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言国公觉得言琛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可言清漓是拿着信物来的、又滴血验过亲,且言清漓生的与言家人有几分相似,言国公在心里早就认定言清漓是他的女儿无疑。
眼前最重的是,是言国公只想尽快平息外头的传言,外头那些平头百姓已经传的乱七八糟,有传他冷血无情抛弃痴心女子,还有甚者传他当初是强迫了言清漓的生母,言国公只想尽快解决此事,平息谣言,不然传到朝中,免不了要被御史参上一本。
为言清漓入族谱之事定在了十日后,孟氏看过了黄历,那日正是个黄道吉日,在此之前,言清漓先被安置在了言府东北角的一个小院住下了。
这小院与言府众多精致的院落相比简直算的上是粗陋,后宅之事向来都由孟氏一手操持,孟氏只道是府中暂未收拾出合适的院子,让言清漓先住着,还称这里虽然旧了些,但胜在安静,不会为下人所扰。
言清漓懂事的应下。
次日一早,言清漓就老早的去给孟氏请安,到了门口,恰好遇着刚出来的言婉。
“长姐。”言清漓盈盈福身。
言婉打量了言清漓一翻,这少女肤白若雪,脂粉为施,一身简单的素色罗裙,看起来十分朴素,可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出水芙蓉般清新自然,不仅如此,她那双眼尾微扬的眼睛,又为她这份清新之中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媚。
一副狐媚子模样,不愧有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娘,言婉颇为嫉妒的想。
“这里是盛京,不是越州那穷乡僻壤,该学的规矩好生学着,下次早些来给母亲请安,别睡到了日上叁竿才姗姗来遅,一点教养都没有。”
言婉说的十分不客气,玉竹忍不住想为言清漓抱不平,却听言清漓音容不改的道:“多谢长姐提点,清漓谨记了。”
言婉没料到言清漓竟丝毫不辩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令她无法继续发作,便只得冷哼一声带着两个婢子走了。
“小姐,明明才卯时刚过,何以就日上叁竿了?这言大小姐是在故意欺负您!”曾经在楚府做小姐时,言清漓何时受过这等气?
言清漓却浑不在意,瞧着言婉的背影勾了勾唇。
咬人的狗不乱叫,言婉这等将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太容易对付了,怕的反而是那些表面不吭声,背地里却蔫坏的。
当初苏凝霜与她做了一年的闺中密友,待她温婉体贴不说,在外头她被其他贵女瞧不起太医之女的身份时,苏凝霜还会站出来维护她,长此以往下来,她便将苏凝霜当成了真心相待的好友,对她无比信赖、无话不说,可就是这样一位“知心好姐姐”,最后却给了她致命一击。
言清漓收回目光,“我们进去吧。”
屋里,言如也才刚刚到,她生的与叁姨娘吴氏很像,细长的眉眼十分妩媚,可却总是木木的低着头,见着言清漓,先是与她相互见了一礼,唤了声“叁妹妹”后,便又低下头去游神了。
孟氏早就习惯了言如如此,倒是方才言婉在外头说的话孟氏应当也听到了,可她却当什么都未提,只含笑着问了言清漓一些可还习惯之类的话。
“哟!这便是昨日入府的叁妹妹了?”正说着话,便有一男子撩开帘子进来了。
孟氏见着来人,当即眉开眼笑:“珲儿,平日也不见你给娘请安,今日这是转性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子这不就来了?”言珲接过一个婢子奉上的茶,还悄悄在那婢子手上摸了一把,羞的那小婢子脸上一片臊红。
这便是孟氏的儿子言珲了。
言珲此人与他老爹言国公一个德行,好色成性。但他其实还不如他爹,他爹虽多情风流,但做那事时也懂得怜香惜玉,可言珲却暴戾凶残,十分喜欢在床笫间玩许多可怕的花样,将与他交欢的女子折磨的遍体鳞伤、痛哭惨叫后他才觉得兴奋。当初他随言国公前往言琛的封地西川时,就是因为不小心玩死了两个妓女,才被言琛砍了两根手指。
言清漓慢慢转过身,垂首向言珲福身:“清漓见过二哥。”
言珲乍一见是这么个姿容绝色的美女子,当即愣住了。
——【题外话】——
晚点加更
ps:很快就要迎来各种肉汤肉沫肉渣然后大肉了,嗯……然后最后一位男主也要露面了(其实之前他已经极快的出现过一秒了)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二十八章计 ( )
言珲昨夜回来的晚,一回来便听小厮说父亲的私生女找上了门,还说这私生女生的一副好样貌,他听了后十分感兴趣,今晨特意掐着时辰来瞧瞧。
原想着这私生女不过是被粗鄙的商贾养大的,就算有几分颜色也应当是浑身充满铜臭气,小家子十足,可没想到眼前这少女竟这般出尘卓然、纤尘不染。
这少女一张小脸白嫩的仿佛能捏出水儿一般,那腰细的他瞧着单掌便能掐个囫囵。言珲阅女无数,他看得出这位叁妹妹的温顺中还夹带着隐隐的冷漠和不屑,明明身份卑微如尘,却还傲着一口气,可这样的女子,反倒是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不错,不错……”言珲的眼睛几乎黏在了言清漓身上,怎么也挪不开眼。
孟氏深知自己儿子的本性,当即蹙起了眉,却又碍于言清漓与言如在场不好说什么,只随意又与她们说了两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出来后,言如依旧木讷的与言清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婢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言清漓却没急着回去,她带着玉竹去了昨日那池塘边散步,如今正值夏末,又是清晨,满塘白荷争相绽放,当真是景致宜人。
“小姐,我们不回去吗?”玉竹不解,她记得言清漓只喜欢摆弄药草,对花草没什么兴趣。
“再等一等。”言清漓慢悠悠走在池塘周围的板石路上,也不似赏荷的样子,反而伸手摘了片芦苇叶,一片、两片……直到将那株芦苇叶都快摘秃了,言珲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这不是叁妹妹吗?逛园子呢?”
言清漓仿若被言珲的声音惊到一般,她慌忙丢下手上的叶片,转过身那用一双湿漉漉眼睛瞧着言珲,怯声道:“二哥。”
言珲被她瞧的心里一酥。
若论容貌,盛京中比言清漓美貌的女子不是没有,可她身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她看起来清丽脱俗,可那双媚眼瞧人的时候却像长出了钩子似的,勾的人心痒难耐。
言清漓被言珲赤裸裸的目光盯得脸通红,她低下头,微微福身,便要是告辞了。
许是因这板石路面不平,又许是因她紧张,在经过言珲身边时,她突然踉跄了一下。
“叁妹妹小心!”言珲忙托稳言清漓的腰,又被她身上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扑了个满鼻,他趁机在那软腰上掐了一把。
言清漓这回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慌慌张张的道了声“多谢二哥”后,便急急忙忙走了。
言珲瞧着她的背影,“嘶”了一声,当真是个又香又软的女子。不知怎的,不过是捏了一把那腰肉,言珲此时就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小腹燥热。
一个洒扫婢女刚好打扫到这边,见着言珲在这儿,连忙墩身行礼:“二少爷。”
言珲蹙眉瞧了那婢子几眼,忽地将人拉进了一旁的芦苇丛里,叁两下就扯了那婢子的衣裳,在她的奶子上狠狠揉了几把后,急忙掏出自己梆硬的阳物,胡乱的向那婢子的穴儿里塞去。
“二少爷!不要啊!”那婢子脸上臊红一片,一边推着言珲,一边娇喘连连。
言珲直接薅住了那婢子的头发,头皮牵着眼皮都被扯的挑了起来:“闭嘴!伺候好二爷,二爷抬你做个通房。”
虽然这言府中的下人都知言珲有可怕的癖好,但他毕竟是主子,相貌也英俊,府中被言珲临时起意占了清白的婢女也不是没有,之前前院浇花的雨儿就是被言珲酒后玩了一次,随后就给抬了通房,听说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那洒扫婢女一听自己也能改变命运,不必再做那些粗活累活,当即就张开骚穴儿就与言珲抱在一起,任他粗暴肏弄。
另一边,玉竹疑惑言清漓为何要故意等言珲,又为何故意要引诱他,她的目标难道不是小公爷言琛吗?
言清漓笑了笑未过多解释,只道:“且等着瞧吧。”
……
日子就这么流水般的过去了七八日,这几日的言府中,大事未发生,小事倒是有几桩。譬如二公子言珲又抬了个婢子做通房、朱丞相带着嫡女朱妙林拜访言府,结果言婉却与朱妙林发生争吵,闹的不欢而散。
那些都是与言清漓无关之事,言清漓只是每日去给孟氏请安,除此之外,她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或是逛逛花园,处事十分低调,只偶尔会与言珲与花园中“巧遇”,且次次都会出现点“意外”,不是被言珲摸着了手,就是被他不小心搂到了腰,直将言珲勾的整个人丢了魂儿似的,每次都要欲火冲冲的回自己院子向通房侍妾们发泄。
这几日里,言清漓一次也未见过言琛。言琛才回京不久,白日公务繁忙,见不着也正常,但有两次言清漓却听到她外院的婢女们闲聊,称夜里见过小公爷在叁小姐院子外头站着,也不进去,不肖片刻又走了,不知何意。
在那之后,言清漓便发现言婉又开始对她鸡蛋里挑骨头。
春夏时节那几个月日日酷热难耐,一滴雨水未有,可到了这初秋反而开始落雨。春雨贵如油,秋雨风来寒,这雨已连着下了两日未歇。
言清漓住的房屋老旧,听说曾是言府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所居,老太太都走了好几年了,那老嬷嬷也于两年前逝世,孟氏将这空置了两年的房子安置给言清漓,初时说暂住,后来也没了音。这房子晴日里倒也看不出什么,下雨时屋顶便有好些地方漏雨,屋里也阴寒发冷。
言清漓将来访的五姨娘送走后,一回来便见到玉竹苦着脸拿盆于房中接雨水。
“小姐,何不向二夫人说明此事,请她为您换个住处?再不济请人来修缮一翻也好啊。”玉竹不明白言清漓为何要这样忍着,虽说她如今尚未入族谱,可好歹也是主子,吃穿用度却连下人都不如。那些下人也是见人下菜碟的,她们见孟氏不重视言清漓,便也跟着怠慢她。
言清漓拿起个铜盆找到另一个漏雨点摆在了地上,不紧不慢道:“换个院子有何难?可换了又能怎样?一个私生女,即便入了族谱,也只能做个背后没有依仗的庶女,还不是要被孟氏那些人拿捏。既然想换,那便要彻彻底底的换,连这卑微的身份也一同换掉。”
言清漓是私生女,在府中没有生母,如若作为庶女,须得先由言国公的妻妾之一认下她。
这些日子,除了言如的生母叁姨娘吴氏,和没有精力争斗的大姨娘李氏未曾来过,剩下的二姨娘刘氏、四姨娘郭氏、五姨娘田氏都频频往她这院子里跑,话里话外都想将她认养在自己名下。
那几位姨娘都无所出,在这深宅后院中无子嗣便没有依靠,虽说言清漓是个女儿,但若日后她嫁了个好人家,连带着认养她的姨娘也跟着水涨船高,是以都有与言清漓套近乎的意思,言清漓却从不吐口,只以用一句“但凭父亲做主”便给她们都打发走了。
玉竹心疼言清漓,从前在楚府时,她的小姐哪需要像现在这般步步为营的讨生活?哪需要将自己的清白也搭进去苦心谋划?一想到今后言清漓还要背负许多沉重的枷锁,玉竹就难受。
言清漓瞧着玉竹强忍泪意的模样,叹了口气:“瞧你,倒是越发爱哭了,别哭了,今晚还有事要做呢。”
夜里,言珲在自己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这几日雨下的扰人心烦,他也未曾外出,便在自己院子里搭起了戏台子饮酒作乐,还令自己的通房小妾们穿着裸露的衣裳扮成青楼妓子取悦他。
小厮突然进来与他禀报:“二少爷,叁小姐的婢子来了,说是叁小姐惹了风寒,想讨壶酒暖暖身子,但厨房婆子说酒都被您搬走了,就找到这儿来了。”
言珲一听,当即眼前一亮,将埋在他跨间舔弄的一个侍妾推开。
“叁妹妹病了?那我这做二哥的可得去看看!”
“二少爷!使不得!小姐还未穿好衣裳,您不能这样进去啊!”
言清漓正坐在屋中,忽听外头传来玉竹焦急的声音,赶紧掀开被子躺进床上。
言珲今日酒喝的有点多,加之他方才正与侍妾们作乐,欲根还未完全疲软下来,此时一听玉竹说言清漓还未穿好衣裳,眼前立刻开始浮想联翩,他这位叁妹妹前几日每每见着他都将他勾的欲火焚身,可得好好教训教训!
“滚开!”言珲不顾玉竹阻拦,直接推开了言清漓的房门。
“怎么了?这般吵……”言清漓虚弱的从床上撑起身子,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嘴唇也有些发白,见着门口的言珲,她错愕的瞪大眼:“二哥?你……”
言清漓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她慌忙拉起被子掩住自己,一头青丝瀑布一般的散在脑后,将她整个人衬的娇弱无比,让人生怜。
言珲当即就血气上涌,摇摇晃晃的到了言清漓面前。
“叁妹妹,听说你病了,来,二哥瞧瞧哪儿病了……”言清漓手中的被子直接被言珲扯开,接着整个人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二哥!二哥!”言清漓对压在他身上的言珲又踢又打,可她那点力气对于男子来说反倒像是助兴。
言珲又上来那股狠厉劲儿了,“啪”的挥手打了言清漓一巴掌:“你个小骚蹄子,前几日不是日日勾引二哥吗?这会儿装什么装!来,让二哥好好疼疼你!”说着便凑着一张泛着酒气的嘴去亲言清漓。
玉竹见言清漓被打了一巴掌,就要上前,言清漓赶紧向她摇头示意。
接收到言清漓警告的眼神,玉竹只得咬咬牙按计划行事,她又看了言清漓一眼,慌忙跑了出去。首-发:rousewu.uk ( )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二十九章猪狗不如
言琛性子冷傲,不喜应酬,也从不逛戏楼花楼,是以许多想巴结他的官员都不知从何入手,索性只能将满腔热情都用在他爹言国公身上。
今日言国公赴宴归来后又是酩酊大醉,孟氏忙着喂言国公醒酒汤,贴身婢女喜鹊进来禀告:“夫人,叁小姐那婢子又来了,说有急事求见您。”
孟氏心烦道:“怎么又来了?不就是染个风寒,一夜的功夫又死不人,没见老爷醉的这般厉害?将她打发走。”
“是,夫人。”喜鹊得了令,匆匆出去交代门口的丫鬟:“去与叁小姐的婢子说,就说老爷醉的厉害,夫人忙的应接不暇,明日再请大夫去给叁小姐抓药。”
玉竹听了这话后急的欲言又止,可那传话丫鬟是孟氏身边的人,自然知晓孟氏打心眼里看不起言清漓这个私生女,便不耐的说道:“行了,赶紧走吧,老爷正醉着,夫人当然要照顾老爷,难不成叁小姐还能大过老爷去?若你再来因这等小事叨扰夫人,小心挨板子!”
玉竹被赶出了孟氏的院子,可一转身,她脸上再无焦急之色,而是快步去往了某个廊门筒子后面等着。
这些日子她与言清漓已经摸清,言琛每日都会于日暮时分回府。果然,不出片刻,玉竹便见到抄手游廊中走来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她连忙快步跑上去。
“小公爷!”
言琛认出玉竹是言清漓的婢女,便停下来,“何事如此慌张?”
玉竹跑的气喘吁吁,结结巴巴道:“是小姐……二少爷他……!求您救救小姐!”
言琛脸色一白-
言府东北角的破旧小院中,言清漓坐于铜镜前用梳子慢慢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另一边,本在醉酒欲行不轨之事的言珲如死尸一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颈后插着两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言清漓梳好头,又用胭脂浅浅的在自己脸颊上补了一补。她约莫着这会儿玉竹应当见到言琛了,便走过去狠狠踢了言珲一脚,然后爬上床,将他颈后的银针拔掉。
言珲捂着脖子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见到言清漓抱膝缩在床脚,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里衣,一脸梨花带泪的问他:“二哥,你……你要做什么?”
美人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顿时让言珲再次兽性大发,他拽着言清漓的一只脚就将她拖到面前,喘着粗气倾身而覆,“做什么?叁妹妹,二哥来照顾你啊。”
说着,言珲就开始对言清漓上下其手。
言清漓别过头避开言珲凑上来亲她的嘴,眼里哪还有什么害怕和恐惧,只剩一片冰冷。
言琛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言珲趴在言清漓的身上,不断亲着她的颈子和裸露在外的肩膀,将她身上的里衣扒的乱七八糟,一手探进她的衣衫摸她的软腰,一手抓着她莹白的乳儿狠狠揉捏。
而那被压在身下女子,红肿了半张脸,完全反抗不得,一直在向言珲哭求“放过她。”
“叁妹妹别哭啊,嘶!你可真香,二哥保管让你呆会儿哭都哭不出来,只会欲仙欲死……”言珲沉浸在言清漓香软的身体上无法自拔,压根儿就未听到有人来了,还用他那只剩叁根手指的右手恶狠狠的在言清漓的奶头上揪了一把,直将言清漓疼得尖叫起来。
言琛被眼前这一幕震的浑身血气翻滚,满身杀气倾刻散出。他上前一把就将言珲整个人薅了起来,将他踹去了墙角,言珲撞翻了妆奁,妆奁上的铜镜与胭脂水粉顷刻砸了下来,扣在了言珲的脑袋上。
言珲被这一脚直接踹吐了血,当即酒醒了大半。
“大哥……大哥……”
言琛一双冷目中粹满了寒冰,目光犹如冰棱,吓得言珲半句话都说不全。
瞧着言珲竟将裤子都解开了,里头的阳物露出了半个恶心的脑袋,言琛既愤怒又后怕。若是他再晚到一步……
“是叁妹!是叁妹勾引我的!大哥,都是叁妹她勾引我!”言珲从那一脚中缓过神儿来,恢复了开口能力,他早先就因玩弄女子被言琛砍了两根手指,如今又被他撞见要奸淫自己的妹妹,这还得了?当即便将责任全都推到了言清漓身上。
可言琛已亲眼所见言珲是如何强迫言清漓的,根本不听他的废话,“唰”的一声冷月剑出鞘,寒芒迅速闪过。
言清漓一惊,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言珲只觉手上一凉,随即眼看着自己的右手仅剩的叁根手指于指节处齐刷刷分离,七零八落的滚到地上,当即痛的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这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外院那两个丫鬟听到动静后从房里出来查看,看到此情景,当即吓得捂住了嘴,慌忙去向孟氏报信去了。
言琛走上前,黑眸?过言珲那叁根断指,想起他方才便是用这几根手指摸了言清漓的身子,便抬脚将其碾至血肉模糊,再无续接的可能。之后他仍觉得不解气,提着剑,剑尖划过地面,又奔着昏迷不醒的言珲而去。
突然,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袍。
言琛回头,言清漓赤着脚站在地上,眼睛哭的红红的,没被打的另外半张脸脸色煞白,向他摇头道:“他是你弟弟。”
若言珲真死了,一来言琛要落个弑弟的恶名,不利于他的好名声。二来孟氏不敢对言琛如何,却会将怒火都指向她,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将精力都花在与后宅妇人周旋上。
言琛静静看着言清漓,一句“你也是我妹妹”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想起自己方才当着言清漓的面动了兵刃,言琛便回收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硬道:“吓到你了?”
言清漓又摇了摇头,忍不住开始咳嗽,软嫩的嘴唇被她咬的毫无血色,看起来分外可怜。
言琛微微蹙眉,将言清漓横抱而起,抱起来后他的眉头蹙的更紧。怀中之人不仅轻的像是没有重量,且身子也烫的厉害,隔着衣衫都能轻而易举感觉到。
“你病了?”言琛将言清漓放在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未意识到他这个嫡兄对庶妹做出这种举动其实也十分不妥。
言清漓一开口就又咳嗽起来,玉竹赶紧在旁道:“近日雨水多,这屋里阴冷又漏雨,小姐便染了风寒。”
言琛这才发觉言清漓住的这屋子竟如此陈旧,窗棂被风一吹就咯楞直响不说,地上还摆了四五个铜盆,房顶上的水珠正滴滴答答掉进盆里,将整间房弄得潮湿不堪。
他心中一沉,言府中何时连个干净舒适的院子都没有了?那孟氏竟将她安置在这种地方住?
玉竹眼见着这言小公爷打量了一圈屋内的境况后,眉头皱的都快拧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言清漓之前为何要如此隐忍,还特意吩咐她一定要在房里多摆几个盆。
玉竹赶紧火上浇油:“二夫人说让小姐暂住在这里,可后来也没音儿了,婢子曾去向管事恳请派人过来修缮,可那管事却说……”
“玉竹!”言清漓急忙阻止玉竹,可一急之下又咳嗽了。
言琛一张脸冷的吓人:“说下去。”
玉竹看了言清漓一眼,咬牙道:“那管事却说小姐如今还不是府里真正的主子,二夫人未吩咐过修缮房屋,他们不能擅自做主,依婢子看,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言清漓咳嗽完了,赶忙在旁解释:“也不怪母亲,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么多,母亲想来只是忙忘了,我又不想因此等小事去叨扰母亲,便未主动去提。”
言清漓言语之中处处维护孟氏,可言琛却看出她的谨小慎微,知她定是不想得罪孟氏,怕孟氏找她的麻烦。
想起容阳城中那个围在他身边活泼话多的少女、面对满城百姓时潇洒自信的少女,如今到了他言府后竟卑微小心的如一只误闯入猛虎群中的兔子,言琛只觉得扎心般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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