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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进了庆阳就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气氛。繁华、热闹还有——喜庆。
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的,很兴奋,似乎发生了什么普天同庆的的大喜事。
白墨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他说他离开的时候并不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我们找来小二问了问。
小二话未出口已经喜上眉梢:“二位爷外地来的吧?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乔将军迎娶长公主。上午接了亲,那排场……您是没瞧见,整条街都堵满了。等黄昏的时候还有个婚礼,你们不急着赶路的话,还能去瞧一瞧。”





始知相忆深 一定都是假的
一顿饭吃的艰辛,嘴里又咸又苦。
我与乔楚相处这么久,相信他的人品,更加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一定是一场骗局,是一个误会。不管在外人看来多么热闹,多么和谐,多么风光,一定都是假的!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忍不住的难过。
白墨一只手搭上我的肩想要安慰我。我抬头冲他笑笑,潇洒的说:“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吧!晚上咱俩吃喜酒去,咱也不给他随礼,饭钱都省下了!”
白墨面色凝重地看着我说:“别难过,也许他也只是‘权宜之计’。”
“对啊!没事儿,没难过。我不是还娶了个媳妇吗?他人没事儿就好,乔楚当新郎官儿一定很帅,晚上咱去搞突然袭击,给他个惊吓。哈哈哈!”
看白墨还是紧锁双眉,眼里尽是担忧和同情。气得我锤他两拳:“干嘛你?不信啊?我真没事儿。”
突然想到他这几天的古怪表现,我问他:“你从出发前就这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墨头低了低,盯着眼前的一盘菜,双肩微收,不敢看我:“嗯。你去青云山送白莲那天,有人扔进来一封信。我不知真假,也不知他的目的。没敢告诉你。”
“信呢?”我早就觉得他有古怪,原来是这样!
他将信慎重的从怀里取出来,交到我手上说:
“我是这样想,万一写信的人动机不纯,你跑这一趟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也不会好过。
本来不想让你过来。但看你态度坚决,我决定陪你来看看,不管什么原因,起码将来不会有遗憾。”
我感谢他的善良真诚和善解人意,他还是那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白墨。
那封信封面是空白的,里面只简单写了七个字“乔楚要娶长公主”。其他连个多余的标点符号都没有。看看纸的反面,也再没有什么了。
就像白墨所说,不知道送信人的目的。我敢肯定的是,这信一定不是乔楚让人送的,想把我骗过来收拾我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来都来了,即便是陷阱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
乔楚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倒要看看他这新郎官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将军府的大门是敞开的,门头新制的镶金牌匾上,挂着红色纱幔制成的绢花。
地上铺着红毯,用金丝线绣满花开富贵的图案。两侧挂着大红色镶金边的灯笼延伸至庭院中。
正对着大门的白玉屏风上,大红的喜字鲜艳夺目。
在这样华丽喜庆的装扮下,让原本清肃寡淡的将军府显得富丽堂皇。
这里本是我在乌歌最熟悉的地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初安定下来的地方。
这里就像是我的家,充满温暖的回忆,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丝毫没有了记忆中的模样,我心里涌上失落。
我和白墨随着观礼的百姓挤进内院。在官兵把守处停下来。
院内占满朝中大臣,堂屋两侧坐着几位身着华服的老者,高堂之上坐着的是乔楚的叔叔乔忠将军。
几个月不见,乔老将军头发又白了许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深刻。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他今天的状态。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刻板严肃的他,今天笑的畅快,胡子都翘了起来,是我从未见过的慈祥模样。
“乔老将军家的独苗成亲,为老乔家开枝散叶,老将军能不高兴吗?”
这个声音让我陡然一惊,乔老将军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他的开心由内而外,不是假的。如果这个婚礼是假的,他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吗?
皇上会为了陪乔楚演戏搭上自己的女儿吗?若此时乔楚悔婚,长公主的清誉不要了吗?若他们礼成……他能像我对秦初岚那样对待长公主吗?
即便公主自愿帮他,他真能冷落公主一辈子吗?以我对他的了解,出于道义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他宁可死,也不会牺牲别人的幸福偷生的。
那么他们,真的是在假结婚吗?还是我太自信了?太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人都会变,不是每段感情都经得起考验。后世科技发达,可以天天视频、时时关注,异地恋都很难维持。遑论我们早就断了联系。
激情褪去,爱还在吗?在生死的考验前,他真的可以不动摇吗?长公主对他一往情深,他真的可以不动心吗?
这些念头就像魔鬼洒下的种子,生出了带刺的黑色藤蔓,缠绕在我的心头。扎的我血肉模糊。
一声锣声响起,将我唤醒,拉回现实。
“吉时到!行礼!”鼓乐声起。
身着大红色吉袍的新郎新娘自两侧走出,行至正中,并肩而立。
乔楚!是我的乔楚。尽管只是一个背影,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让我日夜牵挂、魂牵梦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曾无数次梦到与他见面时的情景,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如今这幅场景。
我不能与他拥抱,不能喊出他的名字,甚至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站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毫无所谓的路人甲。看着他执起了别人的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他的婚礼很顺利,并没有因为什么意外而中断,我甚至仿佛从他的侧脸看到了他上弯起的唇角和深情凝视对方的眼神。
“礼成——”司仪的最后一声宣告,打破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
乔楚要牵着他的新娘离开,步入洞房。
“乔楚!”一片喧闹声中我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响起,突兀又响亮。
这个声音将我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只得继续说道:“乔楚将军、长公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大家纷纷跟着喊到:“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乔楚的背影站定了一瞬,就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牵着长公主离开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眼都没有。
他是认得我的声音的,他一定认得。
我随着人群走出将军府,夜风吹拂在脸上冰凉濡湿一片。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力,将我扯到墙角。我心头一阵狂喜转过身,却迎上一张愤怒的脸。
是乔四。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害得将军还不够吗?我们将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在牢里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娶了妻,做你的潇洒王爷!
长公主好不容易才将他救出来。你是非要将他置于死地吗?
你快走!以后也不要再出现了。要是有人发现你,整个乔家都会被你牵连的!你快走吧!”
白墨上前将我护在身后。他想要与乔四理论。被我拉住。
他说的对,要不是遇见我乔楚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不会犯这么多的错。他是风光无限、年轻有为的大将军。
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那天早上白莲来找我的时候,我明明可以不管不顾的离开,我却选择了留下。
明知乔楚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却选择留在大疆对抗疫情。
长公主在他危难之时救了他,我明明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他带来危险,却还是任性的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知道他活的好好的,我就该离开的。我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来找他。我真的很自私。真的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还活着,娶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一个真正爱他,能够帮到他的人。他回到他的正规,就像我最初希望的那样,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只是……庆阳城的夏夜好冷啊!冷的我止不住浑身颤抖。
我想起那个冬日的早晨,似乎也是这么冷,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堆起一个雪人……
我始终还是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




始知相忆深 抓活的
黑暗中我走了许久,白墨上前抓住我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河边。
一轮弯月在清澈的河水中投下明亮的倒影,一晃间又被飘过的云彩遮住。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苦笑一声,解下腰间的荷包丢入河中。
“你别难过,我这就回去找他。我去跟他说清楚。我全都告诉他,告诉他你多担心他,告诉他疫情的凶险,告诉他你的迫不得已!”
“不行!不要对他说!现在这样……很好。”我听见自己心中支离破碎的声音:“乔四说的对,我的存在只会害了他,他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走吧。找个客栈住下,明天就回去。我想回家。”
“嗯,好,我们走,我带你回家!”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这时眼前却突然蹿出几个黑衣人。
为首的说道:“你可让我们好等!还好总算是来了,抓了你看乔楚还有什么好说的!做了驸马照样定他的罪!抓活的!”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立刻冲上前来,白墨挡在我的身前,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尽管白墨跟我说过,自从白锦人格彻底融合后,他也恢复了武功。可是此时看来,失了白锦的狠辣,他的武功也大打折扣。
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很快白墨就落了下风。被人刺了一剑,打翻在地。
我手里紧握着乔楚当初送我的短刀,冲过去护在他的身前。
他们要活捉我,对白墨却不会手下留情。我将短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他们向后退。想为自己争取些时间,祈祷乔楚能够预见到我的危险,派人来救我。
老天爷仿佛是听见了我的求助,果然片刻间又出现了一伙人。
他们来的突然,之前那群人的注意力又全在我这儿,所以不一会儿就被这些新来的给收拾了。
我跑上前去道谢,却发现来人都是些生面孔。
乔楚的亲信我大多数都是认识的。立刻心生警惕,恐怕这是个连环套,不敢大意。
后退几步才拱手道:“多谢各位义士及时相救。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一人向前耳语道:“皇后娘娘口谕:你救过六皇子,这个人情还了。二皇子要抓你,请你好自为之。”
不是乔楚派来救我的吗?我心底涌起浓浓的失望。
记得乔楚曾与我说过,六皇子与太子、长公主都是皇后嫡出。
六皇子的母亲也是公主的母亲,他救我真的只为报恩吗?更多的是为了帮乔楚,为了她女儿的幸福吧。乔楚是她的乘龙快婿,而我,是乔楚的把柄和污点。
只是,皇后娘娘都能预见到的事情,乔楚又怎么会想不到?他始终没有出现。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吗?他在恨我吗?他怪我来晚了吗?
谢过他们,架起白墨找到最近的客栈住下来,好在我们随身带着创伤药,他的伤处也不致命。
给他处理了伤口,喂了些粥,扶着歇下。我怕再有危险,靠在床边守着不敢睡。
一夜太平,白墨精神也好了许多。怕二皇子的人找到我们,白墨也同意早点离开。
我带着受伤的白墨按照原路返回。同样的景致,如今再看,却好像一夜间失去了生机。
幸运的是后面的路途平安顺利,尽管如此,因为白墨带着伤限制了脚程,回到王府已经是半个月后。
父亲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什么都没问。
白墨伤好后,不想一直在府上打扰,我理解他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没有勉强,在医馆附近找了间宅子,帮他安顿下来。
不打算再回乌歌,白墨摘下了乔一给他做的面具,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在我的医馆负责制药。
“乔楚”这个名字,成了一道愈合不了的伤口,长在我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层层包裹,不敢提起也不能触碰。
白天我继续在医馆行医,与大家谈笑风生。除了面容轻减些,没有人能看出我的不妥。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时,我又总是忍不住要将心剖开,深情又珍重的窥探他,羞耻卑微,小心翼翼。
日复一日我痛苦的难以入眠,我们之间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放。只是画面到最后总会定格在——他身着红色的吉服与长公主深情拥吻在一起……
他夜夜入梦,可是就连在梦里,都只剩一个永远抓不住的背影,和不停在寻找、哭喊着的我。
从那天起,那彻骨的寒意就一直驱之不去。仿佛将我禁锢在了那片冰天雪地里,等待他前来将我救赎。
很快进入六月,骄阳似火,闷热潮湿。这个时代冬天难熬,夏天也一样。
我倒还好,本就觉得冷,反倒消暑了。王府里的主子们也有地窖中的储备冰可以使用。下人和百姓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中暑和热伤风的病患多了起来。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硝石制冰的小视频,只是当时不感兴趣,所以没注意看细节,但这好歹是个方向,可以试一试。
我让沈畅帮我买了些硝石,就做起了实验。过程很简单,没想到只一次便成功了。只是这样制成的冰,只能用来室内降温,并不能食用。
根据中医养生的观点,也不建议夏日吃冷饮。只要能调节室温,防暑就足矣了。
我本想将这个法子公诸于世让大家自己制作。
沈畅却说:“这样一来,硝石必定会被某些势力所掌控,百姓也得不到实惠。倒不如直接制好冰,放在冰鉴里,摆在医馆低价售卖。
硝石我来采买,不会引起注意。以世子爷的身份和本事,点水成冰这事儿,也没人敢管,没人会怀疑。”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在医馆里设置了纳凉区,供中暑的患者休憩用。也有低价的冰块售卖。
没想到这样一来,“世子爷可以点水成冰,是救苦救难活菩萨”的传言,再一次成了坊间的热门话题。
医馆求医、许愿的人络绎不绝。这天医馆来了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女人,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哭着哀求道:“求世子爷,求求您,救救他吧!”
我赶忙上前扶起她,却发现此人竟然是之前被我赶出府的寒江雪!




始知相忆深 孤独症
粗糙黝黑的皮肤,干枯的头发,疲惫的神态……短短半年时间,寒江雪已经由一个明眸皓齿的妙龄少女,变得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妇人。
她这是遭遇了什么?虽然之前她做过出卖我的事情,但毕竟是我府里出去的故人。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担忧。
我记得她离开时曾说过家里有困难,弟弟得了重病……
看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双目紧闭,头发枯槁,皮肤粗糙,面色萎黄,瘦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猫,看样子是病了很久了。
“这是你弟弟?这病日子不短了,怎么现在才来?”
她手臂紧了紧,头低下来,几滴眼泪落在孩子脸上。小孩睫毛微颤,依旧没有睁开眼。
“一直在别处治着,时好时坏。我本是没有脸再来找您。可是,我现在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求求世子爷,我弟弟得的这怪病只有您能救他了……”
说到激动处她又要下跪。
我拦住她的动作,让她好好讲讲这孩子之前的具体情况。
“我弟弟叫小凡,今年已经六岁了,自从他四岁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中透着恐惧。
“他吃不进人饭,专吃砂石、土块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叫他他也不应。
乡里人说这是被邪祟附了身,家里请了青云山的道长来施过法,也不顶用。
大夫说是脾胃失和,药吃了都快两年了。情况好的时候能吃进些东西,过不了几天又恢复原样。
而且近一年来他的精神越来越差,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这几天还常常哭闹,捂着肚子打滚。
看过的大夫都说没救了。我听说您的医馆救了许多人。您有起死回生的仙术,世子爷我……”
我接过孩子,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是什么神仙,但我一定会尽力的。
不过你弟弟的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先在医馆住下来,我们慢慢调理看看。”
我从他的症状体征上初步判断,这个孩子患有异食癖,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上了寄生虫。这在异食癖患者中是非常常见的。
导致异食癖的原因有很多,缺乏微量元素是一个方面,还有可能涉及心理因素。所以我得慢慢弄清楚、搞明白。
从中医学的角度看,这个孩子的面容和症状也的确符合脾虚、气血亏损的表现。
这些和我的判断也并不冲突,过去治疗的方向并没有错。只是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补锌补铁的概念,更不会从心理学上入手找病因。
只在单一的方向用药,见效缓慢导致病程迁延不愈……
寒江雪听我愿意给他弟弟治病非常高兴。随即向我表示非常愿意留下来,并且也想做点事情尽份力,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
我知道她还是心存愧疚,也想尽力弥补,于是说道:“那些事情不急,你弟弟目前还离不开人照顾,等他好些了,你若愿意留下来帮忙,我可以给你安排活计。”
寒江雪听了十分动容,千恩万谢的住下来。
我先去找白墨要了些驱虫的药剂,给孩子吃上。
又准备了些铁、锌含量高的食物和补脾的药材,制作了药膳粥。
考虑到他“异食癖”的需要,我将黑芝麻、黑豆、麦麸、鸡内金、蝉蜕、花生红衣、土鳖、树皮……这些本就难以下咽又有治疗效果的东西炒熟、磨成粉末,搀上东壁土,做了些假的“土块、煤渣”乱扔到一旁,当作点心供他“偷吃”。
虽说这个时代没有现成的锌剂、铁剂可以使用,但我坚信最好的药物就是天然的食材。
假的土块、煤渣不仅可以补充营养,防止他再次感染寄生虫病。还能满足他的心理需求。
我认为最好的心理治疗就是包容、接纳、顺势而为。
虽然每次进食不多,但经过了几次驱虫治疗和这样缓和的进补,孩子第二天便睁开眼睛,有了点精神,只三天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小凡的气色和状态都有了明显的改变,渐渐恢复了生机。只是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我判断他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自闭症又叫孤独症,是儿童时期发病的精神心理类的疾病。根据后世的研究结果确定,孤独症的产生与遗传和环境因素都有关联。
本来这个病也基本没有什么特效的治疗方法。在这个时空也只能通过教育干预,行为矫正的手段提高他的生存能力。
我尝试在他愿意配合的时候针灸刺激百会、太阳、神庭、四神聪、人中、神门、内关、太溪、涌泉等穴位,辅助提高智力水平,提神开窍。
我相信每个人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每种状态都具有正面的意义和特殊的价值。
小凡的疾病会给他带来一些困扰和痛苦,同时一定也会让他拥有与众不同的体验和收获。
寒江雪看到小凡的变化,受到我积极态度的影响,也变得乐观起来,对小凡的未来充满希望。
在这种轻松自在的环境下,小凡也不再拘谨,可以一个人在医馆里跑来跑去的玩耍。
我发现他很喜欢白墨,常常蹲在白墨身边看他制药。
我猜是白墨安静平和的气质和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可以让他感到放松。
寒江雪原本还很不好意思,怕给白墨添麻烦。
看小凡在他这里很安静,白墨也没有讨厌小凡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腾出时间帮大家打打下手。
她本就是我府里出来的大丫头,做起事情来手脚麻利又有眼力见儿。大家都很喜欢她,她也很快融入这个新集体。
转眼间到了八月,一个闷热的午后,蝉鸣声聒噪的我心烦意乱。我见天色泛青,怕是要下雨。就去后院收拾晾晒的中药。
小猴子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世子爷!您赶快回去看看,您府上来人说世子妃怕是要生产了!”
我把手里的活交给小猴子,慌忙往家赶。
狂风乍起,几声闷雷滚滚而来,豆大的雨点砸下来,顷刻间就变成瓢泼大雨。
我顾不上躲雨,一路飞奔往家跑,电闪雷鸣间,心底涌上强烈的不安,生出不祥的预感。




始知相忆深 生产
我和秦初岚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同事。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由于靠近和了解生出牢固的革命友谊。
虽然没有爱情在,但也希望她平安健康,况且这个孩子对于我们家来说也是意义重大。
炸雷一声声响起,震荡着鼓膜,敲击着我的心房。这样的氛围渲染,着实让人内心难安……
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去鬼门关逛一圈,就是医疗水平发达的后世尚且常常会出事,更何况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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