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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初岚,谢谢你。”我起身想要离开。手却被她牵住:“留下来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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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流浪几张双人床 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情代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始知相忆深 满月宴
与初岚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当我放下了对自己的要求,对过往的执着,道德上的束缚,心灵上的枷锁……我不再纠结自己是个什么性别,应该去爱谁,应该如何去爱。
我全然的放开一切,然后重新接纳自己,直面自己的恐惧、寂寞、痛苦、孤独,我不再逃避,也不再有抗拒。
听从内心的声音,与身边的她紧紧相拥。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柔软,她的渴望。
那也是我此时此刻所渴望、所需要的。我们拥抱着彼此,相互取暖。在每一个漫长又迷茫的黑夜,抚慰着身体和心灵的孤寂……
宴王府小世子满月宴,宾客盈门,高朋满座,阖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王府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初岚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单薄的身材日渐丰腴,脸上也浮现出健康的红色。
小蝉更不用说,能吃能睡。被我们养的虎头虎脑,白白胖胖,健康活泼。
初岚不方便见客,乳娘抱着小蝉跟我去前面招呼客人。来的除了京中的权贵,地方官员,皇伯父、皇祖母派来的代表,还有我的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们和医馆的同僚。
不仅老太医带着小猴子过来了,寒江雪也带着小凡一起来了。她本来接到邀请还有些犹豫,但小凡喜欢跟着白墨,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不再推脱。
白墨在此地是生面孔,倒没什么忌讳。沈畅家族败落身份尴尬,随了礼就回去了,我也不愿让他不自在,送他出门。
拐到外面,远远的就看见门房正与一人争执,另一个门房急匆匆的往院里跑。
见我出来,松了口气:“世子爷快去看看吧,二爷他非要进来,小的们也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去找老爷禀报!”
“别去找老爷了,让他进来吧。”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让父亲为难。更不能让众人看王府的笑话。
毕竟不管犯过什么错,他都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小蝉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
这个时候想来看看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不再作妖,我也不会针对他。
只是看到他,我突然有些害怕,怕他有一天会抢走我的小蝉。这是我不敢想象,也不能承受的!
本来毫不在乎的一件事,在我看见他的一刹那,突然变得介意起来———小蝉不是我的儿子,是他的。
心里突然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变得沉甸甸的,让原本明媚的心情笼上一层乌云。
送走沈畅,见郁君湛在院子里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看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虚伪和不怀好意,从心里感到厌恶。
“你等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这话问的,弟弟当然是要恭喜大哥啦!恭喜大哥喜得贵子!也不知我这侄儿到底长得像谁?是像您还是像我的嫂子呀?”
“我放你进来是看父亲的面子。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不愿让他老人家为难,你吃杯酒就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要敢生事端……信不信我能要你命?”
“哎呀我的好大哥,真是要把我吓死了!弟弟好心来贺喜,您怎的能说这样的话?”
说罢他甩了甩袖子,自顾自的进去了。
被他这么一搅和,剩下的那点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压下心中的不痛快,回到席间,交杯换盏,接受大家的祝贺。
酒过三巡,心中不踏实的感觉更甚,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突然想到敬酒的时候没看到郁君湛。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大厅。
“真的已经回去了?不太可能。”这个发现让我心中警铃大作,如坐针毡。不敢惊动到旁的人,我故意将酒洒在身上,谎称回去换衣服,就赶紧往后院走去。
凭借直觉直奔秦初岚的房间。下人们都在前面帮忙。小院儿里很安静,只有蝉鸣聒噪,平时这个时间初岚应该在午休。
今日看她房门紧闭,还在里面上了门闩,不知是睡了还是……我不敢轻举妄动,悄悄贴到窗前听屋里的动静,女人压抑的哭声听的我心里一紧。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经全都听你的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是秦初岚的声音。
“臭婊b子,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别忘了这些都是谁给你的!自己过上好日子了,想踢了老子,没门!”
“我不是,我没有,你说要让你的儿子当上世子,他现在是嫡出长孙,将来继承世子位,一切如你所愿,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骚货现在把郁君泽迷的团团转,早把爷忘了。这孩子将来不认我,就算他当上天皇老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变的更加阴毒,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听的我脊背直冒寒气:
“郁君泽不死我就永远回不来!你得帮我干掉他!”
“不!不行!我办不到!”秦初岚不假思索的反抗让我非常感动。
“吆喝!睡出感情来了?他的滋味儿怎么样啊?看来爷得帮你回忆回忆,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初岚低低啜泣着,始终不敢大声。
“你有本事大声喊啊!哈哈哈!让大家都过来瞧瞧我是怎么给他戴绿帽子的。郁君泽!哈哈哈。他死都不会知道,他的女人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哈哈哈!”
“你疯了!我求求你快走吧!小翠给我煎药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是被她撞见,你的计划也都要泡汤了。”
“计划?对计划!你要不听我安排,我就把你勾引我的事曝光,你骗了郁君泽,当上世子妃。你是入了玉牒的,通奸加上欺君之罪,够你诛九族的。你会被浸猪笼,你的孩子也得给跟着你下地狱!”
“不,不要!我的命你要拿就拿走吧。我爹娘与这件事无关。孩子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要害他们!”
“哼!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这事儿你答应了,将来爷回来,你和儿子照样能过好日子。若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初岚停止了哭泣,突然没了动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既怕她继续反抗会受到伤害,又怕听到她背叛我的话,我会伤心失望。
片刻,郁君湛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这个放进茶水里。他死得悄无声息,不会查到你头上的!要是你敢耍花招,记住爷刚才说过的话,爷可是六亲不认!”
紧接着是男人大步走向门口,伸手开门的声音。
我慌忙要找地方躲藏,这时候就听见初岚发出一声嘶吼,紧接着是碰撞、打斗、男人的谩骂、女人的尖叫……乱作一团。
我急忙推开门,见郁君湛头上流着血,掐着初岚的脖子按在地上,正举起拳头要打她。
我不假思索,拔下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向他的脖子,刹那间鲜血喷溅。
郁君湛放开秦初岚,面目狰狞的回过头,见到是我,目眦欲裂,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我,犹如地狱恶鬼。
我见他竟然不死,一时间也慌了起来,举着刀再刺过去,却被他一手抓住手腕,挥拳打倒。
我磕在桌角,头晕脑胀,手里的刀子也脱了手,血液流进眼睛,一片模糊。
郁君湛癫狂的大笑:“郁君泽,废物一样的男人,却霸占着这个位置。你怎么还不死!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努力睁眼找到我的刀,趴在地上伸手要捡,却被他从身后重重的一脚踩在背上。
初岚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近前拣起刀子,扑过来跟郁君湛拼命。
我趁他脚下松动,忍着胸腔的剧痛,翻身抱住他的一条腿,一拳直捣他的要害。
他被我击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裆弯腰曲背,做痛苦状。
初岚趁此机会,一刀插在他的背上。他定了一瞬,终于咕嗵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惊魂未定,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丫环小翠见到这一幕,扔了手里的药碗,夺门而逃。
初岚颓废的坐在地上,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这个笑容很美、很温柔。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清新淡雅。
我觉得自己浑身生疼,头也需要包扎,想到今天白墨他们都在,略感安心。倒在地上喘息。
过了一瞬,初岚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
“世子爷,那日在柴房,您明知孩子不是你的,还要保护我。您用牙齿解开我手上的绳子,还为了保护我,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中……从那天起我便爱上了您。
我知道自己身子是脏的,出身也不好,配不上您。可是您还是娶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让我过上了好日子。
您教会我打牌,还鼓励我要自信。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我就想,我没什么可给您的,哪怕有一天可以为您去死,也是幸福的。
后来有了小蝉,她们跟我说了,那天您在外边穿着湿衣裳站了好几个时辰,听说我出血又冲进来救我……
您让我亲自喂养小蝉,还同我一起照顾他……
您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愿意来找我,一夜一夜的抱着我……
刚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您冲进来救我,保护我。
您总说您不爱我,没法给我爱情。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您给的这些足够了。对于我而言,已经很多很多了。
作为女人,我这辈子值了。真的,我想,这个世上没有比我再幸福的女人了。”初岚声音哽咽。
我听出她的不对劲,起身看她,却感到胸腔剧痛,咳出一口鲜血,想是刚刚被那郁君湛踩出了内伤。
我靠在桌角,喘息着对她说:“他是坏人,杀死他没关系的,我能解决,你不要想不开。小蝉和我都需要你。一会来了人,你不要说话。我来解决。”
初岚摇摇头:“说不清楚的,对不起,我让您蒙羞了。”
我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赶紧跟她说:“不要在意那些,我信你,没有关系。为了些闲言碎语就去死,不值得,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他要害我,你救了我。’对别人我们就这么说。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来不及了……我很高兴,这辈子能遇见您,我没有背叛您。帮我照顾好小蝉,您的恩情,我来世再报。”
随着人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初岚也缓缓倒下,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详。手中的瓷瓶咕碌碌滚落一旁。




始知相忆深 解药
三弟带着一众家丁冲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吓得呆立在当中。
我见小白和大刀都在。对他们说:“快去找白墨,在医馆的那席。大刀去取我药箱过来,准备一桶干净的水。”
三弟战战兢兢地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父亲听说出了事,找了由头已经把客人送走了,他马上就过来。”
“老二不死心,又来害我,被我杀死了。初岚救了我,现在中了毒。”这里面牵扯到关于孩子的隐秘,我只能避重就轻,长话短说。
话音刚落父亲进门,见到眼前的情形,脚下一个趔趄,被三姨娘扶住。
大概是因为我借用了郁君泽的身体,从心理上本就觉得亏欠父亲,现在又杀死了他的另一个儿子,不管那人再坏,我也感到对父亲有愧。
父亲快步向前,走到郁君湛身边,蹲下身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他的身体揽在怀里探了探鼻息,泪水盈满眼眶,抬头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跪在地上,对着父亲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二弟要害我性命,争执间我杀了他。”
父亲抱着郁君湛的尸身,声泪俱下:“都怪我,都怪我教子无方啊!早就看出这个苗头,却没有及时制止,对他一再纵容。今天终是酿成大祸啊!”
我想再说话,胸口一疼又咳了口鲜血。父亲见状立刻慌了,连声叫道:“怎的伤成这样!找太医!快去找太医!”
我连忙制止他:“我不妨事,已经去找大夫了,爹爹莫慌。这件事关系到王府的颜面,不要惊动太多人。府里的下人们也要交待清楚,莫要传闲话。”
三弟闻言,如梦初醒。赶忙嘱咐下人不许乱说话。留下几个帮忙的,领着其余的人出去了。
三姨娘上前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到要顾及王府颜面,不愧是世子爷。二少爷要有您一半的懂事,也不会挑这么个日子来惹乱子!”
爹爹哀叹道:“罢了罢了,人都没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既然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要加害兄长,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了!”
叫下人把尸体抬出去安置,转头又问我:“初岚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不瞒爹爹说,二弟打算利用初岚娘家人的安危,威胁她给我下毒,初岚宁死不从,吞下了二弟拿来的毒药。”我说的虽然避重就轻,也不算篡改事实。
父亲听了很是动容,痛心于郁君湛的狠毒,同时又感动于初岚的忠诚,庆幸我没被毒害……
大刀拎着水桶背着药箱进来。我撑起身体挪到初岚身边,用银封闭住她几个主要穴位。探了探她的脉相,脉搏微弱,频率很慢,但好在还活着。
我虽不知毒药品类。但催吐、洗胃,准没错,可以清除体内残留的药物,降低血液中药物浓度,是很重要的抢救手段。
我让大刀带着俩丫鬟给初岚催吐、灌水洗胃。
没多久小白带着白墨跑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小猴子。他说:“师傅听说您受了伤,让我过来帮忙。”
徐太医是给皇上办差的,他出面的话听见的、看见的都不能瞒着皇上,所以许多事情反倒不方便。
小猴子是他的亲传弟子,本事不错,在医馆跟我关系好,做事靠得住。他一个孩子家,也不用顾忌这些长短规则,这个时候最能帮上忙。徐太医这份心意我明白。
白墨先查看了我的身体,除了头上的伤口,应该是断了一根肋骨,伤到了肺脏。
跟我自己判断的差不多,因为感觉自己只是疼痛和少量咳血,没有胸闷和休克症状,所以我还是很淡定。
本来这个年代没办法拍片,又不能手术,受了伤也只能靠自愈。只要我没有出现呼吸困难和大出血的症状,对症用点中药,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慢慢养着就行了。
倒是初岚,不知道毒药的种类,不能及时救治的话生死难料。
白墨对毒药了解的不多,他建议先用上几味常规解毒的药材,争取些时间,再去研究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针对性地用药。我也同意他的方案。
小猴子却说,他过去跟着师傅在太医院,见过有嫔妃因为治疗不当加速毒发的例子。建议我们在搞清楚毒药的类型之前不要盲目用药。
“我过去在宫里学过一些识别毒药的知识,目前流传于世的毒药就五大类:催情的、催眠的、落胎的、致残的、致命的。
每一类中,常见的也不过四五种。每一种都有其特殊的功效和配方,也对应专门的解药。
我们可以先确定一大类,再从里面逐一对照排除。”小猴子的建议,我和白墨听了都觉得可行。
“致命的!”我也不打算瞒他们,直接如实相告:“这是郁君湛拿来害我的,一定是致命的!”
“致命的又分急性的和慢性的,急性的吃下去要么七窍流血,要么腹痛难忍。当场毙命”
“没有,她很安详,跟我说了会儿话,就跟睡着了一样,现在脉相轻缓,但还活着,也没有其他症状。要不是我见到了空瓷瓶,知道她吃了毒药,真就以为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里面好像是有一种像您说的这般。”
小猴子仔细想了想说道:“雅安子!这种毒药中毒者表现眼皮下垂、垂头、脚软、全身虚弱,看上去跟睡着了无异。
它还有个名字你们可能听过,叫‘断魂草’!发现不及时中毒者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说罢他上前查看了初岚的情况,符合雅安子中毒的症状。我一看这么快能确诊,稍稍安心:
“那这种毒药怎么解毒?你们来之前,我刚刚给她催了吐,又灌了些水洗了胃。”
“您的这些做法是可以延缓毒发,为世子妃争取些时间。但想要完全解毒的话还需要几味特效药———藤泉、莴胄和曼陀罗花。这些东西非常罕见,世子爷您还是去趟太医院吧!那里平时备的药全,这样能快一些!”
我本来不愿让这件事惊动皇上,可眼下为了救初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墨说我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活动,最好能让别人跑一趟,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为初岚求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父亲刚经历丧子之痛,而三弟年龄小又是庶子,进不了宫。
来不及犹豫,让下人备轿,白墨和小白骑马跟着,小猴子留下来照顾初岚。
好在皇宫离的不远,取到药让白墨快马加鞭赶回来一定来得及。
到了宫门口白墨等在外面,小白下马跟我进去,请了圣旨小太监领着我去太医院取药。一切出奇的顺利。
到了太医院,大家对我非常客气,还谈论了几句上次疫情的事。我急等着救人,也无心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
众人一听我要的这三种东西,立刻面露难色。
我猜想一定是药材珍贵,他们不舍得给我。立刻表态,我先拿去应个急,等救了人,不论多难找的药,我都一定尽快找到给库房补齐。
院使大人上前拱手道:“人命关天,我们岂有有药却舍不得拿出来的道理。只是实在是不巧啊!藤泉、莴胄尚有库存,倒是这曼陀罗花中午刚被五皇子拿走了。还没来得及补上。”
“那可怎么办?缺这一味的话能不能救人?”我隐约觉得不安。
院使说:“不能。缺一不可!只用藤泉、莴胄,倒是可以暂时保命,要想醒过来,还是得用曼陀罗。世子不必着急,曼陀罗虽不是寻常药,倒也不罕见。或许有些药店里就能买到。”
我谢过院使,拿着宝贵的“藤泉、莴胄”出了皇宫:“既然如此,保命再说!”我把它们交给白墨,让他快回去给初岚用上。曼陀罗的事儿再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轿子里静养,就听小白坐在马上嘀嘀咕咕,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没好气儿的问他:“你又嘟囔什么呢?想说话就大点声,学的这些坏毛病!”
小白这才拧着眉看看我,狐疑地说道:“您说这五皇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您来要曼陀罗他就都拿走了?他要早来一天,太医院就把库存补上了不是?他跟咱家二爷可多着一层亲呢,您说会不会……”
“什么意思?什么多着一层?不都是堂兄弟吗?”我完全没听明白。
小白一拍脑袋:“世子爷脑子不记事儿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五皇子的娘娴贵妃,同咱们府上的二夫人是表姐妹。五皇子和二爷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话不能乱说!”我瞪他一眼,让他不要无端猜测。
“我哪有乱说!”小白梗着脖子反驳道:“过去您得老佛爷宠爱,不也是他经常明里暗里的跟您作对吗?”
本来想这只是巧合,被他这么一串联我也顿时警惕起来。我自打来了这儿,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尽量低调,很少进宫。
若是这样也逃不掉的话,那害我的人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我不惹事儿不代表怕事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没事儿找事儿的算计我,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想到之前郁君湛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把我的谦让当成“窝囊废好欺负”,我冷笑: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儿都一样,
人善被人欺,神鬼怕恶人!那好,有一个算一个,想找事儿的都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始知相忆深 谋划
曼陀罗是药也是毒,平时不常见也不常用,但是搜遍全城却连一株都没有找到,这也太不寻常了!
有几家本来有药的也说,前几日就已经被人高价收走了。
我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来,这是有预谋的!为今之计只有出城去找。
小猴子也看出这里面有蹊跷不解地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放着更加珍贵难找的藤泉和莴胄不藏,偏偏要藏曼陀罗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一是曼陀罗更为普通,也能用做别的用途,所以收集曼陀罗就算有一天被我揪出来,他也能说“只是巧合”。
而且,也许对于心理阴暗的人来说,留下些希望,看着自己的猎物在折磨中渐渐绝望,慢慢死去,才更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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