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世子(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随风飘零
很快,墨韵别苑成了座空院子。
而那厢,季子卿还在努力编着瞎话。
“姜大人高看,如果我有那等心思,就不会落得只剩一人近身伺候的境地。”她自嘲道,“这府邸,多少人盼着我出岔子呢。”
叁姨娘,四姨娘,雁菡妹子……抱歉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撇了撇唇,扯开话茬:“那碗是汤药吗,你为什么要倒掉?”
“不为什么……”她面无表情的咕哝,“喝了无用,为何要自虐。”
“无用?”他蹙眉,顺着问道,“请的哪家大夫?喝多久了?”
她垂着眼睑,不予作答,捏着薄被的指尖攥得微微泛白。
忽然之间,他恍然大悟。
“季子卿,你该不会是……害怕喝药吧?”
“当然不是。”她飞快否认,振振有词道,“连宫宴上的苦瓜羹都能面不改色的吞下,何况这区区汤药,我只是……只是……”
最后一句声音极低,但他还是听见了。
我只是……生病了,不舒服。
像个受了委屈,在偷偷抱怨、渴求关怀的稚童。
姜大人莫名有些坐不住了,正好腿间的玩意也消得差不多,便打算收尾告辞:“刚刚你与那丫鬟比划的什么?待会儿就该回来了吧,我——”
“我让素珠去休憩了,全身发烫而已,躺几天自然会痊愈,咳咳……”她捂住唇,缓了会儿,淡淡道,“麻烦出去的时候,将窗户关上。”
“……嗯。”
姜玚走至门口,手指触碰到门扉,顿了顿,忍不住偏头望去。
一室冷清,孤零零的身影斜躺着。
由于高热,眼尾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唇瓣却有些苍白,呼吸似乎不畅,檀口半张着,小口小口的喘息。
这一刻,他才蓦然发现,对方再要强,亦不过是名纤瘦的女子。
蜷缩起来,只有那么小小一团。
鬼使神差的,他听到了自己迟疑的嗓音:
“那个……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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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是个半真半假,会耍心机的小骗子,不过骗子,到底要付出代价的
请期待姜大人自我煎熬的一系列照顾……
女世子(1v1 h) 你好硬,顶到我了
话一出口,懊悔接踵而来,姜玚真想自斥一句猪脑子。
如同他看季子卿不顺眼,这女人铁定更是恨得牙痒痒,就算她表现得不在意贞洁,第一次亦是主动强迫的,不代表乐意时不时被睡。
对于两个水火不容的人来说,此言显得古怪且虚伪。
姜大人思付着,只要她有一点点拒绝的意思,立马顺着坡下,拔腿走人。
然而,还没等到回应,屋子里又响起一阵剧烈咳喘。
“咳咳……”
她趴伏在榻边,瘦弱肩头瑟抖着,混混沌沌的眸子浮起一层薄薄水光。
“艹!”暗骂一句,他也不纠结了,疾步往内寝走去。
哪怕热脸贴上冷臀,一腔热血喂了狗,大丈夫一言九鼎,这个闲事管定了!
略粗鲁的将人扶起揽在臂弯内,一手探到后背尽可能轻的拍了几下,动作相当笨拙,显然从未这般伺候过谁。
真是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
隔着两叁层衣衫,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而且姜玚十分清楚,若不是烧得糊涂了,此女才不会软绵绵的任由摆布。
俗话道,对症下药,他思索须臾,问道:
“你这病,如何落下的?”
季子卿仗着有高烧打掩护,全然放松的偎依进宽阔胸膛,恨不得整个人挂到男人身上去,嗅着他清爽好闻的气息,只觉通体舒畅,甚至连头部的胀痛亦缓解不少,昏昏欲睡随之一波一波地袭来。
“浴桶……泡澡……看书……睡着了。”
每说一个词,螓首便下意识点一下,他垂眸盯着她头顶的发髻,一晃一晃似迎风招摇的小芽儿般。
有点儿可爱。
“咳。”他忙将这份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受寒所致,那还算好办,我可以用内力帮你逼出寒气,不出意外的话,明早就会好转许多。”
“嗯……”
其实好不好转的,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如果发着热能换来他这般温柔以待,连躺数日,也不是不可以。
病人不急,“医者”却是极为严肃认真。
当即脱靴上床,姜玚盘起腿一个推送,从后方抱住软若无骨的娇躯,为了保持坐势,一条手臂不得已微微压在高耸的双峰上。
两人的距离不可谓不近,姿态不可谓不亲密,放在一般男女之间,要关系到礼节问题,幸好对于他们而言,没有这种困扰。
何况当下,姜大人自诩非常的正人君子,绝无一丝一毫轻薄之意,故搂得大大方方、理直气壮。
掌心贴上后背之际,看着那对透过薄薄罩衫凸起的蝴蝶骨,他抿了抿唇角,提醒道:
“等下内力入体时,会有灼热感,稍稍忍耐一下。”
“嗯……”
女子无意识的用脸颊蹭了蹭劲瘦手臂,安静乖巧得像一只豢养小宠,令他浑身一颤,不由再次脱口道:
“不舒服的话,就说一声,可以慢慢来。”
“……好。”
姜大人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婆婆妈妈,一边开始缓缓运气。
的确很热。
一股股涓涓热流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季子卿这才发觉原本热度只是假象,体内实则寒得很,难怪明明皮肤滚烫,盖着被子却没出一滴汗。
可渐渐地,起初的舒适被胀热取代,经络里如同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细细啃噬,一点点刺痛,又一点点痒。
“呃啊……”她忍不住扬起脖子,呻吟出声。
毫无掩饰的嗓音软软地,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咬一口,甜腻多汁,沁人心脾。
正全神贯注输送内力的姜玚一听,手一抖,差点没走火入魔。
“闭上嘴,别他妈乱叫!”他咬着牙,愠怒低吼。
她侧过头,很是无辜的投来一瞥,迷迷糊糊地抱怨道:
“你那个好硬,顶到我了……坐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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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人(咬牙切齿):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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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1v1 h)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
驱寒一事,在女子压抑的低吟以及男人时不时的咒骂声中,断断续续进行了约一个时辰。
到最后,姜大人认为仁至义尽,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
倒不是扛不住内力的消耗,只怕胯下的欲根如此反反复复、起起伏伏的,会因此废掉。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逼出了季子卿一身虚汗,衣衫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侧卧着喘息,黏腻青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乌黑衬得肌肤愈发瓷白,双目失神,形容狼狈,无端有种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后的媚意。
姜玚不敢多看,拉过薄被盖住娇躯,飞快的蹿下床。
“那个,你自个儿换身干净衣裳,我、我去外面吹吹风。”
刚准备离开,却听身后之人幽幽道:“我想沐浴。”
“沐、沐浴?”他僵硬的转过头,“你要我去烧水,然后伺候你洗澡?”
得寸进尺了啊,真当他是府中下人不成?使唤得还挺顺手!
“黏黏的,好难受。”她小声咕哝着,清冷漂亮的双眼眨了眨,缓缓垂下,眸底浮起几分怨色,“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继而顿住,恢复些许血色的唇瓣抿了抿,接着又吐出一句,“好饿。”
姜大人:“……”
想拍死一个时辰前的自己。
“行,你等着。”他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大步出了门。
很好,报复的基础上再添人情债,早晚会向她讨回来的。
院子里果然没半个仆从,姜玚腹诽着那女人死脑筋不知巧妙用人,开始四下寻找灶房。
幸亏地方不大,摸索了会儿,就弄清楚了大致布局及物品的摆放位置。
骁卫大人撸起衣袖,认命的添柴烧水,干起最初进入军营时干过的活儿。
水开后,抓了把竹筛里晒干的手擀面条扔进去,又拣了几根小白菜,瞥见角落有鸡蛋,也随手敲破一枚丢进锅中。
虽说家父位阶不高,他亦算是出身官宦世家的嫡长子,自小称得上锦衣玉食,但军中历练一遭后,无论昔日多么游手好闲,之后多多少少具备了基本的生存技能。
却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一名女子献拙。
关键一个多月以前,他们还是敌对关系,而如今……
搅着面条的手顿住,姜玚不禁有些迷惘。
所以现下,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锅中溢出的白沫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忙叁下五除二抄进瓷碗里,利落的换水重新起锅,然后单手端着回到屋子,也没看榻上的人,直接重重地往小桌上一搁,一副爱吃不吃的态度。
姜大人寻思着,娇生惯养的世子定然是吃不惯的,顶多意思意思尝一口算给足面子了。
谁知当他扛着木盆返回,往浴桶中注水时,一抬头,发现季子卿窝在桌旁,双手捧着那只比她脸还大一圈的碗,正仰头咕咚咕咚喝着汤。
“呼——”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纤瘦女子放下空碗,掩着唇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满足地长吁一口气。
这是……饿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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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今天白天不在状态,耽搁了,明天尽量多点……哎,咋越写越细了,可体现感情转变的地方,又不想太仓促……
女世子(1v1 h) 开合的唇瓣令人想要采撷
喳喳——
哪来的鸟儿,吵死了。
修眉皱了皱,男人不悦的翻身,试图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而迎面扑来的柔软及淡淡果香,令他霎时清醒了大半。
不对,这不是他的床。
骨节分明的大手抻开,下意识摸了摸被褥。
这质感……
睡意完全消失,黑眸猛地睁开,入眼一片素雅,缎面上绣着嫩竹,翠绿欲滴。
昨晚的一切,立即如潮水般涌进脑中。
为了避免干出连禽兽都不如的事,弄好洗澡水后,他就跑到屋顶上吹夜风,犹觉不够,又拎了桶水,裸着上半身在天井冲凉。
好不容易降下燥热,搭着干爽的布巾回到屋子里,本以为再怎么慢,她也该清洗着装完毕了。
岂料那女人,居然躺在桶内睡着了!
白皙肌肤滑腻如凝脂,饱满雪乳半沉半浮,顶端的小莓果轻点着水面,修长双腿弯曲微敞,稀疏的发毛下,无比诱人的小花穴若隐若现。
呵,冷水澡算白洗,可他能怎么办?
幸好一阵忙碌之后,连日疲惫达到极限,压根没心思去管腿间那根生机勃勃的肉棍,就这么半勃着昏睡过去。
没想到,在陌生地方,竟毫无防备的一觉到了天明。
思及此,姜玚倏地察觉一件事,榻上唯他一人,季子卿呢?
霍地屈膝坐起,略急切的环顾一圈,倒是很快发现了她的身影。
外寝朝东的木窗大开着,郁郁葱葱的绿枝探进来,窗台前的书桌旁,一抹水蓝色盈盈而立。
新换的罩衫由蚕纱制成,轻薄透气,为时下贵女最喜的面料,不过一般只适用于房内。
优点即是缺点。
此刻沐浴在朝阳下,衣裳呈半透明状,贴身小衣和缎白小裤一览无遗,甚至能清晰窥见胸侧肚兜的细绳,至于绳结,则被乌发遮住了。
他第一次看到她未束发髻的模样。
黑亮青丝全部披散下来,仅以一根浅紫色缎带松松的系着,发尾垂至臀尖,正随着她手臂的动作,微微左右晃荡,而耳垂处,似乎也有个小物件在一闪一闪的。
“你做什么,病好了?”姜大人皱着眉凑过去,语气里是很自然的责问。
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晕染开,不过很快被她改成了一片柳叶,未露分毫异样。
“嗯,烧退了。”女子头也不抬的道,“昨晚,多谢。”
“哟,你嘴里还会吐出‘谢’这个字,真难得。”姜玚本欲戏谑几句,注意力却叫摊在桌上的画作吸引走了。
好一幅杨柳依依,笔墨细腻,淡雅空灵,美景呼之欲出。
“你这……功底不错啊。”他虽不善丹青,但基本的辨识和欣赏还是有的,不由脱口道,“如此实力,为何前几次宫宴比试时不挥毫泼墨,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为自己争些脸面?”
季子卿搁下紫毫,拈起宣纸挂到旁边的木架上,淡淡道:“我这种身份,不宜出风头。”
姜大人一怔,未等开口,只见她又拿过一张白纸,寥寥数笔,勾勒出他相当熟悉的东西——地形图。
“听说如今圣上最烦心的事,是鲁鄄州大旱?”
姜玚瞥了对方一眼,那严肃认真的侧颜令他颇为意外,酝酿片刻,如实道:“没错。”
“不知,可有人提过兴建水调?”
“自是提过。”他抱臂倚向书桌,交迭起两条长腿,“溪川江水流充沛,奈何地势低,距离遥远,硬要调过去,无论劳力还是财力,皆损耗巨大,遂以圣上仍在考量中。”
“那如果,不用溪川江呢?”
他眯起眼:“什么意思?”
季子卿提笔,在两座山坳后方的位置画了个圈,道:“这里有片湖泊,当地人叫它无名湖,此湖虽比不上江水辽阔,可储量也不小,关键源源不绝,几乎永不会干涸,因为源头乃地下泉,而非雨水积累。”
“你是说,炸山引流?”他霍地挤过来,抓起那张纸仔细察看。
“对。”她颔首道,“那边十分荒野,纵使有百姓,也相当稀少且贫穷,当地官府若给予诱人的搬迁条件,相信他们不会有太大意见,彼时只需炸开一道豁口——”
呯!一拳砸在桌面上,他兴奋道:“既能永久解决难题,又不劳民伤财!”黑亮的眸子灼灼扫来,“你怎么知道这野湖的,舆图上并没有。”
季子卿转身看向男人,扬起一抹淡淡笑靥:“我平素爱看一些孤本札记,你可以进言请皇上派人前往勘察,我提议的,不过是大致设想,具体……”
他发誓,原本的确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可当她笑起来之后,意识莫名有些恍惚了。
那清冽中难掩柔软的嗓音仿佛越来越远,满眼只有这张姝丽容颜。
姜大人这才看清,荡在耳间闪动的,是上次那串胡姬耳饰。
银色流苏配上玛瑙,果然十分适合她,削减了冷清,增添不少明媚。
宝石的色泽很红,可他却觉得,那不断开合的唇瓣,更加鲜艳,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唯有一点,勿要提我的名……”说着说着,季子卿忽然觉得男人的眼神不大对,像是在走神,狐疑的蹙起眉,凑近些,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姜玚?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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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1v1 h) 亲一下怎么了!
她微微瞠大双目,眸底倒映出近在咫尺的俊颜。
鸦黑羽睫低垂着,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落下两片阴影投射于深邃眼窝处。
下方是高挺鼻梁,鼻息轻拂她的脸颊,带起一阵灼热。
而那薄唇……薄唇正封着自己的檀口,以一种轻柔地、浅尝辄止的试探方式。
他没有解她的衣衫,没有抚摸,甚至没有搂抱,只弯下腰,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垂在身侧,隐约透着几分局促不安的生涩。
起初只是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慢慢地,舌尖撬开唇缝,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探索一阵后,勾住另一条粉色小舌纠缠起来。
牙齿轻微磕碰着,两人的津液因一方激烈的缠吻而混合,又顺着彼此的唇角溢出……
啧啧地水渍音,不绝于耳。
虽然较之醉酒那晚无意识的汲取,他此刻的攻势堪称温柔,可架不住裕世子本人太过激动。
胸口心跳如雷,足下软绵绵似踩在云端之上,当一只大手摸到后脑勺托住,试图亲得再深入些时,季子卿终于受不住,挣扎着低吟一声。
“呜……”
高大身躯倏地一僵,下意识往后连退两步。
唇肉啵地分开,连带着拉开一点银丝,当着他们的面,于半空中断开。
旖旎又色气。
姜大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一对上她若有所思的视线,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在作无声质问。
刹那间,慌乱游走全身。
他立马虚张声势地囔囔道:“看什么看,我、我亲一下怎么了!病恹恹的不能睡,还不给亲吗!”
说罢,不敢再看对方那略为红肿的唇瓣,一把抓起桌上的图纸,匆匆丢下一句“走了”,飞身从撑开的木窗跃了出去,几个起伏,消失于屋檐后方。
须臾,一夜没睡安稳的哑婢迟疑着推开房门,发现主子正站在窗台前,呆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嗯?”
侍女一个箭步冲过去,急切的指手画脚。
季子卿悠悠抬起头,忽地嫣然一笑:“今天天气可真好!”
婢子面露诧异,望着自家世子像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一样,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儿。
“池塘的荷花开了呢,好香啊!”
“素珠,你这身衫子好漂亮哦!”
“呵呵……”
这一刻,她身上的枷锁仿佛全部卸下,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妙龄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出窗外,在院落内回荡着,久久不息……
上书房。
“好!妙啊!”元康帝连着称赞了两次,可见龙心大悦,他看向立于殿中的英挺男子,笑吟吟道,“没想到,姜爱卿不仅善武,文思策略方面,也颇有深度,真可谓文武双全,大祁之栋梁!”
虽说季子卿再叁叮嘱勿要提她的名,但听着这般褒奖,姜玚自觉受之有愧,略一寻思,叩首道:“启禀圣上,这并非臣之功,而是……而是臣一位友人提出的。”
“噢?”元康帝感兴趣道,“不知是哪位通古博今的学士?”
“她不是朝堂中人。”他硬着头皮欺君,“闲云野鹤惯了,不过人虽在市井,心却始终牵挂着大祁,乃忠良之士也。”
“好一位忠良之士!”皇帝自然听得出对方不愿入仕的想法,也没强求,对身旁的总管公公道,“既是文人墨客,不如将年初西绥国进贡的那套文房四宝赏赐于他吧,待会儿你取出交由姜大人转交。”
“是,皇上。”李公公踱着小步退下。
“臣代友人叩谢圣恩。”
“起来吧。”元康帝眸光灼灼,“放心,此回你亦是功不可没,朕且记着呢。”
“谢……皇上。”
出了上书房,小太监又跟在后头,尖着嗓子奉承:
“恭喜姜大人,贺喜姜大人呀!短短数月,您这功绩是一件接着一件,赐婚之事,简直板上钉钉哟!”
“嗯……”他敷衍着应了声,摆摆手,那小太监瞅着男人心不在焉,识趣的闭上了嘴。
姜玚躬身钻入轿中,当官轿沿着长长的宫道一晃一晃前行时,方才的话不禁在耳畔响起。
臣一位友人提出的……
季子卿与他,算是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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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姜大人纵火……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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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1v1 h) 随便点个妓子发泄一下?
当然不算。
他们真正相处的开端,源自于一场报复,关系到男性的尊严。
可冷静下来想想,不管如何,她毕竟只是名弱女子,他到底,要羞辱到什么时候?
姜玚抬头望向轿外,高高的宫墙,一树素白小花从青色的琉璃瓦上方探出枝桠,令他不由记起第一次见到季子卿时的情形。
刚升至四品的中郎将,首回进殿上朝,与一众官员候于西门,突闻人群中一阵骚动,华轿内走出一人。
那人年纪极轻,生得仙姿佚貌,冷白的肌肤在朝阳下如玉石般耀眼,身姿虽纤瘦但格外挺拔,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宽大的缎袍罩在身上,有种飘飘欲仙的味道。
“少年”踏上石阶后,似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顿住脚步偏头投来一瞥。
眸光流转,秋水盈盈。
这时,只听身旁的官员道:“啧,靖王府的独苗来了。”
另一人则语带妒忌道:“谁叫人家命好呢,一个不知哪旮旯冒出的庶子,不仅继承一切,且获得了圣上的另眼相待,据说连七公主亦因此注意到……”
竟是男子?还觊觎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子?
刹那间,萌芽的惊艳立即跌落地面,摔成了碎片。
从此,没再正眼瞧过对方。
自忆往昔中回过神,黑眸浮起淡淡的迷惘,同时,心底升起一股疑惑。
以季子卿低调谨慎的性子,为何要一次次的来激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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