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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充满未知和变数,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算算时间,据我初到此处也已经快一年了,才短短一年而已。怎么倒像是活了大半辈子这么漫长……
“可是,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呢?”白墨皱着眉毛若有所思的问道。
“什么?”
“你手上没有曼陀罗,又如何让太子中毒?”
“唉……这可是个秘密。我悄悄告诉你……”
曼陀罗之所以可以让人中毒,是它里面含有阿托品、莨菪碱、东莨菪碱等生物碱,可以兴奋交感神经,抑制呼吸中枢。药用范围广泛,后世并不少见。
“我当然不能真的给太子服毒。只是结合医书上一些关于曼陀罗中毒症状的描写,教他进行了一场表演。
至于心率脉律的控制,事先用些其他影响心率的药物,再在假装抢救的时候,针刺封住几个穴位就好了。”
我就是欺负古人只能凭症状和脉相判断疾病。既不能抽血化验,又不能用仪器测量。
此事就这样被我们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了。除了心里有着做过坏事的愧疚感,其他很完美。
问了问白墨今后的打算,他愿意同父亲一起留在医馆,我听后很是开心。白墨的父亲那可是乌歌老皇帝的御医,我的医馆又收入了一员大将!
送白墨出门,他想起一件事来,凝眉对我说到:“乌歌的老皇帝死了。太子继位了。”





始知相忆深 我叫肖山
与乌歌的老皇帝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听见他的死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虽然他还曾找人毒杀我,也因此间接害死了师傅。但不知为何,我并不恨他。
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给予乔楚的关爱让我感激又感动,又或者是因为乔楚把他当亲人,所以我爱屋及乌吧。
想到父亲当年在乌歌当过质子,与他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的死讯应该告知父亲一声。
又担心现在跟他说这些会影响他的睡眠,于是决定明天再说。
跟父亲请了安,回到自己院子,就见醉春烟和冷画屏两个人,在我屋门口踱来踱去。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我问她们出了什么事,她两人对看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想起早上的事情,恍然大悟:“哦……你两个,想嫁人了是吧?没关系的,我都明白。你们有相中的人就跟我说,要是府里没有看上眼儿的,我就在别的府里帮你们找找。放心吧!我都记下了!”
“唉!”冷画屏跺跺脚:“不是的!世子爷,您又扯到哪儿去了!是……是……世子妃她……唉……您自己进屋瞧瞧去吧!”
我满脸问号的推门进了房间,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熏的我头晕脑胀。
橘黄色的烛光摇曳中,就见秦初岚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丝滑的床单撩起一角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凹凸景致。修长雪白的大腿,在另一条腿上磨蹭着,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下滑动……
唉呀妈呀,辣眼睛!
再看她那勾魂的眼神和贝齿轻嗜的红唇。我他娘的可以断定,这初岚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之前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穿着中衣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如今她跑到我房间做出这副求偶的姿态吓得我直想逃。
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我也不敢贸然露出马脚,谁知道这副皮囊下面藏的是个什么魑魅魍魉?就算她是个穿越来的,我若揭穿她,就等于是揭了自己的老底。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近前,边脱下外衣,边对她说:“夫人怎得如此好兴致?只是这番孟浪做派端得让下人们看笑话。下次不许了。”
我熄了灯,穿着中衣背对着她躺下,往里挤了挤,给自己争取来一大块空间。对她说:“天晚了,夫人今天就歇在这儿吧。明日还是要回自己院子,不得逾矩。”
然后存心不搭理她,自顾自的睡了。
背后的女人见我这么不解风情,直接愤怒了。又踢被子又砸床的表示抗议。我甚至听见她小声嘀咕道:“我去,不会是个太监吧?”
确定了她穿越者的身份,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感觉一只手在背后伸过来抚上我的心口。
我假装睡着,不敢乱动。以为她见我没动静便会放手。
却不料此女十分狂放,见我不反抗竟自己贴了上来,将身子紧贴在我的背后,隔着一层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火热。
她及其不客气的对我上下其手,粗重的喘息温热潮湿的喷在我的耳后,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映着月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尽是得逞后的狡黠。
“你别勾引我,我不吃你这套。你再这样,小心爷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是吗?”面对我穷凶极恶的恐吓,她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把圈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睡了你这个极品,进窑子姑奶奶也认了!”她咬着我的耳垂儿喃喃地说。
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也是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灵魂,怎么与她有如此大的差别。
她一记偷吻成功,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将我压在身下,扯开我的衣服,对我上下其手:“咱们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跟个初哥儿似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啧啧啧,暴殄天物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这个女流氓,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我还嫌你声音不够大呢!呦呦呦,我的小宝贝,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太招人疼了!啊……”
“秦初岚!”我一把推开她:“你再敢碰爷一下,你信不信爷明天便休了你!”
女人终于消停下来,气哼哼的在我身边躺下。我被撩的浑身不自在,怕她一会再来一遭。干脆穿上衣服去院子里看月亮。
推门出去,夜色如水,夜风清凉,星辰密密麻麻的簇拥着月亮。小虫子在草丛中吟唱着最后的挽歌。
像极了那天的夜。
我们躺在河边,我给他清唱了一曲亲密爱人:“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乔楚啊,你知道吗,刚刚我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挺寂寞的,我甚至在想‘要不,就这样算了。也挺好的。’下次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守得住。
你说可笑不可笑,你早都不要我了,我还在为你守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守些什么?”
树影摇曳中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一闪。仔细看过去又不见了。
前几天做了亏心事,胆子越发小了。吓得我再也顾不得悲春伤秋,赶紧跑回屋里。跟女流氓在一起也比遇见鬼强。
“你回来啦?相公?官人?小可爱?我怎么叫你好呢?快过来躺着吧,我不欺负你了,以后咱们慢慢来,不着急。我这脑子受了伤也不记事儿了,你睡不着的话就跟我聊聊天吧。”
大半夜的我也不想罚站受罪,只得躺回去。她替我盖好被子,顺势将我搂在怀里,把头靠在我肩上。
“你跟我说说我的事儿吧?什么都行。”
我决定乘机整治一下这个狂放女,于是说道:“你是个心机深重的坏女子,用孩子讹上我,叫我把你娶了。
我发现那孩儿不是我孩儿。我娶你的时候就有协议,我给你荣华富贵。但一辈子也不会碰你!你要敢偷人,后果你是知道的。所以,这辈子那个事儿你都别想了。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对了,如果你敢害死爷,爷就拉着你和你的孩儿陪葬。休要使坏!”我防患于未然,又给自己加了道保险。
那女人一听,果然一下子就凉了,直挺挺躺在了一边,不再言语。
我突然又有点不太忍心,同为穿越者,也不想太打击她,万一她再想不开,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干咳了两下,打破沉默:“当然。这次你救了爷的命,爷以后也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有分寸,爷不会亏待你的。”
这女人还真是个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又精神起来,兴高采烈地爬起来:
“我救过你的命?那就太好了!那以后是不是我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还能有银子花?”
“这些你本来就可以。”
“哎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多不招待见呢!不错,不错!有吃有喝有钱花。
其实呢,我也没多坏,以后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爱上我的。”
她喜滋滋的捏捏我的脸,终于翻身睡了。我一阵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么个货。
想到自己刚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乐观、开朗,充满好奇的。后来经历了这种种,才知道生活就是生活,这个世界也是真实又残酷的。
第二天一早,冷画屏、醉春烟过来伺候我们起床洗漱。“初岚”见到我自制牙刷和香皂,大吃一惊:“这里都有这个啦?”
我假装没听见,不接她的话茬,冷画屏快人快语道:“这有什么?我们世子爷自制的东西可多了。”
我心里暗叫糟糕,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两道探究的目光,急中生智道:“混说些什么!这些都是我在乌歌学来的,你们这样沽名钓誉,倒叫爷成了那鸡鸣狗盗,投机取巧的宵小之徒!”
说罢,我假装生气,把擦脸布往盆里一丢,摆出十足的架子,背着手出去了。
吃了早饭,就去了父亲的院子。昨天乌歌皇帝去世的事儿,我得先去父亲那里知会一声。
我能想到对于老友来说,即便多年未见,这也是个很让人难过的消息。但我没想到的是,父亲他能这么难过。
我知道这个时候与其说安慰相劝,倒不如给他空间让他自己释放情绪。于是悄悄退出了房间,不再打扰。
想回自己院子,又不知道那个女魔头走了没有。只好先到外头溜达溜达,去医馆看看。
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小厮的衣服,在墙角探头探脑。
一看就知道是初岚,我也不拆穿她,就假装没看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既然来了,那就尽情体验吧。
走在外面逛了会儿,发现有人尾随,又是鬼鬼祟祟的初岚。随意躲进一间酒楼,迎宾的小姐们上来拉住我,我才发现这是间花楼。
既来之,则安之。花楼就花楼吧,正好让她见识见识死了这条心。
于是我大大方方点了几个顺眼的花姑娘作陪。
刚坐下,就看见门口进来个人,有点面熟。等他背对着我在前面的桌上坐下,我才想起,这是那个我醉酒那天,送我回家的好心人。可是他的背影,真的好像乔楚啊!
看着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背影,我忍不住上前去跟他打招呼,邀请他过来同坐。
他听到我的招呼回过头,冲我笑笑:“世子爷,好巧。”
我给他叫俩姑娘他也不要。眉头轻蹙问我:“世子爷好这个?”
“花楼嘛!找乐子的地方,哪个男人不喜欢?不叫姑娘还有什么意思!”我看见躲在角落里偷窥的秦初岚,故意大声说道。还捏了捏怀里左拥右抱的俩姑娘,惹得她们哼哼唧唧的。
谁知对面那人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好像是不太高兴。拱手道:“那么在下便告辞了,不打扰世子爷雅性。”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人,我竟有种莫可言状的亲切感,十分不舍的让他走。也许是肖似的背影,让我有了情感上的寄托?
我上前拦住他:“兄台若不喜欢,我把她们赶走就是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也没请教兄台的尊姓大名。”
这时候有个小二过来与他招呼道:“肖公子,您的马喂好了,给您牵过来了。”
他向我拱手道:“感谢不必了,在下肖山。”




始知相忆深 你喜欢的是男人
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忘了呼吸。周围嘈杂喧闹的环境好像骤然间变得寂静无声。眼睛里蓄满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盯着他,向他确认道:“是你吗?你易了容来找我了对不对?你用了我的名字是因为想我对不对?”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瞬,轻轻拨开我的手:“郁世子说笑了,肖某人的名字是父母给的,这副皮相也是。”
说罢他转过身要离开。被我一把拽住:“不对,你从一开始就认识我,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
“呵,莫说是皇都,就算整个大疆,谁会不认得世子爷呢?世子爷请自重。”他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手被人牵住,回头一看,是女扮男装的秦初岚。
她拍拍我的肩:“想喝两杯的话我陪你,想回家也行。”
她拉着我坐回桌前,赶走了那两个姑娘,倒了杯酒递给我:“我懂了,我看出来了,你喜欢的是男人。
没关系的。爱是自由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笑话你的。只是刚才那个人,跟你这颜值不搭啊,毫无cp感。哦,是……不般配。”
以后把你喜欢的男人带回家来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我替你保守秘密。”
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小星星。
看来这女流氓还是个腐女。坐等磕cp呢。
我没心情理会她,跟她说:“你想多了。我只是错认了一位故人而已。还有,你以后出门不用打扮成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扔下一锭银子离开,就听见她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嚷嚷:“你不识好人心,活该被甩。哼,还算你有点良心,挺大方啊。小二,结账!”
出了花楼,漫无目的乱逛,走出很远。想到阿信回来后我还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有没有带来乔楚的消息。打算去医馆找找看,问问白墨。
正往前走,被人一把扯走了荷包,钱我可以不要,但里面还有乔楚过去写给我的那张字条,塞在荷包里随身带着。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是我的念想。所以不能丢!
我拼命的追,跟着那人七拐八拐的进了小巷子。见荷包被扔在地上,上前捡起来,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打了一闷棍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屋里还有两个人喝着酒聊天,我不敢睁眼,怕被发现醒了再生枝节,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这样就能抓到他吗?”
“那当然。老大说的还能有差?消息放出去了吗?”
“嗯。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从乌歌一路追到大疆,一点影子都没看到。要是他不来呢?这个小子怎么办?”
“宰了呗,还能怎么办。”
“嘿嘿嘿,长这么俊,宰了有点可惜。把他卖了怎么样?银子咱们兄弟分。”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这可是大疆的地界,这小子可是有来头的。完成任务赶紧撤,不要节外生枝!”
“两个多时辰了,要来也该来了……”
正说着,门被人一脚踢开。
两人抄起兵器迎上前去,与来人缠斗在一起。
我眯着眼偷瞧,见来人竟是阿信!这俩人刚刚说的是阿信吗?我心里一阵失望。
趁他们打架,偷偷的给自己解绳子。阿信武功高强,但在这俩人的左右夹击下竟也渐渐落了下风。
我看的心惊肉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希望能瞅准机会帮的上忙。
这时候我见有个歹人背对着我,心道;“机会来了!”抄起椅子狠狠敲在那人的头上,歹人一个分神,被阿信刺了一剑。
我还来不及高兴,那人一个反手就将我拽到身前,飞起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力量之大我始料未及。
腾空而起的瞬间我眼睛一闭,心道:完了!
被人从屋里一脚踹到院子里,摔也能摔死。之前肋骨的伤还没长好呢。
没想到却落入一个怀抱,被人稳稳接住。我惊喜地抬起头,看到竟然是白天花楼里遇见的那个“肖山”。
他放下我,飞身进屋,帮阿信应战。突然一个歹人从屋里冲到外面吹响哨子,尖锐的呼哨声响彻云霄。
我知道大事不妙,这是敌人在找救援,都是高手,敌众我寡必然吃亏。
我能做的却还是先躲起来,不能给敌人当人质。
赶紧钻进草垛里。刚藏好就见外面进来五六个人,为首的大汉哈哈大笑:“终于肯现身了!你可是叫我们好找!”
我心砰砰狂跳,不仅仅是因为处境危险,更是因为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我基本可以肯定———屋里的人是乔楚!
他来了。却带上面具,不肯认我。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他愿意出现,可为什么却不肯认我呢?
现在乔楚有危险,我豁出这条命也得去救他,可是怎么办?他是乌歌的将军,我叫来大疆的官兵会不会反而害了他?
心念急转,突然想到前天白墨给我的一个药瓶,里面是他制作好的曼陀罗粉末,初岚毒已解,已经不需要了,放在别处又不放心,于是交给我保管。
我怕放在家里被这个假初岚拿去惹祸,于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带在了身上。打算藏在医馆里。
这下好了!派上用场了!用毒药虽然会牵连到自己人,但我可以帮他们解毒。
我悄悄溜到门口,看里面的阿信和“肖山”,正被几个人围攻,打的不相上下。撕了布条遮住自己的口鼻。喊了声:“闪开。”打开瓶子就将粉末朝着那伙人的位置扬了过去!
大家正打的酣畅淋漓,满头大汗,张口呼吸,这一下子被扬了个正着,满头满脸都是。
“肖山”和阿信也中了招,但位置离得远,又对我的声音敏感,沾染的不多。有人回头冲我过来,被“肖山”在背后一箭穿心,栽倒在地。
紧接着几个匪人出现了症状,迷迷瞪瞪的失去了战斗力,被他俩趁机迅速收拾了。
我见他俩杀光了对手,赶紧打了两桶水浇在他们头上,又打了水给他们催吐洗胃。
他们吸入的不多,如此折腾下来,检查没出现中毒症状。终于安心了。三个人累的瘫倒在地。
我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骑到“肖山”身上,把他送我的小匕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你是不是乔楚!你是不是乔楚。”
“肖山”本来放松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推开我说:“不是。”




始知相忆深 重逢
我见他到现在都不肯认我,一颗热切的心也凉了半截,收起玩笑的心思,一张脸也冷了下来,反手将手里那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现在呢?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乔楚?”
“肖山”没说话,一边的阿信却开了口:“世子爷,你别逼他了,他……”
“你住口!”乔楚打断他。
阿信抬起头看着天空,自顾自的说道:“非得失去了才要后悔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希望自己从未离开过她。”说罢起身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我俩,我苦笑一声收起刀子:“我不会自杀的,不逼你了。
其实就算你是乔楚,只要你不想认,那便也已经不是了。起码不再是我的乔楚了。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你知道吗,我给你找了许许多多的借口,你的苦衷,你不肯见我的理由……
只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想因为误会分开,更不想给彼此留下遗憾。
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弃。起码你得当面跟我说清楚,让我死心。
可是……我也是知道的,一个人想离开根本不需要理由。
乔楚,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不要我,可以娶妻生子。就算你不爱我了,也并不欠我什么,你无需对我愧疚,更不用负责。不爱了就不爱了,不需要躲着。
只是,我想要一个答案,想知道真相。你懂吗?
不然我会一直困在这段感情里,不得安宁。
我站在原地,走不出来,放不下你。”
身后的人没说话,却默默将我圈进怀里。我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泪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很疼。
“我想你,好想你,没有一刻不在想你。”他终于开了口。
“我用你用过的名字,走你走过的路,唱你唱过的歌。可还是想你。
我不见你的时候想你,见到的时候更想你,现在抱着你依然想你。”
他语噎:“可是怎么办,我已经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永远都不能了,我该怎么办?”他终于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我转身抱住他:“你是我的乔楚,我永远都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便不离不弃,天大的事儿砸下来,我同你一起承担!”
天色渐暗,夜风一吹,我才意识到他还穿着湿衣服。
我脱下外衣叫他换上,找了间厢房让他进去待着。我在院子里生了火,给他把衣服烤上,却无意中发现了藏在衣服夹层里的一个荷包……
进去看他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坐在榻上看着灯火发呆。如今这副假面孔没有了原先的俊俏,但他在我的眼里依然是他,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男人。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打破沉默。
我原来心心念念的要见到他,准备了一箩筐的问题要问他,我要咬他,要报复他,要找他算账,要找机会折磨他,让他也醋一醋,让他也疼一疼,让他也体会体会我的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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