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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再者,有皇上才有大庸,有了大庸他们才有了家,才能安居乐业。”
“若非如此,他想传承?简直是做梦!”
“如此撕闹,坏了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圣明,他们纵是死也难以弥补!”
这话不只是在说饶州的百姓,更是暗指揭露这一切的晏珩。
这番话正是皇上心中所想!他听了这话往傅仲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听了这话,眼底有满意之色。
晏珩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说的。”
傅仲愣了下,眨眼看着一脸坦诚的晏珩。
他没听错吧?晏珩竟然认同了他的话?
但是被认同的傅仲并不觉得欣喜得意,而是莫名的发慌。
这贱奴又打算耍什么手段?
“家中俗物能被选奉给皇上,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为何还要撕闹?”晏珩环顾殿上众人,最后目光定在傅仲脸上:“询问之下才得知。苏生的孩子患了恶疾,他这宝物是要换了银子给孩子治病的。”
“没了宝物,那便等同于掐断了孩子最后的生路。”
“为人父者,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死?便大着胆子去找知州,祈求能得到些许的补偿。”
“而这位知州在听完苏三的话后嘲笑他说,你孩子病了管我什么事情?这东西是奉给皇上的,想要银子,去找皇上要。”
“苏三被他戏耍,心下恼怒,想要理论却反被攀诬抹黑,冠以恶名,最后死在衙役的拳脚之下。”
“苏三的妻儿知道苏三死后,跑去衙门哭闹,知州担心他们会成隐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并杀了。”
“那些万寿礼并非百姓心甘情愿的奉上,而是被恶吏强抢而来的...那些东西,沾着百姓的血命!”话到此,晏珩眼底带了痛意,他看着皇上,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在殿中蔓开:“这些,皇上定然不知情吧。”
皇上下颌崩的死紧,眼睛盯着晏珩,唇角紧抿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都这个时候了,他能说知情吗?!
他这是逼着自己表态啊!
傅仲看出皇上骑虎难下,有心解救。
但晏珩说了这些,他若再出言指摘什么,反倒成了饶州知州之流了。
再者,只有让皇上真的怒了,才会厌弃晏珩。
故而他只是垂首站着,并不帮腔。
晏珩回京之前对皇上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但眼下看来,是他奢望了。
这一国之君是比饶州知州更冷酷无情的存在。
他的眼中全是繁花锦绣,他看不到那些苦苦挣扎的百姓。
晏珩心中一直坚持的东西突然产生了松动,此刻他有些无所适从,好似迷失了方向一般。
皇上额头青筋暴起,搭在御案上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晏卿所言属实?”
晏珩垂首,揖手恭声道:“末将字句皆真,皇上若不信,可另派官将前去调查。”
皇上忽的就拂了桌上的茶盏:“混账东西,胆敢混淆歪曲朕的意思,险些污了朕的一世英名!”
勤政殿内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齐呼皇上息怒。
晏珩也跪了下去。
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在皇上心中,此时此刻,仍是他的声名更为重要。
事到如今,皇上不得不挽救他的威严。
在朝官心中,亦在百姓心中。
当即点了刑部尚书杨权酉,督察院御史叶震,大理寺卿雷正韫。
三人出列,揖手躬身听令。
皇上冷面寒声道:“严查饶州知州近些年做过的恶行恶举,一桩一件都不能遗漏!”
“朕要为民平冤!”
三人应是,称赞皇上圣明。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
皇上虽字句简短,但要诛了饶州知州的心意已经非常明确。
毕竟没有哪个人是经得住严查的!
更不用说接连严查几年了!
也明白皇上这是要用饶州知州做替罪羊,用他的恶行来冲淡万寿礼的事情。
顿了会儿,皇上又道:“此后,便取消万民同乐这一项。”说着站起身:“朕乏了,都散了吧。”
傅仲见皇上走,心下一急,马升的事情可还没聊明白呢!
这会儿皇上对晏珩的怒意正盛,他的计划必然能事半功倍的!
可还不等他开口,晏珩反而先开了口,叫住了皇上。
皇上止步,看着晏珩,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语调沉沉,很是不耐。
晏珩道:“末将还有一事要禀报皇上。“
“何事?”皇上皱着眉,又走了回去,坐下道:“说吧。”
晏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傅仲道:“末将想问傅首辅,是否认识蕲州大关镇的马升马知县。”
他果然猜到了!傅仲眼神有些慌乱,但想到马升已经死在了火海里,他又坦然了。
摇头道:“并不认识。不知晏都督何出此言?”
“不认识?”晏珩面露疑惑:“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的子侄呢?”
傅仲冷嗤:“简直是一派胡言。”
晏珩笑了笑:“傅首辅曾问我是否在大关镇做过停留。”
“我确实做过停留。”他看着皇上道:“因为马升马知县特意等在末将必经官道上,哭喊着向末将求救。”
皇上皱了皱眉:“求救?他求救什么?”
晏珩道:“他说镇中有一窝山匪,危害百姓多年,他无计可施,听闻末将会经过大关镇,所以特特的提前等着。”
又是匪盗!皇上现在听到这个字眼便觉得脑仁疼。





宝眷 第二十章 公道
可再一琢磨晏珩的话,皇上就皱起了眉头:“你说,他听闻你会经过大关镇,所以提前等候?”
晏珩点头道是,接着又道:“末将急于回京禀报饶州之事,本不打算应允马知县的请求,想着回京禀知皇上,再由皇上下旨派兵去剿,如此才合情合理。”
“但转念一想,若这期间有百姓因此丧了命,末将必会终身愧责,皇上爱民如子必也会斥责末将太过因循守旧。”
“所以在和秋分公公商议后,由秋分公公压军先行,末将改道去了解大关镇的匪情,计划用最快的时间解决再快马追上秋分公公。”
“谁知到了大关镇才发现镇内并无山匪作祟。末将被马知县给耍了。”
“他为何要耍你?”皇上听得一头雾水,神情极是困惑。
晏珩皇命在身,私自改道去别处已是违抗圣旨了,但事出有因,皇上倒也能理解。
可马升一个七品小知县如何敢戏耍一品军侯?!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
“末将也想不通啊!”晏珩的神情比皇上更加的困惑,紧接着他矛头一转直指傅仲,不解道:“傅首辅可否解答,究竟为何要阻止末将回京呢?”
此话一出,殿中的人都懵了,这怎么又牵扯上了傅仲了?!
“晏都督这话是何意?”不等傅仲开口,谢怀先问出了疑惑:“难道都督怀疑马知县是听了傅首辅的吩咐?”
“不是怀疑。”晏珩摇摇头,而后斩钉截铁道:“是证据确凿!”
傅仲侧目审视着晏珩,似在猜测他这句话中的真假。
君臣多年,皇上还算了解晏珩,他说证据确凿,那就一定是有铁证的!
这般想着皇上眉间起了皱褶,眼底浮现算计之色。
文臣武将自古难合,晏珩和傅仲也不例外,况且他们除了是政敌,私底下也是有仇的。
但站在皇上的角度看,他们两个打擂台似乎没什么坏处,倒省了他去彼此制衡了。
可若这西风压倒了东风,那这局面恐要失衡。
这并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结果。
沉吟着皇上看向傅仲,见他相比以往格外的沉默,不觉皱起了眉:“傅卿可有话要说?”
傅仲先是恭敬的朝皇上揖了揖手,而后侧目看向晏珩,皱眉道:“微臣大概听明白了,晏都督的意思是说,微臣联手大关镇的马知县,意图要对晏都督不利!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晏珩看着傅仲,眼底带着十足的讥诮:“那么,傅首辅现在要狡辩了吗?”
傅仲被他的话噎了下,脸色有些难看,拂袖冷哼道:“难道晏都督说什么,我便要认下什么?”
“傅首辅言重了!”晏珩冲着上位揖了揖手,似笑非笑道:“皇上在此,末将岂敢有这等混账心思?”
傅仲见不得他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又是冷哼了下,道:“晏都督所说,微臣一个字也不认!”
“不过微臣倒是听说,晏都督曾与马知县发生了争执,随行的副将甚至动了手。”
“如今马知县被烧死一案尚未查明白,不知晏都督可知道些什么内情?”
说着揖手道:“求皇上给微臣一个公道!”
脏水反泼,这是傅仲常用的手段了,晏珩并不意外,闻言笑意泛了冷:“傅首辅要公道?末将也要!”
“...”皇上现在是真的觉得乏了,脑仁嗡嗡的。
他揉着眉心,看着晏珩道:“那就先说说晏卿所掌握的证据吧。”
晏珩颔首称是,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
黄忠见状忙走过去接在手中,又折回双手奉给皇上。
皇上连着看了两封,眉头越皱越紧,而后他将手里的信笺拍在桌上,看向傅仲。
在晏珩掏出信笺的时候,傅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些东西不是应该随着马升一并消失在那间书房里了吗?怎么会到了晏珩的手中?!
傅仲少有的慌了神,再触到皇上的视线,他的一颗心登时沉了底。
不妙,不妙!
可越到这种时刻,越是要稳得住!
故而傅仲纹丝未动,只是平静的接触着皇上充满谴责的视线,茫然不解道:“皇上,这信中写了什么?是关于微臣的吗?”
晏珩看着傅仲的作态,忍不住啧啧称叹。
不得不说傅仲是个唱戏的好材料,瞧瞧,这份儿游刃有余的劲儿,京城梨园的角儿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皇上,末将还有人证。”
傅仲的眼皮猛地跳了下。
皇上眉峰微动,转眼看向晏珩,眸光明灭不定,压在案牍上的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
片刻才道:“即有人证,那便带上来问一问吧。”
晏珩颔首称是。
不多时,马升便随着小太监到了勤政殿外。
看着富丽堂皇的殿宇,马升整个人抖索的险些站不住。
小太监催促道:“皇上在等,马知县快请进殿吧。”
马升颤抖着应是,扶着殿门他几次抬脚都没能迈过门槛,还是一旁的小太监看不过去,伸手扶了一把。
到了殿中,马升觉得冷,觉得空旷,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殿堂,想着即将面临的事情,他浑身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脑袋低垂着,他认命似的往殿内走,忽的听到有人咳嗽了一声叫住了他,马升站住了脚。
是一旁的太监提醒他不能再往前走,要行礼了。
马升就跪下了。
晏珩道:“皇上,这位就是大关镇的知县,马升。”
傅仲眼球震颤,整个人如遭雷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殿中跪作一团的男人,好一会脑子都仍是空白的。
不止傅仲,殿中除却晏珩,所有人都是震惊的。
马升不是烧死了?
这怎么又冒出一个来!
晏珩道:“马知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马升已经知道了在他离开大关镇后,家中遭遇大火的事情。
他明白,这件事情若认下,至多也就是个免官降罚,可若是为了保护傅仲而隐瞒着,那他必然会死的不明不白。
或者,就连他的家人也不得善终。
早吓得没了主心骨,听晏珩让他说,便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
话落,殿中静了片息,紧接着传来傅仲的一声嚎叫,紧随其后的是噗通的跪地声:“皇上,微臣冤枉啊——”




宝眷 第二十一章 偏袒
有心算计人,那就要做到不留把柄,现下被人对簿公堂,喊冤有什么用?!皇上看着傅仲,眼睛里满是失望。
转眼再看咄咄逼人的晏珩,皇上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片息他抬头问傅仲:“除了喊冤,傅卿就没点别的话要说?”
贴在冰凉地砖上的额头抬起,含屈的眼睛看向皇上,傅仲道:“微臣有!”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说。
傅仲偏身看着晏珩,冷声质问道:“晏都督一口咬定此事是我主谋,那我想问晏都督,我费尽周折,图什么?”
“只是要你延迟回京吗?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不正是我要问傅首辅的话吗?”晏珩回视他,满腹疑虑的道:“傅首辅绞尽脑汁的做这些,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这人性子直,做事也不喜弯弯绕,你要做什么就来点痛快的,这么九曲十八弯,我真是猜不透啊!”
闻言,傅仲斜撇的余光里尽是冷意与嘲讽,他嗤道:“晏都督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吧!”
晏珩笑笑:“不及傅首辅。”
轻淡的语调里能清晰的察觉到嘲弄的味道。
傅仲冷哼一声,收回视线,揖手道:“求皇上给微臣做主!”
皇上见状眉峰微动。
他动了动身子,上身前倾,单侧手肘压在了桌案上,姿态比之刚刚多了几分舒缓之意。
疑惑道:“傅首辅要朕做什么主?”
“晏都督串通大关镇马知县,做下计谋栽赃陷害微臣。”傅仲神情凛正,语调沉稳道:“求皇上还微臣一个公道清白!”
“哦?”皇上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眼底暗芒冷幽。
“微臣也觉得此事有疑。”左侧一道声音响起,引的众人侧目。
礼部侍郎玉知杭出列,揖手道:“微臣斗胆说几句,还望皇上允准。”
皇上看着玉知杭,淡声道:“玉侍郎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怀皱眉。
这皇上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难道不该细审马升吗?
怎的屡次三番的给傅党机会狡辩呢?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晏珩。
晏珩岂能看不出皇上的偏袒之意?
只是,他的这些铁证到底没像山一样的不可动摇。
马升虽然收到了署名为傅仲的信笺,但谁能证明这信就是傅仲的亲笔信?
他清楚傅仲的笔迹,信并不是他亲手所写。
再者谁又能证明,这件事情真的是傅仲安排的?
马升可从未见过傅党的任何人!
他们之间只是傅仲单方面的下派任务,马升甚至连回信都不曾。
所以,仅凭着马升的片面之词与几封找不到真实书写人的信笺,并不能定这位从一品首辅的罪名。
且观皇上言谈,是打算做和事佬了。
这个结果在晏珩的预料之中,毕竟,皇上他最看重的只有权力。
他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去动摇他的稳固江山的!
只是他没想到,此情此景下,最先为傅仲发声的人竟是玉知杭?晏珩朝礼部尚书傅言明看了过去。
傅言明静立文官之列,神情清冷寡凉,紧抿着嘴并没有发声的意思,好似全不在乎傅仲的生死。
这父子俩之间生了什么隔阂不成?
不过,这胆小好利的玉知杭又是嗅到了什么香味儿了?竟这么不顾后果的充当马前卒!
思考的间隙,听玉知杭道:“这人证物证都是晏都督从大关镇带回来的,怎能确保真假?”
“傅首辅现下就在殿上,不如校对下笔迹,如此谎言便可不攻自破了!”
谢怀闻言刚要说话,就听皇上道:“去取笔墨纸砚。”
黄忠忙应下,转身去准备了。
很快便有太监抬着小几走进来。
小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傅仲见状站起身,捏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黄忠呈着递到皇上御案上。
皇上整日批改奏折,怎会不识傅仲的笔迹?
不用比对便知道结果的。
虚抬了抬手。
黄忠颔首,呈着信笺与傅仲的字来到晏珩身前。
晏珩扫了一眼,道:“端看这字迹,傅首辅真是蒙冤了。”
“不过马知县言辞凿凿,末将却也是深信不疑的。”
“事到如今,末将也没了章法,不如请三司着手,详尽调查清楚?”
皇上闻言拍桌怒道:“你们的私人恩怨还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
他说着似是怒极了,豁然站起身走下龙椅来到殿中。
在傅仲和晏珩面前渡步两三回,冷笑着抬手点着他们:“好一个文之重臣,好一个武之良将。”
“为了一丁点的小私怨斗的朝野上下乌烟瘴气,你们将朕置于何地?将大庸置于何地!”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番话不可谓不重了。
傅仲的脑袋低垂着,很是愧责的模样。
晏珩垂眼看着视线内的龙靴。
皇上用这种态度堵了他余下的话。
他若再提,那就是眼里没皇上了。
晏珩胸腔里的一口气慢慢的散了,继而生了凉意。
见二人都是知错的模样,皇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道:“傅仲,晏珩,各禁足一月,罚俸三年。”
“马升意图构陷上官,即刻革去官职,发贬岭南三年!”
谢怀和晏珩并肩走下勤政殿外的长阶,他偏头看着晏珩,片息担忧道:“你没事吧?”
晏珩摇摇头,道:“我待会遣人送些银子去你营里,你一并添进抚恤金里给那十四人的家眷吧。”
谢怀知道若不让他做点什么,他一定不会释怀的。
遂道:“你是一品侯,出手可不能太小气。”
晏珩闻言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唇角。
谢怀看他如此,轻轻的叹了口气:“三司惧在,若要查明来龙去脉本不是难事,可皇上却执意在殿上给了这么一个结果。”
“摆明了就是偏袒黑墨水。”
说着想起什么,沉声训道:“也怪你!”
“我怎么了?”晏珩不解的道。
“饶州的事情你怎么能在殿上那么直接的说出来呢?”谢怀撞了下他的肩膀,无奈低声道:“就算要说,也是私底下更为稳妥吧。”
晏珩道:“若不如此,皇上岂会取消万民同乐?”
谢怀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逼着皇上做决定,他心里难道能舒服?遇事可不就偏袒着黑墨水了!”
提起黑墨水,谢怀又有话说了:“还有,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黑墨水的事情若是暗中调查一番,等到把确凿的证据捏在手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救不下来的!”
“你可倒好,这么就露底了!”
“你以为我没查?”晏珩撇眼看他,道:“迟了这么久回京真是被山匪绊住了脚?”
谢怀一愣,皱眉道:“没查到?”
晏珩神情晦涩的摇摇头。
谢怀闷了会,叹气道:“也是,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被抓住把柄,黑墨水也就不是黑墨水了。”
这边皇上气怒的将御案上的信笺团成团,用力的砸在了傅仲的脸上。
拍桌沉声喝道:“再有下次,朕两罪并罚,诛了你!”
晏珩行军的路线是他和傅仲一起规划的,除了带圣旨出京的秋分,这殿里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自听到晏珩说马升是提前等候着的,皇上便清楚,大关镇的事情绝对是出自傅仲之手!
他可以容忍他们耍手段打擂台,但绝不容忍他们把他当傻子戏耍!
更遑论被利用了!
这么多年,傅仲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模样。
登时吓得冷汗淋漓,伏地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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