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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师生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济瓷
她没有什么倾诉欲,况且很多心事,烂在脑子里,不足为外人道也。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梁嘉深倒也不气馁,“既然你不是盛南的女朋友,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你了。”
梁嘉深的追求猛烈又高调,玫瑰、蛋糕、豪车接送上下学,不到叁日,几乎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了。
江尔雅在学校内不乏男生追求,她总是拒绝的礼貌而又得体,寻常男生碰了钉子,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不过梁嘉深对于这番言辞并不认同,“追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就得用些不是人间的办法。”
餐桌上,周幼西刚吃完饭,懒懒地喝着茶,“所以,梁总,你就整些阴间玩意儿?”
这餐饭局,江尔雅原本不打算出来,拗不过同事们说新开的餐厅火热,一桌难求,连带着周幼西也兴致冲冲。
然而,天下还真没有免费的午餐。
饭后,送走几个同事,周幼西也突然被学院的老师一通电话叫走。
一切都像是安排了好的似的,走出餐厅时,只剩下两人。
梁嘉深暧昧地朝江尔雅眨了眨眼,“暑假有什么打算?”
江尔雅说:“可能会重新找份兼职。”
梁嘉深:“何必那么麻烦,现在这份工作不好么?”
“现在这份工作挺好的。”江尔雅迟疑了会儿,诚实地开口,“只是我想做诉讼方面的工作,刑诉也好,民诉也罢,趁着还在学校,还有那么一点情怀……或者说是理想。”
对此,梁嘉深不以为意,“你就倔吧。等你被社会鞭打过后,就知道非诉讼多好了。虽然工作内容繁琐,但起码……”
顿了顿,他说:“安全。”
法院偶尔还会出现穷凶极恶之人,叫嚣着要报复,要杀人,要得到有利于自己的审判,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往往会丧失理智。
更不用说卷宗材料中鲜血淋漓的照片,车祸现场,伤情鉴定……
“新闻看过了么?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有的受的。”
“或许吧。”江尔雅笑,“我这不是还没毕业么。”
法院更多的是可怜人,被丈夫家暴的妇女,被同学欺辱的未成年,被子女骗光钱财的孤寡老人。
她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也没有想过什么宏伟的志向,只是……就只是,在还有念头的时候,想做一些事。
她的情绪实在太淡了,再不抓住点什么,那点心思会藏不住的。
梁嘉深笑,“行吧,到时候别回来找我哭就行,本公司不缺人了。”
“这么狠心?”江尔雅学着他的模样开玩笑,“梁总,到时候我混不下去了,您真不再考虑给开个后门?”
“哼,免谈!”
临近暑假,晚上七点,天还是亮的。
两人说笑着到了学校门口,江尔雅最终还是拒绝了梁嘉深的高薪挽留,同时也拒绝了他的高调追求,“梁总,您以后别来学校给我送花了。”
梁嘉深抬眉:“不喜欢花?”
江尔雅停下脚步,语气难得迟疑,“不是,只是我好像……有喜欢的人。”
听言,梁嘉深来了兴趣,故意板起脸,纠正她的语病,“喜欢就是喜欢,什么叫好像?”
“主要是……我也不太确定。”
江尔雅从小钝感,欲望低得很,对喜欢啊,爱之类的情感分不太清,哪怕是对某些东西有过好感,也没有强烈的占有、得到的欲望。
她唯一热爱过的就是大提琴。
江尔雅大概不知道。
她现在拧着细眉,眼睫低垂,说起喜欢的人,白皙的脸颊略微泛红,一脸苦恼的模样,有多生动。
毕竟,很多时候,她的脸上是没什么情绪的。
梁嘉深试探地问:“是盛南?”
小姑娘的眼睫颤了颤。
“我……不太清楚。”
“老实说,我对这种感觉很陌生。”
但她知道林盛南是特殊的,有时候单是听到他名字,就会唤醒身体里的某些情绪,会泛甜,会委屈,仿佛自己不再是个体,而是跟他共情的。
渴望他对自己好,再好一点,上课时多注意自己一点,又害怕他对自己好,好的太明目张胆,被人发现。
如果,如果这些可以被称之为喜欢。
“得。”梁嘉深自嘲地勾起嘴角,“你不用说了,看你样子我就明白了。”
江尔雅心里纠结,嗓音也低,“可是他是我的老师,我不能喜欢他。”
“等你毕业不就成了。”梁嘉深没那么高的道德感,不能理解江尔雅这种模范生的自苦,说完,他兀自一笑,“不过,你俩在这事上还是挺像的,盛南也总爱讲这些为人师表,长幼有序之类的话,活得跟个苦行僧似的。”
江尔雅抬头:“嗯?”
梁嘉深不怀好意的眨着桃花眼,“要不,哥哥教你一招。”
江尔雅:“什么?”
“简单。”梁嘉深道,“你因为他是你老师,所以没办法过去心里那道坎,是么?”
江尔雅点头。
“那让盛南辞职呗,这样你们就不是师生了。”
江尔雅:“……”
梁嘉深继续逗她,“或者你改成喜欢我?盛南会的那些我都会,而且哥长得也不差吧?”
“还是你就喜欢大学老师啊?赶明儿,哥也来桑大应聘,行不行?”
“……”
江尔雅朝宿舍的方向走,不理他。
梁嘉深见小姑娘好不容易害羞一回,追着她不放,“说呀,是不是,哥长得也不差吧?”
初夏的风微热,江尔雅被他追得没完,只好回头应付地说了句,“是是是,您长得最帅。”
两人正打闹,江尔雅没看路,脚踝侧崴,不小心提到路旁花盆,眼看着就要被绊倒。
梁嘉深还来不及伸手去扶,她的肩膀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托住。
“没事吧?”





赴约(师生H) 第三十一章、生动
江尔雅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梁嘉深啧了一声,“哎哟老哥,我说你怎么无处不在呢?”
林盛南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温和提醒,“这是我的办公室楼下。”
梁嘉深才发现两人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法学院的门口,熟悉的红墙褐瓦,教学楼前还立着那座司法女神塑像,她捧着天平,蒙住双眼,经年不变。
梁嘉深有些感叹,他突然想到从前老师说的那句话,审判的关键是,不要被自己眼睛看到的蒙蔽。
审判别人很容易,人真正难做到的,是审判自己。
跟这个小丫头的情况还挺像,他琢磨着要不要索性帮她一把。
不再理会无聊的男人,林盛南扶着江尔雅站到一旁,轻声问:“要紧吗?”
江尔雅抬头,发心恰好擦过他的下颌,见男人正担心地望着自己,眉头微拧,神色是少有的严肃。
她摇了摇头,“没事。”
林盛南松手,看她脚踝泛红,又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指试探地摁了摁,“脚崴了?”
原本不疼的,被他手指碰过是有点麻。
江尔雅支吾道:“好像有、有点吧。”
“疼不疼也不知道?”林盛南起身,扶住她的手臂,语气无奈,“走,带你去校医务室看一下。”
他不常生气,这会儿眉头几次拧紧又松开,表情又是想训她又是拼命忍住,江尔雅觉得开心,嘴角不自觉扬起,“好。”
“够了啊。”梁嘉深观摩全程,没好气道,“你俩这是当我不存在呢?”
听到这句话,两人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别人。
江尔雅稍微站的远了点,可手还是任由林盛南握着,“……梁总,我已经到学校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林盛南则表现得更加自然,他抬眸看向梁嘉深,脸上没什么表情。
过了会儿,仿佛想起一件公事,他又说:“哦,今天不方便,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我改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可以给你方案。”
“得了吧。”梁嘉深一脸兴味地看向林盛南,“我估计你过两天也不会有空了”
林盛南:“嗯?”
梁嘉深朝他努了努嘴角,指向江尔雅,“喏,你的好学生,有话要跟你说。”
如此明晃晃的暗示,江尔雅心虚,指节微动,想松开林盛南的手,可是不行,现在就松开更显心虚,于是她半握着他的手指,捏啊捏的,掌心逐渐潮湿,黏腻感从她的手心浸润他干燥的肌肤,热度交缠。
算了,还是松开吧,太明显了。
江尔雅正准备松手,梁嘉深下巴扬起,勾起一抹笑,不容她躲避,“小姑娘,请正视你的内心。”
许是外形条件得天独厚,梁嘉深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轻眯,搁在普通人脸上,这分明是个不怀好意的笑,放在他脸上,只剩暧昧。
如果说他的笑是陈年的酒,那么暧昧则是香醇的酒味,嘴角轻咧,宛如酒坛开封,哪哪都是勾人的气息,微风和花草,天空和夕阳都能缠绵到一起的那种。
怀揣着心思的江尔雅更是觉得暧昧过了头,分明没沾酒,竟然微醺,还要上脸,不用摸也知道,脸肯定烫的。
她催促他离开,“知道了,梁总,您先去忙。”
夕阳余晖下,小姑娘的皮肤像沾着极淡的胭脂,绯红从脸颊一路蔓延至颈窝,她假装镇定地说这话,私底下,纤白的手指勾着男人的指节,几次想放,又不敢放。
这副画面很生动。
见目的达到,梁嘉深挥了挥手,“年纪轻轻的,这样才对么!哥走了啊!”
男人来得荒唐,去得潇洒,宽肩窄背,长腿阔步,走得浪荡又风骚。
见不得他扰乱了自己的心绪后,又这般风轻云淡的离场,江尔雅忍不住反驳,“听梁总这句话,莫非是自己喜欢过男人?”
“咳——”
一旁的林盛南没忍住,掩唇轻咳,脸庞泛红。
江尔雅:“……?”
显然,没走多远的梁嘉深也听到了这句问话,他倏然转过身,黑眸愣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
接着,就见他对江尔雅比了个大拇指,“聪明,而且……”他拖着语调,故意卖关子,“你猜我上一个喜欢的男人是谁?”
明知有陷阱,该停住,江尔雅却没忍住地问:“是谁?”
梁嘉深眨眼,慢条斯理地揭露答案,可谓一字一顿,“我大学的时候也追过盛南。”
我大学的时候也追过盛南。
也追过。
也!
江尔雅追悔莫及,自己竟然一时放肆,想同法学院才子进行口舌争辩,惨败不说,还被反将一军。
“我怎么尽看上你俩这种闷骚性格的。”逗完了小姑娘,梁嘉深自言自语几句,“得,我改天也去医院挂个眼科。”
末了,他朝两人挥了挥手,“真走了啊。”




赴约(师生H) 第三十二章、忍不住
只剩两个人。
这次江尔雅学乖,决定找个安全的话题开口,“林老师,您和梁总是大学同学?”
林盛南侧过脸,不答反问,“不像?”
“倒也不是。”
她一直以为梁嘉深是比她大几届的学长,毕竟撇开长相,他的性格很难让人想到成熟稳重这一类的词,有时候工作不顺利,还干过跟客户对吵的事,幼稚得要命。
她的小心思没能逃脱男人的眼神。
脑海中百回千转,林盛南故意叹气,“你这是觉得我老了?”
“才没有。”江尔雅笑,“我只是觉得梁总心态很年轻。”
“是么?”听他这口气,显然不信。
“对呀,您一点都不老。”江尔雅回忆两人从前遇到的趣事,捡几个记忆深刻的说给他听,“上次新来的门卫大叔不是还把您认成学生,让您出示校园卡么?”
“那是他刚上岗,工作认真,几乎把学校里没长白发的老师都当成过学生。”
江尔雅:“……”
“那开学那次呢?”江尔雅不放弃,“商学院的新生第一次回家,在停车场把您当成学长,还拜托您帮忙联系校车司机。”
“有这回事?”林盛南蹙眉,陷入沉思,“好像是有,可我记得那次校车司机来了之后,他说你是我女儿,还说一定会把我们安全送到家。”
江尔雅:“……”
她从前就知道林盛南善辩,就是没想到……他的逻辑推理、记忆和反应能力都好到有些过了头。
其实,这些本来是林盛南随口逗她说出的话,见她不断的找些理由安慰自己,他心里高兴,想多听一些,又忍不住想再逗她。
很矛盾的心思。
半晌之后,他温和地笑了笑,终于决定放过她,“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这么紧张。”
“算起来,你确实比我小了很多。”他看向夕阳,语气轻柔,“有时候,是挺羡慕你们这些小朋友的。”
“别这样说。”江尔雅撇嘴,纠正他的话,“您又不老。”
林盛南的成熟并不外显于样貌,事实上他看上去远比同龄人要年轻,眉目俊朗,脸颊偏瘦,身姿挺拔,定期健身,不显年龄。
他的成熟体现在待人接物时的礼貌得体,言语之间优雅温润,还有那,仿佛用不完的耐心,江尔雅见过他的耐心,惊讶于这份耐心,也不知道他耐心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但是,她也烦恼于这份耐心。
因为这并不是单独对她,似乎他同任何人都能温和地聊上一段,永远谦逊有礼,态度温柔。
两人慢慢走向医务室,忽而想起梁嘉深刚才的话,林盛南问:“对了,你要同我说什么?”
江尔雅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慢腾腾地开口,“林老师,我……暑假想呆在桑海市,请问可以住在您的公寓吗?”
等了半天。
没等到林盛南说话。
江尔雅偷偷看他,见他正望着街道两旁的广玉兰,不知在想什么。
“要是不方便……”她正想开口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方便。”林盛南笑了下,温声道,“我暑假不在,澄海花园的公寓你随便住,想住学校这间也可以,看你自己安排。”
江尔雅点头:“好。”
虽然是同意,可是在听见他说“暑假不在”这四个字时,她的兴致好像没有那么高了。
天还未完全黑,路边稀疏地亮起灯,一排排高大的教学楼立在左侧,笼罩出长长的一段阴影。
两人像走在隧道里,身体挨得更近。
仿佛察觉到小姑娘的失落,林盛南握住她的手,干燥指腹摁压着她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别乱想。”
“我要是住在那边,”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每天没办法正常上班的。”
江尔雅:“……”
有时候,她没办法判断林盛南的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又或者只是哄她,就像她没办法判断,他那晚是不是真醉,对待她的耐心中到底有几分真心。
先前不在意,这些并不会成为她的烦恼,现在在意了,就会琢磨,琢磨之后,更烦恼。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校医务室门前。
江尔雅突然停下脚步,低着头,牵起他的衣摆,鼓足勇气喊他:“林老师。”
林盛南跟着停住,“嗯?”
江尔雅站在路灯下,红唇翕阖,嗓音细碎的像绵绵春雨润湿花瓣,软的近乎不可闻。
此时,小姑娘垂着脑袋,丸子头束得齐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冷白色的肌肤,隐约可见青蓝色血管向下蔓延,却被薄薄的衣料挡住。她的身体白皙又干净,引诱着男人,忍不住想要撕碎那些布料,侵占她的全部。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低声同他说:“那……您轻点弄呢,也不行么?”
林盛南收回视线,喉咙发痒,浑身燥得很。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欲望,他开口,语气难得严肃,“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江尔雅抬头,眸中带着不解,“为什么?”
林盛南不再看她,像是刻意控制着呼吸,他只有一半的身子站在路灯下,光落在他的眉骨间,眸色不可见。
“我会忍不住。”怕她不明白,他又补充完整,“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沉默。
“哦。”江尔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那我忍着呢?”
路灯都在江尔雅的那边,他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发丝贴着额头在晚风中凌乱,小姑娘像个乖巧的学生,嗓音温软地同他说话。
那些可以肆意解读,从他们的身份看来,又不该放肆解读的话。
他沉下调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脚已经好了。”江尔雅在他面前走了两下,从光下走进阴影里,转了个圈,只是脚底隐隐地还有些酸,“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她掀起裙摆,露出脚踝上那片红色,她的肌肤白皙滑嫩,稍微捏下便能留下印子,留的很久,这点他十分清楚。
“林盛南,这伤只是看着红。但是,我感觉好像……”
她说着,声音极轻。
“还没你弄我的时候疼。”
所以,既然你忍不住,那就我忍着吧。




赴约(师生H) 第三十三章、告白
江尔雅这会儿有点庆幸自己钝感,觉不到时间的慢,也好像没有那么紧张,只有手心,有点湿。
林盛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重新牵她回到路灯下,低下身,又将她的脚踝细细地检查过一遍,还是红得明显。
“我从前弄你都这么疼吗?”
脚踝被他的手指捏住,肌肤像是记得他的碰触,她诚实地点头:“比这疼。”
林盛南叹气,“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江尔雅撇嘴,“说了疼,您就会停下来吗?”
显然,他不会。
他是个温和的人,碰到江尔雅后,在床事上开始变得暴戾,像是多年来隐秘于心压抑终于有了个宣泄口,她又乖巧听话,对他做的一切全盘接收,从不喊疼。
渐渐的,他便愈发不知轻重,总是忍不住弄疼她,想看她被肏弄得满脸泪珠,浑身湿漉漉的,低泣地求饶的画面,也爱听她躺在自己身下,咬着嘴唇,自虐般的哼喘。
许是因为这样的愧疚心理,在生活中,他会加倍的补偿她。
林盛南思考着,得出结论,“如果你说了,我会尽量轻一点。”
“其实,我……”
江尔雅正准备说话,一通电话切进来,她摸出手机,发现是梁嘉深,抬头看了眼林盛南,显然,他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林盛南示意她,“你先接电话,我去那边抽根烟。”
医务室前边就是操场,还能看见晚练的学生在跑圈,散步的小情侣们,排练舞蹈的艺术生。
江尔雅看着林盛南走过去,路上有个男生不小心用球砸到他的裤脚,他低声说没关系,再然后,灰蓝色的衣衫淹没在人群中。
接通电话,梁嘉深直接进入主题,“怎么样?搞定盛南了么?”
江尔雅:“……没有。”
梁嘉深惊讶,“他拒绝你了?”
“我还没说。”
“不是吧。”梁嘉深恨铁不成钢,“哥都助攻成那样了,你还没说?”
“不知该怎么说。”江尔雅犹豫,“我觉得……他对我有距离感。”
从前不敏感,还察觉不到,经过刚才的交谈,她终于承认,林盛南的耐心是不分对象的,尤其是他的学生。
可是他的耐心,也是带着距离的,他会不动声色的推拉迂回,将关键四两拨千斤地绕开。
梁嘉深不以为意,“他对谁都那个样子,所以哥当年追他失败了啊。但是你不同,你……”他陡然停顿,接着,又换上那副不正经的口吻,“你要么脱光了色诱他试试?”
江尔雅:“……梁总”
梁嘉深:“嗯?”
“如果我说我脱过,你信么?”
“不可能。”梁嘉深大笑,“如果你脱光色诱他,他还是那副德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了。”
江尔雅忍不住反驳,“他身体没问题。”
梁嘉深:“……你真脱过?”
天色不早了,下星期还要期末考试,江尔雅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梁总,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等。”梁嘉深连忙道,“记着啊,你今晚去说清楚,说清楚之后,我给你分享一个盛南的大八卦。”
“算了吧。”江尔雅语气平淡,听起来没那么感兴趣,“学校论坛关于林老师的八卦都几千楼了,我想看什么版本没有,哪里还需要您分享。”
梁嘉深神秘地笑,“我分享的可是独家。”
挂了电话,月色正好,风都凉了几分,拂面时,像月光曲般轻柔。
江尔雅一阵小跑,在操场上见到林盛南正在教几名女生投篮。
他双手握着球,灰蓝色的衣袖随意地挽起,露出半截手臂,肌肉紧实,起跳,向斜上方扔出一道抛物线。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那只球,然而在篮球砸到篮筐之前,江尔雅站在了他的身后,轻声喊:“林盛南。”
他转身,听得背后“哐”的响,满堂喝彩。
江尔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脸,看着那只篮球入筐,可是篮球入筐时,他却望着自己,眉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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