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见了孙田,胡大下意识便要行礼。
然而转念一想,他如今可不是袁家家仆了,他家娘子出身超一品国公府,他那马车上绘着国公府的家徽,走在街上,不说平民,就是普通当官的都得让道。
思及此,胡大便站在那处,笑对他道了句:“孙总管。”
毕竟是国公府出来的,面上态度恭恭敬敬。
孙田将他变化瞧在眼里,再看他如今身上衣裳,竟比普通人家要好上许多,单在外面走着,哪里像个车夫,倒似个殷实人家的老爷。
“胡大,你怎么来了这儿?”孙田也笑了,客气问道。
胡大道:“我家娘子叫我有事来寻袁相公,我想着相公也该下值了,便来这守着。”
“相公……”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袁固自衙门走出。
袁固一眼就瞧见了在外头的胡大,脚步不免比往常快了几分,他走到胡大跟前。
胡大忙低身行礼:“袁相公。”
“你怎在这?”袁固看向他,又往四处瞧了瞧,并未见到旁人。
胡大未说话,袁固已挥手叫孙田退下。
“袁相公,我家主子让奴才来递个……”
他刚开了口,就叫袁固打断,袁固皱眉问他:“你主子人呢?她怎不来亲自与我说。”
胡大不敢在他面前撒谎,低声道:“主子就在前面巷口。”
袁固往那儿瞧了瞧,抬脚往巷口走去,胡大只得急急跟上。
“安娘。”袁固站在马车边。
陈令安似乎早知道这人要来,面色不改吩咐宝珍:“你先下车去。”
又毫不避嫌叫袁固上车。
袁固刚从秘书监出来,身上官服还未换下,陈令安看着他这一身朱红,道了句:“恭喜。”
她可是见他穿了十年的绿。
袁固面色微赧,他这官如何来的,陈令安不会不知。
他在她对面坐下,忍不住盯着她瞧,陈令安轻咳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收回视线,轻声道:“安娘寻我有事?”
陈令安递了盏茶过去:“你二十休沐可有空暇,玉姐儿许是有些想你了,若闲着就接他们回袁家住两日。”
袁固求之不得,想也不想便答道:“好。”
“安娘,你可还好?”袁固话问出口便觉得自己蠢,她这般又怎会不好。
陈令安看着他,轻笑了下:“尚可。”
袁固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愣怔,两人和离后,她反倒对自己和善起来。
众人都说他攀了她是祖上烧香,同僚间谈起“葡萄架倒了”都得避着他,他数年不得升迁,又遭人暗里嘲讽,他心态早就不似当初。
“那便好……那便好……”袁固怅然若失喃喃重复了两句,起身与她告辞。





和离之后(H) 跟踪
站起身时袁固脚步踉跄,衣袖自陈令安膝上拂过。他稍微迟疑,就已经让她轻飘飘掸开。
她做这番动作分明不带一丝情愫,袁固不知怎的,竟陡然生出了些异样的思绪,她对自己如此弃之敝履。
男人背对着她下车,却在阖上帘时低声道了句:“安娘,是我对不住你,那幅鸿雁令已叫我烧了。”
陈令安一顿,轻笑道:“也好。”
画是袁固亲画,上面小令则是她暇时所作。
宝珍过了会儿才与胡大近前来,陈令安人若无其事坐在车中喝茶,刚才宝珍远远瞧见袁相公似乎抹了下眼角。
“去融合坊。”陈令安嘱咐胡大道。
身边宝珍讶异地看了她眼,却未说话。
到了融合坊附近,陈令安令胡大去瓦舍里询问,才知道闵相公病好后已经有几日未登台,听说是远房亲眷寻到京师投靠他,他已告了假。
胡大打听完事来回禀陈令安,又隔着垂帘压低了音道:“娘子,都怪奴才警惕心太轻,刚才从瓦舍出来才发现后面那辆马车自裕堂巷就一直跟着咱们,绕了小半京城了都。”
陈令安亲掀开了后帘去看,果真不远处停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乍看跟街边供人租赁的车马并无区别。
但一般人谁养得起这样血统纯正的秦马。
陈令安笑了声,对宝珍低语几句。
宝珍当即出了去,对着胡大高声道:“娘子说今日在外逛了一圈,有些饿了,吩咐去武怀门那儿的太清楼吃饭。”
武怀门离内城极近,寻常商贾铺子都开不到那处去。
宝珍声音可不小,左右行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果然她这话刚落不久,后面马车已越过他们,往前面驶去。
天色渐暗,胡大停了马车扭头问陈令安:“娘子,我们还去不去太清楼?”
“去,如何不去。”陈令安道。
-
她人刚在太清楼包厢中坐下没多久,那边厢门已叫人从外面推开,她的丫鬟就守在外面,来人倒是丝毫不避嫌。
陈令安侧头瞥他:“叁公子好雅兴,今天让人跟了我这么久,可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不及安娘,新欢旧爱瞧了个遍,这两月来见我一面都不肯,你在府里也不怕闷着了。”来人身穿深青色直裰,紧贴着陈令安在房内椅子上坐下。
她总不至于把人弄到额国公府上去。
陈令安不理会他,低头尝了口百味羹,才道:“赵叁,你这楼里茶饭博士是不是换人了?我记得以前吃着似乎不是这个味儿。”
赵邺就着她手里勺子尝了口:“我吃着还好,你多久没来我这了,许忘了这味儿,这包厢可是特意为你留着的。”
可不就是特意为陈令安留着,否则里间屋子又是屏风,又是浴桶的,还摆了那么大的拔步床。
位置也是极好,每年上元节,楼下街上万盏灯明,不用跟着人群去挤就能瞧见灯山。




和离之后(H) 口交
陈令安慢条斯理用完膳,赵邺基本没怎么吃,就光顾着看她了。
她近来或许有心思,人一直未见得胖,眉头也时常皱着,不过她连蹙眉的样子都叫人挪不开眼。
赵邺自己都没想到年少时爱恋竟会到这地步。
“赵叁,你便这么闲么?”她看陈元卿平日里都忙得脚不沾地,这人倒好,还有这空心思派人跟踪她。
他们天家便最会使唤人。
赵邺去摸她的鬓发,单手解开她发簪,笑了两声:“事自然要做,但这江山如今毕竟是爹爹的,我只把他吩咐的做下便好。”
他在她面前几乎从未有所隐瞒,就连这话也能毫不顾忌说出口,看着满心赤忱。
陈令安把发簪从他手上取过来,扭头瞪他:“赵叁,我倒是还没找你,上回剪了我的头发去作甚,难不成要弄什么巫蛊邪术。”
“我犯得着做那个么安娘。”赵邺哭笑不得,不过又问起旁的事,“你与袁固早和离了,又见面作甚。”
陈令安想起那人下车时的那声“对不住”,晃神了瞬,低喃道:“我寻他有事,姐儿想他了,他毕竟是玉姐儿……和睿哥儿亲父,我与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是夫妻不成,也不至于闹僵了。”
赵邺不耐心听她说这个,但话是他问的,她与袁固生了两个孩子,有这牵绊,这辈子怕都难以撇清关系。
他“哦”声,凑过去咬她的耳朵:“安娘,今晚不走了罢,你这么久没有出府,定然也想,你那丫鬟已叫我打发到隔壁去了。”
“你倒是会替我做主。”陈令安瞥他,她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娘子,两个月没尝过滋味,难免也有些想。
何况她来这儿,不就心知肚明,否则何必多此一举让宝珍说那些话。
“我伺候你。”赵邺又压低了声在她耳畔道。
只是赵叁这样做小伏低的态度让她隐约觉得危险。
她与他其实是同类人,自私自利,他如今这般对自己,恐怕所求甚大,且是她压根给不了的。
然而陈令安眼眸清亮,望着他笑了笑:“好啊。”
赵邺俯身亲她:“安娘,你去里屋,我让人给你送水来。”
不多会儿,陈令安人裸身躺在松软的锦被间,赵邺怕冻着她,特意在屋子角落里摆了两盆银骨炭。
赵邺跪在踏板上,低头凑向她腿心那团嫩肉,甚至掀开合不拢的两片肉细瞧。
“安娘,你湿了。” 男人半撑着身子,唇角笑意深邃,将黏着晶莹液体指尖递至她面前,跟献宝似的。
陈令安刚吟出声,下一瞬泪差点儿飙出来。
这人说是伺候自己,委实没多少长进,还因为用力过猛,牙齿直接磕碰在她花肉上,疼得她直拍他。
“赵叁,怎的比上回还差了。”她捂着腿心,怒嗔道,“别弄了,没遇到你这样的。”
赵邺一颗心差点被她捅成窟窿,依着他能伏在妇人胯下本就不易,偏她好赖根本不领情。
“你也叫他们吃过这儿。”赵邺脸色很难看,咬牙切齿道。
陈令安眼儿微挑,仰面望他,轻声说:“何止,赵邺,我也吃过他们的,你要试试么?”
她是故意的。
赵邺清楚,可他根本无力拒绝,若此刻发作,怕正好如了她的意。
“赵叁,你褪了裤子,蹲下些。”陈令安坐起身,挂着笑唤他。
他跟着她起身脱去直裰、中衣,人站在踏板上,床只到他膝盖下方小腿部分,陈令安换了个姿势躺下,颈搁在床沿,头便那样垂着看他。
自她目光往上看去,赵邺胯间狰狞阳物已昂首挺起,硕大的肉棒悬着并不安分,止不住地晃动,龙首顶端白浊滴落在她脸颊上。
“安娘……”赵邺让此刻景象刺激得口干舌燥。
她浑身白嫩,乳儿翘在胸前,两腿交迭着,就这样躺在床上唤他:“赵叁,你过来,可别乱动,一会儿伤了你我。”
赵邺如傀儡般由着她使,他双腿弓着半蹲在她面前,肉棒拍在她面上,瞬间将她娇嫩细腻的肌肤甩出几道淡淡的印子。
他刚要避开,陈令安却伸手握住他的阳物:“你屈些身。”
她的音自下传出,她张开嘴,勃起如铁般坚硬的阳具随着男人动作顺着她的唇滑入。
赵邺忍不住闷哼了声:“安娘。”
娇嫩的妇人嘴张至极限,男人性器不小,她费了好会儿力才勉强咬下他。
赵邺让她裹得头皮发麻,阳具埋在温热的口腔,他忍不住扶着她的肩,身微微颤动着。
他以为便就这样了,谁知道陈令安还在继续,她示意他把阳具再往深处戳。
男人不敢再动,生怕伤了她。
陈令安喉部肌肉紧绷着,她舌挺直,拽着他一点点往她喉管里刺,陈令安完全说不出话。
赵邺只能任由她指挥,男人幽深的眸子收敛,阴茎被她喉咙处肌肉痉挛刺激得哆嗦了下,他狠狠掐住她的肩。
几乎同时,他忽沉下腰,狠狠刺入,下一瞬只剩阴囊贴在她唇边,紧致的喉部配合着收缩,激烈快感自鼠蹊处源源不断涌来。
才这一会儿赵邺就受不住了,他不想伤了她,慌张地从她唇间拔出。
龟头痉挛数下,再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黏稠的精液尽数浇射在踏板上。
陈令安刚才一直处于半窒息状态,赵邺上了床,跪坐着抱起她,指轻拂过她蜷曲的脊背没说话。




和离之后(H) 水都是为我流的
方才受的刺激太大,赵邺差点儿被陈令安给逼疯了。
可到底还是顾着她,他下床倒了茶,将她半拥在怀里,陈令安便就着他的手饮了口。
“还要不要?”赵邺轻声问她。
喉咙里还有些疼,温热的水润过稍微缓解不少,陈令安摇头,男人将茶盏送到外面。
妇人歇了会儿终于恢复过来,她跟个妖孽似的,虚虚披了条丝被在身上,对他轻笑道:“赵叁儿,你爽利么?”
赵邺眸色沉沉盯着她不说话,他蓦地扯开她身上遮盖,将她掀翻倒在床上,也不管她如何,抬着她的臀,架起两条腿儿在自己肩头。
他已然躬起身,猛地扎进她腿心,似疯癫了般含咬上那稚嫩的阴户。
陈令安毫无防备,冷不丁让他吓了一跳,偏赵邺根本不肯松手,他含住软软的花瓣,唇齿在她腿心横冲直撞。
她那处蚌口因为他的动作不断收缩痉挛,半开半阖的洞穴渐渐泄出水来,把原就嫩的穴肉泡得水渍渍。
赵邺也不嫌弃了这回,如饿食许久的猛兽,抱着缠着她的腰肢,疯狂舔舐着花瓣,将她渗出的淫水都吃进嘴里去。
陈令安脊背弓起,不由自主地呜咽出声。
赵邺仍维持着跪趴的姿势,他松口低低地笑:“安娘你,你流了好多水。”
陈令安媚眼如丝瞥了他眼。
她任由赵邺执着她的手,往她淌着蜜液的花肉处探:“安娘,你摸摸这地儿,水都是为我流的。”
她“唔”声,细嫩的指尖轻车熟路钻入湿湿嗒嗒的花缝内,来回进出抽插,敏感的甬道受不得这样戳弄,接连吐出数股清澈的汁水。
“赵叁儿。”陈令安自己反倒把腿更张开了些。
赵邺目光根本离不开她的身子,他明知道这妇人根本不安好心,然而她腰肢轻颤,身子妖娆扭着,他贪婪望着开阖的媚肉,红了眼再次埋头进去。
她笑得肆意,这人看似易拿捏得紧,可她与他一处,无异于与虎谋皮。
赵邺抽出身埋首在她颈间,唇角还挂着可疑的粘稠:“安娘,你笑什么?”
陈令安眯了眯眼,看着男人离得极近的面容道:“赵叁,你可真出人意料,你究竟想要什么?”
赵邺弓起腰,硕物使了力往娇嫩的穴里挤,他尺寸不小,里面因为他的缘故,褶皱瞬间全部舒展开来。
迭迭复迭迭的甬道裹缚住棍身,她里面似张着无数小嘴,对着阳物又吮又咬,要不是他刚才已在她嘴里失控的,恐这会儿也受不住。
“安娘你能给我什么?”赵叁当下如鲠在喉,反问了她句。
陈令安不答。
赵邺俯下身,凑了脸去,喉结滚动数下,舌尖轮流在她胸前颤颤巍巍的乳尖上舔,后干脆埋进她左侧胸处,张口吞咽下她的乳珠。
陈令安甬道里早被他塞满,碰到底端了,赵邺胯下孽根仍不知餍足往里研磨。
他以身压制着她,兽头挤入宫颈口,将她里面强硬撑开,一下又一下耸动着腰身:“安娘,我不想逼你,你也知我非泥做的性子……”
硕物拔出,再次剧烈地捅入,陈令安乍受了这撞击,半身酥麻,穴肉绞着逞凶的长物不肯退让。
她脸上漾着红晕,缠紧他,腿儿大开分在他腰身旁,身体里还裹着他的凶器,双乳让他咬得已略微红肿。
“唔,赵叁……你缓些……”她喉咙沙哑唤着。
“快了,安娘。”赵邺稍抬起身子瞥向两人交媾的地方,深色肉棍如刀入鞘插在穴内,粉嫩透着红的肉口被撑开。
赵邺指尖撩进那地儿,捻了些蜜液,又跟凶兽样沉下身子,顶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首-发:sf ()




和离之后(H) 好男风
陈令安与赵邺厮混到半夜,翌日一早赵邺起身,她也跟着起了,坐在铜镜前叫宝珍给她挽着发。
赵邺在一旁见了,心中爱极,忍不住凑过去低头亲她,宝珍知趣地退开,最后还是王守英在外头左催右喊,他才出了门。
陈令安从后巷出去,胡大驶着车回去国公府。
天尚未大亮,府前写着“陈国公府”的两个灯笼还亮着,她自侧门换了轿子,正想回去自己院子,哪知道却碰到陈元卿上值。
毕竟把柄握在他手中,陈令安看到他难免有些心虚,何况她这会累极,只想躺床榻上睡一整天。
念及此,陈令安收了戾气,裹紧身上白狐裘衣,主动对他笑说道:“二郎这会儿可是要去礼部?”
“长姐。”陈元卿不咸不淡唤了她声,便要离去。
陈令安又道:“还有一事,你若不喜欢大房的人,趁早跟母亲绝了大房心思,我看母亲如陈今对那韩娘子印象好得很。”
陈元卿“嗯”声,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这性子,半点不讨喜,陈令安也不管他,总归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指不定陈二面上一套,背地里极乐意着,那韩小娘子瞧着颇有几分姿色。
不过她很快发觉自己是白操心了,哪个能在陈元卿手上捞到什么好。
府中迟迟没传出陈元卿要成亲纳妾的消息来,倒是大房那儿,出了件了不得的事。
韩初宁在大房院子里住了一年多,先前都好端端的无事,不知怎么竟叫陈元卫摸上手。
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韩小娘子,心叹她也是蠢笨,纵然陈二那处不成,依着母亲对她的那点子善心,出去寻个普通殷实人家嫁了不难,何苦趟入这泥沼里。
但是陈令安压根不想管大房的事,便木头人似的,杵在林氏身边看戏。
这府里她叁个兄弟,她其实都不大看得上眼。
陈二暂且不谈。
陈元卫生来便与她有仇,她母亲不就是被他那姨娘给气死,且他为人肚量小又是个好色的,这府里就他院里莺莺燕燕最多。
至于庶弟陈元印,年已十四五,性子却懦弱不定。上回他与婢女私通,不敢当着母亲面承认,只赖在婢女身上,将来恐难成大器。
待大房几人走后,林氏私留了陈令安说话。
“大娘,母亲这有一事,现就只有你办得。你看二郎左右推脱不肯成亲,还弄了个道士来诓骗我,说什么流年不能成亲。我听说京中小倌颇多,也不知他……”林氏顿了顿,“你让人盯紧了他。”
“母亲放心,我定帮您办妥。不过您也该信着二郎才是,他岂是孟浪之人,许真如那道士所说。”
陈令安嘴上说得好听,要不是母亲在这儿,她怕是当下就能笑出声来。
别看陈二平时道貌岸然,竟是个好男风的?
都说她行事会遭人诟病,可端看她兄弟们,哪个又真正守礼了。




和离之后(H) 女子相扑
陈令安帮林氏锤了会子背,林氏拍了拍她的手:“安娘,我听说袁固已说了门亲事,你在庄子上多散散心也好,不过这亲事当相看还是要相看。”
她想了想又唏嘘道:“姐儿还好,以后从国公府嫁出去总不用愁。就是苦了睿哥儿,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袁家让他认祖归宗我们也不好拦着。”
陈令安心中根本不同意母亲的话。
但还是低眉顺眼应下,怕再气坏了林氏,母亲她这一生被拘在大宅中,明明心中有恨,却还是甘愿替父亲养子。
父亲至死都觉得母亲贤惠,可端看陈元卫和陈元印。
陈元卫十四五岁时屋里就多了通房丫鬟,母亲亲自安排的,陈元印房里那丫鬟听说已经都有了身子。
而陈二,身边围得跟铁桶似,府里哪个丫鬟敢擅自往他边上凑。就他屋里头伺候多年的雁青,还不是一句话给撵出去。
不过终归到底,他们这几人却是恣意,但凡陈元卫他们做的分毫搁在妇人身上,那怕是要除族浸猪笼。
这没多久便要到元日,陈令安没出府门,当然也没找人盯着陈元卿。
不过她偶尔在母亲院子里见了陈元卿两面,这人明显一脸的患得患失,全都写在面上了,可不像平素的他,也不知究竟他遇上何事。
陈令安不动声色留心着,等到正月十五元夕节那日,听得婆子来报:“娘子,我方才看到国公爷身边的郑总管去了门房,许是要去备车出府。”
陈令安慵懒“哦”声,自圈椅中起身,对一旁宝珍道:“我们也该出门了罢,要等天黑出门,怕连轿子都走不动。”
京师上元节这日,无论男女少幼,人人皆去城中看花灯。因街上太过热闹,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暖轿也不得不暂停留在小巷中,上不得街去。
陈令安轿子早备好,她人站在轿子旁,宝珍手中破天荒捧了帷帽,陈令安出门从不爱戴这东西,今日却是例外。
她未说动身,轿夫便安静守着,看娘子这样,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没多久,陈元卿走出府来。
几个轿夫和宝珍忙低身行礼。
陈令安上下打量陈元卿几眼,虽仍穿着一成不变的直裰和大氅,不过却在发间簪了朵翠叶石榴金花。
她瞬间笑盈盈先开口:“二郎这会儿出门可是要去看花灯,也不知道是与哪家娘子,母亲正烦着你的婚事呢,让她知晓了定然高兴。”
“你管好自己的事便罢。”陈元卿有些意外在这儿见到她,淡淡应道。
“你当我愿管你。”陈令安甩了下袖,忽压低了音,“看在姐弟一场我给你个忠告,莫要把母亲当傻子糊弄,等这正月过了,她可再由不得你忽悠。”
什么道士,什么龙阳之癖,恐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幌子。
说罢,也不管陈元卿如何,轿夫帮她打起轿,坐着离去。
陈令安每年上元节这时候固定都要出门,街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武怀门附近更是由官家亲令人搭建灯山,“诗灯”、“彩灯”、“绢灯”、“水灯”不胜枚举。
旁人都是来看花灯,陈令安却不是。
武怀门外搭了个台子,这会儿时候尚早,几个穿着青黄色紧袖衣的娘子正盘腿坐在木台上。
1...34567...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