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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肖xj
单承冷笑一声,“但愿吧。”
外面站台上人来人往,提着行李的人陆陆续续上车,车站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喊话。
嘈杂喧嚣之中,两个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
单舒放下手机,宋荣瑾弯下腰来,与他隔窗相望。
“荣瑾。”
恍惚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叫过他的名字,好好看过他的脸。
大约是太过消瘦的缘故,他的面部轮廓,比以前线条更加犀利硬朗了,眉目间一丝愁绪。
不知不觉,将手放在车窗上,想摸一摸他的脸,听一听他柔软的撒娇一般的呼唤,“舒舒,我的舒舒——”
以后大约,再也不能——
宋荣瑾也将宽大的手放上来,与他重叠在一起,低头,额头抵在车窗上,含泪看着他,无言相对。
他已经无法成为可以供他栖息的港湾,所以受到伤害,他宁愿逃走,也不肯再来依靠他。
大彻大悟般的,宋荣瑾将手放在唇上,微笑着对里面同样脉脉含情望着他的人说:“你等了我十年,舒舒,那我也愿意等,无论多久,直到你愿意再回到我身边。”
说完,将带着热吻与祝福的手隔窗放在单舒嘴唇的位置,之后起身退开,流着眼泪,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单舒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满心惆怅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四卷红尘滚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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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终于写完,中间因为频繁出差,过年放假,一直不太顺利。一直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么啰嗦,好想快点完结,写完这一卷发现还有一卷,又突然感觉能继续下去了。就这样吧,反正看的人不多,我就安安心心继续磨叽下去写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结局。





厌烦 放不下
第五卷烟火夫妻,卷首语: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佚名
再次见到宋荣瑾,是两年后的十月国庆。
辛蓉蓉的双胞胎两周岁生日宴上。
去年抓周宴时宋荣瑾在非洲,那边突然爆发瘟疫,他和公司的几个高层被困在那边两个月,因此没能赶上。
两年前单舒离开滨海后,宋荣瑾也收拾行李带着公司几个骨干前往欧洲,集中精力开拓欧洲和非洲市场,近两年一直在欧非两块大陆之间来往,反而不怎么回亚洲了。
这次回来,是因为在那边割了阑尾,没人照顾,相当于是被辛敏带人绑回来的。
如果不是当时宋晓偶然出差去他居住的公寓看望,他一个人死在家里恐怕都无人知晓。
双胞胎被单承带着在后花园的游乐园玩,单舒和辛蓉蓉则在前院带着佣人招呼客人。
来的人都是家里的亲戚和要好的朋友,知根知底的,不需要太过客气,打过招呼后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大部分都跑去后院逗孩子了。
唐逸扶着宋荣瑾进来的时候,客人都差不多到齐要开席了。
看到宋荣瑾后,饶是辛蓉蓉这样的女强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上前从唐逸手里接过虚弱苍白的男人,心疼问:“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落魄。”
宋荣瑾无奈叹口气,“只是割阑尾而已,你别像我妈一样啊。这两天在家里看到我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绝症。”
辛蓉蓉立刻呸了一口,“好端端的说什么丧气话。”
宋荣瑾笑了笑,几人来到门口,抬头看到迎宾的单舒。
大厅门口的花架上放着几盆欧石楠,正直花期,在明媚的阳光下衬托得单舒的脸有些虚幻。
宋荣瑾抿了抿嘴,放下不自然撑着腰的手,扬起微笑,将手伸到单舒面前,“好久不见,单舒。”
单舒也平静看着他,简单与他碰了一下手,道:“宋先生,欢迎。请进,宴席要开始了。”
算下来,两个人已经满打满的两年半未见了。
或许是真的缘分尽了,分开之后的这两年,竟然一次都没见过。
既有刻意的回避,也有无意的错过。
毕竟世界这么大,几十亿的人,若是没有命运的安排,也没有刻意的追寻,很容易一别即永远。
等宋荣瑾进去后,单舒与走过来的唐逸握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进去吧,等会跟我喝两杯。”
“我呢,单舒?”简希从唐逸身后探出头来,嬉笑着问,“我可是你的学长,敬我一杯不算委屈你吧?”
两人都在滨海大学,简希学的法律,单舒在美术学院。
简希如今已经本科毕业考上滨海大的研究生,算下来,单舒确实是他的后辈。
单舒失笑,调侃他:“你又不能喝,要是喝醉了,等会回去还得唐逸背你。”
简希对他做了个鬼脸,扭头拉着唐逸撒娇,想喝酒。
“想都别想!”唐逸冷着脸拒绝。
虽然简希的白血病已经彻底康复,唐逸仍旧十分严格的控制着他的饮食。
简希不高兴的撅着嘴,小声骂:“小老头,没情趣,木头!”
对两人的打情骂俏单舒已经习惯,目送他们进去后,目光不自觉落在宋荣瑾的背影上。
大概因为腹部伤口疼痛的缘故,他坐得不是很直,背微微躬着。
没想到,他已经瘦到这个地步。
人本来长得高,加上晒得黑,过于枯瘦的情况下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有些老气。
这两年单舒没有问过他的情况,只偶尔听唐逸和简希唠叨,说宋荣瑾自我放逐般的,基本不回国了,总是往条件恶劣的非洲大陆跑,搞得家里人一年到头提心吊胆,担心他出事。
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不要太过在意那个人之后,单舒离开门口去后院陪父亲。
一年前高考后填志愿,之所以会选择回滨海,是因为父亲当时大病了一场,让原本就在犹豫不决的单舒毅然放弃去别处的打算,决定到父亲身边作陪。
两父子生疏分离大半生,单承的病让单舒再次经历了一次害怕失去至亲之人的恐惧。
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父亲却是唯一的。
辛蓉蓉生的是一对龙凤胎,玉雪可爱,很粘单承,反而有些怕严厉的辛蓉蓉。
今天是周末,吃完午饭单舒就要回学校,明天他们大二年级美术班的人组织集体外出写生,目的地在江南的一座旅游城市,今天晚上的飞机。
唐逸在酒桌上多喝了两杯,送单舒出来时忍不住拉着他唠叨。
“有时间好歹回家一趟,大家都挺想你的。”
简希扶着摇摇晃晃的唐逸,小声抱怨,“哎呀,叫你少喝一点,看看,喝醉了吧,你这么重,我背不动啊。”
唐逸揉揉他的头发,“别闹,听老公跟单舒说话。”
简希脸立刻羞得通红,嘀咕道:“看来是真喝醉了。”
若是在平时,唐逸才不会说这么轻浮的话。
单舒手拢在嘴边,含笑调侃他们,“你们看起来真好。有没有打算结婚?”
唐逸略微沉吟后回答:“等过几年简希大一点再说。我爸妈那边也还需要一点时间。”
母亲是老师,父亲是工程师,传统家庭出生,没办法接受他和简希在一起,最近一直在张罗给他相亲,逼他从宋家辞职。
唐逸最近压力挺大的。
他们的私事,单舒没问太多,只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唐逸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花坛边发呆的宋荣瑾,试探着劝单舒:“宋先生一直放不下你。你若是心里——可以跟他再试试。人生这么长,没必要太坚持。”
最近两年他们虽然一直有联络见面,但是这是单舒的私人感情生活,作为外人,唐逸实在不好做过多揣测,因此说话有些含糊其辞。
单舒微笑着摇了摇头,也看了一眼靠在长凳上昏昏欲睡的宋荣瑾,头顶阳光虽然好,但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精神。
“不说了,我明天要出发去y城,为期一周,到时回来给你们带特产。”
“好啊好啊,我听说那里的桃花酥特别好吃,给我带几盒。”
简希不跟他客气,笑着说。
单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点头:“好。”
说话间,一辆奔驰从前方小区的林荫道上开过来。
单舒扬手对前面招了招手,说:“我的车来了,回来再见。唐逸,宋先生麻烦你费心了。”
他用了十年才走出这段感情,不知道宋荣瑾要多久?
即便内心仍然对这人有牵绊,也不想让这份挂念再次侵入自己的生活。
黑色奔驰开到别墅门口停下,唐逸和简希不约而同看车牌,发现是单舒自己的车。
他竟然将自己的车借给别人开了?
正在疑惑间,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大男孩,二十岁上下,蜜色肌肤,右脸颊上有一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特别阳光。
“单舒!”
身穿黑色休闲t恤牛仔裤的男孩笑着大步走到单舒面前,“好了吗?我来接你了。”
单舒点点头,扭头向唐逸和简希介绍,“我男朋友,白晋。”
白晋明亮的目光简单扫了一下眼前表情呆滞的两人,不动声色收敛起眼中的攻击之色,扬起笑容打招呼,“你们好,我是白晋。”




厌烦 不讲道理
“啊?”简希没忍住,惊讶张大嘴,看着这个对自己笑得阳光灿烂大男孩,问单舒,“你,你什么时候交交,男,男朋友了?”
唐逸初闻这件事,本能打了个寒颤,立刻回头看宋荣瑾的方向,果然看到他直起了身体,目光落在这个名叫白晋的少年身上。
单舒笑了笑,没有回答简希的问题,对白晋说:“谢谢你过来,我们走吧。”
白晋笑着对简希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说:“我见过你,学长。听说你是法学院的天才,只用了两年就读完所有的学分,而且过了司法考试。”
简希眼神复杂看着他,一时间对他是单舒男朋友的身份接受不能。
唐逸同样不明白单舒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出,难道是因为知道宋荣瑾会来参加生日宴,故意做给他看的吗?
可是,单舒,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幼稚的人。
目的已经达到,单舒同时向出门来送他的辛蓉蓉也做了介绍,之后和白晋留下一干目瞪口呆惊诧莫名的人开车绝尘而去。
和宋荣瑾分开都快三年了,周围人仍然会本能的把他划归到宋荣瑾的羽翼范围内,这也许也是他始终无法死心的根源。
今天这么一出,单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也许两年半前他和梁川订婚,大家还只是当做一场玩笑闹剧,那么现在他再次交新男朋友,想来,大家不会再会错意,以为他是在故作矫情与宋荣瑾置气。
“今天谢谢你。”车开出一段路后,单舒才对驾驶座上嘴角挂着笑容,心情很好吹着口哨的少年致谢。
“哈!”白晋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看他,“你都跟我说好几次谢谢了。单舒,都跟你说了啊,不用跟我客气。”
“不过刚才那几个人里面好像没有我的情敌诶?”白晋状似无意的试探着问。
单舒没有回答,扭头看窗外。
白晋扁了扁嘴,用委屈的口气说:“好嘛,我不问了。”
“不过话说回来,单舒,我追你都快一年了,能不能考虑给我一个机会?”
单舒仍是保持沉默,无声拒绝着。
白晋烦恼的抓了一把头发,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岁,性格沉稳内向的男人,他实在有些束手无策。
两个人认识完全是因为一个意外。
当时单舒帮美术学院学生会画纳新海报,去公告栏张贴时,被白晋扔过来的篮球砸坏了海报,气得美院的几个学生干部差点跟白晋他们几个人打起来。
单舒当时做了和事佬,没让白晋担责任。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意外之后不久,白晋突然找到美院这边的教室,在上课途中给他传纸条表白,说是对他一见钟情,想追求他。
单舒当时感觉近而立之年的自己似乎已经成了老古董,对年轻人飞一样的感情发展速度实在是无法接受。
更加糟糕的是那张纸条并不是单舒亲手收到看到的,而是被上课的教授抓了个现行,当着公共课上一百多号人的面读出来的。
好在单舒一向善于处理这种突发事件,当即非常沉稳的站起来对白晋的表白进行了感谢,并且郑重地拒绝了他的追求。
这件事,至今仍然在滨海大两个学院之间流传。
白晋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仍三不五时的到美院找单舒。
单舒虽然没有跟他交往的想法,但是他性格活泼开朗,混不在意他的躲避,总是往他跟前凑,这一来二去的,两人慢慢便成了朋友。
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冷,于是白晋调转话头说起同学间的趣事来。
单舒在一旁安静听着,时不时问一两句。
车开了半个小时,停在单舒租住的小区门外。
看着单舒解开安全带,白晋忽然抓住他的手,问:“晚上要不要我过来送你去机场?”
单舒摇头,淡然到:“不用麻烦。这边坐地铁过去时间差不多。车暂时借给你开,等回来还给我就行。”
看他说完打开车门想走,白晋仍不肯松手,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单舒,我是认真的!真的喜欢你!”
单舒看着他真诚明亮的眼睛,看到那其中的活力和热情,像是突然被刺痛一般,蓦的闭了闭眼,睁开后看着面前青春阳光的少年,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撸下去,“抱歉,我没想过谈恋爱。我们也不合适。”
再次被拒绝,白晋咬着嘴唇不得不松开手,小声撒娇:“就给我个机会嘛,单舒,说不定咱们真的合得来呢?”
没跟他过多纠缠,单舒推开车门下车,回身看到车里面坐在驾驶座上垂头丧气的白晋,踌躇片刻后弯腰对他说:“白晋,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这一生,我没想过再喜欢另一个人。”
“我不要!”白晋激动的咧开嘴对单舒做了个鬼脸,重新发动车,扭头对着单舒大声吼:“你不喜欢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话没说完,车就飙了出去,留下单舒一个人站在原地苦恼看着那远去的车子。
所以说年轻就是好啊,完全不讲道理的。
可是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单舒并不愿意伤害这个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少年。
“慢慢来吧。”在心里这么想着,转身回自己住的地方。
考进滨海大,军训完之后单舒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毕竟自己年龄比同班同学大上一轮,若是住校,实在是不太方便。
飞到y城是凌晨四点,酒店有接送的车,从机场出来后大家有条不紊的到酒店办理入住,分好房间。
y城地处江南,吴侬软语,风景秀丽,一直是各大美术院校热门的写生胜地。
为期一周的写生活动,老师安排每天上午到指定的地点画画,下午自由活动。
单舒跟班上的同学有年龄差,一直不是很熟,下午便就一个人背着画板和背包在城市里转悠。
难怪会成为写生旅游胜地,随便一个角落,一座桥都能让人驻足流连。
江南小巷,清新的水墨画般的黑白灰建筑,加上秋日细雨飞扬,实在是景色宜人。
单舒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这座城市转了两三天,渐渐找到一些别致的风景角落。
往小巷深处走,偶然会遇到让人惊艳的风景。
比如今天。
缠绵的秋雨从中午开始下,同一个房间的同学缩在酒店的被窝里看电视,单舒仍和往常一样背着画板走街串巷,时不时停下来抱着画板进行速写。
今天找到的这条巷子比前几天的看起来旧一些,地上的青石板都被岁月磨砺得变了形,石缝间杂草丛生,然而街边紧闭大门的院墙内却探出几支秋日的月季和菊花,墙角撒落着许多花瓣,空气中有一股清淡的花香。
单舒沿着小巷撑着伞悠闲地走着,无意中看到街角一家开着门营业的花店。
门口放着一些培育得生机勃勃的盆栽绿植,乍一看是十分普通的花店,单舒想着进去看能否淘到一两支好看的花朵。
穿过布置得精巧雅致的大门口,内里是一处视野十分开阔的天井,天井右侧布置着几个露天咖啡雅座,被茂盛的绿植和花朵包围环绕着。
房子是非常典型的江南院落,回廊月门交接错落。
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单舒举着伞站在露天咖啡座外好奇的看了一会儿,试探着叫人,“请问,有人在吗?老板在吗?”
周围一片沙沙雨声,放置在假山或者花架,钩子上的盆栽静静绽放着花朵。
似乎没有人?
可,门怎么开着?
难道这里不是花店?
正疑惑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单舒在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转身,“你好,请问——”




厌烦 巧遇
看到来人后,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剩下的话也自然而然咽回了肚子。
周围雨势陡然加大,哗啦啦打在雨伞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就像把那一瞬间的心跳声放大了千百倍般。
片刻后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挡在头上冲进来,对在门口停下来盯着单舒发呆的男人喊,“荣瑾,你怎么站在门口,快进去,雨下大了!”
却是后面一步下车的房子的主人。
宋荣瑾同样没有打伞,看到单舒后短暂愣神的时间里,肩膀上便被雨淋湿了。
想不到会在这里偶遇。
单舒静如止水的内心忍不住泛起涟漪。
“诶,单舒?你怎么也在?”
房子的主人跟宋荣瑾差不多高大,认出单舒后立刻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这时房子的另一个主人才从月门那边姗姗来迟,撑着一把油纸伞,怀抱一盆盛开的金爪菊不紧不慢走过来。
“噫,书白,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描摹着丁香花的油纸伞微微抬起,露出底下一张清冷俊秀的脸,个头并不十分高,堪堪过了一百七十公分,然而身形却十分好看,犹若雨中秀竹一般,清透空灵。
“进去再说,我和荣瑾都淋湿了。”
秦书白推着相对无言的宋荣瑾和单舒两个人齐齐往后院走。
“司衣,帮忙拿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换。”
冲进堂屋前,秦书白回头对那弯腰放花盆的沈司衣大声道。
三个人刚冲进屋里,屋檐下的雨水以更大的声势轰然落下,屋外的风雨之声从四面八方贯进来。
单舒收了伞站在屋檐下,屋内两个湿透的男人正在脱衣服。
没多久,沈司衣拿着干净的衣服从回廊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外一身清冷之色望着大雨的单舒,招呼他进去坐:“雨太大,你看裤腿都湿了。”
单舒低头看了一眼,将伞放在廊柱边,和沈司衣一同进屋。
屋里面脱掉衣服的宋荣瑾和秦书白各自裹在毛毯里正在喝热水。
沈司衣把衣服递给他们,说:“上楼去洗个热水澡再穿衣服,晚点厨房那边会送姜汤过来。”
“好,司衣,你招呼好单舒,我和荣瑾去洗澡了。”
秦书白扒拉着淋湿的头发,催宋荣瑾一同上楼。
宋荣瑾回头看了一眼跨过门槛进屋的单舒,确定此刻屋外的雨势大到他暂时无法离开后才抬腿。
“请坐。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沈司衣为单舒斟了一杯热茶后,回头注意到单舒的裤腿和衬衣也被淋湿了。
单舒微微摇头,“谢谢,不用麻烦,晚些时候等雨停了,回酒店换就好。”
“哦。好吧。”沈司衣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听他这么说之后便不再说其他的。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屋外传来声势浩大的雨声,茶桌上水汽氤氲,清新的茶香从茶杯和茶壶中漫溢而出。
过了好一会儿,沈司衣才想起来似的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沈司衣,这里是我开的花店,同时也是我和书白的家。”
“啊,”单舒连忙回神,同样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单舒。”
沈司衣睁大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忍不住问,“你和宋先生认识?”
虽然见面之后这两人几乎没有眼神交流,不过互相之间的气氛实在让人在意。
单舒张嘴想回答,被从楼上下来的人打断话头,“司衣,单舒是荣瑾的伴侣,你还没见过呢。”
却是秦书白先洗完下楼来了。
沈司衣抬头看到他头上包着毛巾在揉搓,衣衫凌乱,立刻皱眉责备,“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下来。今天温度这么低,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只是淋了点雨而已,我身体好得很。”
秦书白大大咧咧笑着走到单舒面前对他伸出手,“好久不见,都跟我生疏了?”
单舒笑着跟他简单握手,“确实很久了,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秦书白立刻翻了个白眼,“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一瞬间就老了五六岁的感觉。哈哈哈。是荣瑾让你在这里等他的吗?”
他跟宋荣瑾交情虽然深厚,近两年来往却不多,是以并不知道单舒与宋荣瑾已经分开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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