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bambino
陈广白半抱着她进入房间,陈葭已经快哭出来,眼泪汪汪泫然欲滴,脸颊是羞赧的红,唇瓣启出一个小小的缝。
陈广白只一眼,全身肌肉倏然收紧,他迫切想知道下面那张嘴是不是也乖驯地眼泪汪汪、羞赧的红、启出一个小小的缝。
他把惊慌失措的陈葭拦腰抱至床上,陈葭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殊不知落在陈广白眼里更像令人采撷的朵,娇娇的曲线一览无余。
陈广白松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好心好意假情假意地问:“要不要洗澡?”
陈葭还没回复,陈广白就粗暴地袭上陈葭蓬蓬的胸,换来陈葭尖尖的惊呼,像发号指令的枪声让陈广白一发不可收拾。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和陈葭的衣服裤子,在进入的那刻发出低低的喟叹。陈葭上下的嘴因为他的侵入皆呈出一个好看的圆,陈广白俯身去吻她,舌头探进去就被排斥。
陈广白缓缓地动,说的话却分外直白:“很早就湿了么。”
陈葭瞪圆了眼睛,眼泪终于掉下来,责骂也像调情:“你闭嘴!”
好无力的词,陈广白不再浪费艳色春光去听她心口不一的话,下身猛得律动起来,陈葭溢出一声声淫哦。
胸部被他玩坏,顶端突成硬硬的籽,被他狎昵地含进嘴里转圈圈。陈葭伸手想推他结果却是软软地抱住了他的脑袋,纤细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感受他的汗湿和自己诚实的身体。
既然没办法反抗,试着去享受行不行?假装是她主导,是她在要陈广白行不行?
陈广白吮吸她的乳,陈葭吮吸他的物,廉耻心下的礼尚往来一次次把她抛掷苍穹,身似飘摇欲坠的鸟。她疑心自己已经飞出牢笼,睁开大大的眼,却依旧只有陈广白,天是他汗湿的脸,云是他沉沉的眼,他在她身体里肆意雷鸣,好似要下一场轰轰烈烈的狂风骤雨。
陈广白贪婪地耸动着,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纹路精美的墙纸在眼前糊成斑驳的迭影,她痴痴幻幻地求饶:“哥哥…哥哥不要了哥哥…”
怎么可能不要?陈广白用手指堵住她喋喋的嘴,发了狠得去撞去磨她肉穴里小小的凸起,那里再敏感不过。顷刻,陈葭又痉挛地登了顶,涎水从嘴角淅淅流下,好放荡的模样。
陈广白被紧密地吞吞吐吐,在快到时骤然抽出身来,声音哑得像一个月没喝水——他也的确一个月没喝水:“换个姿势。”
还是那个把恳求念成命令的语气,他把她翻了个身,提着她翘翘的臀一下贯入。
“啊——太深了……”陈葭的身子条件反射地弓起,被陈广白不满地压下脊背,强硬地迫使她凹出小狗求欢的怜怜姿态,腰臀的线条似一弯月。
他终于不用“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如今明月在他身下,“床前明月光”生出拟人的花。
陈葭薄薄的身体再难支撑他汹涌的欲望,颤颤抖着腿想要趴下,被陈广白洞悉地掐着腰往他身下压。
“啊啊…不要…要被弄坏了……”陈葭惊恐地转头。俯视她的陈广白像怜悯苍生的神,说出来的话却像穷凶极恶的魔:“真想把你玩坏啊。”
玩坏就可以安安静静揣在口袋里,成为他随时随地解渴的肉囊。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陈广白长时间的操弄,陈葭竟然颠颠漏出一掬清水。陈广白惊讶地去看床单上大片的水渍,怀疑这是不是那一句“疑是地上霜”。
陈广白自得又快满,《静夜思》被他亵玩,静是静候的静,夜是夜以继日的夜,思是狡焉思逞的思,他的妹妹,他的佳佳,他的宝贝,终于不再深深恐惧与他堕落,他亵渎了她,拯救了自己。
陈葭埋在枕头里低低地啜泣,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淫荡,抖着腿被哥哥操尿。
陈广白拿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两人私处,可怜可爱的肉穴还在喘息,娇娇烂烂的模样引得陈广白用手心掌掴,竟又吐出一泡精液,包藏祸心的穴。
陈广白笑了笑,躺至她身侧去吻她粘湿的背:“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葭恨不得咬下他的嘴,继续哭泣,妄图用眼泪洗净自己的身心。难道这是离家放纵的代价吗?还是离家放纵的锦上添花?
陈广白好言拯救她的少女心:“那不是尿,是干净的,没有味道。”
陈葭闻言轻轻耸动了一下鼻端,哪知道猛得打出一个连着清水鼻涕泡的喷嚏,脸顿时涨得通红。陈广白在她背后肆意地笑,呼吸撒在她背上,引起一阵哆嗦。
“笑什么笑!”陈葭哗得起身把沾了污秽的枕头重重按在他脸上。
陈广白不再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枕头软,让陈广白透出来的声音也那么软:“宝贝,开心吗?”
陈葭手松了,陈广白没扒下枕头,像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久才等来她一句:“嗯。”
冷却下来的身体又开始沸腾,陈广白翻身起来抱着她去洗快乐的澡。
-
睡前陈葭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陈广白听,少女心事成了床头私语。他不像俞霭那样宽慰她,不像刘俊之那样打哈哈,不像家教那样严苛她,更不像父母那样责备她。陈广白抱住了她,纵容她:“不想学就别学了。”
也就四年,四年他就可以回去陪在她身边,他十八她十六,他们还耗得起。
陈广白的拥抱让她依恋,她紧紧环住,在北京的第一个夜晚,与他交颈而眠。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褥,反倒让她诚实与勇敢。她爱她的哥哥,分不清是爱情参杂了亲情还是亲情参杂了爱情,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爱,她只知道畸形的爱,肮脏的爱,背德的爱也算爱。
空欢喜【骨科】 故事
23.
夜晚的孤勇在白天消失殆尽,陈葭又义正严辞地跟陈广白划清界限,不让他叫她“宝贝”,一定要连名带姓地叫。
陈广白无所谓,她要怎么样都随她。
陈广白带她去玩,不巧的是国庆假期哪哪都挨山塞海。陈葭逛了一上午就放弃,囔着要吃北京烤鸭补补身体。
陈广白闻言高深莫测地一笑,欣然带她去全聚德。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还没四中食堂一份十二元的脆皮鸭饭好吃,还白白排了那么长队,陈葭耷拉了脸。转头又说要去牛街吃小吃,一小时后陈葭发现只有驴打滚美味,她奄奄地明白陈广白那句“这也许是叁天中你吃得最好的一顿”是什么意思了。
北京,美食荒漠。
陈葭第二天的朋友圈便是这六个字。
晚上去吃北大的勺园,陈葭点评味道不如燕南食堂。陈广白指出几个食堂味道大差不差,她昨天觉得好吃是因为一群人哄着她吃,心理作用的加成。
陈葭撇撇嘴不理他,赌气地把一盘炒牛肉窝得一干二净,刚想展示一下光盘,举目有人袅袅过来跟陈广白打招呼。
“陈广白。”
“嗯。”陈广白懒懒地抬眼应了声。
杨写意早已习惯陈广白的冷淡,打过招呼后便翩然坐至他们跟前。
是个纤纤薄背细腰的女人,一头顺直的墨色长发,中分挂耳,五官细巧,气质高雅,很漂亮。
陈葭有些后悔今天扎了马尾,衬得她好小家子气。
“你没回家?”
“嗯。”
“这是你?”
“妹妹。”
“哦~很漂亮。”
“嗯。”
杨写意把目光转焦到陈葭脸上,两人四目相对,杨写意愈发落落大方:“你好,小朋友,我是你哥哥的学姐,杨写意。”
陈葭瞄陈广白一眼,见他没反应,只好礼貌地冲她点点头微微笑:“你好,我是陈葭。”
“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葭吗?”杨写意灵慧地问,虽然广白是一种草药,但她还是一瞬间想到了这句有关“葭”和“白”的诗。
陈葭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杨写意嫣然一笑,有种春雨化润土的美感。陈葭立马被折服,一点点的不喜顷刻荡然无存。她还不懂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能跟别人分享的道理,她享受别人分享的同时也以为什么都能分享,占有欲沉在海底。
“厉害诶…”
“你真可爱,加个微信吧。”杨写意俏皮地冲陈广白眨了下眼,“广白你不会介意吧?”
她叫她广白。
陈葭后知后觉地本能警惕:“我没有微信。”眼珠子往左边游离,她在撒谎。陈广白眉眼浮出浅浅的笑意。
杨写意失望,但依旧仪态优雅地告辞离开:“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葭葭,你下次再来的话我带你去逛新光天地。”
她走之后陈葭问他:“她说的是商场吗?”
“是。”陈广白催促她,“把饭吃完。”
“吃完饭我想去新光天地。”陈葭眼睛滴溜溜地转,立马把任务变成交易。
陈广白点头,注视着她填饱肚子。
也许女性天生的基因上刻着包包和首饰的代码,陈葭一进新光天地便逛得不知停歇。陈葭边毫不犹豫地刷下陈广白的卡边故作懂事地马后炮:“哥,你有钱的对吧。”
陈广白再有钱也经不住她这样耗,可又舍不得那双晶亮的眼睛蒙上失望的灰,索性眼不见为净:“我去四层costa等你。”
“好。”陈葭收了卡乖乖送走陈广白,在看不到他身影后撒了欢地买。
她自小到现在零花钱一直不多,也好在在学校可以穿校服。后来萌生了爱美之心,想买什么的时候就骗陈广白的钱,陈广白向来对她大方,但这么放肆地购买奢侈品还是第一次,陈葭觉得她肾上腺素都要窜出脑门了。
陈广白再见到陈葭的时候她已经焕然一新,头发被吹成披肩的俏皮卷,裙子是dior的珠色无袖裙,鞋子是miumiu的玛丽珍单鞋,两个手腕上各自戴着tiffany和van cleef amp; arpels的经典款手链,右手几个购物袋,左手一只chanel的菱格包。
陈广白一时无言。
陈葭兴冲冲地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陈广白半天憋出两个字:“好看。”像个嚣张纨绔的千金大小姐,还好她脸蛋和身材撑得住,不至于被密集的logo衬成暴发户。
陈葭傲然昂头,拒绝陈广白要给她披外套:“不穿,商场里又不冷!而且你的外套跟我的一身完全不搭!”
陈广白依旧把外套披上她的肩,语气淡淡的:“不穿可以,你这一身也别穿了。”
“你威胁我!”陈葭气倒,不由护住两手的包袋。
“嗯。”
上车后陈葭兴奋地观赏爱抚她的战利品,这些父母从不允许的挥霍竟然这么轻易地在陈广白这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缺失的心角被一点点填满,她真挚地望着陈广白感慨:“有哥哥真好。”
陈广白想:什么时候在床上有这个觉悟,他会更开心。
他摸摸她的脑袋宠爱地抛出棘手的问题:“你要怎么带回去?”
一下子难倒陈葭,陈葭犹豫了会儿痛下决心:“放你公寓吧,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穿。”
陈广白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下次什么时候来?”
陈葭想了下之后的节日:“可能要元旦了吧。”
“好。”陈广白应。
红绿灯不断变幻,路况一般。
陈葭小心把战利品放回去,问陈广白:“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可怜的小孩,才糜掷一次就忍不住反省自己。陈广白瞥她一眼,语带笑意:“是不太好,卡居然没刷爆。”
“嘿嘿。”陈葭咧嘴笑。
显而易见,这些衣饰带给陈葭的快乐超过了价格本身,那就不算溢价,就像房子车子虽贵但称不上奢侈品。且他也不是买不起,陈葭也不是配不上,她喜欢就买,养成骄纵虚荣的性子更好——一般男人会敬而远之。
-
两人一进房间,陈葭就迫不及待地洗澡——为了用上昂贵的护肤品。女孩子在一点点的涂抹中变成小女人,最后敷上面膜,陈葭绷着脸躺上床。
鬼样子,陈广白扫见后的第一反应。
陈葭把靠枕垫在腰后,打开手机看到家教发来的消息:今天练琴了吗?乐理常识背得怎么样?声乐呢?练了吗?
陈葭美美地回:没有。
又小心机地宣告自己正在变美丽:在敷面膜。
家教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讲笑话:起来把面膜撕了,坐下给我弹个十遍。
陈葭欢笑,感受到面膜与脸颊的空隙立马收敛:身边没有琴诶。
家教无奈:那练声,别偷懒,录视频给我。
好吧,陈葭不情愿地洗净脸开了视频,把手机翻转覆在床单上,以防镜头录到她半赤裸的身体和会暴露心声的脸。
陈葭起调的时候陈广白在浴室吓了一跳,以为她发什么神经,刚想问,倏尔听到美妙灵动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歌词像有了生命。
他不由把淋浴头调小了些。
陈广白洗完澡出去时陈葭已经不再唱,立在窗户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t恤被她当睡衣穿,两条细腿伶伶地并在一起。
“怎么不唱了?”陈广白问着,去捞她的腰。侧目的刹那触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陈广白蹙眉,丢下手中的毛巾捧上她的脸,俯身去吻她的泪水。
陈葭轻轻地问:“哥哥,小时候妈妈有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吗?”
陈广白没有否认:“有。”他迅速回忆了下她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果然与母爱和童年有关。
陈葭小脸皱起来,不说话。
陈广白凝视她:“我再讲给你听?”
陈葭用手背抹了把眼睛,重重地点头。
陈广白的睡前活动被迫从育人变成育儿,他早忘了年幼时陈母讲的故事,从手机里随意找了篇开始念。语调清淡,没多大情感起伏,但陈葭閤眼极认真地倾听着。
没一会儿陈葭就起了困意,呼吸逐渐轻盈,梦里的陈广白是手持利剑的王子。
空欢喜【骨科】 统考
24.
整行李的时候陈葭才想起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吃药,咬着唇苦恼。
正收纳的陈广白睇她一眼:“想什么呢?”
陈葭支支吾吾:“药…”
“没事。”陈广白轻描淡写,利索地迭着陈葭的衣物。
陈葭不高兴地站起来踢了行李箱一脚:“你当然没事。”
陈广白无奈地解释:“我结扎了。”
陈葭瞬间张大了嘴:“啊?”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走。
陈广白不得不站起来。陈葭的目光又往上窜,活像坐在游乐园的升降机上头晕目眩,陈广白居然结扎,真是难以置信。
“看够了没?”陈广白凉飕飕地开口。
“嗯…啊?哦哦,我没看。”陈葭慌乱地摆手。
陈广白嗤笑了下:“你是不是好奇结扎为什么还能勃起?”
陈广白粗鄙直白的言语让陈葭心虚不已,她的确是有好奇……陈葭偷觑他脸色否认:“我没有,你别乱说。”
话虽这么狡辩着,等陈广白重新帮她理行李时,陈葭就偷偷摸摸上网搜索相关资料。原来结扎已经是个成熟无弊端的小手术,远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心里那丝感动瞬间飘飘然了。
陈葭坐在床沿看他一丝不苟地迭、卷、放,来时塞得满满的行李箱居然留出一半的空隙。
陈葭崇拜地赞叹:“好厉害,简直可以把我装进去。”
陈广白随口问了句:“要不要试试?”
哪知道憨小人真的撒了拖鞋进去,抱腿埋膝使唤他:“快盖上!”
怎么可能盖的上,陈广白象征性地把另一半盖在她薄薄的背上,手撑了劲,重量就不会压到她。
陈葭神神叨叨:“我现在扮演的是珍珠蚌。”
陈广白陪她演:“那你是珍珠?”
“yes!”陈葭十指张开地弹跳出来,“pearl princess!”
陈广白顺手把手中的手机充电器放在她头顶拟作皇冠,虔诚地垂眸唤了声:“your highness。”
陈葭百分百幼稚的心得到满足,快乐地垫起脚尖给他下巴一个甜蜜的吻,幻想自己是在慈爱父亲肩膀上欢呼跳舞的公主。
两人吃完饭去机场,陈广白一路送她到安检口,陈葭回头看他,宛若来时那般,陈广白遥遥站在人群后,他们在人群中四目相对。
陈广白冲她弯了弯嘴角,明明是很浅的笑意,眉眼却深情地好像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陈葭眼眶有些发酸,瘪了瘪嘴,压下涩意,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转身的刹那陈葭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幼时回忆,基本都是一句话,一个片段,还有陈葭被父母责备时捂住她耳朵的陈广白。那个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却还是一次次义无反顾对峙父母权威的小陈广白。
陈葭不知道这是她的悲哀,还是陈广白的勇敢。
在这瞬间,她决定原谅陈广白。她爱那个挡在她跟前的哥哥,于是她原谅那个伤害她的陈广白——没有逻辑可言,因为哥哥和陈广白是不可割裂的一体。她在爱和恨之间只够选择一个,单纯的爱亦或者单纯的恨,要比爱恨交杂好承担很多,很多。
她累了,如果他可以代替父母给予她缺失的爱,那伤害也并不算什么。而且她其实可以自欺欺人学会享受其中不是吗?可要是陈广白什么都没做过,他们还是相亲相爱打打闹闹的兄妹,会有多美好?陈葭不敢继续奢想了。
工作人员把登机牌递给她,不解她为什么又哭又笑,见过太多机场上的悲欢离合,鲜少有这位乘客这样悲喜交加的。
-
国庆后陈葭忘我地投入到学习和统考中,成效卓着,班主任找她谈话的次数少了,连严肃苛刻的家教也开始对她展露笑脸。
日子同教科书一并被指尖一页页揉搓、翻过,从秋季校服过渡到冬季校服,总算迎来了联考。
家教让她提前熟悉考场,以免迷路迟到。学校负责这块的音乐老师也是相同的想法,带着艺考生们提前一天熟悉一中。
陈葭跟着队伍走,慢悠悠地四处环顾。相比较四中黄白明亮的建筑风格,一中的建筑要单调很多。
记得中考前学校为了激励学生好好学习,组织过一次名校参观活动。当时她还跟同班同学炫耀:我哥哥就在这个学校上学哦。同班同学的反应是什么来着?哦,他们笑嘻嘻地说二胎是不是真的要比一胎笨啊!气得她迟迟不肯下大巴进去一中。
回去之后她发奋要考上一中,跟陈广白并肩,可再努力也达不到陈广白的高度,她把一中的校册翻烂也不属于她。陈广白是有多优秀啊。
……
一行人跟随着老师走,途经教学楼长廊,墙上布着一中历届高考第一的学生照片和简介。大家不由自主瞻仰学霸的风姿,陈葭也是,从头走至尾,愈发觉得自己渺小,给她答案抄她也抄不到那个分数吧。
考场熟悉后自由选择回学校还是回家,陈葭回了公寓。这学期还没来过,一进门有种粉尘扑扑的温暾厚重,但其实并不多脏,她走至阳台前推开窗户,探出身体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呼出。
小区绿化好,空气清新,只是入冬了,树木有些萧瑟。住在这的不少都是陪读的父母和拼搏的子女,这个点,小区里看不到几个人。
陈葭在脸冻干前回了屋子,站在客厅中央闭着眼忘情地高歌。身后好似有陈广白在倾听与鼓掌。
统考一结束,陈葭飞奔至公寓,打开好几天没有看的手机,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占满屏幕。陈葭粗粗一扫,按了清除,然后拨了陈广白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忙音。
陈葭想,如果此时手里的是座机,那她的手指一定把电话线绞得稀巴烂了。
谢天谢地陈广白终于接起,陈葭的一腔喜悦有穿透光缆的魅力。
陈广白听着她飞快地说了句:“我考完了!”又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考!完!了!”
“嗯。”陈广白跟着笑,“你考完了。”
“是啊。”陈葭突然泪流满面,原来拼尽全力奔跑至终点是这样的感觉。
陈广白静静地听着她呜咽,突然说:“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叁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是《挪威的森林》的片段,陈葭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她轻轻答:“太棒了。”
“嗯,太棒了。”陈广白的声音低缓而悠远,“佳佳,你很棒。”
陈葭从无声流泪变成放声大哭,夸赞与肯定比“我就这么喜欢你”更珍贵。
【pearl princess:珍珠公主】
【your highness:公主殿下】
【《挪威森林》片段: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叁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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