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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可谁知一夜的轮番用刑,指甲全部拔光,蜡油剥皮,绣针烙铁,烧头发女人能想到的刑罚,她们都用了个遍,还留着她的命,可她居然又臭又硬,始终不肯开口。
一早皇甫云鹤来请安,承明皇后才让停了手。
承明皇后发现皇甫云鹤的腰牌不见了,其实便已经有了猜测。昨日阮氏已经禀明了是如何在城门口将她捉住,那时她应该更想畏罪逃跑。
两厢一结合,不难猜到,太子定是将腰牌给了出城寻她的人。不是她这母亲要猜忌亲子,实在是太子的表现让她太过失望。
他不念赵家助他站稳脚跟之功,还未当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母家看作眼中钉,若是日后他登了基,难保不会对赵家下手。
承明皇后想到这里,不由对沈灵溪又厌恶了三分。她举着护甲在沈灵溪眼前晃了晃,作势便要向她眼睛刺下。
“皇后娘,娘,我若瞎了,必是一死,恐怕,你也等不到,我换,赵鸿出来。”沈灵溪说得断断续续。
承明皇后停了手,她也是恨得急了,其实也不知人失了眼珠到底能不能活,她也从未亲眼看过。但沈灵溪通医术,她说得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为了保住眼睛。
“也罢,留着你的眼睛,日后你若还能见到慕侍郎,看看他被丑八怪吓到的表情,一定会觉得有趣的。”
沈灵溪想扯出一个笑容,脸上粘腻着血液与结了痂又被反复撕开的伤口却僵得一动不动。她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昏了过去。
承明皇后将护甲毫不犹豫地又刺入她另一侧锁骨,看着她被疼痛惊醒,痛得全身痉孪却忍着不呼出声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你还是早些招了吧,兴许本宫还能留你一条命。”承明皇后小声劝了劝,又对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你们照顾沈小姐吧,本宫累了。”
这暗室中狭小而又充满了血腥味,一边燃着的蜡烛让她感到闷热,养尊处优怪了的她,呆了一会儿便觉得不适,嘱咐了嬷嬷便出去了。
沈灵溪快悔死了,悔自己小心了这么长时间,却在最后一步大意上了阮氏的当。
昨日,她坐着马车出城没多久,车便停了,她刚想问车夫出了何事,头一探出车窗便被击晕,人事不知。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中也堵了布。身上显然已被搜了干净,连一根针都没有。侧目看见的却是沈玉麟,沈佳溪的亲弟。
竟然是他,怪不得想得这般周到。若单凭阮氏与沈佳溪那个笨蛋,定然不会想得如此周到。
沈玉麟比起那对母女更沉得住气,一路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沈灵溪,更别说开口。沈灵溪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就被他带到了阮氏面前,想来把她送给皇后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医品庶女代嫁妃 285一心求死
沈灵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马车外面却传来沈玉麟与阮氏低低的声音。
“母亲,何必脏了你的手,若是到了皇后手里你当她会好过?”沈玉麟她虽没打过几次交道,却对他阴冷的声音过耳不忘。
“我和你姐姐被她害惨了!”阮氏的声音是咬牙切齿的。
沈玉麟低低一笑:“这次正好让她连本带利还回来,母亲以为把她献给皇后娘娘,想换姐姐如愿嫁入齐王府还会难吗?”
阮氏没有说话,想来是赞同之意。
“母亲,莫要忘了提我进太学之事。”沈玉麟原来也是有他的打算的,不光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姐姐出气,更是籍此机会搭上皇后,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太学乃是玉梁最高学府,几乎历任所有宰相都是曾在此求学。而且太子的师傅也在太学授业,他若是进了太学,还有搭上太子的机会,岂不是日后便有了保障。
沈灵溪暗笑,自己这一糟却成了他们母子一步登天的踏脚石。真是千防万防,人心难防。
以为这一段时间沈佳溪专心待嫁,阮氏也老实了许多,沈玉麟更是一直在学上不曾回沈府,他们是放弃了,甚至还曾想过,闹到此地步也可以入她们一马了,没想到竟给自己埋下了祸根。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灵溪的意识渐渐开始涣散,不知刚刚他们给她喂服了什么药,身子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她再醒来时已经在密室之中了。
狭小的空间点了无数的蜡烛,她的身服被剥得只余一件中衣,略一低头颈部便传来一阵刺痛。原来脖子上被勒着一条布满了针尖的皮绳,只要她低头那些针便会刺她的脖子,虽然不会致命,滋味却着实难受。
地上摆着一桶水,皮鞭泡在里面。再远一点还有一个小炉子,上面架着熨铁在烧。沈灵溪便明白这是一处暗牢。
见到皇后时她也没有意外,昨晚昏迷前她就知道阮氏要把自己送往何处。
小时候看过电视,那里面的女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大义凛然,毫无惧色。沈灵溪一直觉得那是演戏,可这一次她才真正体会到了,要做到那般真的不容易。
她虽不怕皇后,也从没想过要屈服,可她怕那些刑罚,怕那噬骨的疼痛。咬着牙受了一夜,还能在皇后面前坚持挺着,不过是她不想服输。
可她内心的崩溃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慕之枫,他会以为她逃了吧。她知道他会去寻找自己,找不到他会伤心。她一点也不觉得自作多情,她就是知道。
可惜,自己掩盖了所有逃跑的痕迹,也自然不会被查到在这里。皇后既然能够时时出现,那这里必然是在皇宫里,如果她没有猜错,恐怕就在皇后娘娘的寝宫。
纵然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又有谁敢进到这深宫之内。
她没了希望,疼痛让她的精神崩溃,而绝望让她的意识也有些撑不住了。
血水糊了她的眼睛,眼前正拿着红通通的烙铁向她狞笑着靠近的老嬷嬷,面孔在她眼中扭曲成狰狞的魔鬼。
通红的烙铁按在她锁骨的血洞上,皮肉滋滋作响,焦糊的难闻气味散布开来,恐怖至极。沈灵溪默默承受着,嘴唇已被咬烂了,却也只能紧紧咬着,想用一种疼痛掩盖另一种。
皇后又等了将近一日,还是没有等到她满意的答复,她焦燥地再次来到密室中。
呛人的血腥味让她掩了口鼻,看着沈灵溪的锁骨处与烙铁紧紧贴合在一起,还在冒着白烟,她的眼光凛了一下,这样恶心的场景,她是不屑看到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她本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贱命,她是一国之母,这些蝼蚁般的贱人本来就可让她生杀予夺,要受这些苦楚,不过是她自己不识趣罢了。
“沈小姐,只要去赤衣卫说明一下,这有何难,何必要受这等苦楚。”
沈灵溪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如鬼魅般轻笑了一下:“没用的,他死定了,娘娘以为我去澄清便能救他?”说着她居然笑出了声。
承明皇后的眼睛攸地圆睁,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她说得没错,那是帝王大忌,总算这样的她能去澄清又能改变什么。
才一天一夜她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赵鸿在那赤衣卫牢中,必然会更惨,现在还有没有命都不好说。
承明皇后彻底愤怒了,她在逼自己杀了她!她在告诉自己,她的命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那一刻,她几乎就要下令了,突然聚集起的怒气化成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想求死?哈,我以为沈小姐是钢筋铁骨,想不过也会求死,哈哈。”
沈灵溪的用意被她看穿了,与其这般在地狱中挣扎,她真的只想速死。她不是怂人,但绝望和无边无际的疼痛让她再无生恋。在皇后幽幽的笑声中,沈灵溪终于再次失去的意识。
“找人给她治伤,不许让她死!每日的刑罚也不许停,她没资格给我弟弟陪葬!”皇后狠狠的下令才转身离去。
密室中的一切无人知晓,入夜时分整座皇城在夜色中像一只食人的巨兽,偶有未熄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着,像鬼魅的眼睛。
凤鸣宫大殿的顶上,一个黑影悄然跃下,他附在上面有个把时辰了,护卫巡逻的间隔已经完全摸清,他关注着宫殿内任何一点不寻常之处。
慕之枫在玉梁南侧的小镇疯狂寻了一天后,终于冷静下来。有暗卫来报,在阮氏那查出了蛛丝马迹,在沈灵溪出城的当日,阮氏曾经深夜入宫求见过皇后。
为了什么无人知晓,命妇进宫给皇后请安,便也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阮氏这两日似乎勤了些。沈灵溪状告赵鸿那日,她便进宫过一次,那倒是好理解。她定是去向皇后表衷心,与沈灵溪划清界限去了。
可这第二次,却颇有些蹊跷。




医品庶女代嫁妃 286生死不论
慕之枫得到这条消息,几乎马不停蹄,便换了夜行服进宫。
他几乎敢肯定,沈灵溪落入了圈套,很可能被阮氏当做筹码献给皇后了。
若说现在谁会最恨沈灵溪,恐怕唯有皇后。落入她的手里,慕之枫不敢想象。
平日里他虽不曾关注过玉梁后宫,却也知道凡是是宫墙之内的女人,无不是心计深沉,因为那里是如果没有心计便无法存活的地方。
而皇后能够稳坐国母之位,除了赵家的祖荫,她自己若是没有手段,又怎么可能一人独宠,俯视三宫。恐怕她的端庄娴淑背后,隐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慕之枫纵然心急,也不会莾撞到直接冲到后宫要人。他是外臣,根本进不了后宫。
躲过了皇宫禁卫的层层巡逻才来到这凤鸣宫。皇后居住之地,自然是宫禁森严,他躲在殿顶个把时辰,都没敢轻举妄动。
此时已然夜深,寝殿的灯已经熄了,他注意到除了上夜宫女的房间还点着灯外,佛堂还隐隐露出微光。
明明已经就寝的皇后,又在嬷嬷的搀扶下进了佛堂上香,很久才出来。不知是嬷嬷粗心还是什么,那佛堂的灯一直亮着。是供奉了长明灯?
慕之枫透过屋顶的瓦缝,看到皇后的脸色明显的不善,根本不似拜佛后的安静祥和。
他眼眸微眯,看来这佛堂大有文章。又守了一会儿,院中伺候的宫女也都睡下了,整座凤鸣宫都安静了下,他才跃入院中,趁着夜色潜入佛堂。
佛堂内没什么异样,就是普通的佛案,上面供奉着一尊玉质的观音,佛像前按皇后的规格摆着各色供品,前面有一块明皇色的蒲团。香炉中的香早熄了,一盏长明灯微微摇曳着。
慕之枫在屋内转了一圈,摸了所有可疑的地方,却没什么发现。便盯准了那佛案。
他近前依次摸了佛像,供盘,烛台都没什么异常,最后触到那香炉时,却发现那香炉个子不大,却异常沉重,他一手居然没能拿起。
难道是铸死在佛案上的?慕之枫细细观察了一番,便双手抱着香炉,轻轻转动,四周打量却什么也没发生。
正自狐疑着,便听地板上“轰”的一声,蒲团前的一声地转向一旁平推过去,露出一个黝深的地道入口。慕之内眼前一亮,便听地道下来传来一声尖叫。
“有刺客!”那声音虽然在地下,可尖利程度却足以惊动院中的太监。
没容慕之枫迈步向下,洞口中竟然有数支弓箭射入,佛堂的门也被推开了,数名太监涌入将他团团围住,远处侍卫奔袭而来的声音也已传入耳中。
一时间慕之枫根本无法靠近洞口,只得先专心对付那些太监。太监们几乎没什么功夫,三拳两脚便尽数解决,可巡逻的侍卫已经赶到,院中宫女还在尖叫着,叫更多的队侍卫过来。
数十名侍卫将慕之枫团团围住。
“主子,撤吧!”屋顶上传来慕府暗卫的暗号,慕之枫却只当没听见,与那个侍卫缠斗在一起。
已到这一步,肯定是惊动了承明皇后,若是不能一举将沈灵溪救出来,她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他说什么也不能离开。
慕之枫心中反反复复只有这一信念,招招杀敌,没有一丝退缩。暗卫们见主子不肯退,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入战斗,与皇宫大内侍卫战在一处。
可随着喧哗,越来越多侍卫向凤鸣宫赶来,佛堂施展不开,慕之枫已与他们战到院中。他身边的三名暗卫围在他身旁,边护边战。
此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准备放箭!”
慕之枫侧目一看,竟是皇甫云鹤领着人到了,一队侍卫已将凤鸣宫团团围住,人人都已箭在弦上,只等放箭的命令。
三名暗卫看了一眼慕之枫,见他依旧无所表示。他们本就是死卫,主子若是有令,纵是死他们也会毫无怨言的赴死。只是若是护不得主子周全,他们便算不得护卫了。
皇甫云鹤的视线与慕之枫在空中交汇,他知道是他。慕之枫也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却没有退缩,皇甫云鹤的眼神相比之下却是复杂了许多。
他知慕之枫是为沈灵溪而来,可这是玉梁皇宫,自己母后的居所,他一个外臣怎可擅入。虽知慕之枫一向狂傲,可私闯禁宫,他纵是再受宠,父皇又怎么可能饶得过。
可他就是做了!好一个用情至深,皇甫云鹤再看出他的那一瞬几乎开始佩服他了。他果真说到做到,为一个女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闱。
“太子,还在等什么,快放箭!”承明皇后在寝宫之中,似乎发觉皇甫云鹤的迟疑,冷声提醒着。
皇甫云鹤又看了一眼慕之枫,坚定的点点头。
慕之枫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自己先走,他来救沈灵溪。可沈灵溪是他认定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懈的笑意,身子已瞬间旋地而起,在火把灯笼的映衬下,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一面宫墙,趴在上面等着放箭的侍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手中的弓已被切断了弓弦。
“放箭!”皇甫云鹤此时才下令。另外两面的弓箭手纷纷拉弓射箭,一时间整座凤鸣宫都笼罩在箭雨之中。慕之枫与三名暗卫上下翻飞、左躲右闪地避开箭矢。奈何箭来得太密,少时他们还是纷纷受了伤。
皇甫云鹤喝到:“停,他们已受了伤,抓活的!”弓箭手才停手。
寝宫中承明皇后气极败坏的声音再次传来:“捉住他们,死活不论!”
皇甫云鹤的银色身影也自宫墙跃下,瞬间便挥舞着宝剑杀到慕之枫近前。慕之枫肩头腿上都被箭射中,他扬手二指夹住箭矢,将露在外面的部分掐断,便与皇甫云鹤战在一处。
侍卫的包围圈渐渐收拢,慕之枫与暗卫只得退回佛堂,皇甫云鹤也带着数名侍卫与他们边战边涌入佛堂。
“你先走,我想办法救她!”皇甫云鹤借着与慕之枫拆招的机会低低说了一句。




医品庶女代嫁妃 287这不是她
慕之枫一掌击中皇甫云鹤的左肩,轻蔑道:“我的女人,自然是我救。”
皇甫云鹤咬牙切齿,对他的不识实务很是愤怒。他死活他没兴趣管,若是借机杀了他,倒也是一件美事。一直以来,在朝堂之上,他都非敌非友,让他摸不清底细。
几次接触,皇甫云鹤却也看出他绝非可以驾驭之人,若不能为已所用,日后只会是心腹之患。借机除去眼下看来,倒是不难,只是他不想那样做。
因为他敬他。对沈灵溪,他自认心生爱慕,可他做不到慕之枫这般不计生死的爱恋。就凭这一点,他不想这样除了他。宁愿光明正大地与他一决高下。
心念一动,皇甫云鹤一脚踢向慕之枫的一名暗卫,将他狠狠撞向门口,佛堂的大门瞬间被撞得紧闭。慕之枫见状似明白了他的心思,低喝道:“守住门口!”
那名暗卫翻身趴起便将大门的门闩闩好,又将一边的柜子等物都挡在门后。
佛堂内的侍卫一愣,尚未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佛堂内的蜡烛便熄灭了。里面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剑刃划破皮肤的声音与闷哼声纷纷响起。
暗卫们都是多年隐在暗处之人,黑暗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在黑暗中杀人,也是他们成为暗卫的特殊训练之一。而侍卫们却显得捉襟见肘,一时便被三名暗卫连伤数人。
大门又被关上,外面的人急切的敲门,又一时进不来,屋内的侍卫在人数上已占不了优势,不多时就被暗卫们都解决掉了。
听着佛堂内的打斗声,承明皇后也有几分心焦,又不敢贸然呼叫,怕惹得皇甫云鹤分神。一时又不敢放箭,怕伤了太子,只得急令加紧撞门。
慕之枫与皇甫云鹤再次交上手,假意交手之间,已厮打着来打佛案前,扭动香炉,待地道打开时,屋内的侍卫已被解决干净了。
几名暗卫继续作出拼杀的声音,慕之枫与皇甫云鹤已双双闪身进入密室。
外面的打斗声,显然里面也已经听到,几个行刑的嬷嬷也都停了动作,细心地等着机会。
此时见有蒙面人下来,几个老嬷嬷吓得乱作一团,纷纷将手边的物什向慕之枫丢过去,什么铜盆,烙铁,鞭子。
慕之枫却呆立原地,盯着被绑在木柱上的人一动不动。倒是皇甫云鹤抢先动手,没等那些那嬷嬷开口唤出太子二字,便直接一掌一个,一个不留。
慕之枫风一般挥断绑在沈灵溪身上的绳索,她小小的身体便瘫软下来,直直倒在他怀中。
“丫头……丫头。”慕之枫的声音是颤抖的,他几乎无法相信怀里这具血肉模糊的身子是她。
沈灵溪的意识一直在死亡之间飘荡着,周围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却隐隐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她不禁自嘲,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可怜吗?
“滋”她想扯动笑容,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周身的疼痛。
“主子,皇上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地道外面暗卫的声音传来。
皇甫云鹤与慕之枫俱都大惊,承明皇帝来了。
再顾不得其它,慕之枫扯下自己的外袍将沈灵溪包好,出了暗室。
便听外面承明帝的声音响起:“放箭,一个都不能放过。”
皇甫云鹤一脸苦笑,做为帝王的儿子,原来就是如此。都是天家无情,在大战在即的关键时刻,为了拱固他的江山,他的皇权,他不会吝惜一个儿子。
若是平时,也许他还会考虑。但此时,他非常愤怒。南临宣战,便出了国舅勾结南临大盗破坏玉梁商业的事情,这会儿居然有刺客堂而遑之的进了皇后宫殿。管他是谁,目的是什么,都是对他皇权赤裸裸的挑战。
他无法容忍,纵使知道皇甫云鹤还在里面,但在这种该决断的时候,他必须要让人看到一个帝王的杀伐果断。
“皇上,太子还在里面!”承明皇后与皇帝不同,她未来的荣宠与太子是一体,不到关键时刻,她是不会放弃太子的。
“父皇,下令吧,儿臣无妨!”皇甫云鹤这时候也只能佩合着演戏,他要让父皇看到他作为一个太子的胆色,纵使心中酸涩,也纵然是不肯露出分毫的。
慕之枫已将沈灵溪紧紧锢在身上,暗卫用飞虎爪勾住房梁,在窗外万箭齐发时,几道黑影冲天而起,自凤鸣宫殿顶冲出。
“他们出去了。”皇甫云鹤稍停顿了一下,才大喝一声。
“在屋顶!”外面侍卫大吼,瞬间无数箭羽又冲天向着殿顶飞去。紧接着数名侍卫向着慕之枫与暗卫消失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皇甫云鹤刚刚故意受了一箭,身上又带着数道剑伤跌跌撞撞地出了殿门,向着承明皇帝面前跪倒:“父皇,儿臣无能,让刺客跑了。”
承明皇帝垂眸看看满身是血的皇甫云鹤,眼中颇为赞赏,今天他这个儿子让他很满意,很有太子之风:“还不快宣太医,为太子诊治!”
皇甫云鹤重重道:“父皇,刺客是在儿臣手中逃走的,请父皇准许儿臣去追!”
承明帝一听大喜,顿时豪气万丈:“我玉凉太子,果然顶天立地。好,父皇就命你负责此事。”
皇甫云鹤领命,浴血起身,一边太医忙上前要为他包扎伤口。
“只把箭剪断,待我捉住刺客,再回来包扎!”皇甫云鹤说得豪气干云。一旁的承明帝满脸的赞赏,皇后却是隐隐的担忧。
太医也只得依言行事,待处理了露在外面的箭矢,皇甫云鹤又向承明帝后二人告辞,向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出了凤鸣宫,太子带着人在宫中一通搜查,一直一无所获。之后他借故将侍卫支开,趁着夜色进了冷宫中的一处偏院。
进了院门,一道暗影便上前道:“太子殿下。”
“慕大人呢?”皇甫云鹤一早便与慕之枫约定在此相见。慕之枫几个俱都身受重伤,再带着受伤的沈灵溪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医品庶女代嫁妃 288必须救活
皇甫云鹤打量了一上眼前的暗卫,他身上至少中了五箭,身上像血洗一般。看来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恶战。看来慕之枫没能来。
“主子伤重,让太子先带沈小姐出去医治。”那暗卫一句不肯多说,可皇甫云鹤却是明白,慕之枫恐怕伤得不轻,否则他断不会放开沈灵溪。
他侧目便见沈灵溪躺在一边的地上生死不明,也没时间再关心慕之枫,有暗卫护着,希望他能脱身。便向那暗卫略一点头,将沈灵溪抱起,趁着夜色隐在外面红墙暗巷之中。
慕之枫却实是伤得不轻,他抱着沈灵溪与暗卫冲出凤鸣殿后,三名暗卫挡在身后,可奈何追兵太多,一时无法脱身,一名暗卫便被当场射死。
另两名暗卫分头一人将追兵引开,另一个才得以护着慕之枫寻了个藏身之处。慕之枫旧伤未愈,余毒未清,又接连受了数箭,最要命的是一支箭羽贯穿了他的右胸,此时面色已如死人一般。仅剩的一名暗卫身上也插着数支断箭,也是边战边将露在外面的部分砍断,才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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