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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古言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奶绿
“脖子上的青紫已然消退,听娘娘的声音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药还是得接着喝的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林君竹抬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不是滋味,连语气也变得疏离起来。
“对了林太医,还请你去为萧沉看看他的手臂,我今日见他的手活动起来似乎并不那么自如……”说着说着温怡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她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倒是大胆的很,也不怕他再算计你。”林君竹气得顾不上礼节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分说拉起温怡卿的手腕仔细号了脉。
骆烟在一旁也并不阻止,他虽知道大抵萧沉是不会再生事,但仔细些也是好的。
林君竹微微松了口气问道:“我刚刚说的话可都记清楚了?”
“萧沉他……”温怡卿顶着压力继续开口,“也是可怜。”
林君竹受不住太后这样哀求的眼神,有气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他心气不顺地皱着眉头抬手作了个揖:“知道了我这就去,臣告退。”
见林君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绿萝,骆烟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往榻边走去,他默不作声手臂却越收越紧,炽热的身体和手掌透过衣衫熨帖着温怡卿全身上下。
“骆烟,林大人刚说不能有房事。”温怡卿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
骆烟垂下头与她四目相对,心中的郁结才缓缓消去,他将人轻放在床榻随即重重地压了上去:“娘娘。”
“嗯?”温怡卿偏头躲过喷洒在耳廓上的灼热气息,腰间发软酥麻的异样让她忍不住挺了挺腰身。
“陛下明
命我押送粮草,今夜启程,”骆烟声音发涩有些轻哽他扣住温怡卿乱动的身体,“今日不动娘娘,臣下只想好好跟娘娘说说话。”
“押送粮草?”温怡卿疑惑地看着他,“陛下怎么会让你去?”
“许是这几日怀玉将军忙着料理科场舞弊民众暴乱的事情,陛下行事过于刚直那事还没了呢,”骆烟的侧脸蹭了蹭温怡卿光滑的脖颈,“娘娘别担心,只是押送粮草而已,小雪前便能返了。”
温怡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也得半月有余了。”
“我不在娘娘更要保护自己,”骆烟轻抚着少女柔顺的乌发嘱咐道,“小心元穗那宫女,离萧沉远些。”
“元穗?”温怡卿吓了一跳音调都变高了,她连忙捂住嘴巴,“元穗有什么问题?”
“她有些功夫在身上。”骆烟点了点头,对着垂涎已久的颈窝处亲了又亲。
温怡卿扭着身子也躲不开来,她埋怨地拍了拍骆烟的胸膛:“干嘛好痒,你说好了今日不动我的。”
“嗯,说好了。”湿哒哒的吻下一秒就攫取了温怡卿的气息和抱怨,骆烟吻得异常凶狠,勾着她的舌头来回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来回扫荡掠夺也半点不留情,舌尖滑过敏感的上颚时更是狠狠地挺着腰撞上温怡卿的腿根。
不知什么时候坚挺起来的地方撞得腿根的软肉生疼,温怡卿假哭了几声又被堵住了嘴,直到她小脸憋得通红要喘不过气了,骆烟才堪堪放了她的唇舌。
温怡卿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睛控诉地看着他,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怕是醋得不轻。





占有(古言nph) 第四十七章
“要不,”温怡卿红着脸小声地支支吾吾道,“我帮你?”
“娘娘说什么?”骆烟装着没听清的模样轻声询问,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
“不要便罢了。”温怡卿看着男人促狭的样子气恼地翻过身,她闭上眼睛作势要睡觉。
“是我不识好歹得寸进尺,”骆烟慌了他连忙将人抱住,“娘娘厚爱,臣下喜不自胜。”
温怡卿看了眼被骆烟顺手放下的纱帐,床里虽然幽暗却还是隐隐透着光亮,她转了转眼珠将腰间别着的帕巾抽了出来,虽用的是丝绸却也能遮上一二。
骆烟起初有些疑惑随即朗声一笑:“娘娘怎得如今倒害臊起来了。”
温怡卿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如今是你求我,你若不愿那我也不帮你了。”
情动后哪里顾得上羞赧,加上骆烟在榻上又是极重极猛的动作没几下她便连魂都飞了,可如今理智占据上风,猛然间叫温怡卿干这种事心里倒还真是没点底子。
“自然是一切都听娘娘的。”骆烟轻声一笑,麻利地散开身上的外袍和中衣。
眼前被帕子轻轻盖住,温怡卿的脸庞和身形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骆烟斜斜地靠着枕头,面对未知的一切他格外期待。
察觉到男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温怡卿看着那被松垮的外衣半遮半掩的性器也渐渐顶起了袍子,她紧张地抬眼看了看骆烟,再叁确认他的双眼被遮得严实了才敢伸手。
蜜色的腹肌块块分明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彰显着男人此刻的兴奋和迫不及待,漂亮流畅的肌理下暗藏着力量与矫健,温怡卿伸出手掌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从侧腰一路滑至小腹,嫩滑的掌心轻抚过身子,骆烟瞬间绷紧了小腹难耐地仰起头轻抬了抬身子,他喉头发紧微突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两下。
浑身的血液直往下腹涌去,骆烟长吐了口气额间隐隐冒起了汗珠,他并不催促只怕吓走了身前的人。
温怡卿一时间忘了要紧的事,只顾着手下美妙的触感来回摸了好几把才肯罢手,眼前的性器已然翘得老高直直地对着温怡卿的脸,顶端涨得紫红整根棒身也胀大得狰狞非常。温怡卿看着惊讶,这大家伙是怎么往她身体里塞的。
细嫩的小手是怕捏痛骆烟一般轻轻地虚握了上去,刚一摸上那棍子就兴奋得上下点头,温怡卿的手心缓缓收紧了点,有些好奇地抬头去看骆烟的表情,却发现男人已然隐忍了许久,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脖颈处已有青筋突起。
她搜刮起回忆,想着从前骆烟握着她的手动作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地上下滑动,只是那力道和速度却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反倒让骆烟更加难受他喘息着不住地挺起腰身撞向圈起的虎口处,温怡卿无措地发现手里的性器胀得更大。
少女散着发丝静静地跪坐在他的腿间,骆烟只看了一眼便发觉了那道身影的错愕和僵直,他有些无奈,长臂一展轻握上那只不肯动弹的小手。
“握紧些上下动动,”他弓起身子精确地握住温怡卿另一只垂放在一旁的手,“这儿,还有这儿轻轻揉搓便可。”
骆烟将她的手轻轻带过湿润的顶端和柔软的囊袋,他本就忍得难受这一下更是要命,温怡卿发觉男人的身子忽然敏感地一颤便促狭地揉着那处不肯松手,握着棒身的手却没能无师自通加快速度。
前端硬挺得发疼一阵痒意从腰眼直往骨子里钻,骆烟颤着身子轻喘出声,催促道:“娘娘快些。”
“骆烟,我寻着你的软肋了。”温怡卿颇为得意地轻声说着,手上依言快速地撸动起来。
虬髯的青筋刮过虎口连带着冠状沟也跟着蹭过,骆烟低哼了一声舒爽地喟叹着,突然下身快感一下子消失不见,逼得骆烟差点将人翻身压下,他靠着直觉抚上温怡卿的后腰用力地捏了一把她挺翘的臀肉,扬起脸对她道:“我的软肋可不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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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周晏然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心,过了片刻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
周晏然挑起眉头询问道:“太后当真这般说?”
“当真。”暗卫不明所以却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道。
“那可真是奇怪了,”周晏然拿起茶杯遮掩住嘴角的笑意,“她从前自恃身份日日将丞相嫡女挂在嘴边,如今居然怀念起这样的事来,真是稀奇。”
周晏然连叹两声叫暗卫起了好奇心,执着鞭子的暗卫抬眼瞧着自家爷的脸色大胆问道:“殿下,那镯子可是您赠与太后娘娘的?”
“殿下恕罪。”一旁高大的暗卫听了拧起眉心猛地跪了下来,他暗自扯扯身旁的人,那人却还一无所知。
周晏然的脸色即刻冷了下来:“罢了,自行领罚吧。”
他苦了脸认命地飞上檐顶,单脚立住双手捧着鞭子举过头顶。
那身形高大些的暗卫站在一旁看着西斜的太阳叹了口气,他压低声音斥道:“爷的脸色都那般黑了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儿,显然是太后娘娘动了太岁头上土,你也跟着犯痴?”
“我哪知道,我看殿下好像并不生气。”




占有(古言nph) 第四十八章
太阳西斜天边的火红的云霞连成一片,映照着不远处的青山。初冬的晚风还不那么刺骨冷硬,温怡卿站在阁楼上别扭地用帕子擦着手心,那里似乎还残余着液体滚烫又粘腻的感觉。
骆烟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温怡卿的侧脸,他蠢蠢欲动地伸手去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知道温怡卿恼了自己刚刚一遍又一遍地要,骆烟却也只是觉得小姐这样恼怒的样子也煞是可爱。
“明日夫人会进宫看望娘娘。”
“明日?”温怡卿偏头望向骆烟,她有些吃惊也有些慌乱。
骆烟垂眼点了点头,他从身后揽着少女娇小的身子低声问道:“娘娘是否还在怪夫人与相爷?”
“不曾。”温怡卿不明就里也不敢多言,骆烟虽不算心思细腻的人温怡卿却也不敢轻易套话只怕说错了一句话,她低下头轻握着横在腰间的大手。
骆烟摊开手反握住:“娘娘入宫这几年相爷在朝堂更是步履维艰,若娘娘肯与老夫人解开心结便是最好,若娘娘心中仍旧记挂着旧事也不必强求。大不了臣下多拼几年功勋好叫娘娘在陛下面前也硬气些。”
他话里带着俏皮的笑意,让温怡卿也经不住笑出了声。
或许骆烟所说的心结就是温家父母将原身送入宫的那桩事吧?曾经千万疼爱的女儿一句话便能将她嫁到后宫守活寡,想必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相权,也不怪原主与父母有龃龉。
“手镯呢?为何不戴了?”骆烟摸着她光秃秃的手腕忽然发问。
温怡卿抬手遮住手腕,她拧起眉心语焉不详:“不喜欢便摘了。”
“好。”骆烟似是轻叹了口气,轻得让温怡卿捕捉不到不知那是不是叹息。
“仁宪太后生前最疼娘娘,不戴也好免得睹物思人,”他说着将一串红玛瑙手串往温怡卿白嫩的腕子上套,“娘娘若是不嫌弃,这是臣下前些日子托人从南海寻来的,娘娘肤白配你正好。”
温怡卿失神地看着那串红玛瑙,脑海中却反复着骆烟的话语,他的话听上去也像是知道内情的。
“你,你怎知那只玉镯……”她终是忍不住回头问他。
只见骆烟轻轻一笑,那笑里带着些许勉强和苦涩的意味。
“当日仁宪太后指婚相爷嫡小姐入从前的大公子潜邸为侧妃,以青玉雕花手镯为信,是一段佳话天下人皆知,臣下在边疆也略有耳闻。”
大公子那就是周晏然了,她多少猜到一二却没想到当时这事却是闹得人尽皆知了,那后来原身又是怎么入得宫,这样岂不是有悖人伦?
“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是今日忽然想起仁宪太后有些怀念罢了,”温怡卿思索片刻试探着缓缓说道,“她在世时对我极好。”
骆烟抚了抚玛瑙手串轻声应道:“是,是臣下会错了娘娘心意。”
入夜后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温怡卿一人坐在镜前细细打量着手上的珠串,她虽不懂金玉首饰却也知道这样一串色泽漂亮玛瑙颗颗饱满浑圆的手串有多难得。
“采薇,明日娘亲进宫你去小厨房叫人提前备好夫人爱吃的点心和茶水。”她忽然想起明日才是有一场硬仗要打,混过了亲娘这关才算是真的过关。
“是。”采薇点了点头。
连萧沉都没能瞒过,可想而知她的伪装有多么拙劣,也可想而知采薇有多么缺心眼了。温怡卿斜眼偷瞄镜中专心帮自己拆下钗子的采薇,忽然有些心焦,一边是担心明日该如何应付,一边也是担心采薇这样迟钝可怎么好。
“娘娘骆大人刚刚为何走得这般急?”采薇将手里的钗花装进匣子里随口问道。
“突厥近日屡屡进犯边城,驻守边疆的将士们没有军粮朝中人人都悬着一颗心,这不叫大监传旨命骆烟即刻启程了。”
采薇疑惑地歪了歪头:“这押解粮草的差事怎得叫骆大人亲自去了,往常不都是陛下身边的怀玉将军负责调送的吗?前一批军粮被劫陛下就是不放心也该而是怀玉将军亲自押送才是啊。”
“许是,怀玉将军有其他差事要紧吧?”温怡卿有些困惑却也想不出其他解释,她转了转酸软的手腕,玛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乏了采薇,你出去吧。”
“是。”
还不到后半夜外头就打起了雷,电光伴着惊人的雷声让温怡卿的心也跟着砰砰地跳动。
“不是说乏了吗,怎么还不睡?”男人清朗的声音在温怡卿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
床前站的正是萧沉。
“萧沉,你来干什么?”
“萧某知道娘娘今夜定是辗转反侧,特来为娘娘分忧。”萧沉微俯了俯身。
温怡卿向后仰身警惕地看着他,今时今日她已知道若是说萧沉这身谦和有礼的皮下藏着头豺狼也都是不为过的。
“也是来向娘娘谢恩,林太医医术高明只是萧某不敢妄受。”
温怡卿摸着黑下了床铺,借着外头微弱的灯光走到萧沉身前,她有些不悦地说道:“那也不是你深夜闯我寝殿的理由。”
“萧某知罪,”萧沉退后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只是。”
说着他朝温怡卿迈了更大一步,两人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强烈的男性气息压迫得她惊恐地向后退了半步。
“明日相爷夫人入宫,我猜娘娘心中定是害怕的。”萧沉勾起嘴角端着为她着想的善解人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占有(古言nph) 第四十九章
空中劈过一道惊雷煞那间风雨大作,庭院里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温松嵇额角布满汗珠紧拧着眉心睡得并不安稳。
“陛下……陛下……”他口中喃喃地唤着,双手也不停地挥舞起来惊醒了他身侧的金氏。
“相爷,相爷?”金氏着急地伸手摇晃起温松嵇的身体。
温松嵇倒吸了口凉气猛地惊醒过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斜靠在床头,接过金氏端来茶水。
“相爷又梦魇了?”金氏担忧地看着他。
“我又梦见先帝了,”温松嵇猛灌了一口水放下茶盏,他拉过金氏的手面色惶惶地继续说道,“那夜也如今夜一般,风雨飘摇,我跪在先帝的榻下见他双唇发白脸色黑青已然是强弓之末了,而当日的摄政王兵马铁骑从封地连夜压至城下,他与士兵驻守在城外蓄势待发只待国丧,我当真是怕极了。”
“幸而先帝圣明早做了打算,秘密写下诏书,也算是有惊无险了。”金氏长叹了口气坐在温松嵇身侧。
“我如何想得到,当日先帝竟然对我疑心到如此地步,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俩。”温松嵇痛心疾首,布满皱纹的眼角也跟着湿润了。
金氏轻抚着自家夫君的脊背安抚道:“妾身知道卿卿出嫁的事您也是逼不得已,是为了保住温氏与金氏全族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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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萧沉近在咫尺,温怡卿却停下了后退的动作,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让人忽视的期冀,萧沉知道自己的话让她动摇了,他抽身往榻上轻轻一坐。
温怡卿此时也顾不上萧沉的僭越了,她小步跟上去问道:“你会帮我吗?”
“萧某今日的话不论何时都算数,”萧沉微微颔首,“也算是补偿了。”
“补偿?”
萧沉定定地看着她:“你不是早知道我在骗你了吗?从到派人把裘远送回清凉殿,从民间开始流传你我二人的流言起,娘娘分明察觉到了这是我与大周陛下的一次交易,却还是愿意让萧某用赏菊宴借娘娘的名头行事。”
“那是陛下之命我违逆得了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温怡卿站在萧沉的身前背后是窗外接连不断的电闪雷鸣,一霎那照亮了萧沉如玉的脸庞。
看到萧沉含笑的眉眼,温怡卿垂头掩下自己的情绪,一声微弱的叹息从她嘴边溢出:“我宁愿你骗我到底。”
“今日娘娘问我时,我以为你就是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萧沉轻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实便是那么残忍,萧某并不是什么孤苦无依的可怜质子而是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满心算计的奸佞小人。”
“所以我才说,”萧沉缓缓起身,他微屈着身子指腹轻轻擦过温怡卿脸颊上的泪水,“娘娘你啊,是聪明有余心软太过。”
温怡卿皱起眉头抬头质问道:“心软也是错吗?”
“命都要没了,留着心软又有什么用?”萧沉放轻了声音,他终究是不忍心。
“所以你为了回燕国为了活命可以不顾一切,对吗?”
萧沉愣了愣,擦过温怡卿脸颊的手也顿住了,过了半晌他点头轻声道:“是。”
轰轰的雷声也让萧沉的心开始砰砰直跳,他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紧张一个人的目光,对他是恐惧抑或是失望。
“我可以帮你,”温怡卿声音微哽,“若你能护我一辈子,即使继位君王也不会改变。”
她的回答让萧沉出乎意料。
“这么害怕?”萧沉擦去少女不断流下的泪水,“你不信骆烟吗?他对娘娘一直是忠心耿耿。”
“我当然信他,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的性命与温族与骆烟密不可分,我和骆烟中只要有一人倒了另一个也别想多活。”温怡卿忍住泪水,双眼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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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母亲来了吗?”
站在一侧的采薇听到这样张扬的语调只觉得恍若隔世,她小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回娘娘的话,小夏子刚刚来禀夫人快到宫门口了。”
“等会引夫人进来后,你也先退下,哀家要与母亲单独说说话。”温怡卿的脸上没有多少喜悦的笑意和柔和,眼波流转间反倒可窥见从前一贯的冷淡。
萧沉在大周不过两年有余,但是查原身的确是费了一番功夫。原身的性子与温怡卿的猜想八九不离十,原身不愿嫁来宫中因此与温氏夫妇闹了许多次,入宫后也不安分,早年金氏担心女儿常常求了小陛下的恩典前来探望,却都是被原身骂了出去,后来陛下渐大了金氏便也来往少了,只有家书常常递进宫来。
温怡卿想起萧沉说的,要更加不可一世些更加娇纵蛮横些,她努力板起脸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殿门口,等到着相爷夫人的到来。




占有(古言nph) 第五十章
“妾身金氏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金氏不过叁十有四鬓角却已经藏了银发,若说眼前的这妇人是养尊处优的相爷夫人换了谁谁都不相信。
“母亲请起吧。”
见女儿对自己淡淡的金氏心头也是万般滋味不知如何说起,她只能按捺住心绪谢恩坐在采薇端来的圆凳上。
“婢子告退。”采薇微微俯身领着一众侍女退了出去。
金氏看着采薇大方有礼的模样点了点头:“娘娘将采薇教得极好。”
“母亲来了却也只夸采薇,都不曾看看女儿吗?”温怡卿似是玩笑又像是嗔怪,一下子将金氏的记忆拉回了从前。
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用帕巾连连擦拭了几下才张口语无伦次地问:“娘娘,娘娘这是不怪母亲了吧?”
温怡卿起身握住了金氏的双手,低声嗔怒道:“女儿是生气,气爹娘这般舍得将女儿嫁入宫中。”
“当年把你嫁入宫内实在是逼不得已。”金氏急急地说,泪水夺眶而出。
见金氏这般模样温怡卿也慌了神,她拿起帕子擦拭着金氏不断掉下的眼泪:“母亲别着急,慢慢说。”
金氏缓缓坐下,女人沧桑又低沉的声音让温怡卿的心莫名地揪在了一起。
“你父亲年少时便是先帝爷的侍读,先帝爷在时外戚专政贪腐之事是常有的,朝廷每年拨下来赈灾救济的银子被层层盘剥,是相爷一力替先帝扒下那些贴在皮肉上的吸血虫,结果差点遭人算计直至今日一到阴雨天他浑身便疼痛无比无药可医。”
“可即便是这样的年少情谊也抵不过皇位的纷争,自大周与边陲月部的那一役后先帝忽然变得多疑多思,每每猜忌都让相爷无比心寒,”金氏字字血声声泪诉说着自己夫君的屈和怨,“后来朝中状元新秀郎芙蕖秘密告发你父亲与摄政王联手密谋皇位,称摄政王曾与相爷在酒楼同饮时命你父亲时时为他通风报信,只要送一封空信书他便会领一支精兵潜入宫中。那夜先帝急招相爷入宫当即将你父亲扣在了重华殿,对外假称侍疾暗中却已经派重兵将相府团团围住,只待摄政王领兵冲入大周宫……”
说到这里金氏已然是泣不成声,可以想见那夜的金氏是如何恐惧却又无计可施一人枯坐到天明。
温怡卿云里雾里地听着,手上的帕巾也被金氏哭湿了好大一块,她思索了片刻轻声问道:“所以是我与摄政王的婚事才让先帝更加忌惮父亲?”
金氏摇了摇头,她伸手摸了摸温怡卿的发丝继续说道:“先帝曾有过心思将你入嗣到仁宪太后膝下养在长寿殿,我们哪里舍得只能推辞,先帝被驳了心意便已经不悦了,没想到不日京城开始谣言盛行,今日是相府嫡女入宫为后明日是下嫁边地王爷为侧妃,闹得满城风雨到最后仁宪太后出面私下将你指给了摄政王,后来先帝的身子越来越差仁宪太后的身子也跟着垮了,这事便耽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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