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世子(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随风飘零
真是好生古怪。
更古怪的是,他明明喜欢公主,却愈发贪念那女人的滋味,虽然每次都打着欺辱的旗号,但像上了瘾般,一发不可收拾。
莫非……因为被夺走初阳的关系?
姜大人琢磨着平日里同僚间的戏言,什么一旦开了荤之后,对于第一个女人定然要迷恋一阵,此乃身体的本能。
男人嘛,总归是无法抗拒本能的。
所以才会在夜深人静时,常常想起季子卿。
想着她欢好时迷蒙的眼神,嫣红脸庞以及……紧致幼滑的小花穴。
他猛然发现,仅是匆匆闪过意念,阳物已有微微抬头的趋势,连忙一个深呼吸,压下躁动。
既然身体欲望来之汹涌,必须得适当纾解。
可季子卿病情初愈,加上分别时……总之,他突然间失去了折磨她的想法。
不如去青楼吧,随便点个妓子发泄一下好了。
反正……反正破了先例,和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姜玚下定了决心,回府更衣后,直奔……栖凤楼。
说来无奈,人对于不确定的事情,比较倾向于相对熟悉的环境,故纵使满心不愿,他还是选择了唯一来过的地方。
然而,一盏茶功夫,姜大人漠落的走出妓院,脸色似泼染的画作般精彩,融合了厌恶、怅然以及浓浓的自我怀疑。
老鸨挥着团扇,追在后头眼巴巴道:“爷,您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咱们花楼可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呢!是嫌经验老道的太聒噪,还是觉得方才那淸倌儿长得不够艳?您说说看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什么都不用说,毫无动静的小兄弟表明了打心底的态度。
无论是风骚还是清纯,都引不起半分兴致,甚至被某名妓子趁乱摸了一把后,差点下意识拧断对方的手骨。
对于这种局面,他觉得季子卿需要负大半的责任。
思及此,欲念战胜了其他思绪,姜大人翻身上马,迫不及待的往季府赶去,没忘记将皇帝赏赐的那套文房四宝一并带上。
好歹,算是个上门的理由,今晚他只想彻夜缠绵一番,并不想吵架拌嘴。
一回生二回熟,懒得再去走通报等一系列复杂步骤,黑影利落的避开巡逻家丁,很快来到偏僻小院。
时辰尚早,寝卧的烛火燃得正旺。
他略一思量,仍俯身来到窗台下,打算观察一番再入内,免得撞上她的母亲或亲眷,惹来不必要的诟言。
屋内果然不止一人,而是一主一仆。
主子盘腿坐在美人榻上,膝头搁着一只小巧木匣,正埋头挑选欣赏着什么,而于一旁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丫鬟,则还是那晚的哑婢。
姜玚正欲攀窗,忽然看到季子卿漾开笑意,轻快地问道:“素珠,你说是这块瓢虫的琥珀好看,还是那块甲虫玉石漂亮?”
他一怔,眼底浮起狐疑。
若没记错,此婢子不是既聋又哑么,她在自言自语?
素珠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双手一比划,摇摇头。
随后,他又听得她道:“我觉得这匣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特别好,因为皆是他亲手挑选的,虽然……赠送的对象并非我,但终究是落在我手里了呀。”
——————————
首-发:rousewu.uk ( )
女世子(1v1 h) 玚哥哥,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哑婢实在无法理解主子为何能如此镇定的把玩虫类,抖着身子闭了闭眼,忽然想到什么,急切地打手势:【就是那晚的男子吗?】
“没错。”她将琥珀小心翼翼放回木格,眸光潋滟,“我觉得,已经快成功了,以退为进,方能诱之自投罗网,素珠,我感受得到,他的态度在慢慢改变,你瞧——”素手拈起玛瑙耳饰晃了晃,“从它开始,我就知道,一切布局思量皆没白费,只需再努力一把,姜玚,从人到心,早晚会属于我……”
呯!木门大开,夜风呼啦一下吹了进来,高大身影背光而立,衣袂翻飞。
季子卿看着来人,胸口顿时一阵发颤,不过常年养成的沉稳使得她很快收拾好情绪,关好盒盖搁到旁边,并未先自乱了阵脚。
“出去。”厉眸扫向素珠。
武人的戾气,令小丫鬟吓得两腿瑟瑟,但秉着一颗诚赤忠心,谨记要扮演的角色,梗着脖子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姜玚眯起眼,倒是笑了,不过笑不达眼底,幽幽讥讽道:“呵,真不愧是主仆。”
见此架势,她心中有了数,对婢女淡淡颔首:“去吧,没事的。”
睨着对方被当场撞破仍镇定自若、局势在握的神情,他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哦不,应该把“像”去掉,换成“是”。
素珠忐忑退下,按指示阖上了门,免得让外院的奴仆们察觉到异常。
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两人一坐一站,面面相对。
并非过往剑拔弩张的情形,但季子卿清楚,远比那些要难以承受得多。
“接下来,我想问几个问题,还请裕世子实、话、实、说。”他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然,语气里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垂下眼睑:“好。”
“栖凤楼,你是专门跟着去的吧,在我府邸安插了探子?”
羽睫轻颤:“是。”
“这么说,什么不小心中药,什么正巧拿我当解药,统统为谎言?”他冷嗤道,“你就是趁我醉酒,强行献身,好完成你那计划的第一步!”
“……对。”虽然献身时未曾多想,不过后来也确实顺势而为了,她没什么好狡辩的。
有些事,一旦说开,后续的推测便顺其自然了。
他踏着怒意,一步步走近,继续道:“所以,偏殿浴池内,你的一系列挑衅,是为了引我入套,诱我发现秘密,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所谓的忍辱负重,只有你季子卿的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女子抬起头,抿了抿唇角:“嗯。”
其实她想否认一小半,毕竟感情不是战场,哪能做到面面俱到的算计,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望着他阴沉的眉眼,脑子里越来越乱,张了张嘴,竟吐不出半个字,连最基本的语言功能亦快要丧失。
姜玚微微俯下身,捏住那小巧的下颌,恨恨道:“你可真厉害啊,将堂堂男儿玩弄于股掌之中,表面不甘不愿,实则心中暗喜,每回激得我压着你肏干时,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得意!”
羽睫颤得更快了,像即将断翅的濒死蝶儿。
听着这一声声质问,季子卿感到心口突突地直跳,慌得不知所措。
她以为,老老实实承认了,他就会原谅自己,然后皆大欢喜,为什么……为什么恼意不减反增?
试探着伸出素白柔荑,轻轻搭上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她拿出所有勇气,坦诚道:“我确实开心,但与玩弄无关,玚哥哥,我喜欢你啊,喜欢很久——”
细白手指被狠狠挥开,耳畔随即响起他厌恶的怒斥:“谁稀罕你的喜欢!像你这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耍阴谋诡计拆散别人的蛇蝎女子,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季子卿愣住了,只觉得那只大手仿佛在自己心上无情地紧攥一把,窒得喉头都泛起了疼痛。
“我……”女子一边摇着头,一边磕磕巴巴道,“不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只是……”
为了证明真心实意,她慌不择路,下意识打开那只木匣捧到他面前:“你看,这些……每一块我都有好好保存,我……”
哐啷——!
四分五裂,一地碎片。
不止木匣,里面所有的琥珀、玉石……包括那对玛瑙耳饰,嗒嗒嗒崩得到处皆是。
“季子卿,它们根本不属于你。”
男人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满屋子的狼藉。
半晌,季子卿撑着榻沿起身,缓缓往前挪动,来到墙角蹲下,捡起一小块玛瑙碎块。
“嘶……”
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指腹,一滴鲜血溢出。
她怔怔地盯着那点殷红,呐呐自语道:“不是的……事情不该这样发展……明明是我先的……明明是我……为什么……”
凄凄低喃,一阵夜风吹来,散了。
————————
首-发:rousewu.uk ( )
女世子(1v1 h) 自以为是
“兄长。”
正欲跨过门槛的锦靴顿住,季子卿转身迎向来人:“菡儿。”
季雁菡小脸红扑扑,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从袖中摸出一份拜帖,双手举高,恭恭敬敬奉上:“城北邱家的长子欲求见,商讨……商讨婚事。”
她微微一愣,接过后颔首道:“好。”
小姑娘脸皮薄,害怕兄长会问一些羞臊之事,捎完信便福了一礼,拎起裙摆就跑,跑出没两步,又忽地回头,面露些许忧色。
“哥,你最近是……没睡好么,别太操劳了,当心身体呀。”
心口一颤,她微微笑道:“嗯,没事。”
待妹妹走远,季子卿将拜帖递给管家,细细叮嘱:“详查此人的品行,包括其父母弟妹的为人,在此之前,寻借口推拒会面事宜。”
“瞒着雁菡小姐?”管家迟疑道。
“对,若是操行有缺,包藏祸心,就……”她忽然说不下去了,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际,幽幽道,“陈叔,你说,我是不是事事过于算计,我是不是……真的不懂情为何物?”
老管家轻叹一声:“世子,您只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出了府邸登上车辇。
早朝时,照例是文武官的唇舌之争,不过这回争执的内容从主和还是主战升至为派谁出征。
目前已折两员大将,平西关面临失守危机,这当下,谁都想抢这份功,可同时,谁又都忌惮着此份重责。
太子党推崇大将军,大皇子党则举荐骠骑将军,还有各怀心思的其他重臣……
一时间,朝堂乱如菜市场,直至巳时,方在总管公公一声“退朝——”中不了了之。
叁叁两两的臣子往外走,季子卿拖沓着步子,试图与往常一样,装作不经意的挪过去,探探姜玚的态度。
自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一连数日未见,原来皇城如此之大,想避开一个人并不难。
然而人影重重,当她放弃遮掩,忍不住抬眸仔细搜寻时,才发现高大身形早就不见踪迹。
心中苦涩,面上不显,至少在旁人眼底,她还是那个清冷矜贵的裕世子。
木轱辘辗轧过整齐的青石砖,缓缓驶出皇宫。
听着那喀嚓喀嚓地响动,季子卿背靠软垫,出神的望向窗外。
“吁——”
突然,马车缓了下来,小厮的声音传来:“世子,左右骁卫姜大人拦车。”
“快停!”话一出口,顿觉太过激动,忙清了清嗓子,恢复平静口吻,“靠边停下后,暂避。”
“是。”
布帘被撩起前,她下意识的整理了下仪容,待男人入内时,即以最佳的面貌迎对。
谁知对方看也没看她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搁到小桌上,淡淡撂下一句“圣上褒奖你提案有功,特赐贡品”之后,便准备跃下车。
“等等!”季子卿一惊,顾不上许多,扑过去拽住了他的宽袖。
厉眼落在那只柔荑上,眸光沉沉:“还有事?”
如此漠然的他,令她恍惚,这才明白,较之怒意冲冲,其实无视更叫人难以接受。
“你……别生我气了好么?”细长的手指攥得紧紧地,指关节泛起了白,她努力扬起一抹笑靥,“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于公于私,我们一直很契合啊,你满意我的……身子,你想要吻我,你明明已经喜欢上——”
“季子卿。”他打断她的话,缓慢但坚定地一根根掰开那素白指尖,抽回衣袖,冷冷道,“自以为是,不知悔改。”
说罢,身形一闪,外面响起了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手心落了空。
炎炎夏日,她却感到阵阵凉意,蜷缩着环抱住了自己。
——————————
首-发:rousewu.uk ( )
女世子(1v1 h) 莫不是与裕世子吵架了?
华灯初上,朱门外,英挺男人将缰绳抛给小厮,拾阶而上。
姜父乃岭丰郡知州,庶弟妹们胸无大志,宁愿留在老宅过着安逸日子,而姜大人不喜排场,遂以府内仆从寥寥。
主子平易近人,往日归来会开几句玩笑,倒还算热闹,可最近总沉着张脸,进出无声,连带着下人们也屏息凝神、不敢多言。
这骁卫府,便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了。
姜玚迈着大步走进寝房,随侍跟在身后战战兢兢,觑着他僵硬的背脊,小心翼翼开口道:“大人,您是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去书房,搬一套《大祁律例》来。”
“啊?”随侍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他负着手,回首一瞪:“还不快去!”
“呃,是、是。”
一盏茶的功夫,书册垒在了桌案上,足足有半人之高。
随侍对着堂屋内不断徘徊的男人作揖道:“大人,齐了。”
脚步一顿,低沉的嗓音响起:“退下吧。”
两扇木门阖拢,他踱至桌旁,迟疑着抬起手,伸向蓝色封皮,又于半空中僵住,缓缓紧握成拳,猛地一挥袖。
哗啦——书册尽数倒下,散乱一地。
当晚,寝屋的烛火几乎燃了整夜。
辰时,曦光乍现。
当朝阳爬上琉璃瓦尖时,群臣已然全部抵达,只待总管公公一嗓子,进殿面圣上朝。
“姜大人。”
立于角落的姜玚偏头看去,中年男子揣着宽袖,方额阔鼻,目射寒星,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忙行礼:“陆大人。”
对于这位襟怀磊落、心系天下的丞相,是发自内心的钦佩。
“哎,天子脚下,无需多礼。”陆相抬手一挡,端详片刻后,冷不丁道,“姜大人近来的心情,似乎不佳啊,莫不是与裕世子吵架了?”
他一怔,眸底浮起几分复杂神色,面容却失笑:“我与季子卿素来不合,要说争吵,那更是家常便饭,陆相何出此言?”
陆昇今日也是不愿听那帮居心叵测的人叨叨,才到这边来避一避,听闻这话,倒是起了辩驳的兴致,竖起根指头摇了摇。
“要我说,这满朝文武,最得姜大人心的,非裕世子莫属,只要遇上,必定有来有往,不亦乐乎,至于拌嘴,嗐,若真真儿记恨,大可背地里使绊子,谁会当着面儿互怼呢。”老丞相侃侃而谈道,“别以为我看不穿你们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唯有挚友啊,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呢。”
他想说,确实错看了。
这时,殿门大开,群臣前行,他们的话茬亦到此终结。
午后,照例是操练,巡视一圈后,姜玚正欲入轿回府,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大人!”
琉馨顾不上拭去额际薄汗,气喘吁吁道:“公主最喜欢的皮鞠卡在枝桠上了,可否请大人帮忙一取?”
这是个借口,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垂下眼睑,沉默片刻,微微颔首:“何处?”
官轿沿宫墙右拐,往清芷殿附近而去,并未注意另一顶素轿刚巧出现于后方。
季子卿望着男人坐轿离开,以为他要出宫,寻思着待会儿要谈的事的确不适合在宫里进行,便吩咐道:“跟上,先不用太近。”
——————————
首-发:.nl ( )
女世子(1v1 h) 醉酒 ( )
清芷殿后方有片林子,此季节正盛开着浅樱色的小花,风一吹,落英纷飞,铺满一地锦绣。
姜玚在前方走,她悄悄尾随着,心怀惊疑不定的思绪。
他这是要去哪里?这么久了,真没发现自己吗?或者说……
倏地,男人驻了足,她一愣,下意识躲到某棵大树后面,定神片刻,方忐忑的探出头。
宽阔背影屹立不动,像是在静静等待。
等谁?这里根本没有旁人,所以——
季子卿鼓足勇气,刚准备现身,一名少女自南边款款走近。
对方穿着一袭烟笼绣彩蝶的百水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隐约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臂弯挽着薄如清雾的绢纱,发髻间的金步摇随着步伐一晃一晃,显得既俏皮又妩媚。
这身装扮,对于其他贵女而言,可能不足为奇,却是她活了近十八年,亦不曾触及过的梦。
细白指尖不由攥紧了宽大厚重的袍袖,同时默默缩回跨出的黑色锦靴。
她靠着树干,无声地长吁了口气,虽觉刺目,还是忍不住再度望去。
娇小可爱的少女与高大男人面对面而立,一个扬起小脸说着什么,另一个则微微俯身,一副倾听的姿态。
姜玚唇角含笑,面色平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
其实早在凤阳府那晚,就已有征兆。
李滢终究察觉到了他的好,一颗芳心逐渐偏倾。
所以,姜玚或许没有说错,她就是个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耍阴谋诡计拆散别人的蛇蝎女子,如果不是她……
夕阳西下,又一阵暖风拂过,迷蒙了视线。
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她看到少女闭上双眼,嫣红唇瓣微微撅起,而男人也低下头——
不!不是的!
季子卿飞快地收回视线,奋力大步跑开。
她跑啊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风在耳旁呼呼作响,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将刚刚的画面甩出脑海,就能将他责备的怒言遗忘……
突然,额头撞到了一堵肉墙。
“嘶!”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抽气声,随即是疑惑的男性嗓音,“裕世子?”
季子卿抖着长睫,勉强压下眼底的情绪,抬眸迎向来人:“沉小侯爷。”
“你这脸色……不大好啊。”沉瑾说着,朝她过来的方向投去一瞥。
树影重重,并无异常。
“唉,实不相瞒,近来府中家事烦心,方才途径此处时见暮色宜人,便打算独自前往赏景,聊以慰藉,谁知不晓得打哪冒出一只硕鼠,着实受了惊吓。”借口信手拈来,并配合自嘲的神情佐证。
此乃她打小练就的技能,真真假假,虚与委蛇。
沉瑾不疑有他,笑道:“若未记错,这是裕世子第二次撞到沉某了呢。”
“实在抱歉。”
她正准备作揖,一只手忙伸来扶住。
沉小侯爷面露无奈:“话说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快两载有余了,怎么还如此生分呢,既是烦心事作祟,不如去我那里小酌几杯。”见对方有拒绝的意思,又补上一句,“权当赔我的礼?仅是嘴上说说,多没诚意呀,对不对哈哈……”
话已至此,她确实难以再推却,加上不愿继续停留此地,只得爽快道:“成,还请小侯爷稍候,待我回家换身常服,再去贵府叨扰。”
半个时辰后,季子卿登上车辇,跟着进来的素珠尚未坐稳,就开始打手势。
【主子,您的样子实在很不对劲,要不还是别去了,早些休息吧】
她靠着厢壁,幽幽一笑:“无妨,反正……大概也睡不着。”
不得不承认,沉瑾很会待客,不仅菜肴丰盛合胃口,连用膳的地点亦颇为清雅幽静,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这倒叫季子卿消了原本敷衍的想法,与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无论官场还是生意场上,都少不了觥筹交错,醉酒的后果,对旁人来说无所谓,可她无法承受,故虽称不上千盏不醉,酒量也算很不错了。
几杯下肚,沉瑾觑着少年犹清明的眸色,眼珠一转,对身后的下人道:“今儿难得请到世子,去,把我的私藏拿来。”
须臾,小厮端着木托半跪,将一雕有双螭龙的玉壶搁下。
“来,子卿兄,尝尝这个,绝品的佳酿。”
随着涓涓细流落入杯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
沉瑾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介绍道:“十年元正酒,相欢意转深,谢将清酒寄愁人,澄澈甘香气味真。”
许是月色朦胧,又或是这首诗勾起了她藏于心底深处的苦涩,季子卿难得的没有多作观察,一仰头,直接饮了下去。
果然甘甜。
液体入喉,并未留下呛烈的灼烧感,只有一点点暖意,以及满口余香。
————————
粗长了……真的!
ps:1、有小可爱说女主本来就打算走,得到过就不后悔,所以不算虐她,嗯确实~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会越陷越深的,人也是会越来越贪心的,原本只是喜欢,可是得到了回应,自然就不一样了,会变成爱情,所以才无法那么决绝的离开放弃,因为不甘心,因为太爱了
2、不一定是月底就正好31号完结,毕竟我是每天写完发的,没有任何存稿,只是这么一说,其实由于不是长篇,很多地方已经简化,但好像……还是越写越多了,所以就这么写着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