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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关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问:你为什么要逃跑?
答:我怕那个年轻人再打我。
问:摩托车到底是哪里来的?
答:是我借的莫老板的。
问:你的驾驶证、行驶证呢?
答:我没有驾驶证和行驶证。
三双眼睛注视着洪福脸上的表情。洪福若无其事,对三位民警的目光毫不回避。
邹德明起身给洪福递了一支白沙烟,突然指着堆在桌上的两只bp机、两台微型录音机、一座机械小闹钟、一小瓶香水,发问:
“你为什么有两只扩机?”
这些都是洪福随身携带之物,几分钟之前还好好地放在他的那只黑皮背袋里。此时,他扫了一眼,不急不忙地回答:
“我只有一台扩机,号码为96111——14301。另一台扩机是莫老板的,号码为127——2246905。”
“莫老板的扩机为什么在你身上?”
“我的扩机信号不好,怕他找我,就借了他的扩机,这样他就好找我一点。”
“你袋子里的两台微型录音机是怎么来的?”
“一台旧的是我以前买的,一台新的是我今天下午碰了一个不认识的伢子,他问我要不要录音机。我看这台录音机蛮好,就用120元钱买了这台标价510元钱的微型录音机。”
“你带的录音机为什么没有磁带?”
“我忘记带磁带了。”
“你带座小闹钟干什么?是哪里来的?”
“我出门时背着袋子就走,没有想到袋子里有台小闹钟,可能是平时放在里面的。”
“一个大男人为何带这一小瓶香水?”
“这香水是我侄女儿的。我只是随手拿了,没想到要做什么用场。”
“出来时带了多少钱?”
“我带了400多元钱,120元钱买了录音机,300元钱赔给了那个被我撞伤的年轻人,现在没有一分钱了。”
邹德明不假思索,又提一问:
“请你谈谈莫老板的基本情况。”
洪福也不假思索地回答:
“莫老板52岁左右,1米68高,瘦,带副眼镜,长沙人,有个儿子读高中,在下河街做蛋糕生意,住在南站一栋宿舍的一楼二门。我不晓得他的名字。”
“你是怎么认识莫老板的?”
“今年4月份的一天,我到长沙玩时碰到他,二人扯谈后认识的。”
“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没有了。”
“你以上讲的都是实话吗?”
“我讲的都是实话。”





紧急关头 第70章 四 把握恰当火候
洪福的回答天衣无缝。他抽完那支白沙烟,问:
“干部!天都黑了,该放我回家了吧?!”
邹德明说:“先不急。你还要带我们到莫老板家走一趟。”
“对!对!”洪福连连点头道:“我是应该带你们去见莫老板。要不,你们怎么能相信我说的话呢。”
邹德明、吴德辉、彭立均带了洪福,共乘一辆边三轮,沿湘江一大桥从西向东飞驰。风在刮,雨在下,桥下江水哗哗,桥上车轮呼呼,前面灯在延伸,远处夜无尽头。边三轮上很静,谁也没有说话。
邹德明整整一天没回家了。妻子刘润美三次传呼他,他一次也顾不上回。他反扒快三十年了,妻子也早已习惯了与他过这种身不由己,没有规律的日子。最初,妻子也和他闹过别扭。作为人妻,刘润美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忠厚老实、工作积极、能成为家庭支柱的人。可她万没料到,新婚没几天,他就发现丈夫总是深夜才归。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总是笑而不答。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呢?天天如此,这个家仿佛不是他的。为此他们争吵过,甚至把收音机也给摔了。终于,她知道了。工友们说,你丈夫的照片上报纸了,还有好大一篇表扬稿呢。等到下班,连工作服也顾不上换,她就飞也似的直奔售报亭。她读完报上的那篇通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脑子里的疑团打消了。可是她静心一想,又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威胁向她的丈夫、孩子和整个家庭袭来。扒手里头有的是亡命之徒。晚上,她依在丈夫身旁劝道:“德明,再莫抓扒手了,平平安安过日子吧。”邹德明说:“我原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你想过吗?我们平安了,别人就不平安。见蛇不打三分罪。就是打破脑壳我也要反扒。”妻子无法劝动他,便搬来了邹德明的老父老母。两位老人紧绷着脸,紧锁着眉,出现在儿子面前,他们要儿子表态,今后不再抓扒手。不然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不能说邹德明没有犹豫过,因为他对老对小都有义务和责任。单位上的压力也向他袭来,年终评比先进时,有人对他投了反对票。那理由近乎荒唐:说他抓扒手是不安心当炊事员,想调去当民警。他辗转反侧终有所悟:因为他抓过那几个人的子弟,因为他严格执行规定得罪过某些领导,为了这些他评不上先进,少拿点奖金也值得。维护社会治安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他忍辱负重,决心继续走自己的路。
风,仍在刮;雨,仍在下。边三轮上依然很静,依然谁也不说话。
一路上,邹德明借着路灯光,注意观察着洪福的神情,除了从容自如,硬是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他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一条大鱼。也真奇怪,洪福这张长方脸很帅气、很和善,可邹德明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不是个地道人,尤其当洪福扔下摩托车,叫了一辆的士逃跑时,他越觉得洪福这个人值得怀疑。在长沙港务局门口,邹德明请摩托车手跟他走一趟,其不但不肯走,眼里突然射出凶光,好像要一口吃了他似的。邹德明的怀疑更大了,信心更足了。他近三十年的反扒生涯中,奇奇怪怪的刁钻之徒,形形色色的狡猾之辈,他都较量过。那次,他跟车反扒,上车的人们争先恐后,突然,他从中发现了两双异样的眼睛,车厢挤得满满的,人们随着车的颠簸有规律地摇晃着,他挤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只见那两个贼眼青年紧靠一位女乘客,一只肮脏的手插入那位女乘客的衣口袋,扑了空,女乘客毫无察觉。他想在人群中把犯罪分子分离出来,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扒案稍纵即逝,现场不留痕迹。想抓扒手就得把握住扒手行窃时那奇特的一瞬,当机立断,人赃俱获。抓“嫩”了,扒手没掏出钱包,无赃作证;抓“老”了,扒手转移赃物,容易造成被动。要把握恰当火候,才能瓮坛里捉乌龟,手到擒来。汽车转弯,乘客随车一晃。就在这晃动的一瞬,矮个扒手在同伙的掩护下,一只手佯装去抓扶手,肘臂弯曲,遮住旅客的视线,另一只手直取一位老人的衣口袋,用手指轻轻弹开纽扣,掏出一只棕色钱包。邹德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偷攥着钱包的手,三下五除二将其制服。还有一次,邹德明在街上遇见三个骑车的小青年,其中一人的车后放了一个行李袋,不时回头张望。邹德明觉得他们的神色不正常,其中有一人像是作过案的扒手,他悄悄尾随在后,跟进了他们准备分赃的一间屋子,只见桌上放着行李袋、衣物和一把菜刀。邹德明问他们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支吾了一阵说:“火车站领回的。”一会又说是自己的。邹德明追问:“袋子上了锁,既然是自己的,为什么用刀割开袋子?”三个青年无言以对。邹德明上前一步拿过菜刀,然后把他们一个个捆起来,带到了派出所。
这次,他和吴德辉、彭立均将洪福请到反扒中队办公室,进行了长达3个小时的问话,洪福翻来覆去,就那点内容。民警们明白,他这是拖延时间,只要挨足24小时,他不说什么,民警拿他就没有办法,必须无条件放人。时间紧迫。洪福说的是真是假,带人到实地验证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显然,洪福也十分明白这一点。他随三位民警到了长沙火车南站一带,东指指,西点点,说是乌漆墨黑的夜,辨不清莫老板具体住在什么地方。
三位民警心里冒火,但按捺着没有发出,依然耐心启发他仔细辨认。
恰在这时,洪福借的莫老板的那只号码为127——2246905的bp机“嘀嘀嘀”地叫了起来。
洪福一怔。
邹德明赶紧按显示的号码回电话。
对方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只喂了一声,就挂了机。邹德明再拨,对方再也不接。
三位民警自以为有了新的线索,没想到立刻就断掉了。
洪福提起的一颗心放回了原处。
边三轮依然在街巷中转来转去。
风加了威,雨长了劲,夜增添了厚厚的力度。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直没有找到洪福说的“南站一栋宿舍楼的一层二门”莫老板的家。
“嘀嘀嘀”,那只bp机又叫了起来。
邹德明看清了显示的电话号码,立即回话。




紧急关头 第71章 五 嘴里喊哥哥
接电话的是个小男童。他说要找爸爸。他忘了带钥匙出门,放了学回家,爸爸妈妈都没回来,他进不了家门。他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他又冷又饿。他要求爸爸早点回家。
邹德明热情地说:“小朋友别着急。你爸爸马上就会回来。”
电话那头问:“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邹德明。”
“我没听说过。”
“洪福这个名字你听说过没有?”
“也没有听说过。”
“小朋友!我是警察叔叔。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快告诉我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对方还是不肯说。
邹德明有了办法。他说:“小朋友!你不肯相信我,你就赶快拨打110,告知你家住的具体地方,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助你。乖孩子!抓紧照我说的做。”
邹德明这番话赢得了对方的信任。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童音,将住址说得一清二楚。
邹德明被誉为反扒英雄,除了实干,还凭脑子灵活,善于总结,不断出新招。他透过反扒斗争的硝烟,看到这样一个问题:扒手之所以能在一些人面前轻易得手,一个值得重视的原因,是不少群众缺乏对扒手特征、作案方式的了解,因此,识别不了扒手,无法防范,或防范失当,给扒手以可乘之机。邹德明感到,如果人们能掌握一些识别扒手的常识,对于防范扒手、打击扒手,该是何等宝贵的武器。他利用一切机会,向人们剥开扒手的画皮。扒手最能区别于一般人的莫过于眼睛。他们是“见钱眼开”,因此习惯于扫视人们的口袋,提包。在扫视时,眼睛是慢慢斜向一边,或用余光进行观察。扒手扒手,靠手吃饭。他们对自己的手十分注意保护,冬天宁可脸上不擦润肤脂,也要给手指擦,以保持手指的柔软灵活,便于扒窃。指甲也留得较长且光滑。扒手一般不戴手表,以免扒窃时刮出声响,再是怕被抓后,将手表没收抵押。扒手扒窃总是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在上的做掩护,在下的进行扒窃。扒手行窃,少不了掩护物。因此,了解掩护物,是识别扒手的一个重要途径。扒手常用的掩护物是,手上拿一本杂志或报纸;背一个黄挎包;手臂上搭一件衣服;冬天系围巾、披风,热天拿草帽。还有的背一只旅行袋,做赶车船状;手提公文包,做干部状;拿把菜,做回家状;抱小孩,做父亲状等等。这些穿的、挎的、拿的、抱的,无一不是掩盖那只行窃的手。扒手行窃,一靠手扒,二靠划包。划包则用刮胡子的单面刀片或双面刀片。这些刀片作案时戴在手指间,缝在衣袖或衣角里,还有的竟嵌在五分的硬币里。公共汽车上人多、拥挤,猎取目标多,便于作案,同时,车上作案,进退快,转移快。因此,公共汽车上是扒手最为集中的地方。当人们在候车棚时,就该留意了。候车时,扒手与乘客的区别在眼睛,乘客大都有看手表、踮脚举首望车的动作,若外地人,还要加上看站牌、询问旁人等动作。扒手一般没有这些特征。他们的眼睛游移于乘客的口袋和提包上。他们无所事事,却又做出有事的样子,显得别扭。总而言之,掌握扒手特征也好,了解扒手作案手段也好,关键是要保持有一种警惕性,才能防患于未然。邹德明总结出抓扒手行之有效的“五看”、“四步骤”。所谓“五看”,即:“一看眼睛、二看手、三看神态、四看挤、五看溜;”所谓“四步骤”,即:“佯装、看准、狠抓、穷追”。他的这些经验运用起来还真灵验,可说是每每兑现,其捕捉率着实高得惊人,最多的一天抓9个,最多一年抓383个。一次,他为追捕两名惯扒,硬是穷追不舍,连续换乘了6趟公共汽车,追踪了3个多小时。当他把嫌疑人押送到公安局时已是深夜2点多钟了。刚才,他就是急中生智,赢得了小朋友的信任。他和吴德辉、彭立均押着洪福,穿过灯红酒绿,抛下歌舞升平,朝莫老板的家赶去。三位民警都没有说什么,都在心里掂量:面前的洪福肯定是个“重量级运动员”,手段非常老道,善于与警方周旋。这bp机、摩托车等物非偷即抢。看牢这只老狐狸,决不能让他溜掉。
洪福也不吭声,两只眼睛在黑夜中转个不停。
很快,三位民警找到了那片宿舍区,位于湘江东岸,天心阁南侧。小男童在电话中说的是四栋一门一楼。结果,三位民警找上门一看,不见小男童,房主也不姓莫。问洪福,其不摇头,也不点头。三位民警正欲重新寻找,这家房主拉开门,见他们身穿警服,仿佛恍然大悟,热情地说:
“三栋一门一楼家好像出了点事。你们要找的可能是那户人家。”
邹德明、吴德辉、彭立均押着洪福,按其指点寻去。离三栋一门一楼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洪福突然用极亲热的口吻招呼:
“老莫呀!我中午12点钟的时候借了你的摩托车回宁乡,你还记得啵?!碰了鬼。从你这里刚骑出门不远就撞了人。背时!背时!”
室内没有回音。三位民警对洪福耍的小把戏感到好笑。他们没有打断他的话,看他如何继续表演。
他们走进莫家,室内围了很多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见三位民警押着个男子走进来,都赶快让道。
突然有个青年男子冲上来,朝洪福挥拳就打,嘴里骂道:
“你这个挨枪子的强盗。”
三位民警一起阻挡,并说:
“我们是市公安局公交分局的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向我们如实反映。”
里屋传出哭泣声。
洪福连声说:“莫哭!莫哭!都怪我。我不向莫哥借摩托车,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
邹德明、吴德辉、彭立均押着洪福走进里屋,只见一位中年女子坐在床沿,朝躺在床上的男子掉眼泪。旁边有位小男童连声呼喊:
“爸爸!你这是怎么啦?爸爸!你要醒来呀!”
这就是打传呼的那位男童。
这时,洪福猛扑上去,连声呼喊:
“莫哥!莫哥!你这是怎么啦?我们分手时你还好好的,为何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呀?”
三位民警抓着他,没让他扑到床上去。
洪福放声哭喊,眼角还掉下了泪水。
三位民警面对此情此景,心里早已明白:洪福在莫家实施了麻醉抢劫。莫老板吃了麻醉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莫家的桌、箱以及保险柜均被撬开,各种什物甩得乱七八糟,一把扭曲变形的菜刀搁在桌面上。
一位年轻民警从里屋走出来,热情地向同行打招呼,并作了自我介绍:他名叫刘桃林,裕南街派出所的管区民警,接到报案赶来,正保护着现场。他说: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特大入室麻醉抢劫案,手段极其残忍,性质十分恶劣。”
他转对洪福说道:“你这畜生!若不老实交待,只有死路一条。”
邹德明将年轻同行刘桃林拉到一边,轻声问:
“有没有发现别的犯罪嫌疑人?”
刘桃林摇了摇头。
邹德明意识到突破全案的艰难性。从洪福这几个小时的表现来看,他决不会老实就范。长沙市曾发生几十起特大入室麻醉抢劫案,到目前为止均悬而未破,是否与眼下这起入室麻醉抢劫案有着直接的关联?他觉得洪福的落网,如同水下冰山浮出一角。好好抓住这一契机,闹得人心惶惶的特大系列入室麻醉抢劫案有望告破。他握紧了拳头。




紧急关头 第72章 六 真真假假
刘桃林继续保护现场。
邹德明、吴德辉、彭立均押着洪福回窑坡派出所。
当晚9时35分,三位民警在治安三中队办公室对洪福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洪福抢先说话:“我听干部的话,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事实明摆着,我讲假话也没用了。只求政府给我宽大处理。”
他交待了入室麻醉抢劫的全过程:
这个月的20日晚上8时左右,我一个人在沿江大道绿化带上玩,玩到湘江大桥下面、双层长亭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年约28岁的妹子,我便找她扯谈,她告诉我她名叫邓娟,是株洲人,眼下在长沙吃轻松饭。她问了我的姓名和扩机。我们两人在那里谈了好久的时间,后来我俩散步到了氵荣湾镇小桥那里的花坛内。大约是10月21日凌晨2时许,我们两人在靠江边的地方性交。事后我说给她点钱。她说不要钱。我们两人交个朋友。我问她是否可以帮我找事做。她问我胆子大不。我说不讲胆子很大,也不很小。她说手上有点药,吃了就想睡觉。等她找到适合下药的对象后就打我的扩机。要我马上回话。我说要得,并要她加密码520。
10月21日上午,她打我的扩机96111——14301,加了密码520。我晓得是她的。我回了话。她约我到五一广场见面。我去了。我俩一起走到橘子洲尾,在那里扯谈,直到22日早上。然后,她一个人乘车走了。
10月23日上午10时左右,邓娟打我的扩机。她在电话里头讲,她有一个玩得好的莫老板,要我跟她一起去,用麻醉的方式搞他的钱。我问邓娟是否晓得到莫老板家里去。她说晓得。并说到时候打我的扩机。我说要得。她又说要到星期一才能去。因为星期一莫老板的小孩要读书,堂客要到下河街守店子。我说好。
10月25日中午12时左右,邓娟打我的扩机,要我马上赶到向东南口子上去,她在那里等。我问她莫老板睡了没有?她说已经睡了。我知道莫老板已被邓娟麻醉,就马上乘的士赶到那里。邓娟和另一个男青年在那里跟我碰面。然后,我们三人进了莫老板家里。我看见莫老板睡在靠顶里面的睡房里,我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走进右边那间房,撬开了书桌屉子,拿了3张100元的新版人民币,在床上拿了两台微型收录机,那些小闹钟、小按摩器、一小瓶香水、扩机等物,是邓娟放进我带去的黑皮背袋内的。邓娟还将两片摩托车钥匙交给我,要我把摩托车开走。我就到门外将牌号为湘g26761摩托车发动,邓娟和那个伢子一人拿一个袋子也出来了,一个是装棉被的袋子,一个是方布袋子,约有三尺长、三尺宽。我们三人一起走到大路边,他俩乘的士走了,我骑摩托车走,约好在望麓桥会面。邓娟说到了那里她再打我的扩机。结果我骑车到西湖桥时撞伤了行人,身上的300元钱全赔了。我丢掉摩托车,乘的士逃跑中被民警抓住了,并带到了派出所。
接着,他交待邓娟和那个男青年的有关情况。他说:
邓娟28岁左右,身高1米56,瘦,短发,株洲人,我不晓得她佃住在哪里。那个同案的男青年40岁左右,身高1米67,瘦。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不晓得他的具体情况。
说完,他低下了头。
邹德明用犀利的目光盯了他一阵,问道:
“你还做过些什么案子?”
洪福回答:
“我没做过其他案子。”
吴德辉问:“与你第一次谈话时,你为什么要讲假话?”
洪福回答:“我怕坐牢。你们把我带到莫老板家后,我知道再讲假话肯定过不了关,只好讲真话了。”
彭立均问:“你带的注射器及一小瓶香水是干什么用的?”
洪福回答:“是治脚气的药。”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没有了。”




紧急关头 第73章 七 该联手时就联手
对洪福的第二次审讯结束,已是10月26日凌晨2时。邹德明和两位队友顾不上休息,立即对洪福的口供进行了分析,认为其交待的麻醉抢劫是真,因为事实明摆着,想混也混不了。至于别的就很难说了。邹德明总觉得案情不会像洪福说的那么简单。要想有重大突破,必须连续出击。这是他数年反扒积累起来的经验。他当了12年的编外警察,白天上班做饭,晚上业余反扒。1986年,他调入长沙市公安局公交分局五一路派出所,成为正式反扒民警。1989年,他调入窑坡派出所担任指导员。虽然地位变了,但他依然战斗在反扒第一线。此时他和战友打算抓住火候,迅速出击,打个漂亮仗。
他们拨通了所长丁强家里的电话。
深夜电话铃响,丁强知道所里肯定有重大情况。这个办事干练利索的汉子,抓起话筒,不待邹德明把情况报告完毕,就说:
“别说了。案情重大。我马上就来。”
丁强冒着风雨赶到窑坡派出所,详细听取了邹德明等三位办案民警的案情汇报。他非常赞成他们三人的分析,这起利用女色作诱饵的特大入室麻醉抢劫案绝不是孤立的,也决不会像洪福说的那么简单。窑坡派出所的主要任务是反扒,对侦办这样的特大入室麻醉抢劫案,警力和技术力量均难以胜任,如果强撑下去,势必贻误战机。他想到全市发生的几十起入室麻醉抢劫案未破,给全市民众造成了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不能有片刻的犹豫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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