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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皇甫云鹤当然也知道以往赵鸿被御史弹劾,几番被母后所救。可这一番明显不同,若是救得出,母后又何必动怒将沈灵溪伤成那般。
不管父皇是借题发挥,还是真的抓住了赵家的把柄,他都是对赵家有所忌惮了。
此时,他到底该何去何从?是冒着被拖入泥潭的风险与赵家绑死,还是趁此机会,坚定不移地与父皇站到一条阵线?
也许真的该做出选择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299赵氏结局
皇甫云鹤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他没有慕之枫那般痴情,不会为了女人放弃一切。
放弃沈灵溪,放弃情爱对他的牵绊,皇位似乎是他现在最后的追求。否则他不知道活着的重心是什么。
“太子是储君,皇上自然不可能将兵马交给你,可太子若是解决了粮草之事,皇上会怎么想?”慕之枫看准他的犹豫继续引导着。
“党争、外戚都是是皇上所不能容忍之事,太子该做出何样选择,难道还要考虑吗?”
“你不要说了!”皇甫云鹤终于痛心地瞌上了眼眸,长长的一声叹息回荡在红墙碧瓦之间。
之后几日慕之枫居然出现在户部,倒让户部的办事官员们惊呆了。其实有没有他户部的运转都没有变化,上下惊人的和谐一致。
不过,他也没停留太久,不过惊鸿一弊,把事情安排了一下,便又消失了。
他很忙,沈灵溪的一日三餐都要他来喂,他有时间去什么户部。至于被烧的四十万石粮草,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他只吩咐了户部的官员等着收粮收银子就是了。
虽然他的下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懂得听他的准没错。
果然不出十日,原本一贫如洗的户部,陡然富了起来。粮草、银子简直充盈得仓库都满了。
而赵家却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衰落了。
赵鸿勾结南临,破坏玉梁经济,授意边关守将童氏父子不抵抗,轻易放弃安宁要塞,罪为不赦,赵家举族获罪。
只念皇后一向仁孝,除赵鸿被赐死外,余下赵氏族人全部发配边塞,永不许返回皇城。
而皇后仍居后位,却因对赵鸿疏于教导,以至他酿下大祸,被罚闭门思过。
童氏父子因弃城之罪被斩首于阵前,其它赵氏姻亲也俱都获罪,或发配,或罚没家产,一时之间玉凉城怨声载道。
显赫一时的赵氏家族,倒了个七零八落。连一根苗都没有留在玉凉。而赵氏田产当然都充入国库。
这才有了户问粮草、银两堆满仓库,甚至放不下的情景。
赵氏倒了,玉梁对南临作战的军需也足够了。不仅仅解决了粮草问题,所有军需不足都一并解决了。
承明皇帝很满意,因为这件事恰恰是太子牵头做的。虽然他也有此心,但由他做总会遭人诟病,而太子做出此等大义灭亲之事,既解了他倚重外戚之疑,又让承明皇帝对他做事的果决有了新的认识。
之所以皇后还是皇后,众臣都念承明皇帝念旧情。实则不过是为太子留面子。父子之间也是一样,礼尚往来。
你替我手染鲜血,我便替你留下皇后之位,让太子之位名正言顺。
赵鸿从赤衣卫被推出法场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赤衣卫让人生不如死的本事,他领教了数日,早已无数次想死了。这时终于得偿所愿了。
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沈灵溪,怎么就能让他陷入这等境地。为什么这次他的皇后姐姐不能救他。
而在死前他才知道,他这一次的跋扈,竟将整个赵氏家族拖入万劫不复之中。至死他都不能瞑目,头颅落地之时,他的眼中充满了疑问。
凤鸣宫
承明皇后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去见皇上,才知道整个凤鸣宫都被侍卫围住。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与皇帝相亲相爱,琴瑟和谐。她养育了玉梁最优秀的太子。她的家族是玉梁延续了百年的显赫家族,专出皇后的家族。
这一切为什么到了她这一代,会变成这般?
她立在院中,怔怔地看着天空飞鸟向着南方飞去,而她的族人此时正跋涉在风雪之中,迁往玉梁最为寒冷的极北之地。
她最疼爱的弟弟死了。他不过是专横了些,但他绝不会有卖国的胆量!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承明皇后的眼中一片干涩,望着阴沉的天空,她连泪都流不出来。
太子呢?为什么太子不来见她?她在宫中谆谆教导,联合赵氏全族之力将他推上太子之位,现在他为什么不来见她。
她的太子眼中应该只有皇权,只有社稷。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丫头背叛自己,背叛赵氏?
往昔的一幕一幕涌上心疼,眼前不断闪过赵鸿死不瞑目的脸,和飞溅的血迹,还有老迈的父母在风雪中举步维竖的身影,这些交替出现在眼前旋成一道道旋涡,将她吞噬,不断吞噬。
“啊~”终于,承明皇后尖利的叫声惊飞了院中梧桐树上的鹊儿,她自己也像一朵衰败的花儿,随着风飘落。
皇甫云鹤此时正纵马立于北面城郊,目送赵氏族人远去。
他面无表情的站着,赵家人的眼神像一柄柄刀子向他飞射而来,他避也不避,任他们将怨毒投向自己。他该承受的远不止这些,他们的恨会让他好受些。
“太子,太子~”一道尖利的哭声传来,随后又一阵皮鞭声和官兵的喝斥声。
赵婉柔被鞭子抽倒在地,却还是不屈地向着皇甫云鹤所在的方向爬来,她眼中的不甘与不可置信,让皇甫云鹤有些木然,这般光景了,她还在痴恋着自己吗?
世间女子怎会如此愚笨?他挥手让那官兵退下,缓步过去,将赵婉柔扶起:“摔疼了吧?”语中是他对她从未在过的温柔。
他不爱她,就像沈灵溪不爱自己一样。
“太子,大家都说是你,我不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赵婉柔紧紧抓着太子的手腕,眼中全是祈盼。
“是我。”皇甫云鹤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恨我吧,不要再回来!”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开,不敢看她眼中涌出的热泪。
赵婉柔凄厉的哭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她后来怎样了,他不知道。他却明白了一件事,对不爱的人,做出多么残忍的事,都不会觉得过份。
而自己爱上的人对自己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不会怨恨。
可他呢?现在他不爱谁,也不再有人爱他!




医品庶女代嫁妃 300沈府担忧
皇甫云鹤回到东宫时,慕之枫已经带着沈灵溪回了慕府。
皇甫云鹤坐在空荡的东宫大殿之上,他斜着身子坐在地上,倚着椅子,目光死死地盯着不知明的地方,面前的书案已被掀翻,大大小小的酒坛散落了满地。
他手中端着一只银壶,不时仰面将酒灌入口中,酒水顺着嘴角淌落,浇湿了他的银袍,他却混然不觉,只颤着喉咙将那辛辣之物吞入腹中。
这酒水却没有一丝味道,除了苦涩。
他今天受到了父皇的嘉奖,甚至允他随军出战。说是让他历练历练,他知道那是父皇对他的信任。一个上过战场的太子,一个有军功的太子,一个父皇信任的太子,他的未来辉煌一片。
可他却无有想象中的欢喜,他只是觉得苦涩。
他的母后被圈禁在后宫,她确实做到了,他离帝位又近了一步。不过最后的代价也许母后从未想到。
他明知道慕之枫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给沈灵溪报仇,与玉梁无关,与社稷无关。可他还是去做了,慕之枫说得没错,想做一个帝王,就不需要感情。只有他的冷血才能取悦他的父皇。
这一切都被他说对了,可看穿一切的他,却偏偏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皇甫云鹤苦涩一笑,仰头痛饮,一口酒气冲上鼻腔,呛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殿中的太监们谁也不敢上前劝,只为难地一看我我看你。
太子一向知礼,行事谨慎,从未如此过。
东宫的大殿显得有些冷清,皇甫云鹤感受到了没未有过的寂寞,原来真的离那位子近一步,人就会越寂寞。他现在就感觉到了冷呢。
烂醉一场,待他醒来时,一切都将化作一场梦,一场再不回首的梦。皇甫云鹤第二天出现在金殿之上时,精神奕奕,似乎从没醉过一般。
只不过他沉稳有力的脚步,一步步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他的眼神比之以往又冷了几分,深了几分。原本不是混然天成的气势,此时无需刻意,威严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让众臣都感到沉重。
承明后帝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慕之枫又称病了,也无妨。该解决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准备随军去历练的名单也已经拟好了,承明帝大致勾点了几位,也算是定了下来。
名单中旁人不提,只沈府的嫡子沈玉麟,引起了皇甫云鹤的注意。
齐王世子,沈玉麟,皇甫云鹤淡淡一笑。慕之枫一定要将事做绝吗?
承明帝亲自勾选了名单,自然旁人也不敢有异议,粮草充足,将帅齐全。只等点兵出发,开赴边关了。今天金殿议事,十分顺利,承明帝也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笑容。
“命太子为监军,也随大军一起出发吧。”
承明帝的命令,让大臣们心中都有些算计。太子监军,看来皇帝对太子已十成十的放心了,众人都在盘算着要开始着手讨好未来的国君了。
而大臣之中,沈鹤智的心恐怕是最乱的。
皇甫云鹤有感觉,他自然也有感觉,他隐隐觉得慕之枫此举不简单。可到底是什么?齐王世子原本下月要迎娶宋佳溪过门的,可这一出征,婚事不知要拖延到何时了。事情不落定,悬着总是令人不踏实。可他总不能去向皇上求情,说让他嫁完女儿再派齐王世子出征吧?
还有沈玉麟,他为什么会在随军之列,他不过才刚进了太学。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太学会破例录取他,这个儿子资质一般,他以前也想过要把他送入太学,都没能成功,这一次为什么凭白无故就被太学录取了。可又没几天,就被抽中随军?
且不说战场上刀箭无眼,就是安全能够保障。沈玉麟自幼习文,身子板也是文人弱不经风的样子,光是舟车奔波,都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了。
可他是一朝宰相,又怎么好直接出面维护自己的儿子。最诡异的是,这份名单根本不曾经他的手,就被呈到了皇帝手里,若说这里没有文章,他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回到沈府沈鹤智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坐在书房,也无心政事,拿起本闲书,想分分心,偏偏阮氏不知死地撞上来。
“老爷,您可不能让麟儿随军去边关啊,麟儿那身子,怎么能受得了啊!”阮氏一进来掏出手绢便呜咽了起来。
沈鹤智本就烦闷,见她那副样子,更是眉头紧皱。
“皇上决定的事情,你以为还有转还的余地?”
“老爷,您是当朝宰相,就这么一个嫡子,您去求皇上肯定行的。”阮氏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送到边关去吃苦,就什么也不顾了。
“妇人之见,持上金口玉言,岂是改得了的?不必再说了。”沈鹤智烦闷地将茶杯重重敲击在桌上。
“可是老爷……”
“住口,我来问你!”沈鹤智打断她,突然想起什么:“灵溪失踪的事你可有外传?”
阮氏听他突然提起沈灵溪,眼神有些闪烁,忙低了头,故作惊奇道:“我怎么会呢,大姑娘家的突然就失踪了,这话说出去太丢沈府的脸,我自然不会。”
沈鹤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夫妻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看不穿她的假话,又继续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阮氏讪讪地斜眼不看沈鹤智。
“蠢妇,此事你若瞒我,必然不会有好处。”沈鹤智沉声道:“你以为麟儿随军,齐王世子出征,都是巧合?”
阮氏不解地抬起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爷以为五丫头有本事左右朝政?”
“她没本事,却有人可以。”沈鹤智瞪了她一眼。
阮氏一听,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些后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妾身真不知五丫头去哪了,她是自己走的,走之前丫头嬷嬷都被她还了卖身契,连她娘那个贱妇,啊不,连水姨娘的牌位都一并带走了,此事跟我无关啊!”
沈鹤智见她笃定,才勉强信了,想来是真有误会。




医品庶女代嫁妃 301押粮上路
慕府后院,丹桂开得正好,香气甜腻腻的飘了满院。橙色的小小花粒,一粒粒飘落,在风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看起来无忧无虑的。
慕之枫趁着初秋的阳光温暖又美好,将沈灵溪搬到院中,让她呼吸些新鲜空气,还有阳光的味道。
丹桂树下,丹桂花扑簌簌落了满身,混和着她身上的药味,甜润而清新。
将她抱在怀里,倚着软垫在秋日的暖阳下懒洋洋的靠着,慕之枫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微眯着眼睛,阳光在他的长睫上投下闪亮的光弧,俊美柔和。似是融化了他所有的冰寒。
他俯首,沈灵溪安静地贴着他,头枕在他的胸口,安静的睡着,没有表情但很安逸的睡着。
阳光下她脸上的疤痕被阳光照亮,与这安宁有几分不和协,慕之枫的拇指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轻声地安慰着。
如果不是沈灵溪紧闭双眸,他低低的声音与她慵懒的姿态,像极了在秋阳中低语的恋人。
“懒丫头,你还要睡多久?桂花都开了,再睡就要冬天了。”慕之枫边说着边凑到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沈灵溪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他的怀抱。
“明天我们要出远门,你还没去过南方吧?那里很美,有我的家乡,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山是青翠的,水是绿泽的,我想带你去看看。”
“伤害你的人都不会好过的,你只管醒来,不用怕,如果你醒了,还是要逃离我,我会,离开,我保证。”
“丫头,我是师傅。”慕之枫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她的手很凉,很细,柔柔的仿似没有骨头。
新生出的指甲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粉晕,十指尖尖仿若雨后春笋,秀丽而小巧。
她沉沉睡着,耳边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再叨念着,她挣扎着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却总是听不真切。
可他的声音真好听,温醇而又宽厚,那么熟悉。那些疼痛已经远去了,他是谁,那气息好熟悉。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她努力着。眼睑几番轻轻颤动,却始终如粘上一般沉重。
谁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贪恋的味道。前世今生,都没有人像呵护珍宝般这样抱着她,是谁?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那是一个温暖的名字,她好想想起。
两人就这样相依着,享受着静静的午后。
翌晶,太子、段天宝老将军,齐王世子等人还在沙场点兵之时,慕之枫已经带着沈灵溪踏上了南去的路途。
他是护送粮草上路的,他这一程带着的京城粮仓中罚没的赵家的一部分粮食,却不是全部。运往边关的粮草是全国调运的,还有两路分别从西方与南方的另两座仓库调集,现在应该也在路上。
慕之枫的队伍蜿蜒几里,上百辆运粮车,再加上千人护卫,还有一干办事人员,足足有近一百五十辆马车。而沈灵溪也在车队中。
他将沈灵溪安置在一驾最宽大的马车中,马车是订制的。特意加了厚厚的垫子,连车底车壁全部用软垫包了起来,让她能躺得舒服。
慕之枫随着沈灵溪走在队伍的中后段。前锋护卫在队伍最前面,然后是粮草车,再后才是慕之枫的办事人员马车,最后还有一队护卫。
虽然押运粮草的责任十分重大,他还是带上了医女以及婢女,以便延途照顾她。并且在出发前去寻了沈灵溪原先的婢女扶风揽月。
翠蕊已经嫁人了,苏嬷嬷年老,而扶风和揽月原本已是自由之身,又得了沈灵溪的散伙银子,已经在皇城安顿下来了。
可慕之枫找上她们时,听说他找到了沈灵溪,两个人都喜得什么是的,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却没想到沈灵溪是这样一副生气全无,半死不活的样子。
两个人震惊之余,更是痛哭一声。跪在沈灵溪车前一再赔罪,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又一再寻问慕之枫到底是何人将小姐害成这般,慕之枫却只微微一笑,告诉她们,该解决的已经解决了,她们只管好生照顾沈灵溪便是了。
两个小丫头双双跪在沈灵溪身边,哭了半晌,一直到天黑。没等慕之枫劝,两人却已然想明白了。慕之枫找她们来便是为了让沈灵溪轻松,而不是让她们陪着她哭的。
果然翌日起,两个小丫头就一扫阴霾,整日伴在沈灵溪左右,谈笑风声,嬉笑怒骂,就像回到了沈府小院中。
这一路上有了扶风、揽月,倒也不至于寂寞,慕之枫有时坐在车外,听着车厢里两个丫头不停地跟沈灵溪聒噪着,不觉得烦,反而盈着淡淡的笑意。
他相信沈灵溪是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小丫头们在身边时的热闹,她若是醒着,定比她们还要聒噪吧?他盼望着,盼着那一天赶紧回来。
车队一路行来,白天沈灵溪便在扶风、揽月的照顾和嘻笑中满足的睡着,到了晚间慕之枫便会钻进车厢,和衣陪在她身边。
晚间万籁俱寂,除了巡逻的兵士偶尔走过的脚步声,余下的便是旷野的蛐蛐声。慕之枫和衣躺在她身侧,他的身高在车厢里只能蜷着腿。
他却也不在乎,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借着车帘的缝隙那一丝月色,看着沈灵溪睡得安详的样子,脸上溢满的温柔比月色还要朦胧。
她睡得那么香,那么久。他甚至觉得她是不想醒来。
“丫头,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慕之枫轻叹着问道,手指却再反复描画着她弯弯的眉,虽然知道答案很可能就是这样,他还是想问,虽然那会让他心内苦涩。
他几乎每晚都会问,每晚都会痴痴地等上半夜,却等不来她的回答。可他还是如常地守在她身边,听着她浅浅的呼息,才能安然睡去。
车队安稳的行了数日,慕府暗卫之前探到了神医所在的山谷已经不远了,慕之枫已经安排好了粮草队伍的行进路线,交将车队交给户部一名办事官员带领,他自己则准备带沈灵溪去求医。




医品庶女代嫁妃 302柔福太妃
南临摄政王府
夜灯初上,黑色的建筑在夜幕中安静的矗立,张扬的飞檐向湛蓝的空中伸展。暗色的轮廓被夜色勾勒得寂静而苍桑。而这种寂静似乎在诉说着他原有的宏伟与辉辉。
整座府邸都压抑在黑色中,只偏后院偏隅小院亮着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晕染着黑夜。
柔福太妃坐在昏暗的灯光中,昔日美丽的容颜,已经在无尽的心计与等待中消磨得失了光彩。只一双美丽的眼睛映着烛火,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思虑。
太妃与太后一字之差,便是千里万里。她的儿子才应是宫墙之内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棋差一步,被宫里那个“好姐妹”抢了先机。
只这一步之差,“好姐妹”便在宫里享尽尊荣,而她却只能被赐出宫安静的养老。原本先皇驾崩,太妃是不能出宫的,她要日日面对红墙高天,在无尽的孤寂中耗尽残生。
可她却被赐出宫,这是今上的恩赐?是“好姐妹”的怜悯。都不是,她清楚这不过是因为她的儿子“死”了,让她出宫,面对着残破的王府,日日活在悲哀之中。所谓的出宫养老,不过是换一种对她的惩罚而已。
可是千算万算,宫里那对母子,不知道她的儿子如今好端端的活在临国,甚至毒已经解了。
柔福太妃望向无边黑暗,她的目光刹那间射出精光,似乎已经穿透黑暗,射入那宫墙之内。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南临与玉梁的争斗已起。那么也到了她们母子夺回原本属于她们一切的时候了。
柔福垂眸敛去眼中精光,低声道:“让红息进来。”
黑暗中渐渐现出一个人的轮廓,黑衣黑发,与黑暗混然一体。只一张没有遮挡的脸,莹白如玉。
“参见太妃!”红息进入内便恭敬地跪倒在地。
“起来吧。”柔福抬抬眼皮,示意她起身。
“谢太妃。”红息起身后,依旧低着头,昏暗中似乎无法注意到她的存在。
“红息,为何没有留在王爷身边?”
“太妃……”红息咬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愠色,她又想起那日被沈灵溪喝斥,被慕之枫赶走的情景,杀气一闪即逝。
“王爷,让红息回来保护太妃。”
“假话!”柔福轻轻拍了一下桌案,惊得红息蓦得抬起头来:“王爷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赶你回来。不要隐瞒,现在时局混乱,王爷一点错漏都不能出。做下人的,无论主子怎么厌弃你,也不能忘了自己分内的事。”
“是,太妃教训得是。”红息这才吸了口气,继续道:“王爷与玉梁相府五小姐沈灵溪关系匪浅,五小姐嫌弃我是个下人总跟在王爷身边,便让王爷将我赶回南临。”
“沈灵溪?”柔福是第一次听说此人,怎么可能?她的儿子有多冷情,她是清楚的。她眯了眼睛,这世间冷情之人,多半是未曾动情,他们眼里没装下谁自然是冷情之人,怕只怕他一旦动情,便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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