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我重新选好了日子,过两天便是黄道吉日……”
重谣将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齐怀菘冷着脸扫了一眼阿绿,“届时阿绿和裴姑娘也一定会光临除月山庄的。”
莫名的敌意扑面而来,阿绿疑道,“齐庄主,你选黄道吉日当真是要成亲吗?”这几日南无天传得沸沸扬扬,说容貌绝世的齐庄主终于要成亲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那么好福气……可这跟哥哥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特意跟哥哥强调这件事……难道跟他成亲的不是什么姑娘?而是哥哥!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拜堂(一)
阿绿惊地手一抖……
这不是不可能,否则哥哥怎么会不告而别,从小村子忽然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可哥哥不是一直对美人庄主不假辞色?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怀菘道,“正是。”
阿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随口问道,“那新娘……”
重谣忽然喝止,“阿绿!”
齐怀菘冷眼瞧着,“反正她过两日也知道了,不错,我要跟阿谣成亲。”他将手覆在重谣的手背上,暗暗用力握住了。
阿绿怔住,刚才美人庄主过来时唤的阿谣,当时她就该反应过来的。
原来美人庄主当真是那个人。
害哥哥差点死去的那个人。
阿绿蓦地站起来,她指着齐怀菘,气愤道,“原来真的是你!”
裴臻心里一惊,她正要说话,却见齐怀菘挑眉问道,“什么是我?”
阿绿咬牙道,“你害得哥哥差点死了,你还有脸说要娶他!”阿绿气急,她拿起桌上茶杯便泼在齐怀菘的脸上。
齐怀菘的脸色当即一沉,他阴沉沉地看着阿绿,一只手握上刚换上的新鞭之上。
重谣腾地一下站起来,完蛋!这下阿绿必定会惹恼齐怀菘,他原本是打算趁齐怀菘练功时来打探是否有除月山庄的人在悄悄监视阿绿,没想到齐怀菘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还让阿绿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害自己掉下飞来峰九死一生的那个人……看来今日注定不能善了了。
最坏的结果便是齐怀菘将阿绿软禁在除月山庄了。
重谣按捺住扶额的冲动。他冷漠地看着齐怀菘,看他的手握上了兵器,不由扭头对阿绿道,“你和裴姑娘先回房吧,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解决。”
阿绿不可置信道,“哥哥!”
重谣不容拒绝地扭头。
齐怀菘头上顶着一片茶叶,面无表情地牵住重谣的手,“回去。”他暂且不会跟阿绿一般计较,即使现在他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
重谣便默不作声地跟他走了,头也不回。
“气死我了!”阿绿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哥哥怎么就不长记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偏偏要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裴臻见她气恼,便劝解道,“阿绿姑娘不必担心,我看恩人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阿绿抬眼,“怎么说?”
裴臻笑道,“一遇到恩人,阿绿姑娘便方寸大乱。”她忽然压低了声音,“恩人今日过来千叮万嘱我们找机会早些回家,不就是在……”她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阿绿一看,勃然大怒,“他怎么这么卑鄙!”
裴臻指了指阿绿,又指了指自己,在桌子上写上:筹码二字。
阿绿脸上瞬息万变,除月山庄家大势大她早有耳闻,而这里又是南无天,她与哥哥举目无亲,怪不得齐怀菘这么肆无忌惮!
“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裴臻问道,“阿绿姑娘信得过我吗?”
阿绿认真地看着裴臻,她初见裴臻时对裴臻的那股厌恶感早在小村子里消失不见了。哥哥是裴臻的恩人,裴臻感念这份恩情,尽心尽力地照顾哥哥,连她这个妹妹都自愧弗如,事关哥哥的终身幸福,她又怎么会不相信裴臻呢?
“你有什么好办法?”
裴臻眨了眨眼,让她附耳过来。
布满了红绸双喜的房间之中,重谣铁青着脸坐在梳妆台前。
菱形的铜镜之中倒映出他杀气腾腾的脸。
门外传来齐湘催促的声音,“齐湘,好了没?吉时就要到了!”她不敢直接催促重谣,毕竟这一切都在枉顾重谣的本意,若是今日惹得重谣大发雷霆,不仅会影响庄主的心情,她们也会有生命危险。
齐湘连连回道,“来了来了。”她小心翼翼道,“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啊,阿绿姑娘也在喜堂上等着您呢。”见重谣依然一动不动,她咬牙道,“公子,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重谣蓦地站起来,他看着齐湘,眼中波澜不惊,“你说的没错。”他心里觉得奇怪,齐怀菘往常都用阿绿和裴臻两人来威胁他,而今日这丫鬟竟只提了阿绿一人,是粗心大意、还是当真只有阿绿一人?
齐怀菘站在屋外,今日他身着一袭红色云锦滚边鎏金喜服,腰缠繁复的龙凤腰带,外面罩着一层极其飘逸的红色袖衫,将他长身玉立的身姿勾勒地淋漓尽致,平日不苟言笑的眉梢也染上了淡淡的喜意。
自重谣一出来,他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流光溢彩的蓝玉耳坠仿佛也感应到了一丝喜气,更甚以往的晶莹剔透。
齐怀菘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红绸,牵着重谣往喜堂走去。
喜堂设在大厅之中,齐怀菘本性冷漠,性情略微孤僻,因而这场喜事虽然传得沸沸扬扬,实际上到场的却只有齐怀菘的几个知交好友及一些有着生意往来的江湖门派,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从人情上来讲必须要请的前辈。
除了翁祖师和杏神前辈。
翁祖师自那日分别后,便回到蓑翁岛闭门不出,不知在做什么。
杏神前辈三年来杳无音信,无人知晓他的下落,这喜帖也就不知从何送起。
阿绿被安排跟容寒尽一桌。
“新郎新娘到!”
随着一声抑扬顿挫的幕声响起,阿绿的目光落在刚刚踏进喜堂的两人身上。
若抛开前尘往事,不得不说单从外貌上来讲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绿眼中掠过一丝深意。
重谣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随后他发现在阿绿身旁确实没有裴臻的影子。
裴臻呢?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询问。
阿绿冲他眨了眨眼。
重谣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齐怀菘领着他走到喜堂之上,示意司仪直入主题。
司仪回以了然的眼神。
“一拜天地!”
齐怀菘面向喜堂之外,真心诚意地鞠了一躬。他见重谣无动于衷,便轻轻提醒道,“阿绿还看着。”
重谣隐晦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原本应是齐折月和齐姜的位置上放置了两个灵牌,齐怀菘父母双亡,此时也只能拜拜牌位了。
重谣看着齐折月的灵位,久久没有低头。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拜堂(二)
齐怀菘直起身子,他正要开口,却听重谣道,“我不能拜她。”
楚家三姐妹之间的纠葛他暂且不明,重云涯当初虽确实袖手旁观,可他临终之前所说定事出有因。
在未搞清楚之前,让他如何毫无芥蒂地拜她?
齐怀菘嘴角抿成了一条线,重谣忽然看向他,双目澄澈,“今日我与你同出喜堂已是妥协,你难道还硬要逼我拜她?”
齐怀菘道,“不拜则礼不成!”
重谣轻蔑一笑,他看向旁边,“如果当真要拜,那你便将我母亲的牌位置于座上吧。”
齐怀菘皱了皱眉,随后招来齐琼,低语了几句。
见他们站在原地毫无动作,堂下宾客不由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发生了何事。
阿绿咬了咬下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容寒尽今日一人前来,云水和应千雪两人都被留在了容府——按云水的原话讲,这婚事实非谣谣所愿,她和应千雪过去也是给齐怀菘徒增筹码。
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点了一下又一下,容寒尽耳尖一动。
“东雪山窟奉英公子、裴家裴臻小姐到!”
堂下忽然一静,随即宾客之中一阵嘈杂,东雪山窟向来避世不出,没想到竟会来参加齐怀菘的婚宴。
容寒尽眉头一皱,正如世人所以为的那样。东雪山窟从不参与任何私宴,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党派相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东雪山窟位置偏远,很多时候帖子都难以抵达没个个把月,几乎难以送到。
怀菘不可能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谋划这场婚事,只能是奉英恰巧在南无天,至于赴宴……
容寒尽的目光落在面色铁青的奉英身上,奉英必不会违背东雪山窟门规,只能是为他身旁的裴臻而来。
他忽见裴臻嘴角一弯,视线朝他这个方向看来。他扭头一看阿绿的神色,便明了裴臻的心思。
齐怀菘见奉英与裴臻二人不请自来,心里也生出了一丝疑惑——不过远来是客,他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齐怀菘拱起手,“奉少侠,裴姑娘。”
奉英点了点头,神色如常地回了一礼,“恭喜齐庄主。”
裴臻冲重谣眨了眨眼,跟着奉英道,“恭喜齐庄主。”
齐怀菘微微一笑,“同喜,请入座。”
奉英抬眼一看,径直冲容寒尽的那一桌走去。
这时齐琼抱着一个用红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匆匆走来,她小心翼翼地将那物事置在齐折月灵位旁,随后才揭开——新漆未干,散发着新鲜木头的气息,正是齐怀菘命人临时做的一个牌位。
众宾客还未从东雪山窟赴宴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又被齐琼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了一大跳。
有人低声惊呼道,“这楚软聆,不是前齐庄主的妹妹?怎么把她摆在这儿?”
“难道这楚软聆跟这位公子有关?”
从来没听过拜堂成亲还要拜几无来往的亲戚的。按年份算,齐怀菘应该跟这位小姨母素未蒙面才是,想开想去,只能是跟今日另一位主角有关了。
裴臻不知在低声对奉英说些什么,奉英不时地看向重谣,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
那些声音尽入耳中重谣耳中,他嗤笑了一声,齐怀菘脸上古井无波,他面朝楚软聆的牌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看向重谣,似乎在提醒重谣方才他自己说的话。
重谣面对楚软聆,珍而重之地拜了一拜——在他心中,这一拜,不是为今日与齐怀菘大婚二拜,而是表达他多年来忘却生母的愧疚。
司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站着,齐怀菘正要弯腰,却听宾客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且慢!”
容寒尽抓住奉英的手,“奉英,你做什么?”方才奉英没有轻举妄动,他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想这时奉英忽然发难。
奉英拿开容寒尽的手,沉沉看了他一眼,拉着裴臻走向重谣。
“你可是阿福?”
重谣一愣,“我是。”
奉英脸色阴沉,裴臻突地走到重谣身前,恶狠狠道,“我不管你长什么样子,可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重谣一脸懵逼,他说过什么话?他的目光扫过阿绿,见阿绿拼命冲他点头、使眼色,更是一头雾水。
这俩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重谣后脑勺一凉,他聪明地闭上嘴,静观其变。
这神情落在奉英眼中,便有一些避而不谈的意味,他皱眉道,“裴家乃我东雪山窟门下,你虽对裴臻有救命之恩,若是真与裴臻有私情,却也不能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重谣抽了抽嘴角,责备地看向阿绿。
“这其中有误会吧?”
“没想到齐庄主竟会跟这样一个男人成亲,真是世风日下……”
……
齐怀菘面如锅底,他挡在重谣面前,目光扫向四周,声音掷地有声,“阿谣与裴姑娘之间清清白白!”
重谣面无表情。
裴臻期期艾艾地看向重谣,泫然若泣,“我知道你受齐庄主逼迫,你就说你现在跟我走不走!”
重谣面露犹豫之色,他的确是受齐怀菘胁迫,若是可以,他宁愿现在脱了衣服扭头就走,可这事关裴臻一个女子家的名声……
齐怀菘冷眼见他犹豫神色,心里怒气汹涌。
重谣道,“我的确是受齐怀菘胁迫,可我与你并无私情。”
此话一出,堂下俱惊。眼看阿绿就要站起来,容寒尽眼疾手快地按住她,“阿绿姑娘,焉知重谣不是口是心非?”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让这小丫头出去煽风点火。
阿绿脸色一变,“你又是谁?”
容寒尽按住她,紧紧闭上了嘴。这丫头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典范,他可不愿意落到齐怀菘的地步。
鲜艳的红绸喜气洋洋地挂在堂中,若忽略到堂上对峙的几人,似乎也算是一场热闹的婚事。
丐帮帮主厉花移最先站出来,她自认为与除月山庄交情一般,这等家事实在不方便旁听,于是识趣道,“齐庄主,区区忽然想起帮中有一件要事,便先告辞了。”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拜堂(三)
齐怀菘语气如常,他拱手道,“厉帮主慢走,齐某便不送了。”
厉花移理解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喜堂——这便好像是一个信号,大部分宾客见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便也不多待,纷纷告辞了。余下一小部分想看热闹的却也被齐琼好言好语地请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阿绿和容寒尽,裴臻和奉英几人。
容寒尽点了阿绿穴道,他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对齐怀菘道,“我在门外,你们聊,有事叫我。”
齐怀菘道,“放心。”
奉英目送容寒尽出了门,转头对裴臻冷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裴臻悄悄看了一眼阿绿,奉英解了她的穴,阿绿立即对齐怀菘破口大骂。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齐怀菘的脸再度一黑,他看向重谣,“你也这样认为。”是陈述的语气。
奉英沉沉地看向裴臻。
裴臻吐了吐舌,“奉英大哥对不住啦,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讲,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
奉英握剑,他面色如常,唯有熟悉他的人方知道,这是他大怒的前兆。
“我跟恩人之间确实清清白白,是齐庄主不愿放人,还悄悄命人看着我和阿绿,我才出此下策……”
奉英将剑往地上一跺,额间青筋一跳,“我看在你是裴家人的份上破坏了东雪山窟的规矩,你却甘用自己名声来搅和别人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干他何事?齐怀菘就算是强抢民男也碍不到他的眼!
裴臻后退了一步,她忐忑不安道,“奉英大哥我知错了,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
奉英转而对齐怀菘弯了弯腰,万分抱歉道,“齐庄主,对不住了,改日我再为庄主补上一份大礼。”他拉着不愿离开的裴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剩下阿绿一人。
阿绿色厉内荏道,“我哥就是不愿跟你成亲,你死了这条心吧!”
齐怀菘道,“我看在阿谣的份上三番五次地放过你,你若屡次出言不逊,就休怪我无情了。”
阿绿哼了一声,牵起重谣的手,“哥哥,我们走!”
刚走两步,齐琼便带着人将他二人堵住,重谣手上一动。
齐怀菘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打得过我?”他走到重谣身前,将他的手从阿绿的手里拿出来,视若珍宝地放在手心。
重谣抿嘴,他定定地看着齐怀菘,这场婚事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不日或许便会传出除月山庄庄主强取豪夺,拆人姻缘的流言来。
齐怀菘道,“还有一拜。”他看向齐琼,齐琼会意地扯着司仪的领子,将他扯到堂上。
“夫……夫妻对拜!”
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陡然响起,明亮的剑突地横在了阿绿脖子上。
重谣眼神复杂,他面对齐怀菘,完成了这最后一拜。
司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有将剑搁在人脖子上逼人成亲的,他腿一抖,颤着声音道,“送入洞房!”
话音刚落,齐怀菘朝领着重谣进了新房。
重谣回看阿绿,见她双眼通红,一副要哭的模样,正要开口安慰他,却被齐怀菘眼疾手快拉走了。
刚刚走进洞房,齐怀菘便捏着重谣的领子将他摔在了床上。
“这下你可满意了?”
重谣直起身子,冷言道,“若非受你胁迫,此事怎会走到如此地步?”
齐怀菘嫉妒的发狂,方才,当他听见裴臻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想一鞭抽死裴臻!
齐怀菘平缓了下心情,“无风不起浪,我不信裴臻说的话毫无根据!阿谣,别怪我。”他理了理衣襟,丢下重谣走出了门。
喜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必须得有个解释,他的名声他可以不要,可重谣的名字绝不能跟一个女人的名字同时同刻的出现!只要这么一想,他就嫉妒地想杀人!
重谣一站起,就听见落锁的声音——该死的齐怀菘,竟是将他锁在了房间之中。
重谣按了按太阳穴,又是这样。但凡齐怀菘听得进去他任何一句解释,那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恨齐怀菘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他现在口口声声地说爱自己,可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枉顾他的意愿!
重谣气极,他在屋中走了两个来回,将花瓶、茶杯通通扫到了地上——若当初的他还在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而他丝毫赔偿不起考虑,那现在的他完全就是债多不愁了。
他这样胡乱发泄了一通,不由开始担心起阿绿来。
希望阿绿不要再踩齐怀菘的痛脚了。
齐怀菘丢下重谣便回到了喜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阿谣会对这个女孩如此迁就宠溺。
阿绿撇开脸,心里骂道,无耻之徒!
齐怀菘冷冷道,“三年前,阿谣落下飞来峰,是你们救的他?”
闻言,阿绿又忍不住骂他,“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你可知道当时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模样?”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流这么多的血,齐庄主,你肯定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地流血,过了七天才结了痂。”
三年前的事是刺在他们所有人心中最深的事。
当听到阿绿这样说的时候,齐怀菘才明白当年重谣死里逃生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齐怀菘语气艰涩,“当年……我……”当年他本没有想到重谣扑向他是为了让他躲开身后的暗箭,他以为重谣怀恨在心,拼尽全力要给他致命一击,不曾想……当真不曾想……
阿绿嗤笑了一声,“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他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上赶着要拥有他。齐庄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这个理儿。”
齐怀菘沉默不语,实际上阿绿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在重谣心中,三年前发生的事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恐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自己——
齐怀菘平静道,“我已经放不开他了。”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拜堂(三)
齐怀菘忽然一笑,“你非我,怎能明白我的感受。”他招来齐琼,“阿绿小姐日后便住在除月山庄,你们好生招待。”
齐琼应了一声,立刻将阿绿安排到了西厢,并分了四个身手不凡的丫鬟给她。
“叽咕叽咕——”
窗框下,一只微胖的灰白色鸟儿挤着一道窗户之下的缝隙,将自己费力地往里面塞。
重谣听见了动静,连忙走过去伸出手将它拈了进来,这鸟儿这些日子不知吃了什么,长得白白胖胖很是喜人。
重谣取下这鸟儿腿上的纸条,草草看了一眼便将纸条藏在了靴中。他顺着小鸟的羽毛,看着小鸟如红豆般的眼珠子,不由苦笑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他这两天因阿绿和成亲之事无比烦躁,原还以为师姐没有收到自己的信,没想到是这鸟儿机灵,竟知道寻个十分安全的时机来送信——齐怀菘刚刚与他不欢而散,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这里。
重谣伸出拇指,揉了揉它的脑袋,他见外面没有什么人,又重新将这只鸟从窗框下的缝隙塞了出去。
他回头盯着烧了一半的红烛,眼中一抹沉思。
原来当日在承安师姐重伤和近日小雪重伤,痛下毒手的都是同一个人——他们曾经的大师兄,重醉。
在他掉下飞来峰后,重醉便以前任关十楼之主重云涯首徒的身份大摇大摆回到了关十楼,仗着楼中不知他早已被逐出关十楼的消息排除异己,把握了楼中大权。
重醉为了楼主印章设计陷害了代楼主重溪,却发现印章并不在重溪手中,思来想去他便将主意打到了云水身上——云水与重谣的关系素来密切,印章之事,她应是十分清楚。
可云水怎会如他所愿?她不知将印章藏到了何处,重醉怎么找也找不到,便对云水严刑拷打。
云水趁重醉暂离关十楼时从楼中逃了出去,逃到承安时不甚被重醉的人发现,一场恶斗使她落下那条河中。
1...3334353637...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