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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和离之后(H)
作者:十夜灯

陈令安成婚十年和离。

她自幼出生公卿世家,回府后依旧做着她的高门贵女,裙下之臣无数。

可谁知道当年退亲的那人却缠上门来,那人姓赵,是正宫皇后嫡子,官家第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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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富贵至极
“安娘。”
袁固苦笑一声,从陈国公府侧门追上来。
陈令安却步子未停。
这是她娘家,两人成婚十年,她竟连在她母亲兄弟面前都不愿意再伪装这点子恩爱。
陈令安身披白狐大氅,正借着杌凳,在她身边丫鬟搀扶下踏入马车,这才扭头看了袁固眼道:“这两日我去庄子上,便不与你一道了,你回去同你母亲说声。”
袁固未拦她,只说道:“下月母亲生辰,你是家中主母,总该出面的罢。”
陈令安闻言忽扭头冲他笑了下,男人一身深色直裰立于马车旁,骤让她这笑意晃了眼。
她多久没对他这般和善过,夫妻两人也曾恩爱过,只这几年早成陌路,纵然后面又生下睿哥儿,她也未再怎么搭理自己。
袁固一时讷讷,道:“你若忙着没功夫便也算了,玉姐儿和睿哥儿到时我来接。”
“到时候再说吧。”陈令安却道,“母亲只是要留他们暂住几日,会派人送回府上的。”
说罢,便径直上了马车。
“娘子,暖暖手。”丫鬟将已置好炭的铜錾花纹手炉给她递来,问她:“我们今日去哪处?”
陈令安倚在车厢内阖着眼,隔了会儿才回她道:“宝珍,让车夫去城外庄子上。”
宝珍低声应下探出去身去吩咐车夫,再回来看陈令安人已靠着软垫睡了。
娘子惯来会享乐,城外庄子不大,但什么都不缺,庄子上甚至还搭了个戏台,偶尔来了兴致,还会令人去瓦舍去请来杂剧班。
刚到庄子上,宝珍便令人备水,自己则进去房中伺候陈令安梳洗。
陈令安早在楠木镜架前坐下,她身微往前倚着用手去抠额间花钿,宝珍见了忙跑过去道:“娘子,这样会留下疤痕,你等奴婢来给你取下。”
铜镜中妇人略施薄粉,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梅花花钿落在眉心,若不是的已梳了妇人发髻,说待字闺中恐也有人信。
陈令安年岁也不小,与丫鬟宝珍一同长大,比宝珍还年长叁岁,已二十九,然而这样瞧着似乎还不上二十。
旁人贴花钿是为了美,陈令安却不是,她眉心有颗红痣,都说是大富大贵的命相,陈令安不知怎的却极其厌恶。
她出生便已是富贵至极,哪里会稀罕这锦上添花的玩意儿。
宝珍用温热锦布在她额间按压会儿,等花钿松动,才小心翼翼撕开。
“宝珍,明日你回趟袁家宅子,叫孙田家的来庄上见我。”陈令安任由她卸着发髻,忽开口道。
宝珍愣住,方意识到娘子说的是宝珠。两人都是陈令安身边的大丫鬟,前几年宝珠嫁给姑爷的小厮,娘子早不用她贴身服侍,也不知怎会突然提及。
“是。”宝珍轻声应道。
庄院上小丫鬟将水备好来回话,陈令安未再说话进了里间。
浴桶里梅花是前两日下雪时刚摘下用冰镇着的,还留着股子淡淡的香。
陈令安浸泡在水中,氤氲雾气裹着,浑身肌肤洁白如脂,胸前对乳儿养得极好,一半露在水面。
她仰着脖颈,婢女轻轻将水扑在她颈间,水珠顺着锁骨一路滑下,落进嫩白的乳峰间。
伺候她沐浴的几个小丫鬟还未经过人事,饶是见过多次仍难免羞赧地低下头去。
待她从水中出来,两个丫鬟忙用棉巾替她拭干身子,服侍陈令安穿完中衣,宝珍从外头端了碗热汤进来。
“宝珍一会儿你去后头睡,不用你守夜了。”陈令安低头饮了口。
宝珍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片刻后,恭敬带着丫鬟都退下。




和离之后(H) 不速之客
陈令安独自上了床榻。
此刻屋内青釉灯未灭,安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帷幔后妇人双眸紧闭,似已熟睡了。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推开窗牖翻入屋内,皎皎月色瞬间泻了满地。
那身影刚进屋,便急不可耐地掀开幔帐往后头拔步床上去。然而床上妇人双眸清明,扭过头直直看向不速之客,面上哪还见半点困意。
深夜来爬床的男人该未曾想过她竟还醒着,面色微赧,却又骤然恢复正常。他淡定自若地将大氅扔在床踏上,爬上床忽沉沉笑出声:“安娘知道我今日要来?可是等久了?”
陈令安拥着被坐起身,面无表情看向他:“赵叁,我这庄子上究竟安插了多少你的人,趁早给我清理了去,别招我动手。”
他乃天家正统,中宫皇后所生嫡长子,普天之下也就她敢同爹爹娘娘一般唤他。
她不过比自己年长两岁,却处处以长辈自居,她算哪门子的长辈。
赵邺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仍寒意,冰冷的指尖触到她的肩,陈令安不由畏缩了下。
见状男人忙收回手,取过边上手炉捂了捂,直到掌心暖和,方去搂住她:“除了你外院扫地的,再没旁人,你一直不来庄子上,我才找人在庄子外盯着。”
陈令安不置可否,她躺进被褥里道:“歇下吧。”
男人跪在她身边褪衣服,脱完又去扯她的,扯到一半忽地停住,他粗粝的指慢慢揉搓着她腰间暗紫色痕迹,僵硬道:“你昨日让袁固碰你了?还是在外面又养了哪个?”
陈令安低头去看,不在意地伸手摸了摸:“唔,赵叁你别弄错,我与袁固还未和离,与他温存理所应当,旁人你更是管不着。”
赵邺心中恼怒,却突然听出她话里另一层的意思,贴在她耳边道:“你要与袁固和离?”
陈令安“嗯”声。
男人俯身压着她,嘴角笑意未逝,想了想说道:“怎忽然说要和离了,不过离了也好,他区区五品小官如何养得了你,一年俸禄都不够你半月花销的。谦之可知道?”
国公爷陈元卿,字谦之,是陈令安继母所生,但继母又是她嫡亲的姨母,对她是打心眼里宠爱。
陈元卿与她虽不是一母同胞,感情比旁的庶出兄弟当要亲厚几分。
“知道。”陈令安应付了句,晓得陈二幼时当过这人的伴读,两人情谊非比寻常。
陈令安自己都没想到,陈元卿那人固执,且把国公府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大,最后应下自己和离的人竟是他。
不过倒也省了事,由陈二这堂堂国公出面,总比自己有用得多。
“安娘,你……”赵邺指抚摸着她眉心痣,温热的唇覆住她慢碾着,她既与袁固和离,是不是……
陈令安有意无意扭腰蹭了蹭他胯下,娇笑道:“赵叁,你特意找来,不是单与我说说话的罢。”




和离之后(H) 嫩得跟花苞似
赵邺如何不知她,她那样聪慧,定然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只是这话连他都觉得荒谬,更何况是她。
他定定看了陈令安眼,下身那物开始膨胀,硬邦邦抵着她的腿心,男人摇头道:“前儿得了几匹定州所制的缂丝,让王守英抱了来,你明天看看样式,若喜欢便留着装裱用,不喜欢就赐给下人。”
陈令安应了声:“也好,不过下回不要送东西来了,我又不缺你这,你留着给你府中罢。”
两人都出身贵胄,一寸金的缂丝,在他们口中也不过是个能赏人的玩意儿。
“好。”赵邺闷哼声,低头去咬她的胸。
妇人身上有股幽幽的花香,胸前那对乳儿长得极好,状似水滴,男人张口将娇俏粉嫩的乳尖吞咽进唇中。
“赵叁,轻点儿,轻点儿……”陈令安掐他的胳膊,呻吟出声,“这地方肉做的,偏你这几年半点长进都没。”
她是羊乳沐浴、花瓣浸身娇养大的娘子,稍使些力都会在身上留下印子。
赵邺不服气,可陈令安说的确是事实。他从知人事起都只有妇人伺候他的份,何曾费心讨好过妇人。
好容易屈尊纡贵待她,她哪里领过半分情。
男人缓了力道,将她两边酥胸轮流给舔了遍,这妇人身子软得厉害,唤声又勾人,他但觉头皮发麻,吐了乳头再次挪回她身上。
他手往下一摸,她腿心全是黏稠的蜜液,把稀疏的几根耻毛全浸湿了,赵邺顺势戳撞了她几下,笑道:“湿成这样了,还嫌弃我,我若今晚不来你要如何?”
陈令安眉眼微挑,当要开口,又让他腾出另外只手捂住唇。
他知道这妇人不羁,十七八岁还在闺中时就敢评论大家,好在有国公府兜着。如今外面野汉子也不少,她怕要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
陈令安眼底含笑,舔了舔他掌心,赵邺浑身一僵低咒声,慌得松开手。
她双腿敞开勾着他精壮的背,男人胯下昂首的凶物已迫不及待要往她身子里钻,龟头将穴瓣硬是挤开了道缝隙。
阳物粗壮且狰狞,方才隐忍久了,这会儿棍身如铁杵般坚硬,肉棒上数根青筋暴起,缠着紫黑色的阴茎。
赵邺几乎没停留,蛮横地将凶物全送进她身子里,妇人阴阜大开,被迫裹住不合身的硕大。
她甬道不算深,男人往里挤入大半就将花穴塞满,他不肯罢手,执意再往里面戳,戳到深处,龟头硬抵开宫颈口,整根阴茎都让她吞含了下去。
“舒服么?”赵邺牵着她的手反握住,又咬着她的耳低哑道了句,“心肝儿。”
陈令安下腹忍不住缩了缩,太深了,他这东西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舒服是舒服,不过开始总要忍耐会儿才能吃下。
陈令安樱唇半启,身子瞬间被人填满,她嘤咛声,笑道:“赵叁,你这岁数的人了,难不成那处还会长么,我记得你少时没这么大……”
十五六岁少年胯下,她见过的,当没有这般骇人的模样。
赵邺被她咬得受不住,呼吸渐粗,抿着唇未说话。
年少时便是心存爱慕,也不敢真正越了那道线,要知道她当真半点不留念,榜下捉婿与人和和美美去过日子,他不若当时就真破了她身子。
只依着她的性子恐怕也不在意。
“安娘你倒是十几年未变。”赵邺眸色微沉,也笑了声,“这儿还嫩得跟花苞般。”




和离之后(H) 这处要捅坏了
赵邺手揉搓着她那处软肉,穴瓣怯生生张开吞着他的,丝毫感觉不出她已生过两个孩子,可惜都是她夫君的种。
妇人懒得再跟他扯这些,她仰着头媚眼如丝,指尖在他尾椎骨滑过,猛地一按:“赵叁,你动一动。”
男人突然受了刺激,闷哼声,身子避无可避往下沉,这下两人间半点缝隙都没有。
狰狞阳物根部的耻毛黑而密,紧紧抵着她的花瓣,他胸膛坚硬把她奶儿都挤变了形。
“妖孽。”他还不是为了她好,每回弄不了几次说受不住,赵邺神情扭曲咬牙切齿道,“一会儿可不要怨我。”
赵邺低头攫住她的唇,轻咬了几下,男人便把舌头伸进去,舌尖自她齿面滑过,勾着她的舌反复挑逗。
他蛮横堵住她的呼吸,趁她呼吸不稳时方松开,臀部绷紧猛地抽出几分,又狠狠捅入,直接插进肉缝深处。
本朝重文抑武,但赵邺身为皇子,自幼有专人教导,他提过笔也握得了剑,掌心粗粝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如猛兽般在她身上鞭挞。
陈令安不由躬起身,往他迎合几分,赵邺见状手托着她的背,侧脸舔着她的肩胛:“心肝儿可是舒坦了,要不要我再快些?”
男人身材高大,胯下物什更是比寻常男子还要粗长,肉身微翘,在汁水淋漓的腿缝间不断进出,圆润的龟头次次插进宫颈口才肯罢休。
“唔,快些啊……”陈令安被肏弄得浑身直颤,她鬓发凌乱半眯着眼呻吟,眉间红痣似血般艳丽,赵邺伸手在那点处轻轻磨蹭。
陈令安不着痕迹地撇开脸。
赵邺动作未停,干脆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姿势,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人交媾着的地方。
嫣红的媚肉张开,凶狠的男性器物正疯狂地往里面抽插,平坦嫩白小腹似乎隐隐约约能瞧见凸起。
男人恶劣地伸手按了按,突如其来的快感惊得陈令安扭着身直哆嗦,她无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气喘吁吁尖叫出声:“别。”
“安娘,你这处要叫我给捅坏了。”赵邺眸光难掩兴奋地看向她,妇人面上绯红,身子舒展着,这副淫荡的魅样,哪还见平日里高门贵女的姿态。
赵邺贴着她腿心,腰间动作越来越重,硕物顶端猛烈地撞上花心。
“唔。”呻吟自陈令安唇边溢出,她手攥紧了身下锦被,脚踝勾住男人的脖颈,脚趾在他身后蜷缩着,蹙眉嗔道,“赵叁,够了。”
赵邺低垂头,汗珠滚落滴在她肚皮上,他嗓音低哑,郑重地摇头:“还不够。”
男人满脑子都是这妇人,她与他肌肤相贴,小穴绞着他的肉棒,每动一下媚肉就痉挛吮吸不放。
陈令安终于受不住,在他埋入深处时泄出身来:“唔啊……”
温热的液体浇灌在硕物顶端,瞬间将男人仅存的理智撞个粉碎,赵邺凶狠地抽插数下,彻底将阴茎拔出,浊白的稠液一股股射在她小腹上。
男人也不嫌弃自己的东西,俯身便去亲她,但陈令安可忍不了一身黏腻,她推了下他:“你去唤宝珍来。”
这前院里除了宝珍,就只剩赵邺身边的阉人王守英,两人对这事似早已习以为常。
等宝珍搀扶着陈令安进了内室,王守英这才过来伺候赵邺。
“王爷?”
赵邺人却在屏风后未动,嘱咐他道:“你去外面守着。”
竟半点没有离去的意思,王守英觉得不妥,还是应道:“是,奴婢便在门外,您若有事唤奴婢。”
自然不可能指望着那位帮王爷更衣,那位长在爷心尖上,蹙下眉爷都要心疼,如何舍得她动手。
陈令安身埋在水里长吁了口气,原本白嫩的娇躯上此时布满令人触目惊心的淤痕,宝珍帮她轻轻擦拭着身子,力道重一分都怕弄疼了她。
“娘子。”宝珍低低喊了她声。
陈令安身上只是看着可怕,疼倒不多疼,她轻笑了声:“你这丫头就爱多想,一会儿去外头看看人走了没,走了将被褥换了。”
赵邺人却还在,他挥手让宝珍退下,又走进去里间。
男人披着直裰,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陈令安正要起身,见到他不免皱了下眉:“你没走?”
赵邺权作未听见,打横抱起她:“陪你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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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贝儿们的支持~
灯解释一下,这篇不是np哦,除了男主外其他都是男配,结局he哒




和离之后(H) 要与你们姑爷和离
陈令安不大喜欢和人睡一张床上,赵邺其实也是,别说府中侧妃、侍妾,就是初一、十五他去王妃院子里也是分房而睡。
不过陈令安太累了,没多会儿便沉沉睡去。
赵邺半倚在拔步床边,盯着妇人殷红尚未散去的脸颊,一时怔忡住,他伸手轻拂过她落在被间的青丝,又很快收回下了床。
他走出屏风唤了王守英前来,王守英蹑手蹑脚伺候他更衣,主仆两个半句话未说,等赵邺穿戴整齐,方出了庄子。
男人翻身上马,外面凛冽寒风吹来,男人登时冷下脸,他看向王守英,问道:“这庄子上还留着多少人?”
王守英忙道:“除去外院洒扫的,娘子房中伺候的一人,灶上也差使一人。”
“洒扫的留下,其余两人都撤了。”赵邺淡淡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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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陈令安的话,宝珠翌日便跟着宝珍从袁家告假出来。她嫁给袁家孙管事,陈令安做主还了她卖身契,夫妻两个在宅子里颇有几分体面。
宝珠给陈令安道了声万福:“娘子。”
屋内兽炉燃着银霜炭,小丫鬟蹲跪在案几旁,烹煮着建州所产白茶,并顺手拨了拨青釉炉间的香饼。
陈令安坐在榻上,令宝珍去打开箱笼,取了件苏州绢的小袄出来赏赐给宝珠,温和笑道:“你如今不在我身边做事,我也鲜少照拂你,袄子你收下。”
宝珠忙磕头谢过,不过她知道陈令安特意让她过来,怕不止赏赐这么简单。
果真陈令安吃着茶,一会儿让屋内小丫鬟退出去,只留了宝珍、宝珠两个在房里。
她说道:“你们打小在我身边,知道我性子,今儿喊你们来是有一事要说,我跟你们姑爷缘分已尽,不日便要和离。”
话刚落,两人都愣住了。
娘子几年前便要与姑爷分开,只是国公府上老夫人和林府那边的老祖宗都不同意,这才作罢,如今不知道怎的,又提及。
且看娘子这话,竟是板上钉钉。
宝珍还好,陈令安和离,她是娘子的丫鬟,自然跟着,宝珠那儿却有些难办。
“孙田家的,你脱了奴籍,照理已不是我丫鬟,只是我念着主仆一场,问问你以后打算?”陈令安看向宝珠道。
宝珠又屈身跪在地上,低头绞着巾绢儿道:“娘子,这……奴婢还是要回去问过当家的。”
陈令安听了也不恼,仍笑说:“是应该。”
又让宝珍取了几两散碎银子,打发她坐马车回府去。
宝珍在陈令安身边,并不是多话的性子,她站在陈令安身边想了想,低声道:“娘子这事还未知会过姑爷,宝珠那儿怕瞒不住。”
毕竟孙田是姑爷的人。
陈令安不以为意,道:“无妨,你若哪日想嫁人也告诉我一声。”
“娘子,奴婢只愿跟在您身边。”宝珍连连摇头。




和离之后(H) 谨言慎行
“你这丫头,我没想拘着你,要是有了可心的不妨对我来直说。”陈令安笑了笑,“只我给你做主,哪个也不敢欺负到你头上去。”
宝珍低着头,别说她没有嫁人的心思,就算她生出了,娘子也疼她,保准不多久就能见到她的尸体。
她在娘子身边这么久,娘子的事几乎都不瞒她,若她要离开,便是娘子信任她,叁皇子那边怎么可能不忌讳。
“娘子,奴婢觉得嫁人没什么好。”宝珍想了想道。
陈令安望着她,叹了口气:“不轻易叫人骗了去也好,你记着,这天下男人做得的事,妇人也能做。”
只是近来融合坊暂时去不了了,陈元卿那日莫名质问,让自己与融合坊乐人断了干系,怕是早让人盯着她。
陈二端得冠冕堂皇,谁道他自己将要妻妾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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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赵邺携正妃顾氏,侧妃沉氏、胡氏进宫。
曹皇后早得了小黄门的话,已在仁明殿等着。
赵邺带着妻儿低身伏拜给曹皇后请安,曹皇后面上仅贴着珍珠花钿,一身凤鸟青红色礼衣坐在主位上,忙令宫人将他搀扶起来。
“邺儿可曾先去见过你爹爹了?”曹皇后性子慈俭温良,与嘉佑帝成婚叁十载,膝下唯有一子,便是叁皇子赵邺。
赵邺谢恩道:“娘娘,儿臣方才已带恒哥儿和恪哥儿去过垂拱殿,爹爹很是喜爱,各赏赐了对玉如意。”
“恒哥儿、恪哥儿还有婵姐儿来祖母身边。”曹皇后闻言欣慰笑了笑,唤几个孩子近前。
赵恒年纪还小,才叁岁,又是赵邺嫡子,让曹皇后亲抱在膝上喂了口饮食果子,又逗着他说话。
顾氏坐在赵邺下首笑道:“娘娘,恒哥儿可是最亲您,见了您谁都不让抱。”
生了庶长子的沉氏抬眸看了看顾氏,开口道:“娘娘,恪哥儿也常念着您,知道您爱经书,还特意抄了些字献给您。”
“你将恪哥儿养得很好。”曹皇后点了点头,让身边内侍接过,又侧身看向赵邺,“恒哥儿也该启蒙了罢。”
赵邺坐在位上微微出神,也不知在思虑什么,一时竟没注意到曹皇后的话。
还是顾氏答道:“王爷对恒哥儿诸事上心,已让人在相看着。”
赵邺叁个孩子,唯对恒哥儿看重得很。
“也好。”曹皇后应声,“王爷平日公事繁忙,你们平日里多体恤他才是。”
“是。”几人福礼应道。
赵邺这才反应过来,正色道:“娘娘就是爱操心,你这儿安神香可还有,回头我去陈二府上给您取。”
陈元卿擅香,曹皇后这仁明殿里的安神香大多都是从他那来。
曹皇后微怔,天下怕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这儿子的心思,她若有所思瞥了眼赵邺:“陈二年纪也不小,去年腊月听说相了夏大人家的长女,事却黄了。他虽是你伴读,自幼与你交好,但你爹爹如今器重他,你与他来往当谨言慎行才是。”
陈二的婚事经官家敲打过才没成,那位夏大人是嘉佑帝心中为相的人选,说到底还是因为赵邺,嘉佑帝这是在防着他。
“儿臣明白。”
曹皇后想了想又道:“却也不必刻意避着,反叫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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