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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古言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奶绿
都到这一步了我还在犹豫什么?
温怡卿觉得自己虚伪极了。
不都是为了活命吗哪来这么多磨磨唧唧的道德感,看萧沉的样子也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有一天萧沉当真能继位制衡大周,温家父母和骆烟不必因为我在宫中而受到一点桎梏与牵连,我定要叫萧沉寻个假死的法子让我逃出这里。
萧沉静静地看着垂眸思索的温怡卿,他并不着急着催促反而大咧咧地自己褪了寝裤丢在一边。
“想好了吗?”看见温怡卿眼底的坚定和决绝,萧沉才开口缓缓问道。
温怡卿的思绪被拉扯回来,她一抬眼就瞧见萧沉腿间狰狞的性器正昂扬地抬着头,温怡卿脸上一热,她闭上眼睛扑进萧沉的怀里轻声说道:“你要说话算数。”
还不等萧沉开口,少女带着馨香的唇便贴了上来,她笨拙的吮吸和小心翼翼的舔咬每一下都直击萧沉的天灵盖,他愣了一瞬下一秒大掌猛地扣住温怡卿纤细的腰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占有(古言nph) 第五十五章
床帐内灯影幢幢,一件轻薄的寝衣被丢下床,冰冷的空气立刻围裹了上来,察觉到怀里打着冷颤的身体萧沉收紧了臂弯,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她。
温怡卿主动献上的吻如同一颗青涩的果实,带着晨朝露水的清新,甘甜中带着点点酸涩不至于过分甜腻更想叫人一尝再尝,可这样的吻对于萧沉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他紧扣住温怡卿的后颈夺回了主动权。
男人的深吻比起小女孩羽毛般轻飘飘的搔弄更具有攻击和侵占性,温怡卿因为仰头而发酸的后颈得到了支撑,可舌尖隐隐发麻让脑袋也变得昏沉沉的,没有注意到萧沉作乱的手正顺着光裸的脊背一路向上,她跟随着本能作出反应,青涩却直白。
萧沉的大掌抚过的地方留下一串酥麻,他痴迷地看着少女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耳尖,来到觊觎却未曾涉足的禁地。
大掌隔着单薄的小衣覆了上去,刚好填满掌心的娇乳柔软得像是嫩豆腐一般叫萧沉不敢用半点力气,他掌心微动本能地捧着一侧的胸乳揉捏起来,指腹来回揉按摩擦着乳尖,不过几下乳尖便俏生生地挺立了起来,顶起小衣被勾勒出一个淫靡的轮廓叫萧沉看得移不开眼。
轻哼声从喉口不自觉地溢出,那声音软绵得要滴出水来,温怡卿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胸乳被握在掌心细细把玩的羞耻感叫她招架不住,一阵酥爽直蹿入骨子里温怡卿止不住地颤栗起来,浑圆的脚趾紧紧地缩在一起。
“别……别弄了。”温怡卿深深地喘息着想要稳住气息,可只要一张口细碎的呻吟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娇声入耳激得萧沉越发兴奋,他迅速地扯下松松垮垮的小衣双手扣住纤细的腰胯低下头去一口含住粉嫩的乳尖,粗糙的舌面不知疲倦地舔舐着,搅弄吮吸的水声在两人中间传开。
温怡卿无力地仰着头只靠腰间萧沉的臂弯来支撑自己,腹下传来一阵阵奇异的酸胀感,萧沉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反应,游荡在腰腹的手渐渐向更为私密的腿心探去。
大腿内侧极为敏感,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和抚摸激起难挨的痒意,温怡卿不住颤声求饶。
萧沉置若罔闻,抬起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少女发红的唇角,手顺着宽大的寝裤伸了进去,丰盈软弹的臀瓣被肆意地揉捏留下绯红的指印,湿哒哒的肉缝也被随之拉扯发出的啵啵水声。
温怡卿轻叫着挺起腰向上缩着身子躲避萧沉作恶的手,这番半跪的动作却反倒为男人提供了便利。
带有薄茧的指腹勾起沁出的水液轻揉着肥嫩的蚌肉,等听见温怡卿陡然急促的喘息,指尖才抵上小小的花珠来回揉弄,直到花蒂涨得嫣红不知羞地冒出头来。
快感如潮水般涌至小腹,温怡卿咬着唇奋力堵住快要溢出的呻吟,大腿无力地打着哆嗦。修剪干净的手指向前划去,停滞在窄小的穴口处徘徊不前,那处更湿软了,原本紧闭的小穴自发地吮吸着萧沉的指尖。
“馋猫。”萧沉轻笑了一声,借着穴口的湿滑挤入了一根手指在浅处轻轻抽插。
穴口窄得连吞入手指都异常地艰难,可甬道里的嫩肉却热情地围裹上来拼命吮吸起萧沉的指尖,萧沉放倒温怡卿无力的身子,手指继续朝湿热的甬道里处开疆拓土。
异物进入的不适感和酸胀感让温怡卿皱起眉心,嘴里不满地轻叫道:“萧沉……轻,轻点。”
“怎得这般娇气。”萧沉放缓了速度,双唇在少女最为敏感的腰腹上亲吻了数下。
指根被穴口紧紧箍住里面湿软的媚肉活泛地贴上手指,萧沉深吸了口气腿间的阳器蠢蠢欲动,额角隐隐跳动颈侧的青筋更加凸起。
被吞没的手指缓缓抽出,看着穴口一张一合快要吐出的水液再次撞入,温怡卿只觉得尾骨和腰眼都麻了,含着水光的双眸半阖着看向上方的萧沉。
少女的眼底满是依赖和满足,萧沉心尖一颤低头在她眼角上轻柔地印下一吻:“别这么看我……”
说着萧沉并了两指快速抽插起来,飞溅的水液落在温怡卿雪白的臀上,甬道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戳弄碾磨,积攒的欲望和快感一时间冲上顶峰,温怡卿绷直了身子止不住得颤抖起来,小穴瞬时痉挛起来绞着手指一股一股地泄出花液。
“啊——”尖锐的快慰逼得温怡卿长吟一声,虚软的身子随即瘫倒在萧沉的怀中。
湿淋淋的手指缓缓抽出,涨得紫红的性器抵上还在张阖的穴口,萧沉沉腰一点点将硕大的龟头陷入湿红的小穴,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更为敏感,被肉茎破入的痛麻骤然间削弱,变为磨人的酥痒和强烈的饱胀感,温怡卿呜咽着扬起修长的脖颈,她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水雾盈满眼眶随着肉茎的挺入发红的眼角落下一颗亮晶晶的泪珠。
挺入湿穴的性器叫嚣着,甬道里一片湿热软得不可思议,四面八方用来的媚肉像是千百张小嘴吮吸着肉棒,灭顶的快感让萧沉本能地想要大刀阔斧地抽插,他闷哼了一声浊重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脸侧,强忍着欲望伸出舌尖将那滴泪卷入口中。
“哭什么。”
低哑的嗓音直击耳廓,温怡卿感觉从耳尖开始的半侧身子全麻了,而然身下硬烫的肉茎还在不断地挤压着脆弱的内壁。
“太……唔太大了。”她低泣着嘴里蹦出的话都变得支离破碎。




占有(古言nph) 第五十六章
听见温怡卿轻喊后萧沉的动作变得越发缓和,他耐心地用唇舌安抚着温怡卿敏感的乳尖和小腹。
萧沉知道他腿间的那物比常人大些,少女的私处又是那样的窄小连吃根手指都要难受得哼哼唧唧,因此他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只怕弄疼了她。
肉茎堪堪插入留下最粗的根部还暴露在外头,萧沉见温怡卿胀得难受只好退身让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浅处缓缓抽插,他俯身细细地轻吻摩挲着温怡卿的唇瓣舌尖不时剐蹭敏感的上颚,抚开她紧皱的眉心。
被轻抚过的手臂和后背蹿出火苗,奇异的痒从皮肉猛地往骨髓里钻,温怡卿轻喘着挺了挺身,湿热的甬道不自觉地牢牢地绞住,嫩肉开始活泛地吮吸着挺翘的性器。
萧沉本就忍得难受被这样密集的吮吸绞得差点没能守住精关,脊背连着头皮都麻了一大片,他咬紧牙关狠狠地捣了几下,发觉小穴被操的越来越松软了才敢直插到底。
紫涨的肉茎上青筋虬露随着沉腰的动作猛地没入嫣红的小穴,窄小的穴口被撑得胀鼓鼓的,像是一张小嘴呼吸般有规律地收缩起来,湿滑的水液缓缓从穴口溢出打湿了股沟和身下的被褥。
温怡卿不知为何萧沉忽然发狠,突如其来的贯穿牢牢地将她钉在床上,粗大的肉茎在甬道里换着角度律动冲撞,尖锐的胀痛和酸软一起涌了上来,温怡卿喘息着轻哼起来,过于激烈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只能用手轻轻推拒。
“太重了……慢点,好难受。”温怡卿鼻尖发酸,雾气在眼角凝结成泪花。
甬道里越来越湿滑,萧沉挺腰摇动时都能听见水声搅弄的声音,他勾起嘴角揉过温怡卿湿亮的眼角低声反问:“难受?”
萧沉将露在外面的根部缓缓顶了进去,微翘的肉茎正好抵上深处微微凹陷的那一点,还不等他用力研磨娇软的呻吟就立刻从嘴里溢出,他低笑着贴上温怡卿发红的耳垂问道:“是难受吗?”大手探到身下指尖在花蒂和撑开的穴口处滑动。
上面流着泪下面流着水,这哪里是难受,明明是被操得爽到承受不住了。
温怡卿敏感地哆嗦起来,微阖失焦的双眼定格在萧沉指尖粘连晶亮的水液,她呆愣了片刻红着脸扭过头去,细嫩的指尖掐着男人厚实的肩背。
微弱的烛光下少女羞涩的面容令人动容,萧沉看痴了眼顿时失了力度和分寸,大开大合间隐约能看得见狰狞怒张的性器直愣愣地挺入松软泥泞的小穴里发了狂似的冲撞,水液随着肉茎抽插的动作飞溅在萧沉结实的小腹上。
男人浊重的气息喷洒在光裸的肩头和胸口,似怜爱又似珍惜的吻轻柔地落下,然而性器顶送的力道却半分没减,花心被硕大的龟头碾得酸软次次直捣深处,激烈的快慰让温怡卿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没几下就仰直脖颈颤声轻叫着泄了出来。
热乎乎的水液一股脑地浇在顶端,甬道痉挛着死死绞住粗大的根部,萧沉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直接被绞得射了出来,滚烫浓厚的精液一股股冲刷过内壁,瑟缩的穴肉被烫得颤巍巍地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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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裴衫的消息了。”周晏然垂眸静静看着手上执的白子,伸手落在棋盘上。
林君竹惊诧地抬眼望着他,随即又像泄了气般低垂下头:“我不敢去见他。”
“那便缓缓,被藏了这些年总归是逃不掉的,”周晏然伸臂取过茶盏,“说说陛下吧。”
“自从禁了丽妃的足,陛下便有神思倦怠心气郁结之象,加上这几日寒风忽起才导致病邪入体,并无大碍。”林君竹心不在焉地落下了黑子。
“他挖空心思求娶突厥女,居然还是对一颗棋子动了心,”周晏然抿着嘴瞧不出喜怒,他轻摇了摇头将茶盏递送到嘴边。
被茶水浸润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两个字:“出息。”
“我还不曾问过殿下,骆烟押解粮草前往荆湖的事……”林君竹疑惑地望着他。
“陛下动手了,”周晏然悠悠地说,“敢拿骆烟开刀这戏可有的瞧了,我可管不着,那么多老臣不选偏挑了个温族这样的硬骨头。既然陛下要肃清朝堂,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也好叫他记着我这个皇兄的好,别日日紧盯着我摄政王府,再叫他盯瞎了眼。”
林君竹被他阴沉下来的脸色逗得笑出声来:“不怕陛下剪去你的羽翼,大权在握便要你命丧京都?”
周晏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立刻收回目光落下一白子:“想动我,也先去问问城外校场的五十万精兵。”
林君竹忍着笑意低头定睛一瞧,黑子已被杀得片甲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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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古言nph) 第五十七章
“哪有您这般赶尽杀绝的。”林君竹长叹了口气把棋子扔回棋篓,身子向后一仰。
“技不如人还怪我赶尽杀绝?”周晏然斜睨了他一眼,“下棋心不在焉,让了你叁步还想如何?”
林君竹面色微怔轻挑了挑眉,他斜过身缓缓靠近一身清冷骄矜的男人:“想让殿下为我出出主意。”
十六岁失了亲族被周晏然带在身侧教养,眼前这个身份高不可攀的摄政王对林君竹而言亦师亦友,称一句兄长也不过分,也只有他该这般胆大了。
周晏然瞧他眼睛发亮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他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那小太后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她那颗心可全扑在骆烟身上,如此你也要争吗?”
林君竹还未开口就被掀了老底,他抿了抿唇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我曾以为她与萧氏勾结自然是深恶痛绝,可在围场萧沉坠马的事发后,我却发现那或许是我的一味偏见,回宫后更是发现似乎的确如此,她……”
“难道不是?”周晏然挑眉讥讽地望着他,“今夜缠绵太后凤榻的可是萧沉,不是你林子逸。”
“可这一切不都是萧沉为了拉下他兄长的计谋吗?”林君竹急急地反驳,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自坠马起她也是都是被算计了。”
“她当初若是对萧沉没那份心思便不会任由萧沉靠近否则便是蠢笨到家了,再者你怎知太后如今藏的何等心思,他们现今难道不是互惠互利?”周晏然见林君竹蔫蔫地垂下头来也放轻了语气,“你心里明白得很又何须说这么多。”
窗外风声啸啸,棋子轻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她眼中的惧怕不像是装的,”林君竹缓缓开口,“自回宫后每一次惊险算计我都看在眼里,她明明那么软弱胆小却甚少因为那些想来就让人脊背发凉的诡计而哭,我宁愿信我看到的。”
周晏然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看一眼林君竹,过了许久他开口问道:“同情?”
“算是吧,”林君竹扯出一抹苦笑,“想来太后入宫时也不过是刚及笄的小姑娘罢了。”
“一个人的面相和年岁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周晏然淡淡地说,“先帝在时他不过是个垂髫小童,却也能处处给我使绊子要置我于死地。”
听到周晏然的话林君竹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垂下眼帘起身行礼告退。
“夜深了,还请殿下早些歇息。”
“骆烟的事她若向我开口,我会帮她。”周晏然看着初长成的青年落没的背影最终还是松了口。
林君竹的身影猛地僵直,他松了口气转身朝周晏然深深地作揖:“谢殿下。”
“记住,我是看在你的份上,”男人的神色不明平静的语调下藏着深深的警告,“再想让我退步抑或是插手帮她的事便没有那么轻松了。”
清凉殿的穿堂风吹得木祁嘴唇发青,饶是他常年习武在这深秋的夜里也不免难熬,木祁还来不及换下夜行衣在宫门探头探脑地看向长街。
公子怎得还不回来啊,不是说好了夜半便赶回吗,难不成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将士们笑闹的声音时不时传来营帐内,昏暗的烛火下,骆烟一身盔甲还未卸下便急急将藏在怀里的两封信件拿了出来。他细细地抚着信笺上精致描画的梅花,脑海中浮现少女端坐于桌前的模样。她定是同往常一般望着窗外还光秃秃的梅枝,心里盼得着急。
骆烟,庭院的梅花怎么还不开?
连小雪都未至哪有那么快。
你回来了是不是要开了?
嗯……庭前梅花初开时臣下定会回京。
他行路已有一日一夜了,从京都而来的信件要追上来不是件易事,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整整一日,这信定是他走后没多久便寄出来了。骆烟展开信件细细读过一字一句,脸上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
闻荆湖地偏气冷,或许梅花能在那开。
信纸旁附了一枝刚出苞蕾的枝桠,虽不曾绽开却可以窥见内芯艳丽。
剪下的花枝怎能开花呢,骆烟含笑轻抚过花苞,定是寻遍了庭院各处才能在深秋时节寻得这一枝吧。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细小的梅枝,指尖蘸着茶水往花苞上和枝桠根部撒去,端正摆放在案几旁。待细细地看过梅枝才肯拆开第二封信件,上头并无落款,无头无尾的信件却让骆烟第一眼看去就拧起眉心。
这是相爷的笔迹。
路途当心再叁,留心身边人。
这时骆烟才品出丝不对味来,看来此行并不简单心怀鬼胎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摊开地图将前往荆湖途径的城地一一画出,指尖从京都一路划过,停在了樗黎关上。




占有(古言nph) 第五十八章
“将军,怎得这么晚了还不歇息?”身披大氅的男子搓着双手哈了口白气,“这越往北啊天气越寒,从前驻守的司凛也不过如此吧。”
“刚和兄弟们喝了些酒胃里烧得慌便起来坐坐,”骆烟笑着说道,不动声色地将图纸收了起来,“难得你刚刚大婚也肯自请押送军饷。”
“快别打趣我了,你也晓得我爹那脾气,若我不肯来他恐怕要打断我的腿,可不能让我家夫人刚成婚就早早守了寡不是。”江肃昭豪爽地大笑着摆摆手兀自坐在案几旁。
“前些日子事多也不曾去贺你大婚,待来日回京酒水玉石金器随你挑,只当哥哥弥补一二。”骆烟朝他举杯,将面前的热酒一饮而尽。
江肃昭急忙端起酒杯回敬一杯:“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与阿音的婚礼本就匆忙,没想到当日你正伴驾启程去了围场这才错过了。”
骆烟拿起手边的酒为两人面前空了的酒杯续上酒,听了江肃昭的话他促狭一笑:“我竟不知你那小青梅是司马将军的嫡亲孙女,听闻司马姑娘是贵女中最擅骑射与蹴鞠的,跟你倒是很相配啊。”
江肃昭唇边的笑意一僵,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昏暗的烛光下眼底的深幽被隐藏得很好。
“我两家本是世交,只是从前你不在意军中与朝中势力所以不甚了解吧。”
不在意?
骆烟扬眉目光在江肃昭的脸上逡巡了片刻,长臂一展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掌心下男人的肩膀有些僵硬,骆烟也只当作没发觉自顾自收了手往床榻边走去。
“属下告退。”江肃昭身上的盔甲碰撞发出声响,转身时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展开一角的地图。
营帐内烛火渐熄,江肃昭大步向前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转头深深地望着一片漆黑的营帐。
“江副将,”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朝他行军礼,“前方山林似有异动。”
江肃昭顺着士兵指去的方向看去,高耸的山脊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出草木甚为茂密,他朝士兵微微颔首:“恐是我们赶路惊扰了山林里的鸟兽,以防万一先命手下兄弟们加强戒备,明晚到达樗黎关便不必这般紧张了,辛苦大家。”
“副将言重属下这便去传话了,先行告退。”
今夜的风刮得极凶,树叶沙沙不绝于耳,黑暗中骆烟闭上眼睛脑海中在司凛时的日子。
虽说司马将军是看在相爷的面上破例纳他入军,但起初骆烟也只不过是前军的一个无名小卒,他不懂人情世故常被排挤,后来在作战中击杀敌方的几支流兵救下了险些丧命的江肃昭。这些年在军中摸爬滚打,两人一同杀敌一同升迁,在司马将军身边谋上一官半职,也称得上莫逆之交。
“我不过是守城统领的庶出子还不是长子,若不在军中拼出功勋恐怕也回不成京都娶不上小青梅做夫人了。”夜半时分两人小酌一杯,江肃昭常常这样自嘲。
骆烟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这辈子都是相府家奴。
“骆兄,你如何上战场这般凶狠像是不要命似的,”江肃昭端着酒杯借月光看向一旁的骆烟,“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留恋的吗?”
“倒也不是没有留恋之事,”骆烟侧身望向远处的大漠,“只是想我拿这条命还人恩情,不然只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什么恩情要拿命来还,不如留着命夺权势夺钱财要女人——”江肃昭晃了晃酒杯俨然一副醉倒了的样子。
天光乍现微光透入昏暗的宫室内,萧沉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身,柔软馨香的身子填满了心上的虚无空洞,万般的不舍化为亲吻印在温怡卿的额角鼻尖和唇上。
“嗯?”温怡卿被眉心的痒意闹得醒转,她双手无力地轻推萧沉的胸膛,鼻尖发出不成调的轻哼声。
萧沉轻扣那只作乱的手大掌微微收紧揉搓,感受着细软柔嫩的肌肤,他愣愣地看了许久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下头亲吻着掌心和指尖一直到白皙纤细的手腕和小臂,温热的唇瓣亲的部位越来越敏感,痒意像是电流蹿过体内温怡卿不免挣扎起来,腰间和腿根的痛意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我该走了。”萧沉见她睁眼又黏黏乎乎地贴上来讨要亲吻。
“嗯。”温怡卿困得不行,避开萧沉越来越近的脸一下子缩成一团埋进了他的胸前。
这样带着依赖意味的动作萧沉很是受用,他含着笑一下下轻抚过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到外头大亮了才依依不舍地换了衣裳将人抱回主殿。
从永康宫出来,一路上各宫侧目,瞧见萧沉身上锦衣样式与太后常用的相似便什么都知道了,萧沉路过之处皆是议论纷纷。木祁上前迎自家公子时却觉得十分奇怪,公子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怎么气色这样差?”
公子难得关心他的身体木祁却半点也感动不起来,他哭丧着脸低声抱怨道:“公子不是说好了夜半便回宫吗?属下在宫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
萧沉愣了一下轻握起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几声:“被事情绊住了脚,一时忘了。”
“事办得如何?”萧沉迈入正殿,语气忽然微沉变得严肃起来。
“公子一入永康宫丽妃便乱了阵脚,属下亲自将大雁放入钟粹宫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大公子的回信中果不其然问到太后既崩为何秘不发丧,属下已按照公子所嘱咐的回了消息。”
“做得不错。”萧沉沉吟片刻轻点了点头。
“公子昨夜定是一夜没睡,您殚精竭虑多日,如今万事俱备也能松口气了。”
萧沉被说得心虚,他别过脸往内室迈步走去:“大局未定还不可掉以轻心,尽快派一支队伍潜入燕国腹里新修的堤坝处埋伏,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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