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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嘤嘤糖
之后千雪不知何故也去了承安,在承安时两人又遇到了重醉。也不知道重醉从哪儿得到的天煞掌秘籍,交手时云水一时不察,竟叫他钻了空子,险些将她一掌打死在承安医馆——这致命一掌生生落在了千雪胸口之上。
重谣几不可查地皱起了眉。
他原本让重溪师兄代掌关十楼,不曾想竟会害死他。
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懊丧地握紧了手。
可重云涯已过世四年,大师兄——不对,重醉又是从哪里习来的天煞掌?他被逐出师门时明明被挑断了手筋,又是怎么研习的功法?这一切疑点重重,重谣抿紧了唇。
不能与齐怀菘置气了,否则这些疑点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解开。现在关十楼的事情最重要——重溪师兄因印章而死,师姐和小雪又因此重伤,这些他都必须向重醉讨回来。
重谣沉着脸,他走到门口,这段时间来头一次发出了堪称温柔的声音。
“齐湘,我想见齐怀菘。”
齐怀菘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房之中,他仍然穿着早上那套喜服。
他伤阿谣太多,或许他真的又逼阿谣太过,是以阿谣才会对他冷嘲热讽,没有一个好脸色。
“无风不起浪,我不信裴臻说的话毫无根据!阿谣,别怪我。”——他到底是为什么又会对阿谣说出这番话?齐怀菘坐在案旁,心中后悔不已。
屋外传来叩门的声音,齐怀菘冷冷道,“进来。”
齐湘低眉顺眼地冲他说道,“禀报庄主,公子想见庄主。”
齐怀菘露出一脸怔忪。
方才他走出新房时与重谣闹得并不愉快,他没想到重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想见他。
不过片刻怔忡,齐怀菘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往新房走去。他在书房之中独自懊恼了好一会儿,这会一听重谣派人来请他,立刻就忍不住往新房走去。
新房之中,重谣听见齐怀菘凌乱的脚步声,连忙站了起来。
“嘎吱——”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齐怀菘再次站到了重谣身前。
重谣看着他的脸,心中打了无数腹稿,他知道齐怀菘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放手了,一时之间有些泄气,想来想去,最终道,“庄主,夜深了还不睡?”
今日种种烦心事,在重谣问出这句话后通通烟消云散。
齐怀菘靠近了他一步,目光扫过一地残骸,道,“什么事?”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重谣在短短几个时辰之中就改变了心意认了命。
重谣道,“我想去关十楼。”
关十楼现在内部严重分裂,而重谣因天煞掌一事伤及了根本,哪里能收拾这个烂摊子,齐怀菘正要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陪你去。”
重谣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齐怀菘,他原本还在想,若是齐怀菘拒绝了该如何是好,不想齐怀菘应承地十分干脆——而且要与他一同过去,真是令他大吃一惊。
齐怀菘吩咐齐湘打扫了屋子,又端来了酒。
齐怀菘端起酒杯,“这杯合卺酒……”
重谣与他交臂,看在他方才如此干脆的份上赏脸喝了。
“还有,你别为难阿绿,他们父女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或许知道,我命不久矣。”
齐怀菘一愣,他定定地看着重谣,“我将她安置在了西厢,你当真将她视为亲妹,我也会如此。”
重谣想了想,道,“也行。”反正他也没几年好活了,剩下的时间与其用来跟齐怀菘互相折磨,不如自己过得舒心一点,等他死后,齐怀菘应当也不会为难阿绿。
重谣笑了笑,他看齐怀菘时,心中依然十分不痛快,但眼下要紧的是关十楼之事,他自认为对齐怀菘再无一丝感情,现在一遇到别的更重要的事,他便自发地将齐怀菘放在了一旁。
齐怀菘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于大夫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若想阿谣活命,必须散去他一身内力——既然如此,那便由他助阿谣一臂之力,将阿谣想知道的想解决的事通通办妥,做阿谣的一把刀。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行(一)
重谣将话清清楚楚地跟齐怀菘说了个明白,因而齐怀菘也并不像起初那样看他十分严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重谣是除月山庄的夫人,即使这个过程十分曲折,可结果却令齐怀菘十分满意。
因重谣当初离开关十楼时,世人大多不知重云涯已死的消息,因而得知重谣乃关十楼新楼主的人渺渺无几,当日赴宴的人中,知晓内情的人更是没有几个,就这样,阴差阳错之中,重谣的真实身份仍未泄露。
容府。
容寒尽这些日子照顾应千雪照顾得得心应手,他动作熟稔地端着补药走向应千雪的房中。
当时应千雪睁眼叫他容叔叔时着实将他吓得不轻,后来他拜托傅悬月仔仔细细给应千雪看了一看,才知道不过是片刻的脑子发抽——睡几天就好了。
容寒尽走进屋子时,云水正陪在应千雪身旁跟他讲话,两人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逢此大难后,云水似乎话也多了起来,应千雪欣慰地笑了笑。
此刻见容寒尽走了进来,应千雪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容寒尽这些日子习惯了,也不放在心上。
云水从容寒尽手中接过汤药,递给应千雪,“快趁热喝了。”
应千雪撇了撇嘴,他素来最听云水的话,见云水催促他,便轻轻吹了吹,一饮而尽。
容寒尽眼巴巴地看着他。
云水突地站起来,她目光含笑,“我出去一下。”
应千雪依依不舍道,“云水师姐,你去哪儿?”
云水回眸一笑,“我饿了,去找吃的。”
容寒尽见应千雪掀开被子,生怕他说一句他也去,他胆战心惊地给应千雪重新掖了被子,道,“你的伤势还没好——”
应千雪看不到云水的身影了,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收那副温和的神情,对容寒尽冷言冷语道,“滚!”这人跟齐怀菘一伙的,他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容寒尽心里委屈,他好声好气道,“小雪,我——”
应千雪随手操起枕头,精准无比地砸中了他的脑袋,冷声道,“滚!”
容寒尽自知应千雪将他和齐怀菘划为了一伙,但这又好像是事实,于是容寒尽低眉顺眼地将枕头奉上。
应千雪趾高气扬地拿了枕头,斜着眼睛盯着他,心想这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容寒尽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讨好道,“今日怀菘会带着重谣过来,你——”
应千雪一听重谣的名字,蓦地坐起身,东张西望地到处找起衣服来,嘴里还不忘怼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容寒尽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想说,可应千雪跟云水二人聊得十分火热,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样子,他只好忍气吞声地站在一旁,心里嫉妒的要命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小雪刚刚被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他捧着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怎么敢对他要求什么?何况小雪因云水而伤,可见云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了,容寒尽酸溜溜地想。
应千雪终于找到了衣服,他抱着衣服冷冰冰地看着容寒尽道,“你先出去。”男男授受不亲,他把容寒尽这个见色起意的人看透了,怎么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更衣。
容寒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应千雪见状,轻哼了一声。
午时刚过,重谣和齐怀菘便从除月山庄出发了。
齐怀菘看着容府熟悉的大门,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因事先跟容寒尽打了招呼,他们一过来便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花厅。
乍一进去,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便迅速扑向重谣。
齐怀菘的手一动,正要挡在重谣身前,便被容寒尽拉了去。
“他们许久没见,想来都十分想念对方,我们暂且不要打扰他们了。”
齐怀菘皱着眉松了手,他今日与重谣过来,本就是想让阿谣开心一下,应千雪乃阿谣的至交好友,他确实太过敏感了。
重谣惊喜交加地接住应千雪,“你好了?”
应千雪神气地转了一个圈,他心有余悸地对重谣说道,“大好了,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真的凉了。”他侧着身子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看容寒尽和齐怀菘二人,压低声音对重谣道,“齐怀菘竟对你下此杀手,谣谣,我一定要为你报了这个仇!”他说起齐怀菘时,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痛恨,他看着重谣时,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他想开口,问一问重谣那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又怕触及了重谣的伤心事,因而他将重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最终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语气之中满是对重谣劫后余生的庆幸。
重谣心里一暖,同时一丝难过涌上心头。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现在你的面前吗?别生气了。”他不敢将真相告知应千雪,只好转移了话题,“师姐呢?”
提到云水,应千雪脸上的活力又恢复了过来,重谣看得心里一愁。
他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小雪对师姐的心思呢?
应千雪眉眼一弯道,“云水师姐饿了,她去寻吃的去了。”
重谣打量着他的神情,将他拉到一旁,长驱直入地问道,“小雪,你对师姐是不是——”
应千雪耳根一红,连忙捂住他的嘴,“别乱说!”他目光飘忽不定,显然重谣所猜确实是真的。
重谣深深地看向他,小雪与容寒尽之间的纠葛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分明。长姐如母,师姐自小护着他们二人长大,在他心中不仅是姐姐,也是半个母亲,他实在不忍师姐会受到任何伤害——同样,应千雪亦然。
重谣想了想,隐晦道,“小雪,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应千雪一愣,问道,“什么?”
重谣郑重道,“你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多用用你的猪脑子。”
应千雪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好好的孩子,莫非就这样傻了?”
重谣眼角一抽,余光瞥见一抹黑色的影子。
“师姐!”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五十章 北行(二)
云水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正与容寒尽交谈的齐怀菘身上,随后收回,对重谣道,“你想好了?”
重谣眼里掠过一丝戾气道,“这是他欠我的。”
云水叹了口气,她将头发撩到耳后,“他知道了?”
重谣道,“我全都告诉他了。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楼中还有谁是我们自己的人,只能借助除月山庄的力量了——日后回到关十楼再好好答谢他便是。”
钱债易还,人情债却不好还。云水道,“选择除月山庄,不如选择东雪山窟。”师父与东雪山窟有旧,且师母也与奉月圣女关系匪浅,若是谣谣向东雪山窟求援,他们必不会袖手旁观。
重谣道,“东雪山窟历来不参与武林争斗,这是他们的门规。现在我与齐怀菘成亲之事天下皆知,等夺回关十楼后,我的身份必然会泄露,到时众人便会以为东雪山窟、关十楼、除月山庄交好,到那时人心惶惶,悯天山必定会出来掺一脚。”
云水并没有想那么远,她闻言不禁一愣,谣谣说的自有他的道理,但她皱了皱眉,“可除月山庄与关十楼一南一北……相比之下,血月教岂不更方便?”
重谣道,“血月教乃西域第一大教,西域各派虎视眈眈,若是贸然出手,恐怕会引起西域武林之间的争夺,先前蓬歧一事便是个先例。但我也确实向傅大哥送了信,只要血月教派出一个分部来助我们即可。”他笑了笑,眼中戾气横生。
他们曾经都以为关十楼下一任楼主是大师兄,没想到大师兄忽然离奇失踪。那时正值重云涯性命垂危之际,二师姐性格冲动,厌烦一切与人打交道之事;三师兄性情稳重,办事可靠,却武功平平无奇,于是这重担只能落在重谣的身上。
重谣本性顽劣,他心里只道是暂且接下这重任,前去南无天刺杀齐折月,暗地里却在四方中州各处寻找重醉的踪迹。
在他心目中,只有大师兄才是关十楼真正的继承人。
可他没想到——在他掉下飞来峰后,大师兄竟为了楼主之位杀害了三师兄,重伤了二师姐!
云水想了想,“也好。但重醉行踪成谜……我们用印章来引他出来?”她目光沉痛,在重醉亲手杀死重溪之后,在她心目中便再也没有这个大师兄了。
重谣道,“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去北有鱼。”他拍了拍应千雪的肩膀,“见你大好,我也放心了。”
应千雪不料他们刚刚重逢便要分离,他反手握住重谣的手,严肃道,“谣谣,重醉今日不同往时,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当日他与重醉交手之时,便感觉到重醉的内力竟随着两人交手时间越长变得越来越深厚,仿佛他能将自己的内力化为己用一般,十分邪戾。
重谣宽慰道,“你且放心,我从没有小瞧过他。”
应千雪不安心,“不如你带上我,我跟他交过手,比你更有经验。”
云水隔开应千雪,“我也跟他交过手,千雪,你还是在容府安心休养吧。”
重谣与云水两人达成了共识,应千雪只能在一旁生着闷气——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现在虽大好,可却终究是伤到了根本,需得静心休养好一段时间。
容寒尽交谈间见应千雪神色不太好,便对齐怀菘点了点头,向应千雪走去。
“要不要出去走走?”
应千雪在房中闷了好些日子,趁今日天气大好,恰好重谣也过来了,容寒尽干脆提议出去透透气。
应千雪一脸不善地看着他,他心里其实早就想出门了,可这话是由容寒尽提出,他便有些别扭,不肯开口答应。
重谣笑了笑,他接过话来,“好啊!”他一只手搭在应千雪肩上,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去……去繁花楼吧,我来过这许多次,还从未去过繁花楼呢。”
齐怀菘和容寒尽的脸双双一黑。
繁花楼坐落在东街之上,乃一处十分雅致的茶楼——可说是茶楼,实际上通常还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重谣提出去繁花楼,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齐怀菘好不容易被重谣看在要对付重醉的份上给他了一点好脸色,哪里能在这种事情上惹重谣不高兴呢?大不了到时候盯得紧一点……饶是如此,齐怀菘心里依然有些不痛快。
容寒尽自己提出的出去走一走,他可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繁花楼有什么——”容寒尽一开口,重谣便递给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一眼直看得容寒尽脊背发凉、头皮发麻,总觉得重谣还有更优秀的提议——因而他识相地闭上了嘴,希望应千雪或者云水拒绝重谣的提议。
应千雪抽了抽嘴角,他期期艾艾地瞟了一眼云水。
云水道,“你们出去透透气正好,我回去睡一觉。”不知为何,她今日吃饱了就想睡觉,一点儿也提不起出门的兴致。
重谣勾着应千雪的肩,“好啊师姐,你好好休息。”
几人神色不一地冲繁花楼走去。
因是青天白日,繁花楼中的人并不很多,唯有几名正儿八经喝茶的商人在谈事情。
重谣环顾四周,冲老板勾了勾小指。
老板是个中年女子,她画着浓厚的妆,容貌艳丽,体态丰腴。此时她慢吞吞地扭着腰,似乎这样就能平白多生出几许雍容妩媚之感。
她蹭到重谣身侧,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小哥可有什么吩咐?”
重谣摸出一锭金子,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目光。
老板收了他的金子,连忙将他们四人往楼上带。
不一会儿,一名素衣女子抱琴进入房间,随后几名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鱼贯而入,悠扬的乐器声自屋中传出。一女子柔弱无骨地倒在重谣怀中,娇滴滴道,“公子莫非是头一次来这?”
齐怀菘脸色铁青,他蓦地站起,却见重谣笑吟吟地看着他,端起了桌上茶杯,自己抿了口,对怀中女子不答反问道,“那位公子你可认得?”
女子掩唇一笑,“自然认得,那不是除月山庄的齐庄主吗?”




庄主假正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北行(三)
重谣将茶杯塞进女子手中,一只手轻佻地在她脸上划过,将她轻飘飘一推,“去,喂齐庄主喝了这杯茶。”
女子柔柔地向齐怀菘身上倒去,可齐怀菘不似重谣一般怜香惜玉,他从那女子手上夺了茶杯,一饮而尽。
重谣无趣地笑了两声,这时琴声忽地高昂起来,重谣见应千雪和容寒尽坐在一起,两名女子分别随侍在他们身旁,不由站了起来,“我去下茅房。”
他刚刚走出房间,屋中琴声渐渐消匿,他无声地咧开嘴。朝楼上最角落的房间走去。
他敲了三下门。
忽然门自里面打开,露出老板艳丽的脸。
重谣余光瞥向四周,迅速进了屋。
老板神色激动,“楼主您……您当真还活着!”她微微伸出双手,似乎是还打算上手摸一摸是不是有人故意装作楼主的样子来诓骗她。
重谣抽了抽嘴角,他斜着眼道,“我当然还活着……你的手不想要了?”
老板嘿嘿一笑,连忙缩回手。她就说楼主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在飞来峰死无葬生之地呢。
重谣咳了一声,勉强找回了一点做楼主的样子,他正襟危坐道,“你那药当真有用?”
老板笑道,“楼主放心,这药无色无味,必定不会被他们察觉。”
重谣点了点头,暂且信了她的话。随即他淡淡问道,“楼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板摇了摇头,“重醉监察地太严,我们的人暂且还没能渗透进去。楼主,您不知道,那重醉自从回到了关十楼后便一直在排除异己……溪堂主他……”
“我都知道!”重谣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日便要亲去北有鱼,此去生死难料,尤二堂主,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尤二堂主布满胭脂水粉的脸上一愣,随即激动道,“属下愿往!”她当日因私自放走施无盐导致南无天的暗哨暴露。楼主大怒,便命她亲自来南无天重新设暗哨,因而重醉铲除异己时她逃过了一劫,她原本还为重溪之死愤愤不平,没想到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重谣点了点头,“你暗地里前往关十楼,切忌不要打草惊蛇,一切行动听我的暗号。”
尤二堂主点了点头。
重谣站起身,“记住,不要贸然现身!”
尤二堂主拍了拍胸脯,“楼主放心,事关重大,尤蝉定会小心行事。”
重谣满意地回到了屋中,他见屋中三人晕倒在地都睡得十分香甜,眼睛一转,出去找来了尤蝉,对她耳语了一番。
尤蝉露出一抹意会的笑容,她转身吩咐了几名女子将容寒尽和齐怀菘纷纷拖进了隔间,随后与重谣相视而笑。
重谣心满意足地趴在应千雪身旁,将应千雪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起来——反正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对了。
夜幕微微降临,重谣在应千雪怀中翻了个身。
隔间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滚!”
重谣和应千雪齐齐一震,应千雪见他搂着重谣,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表情,随即见两名女子哭哭啼啼地被人从两边隔间里扔了出来,均是衣冠不整,应千雪不由更是疑惑——这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睡意一下全无,应千雪从地上爬起来,往其中一隔间走去。
重谣揉了揉眼睛,也打着呵欠走过去。
隔间之中,齐怀菘怒气冲天地系着腰带,他还没来得及系好,就见重谣打着哈欠,一脸睡意惺忪地样子看着他——那惺忪的神情落在他身上时,一下子就变了。起初是怔然中带着点儿迷茫,然后眼中逐渐升起一点火星,那火星还未燎原,便被生生掐灭了一般黯然。
齐怀菘心里一慌,他赤着脚奔过来,抓住重谣的手臂,“阿谣,你听我解释……”
虽然应千雪十分看不上齐怀菘,可这种情况他作为好兄弟还是不便在场,于是他默默走开了,一转身见容寒尽同样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应千雪:……
重谣甩开齐怀菘的手,脸色冷漠,“真脏。”
齐怀菘心头一震,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重谣,“我真的没碰她一下……”
重谣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给尤蝉叫了声好,还别说,有时候尤蝉这家伙还挺靠谱。
齐怀菘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对女人起不来!”他说完这一声,耳根便慢慢泛起一丝红色,旋即这红色慢慢蔓延到了脖子。
这时愣住的反而是重谣了,他冷漠地哦了一声,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隔间。
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应千雪见容寒尽急急地冲他走来,连忙避开身子,捏了捏鼻子,嫌弃道,“你离我远点儿。”这一声的脂粉味儿,生怕不知道别人晓得他做了什么吗?
容寒尽道,“我没碰她……”
应千雪哪里管他碰没碰那女子,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不管怎么说,人家都伺候了你一下午,你一醒就翻脸不认人——这实非君子所为。”他瞥向那相拥啜泣着的两名女子,啧了一声。
容寒尽俊脸一黑,他揪起被他丢出房中的女子,“你实话告诉他,我下午在做什么!”他十分肯定他下午什么也没做,就只睡了一觉,哪里知道一醒来就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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