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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或许是人家向来深居简出,所以未曾遇到过?”
“哎,可不是有一位,广宁侯家那个庶女,几个月前才刚回京的,楚兄也是才周游回京的,不知道她也是正常。”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万寿节那日见她投壶来着,那腰身纤细,皮肤看着就滑嫩,手感肯定……嘿嘿,看着还特别好欺负。”
楚隋安回忆起女子那微红带泪的双眸,轻声感慨,“是好欺负,哭得多好看啊……”
“哟,怎么楚兄见到人家哭啼啼的样子了?嘿嘿,难不成你已经和她……”说话人挤眉弄眼,行为猥琐。
楚隋安拉了拉缰绳,驾马缓步前行,“早晚的事。”
他向前走了两步,没听见后头的人跟上,转头看去。
方才还肆无忌惮调笑的众家纨绔此刻都耷拉着脑袋,一个个恨不得把头扎进泥土里。坐在马背上弓着身子,畏畏缩缩,似乎都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楚隋安的视线不受控地往旁边看,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群人中最显眼的人身上。
那人手握缰绳,背脊笔挺,身上带着能震退一切的冷意,正漠然地看着他。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64节
楚隋安后背霎时间漫上一层寒霜似的,冷的他浑身颤了颤。
这位首辅大人是何时出现的?不声不响,吓死了人。
他僵硬地笑了笑,抱拳打招呼:“沈大人。”
强壮漂亮的汗血马慢悠悠踱步过去,与背上气度非凡的男子十分相配。
沈长寄淡淡瞥了他一眼,经过他时,从喉中挤出了一个低沉的“嗯”字,又漠然收回视线,擦肩而过。
他刚一离开,众公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像是寒冰乍破,春意终于泄了出来。
气氛再度活络。
“沈大人太吓人了……”
“我们说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他会不会去我爹那告状啊……”
“嗨,瞎说什么呢?首辅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那个闲工夫,再说了你是谁啊?值得他去与你爹说?”就差没把你是哪根葱这种话说出来了。
倒也是,首辅大人虽位高权重,总有人上着巴结,但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从不曾与他们的爹有什么来往,除了同僚和公务上的联系外,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些人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结伴朝着猎场深处走。
唯有谢思究拧紧了眉,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对劲。”
“嗯?表哥?”魏承霖道,“你说什么?”
谢思究对上魏承霖迷茫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与沈长寄共事多年,虽然从未真正窥探到沈大人的情绪变化,可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总不会有错……
沈长寄身上有浓烈杀意,虽然只有很短暂的片刻,那杀意便化为虚无了。
他看着骑马走到近前的沈长寄,欲言又止。
对方淡淡睨了他一眼,眼神含着警告。
谢思究微怔,被他看了一会,率先扛不住压,错开了眼神。
“大人……”他弱着语气,请示道。
沈长寄微微颔首,云淡风轻:“走吧,要开始了。”
谢思究迟疑了下,“……好。”
上午谢思究负责内场的安全巡视,到了午后,沈长寄与他换了岗。
谢思究心头一跳,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这预感在他眼睁睁看着沈长寄跟着那群纨绔子进了丛林深处时,危机感渐渐落实。
“表哥,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
谢思究静静看着那些人消失在视线里,缓缓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也听到了楚隋安那群人的话,自然也是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姑娘是谁。
这些人,为何偏偏就要去触沈长寄的逆鳞呢?
“承霖。”
“嗯?”
“日子过得太安逸,就容易得意忘形,哪知死劫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啊……”
魏承霖无语道:“表哥,你现在说话我都听不懂了。”
“弟弟啊,记住哥一句话,哪怕吃的再撑,也别轻易招惹疯子。”
魏承霖:“……哦。”
他拽了下绳,朝着另外的方向离开,留下谢思究一个人在原地感时伤怀。
……
“哎楚兄!那有只鹿!”
咻咻——两箭射出。
“好箭法!楚兄厉害!”
楚隋安得意地扬了下巴。
他家祖上乃是胡人,世世代代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骑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他冲小厮一摆手,叫人去拿猎物,怎料半路有人横插一脚。
一只指节修长匀称的手握住了小厮的手腕。
楚隋安侧头看向身旁,脸色有些难看。
“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长寄不知何时拍马到了近前,与他并排,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楚隋安,只看了一眼平瑢。
平瑢意会,握着小厮的手上使力,小厮痛呼一声,握着鹿角的手松开。
“抱歉,我家大人先射到的。”
“你胡说……”小厮本能惧怕此人身上的肃杀之气,没什么底气地反驳。
平瑢笑了笑,“诸位请看,这上头只插着一支箭,是我们大人的箭。”
是玄麟卫特制的箭矢,与他们领来的统一的箭矢不同。
“咦,那楚兄的箭呢?”
小厮低头寻找,从杂草丛中捡起一支箭,那箭自尾部到箭头被人生生劈穿,显然是先扎中猎物后,又有一支箭精准地命中了楚隋安的箭,将它一分为二,打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都十分复杂,精彩纷呈。
楚隋安心口憋着一股气,技不如人,他认栽。他冷着脸,冲对方一抱拳,拽着缰绳拍马往别处而去。
“怎么回事……沈大人不是向来不掺和的吗?怎么今日……”
楚隋安没好气道:“谁知道他如何想的,真是倒霉,走,换个地方。”
簌簌……
“嘘……”
楚隋安眼前一亮,箭搭在弓上,凝神屏息,专注地标准着远处丛林的一只野猪。
嗖——!!
在他松开手指之前,电光火石间,有一支箭先行射出。
听声音凌厉骇人,势如破竹,带着极强的威慑和力道。
楚隋安愤愤回头,却见距他们仍有段距离的地方,沈长寄悠然坐于马匹上。
男子正利落地又搭了支弓箭,抬手指向高空,只眯着眼看了一瞬,似乎瞄也未瞄,随手一射。
一直体型硕大的鹰在空中盘旋了两下,直直掉落下来。身旁的护卫连忙骑着马去捡落在数丈外的猎物。
那群纨绔公子无一人敢吱声,面面相觑。
唰唰唰——
又是十数箭连发,他就站在原地,将此处的猎物尽数捕获。
身边的护卫们纷纷去捡,而沈长寄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众人,毫无留恋,转身离去。
他走后,有人开口:
“这……他似乎并无与我们争斗之心。”
只是因为恰好在此处,恰好有猎物,随手一射,恰好……抢了他们的东西。
楚隋安握着缰绳的手攥得死死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够呛。
“楚兄……哎!楚兄!”
楚隋安咽不下这口气,夹紧马肚,大喝了一声“驾”,朝着沈长寄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留下的人犯了难,是追还是不追。
“坏了……”
“怎么?”
有人哆哆嗦嗦指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那边……那边是不是禁区?”
所谓禁区,就是划定猎场范围以外的地方。
每年狩猎都有一个划定范围,由玄麟卫的人负责圈划,他们会圈出来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供王公贵族游赏围猎,但超出这个范围,便是危险未知的,通常外头有一些更为凶猛的野兽,若是一不小心误入了,就难办了。
不死也得伤啊……
这些人都是酒肉朋友,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进去找人。
“先回去报信吧,有沈大人在的话,应该好一些?”
“可你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能遇上?要是楚兄落了单,岂不糟糕……”
“先去叫人吧!”
“……”
楚隋安跟着沈长寄的马走,不知怎得,对方突然加了速,将他甩开。待他发现不对劲而停下的时候,已然晚了。
“王兄?赵兄?”
无人应他。
周围遮天蔽日,丛林茂盛,连杂草都有半人高。
他迷失了。
吼——!!
幽谷间回荡着猛兽的咆哮声。
楚隋安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他努力辨别着方向,可这里头到处都是一样的,没有路,更无法查看到来时的马蹄印记。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65节
他要完了,他悲凉地想着。
不管了,总不能原地等着。
楚隋安心下一横,赌了个方向,驾马狂奔。
“嗤——”
沈长寄骑着马,慢慢悠悠从暗处走出。
真会选啊。
他眸光一沉,眉眼间的懒散渐渐散去,冷凝成冰霜。从腰间的剑鞘中抽出宝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为楚隋安准备了那么多的选择,偏偏要选这最凶猛的一条。是死是活,就留给天意了。
那边众人去找人救人,动静闹得很大,甚至惊动了成宣帝和女眷这边。
“谁?”柳愫灵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谁死了?”
“楚隋安啊,就是表姐你才骂过的那个。”七公主刚从妃嫔那边打听完消息回来,“没死呢,只说是他误闯了禁地。”
“禁地?!他怎么跑到那去了?!”
好家伙,真是嫌命长。
七公主长吁短叹,“谁晓得他脑子出什么问题了,一个人跑那鬼地方去作死。进了那个地方,只怕人是凶多吉少。”
那些人回来报信都将楚隋安是追着沈长寄而去的事瞒了下来,毕竟说起来,一是丢人,二是若刻意提起来倒像是挑拨一样,谁也不愿意为了楚隋安而得罪首辅。
柳愫灵笑得开心,“老天长眼,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谢汝却品出一丝不对劲,“那禁地很容易闯吗?”
柳愫灵摇摇头,“不容易啊,因为很危险,所以都加了围栏的,可能是时日久了,前几日又下了场大雨,给冲坏了吧,前些年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当时沈大人发现了缺口后及时叫人堵上了。”
“也是该着这姓楚的倒霉,那地方叫人有去无回的,看他那一副虚耗过度掏空了身子的样子,定是斗不过里头的猛兽,可惜啊可惜……嘿。”
七公主捂着嘴,“表姐,你笑出声了,莫要太张扬。”
虽然她也很开心。
她母妃受了楚贵人不少的气,那人早上的时候还趾高气昂地跑来母妃跟前炫耀,说陛下又赏赐了什么什么,母妃伤心了好一阵呢。
见着楚家人出意外,虽然幸灾乐祸有些不好,但她忍不住啊。
恶人自有天收,这话不假。
那姐妹二人嘀嘀咕咕说说笑笑,谢汝却忧心地蹙眉,她攥着手帕,手垂放在腿上,暗自搅着。
但愿是她想多了,若真是他设的局,只盼他能平安归来才好……
……
丛林幽谷深处,楚隋安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方才先遇到了一条蛇,那蛇咬了他的马,致使他摔落马下,而后那蛇又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便跑了。
这是条毒蛇,那条胳膊很快失去了知觉。恰在此时,一只幼虎从丛林深处走了出来。
而后他的双腿剧痛,痛地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模糊,他往腿部摸去,摸了个空,只触到一片濡湿,粘稠而鲜红。
他的腿……他的腿……
楚隋安双目赤红,盯着不远处的两条断肢。
被虎咬断了,那是他的。
眼前始终是模糊的一团雾,倏得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
随后便是虎啸声,嘶哑且凶残。
他意识模糊,挣扎着望过去。
一身利落劲装的男子手起刀落,与虎缠斗,他身形灵活,步伐轻盈,那虎本就重了他几支冷箭,负了伤,没纠缠片刻便倒了下去。
男人瞧准时机,挥剑刺入。
咚——!!
虎没了呼吸。
沈长寄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走上前,刀法干脆利索,剥了虎皮。
他将那虎皮装进马背上的布袋上,然后拎着剑,一步一步朝着倒在地上的楚隋安踏近。
“沈……沈……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响彻荒野。
楚隋安的右手臂随着剑势外抛,落在了他那两条断肢旁边。
血溅了沈长寄一身,有几滴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瞳色漆黑幽深,浑身是血,仿若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此人便是想用这只手碰她。
他淡声道:“若不斩去,毒恐侵入心脉,到时性命不保。”
语气平缓且冷淡,莫名地带着镇定人心的意味。
楚隋安疼得脸上毫无血色,唇被咬破,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是、是不是你……”
“公子是在控诉本官?”沈长寄将他拎上马背,“若是我故意将你引入,又何必救你。”
楚隋安不愿承认他说的在理,确实,他与沈长寄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确实是他将自己从虎口下救了出来。
怪只怪他自己,一时不服气,一时冲动追了上去,致使迷了路,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又能怨的了谁?
只能道一句“自作自受”。
沈长寄把马让给了楚隋安,自己则拎着一把剑,劈断遍地的杂草,朝着回去的方向,牵着马往回走。
未等到禁区的出入口,就看到了前来寻人的兵卫。
玄麟卫的人将早已昏过去的人从马上接了下来,放置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沈长寄牵着缰绳,跟在后头。
事发突然,出事的是正受宠的楚贵人的娘家人,沈长寄自然要先去回话。
谢思究等在出口,见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他上下打量着男人,见他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心落定后,这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大人,可还好?”
沈长寄淡声道:“没事,楚公子意外闯入禁地,我将他从虎口下夺了出来。”
谢思究:“……”
好家伙,虎口夺人。
他这才看到马背上被血浸透了的布袋,瞧见扎口初垂下来的半角虎皮,又长松了口气,这回语气轻松了不少。
“与虎缠斗不容易,这过程中难免叫人受了伤,大人辛苦,我陪你去见陛下?”
“不必,你帮我把马洗干净吧。”男人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脏了。”
谢思究:“……好的。”
沈长寄从猎场里出来时,外头聚集了更多的人。他疲于应付,径自朝着成宣帝的方向走去。
他带着一身血气行走在众人之间,心有灵犀一般,蓦地朝某个方向看去。
直直地对上了一双水润澄澈的眸子,她正担忧地望着他,似要起身朝这边走来。
沈长寄微勾了唇,盯着她的眼睛,缓缓摇了下头。他将右手虚握成拳,送到嘴边,唇轻轻贴了下食指指节,又将拳头靠在了心口的位置。
谢汝瞳孔微缩,心神一荡,心底澎湃一片。
那心口的位置放的是她。
他隔着重重人海,将爱意传达给她,这般隐秘的剖白只有他与她知晓。
怔忪间,沈长寄散了笑意和温柔,走远了。
徒留她一人心猿意马,心口怦然。
**
因为出了事,下午的围猎早早散了。
楚隋安被拖回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了,那惨烈血腥的画面一下吓昏了好几个。
楚贵人哭昏了过去,成宣帝心疼得不行,早早地回了营帐,安抚佳人。诸位娘娘也疲乏不堪,各自回帐休整。
人心惶惶的,营地中消停了不少。
没有上去围观的小辈女眷们受影响不大,不愿留在帐中,自发地在营地内寻了个宽阔又安全的,且有守卫保护的地方,聚在一起,闲聊话谈。
谢汝被柳愫灵拉了出去,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的地方。
“六公主,你手里拿的什么啊?”有人问。
六公主摊开手掌,一块成色极好的玉石牌。
“这个啊,是我从母妃那要来的,你们瞧瞧,什么叫玉中极品。”
玉石在众女手中传阅,有人发出惊呼:“这是华家的手笔吧?!”
“华家?!是那个临芳华家?”
有人不明白,“怎么了?很厉害?”
“那可不,华家做生意全看眼缘,管你是不是皇亲贵戚,人家心情不好,你连门都进不去。”
“这……太夸张了吧?”
“诶,此言差矣,华家于先帝有恩,有先帝的旨意在,便是陛下也要给上三分薄面的。”
六公主得意地笑道:“不错,正是华家的玉牌。”
坐在六公主身侧的谢窈接下了话头,“这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啊。”
“是啊,我母妃说她未出阁时便与华家交情匪浅,这可是华老爷子亲手做的。”
谢汝听到此处,神色微凝。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66节
“我听说华家的玉牌数量不多,只有几个,可谓是物以稀为贵,贵妃娘娘真是福运傍身的人啊。”
玉牌……
谢汝看着那些人对着那块玉牌宝贝又稀奇的模样,亦生出几分好奇。
柳愫灵瞥见她神色,拍了下手,把手里的瓜果碎屑拍掉,走上去将玉夺走,“来借我瞧瞧宝贝。”
六公主急了,“哎!你小心点看!”
“嘁,我又不会给你看坏了,这般小气。”柳愫灵冲她吐了吐舌头。
“这可是宝贝,全京城也没几块的,碰坏了你都赔不起!”
柳愫灵:“知道了知道了。”
都是一群年轻人,新鲜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半圈很快又换了个话题,唯有谢窈一直盯着她们这边的动静。
“来阿汝,看吧。”
谢汝对她笑了笑,“谢谢。”
“阿汝,我见你如此在意,可是有什么玄机?”
玄机……倒是还没有发现。
只不过她想起来莲月与她说过,华老爷子所做的玉牌只有三块,三个孩子一人一块。
其中一块在她的手里,乃是华氏所赠。另外两块应该还在华家,那么这一块又是从何而来?
她翻看玉牌的正面,确实是罕见的兽面纹。
她皱眉思索着,悄悄从怀里掏出了华氏的那块。
“哎!阿汝!你也有啊!”柳愫灵低呼道。
两块的正面几乎一模一样,翻看背面,不同之处分明。华氏的这块背面亦是兽面纹,角落处刻着个“瑜”字,而贵妃的这块,背面光滑平整,无花纹,也无刻字。
如此看,贵妃这块只能说是出自华家之手,但却不一定是老爷子所刻,六公主或许只是在故意炫耀沈贵妃与华家的关系罢了。
柳愫灵将玉还了回去,拉着谢汝说悄悄话。
“阿汝,你为何这般在意那块玉啊?”
谢汝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贵妃娘娘与华家的关系……”
沈家人和沈长寄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仇。
华氏是她救的人,她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好,知书达理,温柔知性,又极其聪慧机敏,她还将重要的玉牌送给了她,显然就是知恩图报的人。
可若华家与沈家关系很好,那么她就不能再与华氏来往,更加无法用平常心对待对方,她手中的玉牌也该尽快归还,说清楚才好。
与沈长寄处在对立面的人她都不想有过多的恩怨牵扯。
这段小插曲无人放在心上,一直暗暗观察的谢窈握着那玉牌,计上心来。
日落时分,忽而刮起一阵凉风。
谢汝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酸涩。
“你回去添件衣服吧?”
“嗯,我去去便回。”
谢汝带着玖儿回了帐子,换了身厚一点衣服,她余光无意间瞥到床榻,枕头的位置似乎与她走时不同了。
她冷凝了视线,弯下腰,将枕头拿了起来。
那下头躺着一块不属于她的东西,沈贵妃的那块玉牌。
谢汝微勾着唇角,冷笑出声。她的侧脸冷淡又带了些戾气。
玖儿哆哆嗦嗦的咽了口水,一时间她还以为眼前站着的是首辅大人。
人的脾气秉性果然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姑娘与大人相处得久了,她身上的某些温和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
外头突然吵吵闹闹的,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叫声喊声吵作一团。
“奴婢去瞧瞧……”
谢汝摆了下手,“不必。”
她紧抿着唇,握着玉牌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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