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徐夫人和程夫人跟着站起,说是扰了多时,改日再来。
送走三位如夫人,福灵心中满是失望。
都比孙启年纪大,都是普通姿色,徐夫人倒是姿态娇柔惹人怜爱,可身子骨太弱,自己都不忍心折腾她。
正烦恼的时候,胡玉茹来了。
进门行礼拜见过,没说话,先红了眼圈。
福灵让她手上了炕,关切看着她:“可是有什么事?”
她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明庚哥命人为我说亲,二夫人已经张罗上了,一大早请了三位媒婆过来……”
她喉间哽着说不下去,福灵宽慰道: “只是说亲,还未成定局,你先别哭,想想怎么办才好。”
她慢慢止了哭泣,福灵试探问道:“我见过了三位如夫人,年纪都比大将军大些,他是不是喜欢年纪大的?”
玉茹吸着鼻子道:“徐夫人和程夫人确实比他大,二夫人和他一般年纪。”
福灵想着二夫人老气横秋的模样,叹口气又问:“那你觉得,大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不知道。”玉茹摇头,“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福灵蹙眉:“你连他的喜好都不知道,何谈喜欢他?”
“我知道他的喜好。”玉茹不服气道,“他喜读兵书,最厌诗词歌赋,他喜欢操练兵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懈怠,他喜欢练剑,每日闻鸡起舞,他喜欢骑马从不坐轿,他沉默寡言,不与人在口舌上争高下……”
“行行行。”福灵摆手制止,“我问的不是这些。”
玉茹低了头:“我从未见过他留意那个女人,就是多看一眼也未曾有过……”
她的话音里又带了哭腔,福灵忙道:“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三位如夫人,大将军更喜欢谁?”
“这些年明庚哥忙着打仗,很少回府,偶尔回来总是先去探望徐夫人和程夫人,然后会唤来二夫人,问她可有什么事,二夫人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总是说无事,然后他会来看看我,问我缺什么,请来的女先生可满意,我为了他能多问我几句,拼了命得学,琴棋书画女工花红,每一样都要学到最好,可有一回我弹琴给他听,他睡着了……”
玉茹低垂着头,“我想投他所好,做一名女将军,听说玉门关有一支娘子军,打算溜出门投军去,被二夫人堵住了,她厉声斥责我不懂事,她说大将军在前方带兵打仗出生入死,你若有心,就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不要给他添乱,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知道她说的对,再没动过离家出走的心思,可从那以后,我觉得二夫人十分讨厌,总是有意跟她作对。”
她说了很多,除去一片痴心,福灵什么也听不出来,心中暗想,既然二夫人进门最早,孙启的事,还是当面问二夫人吧。
“福灵为何要见她们?”大将军有些意外。
廖恒揣度:“想夺回掌家之权?”
“本就是她的,用不着夺。”大将军道。
廖恒嗤了一声:“那你倒是发话呀。”
“她性情好动,姚夫人有掌家之才,替她打理好府中琐事,她可自由自在。”大将军说道。
“说到姚夫人,一直没明白你为何让她进门,难不成就为了让她管家?”廖恒奇道。
大将军点头:“不错。”
“二夫人是管家,三夫人四夫人呢?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廖恒笑问。
“什么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大将军皱眉。
“这样好记,说起来也容易明白。”廖恒嬉笑。





将*******令 续弦
雪后初晴,天气分外寒冷,福灵沿着积雪中切出的小径缓步而来,二夫人院门外守门的婆子远远瞧见她的身影,急匆匆跑进院子里禀报。
二夫人闻讯而出,院门大开,她迈步下了台阶,快步迎了上来,到了福灵面前恭敬行礼下去,惶恐说道:“郡主有什么话,唤妾过去吩咐就是,天气寒冷,又何必亲自前来?”
“冷是冷,却也分外清爽。”福灵笑道,“我出来逛逛,顺便到二夫人院子里坐坐。”
二夫人忙说道:“都是下人们混叫,郡主这样称呼,妾十分惭愧。”
“没什么的,二夫人姚夫人,还不都一样?”福灵笑着往里,二夫人恭谨跟在身后。
院中陈设简洁素朴,空气中隐隐有檀香,看来二夫人信佛。
进了正房,二夫人请福灵上座,亲手奉了茶来,福灵接了茶,笑说声请坐。
喝口茶搁下茶盅,笑看着二夫人道:“我来呢,是想问问玉茹的事。”
“还请郡主示下。”二夫人忙道。
“听说二夫人正在为玉茹说亲,可有此事?”福灵问道。
二夫人思忖着回道:“玉茹今年十九,眼看二十,早该说亲了。”
“那为何不早些说?”福灵笑问。
二夫人回话更加谨慎:“之前大将军没有发话,妾不敢自作主张。”
福灵忙道:“这次为玉茹说亲,是大将军的意思?”
“是。”二夫人回道。
福灵心想,既是孙启的吩咐,看来他对玉茹无意。
可既来了,不能白来,笑一笑问道:“二夫人进府最早,应该最知大将军,想问问二夫人,大将军喜欢怎样的女子?”
“妾不知。”二夫人只回三个字。
福灵愣了愣,她也不知?看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索性明言道:“我看府中女眷甚少人丁不旺,想着为大将军纳几名姬妾,二夫人以为如何?”
二夫人怔住了,沉默片刻方道:“郡主贤惠,自然是大将军之福,可郡主和大将军新婚燕尔,妾觉得,还是等一等再说。”
“二夫人以为,等到何时为佳?”福灵问道。
“明年开春。”二夫人道。
“这样吧,也不用定下等到何时,先着手物色,有好的就带来给我看。”福灵想了想,“最好知道大将军喜欢怎样的,物色来的人能让他喜欢到心坎里,省得白忙。”
二夫人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福灵试图点拨她:“也许,徐夫人与程夫人知道大将军的喜好?”
“她们又怎会知道?”二夫人道。
福灵惊讶看着她:“你们竟对大将军毫不关切?”
言语间颇有谴责之意,二夫人忙道:“郡主有所不知,这仗一打就是十多年,大将军甚少回府,我们实在无从得知。”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进府来的。”福灵问道。
二夫人迟疑间,后门外一位婆子大声说道:“启禀二夫人,祭礼都齐备了,只是府里刚办了喜事,祭堂设在何处?郡主虽是续弦,可她身份尊贵,就不用祭拜了吧?”
福灵愣住了,二夫人厉色斥道:“郡主在此,胡说些什么?”
婆子呀的一声,再没了声息。
牛妈妈与晴香雨香虎着脸冲了进来,牛妈妈盯着二夫人,大声问道:“郡主是续弦?此话何意?”
二夫人看着福灵,福灵满面疑惑:“孙启成过亲,是吗?”
“郡主容禀。”二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喜的日子里不该说这些,可眼看就是夫人的忌日,妾想着就在西耳房她的灵位前烧香诵经,给她烧些纸钱,没想着惊动郡主。”
“你先起来。”福灵话音里无波无澜。
二夫人没敢动,福灵看向牛妈妈与晴香雨香,笑道:“个个咬牙切齿的做什么?先出去,我与二夫人还有好多话要说。”
三人愤愤而出,福灵又说一声起来,二夫人方站起身,惴惴看着福灵:“郡主竟不知大将军成过亲吗?”
“这会儿知道了。”福灵笑笑:“既知道了,二夫人就跟我说说这位先夫人。”
“夫人娘家姓秦,小大将军一岁,是老爷做主许配给大将军的,二人成亲的时候,秦夫人十七,不到两年,夫人就仙逝了。”二夫人说着话红了眼圈。
“怎么死的?”福灵问道。
二夫人顿了一下:“病死的。”
福灵点头:“你是秦夫人的贴身丫鬟,她做主替大将军纳你做小,可是?”
二夫人点头称是。
“孙启与秦夫人夫妻间可亲密?”福灵又问。
“结发夫妻年少情深,自然亲密。”二夫人道。
福灵问道:“秦夫人性情模样如何?”
“夫人眉清目秀身肢纤细,娇弱胆怯谨小慎微,虔诚事佛终身茹素。”二夫人说道。
“那便照着秦夫人的模样,为大将军纳妾。”福灵看着她。
二夫人闻言变了脸色,倔强看着福灵,大声道:“妾不敢惹大将军伤心,更不敢冒犯夫人在天之灵。”
福灵看她如此激烈,忙道:“是我唐突了,当我没说。”
看她脸色缓和,福灵问道:“秦夫人的祭日是何时?”
“腊月初一。”二夫人道。
“你该怎么祭奠就怎么祭奠,依然当我不知道。”福灵说着话站起身。
出了二夫人院子,晴香恨声道:“大将军娶过妻的事,我们竟然从未听说,着实可恶。”
雨香怒道:“他们胆敢欺君。”
牛妈妈少见得暴躁,“郡主,给文毓郡王写信,参他们一本。”
“臣子的底细,皇上岂能不知?成王府不知罢了。”
福灵一句话,三个人陷入沉默,半晌晴香愤愤道:“我们就认了?”
“我认了。”福灵眼眸一转,笑道,“不认的,就跟着薛将军回京去。”
三人齐齐摇头:“郡主到那儿,我们就到那儿。”
回到院中,福灵凝神细思,总觉得二夫人说话遮遮掩掩,似乎在隐瞒什么。
于是唤来书香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大将军的先夫人秦氏,打听仔细了,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书香兴奋说是。
“她不知道我成过亲?”大将军拧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廖恒解释道,“你在京中名声极差,若再是续弦,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你?”
大将军脸色一沉:“你这意思是,成王与文毓郡王也不知道?”
“不知道。”廖恒叹一口气,“我是小人,你是君子,行了吧?可你既是君子,为何要在客栈对福灵郡主围追堵截着意诱骗?”
看他抿了唇,廖恒笑笑:“福灵郡主十分贤惠,吩咐二夫人为你纳妾呢。”
他没说话,目光中闪过薄怒之色。
“福灵郡主还说,要照着秦夫人的模样为你纳妾。”廖恒饶有兴味看着他。
他愣住了,四肢僵直面无表情,枯坐盏茶功夫,搓一下脸看向案头卷宗,沉声说道:“曹监军的罪证依然不够确凿,夜里接着审问……”
“还审?”廖恒哀叫道,“那阉人软硬不吃,实在难啃,几夜熬下来,我有些吃不消。不如一了百了……”
“不可。”他的声音略高,含着警告,“眼下尚不能与太子为敌,等到罪证确凿后将他押回京中,由皇上处置。”
“他走了,还会有人再来。”廖恒嘟囔道,“早些了结了他,你也好回府看你的新娘子去。”
他似没听见,低声道:“夜里接着审问曹监军,这是命令。”
廖恒懒洋洋应一声好,打个哈欠向外:“我补会儿觉去。”
“告诉二夫人,不许纳妾。”他在身后说道。
“福灵郡主会不高兴的。”廖恒转过身,笑嘻嘻看着他。
他目光一凛,廖恒笑得更欢:“究竟是纳妾呢?还是让福灵郡主不高兴呢?”
大将军咬牙:“我说过了,告诉二夫人……”
“知道了知道了,不许纳妾。”廖恒看着他笑,“二夫人还说,腊月初一是秦夫人的忌日。”
“她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不可惊动福灵。”他摆摆手,“快滚。”




将*******令 喜爷爷
“喜爷爷?”福灵惊喜看着来人,“真的是你?”
“是老奴没错。”来人身形圆胖面色白润,慈爱看着福灵,两眼中汪着泪光,颤声道,“几年不见,郡主长成大姑娘了。”
“快请坐。”福灵让他坐下,命晴香奉了茶来,笑问道,“自从你到太子哥哥身边侍奉,就甚少见面,去年我及笄礼的时候,想着邀你前往,请帖送到东宫,太子哥哥说你身子不好,送到隆福寺颐养天年去了,寻到隆福寺,又说侄子接你回乡奉养,我想着喜爷爷老年有靠,真是有福,可你怎么又来了边城?”
曹喜擦着眼泪道:“郡主有所不知,镇国大将军麾下大军驻扎边城,朝廷依制要派一位监军到军营里来,老奴是甘州人,离着此处不远,太子便举荐了老奴,皇上也准了,于是老奴就到了边城。”
“喜爷爷是边城的监军?”福灵讶然道。
“老奴年纪老迈,能做得了什么?不过是个虚职,在家乡父老面前赚些脸面。”曹喜带着泪笑看着福灵,“听说郡主要嫁到边城来,老奴高兴得几夜几夜睡不着觉,不巧成亲那日老奴奉命在军营值守,没能过来道贺,只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
“多谢喜爷爷。”福灵笑道,“我也有回礼给你。”
她有意卖个关子,曹喜忙问道:“可是好吃的?”
“没错。”福灵笑道,“看来喜爷爷还记得成王府的烧鸭。”
“是啊,郡主每次进宫都会给太后带一份烧鸭,太后知道老奴嘴馋,总要赏给老奴一些,后来到了太子身边,吃不到了,老奴好生想念那肥而不腻软烂可口的滋味。”曹喜垂涎欲滴回味着,又迟疑道,“难道那厨子跟着郡主到了边城?王爷舍得?”
“他自然是舍不得。”福灵笑道,“不过我手下有一位好吃的丫头,偷师几年,总算是有所成,虽说做得没有十分,倒也有□□分。”
说着话吩咐墨香:“快些去做。”
“中贵人应该早些来,这都傍晚了,吃上岂不得夜半?”牛妈妈在旁笑道。
“做好了给喜爷爷送到府上去。”福灵笑问,“喜爷爷可在边城安了家?还是常住军营?
曹喜没说话,低了头滚下泪来。
福灵忙问怎么了,曹喜起身跪倒,扑通扑通磕几个响头,大声哭道:“大将军要杀了老奴,求郡主救命。”
“你慢慢说。”福灵身子前倾,关切看着他。
“大将军与郡主成亲那夜,五品以上将军都来大将军府喝酒,其余官兵留在军营,酒肉管够尽情欢庆。
只有值守的将士们分外辛苦,滴酒不敢沾唇,又得分外打起精神,防止敌人趁乱来犯。
夜半的时候,其中几位老兵起了牢骚,有的说樊将军偏心,自己人都去饮酒吃肉,收编来的散兵安排值夜,有的说俞将军去一趟京城回来后趾高气扬,还有的说廖先生这位军师万事不管屁用没有,只知道在大将军身边谄媚,更有的说大将军如今日渐奢靡贪图享受,不管官兵百姓死活,有了大将军府还不够,又花费巨资修建城隍庙做为行宫。
一来二去,越说越起劲,几名忠心的出言维护大将军,双方起了口角,又有醉酒的老兵掺和进来,数人打做一团,其后混战的人越来越多,以致哗变成了营啸。”
曹喜抹着眼泪说道。
“营啸是什么?”福灵蹙眉问道。
“老奴也是头一回见,争吵中有人抄起了兵器,被打的人满头冒血,捂着头开始尖声喊叫,其余人跟着喊了起来,他们叫喊着互相砍杀,老奴连声高喊着喝斥,他们根本听不到,只能派人拿鞭子打,几鞭子下去,他们更加狂性大发,后来,拿鞭子的人也加入混战,他们不分敌我见人就杀,个个疯了一样血红着眼……”曹喜想起那夜心有余悸,抖着声音说不下去。
福灵忙问:“伤亡可重吗?”
“死了上百个,伤者过千。”曹喜沉痛说道。
福灵打个寒颤,“后来呢?怎么收拾住的?”
“樊将军和俞将军本在大将军府吃酒,因不放心军营,深夜赶回来察看,其时闹得正凶,两位将军策马冲入人群,手起刀落,将几个闹得最凶的砍死,总算收拾住了局面。
老奴刚松一口气,那樊将军竟捉住了老奴,说老奴监管不力,理当治罪,他们将老奴关了起来,樊将军白日审问,廖先生夜里审问,几日几夜不许老奴睡觉,他们逼着老奴承认,这营啸是老奴指使手下煽动起来的。”曹喜又哭了起来。
福灵看着他:“就是说,喜爷爷是冤枉的?”
“老奴当夜值守,确实监管不力。”曹喜哭道,“可若说是老奴指使,真是天大的冤枉。”
“喜爷爷的监军只是虚衔,他们为何要如此做?”福灵沉吟着。
“当初皇上派了老奴监军,虽说只是虚衔,到底是替皇上看着他们的,他们不待见老奴,处处刁难,老奴小心翼翼一年多,到底让他们逮着了错处……”曹喜哽咽难言。
“可是,就算他们逮着喜爷爷的错,处置了你,朝廷还是会派别的监军过来。”福灵不解道,“万一派一位比喜爷爷更厉害的,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郡主有所不知,他们逼着老奴承认,意在以此事攀扯太子爷,一旦罪名坐实,太子再不能插手边城军务。”曹喜声泪俱下,“老奴就算死,也不能连累到太子爷,可他们欲加之罪,逼人太甚。”
“喜爷爷怎么逃出来的?”福灵问道。
曹喜抹着眼泪:“今日看守的士兵受过老奴恩惠,悄悄将老奴放了出来,老奴走投无路,只能来求郡主,求郡主将老奴送出边城,老奴再设法回京寻求皇上庇护。”
福灵应一声好,曹喜面露喜色。
“可是。”福灵迟疑道,“我初来乍到,不知该怎么做。”
“郡主的送嫁队伍里,尚留着一些人在城隍庙善后,郡主只要将我送过去,顶替其中一名中官回京即可。”曹喜说道。
“这倒也容易。”福灵唤一声来人,吩咐道,“去城隍庙请裘中官来,就说我有事吩咐,让他多带几名手下。”
曹喜抹着泪不停磕头,福灵忙道:“快些起来,稍做梳洗后用些饭菜,裘中官他们也就来了。”
曹喜爬起来跟着牛妈妈转入内室,福灵手支了颐发一会儿呆,轻声道:“晴香雨香过来。”
大将军疾风一般冲进来的时候,福灵正坐着喝茶。
看她安然无恙,松一口气在她对面坐了。
福灵心想,特意嘱咐她们给廖先生传话,他怎么来了?
“人呢?”他低声问道。
福灵不看他,低头看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掩饰下心中的不自在,轻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
“请问。”他看着她。
“军营中发生营啸,该如何处置?”她问道。
“奏报皇上,皇上会以主帅约束不力为由,名正言顺派出太子监军。”他简短说道。
“太子为何要监军,于他有什么好处?”福灵又问。
“如今凉州甘州肃州军权皆在我掌握,太子欲在军中树立威望,自然要压制我。”他又道。
福灵点头:“可查到了曹喜的罪证?”
“不够确凿,还有些纰漏。”他说道。
“曹喜是我的救命恩人。”福灵说道,“我小时候贪玩,掉入御花园池塘中,是他救我上来的,从那以后,我叫他一声喜爷爷,因我之故,他与成王府来往甚多。在我眼里,他是一位慈爱的老人家。”
“他逃走后,几位将军带人搜遍全城,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他与你的关系,若你不说,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躲在此处。”他的目光中含着探究。
“他待我很好,在我眼里,他是宫中难得的好人。”福灵微微叹息,“可是我不懂朝堂不懂军务,不能因他一面之词,就断定谁是谁非。”
他赞赏看着她,低声道:“你这样做,很好。”
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我不偏着他,你也不能因为朝堂争斗,就冤枉他利用他。”
“不会。”他沉声保证。
“我不信你。”她一声嗤笑。
他抿一下唇:“你想如何做?”
福灵就等他这句话,笑笑说道:“人关在我这儿,你去军营里接着查,查实了再处置。”
“人关起来了吗”他问。
“关起来了,我保他插翅难逃。”福灵抬一下茶盏,在京中,这是送客的意思。
他起身告辞,大步走出。
福灵看着他的背影,回过神就是一愣,我没把自己当外人,他似乎也忘了这里是他的家。
正觉好笑,曹喜从内室缓步走出,来到她面前看着她笑微微一笑:“我还想呢,大将军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在此处,原来是郡主派人告发我。”
福灵刚要说话,他已闪电般伸出手,手指像铁钳一般扼住了她的咽喉,沙哑的声音里渗出冷意:“带我去城隍庙,马上就走,否则我掐死你。”
说话间拽起福灵,拖着她向外走,他的力气很大动作敏捷,不再是刚刚那个须发皆白行动迟缓的老人家。




将*******令 屠夫
庭院中寂静无声,跨出房门刚要下石阶,突听嘶得一声轻响,一把宝剑破空而来,从后往前贯穿曹喜的胸口,他朝着福灵栽倒下来,一双眼睛不置信大睁着,直直瞪着她。
福灵啊一声惊叫,有人飞扑过来,握住剑柄往回一抽,拽得曹喜的尸身往后倒去,宝剑抽出的瞬间,鲜血喷溅而出,几点温热扑在脸上,福灵愣愣看过去。
就见大将军笔直立在她面前,满脸杀气,两眼冒着凶光,手中剑刃上鲜血滴滴下落。
1...34567...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