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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福灵点头。
书香又道:“因为没有孙将军的口供,我越想越怀疑,仵作说秦氏乃是上吊自尽,可若是被人勒死,颈间会有一样的痕迹,另外秦氏的遗书只有四个字,虽是她的字迹,可也极有可能被人逼着写下,于是,我找到了当时的仵作,从他嘴里得知一个惊天的秘密。”
“难道秦氏真的是被勒死的?”福灵忙问。
书香摇头:“仵作说,秦氏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卷宗里为何没写?”福灵惊道。
书香道:“那仵作说,秦全安磕着响头求他,说女儿已经死了,为了保全她的名节,也给在世的人留些脸面,求仵作不要说出去。虽然仵作没提,想来秦全安给了他不少银子。而秦全安知道女儿有孕后,默然接受了知府的判决,再未与定远将军追究。”
“我没听懂。”福灵扑闪着眼,“在秦全安眼里,秦氏有孕是件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他觉得秦氏有孕,就该死?”
书香压低了声音:“其时定远将军在外打仗,半年未归,秦氏却有了身孕……”
她话说一半,意味深长看着福灵,福灵喉间吞咽一下,声音发紧问道:“你是说,秦氏她偷人?”
“不错。”书香点头,“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妻子给他戴绿帽,何况这个男人是威风赫赫的定远将军,试想,他在外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见到的却是有了身孕的妻子,他会如何?”
福灵心中发凉,呆楞着没有说话
书香用力挥一下拳头,恶狠狠说道:“我会杀了她。”
福灵紧紧咬住了唇,想起那日那日他将曹喜一剑穿胸的模样,满脸杀气眼冒凶光,好似狰狞的恶魔。
她激灵灵打个寒战。
却又想起昨夜里他那一声轻笑,他上扬的唇角,他和缓的声音,他温暖的手。
她两手绞在一起,轻声道:“可是,可是……不对啊,哪里不对……”
“你的推测不对。”她的声音突然变大。
“哪里不对?”书香问道。
“既是推测,那就是不对,你又没有证据。”福灵声音变小,随即又大了些,“依我看来,当时的定远将军如日中天,秦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于是在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羞愧自尽。”
“可是郡主的话同样是推测,同样没有证据。”书香反驳道。
福灵紧握着双全,执拗看着书香,带着些蛮横说道:“我的推测更合常理。”
“郡主今日有些奇怪。”书香狐疑看着她,皱眉道,“处处维护大将军,想方设法为他开脱,难不成二十多日过去,郡主喜欢上了大将军?”
福灵跳脚嚷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坏。”
“即便是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妻子给他戴了绿帽,他也可能杀妻,这跟好人坏人无关。”书香反驳。
看福灵不语,又补充道:“许多杀人犯在杀人之前都不是坏人。”
福灵依然沉默,书香一声冷笑:“对于杀敌无数的大将军而言,杀人更容易一些。”
“还是不对。”福灵说道,“秦氏有孕乃是仵作验出,就是说尚未显怀,对吧?”
“不错,仵作说,不足两个月。”书香道。
“听你之言,他们夫妻二人不睦,孙启怎么会在回府的当夜,就得知秦氏有孕?”福灵问道。
“郡主忘了?那秦氏身边有一个想要讨好孙将军的翠莲,翠莲既是秦氏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秦氏的秘密,孙将军一回府,她便迫不及待将此事告诉了他。至于她是为了挑拨他们夫妻,还是讨好孙将军意在做妾,那就得问她了。”
福灵仔细想着,疑惑道:“二夫人曾说过,是秦氏做主为大将军纳她为妾。”
“她在撒谎。”书香说道,“卷宗里清楚写着秦氏的贴身丫鬟翠莲,并没有说孙将军的姨娘翠莲。”
“我问她去。”福灵霍然起身。
书香忙拦住了:“郡主,我们都是推测,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二夫人又怎会轻易说出保守多年的秘密?郡主去问她,只会惊动大将军。”
福灵跌坐回去,呆愣半晌方道:“还有一个人。”
“那个奸夫?”书香笑笑。
看福灵点头,觑着她神色道:“带去的银子花完了,奴婢不得已才回来的,恳请郡主再让奴婢去一趟凉州,寻访那奸夫和秦全安夫妇。”
“你让我想想。”福灵无力摆一下手,轻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房歇息去吧,其余的明日再说。”
“其实,奴婢这趟去凉州,还听说一些大将军的事,只是太过骇人听闻,不知该说不该说。”书香迟疑看着福灵。
福灵紧捂了双耳,冲着她大声道:“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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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香囊
夜已深了,福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听外面传来笃笃的脚步声,忙忙翻身向里,屏息凝神装睡。
他进来了,带着清冷的气息。
福灵的身子缩了一下。
“还没睡着?”他低声问道。
“睡着了。”话一出口,福灵紧咬了被角。
“廖恒喝醉了,闹得厉害,我陪了他一会儿。”他说道。
福灵没说话,依然紧咬着被角。
“每年这一天,他总是……”他顿住了。
“总是怎么了?”福灵忍不住问道。
“没怎么,睡吧。”他低声叹息,手伸过来握住她手。
她的手指微微痉挛着,大力抽离他的掌心,一瞬都不肯停留。
他的手僵在空中,半晌垂落,翻个身默然睡去。
福灵扯被子蒙了头,一丝睡意也无。
听着他均匀的鼻息声,翻身看着灯影中的他,数不清的疑问在心中盘桓来去。
他突然动了动,均匀的鼻息渐渐紊乱,他的身子不安挣动着,嘴里发出低低的呓语。
芸雪,芸雪……他眉头紧皱,反复叫着一个名字。
她伸出手,手指欲要抚上他紧皱的眉间,又忙忙停住。
芸雪,是不是那秦氏的名字?
午夜梦回,大将军可是对那女子心中有愧?
他啊得一声大叫,猛然坐起,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福灵忙紧闭了眼装睡,他枯坐着出一会儿神,扭头看她一眼,又躺了回去。
早起出门的时候,福灵在身后喊一声等等。
他的脚步顿住,福灵追出廊下,轻声问道:“敢问大将军,可杀过无辜之人吗?”
他扭头看过去,却不是看福灵,而是看向屋内站在窗边的书香。
“杀过。”他目光沉沉,冷声说道。
啪得一声,书香手中砚台掉落在地,碎片四溅。
福灵两腿一软,靠在身旁廊柱上,定定看着他,嘴唇几次开合,再想问些什么,他已大步向外。
“吓死我了。”书香白着脸,喃喃说道。
福灵紧咬着唇怔怔看她,半晌颤声道:“书香,我不想查下去了。”
书香不置信看着她:“郡主平日最喜欢听我讲我爹探案的故事,就盼着自己也能查案,如今可指挥着奴婢亲身一试,怎么又不肯了?”
福灵低头道:“我想问,又不敢问,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我很难受,难受得一夜没有睡着。”
墨香正从外面进来,听到这句话,好笑说道:“郡主也有睡不着的时候?真的假的?”
“脸色煞白,自然是真的。”牛妈妈小跑步出了屋门,关切看着福灵。
福灵鼻子一酸,靠过去哽咽道:“就是睡不着,卯足了劲都睡不着……”
“怎么了这是?”牛妈妈叹着气揽她在怀中,“让墨香为郡主煮些安神汤吧。”
福灵用力点头:“煮吧,多放些药,我要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也就想明白了。”
廖恒席地而坐,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一动不动。
门外骆驼喊一声大将军来了,他充耳不闻。
大将军看向他,怒喝一声廖恒,兜头训斥道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醒酒?”
他抬头看了过来,两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茬,身上衣衫单薄,露着一双赤脚,一张玉面冻得青紫,狼狈而落拓。
大将军压下怒气:“你怎么还在闹?”
“明庚。”他举起手中的香囊,抖着声音说道,“香囊破了。”
他看着他,眼巴巴得,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
大将军弯腰看着他:“破了补上就是。”
“补上就不是原来那个了。”他梦呓一般说道,“我一直很小心,不敢戴也不敢去碰,只是放在那儿,想念的时候就看上几眼,可还是破了,给看破了……”
大将军伸手拍拍他肩,声音和缓说道:“都过去十三年了,也该破了。”
他浑身一震,挣脱他手咬牙问道:“该破了是什么意思?孙明庚,你没有心,你从来都不想她,你只知道朝前走,从来不回头看,我做不到……”
他低声嘶喊:“都说时日久了就会淡忘,可过去得越久,她在我心里越清晰……”
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她扎在我心里,扎得越来越深,扎得我生疼……”
大将军看着他,轻声说道:“我昨夜梦见芸雪了。”
他扑向他,两手揪住他衣领:“你梦见她什么了?”
“芸雪说,让永之忘了我……”在梦中,妹妹两眼流着血泪,狰狞看着他冷笑,他不敢对廖恒说实话。
“你胡说。”廖恒冷笑着打断他,“既跟我有关,她为何不来跟我说?她今年没有给我托梦,她是不是忘了我?她一定是忘了我……”
他惶急着向他求证:“她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他摇头。
“香囊破了,她忘了我,香囊才会破的……”廖恒紧攥着手中的香囊,两手捂着脸扑倒在地,发出压抑低沉的呜咽。
大将军在他身旁坐下,由着他哭。
他哭了很久,直到哭得昏死过去。
他扯过毯子为他盖了,唤一声骆驼,骆驼缩着脖子进来,小声说道:“是小的没伺候好廖先生,昨夜里大将军走后,廖先生突然醒了,自言自语说道,兴许今年得闲,我分外想你,可你怎么不给我托梦?小的就说,都没睡着怎么托梦?廖先生将小的轰了出去,喝了一夜的酒,都喝傻了,撕扯着香囊胡言乱语,说什么不去京城,不要功名,也不要香囊,我只要你……小的几次进来,都被他赶了出去。”
“不怪你。”大将军哑声说道。
廖恒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大将军坐在他身旁,笨拙补着香囊,针不停扎在指尖上,看得廖恒心里一阵抽搐,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专注而耐心。
廖恒不由叹气:“你把香囊补得这么丑,我都不忍心说你。”
“芸雪在这世上的亲人只剩了我,你就当是她给你补的。”他头也不抬说道。
廖恒紧抿了唇,默然良久方道:“我昨夜里又出丑了?”
“今年不用打仗,你闹得分外厉害。”他说道。
廖恒摸着下巴,嗤得一声笑了:“芸雪看到我这幅模样,该不喜欢我了。”
“你若能朝前看,她会更喜欢你。”他抬起头,郑重看着他。
“你不用劝我。”他摆摆手,“劝也没用。”
“我知道。”他又低下头去,专心对付香囊。
廖恒回头看一眼滴漏:“时候不早了,回府去吧,这香囊我自己补,我的针线活比你好些。”
他摇头:“今夜不回去了。”
“又不回去了?”廖恒挑眉:“这一阵不是好好的吗?”
“前夜里,我拉一下她手,她让我握了一会儿,才把手拿开,昨夜里应该能多握一会儿,可她突然躲开了。”手中的针狠狠戳在手上,他嘶了一声,陷入沉默。
廖恒奇怪道:“不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福灵说她怕我,我不想再勉强她。”他说道。
“不是有一夜没睡好吗?”
“她睡觉不老实,那一夜我是真的没睡好。”
“原来如此。”廖恒点着头笑,“所以你将她当作是作战时要攻克的堡垒,步步为营,今日拉一下手,明日拉得久一些,后日整夜拉着不放,大后日试着抱抱,然后抱得久一些,再然后抱一整夜,第七日亲上一亲,第八日……”
“闭嘴。”他怒声打断。
“这样下去,第九日你就能得手了。”廖恒乐不可支。
他不说话。
这是又认了?孙明庚果真是这么打算的?廖恒愕然。
呆愣片刻,突然拍一下额头问道:“郡主身边那个叫做书香的丫头,应该从凉州回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大将军皱了眉头。
“昨日我心里糊涂,没想起来跟你说。我派人知会了当年的书吏,书香应该看到了卷宗,知道人是自尽的,跟你无关。”廖恒慢悠悠说道,“再说了,即便福灵郡主知道那些往事,又能如何?”
“她会嫌恶得看着我,就像当年……”他茫然道,“当年我并不在意,如今却不同。”
“既在意,就回府去。”廖恒不耐烦道,“孙明庚可是勇往直前从不退缩的战神,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福灵郡主?”
“明日打猎去吧。”他将香囊递了过来。
廖恒看着面目全非补做一团的香囊,叹口气装入怀中:“上次的冻疮还没好,不去。”
“我自己去。”他起身向外。
“随你。”廖恒冲着他背影喊。
正懒懒歪着发呆,骆驼在门外喊一声报。
“我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你的大将军去。”廖恒没好气,依稀记得这小子昨夜里捂着嘴笑话他,说什么廖先生耍起酒疯来,比真疯子还要疯。
骆驼隔着门大声说道:“福灵郡主打发人给廖先生送来了凉州三宝,廖先生接还是不接?”
“行面,卤肉,茯茶?”廖恒喜滋滋迎了出去,“那当然得接。”
就听旁边有人冷声道:“确定是给他的?”
歪头一瞧,大将军铁青着脸站在不远处,恶狠狠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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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操练
“是。”骆驼不敢看大将军,看着廖恒期期艾艾说道,“来的人说了,这是郡主特意为廖先生准备的。”
廖恒笑眯眯接过食盒,感慨说道:“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有女子关心我。”
大将军抬脚进了军帐,里面传出咚得一声响。
骆驼身子一凛,廖恒看着他的军帐笑,悄悄跟骆驼道:“气过了,就该回府去了。”
突听大将军在帐内一声喊:“骆驼进来。”
廖恒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到大将军沉声吩咐:“传命所有五品以上将军,连夜议事。”
骆驼喊一声得令,小跑步出来,冲上前方高台,咚咚咚擂响台上大鼓。
各营闻声而动,一时间人喊马嘶尘烟四起,迅速往大帐集结而来。
廖恒回去搁下食盒,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无奈进了大帐。
大帐内挂起胭脂山的地形图,大将军声音缓慢沉稳,言说征战结束后,他奉皇命赴京,来回一年有余,众将士在樊将军带领下日日操练,不知成果如何,他与军师、樊将军、俞将军议定,明日大军往胭脂山进发,角逐围猎,演练兵马。
樊将军与俞将军迅速看一眼廖恒,廖恒微微摇一下头,没跟我商量,想来也没跟你们商量。
胭脂山下清场三十里,闲人免进,大小营帐有序排列,夜里营火点点,白日喊杀声震天,鸟雀惊飞野兽逃窜,大规模的围猎持续半月有余,百姓都在悄悄议论,大将军这是要把胭脂山给翻过来。
腊月二十三夜里下一场大雪,樊将军和俞将军悄悄来找廖恒,俞将军快人快语:“打了多年的仗,去年腊月终于打完了,可边城的房子没盖起来,今年好不容易搬进去了,都小年了还在打猎演练,大将军就不能体恤大家伙,让大家伙好好过个年?”
樊将军比较委婉:“大军久未上战场,大规模操练也是应该,可过了年再操练不迟。”
廖恒挑眉道:“瞧瞧镇国大将军这左膀右臂,沉浸在温柔乡里生了颓废,打个猎竟喊苦喊累。”
俞将军浓眉一竖:“我没有喊苦喊累,就是想让大家伙过个好年。”
樊将军忙道:“平日里练兵,将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两方演练对抗,战斗力没有丝毫减弱。不过将士们先是打仗后是筑城,已是疲乏之师,更需要休养生息,这个道理,廖先生比我更明白。”
廖恒嗤了一声:“你们两个既理直气壮,怎么不找大将军说去?”
“不敢。”俞将军老实承认。
“一个是不敢,二个,只有廖先生在大将军跟前说话管用,我们说了也是白说。”樊将军道。
“那是以前。”廖恒翘起腿道,“从打猎开始那日起,我就没跟他说过话。”
樊将军忙道:“没有廖先生,谁在大将军面前护着将士们?大将军也离不了廖先生这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还是不要闹别扭了吧?”
廖恒心中受用,笑着摆手道,“别拍马屁。”
俞将军却有些气愤:“我说大将军这半个月黑着个脸,都快跟我老俞一般黑了,原来是廖先生得罪了大将军,还不赶快跟大将军道歉去?”
“我跟他道歉?”廖恒咬牙切齿,“他害我没吃成凉州三宝,我跟他形同陌路势不两立。”
俞将军还要说话,樊将军扯一扯他,说声告辞。
将士们雪中苦练两日,二十五夜里,廖恒回到帐中,桌上摆着一个三层食盒,一层一层打开来,行面,卤肉,茯茶,热气腾腾香飘扑鼻,他美美饱餐一顿,缓步行至帐外消食,踱着方步四处走了走,行过帅帐外,顿住脚步东张西望,似在犹豫。
樊将军和俞将军躲在暗处观察,俞将军低声道:“你这招不管用。”
“再等等。”樊将军紧张看着军师。
就见军师踟蹰一会儿,揭开帐帘探头进去,大将军正低头擦拭宝剑,廖恒轻咳一声,他抬头看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何事?”
廖恒走了进来,笑嘻嘻说道:“刚刚饱餐一顿凉州三宝,出来消消食,路过你这儿。”
他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廖恒坐了下来,一本正经问道:“这次操练,大将军可满意?”
“不满意。”他说道,“战斗力虽未下降,但想法懈怠暗中叫苦,有的人甚至质疑主帅,认为这样的操练没有意义。操练结束后,对这些人军法处置。”
他推过一份名单,樊将军和俞将军赫然在列。
“怎么没我?”廖恒皮笑肉不笑说道。
“那就加上。”他搁下宝剑。
看他拿起笔,廖恒忙拦住了:“我说孙明庚,就因为一份凉州三宝,你闹了半个月脾气,折腾全军将士,年关已到,你差不多行了。”
他愣了愣,冷声道:“你认为我是因为闹脾气才操练兵马?”
“难道不是?”廖恒嘴角挂着嘲讽。
“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我就在策划这场演练,回来后先是成亲,然后曹喜煽动营啸,看着已是腊月,我原想陪陪福灵,年后再行演练。”大将军耐心解释。
“误会你了。”廖恒忙道,随即又为自己开脱,“自从皇上赐婚,你一心都在福灵郡主身上,也难怪我误会。”
“连你都有误会,这场演练终是失败。”他声音发沉,“不过,你做为军师不能领会主帅意图,该罚。”
“确实该罚。”廖恒拿起笔,把自己名字加上,心想只要不挨军棍,怎么罚都行。
他点点头,将一张操练图递了过来,廖恒仔细看着,其上密密麻麻,列着每一日每一个时辰的演练内容,二十五日之前每一项都画了红圈,廖恒向后看,还有三日。
“看来将士们二十九日才能回家。”廖恒轻叹。
“不会耽误他们过年。”大将军声音发冷。
廖恒眼眸转了几转:“你刚刚说原想陪陪福灵郡主,年后再行演练,怎么又变了?”
他默然良久,方道:“她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廖恒忙问。
“她问我有没有杀过无辜之人,我说杀过。”他低声道。
“你就不能说没杀过?”廖恒咬牙。
“我确实杀过。”他的声音更低。
廖恒嗤了一声:“然后呢?郡主就矫情上了?”
“她很害怕,一直在发抖。”他说道。
“还有呢?”廖恒又问。
“后来她就不理我了。”
“你都没回府,怎么知道她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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