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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本来以为他晕过去了,皇甫云鹤自然知他是想去看沈灵溪,可他自己已经到了这副样子:“慕大人的伤再不处理,恐怕见了五小姐,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去东宫。”慕之枫实在没有余地力气再说些什么,只死死咬住一句话,手紧扯着皇甫云鹤的袖子不肯松开。
皇甫云鹤长叹一声,知道若是不依他,恐怕他是不肯医治:“走,去东宫。”
两人上车扬长而去,关于两人断袖的八卦也从朝堂传到后宫,甚至传到市井。
太子为了慕大人在朝堂之上公然对抗皇后母族,慕大人与太子殿下早就心心相惜,竟然在朝堂之上相拥相依,慕大人病重,太子亲自护送回府,不过不是回慕府,而是回了东宫。
一时之间,谣言满天。慕之枫在病中装作不知,皇甫云鹤明知是被他算计,听了这些传言还是止不住愤怒。
甚至第二日便接到了赵婉柔的控诉信,简直写的声声血,字字泪,归根结底要太子明白告诉她,他到底是不是弯的,怎么弯的?
皇甫云鹤欲哭无泪,只得躲在东宫等风头过去,想想即将到来的皇后的狂风暴雨,他是杀了慕之枫的心都有。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2命悬一线
皇甫云鹤被谣言折磨是后话,且说慕之枫拖着半死的身子去了东宫。
虽然救出沈灵溪时已经见过她的惨状,但此时看到,还是险些失控。
她身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那并没让她看上去好些,反而更清楚地让他看到了那些伤痕。
他不在乎她的容貌,却不能容忍有人随意摧毁它。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狰狞,深的地方皮肉都翻开,脖子上布满了细碎的针孔,没有一处完肤。
身上几乎没有暴露的肌肤,都被药和纱布包裹着,慕之枫推开想要扶住他的随从,颤抖着跪倒在她床边,伸出手想摸摸她,却找不到能够落指的地方。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点上她的眉尖,她是凉的,凉得吓人。他几乎以为她已经死了,震惊之下,看到她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她活得很辛苦。
“坏丫头,你怎么敢逃走!”慕之枫想笑给她看,目中却一片酸涩,痒痒的感觉顺着脸颊倾淌落。
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只喉头腥甜,一股热流翻涌而上,鲜血扑口而出,慕之枫喘息着,手渐渐在空中收紧,她们怎么敢,怎么敢把他的丫头伤成这样,他要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这个念头疯狂地破胸而出,她的样子让他无法再冷静,他一把抹掉口边的鲜血,站起身来,下一刻便直直倒地不起。
皇甫云鹤听到屋内的惊呼,连忙冲进去,便看到慕之枫晕倒在地,血水喷溅。何苦,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
有下人将慕之枫抬到一间客房,他身上是箭伤与刀伤,皇甫云鹤自然不敢请太医给他救治,只得请自己府上的私人郎中来给他治伤。
有太子府的下人来禀,说是慕府有人来了,让进来,才知道是慕府的多位郎中。皇甫云鹤原本就觉得由自己的郎中救治他不妥,慕府自己来人,倒少了麻烦。
便放心将慕之枫交给慕府来的几位大夫,他自己避嫌去了。
慕之枫身上的伤拖得太久了,夜间在皇宫,也不过简单处理了,留在体内的箭头已经使周边的烂肉坏死,太医们小心地取出箭头,还要处理坏死的伤口。
亏得慕府的几位太医都是各有所长,其中有一位最最擅长外伤。只是治疗过程十分痛苦,要将那些坏死的烂肉统统挖掉,纵有麻沸散,却也不能撑得太久。
几位太医又知慕之枫在南临的身份,自然是百般小心。好在他多年驱毒,有多能忍痛,太医们也是清楚,便也不拖延,准备好了就下手取箭。
皇甫云鹤坐在自己的太子殿上,失神地望着天空。这算什么,慕之枫、沈灵溪都挣扎在生死线上,却都在他的府中救治。而施暴之人竟是自己的母后,他到底在干什么?他自己也有些茫然了。
仅仅是因为沈灵溪与众不同吗?他自认不是痴情种子,断然不会为了哪个女子做到这般,可这一番,事情为何会演变到现在这地步?
一直以来对慕之枫的猜忌与不信任,他却渐渐放开了。凭着他对一个女子的态度,他甚至觉得他才是真男人,是可信之人。
一时之间,他脑中一片纷乱。一时是自己的地位,日后他该如何与母后解释,赵家是否是还会支持他。一时又想到今日殿上之事,父皇会怎么看他。
纷繁地想了半晌,皇甫云鹤突然自嘲一笑,怪不得沈灵溪不会喜欢自己。她现在命悬一线,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太子之位。
而慕之枫在关键时刻总能为了她抛开一切,这一点,他比不上他。
默默踱步到后院,慕之枫那边还没有消息,只见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看着让人心惊。又去看看了沈灵溪,她还是昏迷着,没有一丝生气。不过是婢女们每日煎些参汤,强迫喂下去,吊着她的命。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际,身上的伤要不了她的命,饿却也饿死了。
医女见他进屋,忙起身行礼。向他阐明沈灵溪现在的情况,其实这些皇甫云鹤也想到了,可又不知有什么办法。
“禀太子,这位姑娘牙关紧闭,今日连水都喂不进去了,再这样下去……”医女看起来很担心,想来她也尽力了。
“用干净布沾了水,一刻不停地给她润口,总能喝一些进去,参汤也是如此。”皇甫云鹤看着床上的沈灵溪,暗暗祈求,一定要撑下去,寻常女子不行,你沈灵溪一定可以!“再多调几个人进来,轮流喂水喂汤,不许停!”
“是!”医女忙应了转身出去安排人手。
皇甫云鹤才在沈灵溪床边坐下:“沈灵溪,慕之枫在等你!”
他看见她的眼睑似乎轻颤了一下。眨眨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慕之枫受伤了,他在等你!”他又说了一句,然后盯着等她的反应,果然见她的眼睑又是一阵抽动。
有效,她能听见。她只是无法醒来,却能听见他说话。
皇甫云鹤有几分不可置信,却还是暗暗叹息,看来在他们之间,断断不会有他皇甫云鹤的位置。
等他出了沈灵溪所在的密室时,慕之枫的伤刚刚处理完。慕家的几名太医来向他请示,想去看看沈灵溪。
皇甫云鹤知道可能是慕之枫不放心,便允了。本想着慕之枫的伤既然处理好了,自然应该与他家的太医一道回慕府。
哪知慕府几名太医一致认为,他的伤不易移动。要在东宫多休养几日。
皇甫云鹤暗叹自己管闲事惹上了狗皮膏药,到现在甩也甩不开了。
再说皇后,原本还派了人去慕府试探慕之枫,后来才听说他安然的上朝了,一时又想不明白。虽然他中途称病早退,很有可能是身上有伤,可她又不能扒开他的衣服看看。
还有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才不信太子与慕之枫的断袖传言,可他在朝堂上公然维护慕之枫又是怎么回事。太子的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好掌控,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一个沈灵溪?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承明皇后想不明白。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3母子之间
承明皇后眼中的太子,一向知进退,懂轻重。
可自沈灵溪出现后,他就变了。可是他会与慕之枫站到一起,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
若说他维护沈灵溪,是对沈灵溪存了不该有的想法,那慕之枫也理应是他的敌人,他断断没有维护之理,更何况还要顶着得罪赵家的风险。
而今日朝堂之上承明皇帝的态度,让她暗暗心惊。
他虽然没有直接斥责赵家,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慕之枫殴打使节的过错带过,皇上到底是维护慕之枫还是在打击赵家?
还有慕之枫的话可谓诛心,赵家再怎么显赫也是臣,一个臣子对皇上后院的事情知之甚详,本就会招皇帝疑心。可何况自己还是中宫,稍一联想,便不难将此事与自己联系上。再深究便是后宫参政的罪名。
承明皇后这些当然想得明白,可她不明白的是皇帝的想法。她与皇帝几十年夫妻,她不信他会轻易被慕之枫几句话挑拔了。
可那日她给自己的弟弟求过情之后,皇帝虽说了会关照赤衣卫,却迟迟没有别的答复。这处处都透露着皇帝对自己的猜忌。
而偏在此时太子又表现出对赵家的疏远,难不成也是嗅到了什么风声?
越想越乱,承明皇后隐隐头疼,一边的陪嫁老嬷嬷见状,忙道:“娘娘,不要心急,现在不是乱方寸的时候。”
听她一言提醒,承明皇后才如梦初醒,自己心急才是中了慕之枫的计策。如今再急,也不能有所动作,不动就不会被抓到把柄。
承明皇后闭上眼睛,那老嬷嬷便自动上前,轻轻为她揉着额头,边轻声道:“太子是您的骨肉,到底年轻些,娘娘还要耐着性子教导。”
这陪嫁嬷嬷早在赵家时就是皇后的教导嬷嬷,纵使她现在贵为皇后,对她的话还是十分的看重。可这老嬷嬷在宫中多年,自然对朝堂,对后宫的风吹草动十分敏感,对皇后的一个细微表情都能立刻揣摸到主子的心思。
承明皇后点点头,看来今天在朝上,让赵正泰发声,是她心急冒进了。
“嬷嬷,赤衣卫那边还要找人盯着。至于太子,本宫要亲自去瞧瞧,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娘娘此时去怕太子会不便。”
“嬷嬷也信那断袖之说?”承明皇后有些不悦。
“那些自是不可信,只是娘娘此时前去,恐怕有试探之嫌……”老嬷嬷话已经说得够明了,可惜承明皇后却没有听进去。
“我与他是母子,这天下还有什么关系能比母子更亲,太子不会的。”
“是,娘娘,老奴就去准备。”老嬷嬷见皇后听不进去,也只得施礼退了出去。
承明皇后的凤撵到达东宫时,皇甫云鹤已立在门口迎候了,见她下撵,忙上前搀扶。
“参见母后。”
承明皇后扶了他的腕子,下得撵来:“皇儿身上有伤,怎么还立在门口吹冷风,快快随母后进去。”
母后二人相搀相扶着进了东宫。
承明皇后虽然不信太子会猜疑她这亲娘,心中却还是留了结。只全程端着娘亲的本分,叫了所有伺候太子的下人,一一训了话。
从太医处细细了解了太子的伤,用药情况,恢复情况,又赏了些宫里带出来的珍贵补品,细细嘱咐让太医与药品斟酌着给太子进补。
又过问了下人们太子的饮食,胃口好不好,有没有饮酒,是否有按时吃饭。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太子啊,你是国之储君,养好身子也是国本。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父皇放心,让母后放心!”
太子感动地眼眶微红:“谢母后,儿臣不孝,让母后劳心了。”
母子情深,皇后与太子又叙了一通,承明皇后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便嘱咐太子好生休息,才回宫去了。
可一路之上,承明皇后心中却还是不踏实,怎么都觉得太子的孝顺有礼背后有异样的心思。她隐隐有些后悔,这一趟来得不妥。
而太子送走承明皇后则长长出了口气,他知道母后是来试探自己的。他不信自己的母后会害自己,可他却还是痛心。在至亲之人面前演戏,远比在朝堂之上作戏要难受得多。
如果母后对自己一片真心,那么她对自己在朝上的表现不满,应该直接责骂,而不是这样惺惺作态。明明是亲母子,却都各怀心思,迪才是最让人痛心的。
皇甫云鹤长长叹了口气,不由又想起了那句天家无父子,现在连母亲都这样,怎能让他不寒心。
承明皇后没有问起慕之枫,更想不到沈灵溪也在东宫。她这一趟除了让皇甫云鹤更加不信任她,没有达到任何效果。显然连日发生的一切让她乱了分寸,这样的错误若在以前她是不会犯的。
慕之枫因着麻沸散的作用,混睡了一昼夜,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起沈灵溪的情况。
慕府的太医不敢隐瞒,如实说了。他便自床上站了起来。太医们都被惊到,哗啦啦跪了一地,求他保重身子,却也无济于事。
慕之枫吃力地移动着双腿,把他们的跪地哭求全部忽略。
皇甫云鹤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况。
“你疯了!”
因疼痛而凝起的汗滴一颗颗自他额角滑下,他没有力气回答,只死死盯着门口,一分一分地移动着。
皇甫云鹤看了半晌,终于无耐道:“够了!来人,抬慕大人去。”
外面的下人们连忙取了一乘软轿,小心地将慕之枫抬上去,两个下人一前一后地将他抬到了沈灵溪所在病室。
慕之枫被安置在沈灵溪床边。
“你这样她便能醒来吗?”皇甫云鹤话中隐着怒。
可他不言不语,只直勾勾盯着昏睡的沈灵溪,他的眼中除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耳中除了她什么也听不到。
没有得到回答的皇甫云鹤只得无奈的退出,只留下他们二人。
“她今日可有进食?”慕之枫却突然开口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4如何进食
帮在房内伺候的医女,正收拾着手边的杂物,还没来得及出去。此时听慕之枫问起,才上前施礼回话。
“回大人话,姑娘没有吞咽意识,只进了很少。”
“药可喝了?”
“药也是熬十副喝不进一副。”医女也是紧皱着双眉。
“原样再煎来!”慕之枫吩咐道。
医女应了匆匆去煎药了。
慕之枫便不再理会周围的一切,拿过一边的湿巾轻轻擦拭她干涩的唇角。
好想触摸她,轻轻安慰她,可是遍身的纱布,根本无法分辨哪里是完好的。
“丫头,忍着些。”他轻轻靠近她的耳际:“我知道很疼,但你要挺过来。”
沈灵溪昏昏噩噩地听到耳边的呼唤,却无法做出反应。喉中似烧着一把火,周身似乎都被放在炭火中炙烤着。哪怕动一分都会痛得如万蚁食心。
这么痛她是否可以放弃,上一世那具身体已经化成了灰,这一世这具身体又被作贱成了这样,这种痛她真的无法承受了,放弃吧。就像她放弃自己那样。
重活一世她现在才觉得这是个错误,早知是这样结果,她宁愿做一缕游魂。
可是,是谁,是谁在自己耳边轻声呼唤。为什么那声音让她的心窒息。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眼皮沉重的似压着万分重量,眼前只有无数彩色的光点在跳跃着,晃动着,舞动着,叫嚣着。
他为什么要不停地呼唤,为什么不肯放她离开。她痛啊,她想离开。沈灵溪想哭,想扑入一个怀抱痛哭,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徒劳地在黑暗中挣扎。
慕之枫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轻轻蹙起的眉头,他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她听得见。
“丫头,我知道你听到了,你给我听着,不许放弃,给我撑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中的苦涩。
医女又重新熬了药进来。
“大人,奴婢来喂姑娘服药。”
慕之枫才回了神,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给我,你下去吧。”
“大人,姑娘喝不下……”医女本想拦着。
“你下去吧。”慕之枫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又道:“再煮些米汤、参汤来。”
“是。”医女犹豫了一下,缓缓退出。
慕之枫端着药碗,久久地凝视着她,轻柔的样子,仿佛怕惊到她,仿佛她会瞬间消散。
“对不起,是我逼你太紧,你才会想逃,都怪我!”他柔声自责着:“可是,你不要放弃,只要你撑过来,我不会再纠缠,我会如你所愿,远离你的生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话单单是从口中讲出,他都几乎窒息,能做到的把握他几乎没有。
看沈灵溪毫无反应,慕之枫没有犹豫便将药碗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俯身凑到她唇边,直接覆了上去。
她的唇干燥,渗些血丝,带着腥甜的味道。
他噙着药汤,贴着她的唇摩梭着,希望她会有感觉,但她只是紧闭着双唇。
慕之枫抬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口,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抵住她有些僵硬的小舌,将口中的药汁渡入她口中,强迫她吞咽下去。
他小心地一点点喂着,不让一滴药从她口中流出,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只要她肯喝,哪怕一滴一滴喂进去,他也可以。
看着她的喉结处有微微的颤动,他知道此法成功了。满心地喜悦,似乎口中的药汁是香甜的美酒,完全感觉不到苦涩。
他轻触她鼻尖,那里没有伤:“好丫头,就是这样。”
睡梦中的沈灵溪似乎渐渐安静下来,那火烧火燎的疼痛似乎被一种清凉的感觉压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口唇了。
有些痒,有些冰,但很舒服,那感觉让她安心。
有个柔软的东西一直在自己口中搅动,它很霸道,一地压着她,不许她反抗。它的味道有些苦涩,又有些清甜,像上一世吃过的怪味冰淇淋,她想咂咂嘴,好想念冰淇淋的味道。
慕之枫感觉到她的舌头轻轻动了一下,很细微,但他确实感觉到了。从她的唇边抽离,果然见她小舌轻轻舔过唇角,似在回味什么。
见状慕之机忙又继续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药,再次覆上去,依法炮制。果然比上一口还要顺利,几乎没有淌出一滴,尽数被她吞了下去。
如此来来回回,一碗药喂进去花了大约半个时辰,药碗终于见了底,慕之枫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滴。
“来人!”他大喜之下唤来外面伺候的医女。
医女看到空了的药碗也是大吃一惊:“大人,您是如何,如何,做到的……”她有些语无伦次了。实在是她们已经想尽办法,沈灵溪喝进去的药却实在有限,大部分都吐出来了。
可慕之枫居然喂进去满满一碗,再看沈灵溪唇边也没有一丝药渍,这简直是奇迹。若是习得此法,日后再照顾失去吞咽能力的病人就简单多了,医女一时有些忘形想跟慕之枫一探究竟。
慕之枫虚弱一笑:“参汤可备好了?我的方法是不传之秘。”
医女忙取了刚刚熬好的参烫来,走近慕之枫才发现他满脸苍白,原本冷酷的薄唇却充盈了些血色,隐隐泛着水光。
又瞟了一眼沈灵溪,她干涩的唇也湿湿柔柔的,医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大窘。放下参汤便连忙退了出去。
慕之枫用勺子轻轻搅着参汤,吹了吹,低笑道:“丫头,看到没,医女都被恶心到了。”
可惜沈灵溪没有看到,若是她意识清醒,必然会恶毒的讽刺慕之枫。但现在她只是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慕之枫叹息着:“好想听你的伶牙俐齿,气我也无妨!”
他搅动着勺子,直到参汤温度适中了,也依着喂药之法一口口喂入沈灵溪口中。
外面皇甫云鹤也听到了医女的回禀,说沈灵溪终于喝药了,也是大为欢喜。不由有几分佩服慕之枫的手段,可看到医女满面通红,大有隐情的样子,也不由深思了一下。
答案却也不难想到,皇甫云鹤自嘲一笑,沉吟了一刻,才道:“将慕大人的药煎好,一并送进去吧。”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5烟波碧水
沈灵溪昏睡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的睡梦中总是回旋着一个低沉的声音。
“沈灵溪,你给我撑着!”
“丫头,醒来,求你!”
又有谁每日都会在她的唇上一番逗弄,搞得她又疼又痒,却又逃不开躲不掉。
沈灵溪痴痴的想着,惹是有一天她醒了,一定要这个家伙好看,非要好好问问他,到底对自己的嘴唇干了些什么?到底每天用什么在自己口中搅来搅去。
因为能服药,能进食。再加上慕府太医们的细心用药,医女每日的小心呵护,沈灵溪一日日恢复着。虽然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却在愈合。
医女们用勺子也能给她喂些东西进去了,慕之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玉梁朝堂之上已经乱作一团了。
因为沈灵溪的伤势不能移动,慕之枫便一直在太子府陪着她。这让皇甫云鹤有苦说不出,他们俩的关系基本已在传言中落实了。否则慕之枫怎么一直在太子府养伤,原是两人感情好,太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慕府去。
再加上朝上每日因与南临的战事吵得不可开交,皇甫云鹤回到东宫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慕之枫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明明才是始作俑者,却装作毫不知情。
“慕大人气色很好,看来病也养得不错,是否该回慕府去看看?”皇甫云鹤挑着眉,说得有些无可耐何。
“无妨,慕某洁然一身,在哪里都是一样。”慕之枫笑得六畜无害。
“大人多日远离朝堂,就不怕被父皇忘记了?”皇甫云鹤有些摸不透他,如果南临大战已起。玉梁派去南临的使臣,所谓要澄清误会,已被南临斩于街市。
承明帝大怒,南临对此战势在必得,连使臣都斩了,竟是无一丝转还的余地。
玉梁虽然已备战很久,但因为刚刚遭了疫灾,对南临的宣战应对的有些仓促。朝堂之上文臣们还抱着可以议和,可以坐下来谈谈的态度,已然失了战之先机。
慕之枫在东宫养病不足月余,南临已连下玉梁两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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