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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大将军繁忙,去不了。”福灵瞥他一眼,“只能咱们两个逛去。”
他不解看着她,福灵冲他笑笑:“大将军自管去忙,我们走了。”
她兴高采烈出门,留他独坐房中,满怀困惑。





将*******令 除夕3
半下午的时候,廖恒来了,进书房瞧见满屋子灯笼,诧异道:“怎么扎上灯笼了?”
“福灵想家,扎一些哄她开心。”他低头忙碌着。
“十二生肖,二十八宿,真够热闹的。”廖恒看了一圈,笑着坐了,问道,“你怎么知道郡主会喜欢这些?”
“她早起和丫头们扎灯笼,因为我给打断了。”他说道。
廖恒点点头,他又说道:“我扎好了,就等着你来画,画好了再提几句诗。”
“我就说呢,为何让我早些来,原来让我干活来的。”廖恒嗤了一声。
“福灵非要请你。”他说道,“我不过随便问问,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廖恒弯腰看着他:“一口一个福灵,你与郡主和好了?”
“不知道。”他说道,“下棋不让着她,她生气,让着她还是生气,生着气又伤心了,说好我陪着她逛逛,看到玉茹就把我忘了。我不懂,也想不明白。”
“还有呢?”廖恒问道。
“昨夜里我下了决心,想把过去的事告诉她,她说不想知道了。”他说着话嘶了一声,竹篾扎在了手上,血珠冒了出来。
“不想知道了?”廖恒诧异道,“为何不想?”
“我没问。”他说道。
“为何不问?你就死缠烂打,不问出来不让她睡觉。”廖恒说着话叹一口气,“那样就不是你了。”
“过来画灯笼。”他说道。
廖恒不动,挑眉看着他:“你这几句话,在心里憋一天了吧?你叫我来不是让我画灯笼,是为了向我诉苦,对吧”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福灵郡主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也许是她害怕知道你的坏事,证实你确实是个恶人,也许是她想往前看,像你一样勇往直前,最可怕的,是她对你这个人失去了兴趣,自然也不想知道你的事。”廖恒说道。
又是嘶得一声,廖恒扔过一块手帕:“擦擦,我看着晕。”
他不理他,拿过一张黄色的灯笼纸,用指血在上面写,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廖恒看得直咧嘴,他举起手给他看,说道:“擦干净了。”
廖恒摇摇头,无奈拿过彩纸,开始糊灯笼画灯笼。
福灵游逛回来的时候,院门外两排彩色灯笼高悬,照得脚下光影斑驳喜气洋洋。
她仰脸看过去,色彩不一形态各异,欣喜问道:“谁做的?”
“大将军做的,并亲手挂起来的。”门口站着的婆子笑道。
“这一对猪灯笼上面的字颜色不一样,一黑一红。”福灵歪头瞧着,“字迹也不同,黑的这个倒像是廖先生的字,红的这个难道是大将军的?玉茹可认得他的字?”
没听到玉茹回答,晴香道:“玉茹姑娘没跟着,岔路口拐个弯,大概是回院子里换衣裳去了。”
“那玉茹姑娘好奇怪,看到这些灯笼就黑了脸,抬脚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书香道。
“她一整天都不太高兴,一直耷拉着脸。”晴香道。
“她不高兴就对了。”福灵哼了一声,“想跟他在一起,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之前郡主不是还想着让她给大将军做妾吗?”晴香问道。
福灵愣了愣:“我是想过,可大将军不愿,我也不能勉强。”
“所以郡主拉着她去闲逛,把大将军留在府中,就是为了把他们分开?”木香好奇道。
福灵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
进院子回了房中,不见大将军人影,问道:“他人呢?”
牛妈妈迎出来笑道:“听说廖先生来了,大将军陪着他先往客堂去了。”
“廖先生来了?甚好。”福灵笑道。
“郡主说要请,大将军不愿意,还是给请来了。可郡主呢,上午明明说好跟大将军一起出去逛逛,玉茹姑娘一来,就不理大将军了,郡主走后,大将军一个人在屋里呆坐好一会儿,无奈到书房去了。”牛妈妈服侍她换着衣裳,数落她道。
“人家玉茹都说了,自己不冷,他非说人家冷,硬是给人家披上了自己的鹤氅,谁让他多事?”福灵小声嘀咕。
“我都打听过了,是府里常跟着大将军那两个婆子给披上的,那两个婆子也说,玉茹姑娘昨夜里确实衣衫单薄,在大将军面前抱着双肩,不停喊冷。”牛妈妈嗔看着她,“郡主糊涂了?堂堂大将军难道不懂得避嫌吗?再说了,大将军一年就在府里呆了这么一日,该好好的才是。”
福灵咬了唇,扭着手道:“虽说我生他的气,可我还是给他买了油果子回来,不知道他爱不爱吃。”
“不管爱吃不爱吃,心里肯定高兴。”牛妈妈笑着唤晴香,“过来为郡主梳头。”
客堂中灯火通明,三位如夫人早早到了,看到廖恒在座,都有些吃惊,廖恒笑嘻嘻得一一打着招呼,正客套寒暄的时候,胡玉茹进来了。
白衣胜雪风姿绰约,环佩叮当莲步姗姗,进了门脱下白色斗篷,里面是耦合夹袄玫瑰紫的棉裙,紫水晶的佩饰衬着明眸皓齿,冲大将军盈盈施礼,大将军道:“不必多礼,坐吧。”
三位如夫人看看她,再看看廖先生,交换着会意的目光。
“一年不见,玉茹出落得更美了。”廖恒由衷夸赞。
胡玉茹这才看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刚要说话,外面有人说道:“郡主来了。”
看向门口,就见郡主含笑走进,一副新嫁娘的装扮,红衣红裙金色佩饰,发似堆鸦肤白如瓷,一双杏眼顾盼生辉,胡玉茹的脸色更加难看。
众人忙忙起身见礼,大将军也站了起来,来到面前执起她手,拉着她并肩入座。
福灵命众人坐了,含笑看向廖恒:“廖先生别来无恙?”
“托郡主的福,一切都好。”廖恒微笑说道,“多谢郡主送去的凉州三宝,虽然没吃成,我心中感激不尽。”
“为何没有吃成?”福灵好奇问道。
廖恒瞥一眼瞪着他的大将军,笑道:“骆驼嘴馋,给偷吃了。”
大将军收回目光,福灵笑道:“下回再有好吃的,也送骆驼一份。”
“多谢郡主关怀。”廖恒文质彬彬,谦恭有礼。
“开宴吧。”大将军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随着福灵一声吩咐,婢仆穿梭而来,各样菜式很快摆满了桌子。
菜式之丰盛,器具之精美,令在场之人咋舌不已。
程夫人率先发声赞叹:“咱们这些年有大将军照拂,也算是锦衣玉食,可郡主这宴席才真正让人大开眼界。”
“我等偏居边城缺少见识,让郡主见笑了。”徐夫人笑说道,“不过郡主这宴席之华美,让我这病弱之人也有了胃口。”
二夫人也笑:“我得记下这些菜式,让各院子里的厨娘学着做,一日三餐也多些花样。”
廖恒伸筷子笑道:“我都迫不及待了。”
只有胡玉茹默不作声。
“我刚来的时候怕冷发懒,对各位多有怠慢,今日这宴席既是为着补偿,更是为着一家团聚。”福灵笑着看向身旁的人,“还请大将军开席。”
大将军点点头,雨香忙忙布菜。
就听啪得一声,胡玉茹筷子拍在案上,指着廖恒道:“既是家宴,他为何在此?”
众人呆愣看向大将军,福灵笑道:“廖先生与大将军是多年好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特意请他来家宴,有什么不妥吗?”
“是亲人就是亲人,不是就不是,他凭什么?”胡玉茹道。
“玉茹姑娘呢?你又凭什么?”廖恒反唇相讥。
大将军喝一声廖恒,胡玉茹已气得白了脸,站起身大声道:“明庚哥,今日这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廖恒是我的妹夫,这家宴他自然来得。”大将军沉声道。
胡玉茹脸色更白:“你明明说过,要我心甘情愿,才会给我订亲。”
“廖先生确实是最佳人选,我怎么就没想到?”二夫人笑着打圆场。
“这么一看,二人倒是天生一对。”徐夫人也笑。
“这样好的夫婿打着灯笼也难找,玉茹你就别假装清高了。”程夫人大声道。
胡玉茹气得说不出话,煞白着脸怔在当场。
廖恒忙指指大将军:“你把话说明白了。”
“我死去的妹妹叫做芸雪,与廖恒自小定亲,廖恒因为她至今未娶,我心里一直认他是我的亲人。”大将军缓声说着,两手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爆出。
福灵微怔之后瞬间回神,冷眼看向胡玉茹。
胡玉茹脸上阵青阵白,难堪不已,却倔强立着,不肯离去。
福灵唤声来人,吩咐道:“玉茹姑娘今日身子不适,送她回房歇息。”
雨香对胡玉茹半扶半拖,带着她出了客堂。
大将军神色黯然,廖恒精神萎靡,席间冷清不已,似乎再热闹不起来。
徐夫人略用几口,推说身子不适,与程夫人早早离席,二夫人僵坐着,等候散席后指派着婢仆们收拾残局。
静谧中,福灵突然举起酒杯大声问道:“廖恒,喝酒吗?”
廖恒强打起精神问道:“喝烈酒呢?还是葡萄酒?”
“我喝葡萄酒,你喝烈酒。”福灵说着话狡黠得笑。
廖恒忍不住笑了,大将军在旁道:“你喝葡萄酒也喝不过他。”
“我喝不过的时候,你替我。”福灵笑盈盈看着他,手指轻抚上他的手背。
他看着她,慢慢松开拳头,反手握住她手,轻声说好。




将*******令 酒品
二夫人带着下人们悄悄退出,偌大的客堂里只剩了三个人。
廖恒喝烈酒,她喝葡萄酒,二人对酌,大将军斟酒作陪。
开头还行着酒令说说笑笑,后来就成了猜拳,再后来二人相对着傻笑,一边傻笑一边喝。
“我替你。”大将军看福灵醉意已浓,第三次举杯挡在她前面。
“不行。”福灵第三次推开他,“不让你替。”
廖恒指指福灵:“你快不行了,让他跟我喝,我还没跟孙明庚一起开怀痛饮过,今日就分个高下。”
“先跟我分高下。”福灵乜斜着眼,又跟廖恒碰了一杯。
再举杯时,却是空的,不依看着大将军嚷道:“怎么不倒酒?”
“别再喝了。”大将军皱着眉头。
她伸出手,手指揉在他的眉心,笑说道:“总是扳着个脸,大过年的,也不嫌晦气,你笑笑,笑一个给我看。”
手指沿着眉心向下,两手捏住他腮帮往两边拉扯着:“乖,笑一个,笑一个嘛……”
廖恒嘻嘻笑了起来:“他不会笑,他十几年没笑过了。”
“他会笑,我见过。”福灵笑看着他,“他笑起来很好看。”
“他那不是笑,我这样才是。”廖恒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我能让他笑。”福灵扬声唤晴香,“我在街上买的油果子呢?给拿过来。”
“我要吃油果子。”廖恒喊道。
“不给你吃,我特意买给他的。”福灵喊道。
大将军捂住她在腮边拉扯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道:“我最爱吃油果子。”
“我就知道。”福灵笑着噘起了嘴,“我还要喝酒。”
“行。”他又给她斟满了酒杯。
皱眉看着二人继续推杯换盏,大将军吃几口油果子,终于有了主意:“你们两个别喝酒了,咱们放炮仗吧。”
“好啊。”福灵拍手笑道,“一边听响一边喝。”
“好主意。”廖恒冲她竖着大拇指。
外面劈里啪啦放起炮仗,二人酒兴更浓。
炮仗放到夜半,大将军看二人不肯停歇,又想一想道:“到外面看烟花吧。”
“隔着窗户看。”廖恒嬉笑,“不耽误喝酒。”
“还不冷。”福灵冲他竖起大拇指。
烟花直放到五更天,福灵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大将军怀里。
“你输了。”廖恒指着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角有泪渗出。
大将军皱眉看过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抚着香囊呜呜痛哭,一边哭一边说:“这么多年了,才肯认我做女婿,头一次邀我来家里吃年夜饭,芸雪,你哥哥这些年一直欺负我,一直欺负我……”
“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次在家中吃年夜饭。”大将军知道他此刻神志不清,却忍不住出声辩解。
“你闭嘴。”他瞪着他,又低头看一眼香囊,突然扑了过来,两手扯住他的衣领大力摇晃着,咬牙切齿质问:“我的香囊怎么不一样了?是不是你换了我的香囊?”
大将军被摇得直晃,福灵靠在他怀中,头一下一下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在睡梦中紧蹙着眉尖呓语,疼……
好不容易挣开廖恒,抱着福灵转个身背对着他,突觉背上一沉,廖恒跳了上来,两手掐着他脖子,凶神恶煞道:“还我的香囊。”
挣了几下挣脱不开,唤一声来人,伍校尉带几名卫兵冲了进来,看到大将军怀里抱着一个,背上趴着一个,狼狈而无奈。
忙上来扒开廖恒的手,廖恒出溜到地上大哭起来:“都欺负我,芸雪,他们都欺负我……”
大将军看着他,额角跳了几挑,大声道:“墨香进来。”
墨香一溜小跑进来,看到廖恒疯癫的模样,捂了唇偷笑。
“上回准备喂给曹喜的药,给他吃一些。”大将军吩咐道。
药拿过来递在廖恒唇边,廖恒张口一咬,墨香甩着手哎呀一声叫唤,为难看着大将军道:“喂不进去。”
雨香闻听冲了进来,一个飞扑将廖恒压倒,骑到他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开嘴,捏着下巴对墨香道:“快,给他灌下去。”
廖恒伸手指指她,没来得及说话,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大将军徐徐松一口气。
福灵醒来的时候,就听外面炮仗连天,揉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日头快升到房顶了。”牛妈妈进来笑道,“可算是起来了。”
福灵从床上爬起,歪头琢磨着什么。
“我记得我和廖先生在喝酒,外面一会儿炮仗一会儿烟花,十分热闹,怎么就睡着了?”她自语道。
“喝得太多,昏睡过去了。”牛妈妈扶她下床,“府里的炮仗烟花都给放完了,本来准备着用到元宵节的,二夫人只得指派了人再去买。”
福灵嘿嘿笑:“我和廖先生拼酒,谁赢了?”
“郡主晕死过去了,廖先生又哭又喊撒酒疯,也不知道是谁赢了。”牛妈妈哼了一声。
“就算他赢,毕竟我喝的是葡萄酒。”福灵由着牛妈妈和晴香侍奉她沐浴梳洗,回味着能想起来的情形,心想真是痛快,过会儿再试试那烈酒。
上了炕坐在饭桌前,四处瞧了瞧不见他的人影,问道:“大将军呢?”
“廖先生半上午醒的,醒来后酒劲未散,哭着喊着要回自己家,还非得让大将军亲自去送,大将军只好送他回军营去了。”牛妈妈道,“你们两个这一折腾,大将军一夜没睡。”
福灵咬一下唇,小心问道:“我没有在他面前丢人吧?”
牛妈妈没说话,晴香捂了唇笑,雨香冲了过来,两手捏着她腮轻轻拉扯着,学着她的腔调说道:“总是扳着个脸,大过年的,也不嫌晦气,你笑笑,笑一个给我看。乖,笑一个,笑一个嘛……”
几个丫头憋不住,哄堂大笑,牛妈妈也忍不住笑。
福灵拍开雨香的手,两手捂了脸,趴倒在炕上不说话。
“起来吧。”牛妈妈笑道,“起来喝了醒酒汤,再吃些饭菜,三位夫人一早过来给郡主拜年,郡主醉得不省人事,她们给大将军磕了头,说是等郡主睡醒了再过来,这一上午,崔婆子来五趟了。”
福灵摆摆手:“让那些笑话我的出去,我才起来。”
四个丫头躲了出去,福灵红着脸爬起,低着头安静用饭,心中不住埋怨自己,本想着准备一顿丰盛的家宴,在他面前做一名尊贵大方的主母,怎么就喝上酒了?
这么一想,抬起头紧张问道:“胡玉茹没事吧?”
“二夫人也担心她有事,派了人看着,还好她想得开,早起换了新衣,漂漂亮亮的来给大将军拜年,还哭着说自己昨夜里不懂事,扰了宴席,请大将军原谅她,大将军说过去了,不必再提。”牛妈妈娓娓说道。
“她的新衣是红色的,与郡主昨夜里穿的一样,她还给大将军奏一首琵琶曲,她自己说叫什么《海青拿鹅》,大将军听得入了神。”书香探头进来说道。
福灵哼了一声,紧绷了脸道:“他不是最厌诗词歌赋吗?”
又一想,此话是胡玉茹跟她说过的,并未得到证实。
难不成,他通音律?福灵狐疑着。
“去看看大将军回来没有。”福灵冲书香摆手。
吃过饭,不见他回来。
三位夫人来拜过年,不见他回来。
出院门在府里逛一圈,又一盏一盏看过他扎的灯笼,依然不见回来。
夜里他一进门,福灵埋怨的话脱口而出:“怎么才回来?等你一天了。”
“我与将士们一起吃过饭回来的。”他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意。
“今日过年,军营里饭菜可丰盛?”福灵好奇问道。
“廖恒安排的,非常丰盛。”他说道。
“廖先生怎样了?”福灵忙问。
“回到自己的营帐,不哭也不闹,只是呆坐着,这样反常,我倒有些怕,陪他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几位将军进来架起他就走,到了将士们中间,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他只要嬉皮笑脸,那就是好了。”他说道。
“那就好。”福灵笑道,“下回碰上了,我还要喝廖先生一起喝酒,喝烈酒。”
他皱了眉头,福灵捂脸道:“你嫌弃我的酒品?”
“跟廖恒一比,你的酒品很好。”他说道。
福灵从手指缝里看着他笑。
他捉住她手,从她脸上拉开,说道:“我更喜欢醉酒的你。”
“你骗人。”福灵扑闪着眼。
“你醉酒后,不怕我。”他低声道,“昨夜里,你……”
“我怎么了?”福灵惊问。
他唇角扬起,放开她手道:“上了床再说。”
福灵听着哗哗的水声,悄悄问牛妈妈:“昨夜里,我怎么了?”
“大将军待郡主睡下后,想要去客院看看廖先生,可郡主一把搂住不放,头扎在胸前哼哼唧唧撒娇发痴,大将军只好作罢。”牛妈妈笑说道。
福灵哎呀一声又捂了脸。




将*******令 夜惊
夜里睡下,福灵紧贴着墙,恨不能离他更远。
“我有话问你。”他侧躺着,看着她的背影。
“你问。”她蚊子哼哼一般。
“你为何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他问道。
“就是不想。”福灵声音大了些。
他心下一横,老着脸皮道:“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让你睡觉。”
“你怎么不让我睡觉?”福灵有些气,声音更大。
他想了想,说道:“我一直问你,一直问……”
福灵切一声打断他:“只要我困,敲锣打鼓都能睡着,你问上一夜都没用。”
他默然想着主意,试探说道:“我想出三个缘由,一个是你害怕知道我做过坏事,确证我是个恶人。第二个是你想朝前看,不再去管过去的事。第三个,你对我没兴趣,不想知道我的事。你选一个。”
福灵想了想,冲他伸出三个手指头。
若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他猛吸一口气,一张脸变得青白,双眸中的烛火黯淡下去,只余深不见底的冰冷。
欲要起身下床,福灵小声道:“一和二。”
他愣住了,愣愣看着她依然伸着的三个手指头,慢慢咬了牙,伸手握住她手,将那可恶的三指手指给握了回去。
福灵狡黠偷笑,不防他的手搭上她腰间,用力一拉,将她捞进怀中,紧紧圈住了,她呆愣着欲要挣扎,他的唇贴在她耳畔,轻声问道:“还怕我吗?”
她欲要点头,他的唇刷过脸颊,堵在她的唇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竟然摇了摇头。
他眼眸中光芒跃动,风起云涌。
她张口想说不是,他的舌顶了进来。
她一慌,合住牙齿用力一咬,他眉头微皱,却勇往直前不肯退缩。
她再一咬,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心头一颤,放软了身子定定看着他。
他缓慢抽离了唇舌,哑声问道:“还怕吗?”
她没说话,侧脸避开他灼烫的目光看向窗外,夜已深了,一片静谧。
静谧中突传来几声锣响,随即有人喊道:“不好了。”
“好像是走水了。”他猛然翻身坐起。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碧纱橱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雨香在外尖声道:“大将军,郡主,大事不好了,玉茹姑娘自尽了。”
他跳下床大步向外,福灵也慌忙从床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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