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逃出生天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奶少年郎
被抓住的下颏比磕破的额头还要疼,害怕到了极点,眼泪源源不断地流下,凌乱的发丝随着头部摇晃的动作飘动,呜咽着,余梓茵满口否认。
“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了顾方的话去了码头,我的包在他那里,是他拍的照片,是他丢的相机!我不是警察也不是黑帮,我不是谁的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婊子。”张载昀掐着她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右手。
倒在床上,男人的黑影将她遮盖,看着那悬在空中即将落下的手掌,余梓茵瞪大眼睛,眼角的泪水滑入发间,被血水覆盖的眼睫下垂猛地盖住眼睛,就在那巴掌快要落下时,远处忽然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等等。”
狰狞着脸,手掌将要落下,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张载昀一愣,放下手,将信将疑地转过身,看向那目睹一切出声制住,却平静地极点,没到一丝多余情绪的男人,有些不明。
坐在简陋木椅上的男人神态淡薄,冷峻的目光落在手里的银色钟表上,浅色的唇闭合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不甚明亮的光下锐利而疏冷。
像是注意到站在床边迟迟没有动作的张载昀,男人抬首,幽暗无光地眸子望向他,薄唇微张,道:“还有事情?”
“啊?啊。没、没了。”张载昀局促,瞥了眼身后小声呼吸着的女人,没去看那坐在前方高高在上的男人,步伐极快的走向房门,出了房间,眼睛看向左右边站着的男人,反手带上房间的门,冷着脸向左边走去。
带着眼镜的男人出了房间,本应只剩她一个人的屋子多出了个男人。
余梓茵坐起身,身下的木床不稳定的摇晃,被捏肿的下颚红了一片,磕破的额头早在男人坐下时停止了流血,红红地血迹模糊地挂在脸上,她胆怯地目光在眼镜男离开后落在了那极具侵略性的男人身上。
这一次,是真正的恐惧。





逃出生天后 第十章崔先生
绝望的不安感比昨日还要强烈,濒临绝境的危险到达了极点,那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光线不明的褊小房间,而那制造这白色恐怖的独裁者,却解开了手腕上的钟表,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关节分明的大手将那定制的西装外套脱下的,走了过来。
余梓茵呆滞,愣愣地看着这熟悉却一次都未近距离接触的高大男人步步逼近。
绝对的身高缓慢地挡住了灯光,停于她的面前,男人抬手一抛,那外套落在了床端,横阔的胸膛在衬衫下隐现,无与伦比的男性压迫感扑面而来。
余梓茵胆战,双手攥着身下的薄布,呼吸不顺地道:“崔……崔先生……”
华青集团的董事长、南都两股黑道势力的头目之一崔衍站在她的面前,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一块巨石砸在她的胸口。
余梓茵栗栗危惧,视线在房间昏暗的角落游动,心脏跳得极快,惴惴不安的,她瞥了眼那被修长手指解开与西装同色的马甲纽扣。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忙得抬起额头看向男人,但那背对着光的男人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灼热至极。
她恐慌万状,双手用力地从床上起来,双脚挨地,她向外跑了两步,但未走远,手腕便被猛地抓住,身体失控,她惊呼了声,后脑撞击墙壁,痛吟出口,男人猛地下压。
双手被控制住,双腿挣扎,余梓茵呜咽着反抗,可那男人力量极大,卡在膝盖上的裙摆被向上掀去,一只微热的手从膝盖向大腿根部探去,瞳孔紧缩,余梓茵连忙夹住腿,但那抵达腿心的大手隔着单薄的底裤嵌入微微下凹的峡谷,拇指捏住阴唇,两根手指暧昧的在中间摩擦,不待有所反应,便勾住底裤一角,向下褪去。
“崔先生、崔衍先生,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不要、求求您不要这样!”
余梓茵惊恐失色,扭动着腰肢往后退缩,但崔衍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拉了回来。
她躺在床上,长发胡乱地散着,脸上干涸的血迹将她本就苍白地脸衬得毫无血色,那瞪圆的眼睛满是恐惧,那恐惧似乎已经达到了红色界限,似乎只要进入那隐藏在她身体里的幽谧洞穴,就能彻底打破度量畏惧的标尺。
她的话似乎极无可信度,崔衍低头看向她,那极具侵犯意的目光令那反抗的意识战栗,惧怕的沦陷入他的领地,似乎所有被监禁的人都该臣服于此。
她知道她反抗无效,但剧烈的抵抗是她不得不要做的事情,可当对上那男人的眼睛,她像被毒蛇盯上了般,汗毛直立,忘记了挣扎。
“崔、崔先生,我把我知道的、都、都说出来……”她结巴,脑中反抗闪现那夜在仓库内的情景,那个一出现便能让眼镜男人停止攻击的人,就是他。
崔衍的手压在她的耳旁,微热的温度隔着虚无的距离传到她的耳骨。她垂着眼睛,沁着水的眸子胆怯地看着他,她看见对方的瞳孔倒映出她可怜的模样,却看不到一丝怜悯。
他像是早听腻了这些陈词滥调,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呼出的气流拂过她的下颚,低沉地话语飘进她的耳畔,她像是意思到什么,全身被一点点冻结,那颗在被冻结身躯里不断颤抖的心脏令她意识到,身上的这个男人,早盯上了她。
“余记者,还要说什么?”
时间凝滞,她恍然。
“不不不,不要!”
卡在臀尖的底裤被一把拽下,凉意猛然袭击峡谷,内裤掉落在地,裙摆被褪到腰间,双腿大大分开,她还未反应过来,那冒着滚滚热气的赤红巨物便抵在了肉洞,在她惊讶的祈求声中,猛然推开极其狭窄紧致的粉色肉穴,在一声痛苦的呻吟中,滚烫的热气顶入了深处,未给她喘息的时机,便铺天盖地的发泄那野兽般的性欲。
“崔……啊……崔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啊……请您……啊……请您快停下来……啊……太……太疼了……”
“不要、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够了……够了……啊……啊……”
哀求、呜咽、呻吟,一句话被切割成混乱的结构,不大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无法外传,被束缚的手无力地落在床面,那硕大的硬物咬着肉穴,疯狗一样冲进她的身体,粗鲁地在干涩的甬道搅和,撕裂似的疼痛被巨大的不适感掩盖,在野蛮的肏入和拔出,自动流出的淫水被堵在里面,搅得一团糟。
重重迭迭的裙摆堆积在肚子上,皮肉下的粗野要将五脏六腑撞偏,从嘴里发出的无用声音只能成为这场野蛮侵犯的调和剂,无法润滑,只能将那激起的一阵阵热流变得更为凄惨。
进进出出,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感觉刺激着神经,折迭到极限的双腿将娇艳的花户暴露无遗,余梓茵侧着头,不停流下的眼泪滴在床上的碎布映出几颗深色的水痕,她惧怕地看着那一只手从底下摁住她大腿,一只手撑着身体,身体微微弯曲,紧锁眉头,眼睛时不时向两人交合的地方看去的男人。
肌肤相贴,从男人身上的气息陌生至极,高速摩擦引起的灼热烫着大腿根部最嫩的软肉。微凉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隔着衬衫,坚硬的肌肉烫着掌心。
那些祈求的话语对他毫无作用,生不出一丝恻隐,更无法激起一个尝见于血腥的上位者的同情,她只觉得那些声调混乱、每个都夹杂喘息声的颤抖字词,只能给被男人压在身下任人宰割的自己增添几分不幸的悲惨。
穴被摩擦的疼痛,透明的液体搅成泡沫的从穴里挤出,青筋虬结的肉棒在肉穴形成的巨大阻碍下毫不迟钝,不顾余梓茵如何反抗,那肉棒不停的直往甬道深处钻,到了几乎无法容下它的地方,便蛮横的用力去将狭窄幽谧的地方捅开,反反复复的,既将吞噬般的快感刺激到最大,又将那女人柔媚哀怜的抗拒变成完全陷入这场肉体交合的蚀骨呻吟。
身体的器官被带动到最高点,额间涌出薄汗,致命的燥热侵袭身体,胸口燃起的火烧得余梓茵喘不过气,不稳固的木床被动性的摇晃,极限的承受着床铺上两人火热的交织,这不稳固令余梓茵全无安全感,娇喘细细之余,抵在崔衍胸膛的手变成抓住他的衣服。
“啊……啊……停下来……啊……太深了……要……要到顶了……啊……”
男人的攻势极其凶狠,她仰起脖子,布上一层汗水的脖颈被白光一照,波光粼粼。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喘息,那低沉的声音是她在新闻里所听到过的,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连同男人起伏的身影都是模糊的。
那充满占有欲的样子是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征服欲,她如同意外闯入野兽巢穴的食草动物,那撕咬着她的猛兽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处,敲骨吸髓的进攻架势,但意外的只是“浅尝辄止”。
待那野兽的性器颤动的将精液射精她的身体,慢慢,她重获新生,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息,而短时间内无法合拢的穴汹涌出大量液体,泄洪般,将木板打湿,留下无法浸入木板的液体,透过狭小的缝隙向床底滴落。
崔衍站起身,利落地整理好衣物,侧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眼角发红的女人,单手扣上马甲的扣子,他弯腰,拿起外套,直起身体,手臂一伸,那外套落在了余梓茵身上,没有过度的情绪地转身。
立于昏暗角落的房门从内打开,长廊的灯光落在地上,关上铁门的声音尤为刺耳,那给屋内空气留下余温的男人越来越远。
时间过得迅速,喧嚣后骤冷的空气中,只剩下女人压抑着的呼吸声。
漆黑的房间被光照亮,从中央向四周扩散的光源只模模糊糊地照明房间边界,墨绿的颜色像铺满河面的藻类,与污浊河水相同的恶腥气味一缕一缕地在空中飘着,水泥的味道便更浓郁了。
落在胸口的手有了动静,憔悴的模样似乎一碰就碎,尝试撑起身子,但下身麻木得动弹不得,仅仅是将大敞的双腿合拢,也用尽了她稀薄的气力。
躺在床上,口鼻呼吸着空气,看着眼前潮湿发霉的屋顶,久久地,那疯狂过后呆滞的精神才一点点拉回应有的意识。缓缓地闭上眼睛,绕在鼻间难以消除的腥味盖过了那男人留下的气息,在身下点点反应上来的不适中,她猜到了,外面下雨了。




逃出生天后 第十一章码头
阴沉的天随时都可能坍塌,自东面吹来的热风卷起尘土,旅行宾馆、青年公寓、单人宿舍,在各种各样店铺高度密集的数条街道奔跑,手中的地图被画了一圈又一圈。
低头向出租汽车的司机询问,摇晃的视线在来往、停驻的出租车间疯狂寻找,提着沉重的腿来到一栋老旧居民楼前,看着停在楼下纷乱的汽车,李秉承皱着脸,疲惫地喘气,汗透的衣服被无休止的热风一吹,无法言喻的爽快。
“砰砰砰、砰砰砰。”
“谁呀?别敲了!来啦来啦。”房门被不停敲打,赶了一夜晚班的男人慌忙地套上衣服,匆匆地跑下床,猛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瞬间,那点因被吵醒涌起的戾气荡然无存。
“你是……”瘦瘦高高地男人问道。
站在门前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头发凌乱,有些壮硕,穿着纯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背心被汗水浸透,风尘仆仆地掀开外套,露出一个陈旧的证件,道:“我是警察。”
男人还没有看清证件上的文字,李秉承就立即放下了衣服,没有过多怀疑,男人恍然地笑起,道:“是警察啊。”
可那没笑没坚持多久,随之便露出疑惑的神情,“早上不是已经来过两个警察了,是还有别的事情?”
这话一出,李秉承便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他暗骂了句,暴怒感顿生,一把拽住对方的圆领,用力向前推进。那男人惊恐地不知所措,被他推得步步后退,腿脚撞开客厅里的座椅,眼睛慌忙地向后看去,看着距离沙发越来越近,一下子,就摔倒在了沙发。
“前天晚上你带荆门洞16号楼底下的女孩去了哪里!快点说!”
“是是是,我说我说!”那男人睁开眼睛,看着这愤怒的大叔连忙点头,“她要去码头,我就开车带她去了,到码头附近她就下车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哎,也没多收她一分钱,她是打表的!”
“她在码头的什么地方下的车!说!”李秉承额头青筋暴起,暴怒的模样,像一头年老发怒的猎豹。
“她、她在码头附近的公交车站下的车,我看到她下车就走了,其他的一概不知!不不,我想起来了,她还在车上打了一通电话,就是那通电话让她在公交车站下车的,对方是个男的!”
“混蛋!”李秉承大骂一句,甩手站了起来。男人心有余悸地坐起身,看着大叔叉着腰,在客厅里来回徘徊,他刚要说些什么,见李秉承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转身出了房间。
“许旭,你们找到出租车司机去码头调查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秉承哥也去找了那个司机?哥昨天太冲动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和同事已经去过码头了,我调了公交车站的监控,发现梓茵下了出租车就直奔码头大门。”
“这我知道,然后呢?”
“她到了码头,就上了一辆车,汽车像是故意躲着摄像,停在了监控拍不到的角落。去倒看了码头大门的监控,只拍到了几辆车经过的画面,至于是哪辆车,还要再深入调查……”
“还要调查?”
“对,码头大门只装着两个监控摄像,都是老古董。当时还有人在里面工作,乱七八糟的停着好些车,但都没有拍到梓茵上的那辆,而且那辆汽车开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真是,那丫头,半夜叁更跑码头去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嘛——对了秉承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家里来电话没有?”
这情况显然不是普通的绑架,阴沉沉地天,李秉承撩开外套一角,对着时冷时热的风,一只手插着腰,看着阳台下人来人往的老街,道:“还没有。你把你调来的监控视频都发给我看看。”
“哥又要做什么?”
“呀,我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昨天叫你给那小子的钱给了没有?等他也考上大学,你可要请我去喝升学酒的。”
“当然了哥。视频我发到你手机里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站在老房子四层的走道,距离四层不远的槐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上午十点,楼底一条长长的街道拥满了人,纷乱的声音的与手机那段许旭的声音混在一起。
李秉承“嗯”了声,手搭在围栏上,看着拇指摁下挂断的按钮,将不大的方块手机放进裤兜,手伸进外套从内兜里掏出了张证件,阳台的围栏旧得生锈,他两个胳膊搭在围栏,低头看着那方才唬住司机的警察证件,微微皱眉。
十几年前的证件早已泛黄,黑体打印出的文字还很清晰,盯着模糊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李秉承双手合拢,将那早已无用的警察证件攥在掌心,带着一种历史的沉重感,向远处眺望。




逃出生天后 第十二章日历
走进码头,迎面吹来的风里夹着一股难闻的海腥,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朝刚靠岸的船跑去,李秉承塌着肩,脚步平缓地望着南都暂时唯一的码头。
靠海的区域摆着许多集装箱,集装箱旁边是两栋搭建有段时间的平房,码头上人来人往,纷杂中,似乎都有序的在暴雨来临前干着应尽的工作。
白鸟在天空胡乱飞舞,天边最后的光彩被乌云吞并,两个黄色的搬运车辆朝着远处几个大仓库开去,站在被风吹动的围栏边向海上看,好些船只都在向岸靠近。
“轰隆隆”地巨响,大雨骤然降下,码头上的人奔跑着找寻避处。捂着脑袋,李秉承狼狈地跑到平房,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抹去从发间滑到鼻梁上的水珠,更高的抬起胳膊,骂骂咧咧地捋着自己一天没有梳理的头发。
“什么破天气预报,说着下午叁点下雨,现在还没到叁点就下起了。欸,这个头发,恩?向这边帅点。”
“哎呦,这么大的雨,仓库那边要遭殃咯。”
身边站着个人,李秉承转过身,看向同站在屋檐下穿着制服的老大爷。
他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那老人也转过脸看他,李秉承像是发现什么,眼睛猛得张大,脸上忙挂起笑容,抬手道:“刘大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还在这里!哎呀,您这身子骨还这么硬朗!”
看着这一时半会无法停止的瓢泼大雨,头发半白的瘦老头转身,瞧见李秉承,惊讶地后仰,随之那惊讶转而惊喜,抬手拍了拍李秉承壮硕的身体,乐道:“哟!是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比之前壮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小子高升调到上面当喝茶的大官去了!这下雨天的,怎么来这里了呢?又是什么案子?”
“哈哈刘大爷说哪的话,我已经不干了!年纪上去了,叁高都来了!一忙呀,人就发昏,再干下去,怕是连我闺女出嫁都见不到了!”
“不干了?不干了可惜,不干了可惜。欸,那你来这是干什么的?我听小王说上午有警察来过,说是查看监控,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发生了什么,又和这些船有关系?”这瘦小老头伸着脖子,眯着眼,直勾勾的看他。
李秉承摆了摆手,很自然地道:“警察都是这样,没事调调监控,查查酒驾,都是规定,要做做样子。我看码头的船没之前多了,是要搬去新建的码头那边吗?那边我也是去了,听说下个月初就能完工。”
刘老头“嘿”了声,说道:“那些都是南都有钱人用的码头,这些脏兮兮的货怎么可能和那些有钱人一起运走呢?”
手指着码头上冒雨搬运货物到仓库的男人,隔着“哗啦啦”的大雨,李秉承仰头看过去,听他说:“修那个码头用了一年多,我这仓库烂了好几个地方,报上去几天就能修好的地方,耽搁了半个多月。你看,就是那几个仓库,我也不打算等上头补款了,找几个老家伙凑钱修修算了,管他娘的报不报销,反正这地方,早晚会关掉的。”
暴雨倾盆,李秉承皱着眼看,只见几个人影在雨中穿梭,他看着那雨中小小的一排建筑,边眺望,边问刘老头,“那旁边的几个仓库不是好好的?为什么不用那边的?”
“那边?那边是长期存货的地方,都堆满放不下了,怎么用?”
“这您都知道?您还经常在这里晚上不回去?”李秉承扭头,看向刘老头向前眺望下凹的脸。
“老伴都没了,儿子还天天忙工作,家里就我一个人还回去干吗?这地方也缺不了人,我和其他几个老家伙轮流待在这里,大门口有监控拍着,两个小门很久不用也一直关着,晚上就带着大狗巡查巡查,和之前一样。”
“那前几天晚上有异常没有?”李秉承整个转过来,面朝着刘大爷,脖子向前伸长。
刘大爷看过来,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单纯的来问这些。那边上几个仓库的货前几天被陆续运出去,昨天又堆了新的,这两天才消停。那些警察都挨个调查仓库,没什么问题,码头也没有丢东西,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
被看穿,李秉承也不紧张,细细琢磨着,然后一副探寻的表情,问道:“那两个侧门安装监控了吗?这么长时间,那两个门应该老到推不动了吧?不装监控可不安全呀。”
“修仓库的钱都没有,哪里有钱装那玩意。”
“呀!”刘老头才刚说完,码头上就传来了声喊叫,两人向远处望,见一个搬运车停在大船边,几个顶着雨的男人向车边跑,一个人在雾蒙蒙的雨里向这边挥着手。
“臭小子。”刘老头见状,转身进房间套上雨衣,从门旁挂钩取下手电筒,出门对李秉承说了句“我去看看情况”,就撞进了狂风暴雨中。
大雨滂沱,从屋顶倾注下来的水柱砸在地面,溅在屋檐下灰白的水泥地上,老款的皮鞋沾满水珠,黑色裤脚湿漉漉的垂着鞋边,李秉承收起笑容,微皱眉头下的眼睛注视着雨里一群围在搬运车旁的男人,似乎这一场雨,将他来时的路都堵塞了。
小道上人来人往,淋着雨,进了居民楼,进入房子,推开女孩清冷的房间,鞋将地面印上一个个水印。
李秉承站在门口,视线扫过床铺和写字桌,低下头打开手机,点开亮着红点的信息方块,是许旭发来的视频。
沉下脸,手指在屏幕下面的按键点了数下,打开视频,黑白的场面是晚上码头的大门。
一个摄像摆在大门保安室上,整个拍着大门,透过大门围栏可以看见外面停着的汽车。一个摆在对面马路的电柱上,照着大门外的路上,隐隐能看见大门边框和门旁停着的车辆,但极为有限。
在晚上九点四十分,一个拎着包的女人从装安在电柱上的监控右侧走来,码头大门的灯光将她整个照亮,服饰与出家门前的摄像一模一样,只手里拿着手机,四周张望的寻找着什么。
似乎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她举起手机做出打电话的动作,但忽然抬头,像是有人在前面呼唤,她发现了目标。
监控内的昏暗角落,隐约停着一辆汽车,余梓茵快步走了过去,消失在监控内,不一会儿,又从车尾绕到车的另一侧,汽车发动,彻底消失。
向视频前寻找,如许旭所说,从下午七点到消失的十点,两个监控都没有拍到车牌号和车的样子,他放下手机,看着冷冷清清的女孩房间,心中郁闷地像缺少氧气般难受。
向前走去,手撑在床上坐下,房间没有窗户,一米五大的床横着摆在房间,床头对着墙壁,床尾也对着墙壁,床边是写字桌,衣柜摆在门边。
他拿起桌上的合照,照片里抱着婴儿时期梓妍的男人不是他,是她的父亲,那个时候她母亲、奶奶也都还在,在照相馆拍的照片,背景也是照相馆里的背景。
123456...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