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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师生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济瓷
她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一脸严肃,“林盛南,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盛南跟几名学生打过招呼,随她离去,见小姑娘绷紧脸蛋,他莫名想笑,又忍住了,“什么话?”
两人来到小卖铺门口,找了张空闲的椅子坐下,江尔雅点杯橙汁,猛灌几口,像是勇士断腕前的壮胆。
林盛南用手靠了下瓶身,眉头微蹙,“少喝凉的。”
江尔雅握住玻璃杯,只觉得浑身都热,一点都不凉。
她深吸几口气,看向他的眼睛,“林盛南,先说好,如果我接下来的话让你觉得有负担,跟我妈妈都没有关系,你不准向她告状。”
林盛南笑:“我什么时候同你妈妈告过状?”
江尔雅不置可否,“你们老师遇到学生不听话的情况,不都喜欢找家长么?”
闻言,林盛南赞同地点头,“说的也对,可是这也要取决于,你到底怎么不听话了。”
“还有,”江尔雅的指尖敲打着玻璃杯,半是请求,半是威胁,“你不能因为我接下来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就期末考故意就挂我经济法。”
林盛南:“……在你眼里,我是这种老师?”
“也不是。”江尔雅难得纠结,“我这不是怕你待会儿太生气,做出什么超出平常的举动。”
见她这样紧张,林盛南愈发想笑,“是很严重的事么?”
江尔雅郑重地点了点头,“非常严重,欺师灭祖都不足以形容的那种。发到网上,我更是会被骂死的。”
林盛南说:“行,我答应你。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橙汁见底,江尔雅终于鼓起勇气,说:“林盛南,我喜欢你。”
林盛南静静地看着她,嘴角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想来他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不知是否免疫。
“不是学生对老师的那种喜欢。”江尔雅手指弯曲,指腹贴着玻璃瓶,凉意浸透肌肤,连带着嗓音都有些颤,却字字清晰,“是……是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回应。
江尔雅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





赴约(师生H) 第三十四章、他的心结
江尔雅将话说得直白透彻,不给他任何绕话的余地。
林盛南笑着问她,“说完了么?”
江尔雅点头。
“那么……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拿开挡在两人之间的玻璃杯,林盛南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江尔雅说:“你问。”
林盛南捏着她的手,嗓音轻缓,“如果我拒绝了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江尔雅还从未想过,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她想了会儿,试探地说:“那就……追到你同意为止?”
林盛南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要是我一直不同意呢?”
江尔雅拧起细细的眉毛,“那您可以直接拒绝我。”
林盛南敛起笑容,没再跟她开玩笑,表情像是比她还要纠结,“说实话,这件事让我很为难。”
江尔雅:“怎么说?”
“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
林盛南先给出结论,再缓慢地替她分析,“你看到的我,是我展示在你面前的样子。但是,你了解真实的我吗?”
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实在不想逼她,情愿她糊涂地活着,情绪依旧寡淡,可他更不愿让她稀里糊涂地同自己在一起后,又整日猜忌误会。
他决定将话挑明,一如她的坦诚,“就说我们之间最关键的一个联系,你知道我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
江尔雅迟疑,“你、你们不是同门么?”
林盛南看向她,嗓音是少有的沙哑,“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尔雅摇头。
她从前过得太不问世事,以至于现在面对林盛南的问题,一无所知不说,就连想理个头绪,都无处下手。
江尔雅问:“这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影响?”
这一刻,林盛南觉得她不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心思纯粹得近乎透明,理解的爱与欲望都太过单纯,以至于让人连哄骗都不忍心。
分明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她,林盛南却选择说出实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是个恶劣至极的人,你会后悔今天说出的话。”
江尔雅肯定,“你不是。”
夜渐深,就连路灯都灭了几盏,小卖部也开始关门。
两人起身往回走,林盛南护住她的身体,让她走在没有花盆的那侧,轻声问她,“你仔细想想,我作为你的老师和长辈,同你发生关系,这不算恶劣吗?”
江尔雅低头踩着他的影子,没说话。
林盛南却主动替她回答,“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不对?”
她漫不经心地活着,对所有的事都不上心,连同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他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向她靠近,她不拒绝,不反抗,甚至都没问过为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临近宿舍楼,林盛南倏然停顿,再度开口时,嗓音带着几分苦涩,“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她也没有想过。
两人到了宿舍楼下。
林盛南话,无异于是手把手地教她剖析他,连同他的心思,他都不隐瞒。
他说:“尔雅,但凡你之前用脑子稍微分析一下,就应该知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比你大那么多岁,还是你的老师,却跟你保持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动机?”
“你的母亲是桑大毕业的高材生,她现在做着什么工作?小学思政课的老师?你放假不肯回家,她一次都没有来桑海市看过你,这些你当真没想过为什么?”
“你回去考虑清楚。今天晚上的话,如果你要收回,我不会当真。”停顿,林盛南又说,“如果你想过之后,还是决定要跟我在一起,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江尔雅回到宿舍,人还是蒙的,就连周幼西喊她吃水果都没听见。
上大学后,她第一次萌生出放假回家的冲动,想弄清楚自己的母亲和林盛南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同自己发生的关系。
江尔雅拿出手机看车票,来来回回,心神不宁,“西西,我们这学期几号放假?”
“还有半个月吧。”周幼西一边背书一边啃着草莓,“你是在买票吗?”
“嗯。”
江尔雅估摸着时间,买下最近的一张火车票,还没来得及付款,一通视频电话切入,她匆匆看了周幼西一眼,含糊地说:“西西,我去阳台接通电话。”
“诶,阳台冷,你带件衣服,别着凉了。”
周幼西的话还未说完,江尔雅已经合上了阳台的玻璃门,同时摁下接通键。
此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梁嘉深还在公司,满桌子的文件,人却精神得很,“搞定盛南了么?”
江尔雅毫不留情地吐槽,“……梁总,您不考虑改行去做八卦记者?”
梁嘉深兴致未减,“看你这样子,是没搞定?”
江尔雅撇嘴,“不知道。”
“不知道?”梁嘉深拧眉,“这算哪门子答案。”
“他说让我考虑清楚了,再对他说那些话。”
梁嘉深嘴角抽动,末了,给出一句点评,“可以,这很林盛南。”
江尔雅没心思跟他瞎扯,“没事我挂了?还要背书呢。”
“等等。”梁嘉深阻止她,“我不是说要跟你分享一个关于盛南的八卦吗?”
江尔雅想了会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你说。”
梁嘉深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盛南的前女友么?”
江尔雅:“你说的不会是陈棠吧?”
“不错啊,你竟然听过陈棠?”梁嘉深比了个大拇指,“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问世事,可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他真正的前女友,这估计也是盛南一直不谈恋爱的心结。”
阳台上的风些大,吹得江尔雅脸蛋发红,她没说话,等待着梁嘉深的下文。
“盛南的爷爷是市检察院的老检察长,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这种全校都知道的事,她还真不知道,没关心过。
江尔雅说:“嗯,知道,你继续。”
“盛南大二那年,谈了一个女朋友。那女的弟弟当时出了点事,具体刑事案件也就那么几个,你应该心里有数,算是比较严重的那一种,涉及到人命了。当时那个案子正好是老爷子负责的,那女的就希望通过盛南的关系,获得一个比较有利于他们家的审判。”
江尔雅静静地听着,“然后呢?”
“盛南当然不肯,这案子后来就直接移交法院了。”梁嘉深叹了口气,“如果这事儿到这就完了,那也不算什么大事,顶多普通情侣分手的程度。”




赴约(师生H) 第三十五章、纯粹
“谁知道,没过两年翻案了,是法官误判,那女人的弟弟是无辜的。可惜,人已经被执行死刑了,真凶反而逃脱。”
“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遍地监控,刑侦技术也不发达,你也知道侦查条件有多艰难,误判、甚至某些案子根本找不到凶手,成为悬案、疑案都是常有的事。”
江尔雅:“……但是这跟林老师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愧疚吧,如果当初他没那么坚持原则,去自己爷爷面前说说话,或者哪怕提醒他们处理的再……细致一点,也许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悲剧。”
江尔雅忍不住替林盛南辩驳,“那也是警局和法院负主要责任,公安负责刑侦,法院负责审判,他爷爷只是按流程提起公诉,又能改变什么?”
梁嘉深笑她,“你这可不是个合格的法务人员应该有的态度。”
江尔雅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她本身学的法学,十分清楚刑事案件的审判过程,是公检法叁个单位的通力合作。公安机关进行刑事侦查,检察院监察审核,提起公诉,法院最终的审判。如果一个案子造成误判,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单位都难辞其咎。
法学生的理智清醒她从前有过,现在也有,只是涉及林盛南,难免忍不住护短。
两人沉默了会儿。
梁嘉深再度开口,“不过你这想法,和当年的某个人有点像。”
江尔雅:“谁?”
“陈棠。”
梁嘉深吐字有些模糊,但江尔雅还是听清楚了,她内心惊讶,面上努力表现得平静,“她怎么了?”
“不好说。”梁嘉深的表情讳莫如深,“也不方便说。”
江尔雅没勉强,“噢,这样啊。”
挂了电话,江尔雅躺上床,无心睡觉,她拿出手机,搜索陈棠的名字,只有十年前零星的几篇报道,说的都是她如何优秀,后来再无任何消息。
考试周过得浑浑噩噩。
最后一门经济法,江尔雅磨蹭到人都走了,才交卷。
林盛南正在按学号给每份试卷排序,低头问她,“暑假回家吗?”
江尔雅说:“回。”
林盛南收好试卷,放进纸袋,“那你在外面等我下,我送你去车站。”
她的行李不多,甚至连行李箱都没拿,反倒是林盛南准备了几个礼盒,包装精致,拿在手里都能觉到厚重感。
“别的东西直接给你寄回去了,这两个你随身带着。”林盛南将袋子递给她,“饿的话,可以路上拆开吃。”
江尔雅点头,她打开袋子看了眼,琳琅满目的零食,摆在最上面的是那晚的橙汁。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关系,他事无巨细的替她安排妥当各项事宜,她全盘接受,再无任何话语。
从前是不想说,现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路上,红灯倒是不少。
林盛南见旁边的小姑娘挨着车窗,手里握着橙汁,坐姿拘谨,轻笑道:“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江尔雅撇了撇嘴,“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林盛南沉默。
过很久,绿灯亮了,他驱车启动,才开口,“那你路上小心。”
江尔雅不喜欢这种感觉,分明两个人挨得很近,又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她侧脸,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男人五官周正,侧脸消瘦,眉目俊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他那边靠了靠,依稀还能闻见他发梢的柠檬水味,干净到就连酸涩都很真实。
确实是酸的,一阵阵,从鼻子往心间里钻,她终于没忍住,打破沉默,“林盛南,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的前女朋友吗?”
突然刹车,江尔雅身体前倾,还好有安全带,她抬眼望去,不到五百米,十字路口,又一个红灯。
林盛南转过头看她,“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事?”
江尔雅没有犹豫地将梁嘉深出卖,“梁总告诉我的,他还说您不谈恋爱,就是因为放不下她。”
林盛南笑着看向她,“那你觉得是吗?”
“我不知道。”
江尔雅摇头,神情苦恼,她自己都没喜欢过几个人,哪里懂得分析旁人的感情。
但她希望不是。
林盛南却轻易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出另一个重点,“你现在都会打听八卦了,我还以为,”停顿,他的嗓音带着很明显的笑,连带着胸腔都发出愉悦声响,“你对这些事都不上心。”
“是不想上心的。”江尔雅闷闷地说,“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还喜欢她?”
“五年前的女朋友,这也值得你吃醋?”
林盛南终于不再逗她,“说实话,那件事确实是对我影响挺大的,但不是感情上,而是对程序正义与实体正义的一些想法,以及对死刑的思考。国内废死派的论据之一,不也认为死刑是不可逆的刑法,所以需要谨慎么?”
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
江尔雅低声提醒,“林老师,我现在不是听你上课。”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林盛南握着方向盘,车开得平稳而又缓慢,一如他给人的印象。
路况平稳,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小姑娘想听的是什么,笑自己竟然也被她传染,逐渐迟钝。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我同她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在一起?”
“怎么不可以?”
江尔雅脑袋里没有那么复杂的世俗观念,喜欢就是喜欢,与任何外在的事件都没有关联,“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舍不得离开你。”
林盛南愣住,倒不是惊讶于她的话,而是惊讶于她的纯粹,小姑娘的感情纯净而又透明,拥有为喜欢的人不计一切的勇敢。
“我同她早就没有联系了。”他说,“前两年,她在国外已经嫁人。”
“可是,你会永远记住她。”不管以何种方式,那个女人总是被林盛南记住了,刻骨铭心。
她竟然有些羡慕。
见她望着窗外,又在失神,林盛南突然好奇,“那你呢?你从前喜欢过什么人?”
当下这个情景,问这句话难免显得太过暧昧,他整理了下措辞,温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爱上每一样东西的时候,是不是都这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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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师生H) 第三十六章、回家
窗外,路两旁的树影不断倒退,如记忆胶带在她的脑海中迅速翻页,江尔雅回想起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东西,收获寥寥。
想了一会儿,她说:“我从前爱拉琴。”
等了半天,没等到其他的话,林盛南微愕,“没有了?”
江尔雅摇头,“想不起来了。”
林盛南显然不信,半开玩笑,“你说这话,父母会伤心的。”
江尔雅肯定地回答,“他们不会。”
她又不是生来就是这种淡漠的性子,只是习惯了不管表达出何种情绪,都得不到回应的生活,才慢慢地消磨掉所有的欲望。
林盛南观察着路况,随口问她,“是父母对你不好么?”
没有人说话。
只听见一声抽气,林盛南恍惚,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他转过头,见江尔雅瘦弱的肩膀绑在安全带下,轻微地颤抖,她看向窗外,纤白的手指敲打着车窗玻璃,有节奏感,像是某首曲子的旋律,很熟悉。
后来,仔细看过去,他才发现,她是在用清脆细微的噪音,掩盖哭泣。
林盛南将车停到路边,等待她的情绪恢复。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从车后座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抱歉,是我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江尔雅接过纸巾,攥在手心,却没动,“我刚才在你手机里听到了《摇篮曲》,又突然想到,这世上没有谁有义务一定对谁好,父母对子女也是这样,就有些难受。”
“哪怕是法律,也只规定了父母对子女有抚养的义务,却没有规定父母对子女有爱的义务。”
她的嗓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林盛南宽慰她,“也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也很爱你。”
“我又没说是我,”江尔雅纠正他,“我是在替别的孩子难过,替法律的无能为力难过。”
见不得她哭,林盛南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泪,十分配合地说:“嗯,那我说的也是别的孩子。”
两人挨的那么近,林盛南的指腹贴着她的眼尾,干燥又冰凉,江尔雅抬头,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与她的交缠。
七月,正午的阳光像高昂的狂想曲,热浪奔袭,隔着车窗玻璃,江尔雅觉得背后很烫,她忍不住地靠近林盛南,抬头,吻上他微动的喉结。
果然,他身上是凉的。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动静,江尔雅眨巴着眼,还有颗泪珠挂在睫毛上,悬而未落,“你怎么没反应?”
林盛南搂住她的腰,就着力道将她朝怀里带了几分,伸手抹掉那颗眼泪,“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腰上的手掌,力道很轻,只是虚握着,要是以前,两人的亲吻到动情处,他才不会这么规矩。
她正准备说话,又听他贴在她的耳畔,吐字灼热,“还有半个小时,你的高铁就要检票了,我能有什么反应,嗯?”
江尔雅下意识地低头。
他今天穿着卡其色的工装裤,宽松的版型,裤缝熨得齐整,那处好像是没有反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伸手试一下的时候,手腕陡然被男人捉住,直接覆在他的腰腹,坚硬的腹肌,一寸寸往下。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皮带,手指张开向下悬空,想碰又不敢碰。
头顶传来男人的低笑,揶揄明显,“害怕了?”
江尔雅刚想说不怕,眼珠迅速转动,知他这是故意在激自己,于是乖巧点头,“害怕。”
林盛南松开手,竟然没再逼她,“害怕就乖一点。”
江尔雅弹回自己的位置,打开橙汁,灌了几口,手指僵硬,眼神都不知该往哪摆,脑海中冒出些香艳画面。
她刚才差点就在车上替他……
平复完呼吸,一看时间确实不早,江尔雅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发现车门拧不开,“林盛南,你锁门了?”
“咔擦”下,锁扣解开。
男人坐在位置上,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方向盘,语气平缓,“你先下去。”
江尔雅提起包,问:“那你呢?”
他打开空调,将冷风开到最大,面色不改,甚至都没看她,“我再等等。”
下车前,江尔雅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隐忍着低喘,在空调运作地声响中,细不可闻。
林盛南闭眼,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处刷下阴影,脸很红,呼吸急促。
他说:“快下去。”嗓音低哑得可怕。
好像明白他怎么了,又好像不明白。
江尔雅在候车大厅等了将近十分钟,大脑逐渐清醒,反应过来,刚才的那句“害怕了?”才是陷阱,他是故意放她走的。
所以,他这会儿在车上做什么呢?
江尔雅正在胡思乱想,广播里恰好播到她这的这一辆列车开始检票,此时,林盛南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他步伐款款的走过来,径自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又看了一遍,神色如常,“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么?”
“没什么东西。”江尔雅不关心那些,趁着上车前,她问,“林盛南,等我回来了,你会给我答案么?”
林盛南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几缕碎发,温声说:“先回家。”
她感受到了他指尖的僵硬,一如他的语气,哪怕包裹着温柔的外衣。
广播通报第二次,林盛南牵着她排队伍的最后,她被人群裹挟着进站,几乎都不用自己走路。
人朝熙攘,她频频回头,没看见他。
刷身份证进站后,停了几秒,这次头都来不及回,她又被挤进手扶式电梯,等到她终于能够自如地转身时,哪里还看得到外面的景象。
此时,江尔雅的手机屏幕亮起。
【林盛南:回家后,不许和妈妈吵架。】
列车飞速行驶,桑海到寒山只要半个小时,江尔雅甚至来不及整理思绪,这是她上大学后,第一次回家,没有近乡情怯的心思,惶惑不安多少还是有点的,关于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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