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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夜灯
林氏松了口,等给那边下了聘,这婚事便算定下来,就在八月十八日。





和离之后(H) 得知真相
这府里许除了大房,旁的心中都替陈元卿高兴。
只是王氏如今自顾不暇,她这段时日似生了场风寒,身子愈发不好。陈元卿这婚事迎来送往,府里到处要人照应,偏她半分使不上劲,林氏便让陈令安暂掌着牌子。
陈令安八月十八这日忙得不得歇,直等到太阳落山新娘子在屋中坐定,她才有空分会儿神。
新嫁娘一身青色大袖衫端坐在帐中,待她头上盖头掀开,陈令安瞥了陈元卿眼,帕子掩嘴轻笑道:“新娘子长得好生漂亮,难怪二郎一心要娶进门来……二郎你可是好福气……”
陈元卿今儿个脾气异常好,任由屋内女眷打趣,又被闹着饮了交杯酒。但看他那眼神,由始至终就没从这陶娘子身上挪开。
陈令安笑着将一干女眷领出院子,去了花厅。
府内灯火通明,林氏向来不怎么饮酒,今儿因为喜事也喝了小半盅,陈令安对她身后吴嬷嬷道:“嬷嬷,您可要劝着点母亲,别醉了。”
吴嬷嬷还未答话,那边林氏就轻拍了下她,对桌上几人道:“你们看我家这大娘,就会编排我,我巴不得她霍霍别人家去。”
这话旁人可不敢随便应。
只陈令安与陈元卿两人的亲舅母,长兴侯林家的大夫人袁氏笑道:“我瞧着你舍不得,左右都不应,可不是要将咱大娘留在身边么,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呢。”
陈令安笑看着这位长辈未开口,袁氏倒自己先扯开了话题:“如今二郎娶妻,国公府明年怕又要请我们吃酒呢。”
这边吃酒说着话,陈元卿这日子挑的好,天未转凉,院里海棠花也开了。
忽见前院小厮匆匆跑来禀告,林氏示意吴嬷嬷,吴嬷嬷忙上前去问话,一问才晓得原来今日叁皇子代表官家来宣旨,方才说念及往事,想来瞧瞧海棠花。
叁皇子幼时常在国公府上玩耍,他如今许是心血来潮,但林氏可不能置之不理,只得先一手牵着睿哥儿和玉姐儿站起身。
陈令安已近一年未曾再见过赵邺,早当两人关系断了。
突然听到他的名字,她不免看着莫名睿哥儿心慌了瞬。然而这到处都有人在看着,她哪里好发作,只得若无其事跟上林氏。
赵邺纵然是皇子,这样大喇喇进了别人后宅也是不妥,陈元卿穿着身喜服陪在他后头。
林氏带着一众女眷上前来给赵邺请安:“王爷万福。”
赵邺却未受,偏了偏身子上前去搀扶起林氏:“老夫人不用这般拘礼,您这般可是我的不是,方想起幼时曾与二郎在府中玩闹,才临时起了性说来看眼海棠树。”
林氏怀里小儿,忍不住仰起面好奇地看着赵邺,赵邺离他极近,手背自他身上擦过,眸光落在他面上失神了片刻。
“睿哥儿不可无礼,还不给叁皇子请安。”林氏开了口。
赵邺手下一松,忙笑道:“无妨,这孩子倒是与我投缘,不知是哪家的?”
“我家大娘的,如今都五岁了。”林氏想起身后的陈令安有些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当初圣人也未挑明,如今两人各自孩子都有,谁还记得那点子事。
好在只是她多虑,赵邺只是“嗯”声,似未放在心上,又与她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赵邺并未在府中久呆,陈元卿亲送他到府外。
他若有所思看了眼陈元卿,翻身上马,忽无故作揖笑道:“谦之,可不敢扰了你的洞房花烛,你快些回去罢,等他日有机会你我二人再喝几杯。”
“殿下慢走。”陈元卿还礼作揖。
赵邺骑着马飞奔回府,王守英哪里追得上他,好容易到了府前,只看到王爷那匹良驹叫门房牵着,王爷人早不知去向。
赵邺一路去了顾氏的院子,顾氏见他这时候过来略有些吃惊,他除了初一十五几乎不往她这处来。
却还是带着丫鬟笑迎上去:“王爷今日不是去了陈国公府上,可饮酒了,妾身让人去煮醒酒汤。”
“不必了。”赵邺道,“恒哥儿可睡下?”
“已由乳母哄着睡。”顾氏回他,他向来重视恒哥儿些,就是沉侧妃当初生下的长子,也比不上。
这点却叫她欣慰不少。
赵邺颔首:“我去看看他。”
赵恒刚睡着,他的贴身乳母半跪在床前,见到赵邺人出现,正要请安,赵邺却挥了挥手令她退下。
掩门时,乳母不由往床间瞥了眼,却见王爷一脸沉思地盯着哥儿瞧。
她未作他想,退了出去。
赵邺抿唇摸了摸恒哥儿的脸,粗粝指腹叫刚睡着没多久的稚儿迷迷糊糊转醒,他看到坐在床沿的赵邺,登时醒了大半,便要下床。
“睡吧。”赵邺轻声安抚道,“爹爹看下你,这就走。”
-
陈令安挺喜欢陈二媳妇陶幼金,瞧着人又乖又美,可比陈元卿那个不讨喜的招人爱。
因此陈元卿请她去箬山院教他媳妇时,她几乎没多想便应下。
“宝珍,我怎看着,如果我以后把二郎媳妇拿捏住,陈二就会乖乖听话呢。”陈令安对宝珍感慨道。
这话宝珍完全招架不住。
陈令安笑笑走去箬山院。
她与陶幼金说了好会儿子话,讲得都是京中这些大家族的轶事,也不知道哪传来的小道消息。
陶幼金听了半晌,她是个聪慧的,终于觉出味儿来,这长姐是变着法子告诉她来往人家呢。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忽有个婆子在外头传话,也不要求见陈令安,说的却是要见宝珍。
陈令安对宝珍点头,宝珍出去了会儿,又很快回来,在陈令安耳边低语几句。
她脸色骤变,脱口而出:“赶紧让人撵出去,在府前站着像什么话。”
“您还是去看看罢。”宝珍当着幼金的面不好直说,委婉提及道。
陈令安听出她话外之意,开口与陶幼金告辞:“二郎媳妇莫怪,我今日有些事,回头我再与你来说说话。”
“长姐有事自忙去。”陶幼金起身道,送她到院门。
宝珍等出去箬山院,到空旷处才低声与陈令安道:“娘子,听说是叁爷嘱咐他来,只与你一人说话,否则就直接去找咱们家二爷。”
陈令安边走边暗骂道,赵邺莫不是疯了,竟派人跑到国公府来寻她。
她勉强平复了心情到国公府左侧门处,那边小厮模样打扮的人点头哈腰迎上前来,唤她道:“娘子。”
陈令安瞥了他眼讥笑道:“王守英,你堂堂内侍殿头倒成了拉皮条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当我没性子么,你胆子肥了敢威胁我。”
“娘子,奴婢哪里敢,这不是请不动您么,您上马车吧,叁爷人来了。”王守英脸上仍带着谄媚的笑,在这位面前,半点脾气都不敢有。
陈令安看了眼停在不远处,毫不起眼的马车转身欲走。
“娘子,叁爷在这儿等了许久,您这样奴婢也难做,宝珍,还不劝劝你家娘子。”
话刚落便叫陈令安瞪了眼:“放肆,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使唤,宝珍,我们回府。”
她刚走了两步,却忽地让人从身后钳住,陈令安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北堂街上,陈国公府的地盘,他如何敢就这样现身。
那人速度极快,直接将陈她掳至马车上,陈令安头晕目眩,好容易才站稳身子,怒斥道:“赵叁,你发什么疯,我近来没空见你,你再如此咱俩彻底掰了。”
赵邺手松了松才道:“安娘,你在紧张什么?”
陈令安睨他眼:“赵叁,你这到府前堵我作甚?要我去庄子上自会派人送信。”
“送信?陈令安,你在庄子上养了个书生,怕早乐不思蜀,不过昨儿我已将他撵了出去。”赵邺道,“你不是早觉得我们断了,我今日另有事与你说。”
“说罢。”陈令安道。
赵邺却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亲了亲她颈间,又凑过去吻她额心红痣时,陈令安偏过了头。
他面色微僵,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却仍搂着她不肯放。
赵邺在这城中另有私宅,就连嘉佑帝也不知,两进的院子,只个聋哑的仆人守着。
陈令安随他走到后头,径自寻了圈椅坐下:“什么事?”
陈二大婚那日他突然出现在后宅,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她心中其实已猜到些。
“你那小郎生于宣德十一年,他是谁的骨肉?”赵邺也不跟她绕弯子,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笑了一声,看着指尖丹寇慢悠悠道:“赵叁,我若说睿哥儿是你的骨肉你敢认么,你府中不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 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难不成还缺孩子。”
赵邺指捏紧,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赵叁。”陈令安啧了声,“你也莫要拿这话来问我,实话告诉你,睿哥儿究竟是谁的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袁固的,也许是你的,旁人的也有可能,且陈二郎已叫他们姐弟俩改姓了,入了我陈家族谱。”
赵邺语塞,盯着她良久后才道:“你分明清楚的,当年不只是母后有意。”
陈令安闻言却笑了一声:“可是赵叁,你或许不知,打你十四岁起,我就彻底断了与你一处的念头,我从未想过要嫁你。”
赵邺犹如雷劈,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可事实分明不是她嘴里说的这样,她明明……还勾得他去啃她的乳儿,问他好不好吃……当年眼底的情谊也骗不了人……
陈令安却不打算跟他再提旧事,她唇角含笑,让人分不清她话中真假。
“赵叁,你低下身来。”陈令安唤他。
赵邺垂首凑向陈令安,娘子脸上仍挂着笑,下瞬已冷不丁揪住他的耳,咬牙切齿道:“赵叁,你老实与我说,你是如何得知睿哥儿的事?还有你当日怎就闯入我国公府后院了?”
赵邺迟疑了下。
陈令安看他的神情,手一松,背靠着圈椅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赵邺是最见不得她这样的,那小郎长得极像他,她就是不承认又何妨。
自他知道她生了两人子嗣,近来几乎未曾入眠过,他左右为难,可又抑制不住地一遍遍想着她与那小郎。
赵邺心软了半截:“你莫要生气,我告诉你便是,那孩子叫睿哥儿?哪个睿?他生得可真好。”
陈令安不理他。
他牵着她的手道:“你生的,我定然会认的,只是如今……你再等等可好……”
陈令安轻轻将手抽出,道:“赵叁,你或许没明白我的意思,睿哥儿只能是袁固的孩子。可无论将来如何,你会看在我陈家一向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护着玉姐儿和睿哥儿周全的,对么?”
赵邺没有应她,反将她抱起。
让她躺在被褥间,自己又很快压着她凑上去。




和离之后(H) 话不投机
赵邺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他这么聪明,总能想明白的,十四岁那年娘娘给他安排了个宫女,她晓得后大闹一场,后来不了了之。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愤愤,哪晓得她这般有主见,明明面上带笑勾得他神魂颠倒,背地里却早将他摒弃。
赵邺吻着她的唇时想起上次她说袁固的那句:“我嫌他脏。”
突然意识到这话不止对袁固说的,或者他十四岁她心里也同他说过同样的话。
他知道她父亲妻妾不分,闹得她母亲郁郁而终,可他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离经叛道的想法。只是这个,莫说他如今身有妻妾、有子有女,无法当他们不存在。就是当年,他提早明白了她的心思,能不能做到也未可知。
赵邺刚把陈令安衣裳脱光,就迫不及待将自己硕物狠狠送了她身子里面。
她里头又紧又湿,男人许久没弄过,又想她想得狠,乍埋进去就有些失控,直接架着她的腿,猛往里面顶了数下才停。
陈令安让他戳得呻吟不止,却还保留着丝理智不叫他啃自己脖颈:“唔……别咬……别留下印子,一会儿我还要回府去,我非扒了陈二的皮不可。”
硕物挤开花唇插到底还不够,偌大的龟头愣是抵到深处,戳挤进宫颈口轻蹭着,赵邺闻言道:“陈二也是为了你好。”
只是陈元卿的目的未必就在此,赵邺搂着怀里妇人怔怔想道。
陈令安嗤笑:“你当我不晓得他,十有八九怕我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安娘,你知不知道幼时陈二最是崇拜你……只他在如今这位置……也怨不得他……”赵邺替陈元卿说了两句话。
陈令安比陈元卿年长四岁,陈元卿未启蒙时,陈令安已能出口成章,孺慕之情在所难免,只后来读四书看五经,才觉她荒唐得很。
这话倒更像是在替自己辩解。
又不想叫她把火拱到自己身上,赵邺单手攥着她再次鞭挞起来。
他轻揉着她腹部,胯下阳具又粗又硬,一下下往她窄穴里撞,似把她肚皮给撑开,几乎能摸到硬硬的条状物。
“赵叁,你轻些……”陈令安哼道。
她穴壁内侧忍不住剧烈地抽搐,似配合他肏弄的动作般,不断痉挛收缩,这才几下,就被他捅得泄出身。
“要我怎么轻,你看你这儿紧的,吃饱了都不肯让我离开。”男人喘息着道,“安娘,你这洞里头都是水。”
他的手摸到两人交媾处,那处湿哒哒的,大半都是她流出来的那些。
饶是经验丰富的陈令安听着这话都觉得耳根发痒,这话完全不像是能从赵邺嘴里说出来的,他哪根筋搭错了不成。
赵邺念了她许久,迟迟没有满足,干脆抱着她翻身,将她整个抱坐在腿间,就那样搂着她死死往上顶弄。
他又俯身去咬她的乳儿,轮流含住两侧乳尖不肯松口:“安娘,是你说要喂奶给我吃的。”
“赵叁儿……你说什么疯话……唔,别弄了啊……”陈令安刚才在他身下舒坦了回,这会哪里肯配合他。
赵邺没轻没重,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肉棒上撞,硕物深深捅入小穴,差点把她给捅岔气:“赵邺!”
她是真生气了,被人弄成这么个怪异的姿势,双腿搭在他胳膊上面对着他,屁股却几乎没从他腿心离开过。
就那么大的口子来来回回啃他的阳具,里面汁液横流,又胀得厉害,花瓣都红肿了。
男人额角青筋明显,终于在她身子里射出浓精,这东西又多又稠。陈令安分明感觉在自己穴里吐了好久,鼻尖都是他的味道。
陈令安皱了下眉,便要从他身上起来去收拾。
人却叫他按坐在已软趴趴的棍子上头,纵然已疲软下来,这东西尺寸也够骇人的。
“安娘啊。”她听见头顶那人喟叹了口气。
这声不知饱含了多少情绪,太过复杂,陈令安听出来了。
“赵叁,我们断了罢。”良久后,她轻声道。
明明这会儿两人身子还连在一处,仿若这世上没人比她更亲密。
赵邺闻言,面上勃然变色,只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来:“休想。”
陈令安轻笑,指尖拂过他因为愤怒和震惊而紧绷着的面容,又刮过他的喉结轻声道:“赵叁儿,你要走的路注定与我背道而驰,你何苦守着这点子无关紧要的情谊不放,坏了你我交情。”
赵邺心下一塞低头看她,隔了半晌也笑了:“安娘,你打小就主意极大,诸事都由着你随心所欲。走到今日,也是你选择的,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跟幼时一般,任由你哄骗。”
陈令安没出声瞧了他眼,忽从他腿间起身,骇人的阳物从穴里滑出,她取了自己的帕子站在床前擦着腿心。
那地儿稍碰下都疼,她难免蹙了蹙眉:“随你罢,我要回府了。”




和离之后(H) 自寻烦恼
宝珍没来,陈令安不怎么熟练地穿着自己身上抹胸,后面带子还是赵邺帮着系上的。
男人指在她腰肢处逗留了会儿,又扣着她不放,陈令安怕痒,扭头瞪他:“赵叁,你作甚?”
赵邺人还在床上,他半跪着从后头抱住站在床踏间的陈令安,下颚轻蹭着她的光裸的背脊,即使屋内燃着炭火,陈令安还是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安娘。”他深知她的性子,她这一走,也不晓得何时才能再瞧见她。
陈令安叹了口气,她如今有些后悔了,虽说对睿哥儿不公平,但她确实是不爱身后这人了。
她打小就觉得男人万分不可靠,再怎么都不能全然陷了进去。像他也好,像袁固也好,她与他们分开纵然会失望,会一时难过,却不会歇斯底里,就是浓情蜜意时,她也留了分理智。
因此她有些不大看得清赵叁,依她看来,这人远比自己要狠得多,人命于他怕如草芥一般,哪个挡了他路都不成。他心里知道想要什么,也明白要走的路,却怎在她身上纠缠不清,闹糊涂了。
“赵叁儿,你这人还真是……”陈令安顿了顿,扭身轻点了下他的额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大概日子过得太清闲了,非要自寻烦恼。
赵邺让她给戳傻了瞬,她却已趁机穿了自己褙子,又绕过屏风,去取挂着的披肩。
“安娘,你这话什么意思。”赵邺身上仅虚虚裹了件衣追出来。
陈令安磕磕绊绊穿好了衣裳,看了看铜镜中散乱的发道:“没什么,等你真能奈何得了我再来说旁的,赵叁,王守英呢,你让他过来给我梳发罢。”
赵邺唤了声,王守英忙一脸殷勤地进屋,赵邺指了指坐在案前的陈令安。
“娘子。”王守英这点子眼力劲还是有,恭恭敬敬上前唤了声。
陈令安不咸不淡应了句。
王守英跟了赵邺二十多年,身为王府大总管,在府里头就是王妃娘娘也敬他几分,哪像这位,将簪子搁在奁内,便直接使唤他道:“还记得我来时梳的发么,照着弄吧。”
往日里王爷的发大都是王守英束的,他忙点头:“奴婢记得。”
-
陈令安回府后彻底与陈元卿闹掰。
她甩了陈元卿一巴掌,力道极重,他竟也生生受下。
“陈二,我劝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陈令安懒得与他多说,抛下句话便匆匆离开他的箬山院。
不过她总归是有分寸,虽与陈元卿闹了场,待他媳妇还是如常,这陶娘子可爱得很,看她的眼神常透着股莫名其妙的,仰慕。
陶幼金嫁来也不过十来天而已。
陈令安心觉有趣,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便这般神奇。
还有她那大嫂王氏,这身子竟像是好不了,隐隐竟有要去的迹象,明明开始听说只是风寒而已。
陈元卫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谗言,说王氏得了痨病。他丝毫不念结发之情,不由分说要把人给挪到庄子上,得亏母亲阻止了才作罢。
可惜王氏终究没能挺过去。
陈令安冷眼瞧着大房这满屋子里哭丧的,热热闹闹,孩子就有十来个,更别提那些披麻戴孝的妾室,可真正难过的,也就王氏亲生的两个。
莹姐儿今年也才十四岁,领着幼弟跪在王氏灵前,背却挺得笔直,默默掉着泪珠子,这小娘子丧母后如同一夜之间长大了般。
陈令安见了有些难过。
她不记得自己生母什么模样,她过世的时候,自己连生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是母亲将她带大。若非每年忌日灵位上那寥寥的几笔,哪个还会记得这妇人。
丈夫生前不记得她,死了还要打扰她的清净,与她葬在一处。
“娘子。”宝珍站在她身后,看见抬手拭了下泪,担忧地望着她。
陈令安一身素服,怔了片刻才与她道:“我们回吧。”




和离之后(H) 除夜
这没多久便要过年,府里风风光光的替王氏办完了丧事。
陈令安向来与王氏不合,但是这人死如灯灭,她若不是嫁给陈元卫,两人怕也不会这样,她心下怅然,规规矩矩穿了好些日子素服。
不想却传来要分家的消息。
说分家也不算,确切说是大房一家单独分出去,换言之陈大被扫地出门了。
陈令安觉得古怪,如今母亲尚在,陈元卫再如何不堪,陈元卿为了国公府的脸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他偏生做了。
陈元卿没有告诉她,陈令安也没闲着去打听,只是暗自猜着怕是与王氏的死有关,又想先前陈二让她少去大房那儿颇有蹊跷。
府里又悄悄死了个叫韩初宁的妾室。
不过陈令安很快忙得没空想这些。
府中每到岁末事便多,今年尤是,林氏代管着府中一干大小的事,终是力不从心,她唤了陈令安和陶幼金来。陈令安毕竟管过家,便将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她。
这还不算,母亲娘家又打起了陈元卿的主意,想着亲上加亲,把舅父个庶出的林五娘子送到国公府。
然而却被陈元卿推到她院子里来,听说因为这事,母亲与陈二那儿还起了争执。
凭心而论,自大房一家走后,这满京城怕都没有比国公府再清净的人家。母亲那儿自不用说,幼娘和善,陈元印年后十七,还没正式娶妻。
很快就到了除夜。
贤王府中已经好些年没有添过丁,这家宴瞧着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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