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bambino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空欢喜【骨科】 慰藉
25.
元旦陈葭没有去北京,因为陈广白回来了。
晚上陈母难得下厨,做了一桌子陈广白爱吃的菜,陈葭被吩咐摆碗筷。
陈母从流理台前侧过头来,扬了下声:“去看看你哥醒没。”
“哦。”
陈葭摆完最后一双筷子,擦了下手,滑着小步上楼。跨了会儿台阶,迈最后几个时又慢下来,稳下了呼吸,蹑手蹑脚走至陈广白房门前。
她贴耳听了会儿,没有声音,又弯腰瞄房门底缝有没有漏光,暗的。她用掌心拍了两下门,没反应。
陈葭想了想开门进去了,果然一片漆黑,窗帘拉得密密匝匝,一点光亮都没透进来,唯独走廊的光穿过她漏进来一缕。她把门合上,眼睛还没适应黑暗,鼻端先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是家里惯用的柑橘香薰。
她嗅了嗅,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混了陈广白的气息。
陈葭见他还不醒,眼睛适应后上前一步,又顿住,脑子里突然浮现那一天的情景。她呼吸一促,转身想离开。
背后倏然响起陈广白的声音,有些嘶哑:“陈葭?”
陈葭僵着身子回了句:“妈妈叫你起来吃饭了。”
“好。”陈广白坐起来伸手开了灯。
陈葭眯了下眼。
陈广白拍拍床说:“过来坐会儿,让我看看你。”
陈葭就迈不出步子了,老实巴交地转身踱去床边,屁股一挪,规规矩矩坐到了床边。
陈广白失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陈葭抬头飞速瞄他一眼,语气闷闷的:“你还不起来吗?”
陈广白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他倾身过去啄了下她耳廓,接着兴致盎然地看着那一块儿迅速变红,剔透得像玉石。
陈葭像被捏住尾巴的小猫,瞳孔迅速变大,冲他龇牙咧嘴:“你干嘛啊!”
陈广白笑了笑,刚睡醒的懒意还挂在脸上,发丝凌乱,这一笑,有几分不羁感。陈葭没出息地瞅了好一会儿。
陈广白不再逗她,拍了两下她小脑袋:“我去洗个澡就下来。”
陈葭点头,陈广白已经掀被翻身下床。
“啊啊啊啊——你有病啊陈广白你怎么裸睡!”裸睡也不锁门,太变态了吧。
陈广白好笑地回头睇她一眼,继续往浴室走。
宽肩窄腰长腿,可陈葭脑子里弥留的是他侧过身时那坨硕物。陈葭面红耳赤地要逃之夭夭,陈广白在浴室里叫住她:“帮我拿瓶沐浴露来。”
“知道了!”
门啪一声被关上,陈葭跑去储物室拿了一瓶新沐浴露,抠着上面的塑封。
回了他房间,陈葭喊:“你开门!”
浴室里激流的水声停了,接着浴室门被拉开一条宽缝,陈葭半眯眼,瞧准后把沐浴露抛了进去。
陈广白:“……”
陈葭没听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想必投掷精准,得意地问:“怎么样,叁步上篮喔嚯。”
陈广白把手里的沐浴露往洗漱台上一搁,沉下语气:“你进来一下。”
“干嘛?”陈葭警惕地看一眼房门,又盯回雾气濛濛的浴室门缝,“喂?陈广白?”
不会砸到他了吧?陈葭心里一急,叁两步上前哗得拉开浴室门,一脚刚踏入,还没来得及聚焦,就被陈广白扯了下手臂,地面又滑,陈葭刹那跌坐到了马桶上。
头晕了下,屁股磕得有点痛,陈葭呜呜着,幽怨地找寻诈骗的陈广白。他刚关上浴室门转过身来,陈葭猛得合上眼:“你怎么不穿裤子!”
谁洗澡还穿衣服。陈广白无视一脸紧张愤懑的陈葭,踏进淋浴房,水流倾下。
陈广白命令道:“去把沐浴露拿来。”
“啊?”陈葭下意识睁开眼,入目一具精瘦颀长的身体,“……”
所谓吓不过叁,陈葭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撇开眼没好气地问:“在哪儿?”
“洗漱台。”陈广白的声音被水声冲刷地有些含糊,也有些旖旎。
陈葭不自然地起身拿了沐浴露,身体背过他反手递过去:“诺——”
有些水滴打在她手臂上,浮起痒意,陈葭不满地晃了下沐浴露:“快点啊。”
“拿不到。”陈广白信口雌黄。
陈葭想象了下距离:“怎么会拿不到,水都溅到我了。”
陈广白没有回应。陈葭被密集的水滴和升腾的水雾锢得有些烦乱,不耐地把手上的沐浴露甩过去。
这回是真真切切一声响。
陈葭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拔腿往外跑。
不出所料被陈广白拽住胳膊,有力地卷进他怀里,温热的水顿时淋了满头,浇得她睁不开眼。鼻端是陈广白身上的男性气息,陈葭愈发透不过气。
陈广白俯身,脸颊贴上她脸颊,轻擦了下,略带威胁的嗓音飘进她耳廓:“佳佳,你不乖。”
话音未落,她被他按着脑袋往下压,双膝被他轻巧一踢就落了地,比沐浴露砸得更呷闷。
陈葭被吓到,全身一哆嗦,胡乱抹了把脸仰头,顷刻间又被水柱打得红了眼眶。她盲目地双手撑地,摸到了陈广白的脚。陈广白后退了半步,她的手便冰凉凉贴在瓷砖上,汩汩水流像鱼嘴一般轻吻她的手背。
陈葭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嘛…”结结实实呛了一口水,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广白总算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关了淋浴头。
衣服黏在身上,陈葭愈咳愈窒息,整张脸涨得通红。陈广白静静听着,凝视她求生般张着湿润的嘴,赤软的小舌起起伏伏,像一只迫切去咬诱饵的鱼。
于是他在她刚停下咳嗽时就把鱼饵毫不犹豫地钩进她嘴里。
“唔。”陈葭刚缓和的胸腔又剧烈震动起来,喉口痒意弥漫,她就这么裹着它咳嗽起来。
那是怎么样的快感?陈广白形容不出来。她每咳一下,滑腻的舌头便会波澜跳动一下,烂软的会厌便会剧烈收缩一下,陈广白得以自然地小幅度抽送,甚至不用动,她就给予了最无上的舔舐。
咳声渐小,眼睑煽动,陈葭有意识无意识地嘬了下他的性器,咸咸的,她又嘬了下,舌尖去感受上面的纹路。
陈广白笑了笑,抬起手掌在她后脑勺,拇指摩挲着她湿漉漉的发。另一只手去揩她脸上的水,眼角的泪,然后久久停留在她细白的锁骨上,语气好温柔:“它很想你,多亲亲它。”
明明淋浴头已经关掉,陈葭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好似这样就可以忘却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眼前这个人是谁。
把整个人融进口腔里,去亲吻,去讨好,去借他的快满给予自己慰藉,慰藉自己一颗同样想念他的心。
空欢喜【骨科】 盛宴
26.
一顿晚餐直到七点才开饭,好在陈广白打头,陈母毫无怨言,热菜跟数钱一般愉悦。
陈葭吃的不多,匆匆窝完饭就撂了筷子跑去楼上,起身的时候回头瞥了眼椅子。虽然换了衣服,但忙着吹头发怕来不及,贴身内衣裤并没有换,干湿交杂,胶在身上格外难受。
不免又暗骂始作俑者陈广白。
洗澡的时候陈葭试着把手指伸进口腔深处,立刻生理性作呕。她不懂,一根手指就难受得要命,她是怎么流畅自如地吞吞吐吐那么粗长的东西的?很难说嘴巴没有海纳百川的度量。
-
深夜陈广白堂而皇之地进她房间邀请她做快乐的事。陈葭抱臂拒绝,用残存的理智下达逐客令:“不要,爸妈还在家。”
陈广白点点头,明明是下一秒就要走的神情,却猛然往前一跨,捉住她在床上微微蜷缩的脚背。
陈葭灵活得迅速挣脱,一骨碌跳起来站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托着她轻轻摇晃。她得意地居高临下:“你怎么老想着那事?”
陈广白仰头,没有否认:“对,我并不认可性羞耻。”
陈葭被他坦荡的寡廉鲜耻膈应到,双手一摆哄他,语调尖细:“可我不想不想不想!你快走!”她瞟了眼门,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陈广白不以为意,走至床侧边伸手环住她的细腰,稍一使劲就把她提了起来。
陈葭不受控地往前倾倒:“啊!快放我下来!”为了稳住身体,她不得不圈住陈广白的脑袋。
“好。”陈广白应,把她放在沙发扶手上,又快速把她翻了个身。
陈葭变成背对他,胃部被扶手压迫得有些鼓胀,上身坠入沙发软垫里,两条腿被陈广白一只手松松钳住,没有着落地胡乱踢打,睡裙翩翩落落,整个人横成跷跷板,扶手是唯一的支撑。
陈葭羞愤得浊音阵阵。
陈广白嫌吵,拍了下她的翘臀,陈葭倏然静音,马上又因为被扒内裤叫起来:“爸妈还在家啊!”
“嗯,你小声点,别把他们招来。”
陈葭脸颊和耳廓一并滚烫,这人怎么这样。
下一秒,被禁锢的双腿徒然一松,陈葭脚尖点地,刚要站起来,就被大力地分开双腿。扶手窄短,左腿不由滑下来,脚掌踩实了地,趁着这个天然的弧度,陈广白插了进来。
“啊——”陈葭被塞得昂了一下头,双腿开始哆嗦。
陈广白惊讶了下:“就到了吗?”
陈葭咬着唇死死不答,陈广白渐缓渐深,戏谑道:“宝贝你也太不耐操了。”
陈葭又水又怨,张张嘴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反倒是娇娇的低喘迫不及待般跑了出来。
陈广白伏矮上身,双手去兜她胸前的软物。陈葭不知道是要避开这双手还是送君入怀,她抬起双臂,手掌撑上沙发垫,深深凹出形状,上身便腾空了。
陈广白得逞,擒住了一双随着两人动作小幅度颠颤的柔软,大力地捏,大力地拧,很快,陈葭难捱地淫靡吟哦起来。
陈葭整个身躯呈现着完美的曲线,不知不觉跷跷板的支撑物不再是扶手,而是陈广白嵌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只不过他们同起同落,同快乐同堕落。
陈广白一边抽插,一边吻她洁白的背,虔诚地像在祷告。
少顷,陈葭又痉挛着到了高潮,穴肉吮吸得密密切切,陈广白舒服地喘息,更激猛地去探索她的极限。
陈葭从没觉得自己的房间这么小,小得她无处可逃;又觉得它是那样空,空得她只能夹紧他,使他成为她赖以生存的依傍。
陈广白突然说:“宝贝,喷给我看。”
陈葭绵软无力地转头投去一眼,似娇还嗔:“我不会啊…”
你当然不会,但我会让你不得不会。陈广白如是想着,已经磨上了穴壁上的那口泉眼。
陈葭呜呜啊啊乱叫,连轻声也顾不得,小鱼儿离了水般地激猛弹跳,陈广白猛然撤身,小泉眼刹那淅零淅留地吐出一洼生命之水,不似喷泉,是潺潺小溪。
陈广白边凝视着,边用拇指重重挤压着她可怜求欢的阴蒂。陈葭在既酸疼又舒爽的交叉快感中发出一声哭啼般的尖叫,小溪随之乖驯地放荡成瀑布。陈广白快速顶进去,在这片美景中射了出来。
结束后陈葭后知后觉地害怕,太孟浪了。
一月的寒天,两人却像炎炎夏日那般赤裸相对,津津出汗。她懒懒趴在沙发上,用腿蹬他:“你快走。”
陈广白挠了下她脚底,好心情地告知:“爸妈不在。”
陈葭愣了下,有些怪异地瞥他一眼。
“怎么了。”陈广白捕捉到她神色。
许是陈广白此刻的散漫给了她勇气,她拧着眉问:“那你为什么之前要忽悠我?你是不是享受这种偷……”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陈葭注意到陈广白原本搁浅在眉眼的笑意缓缓敛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翻身蜷曲起身体。
陈广白没说话,只轻点了下的脚背,淡声:“趴下来。”
陈葭警惕:“干嘛?”
“给你按摩下腿。”陈广白由衷道。
陈葭不信,怕他使坏,婉拒:“不用了。”瞄了下他脸色补充,“出力的是你,我又没干嘛。”
陈广白闻言轻笑,气氛陡然一松。
陈葭悄呼一口气,刚懈驰下来,陈广白的手掌突然挤进她腿间,曲指刮了一下。
陈葭一抖,脚背猛得绷直。
“再来一次?”陈广白问。
陈葭掀眼去看他,在他赤裸的目光里渐渐湿润了。陈广白的手指还半陷在里头,自然感觉到,他浅笑着起身把她捞抱至身上。
性爱乖乖女也变坏,陈葭半推半就地盘上他的腰,硬物自然而然夹进腿缝里。
“你快点。”陈葭圈紧他脖子,附耳呢喃。
快,哪个快。
陈广白无声地笑了笑,抱着她迈了两步,头部就滑进了绵绵穴。陈葭摇了下身体,意识逐渐涣散。
陈广白掐着臀,用掌力使肉穴张开,然后慢慢地往自己身下送,享受一点点被紧致湿软包裹的快感。
“好涨…啊…”陈葭抖着腿吟叫。陈广白太坏,走走停停晃得她错觉整间屋子布满窥探的眼,让她又惧又爱,让她变成只会说病句的痴痴呆呆:“不要了……快…快一点……”
“真乖。”陈广白怜惜她的诚实,让她的话语断得更破碎。
陈广白不再满足于狭隘的房间,开了门出去。倏尔的凉气灌得陈葭夹得更紧:“好冷。”
陈广白浑身灼热,大步往楼下走,安抚她:“马上就能适应了。”
的确,屋子里有地暖,楼间的炽灯变成聚光灯,陈葭不出声了,含着手指怕惊扰一屋的静谧。
下楼梯似淫刑,陈葭高潮迭起,不知身处何处,原本盘在他腰上的腿也无力地垂下来。
肉穴湿滑,陈广白没再进入,而是快速走至钢琴边,把她抱上钢琴。
臀部温差让陈葭清醒了下:“你…你干嘛?”
陈广白用念情诗的深情口吻说着最下流的话:“操你,让你的身体为我弹奏一曲性歌。”
陈葭睁大了眼睛,身上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
陈广白痴狂地欣赏着坐在琴盖上赤裸的她,乌黑的发,姣白的身,像被钢琴度化的初生少女。一双懵懵懂懂等着被告知艳情性事的眼,一张红似滴血等着被采撷的唇,一双坠坠含樱的乳,还有一口怡怡出水的穴。
视觉上的盛宴。
陈广白眼底具是迷恋,他捧起她的双颊去吻她,唇齿相依,让潋滟布满她的脸。
陈广白含咬着,剥夺着她微存的氧气,在她开始粗喘时放开了她。陈葭大口喘息,猝不及防被他拥入怀中。
陈广白一手托着她,一手快速打开了琴盖,再把陈葭放下时,一声沉闷的音符流泻出来。
陈葭身子一僵。
陈广白低声说道:“来,为我弹奏一曲。”话落,他分开她的腿,让自己窝进舒适的肉床,他要沉浸式地体验这场视觉与听觉的双重盛宴。
……
屋子里灯火通明,琴音柔曼颠倒。
如此美妙的性歌。
空欢喜【骨科】 问题
27.
陈葭只休息了元旦当天,准确说只是一个上午——还是睡过去的。
下午家教过来,她不得不起来练琴,结束统考还有艺考,虽然统考分数并未出来,但没到最后一刻,不能松懈。
家教盯着陈葭,敏锐地发觉她在走神,蹙眉提醒:“集中精神。”
怎么集中精神?十二小时前她还在琴键上留下过可耻的液体,尽管陈广白收拾干净得像什么也没发生,但她依旧坐立难安,生怕僵硬的手指在跳上某个键时触碰到昨夜的痕迹。
她定了定神,尝试让乐谱占据整个大脑。
第二天陈葭早早地去了学校,天空灰蓝厚沉,晨霾还未散去,空气仿佛氤氲着粉霜的洗脸水。
她降下窗,泠冽的寒意见缝插针地刺到她脸上,陈葭眯了眯眼。
路边的行道树像群英年早秃的男人,身姿嶙峋,无望地随风摇摆;偶见一爿白茫茫的早餐店,小夫妻张罗的身影时显时隐;路人无一不低头急步,脖子隐在衣领里……
这个点的元旦假日,于往日如出一辙。原来节日的氛围也得随着太阳的高升而热烈吗?那假设有一天太阳不再升起,文化、国粹、诗意、道德、法律统统陷入黑暗沼泽,到这时,人会获得自由吗?还是更桎梏?
陈葭呆看了会儿,早起迷蒙的神思渐轻,这才升起窗户。没一会儿,到学校了。
到教室时,大半的同学都已经在了——高叁学子,永远有人比你早。
也许是新年第一天上学,大家脸上都挂着笑意,刘俊之也是,她一看见陈葭进来就憨笑着招呼:“葭葭!”
陈葭快步回到位置上,笑嘻嘻地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亲亲热热地聊着,班主任裹着条艳丽的新丝巾进来了,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搁,教室刹那鸦雀无声、各就各位,学生们纷纷埋头看书、写题。
班主任满意学生们的自觉,开始走动起来。走至冯潇然边上的时候反而伸长胳膊拿了里边陈葭的卷子阅览。
陈葭有些紧张,这都是她昨晚赶工赶出来的,字体龙飞凤舞,怕是她自己都看不懂。好在班主任没说什么,随手放下卷子继续往前走。
陈葭松了口气。
冯潇然把桌上的卷子递给她,余光窥见她脖子上有淡红的印子,还不止一个,小声提醒道:“你是不是过敏了?”
“啊?”陈葭不解,顺着他视线顿然明白,一下子把校服外套拉到底,眼神游离,“啊,是,昨天吃了海鲜,没事。”
冯潇然点点头,复低头背书了。
太大意了,陈葭恨不得把通红的脸埋进书堆里。她两手摸进桌洞,把围巾拿出来重新系上,打了个严严实实的结。
-
假期排课,排得全是主课,陈葭也就老实呆在学校上晚自习。
两节数学课结束,最后一节晚自习留给学生们写作业,陈葭正奋笔疾书,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她瞄一眼讲台,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扫了眼,居然是陈广白的微信。
他发来:我在你们学校。
陈葭咄咄:你来干嘛?
陈广白:接你回家。
陈葭:我还没下课呢。
陈广白:哦。
陈葭冲手机龇了下嘴,按灭揣进口袋,继续做题。可突然一个公式也想不起来,死磨了会儿,胡乱选了个c,直到连续五个c,陈葭才认命般搁下笔从后门溜出去了。
她在厕所问他:你在哪?
陈广白回得很快:叁楼。
陈葭蹙眉:你在那干嘛?
陈广白:欣赏你的艺术照。
陈葭闻言尴尬地蜷脚,叁楼走廊是连着对面教学楼的天桥,墙壁上布着“校园风采”,上面有她们班艺术节合唱的照片。陈葭不高,在班里算相貌出众,因此被安排在第一行中央,她每看一次都有把照片撕下来的冲动。
怎么陈广白偏偏就看到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也不定比他尖。
陈葭恼羞成怒:别看了!
陈广白回了个笑脸:好。
陈葭又不满:是不是不好看?
陈广白:好看。我上来了,你教室是在五楼对吧。
陈葭赶忙阻止他:我不在教室,在厕所。
陈广白没再回。
陈葭握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映出了自己的脸。
她刚想出去张望一下,就听见了稳健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落下清晰回音。陈葭心口一揪,心脏砰砰跳个没完,她烦躁地闭了下眼,该出去还是让陈广白进来?
虽然现在厕所没人,但指不定会有人进来上厕所,厕所的隔间门又矮,陈广白站上去露头露脚的,连躲都来不及。
但如果出去的话,万一有老师经过看到怎么办?
陈葭急得脖子沁汗,乍然手机震动,她速即点开,陈广白发来:我在女厕门口了,你出来么?
陈葭慌不择言:你进来!
陈广白显然没她考虑得那么多——他直接开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陈葭瞥一眼他身后,慌忙过去把门关上,然后拉着他掩耳盗铃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陈葭皱眉,粗声粗气地问:“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想看看你。”
他对她总是慷慨的,物质上是,情感上也是,毫无保留的情与欲。陈葭顿时被堵住了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广白轻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低头狎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明明是污脏的卫生间,气氛却悄然变得微妙、旖旎,像被罩进一个粉色的帷幔里,陈葭有些晕晕然。
陈广白开始吻她,从额头一路延伸至下巴,陈葭情不自禁闭上眼,身体浮浮沉沉落不到实处,下意识回抱了他。
空气被“撕拉”一声脆响划破,陈葭猛得睁眼煽动了下睫毛:“你别…”
陈广白我行我素,依旧把她校服拉链拉下,顺带解开了她的围巾,绑在了她眼上。
眼前一片黑,陈葭被光线割裂,摒弃了视觉,听觉与触觉被迫变得敏感。
陈广白的动作一刻不停,他微凉的一只手掌从衣摆下钻进去,引得陈葭一个哆嗦,抬手咬住手指,生怕发出声音招人来。陈广白把她的手别掉,替换成自己的手指,又在陈葭即将咬下的时候拨弄着她的软舌,陈葭恨恨又无奈地变成含咬,陈广白才没有继续玩弄她的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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