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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慕之枫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却咬牙挺着。趁着还能思考,看着怀里沈灵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恐怕不赶紧救治,性命不保。他很想握握她的手,可她血肉模糊焦糊一片的身体,根本没有下手之处,慕之枫痛得眉头紧皱。
握紧双拳,痛下决心,吩咐暗卫将沈灵溪带到与太子约定之处,由太子将沈灵溪先带出去。他自己暂时藏在这座废弃的宫殿之内,估计还能拖得一时。
才有了上面皇甫云鹤带着沈灵溪在宫内飞奔的一幕。顺利将沈灵溪藏入自己的马车之内,皇甫云鹤又假意与宫中搜寻的侍卫转了几圈,假装伤重不支,被护送到了自己马车上,回东宫治伤去了。
慕之枫如何在宫内躲过搜索不得而知,皇甫云鹤只一心想着快些带沈灵溪去医治。吩咐车夫快马加鞭,马车转瞬便到宫门口。
宫门已落了锁,守门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见有马车奔来,便上前将马车拦下。
车夫喝道:“太子捉刺客受了伤,休要延误救治?”
侍卫们面面相觑,昨晚的事他们自然知晓,只不过这宫门禁令是皇帝亲下,他们也不敢迕逆,为首的一名上前道:“请太子恕罪。皇上有令,今日不论是谁出宫都要检察。”
皇甫云鹤在车内低低吩咐:“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查吧。”
他将自己的腰牌递出去:“本宫身上有伤,不便下车。”那为首的侍卫一看果然是东宫腰牌,太子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也听得出是太子本人。
他举着火把大着胆子掀开车帘。果见皇甫云鹤满身血迹,身上搭着一块沾满了血的毯子,面色苍白的靠着抱枕,果然是重伤的样子。
“太子恕罪,请!”侍卫看清了车内一切,站直在车边,向太子抱拳请罪。
“走吧!”太子低低吩咐了一句,车夫便赶着车出了宫门。
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皇甫云鹤身上盖着的满是血的毯子微微动了一下,皇甫云鹤将那毯子剥开,露出沈灵溪遍布血迹的脸。
皇甫云鹤苍白的脸冷到极点,母后啊母后,你乃一国之母,怎么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不过以为您只是为母家着想过甚,却不想对一个无害的沈灵溪,却能下得如此重手。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狠狠一拳砸在车壁,又低头低疼地擦拭掉沈灵溪脸上的血迹,暗暗道:沈灵溪啊沈灵溪,你千万要熬过此关!本宫知道你与众不同,一定可以的!
沈灵溪的脸赫然现出数道横七竖八的伤痕,是刻意用刀划上去的。皇甫云鹤长叹一声,他知道她的脸这次真的毁了。不由想起那日上元,她面遮轻纱,谈笑间便破了数道灯迹,夜风轻轻吹起她脸上的纱,那清丽脱俗之姿是何等惊艳。
可现在怀里这具轻得像纸的身子,分明已没了生气。皇甫云鹤不由催道:“车夫,快些!”
马车一路奔回东宫,进了府,皇甫云鹤却没敢惊动任何人,只叫了自己的心腹将沈灵溪移入一处密室。他知道他这东宫也不太平,少不了母后安插的人。
从宫中请了太医来给自己医治,沈灵溪那边却安排了太子府的郎中救治。
皇甫云鹤身上都是皮外伤,只一处他自己刺的箭伤麻烦些,但太医也很快便给他处理好,上了药。又写了方子,让下人去熬药,太医便告辞离去。
皇甫云鹤喝了药才支开众人,悄悄进了密室。刚一进去便被浓重的血腥气吓了一跳,他几乎以为她的血已经流尽了。
“情况如何?”
“太子,已用千年老参吊着命,身上的伤大多都处理过了,可是……”室内的郎中说得有些犹豫。郎中约莫有五十多岁,胸前两缕长髯。他身前立着两名医女,医女正在沈灵溪身上涂抹着药膏。那郎中站在后面,因为非礼勿视,只在言语上指导着,见太子进来才迎了上来。
那两名医女随女便将床边的隔帘放下,毕竟伤患是女子。
“可是什么?”皇甫云鹤语气一沉,凌厉地扫过郎中。
“能不能活命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郎中狠了狠心,一口气托出实情。
“什么造化,我让你把她治好,不管用什么药,必须将她给我救活!”皇甫云鹤暴怒地嘶吼着。
那郎中深深施了一礼:“太子,她身上烧伤、烫伤、鞭伤、利器伤、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地方都是伤,没有一处完好,老夫断不敢保证她能活。纵使活下来,这人恐怕也是废了。”
这郎中是太子信得过之人,断断不会为了讨好他而敷衍。皇甫云鹤也知道,他若说没希望,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皇甫云鹤的脸色飘移不定,身子微微晃动。
“不管怎样,务必保她性命!”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苍凉。
“是。我自会倾尽全力。”郎中叹了口气,他从未听说皇甫云鹤为谁这般动容过。





医品庶女代嫁妃 289帝后生隙
凤鸣宫,侍卫们大多退去,宫人们在院里收拾着残局。
进了大殿,承明帝直直盯着承明皇后,眼中神色不明。
他有疑虑,为什么会有人行刺皇后。因为将赵鸿投入赤衣卫,他料定了皇后会来求情,他一直回避着她。不想皇后此次却有些出人意料,并未来给赵鸿求情。
可是这太意外了,历次赵鸿被大臣弹劾,皇后都会想尽办法为他开脱。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想为个不成器的赵家子,伤了国体。
承明帝疑窦顿起。
皇后此时眼神闪烁,她在隐瞒什么?若是被刺客所惊,却不该如此游移。
再说为什么会有刺客刺杀皇后,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皇后,此番惊吓到了吧?”
承明皇后听皇帝开口询问,忙上前应对:“臣妾无妨,只是这歹人来得蹊跷,臣妾担心会对皇上不利。”
她一言倒让承明皇帝后面的疑虑无法开口了,她也知蹊跷,便道:“是呀,朕刚刚也听闻歹人不为求财,难道是想对皇后不利?”
“臣妾久居深宫,一个妇道人家,朝堂上的事也完全不通,对臣妾不利又有何用。”
“如今边境战事一触即发,有南临探子想混进宫来制造混乱也未可知。”承明帝故意提及南临,想看看皇后有何反应,却见她满面疑虑,却没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既然也猜到会有南临人趁机捣乱,臣妾斗胆,肯请皇上一定要严察国舅一案,国舅断断不可能勾结南临人,此番受损最大的明明就是赵家的产业。赵家只国舅一根独苗,请皇上开恩,案件未明,且保全他的性命啊!”
皇后说到这里跪地痛哭失声。
承明皇帝见状反倒放了心,若她一直不求,他反而觉得她是心虚。可此时她一见有机会就马上开口求情,至少她是真不知赵鸿做了何事。
“皇后放心,朕自会让他们待国舅小心些。”承明皇帝语气缓了缓,见皇后还想开口,又吩咐宫女道:“还不快扶皇后进去休息,让太医去把个平安脉,为皇后压压惊。”
皇后见状,知他是不想再谈,也只得谢恩起身,回了寝宫。
承明帝走后,皇后才敢去密室,果然密室内的嬷嬷已尽数被杀,沈灵溪不知去向。
皇后拧眉,她想不出这玉梁,除了慕之枫还有谁会拼死来救她。看来外界传言慕之枫对她用情至深,果不是谣传。
命人秘密地将那些嬷嬷的尸体丢到外面,只说是混乱之中被刺客所伤,又将密室清理了,装扮成一间清修的佛室,纵然真有人查起,只说是自己清修坐禅之处就是了。
至于沈灵溪,皇后却不急着找了,她伤得有多重,她当然清楚。就算慕之枫再有本事,能将她救活,看清她那张伤痕密布的脸恐怕也会厌弃了她。
一个毁了容的残疾贱婢,难道还想活得像以前一样光彩照人?哼,皇后阴冷一笑,能活下去恐怕都难。
只是今日太子的表现令人生疑,她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与外人勾结,但又隐隐担心他会被女人冲昏了头脑。
转念又一想,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一向做事追求完美,不管怎样,也不会容得下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
现在沈灵溪不在自己手中了,她反而觉得轻松了些。
再说沈相府,沈灵溪失踪的消息,自然也无法瞒着沈鹤智。那日她向他讨她母亲的牌位,他便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虽然惋惜失了一个助力,无法搭上慕之枫这条线,但总算不至于得罪了皇后。
一早又得了消息,说是皇宫遭了刺客。看来这一朝,玉梁必是个多事之秋。南方战事,朝堂不宁,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预示着天下要乱。沈鹤智揉着有些痛的额头,匆匆上朝去了。
而阮氏与沈玉麟自然也得了消息。
“母亲,听说刺客直接便去了皇后娘娘的凤鸣宫。”
“难道是为了那个贱丫头?”阮氏有些不可置信。她自然不会信以沈灵溪会有人为了救她,敢进皇宫刺杀。
“沈灵溪自病好之后就变得颇不简单,我怕此事与她有关。”
“进宫刺杀皇后娘娘,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不信会有人为她做出这等大胆之事。”阮氏冷笑着。
沈玉麟沉默着点点头:“母亲,这几日一定约束好姐姐,不要让她出去生事。刺客到现在还没捉到,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沈灵溪身后还有个慕之枫。”
阮氏虽不以为然,还是点点头。
玉梁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站了满堂,独独缺了慕之枫。
承明皇后一直在凤鸣殿听着消息,听说慕之枫没有上朝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越发的笃定昨晚的一定是他。
“听说慕大人病了,去慕府送些赏赐。”她微笑着吩咐一旁的太监。
“是,娘娘。”太监不阴不阳的领命。
“好好看看慕大人是患了什么顽症。”皇后娘不着痕迹地嘱咐一句,太监心领神会的下殿去了。
大殿之上,朝会该议的事都议得差不多了,承明帝对昨晚刺客之事颇为震怒,比那日市集被江洋大盗连抢了十几家,还要震怒。
痛斥了京都府尹,撤换禁军守卫长,发作大把的文臣武将。弄得朝堂之上人人战战惊惊。
刺客的事才掀篇,议到南方战事的时候,慕之枫来了。
他与平时无异,只脸色苍白了些,上殿给承明帝请了罪,只道突发急症,才来晚了。
承明帝对他却一向喜爱,不但未怪罪,还特殊许他坐着上朝。惹得一干人不满。
而后才又回归正题,议起南方的战事。
“南临大军还在集结,已分三路向玉梁边境而来。边境三座关城已开始备战,大战恐怕已不可避免,众卿可有应敌之策?”
“玉梁与南临一向修好,此番怕是有什么误会,臣以为皇上可修书一张遣使前往南临,化干戈为玉帛!”一文臣出列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以为有的商量,他会三路大军齐发?路大人未免天真。”一旁一名武将冷哼一声,颇为看不贯文臣畏战之态。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0文武之争
玉凉大殿之上,文臣武将分列两排。
文臣捉笔为刀,一向主和不主战,一言生灵涂炭,二言民不聊生。
武将一生只求一战成名,自然主战不主和,一言国之荣耀,二言帝王之威。
故尔承明帝一开口,文臣与武将便纷纷跳出来表明心迹,言语间不免对立起来。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说纷芸,慕之枫只坐在椅上眼观鼻,鼻观心,满面置身事外。
殿上皇甫云鹤斜睨了他一眼,两人一直没有机会眼神交流。看到他出现,皇甫云鹤还是有些诧异的,看昨日的情形,他的伤必然不轻,今早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出现,果真是不简单。
而且他倒有几分好奇他是如何在侍卫的围捕之下逃出宫禁的。慕之枫似是不经意地抬眼与皇甫云鹤微笑了一下,便又垂下眼眸。
皇甫云鹤不知,他自己却清楚,他根本没出宫,不过在宫中躲藏了一夜,用从太医院偷来的药物将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
到了上朝的时间,慕府来的不过是一辆空马车,慕府的下人大多经验丰富,有些事不用主吩咐就知道该如何做。之所以来晚了些,便是下人错开了众人上朝的时间,在宫内寻到了慕之枫,给他送了干净衣衫,稍整理了一下便直接来上朝了。
而上朝的大臣众多,根本不会有人注意慕府的马车上坐了谁,慕之枫又是从哪出现的。
承明帝赐座,慕之枫肯座,也是因为他确实有些撑不住。
文臣武将们争来争去也分不出个高下,沈鹤智身为一国宰相,文臣之首到此时再不开口便说不过去了。他自然也分析过情况,也明白武将们所说的大战不可避免。但他的却必须要与文官态度一致。
他清了清嗓子,扫视四下才出列开言道:“启奏皇上,以臣之见,积极备战自然必不可少,可遣使前往南临却也颇有必要。”
他一言,争执双方才终于停了下来。
对嘛,其实这两者并不冲突。不备战光议和,难道等着挨打?直接开打不议和,又怎么显示文官在战事中的作用。
“沈相所言极是,备战不能停,但出使也很有必要。闻听日前南临使臣来访,跟慕侍郎有些误会,导致南临使者突然离去,不知南临此次贸然开战是否与此事有关?”
说话的官员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三撇小胡一张猴子脸,他一张口,表面上与沈相是一党,可实际却是将矛盾扯到慕之枫身上,众人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言官赵正泰,皇后的表哥。慕之枫微微一笑,皇后却也不笨,知道赵鸿之事单凭一个沈灵溪到不了今天这步田地,可她却心急了些。
不过,她也不用急,就算她不跳出来,慕之枫也没打算饶了她,也没打算饶了赵家。他低垂的眸中隐着凛凛杀意,沈灵溪生死不明,皇后又急着来送死。
慕之枫轻轻咳了一声,众人都以为他想申辨,他却只是笑看着赵正泰。
一时无人开口,气氛有些尴尬,皇甫云鹤思虑再三才出列道:“父皇,那日儿臣也在场,若说得罪南临使臣,实在谈不上,国战之事非同小可,南临应不会为了些等小事贸然开战,除非早有兴战之心。”
众人一听大奇,赵家是太子的靠山,他刚刚所言却话里话外在为慕之枫开脱。
承明帝却是大为赞许地点点头道:“太子所言才是正理,开战不是儿戏。”
赵正泰闻听太子为慕之枫开脱,心有恼怒,听承明帝大加赞许更是气得重重喘了口气,道:“皇上所言极是,南临狼子野心,可慕侍郎所为岂不是正好给了人家开战的理由!”
看来,他是咬住不肯放了,慕之枫却不辩解,向着承明帝请罪道:“皇上,赵大人说得没错,是臣想得不够周全。”
“慕大人岂是思虑不全,当时南临使臣蒋世子是要惩治不懂礼数的沈家五小姐,慕大人却贸然伤了他,慕大人当时心中恐怕只剩儿女私情,早将国家社稷抛到九宵云外了!”
朝堂之上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赵正泰今日是要死咬慕之枫不放了,他的态度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意思。看来这慕之枫是得罪了皇后。
不论文臣武将莫不在思考,市井传言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沈五小姐与国舅赵鸿一场官司打得轰轰烈烈,最后不可一世的赵国舅居然进了赤衣卫,慕之枫与沈五小姐的关系又一直亲厚透着暖昧,若说这场官司里没有慕之枫的手笔,恐怕沈五小姐还没那么大的气魄。
如今这赵正泰在朝堂之上公开发难,恐怕就是因着此事,皇后娘娘恼了慕之枫。可太子这态度又让人疑惑,太子与慕之枫怎会有结盟之意?
一时摸不清状况的众人,干脆都闭口不言,只等事态明朗再开口,以免得罪人。
“外国使者当众行凶,若是被他伤了玉梁贵女,恐对玉梁社稷无光。”慕之枫笑着反诘赵正泰,顿了一下又幽幽道:“赵大人当日似乎并未进宫,却对宫内之事知之甚详。赵大人之用心真乃国之栋梁!”
“那是自然,臣食国奉禄,无时不刻不想着为皇上分忧。”赵正泰颇为自得地向着皇上抱拳。可几乎马上,他便面露惊恐之色,小心地眺了皇上一眼。
承明帝的脸色暗了三分,虽没有开口责备,却能看出他的不悦。
无时不刻都在关心社稷,连后宫发生的事都知之甚详,纵然是皇后的表哥,这恐怕也过了些。大臣们无不思量着,这位赵大人不知是太蠢,还是慕之枫太坏,三言两语便将他绕了进去。
见承明帝不悦,太子连忙打圆场道:“想来赵大人是不知那日实情,才会误会了慕大人,那日之事不过是场玩笑,与战事无关,完全不必在这朝堂之上提起。”
他一番话自是想打圆场,将此事翻过。即想保赵家不被承明帝猜忌,又不想得罪慕之枫。可众人听在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1是直是弯
皇甫云鹤身为一国太子,依丈母族,恐怕是不争的事实,而皇帝必然也会对此有所忌惮。而对慕之枫也算得上权臣,他在堂上公然维护,恐怕也有拉拢之嫌。
他这一番话便犯了皇帝两大忌诲,拉拢大臣,维护母族。
慕之枫淡淡瞥了皇甫云鹤一眼,心中暗叹,过于聪明,想两不得罪,却不知恰是这一点失了帝心。而这朝堂之上,从来没有能脚踩两只船之说,他必须做出选择。
不过,他微微一笑,毕竟另一方是他的母亲,恐怕不逼他一逼也没那么容易。不过看在他对沈灵溪的关照上,慕之枫愿意推他一把。
“多谢太子!”慕之枫挣扎着起身向皇甫云鹤行礼。皇甫云鹤知道他身上伤重,见他踉跄起身便冷眼瞧着,哪知他一低头便直接向自己身上栽过来。
一时皇甫云鹤只得出手将他扶住,狠狠扫了他一眼,咬牙道:“慕大小,小心!”
“多谢太子,为臣这破身子,实在是唐突殿下了。”慕之枫似是不胜病态微微喘息着,头靠在皇甫云鹤肩头,手却始终紧紧抓着太子的袍袖不肯松开。
皇甫云鹤暗暗与他较力,却也无法迫使他松手,还得陪着笑脸道:“让本宫扶慕大人坐下吧。”
两人在殿中暗暗较劲,可是惊呆了满殿大臣。这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赵正泰看在眼里,眼睛都直了。这分明就是匪浅。
两个大男人,都是俊美非凡,一黑一白在殿中相扶相依,画面太美,大家都不敢看。他俩较劲没人看得出,相他们相扶相依却都看在眼里。
莫非,一时间更种猜测又在众人心中浮现出来。怪不得太子肯得罪赵家也要帮衬着慕之枫,难道竟是这样?
玉梁国自建国之初男风便胜行不衰,特别是一些名门贵族,几乎将此视为风雅之事。便是当今承明帝与皇后琴瑟相和多年,私下也有一两个男宠。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慕之枫职位不高,却一直深受皇恩。早就被一干名门贵女看中,甚至连容岚公主都对他青睐有加,他却偏偏与那个沈家丑女拉扯不清,原来不是他的择偶标准出了问题,而是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越是琢磨,众人眼中两人的身影越是和谐。若得龙椅之上的承明帝不得不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慕卿身子若实在撑不住,便早些回府休养去吧。”
“皇上,臣……”一边的赵正泰却着急了,反正已经开口发难,怎么能轻易就被他翻过去,自始至终皇帝都不肯表态,到底是何意,他有些憋不住了,想开口阻拦。
“好了,赵卿,还是议些正事吧。”承明帝颇为不悦。
赵正泰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却也只好不再言语,眼睁睁看着慕之枫满脸笑意。
皇甫云鹤耳中自然也听到了大臣们的议论,险些气歪了鼻子,沉声道:“慕大人还不谢恩!”
慕之枫紧紧扯着皇甫云鹤的手腕艰难的俯身想给皇帝行礼,那缓慢艰难的动作,让承明帝叹了口气道:“慕卿病成这般还心系社稷,便请太子代朕送慕卿回去吧。”
太子抬眼看看自己的父皇,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允了。
其实他才不信皇帝是以为他二人有私,皇帝不过是顺着慕之枫的假局,硬将太子从皇后母家的阵营中拉扯出来。一个依仗外戚的太子远比一个与大臣有断袖之恋的太子要可怕。
特别是慕之枫这样的能臣,没有根基,却聪明能干。这样的人若是肯辅佐太子,管他们私下关系如何,他又何乐不为。总比让太子一心依仗皇后母族,让赵家越做越大,要安全得多。
慕之枫紧紧靠着皇甫云鹤,他突然如此,自然不是随便胡闹,是摸通了承明帝作为帝王的心思。
而皇甫云鹤在众大臣的笑而不语中,颇为尴尬。老子是直的,他心中呐喊着。再看看赵正泰的脸色时,他更是苦笑,不知道此事传到母后耳中,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慕大人,可要本宫让人来抬你啊?”皇甫云鹤咬着牙低声道,慕之枫整个身子都快贴在他身上了,俨然一副病娇样。
“还是太子思虑周全,那怎么好意思。”慕之枫故意说得暖昧无比,声音又刚好能让身旁的大臣听得清楚。其实他只有一半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皇甫云鹤气呼呼地扶着他出了大殿,几乎要咆哮了,看着身旁经过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面露惊疑,还是压着声音道:“戏演够了吗?”
再侧目却见慕之枫垂着头,口中鲜血一滴滴溢出,落在他的黑衣上看不出颜色。
皇甫云鹤重重叹了口气,压着怒火没有把他推开,而是加快脚步,带他出宫。将人扶上马车后,皇甫云鹤吩咐车夫速去慕府,慕之枫却突然开口道:“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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