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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言清漓于黑暗之中看不到言琛的脸,可五感却反而清晰起来。
她脑中出现容阳城楼上那孤傲清冷的那个男子,他此时丢了满身冷傲,狠命的吮着她的奶儿,还吸的啧啧作响,那握着冷月剑的右手也暂时放下了剑刃,围着她的私地流连打转。
这是番何等奇特景象?他是什么样的神情?
越是如此想着,言清漓就越是忍不住流出取之不竭的花汁儿,身体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做那件事。
“哥哥……里面……”言清漓被言琛摸着私处摸得低低娇喘,她伸手去够言琛的阳物,只想她赶紧将那根坚挺到极限的东西填满她的身体。
“你……别这样叫了。”言琛低下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避开了言清漓触摸他欲根的手。
他将手指滑到那道细缝前,忍了忍还是未曾探入进去,今夜他已经做了太多可恶之事,不可真的破了她的身子。
言琛将四指并拢,于言清漓的幽口处快速按压,同时用拇指拨开那两片花瓣,找寻到其中一粒小小珠核按住拨弄,用这种方式为她纾解难受。
言清漓被言琛此举激的猛一弓身,穴里虽然还是空空如也,可言琛不断按压她花穴的手却带来了另一种快感,直将那小小幽口压出一汪汪花水儿。
“唔……啊啊……”
言清漓的身子随着言琛的动作上下颤动,这般望梅止渴的行止却也让她得到了些许满足,一种另类的酥麻感受很快便席卷全身,她夹住言琛的手,张嘴咬住了被子,泄出了许多热乎乎又黏腻腻的花水儿。
……
黑夜里寂静无声,言清漓平复了欲望后,心中反而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都不上?还是不是男人?下次也别费事了,干脆掐着言琛的脸直接给他灌上几包媚药算了。
言清漓在心里这般想着。
言琛静静跪坐在床榻上,他于黑夜中视物的能力远高于言清漓,方才已清楚的将她每一次动情呻吟的细微表情都刻进了心里。
片刻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若上一次在容阳是意外,那这一次算什么?
他再无理由说服自己,这双手,此时沾满了自己妹妹泄出的淫液,着实荒唐,有违伦德。
大梦初醒后,一切错误都将被纠正,言琛面容沉寂的下了床,长衣将他仍然怒挺的欲望罩下,仿佛将刚刚的荒唐一并掩盖了下去。
他为言清漓盖好了被子,黑暗中那少女睁着一双璀璨的明眸定定看着他,那被他吻了许久的唇还微肿着。
言琛下意识的便想去轻抚那片唇瓣,可到了跟前,却又将手落在了言清漓的头顶,动作生涩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一看便是从未对女子做过这般温柔的动作。
“睡吧,等你睡了我便走。”
言清漓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她决定今夜的试探到此为止,只是不知对自己的妹妹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后,言琛有没有重新考虑与朱妙琳的婚事。
朱妙琳啊朱妙琳,休怪我要抢你未来的夫君,谁让你父亲也为我楚家的覆灭出了一臂之力呢?
这个债,我总要讨回来的。
言清漓是真的累了,连身子都不想擦,便干脆的闭眼睡觉。
见她如此没心没肺,言琛于黑暗中勾了勾唇角,可忽听那少女又小声的说了句:“兄长,清漓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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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三十三章入宗牒
翌日清晨,言琛派往越州的探子返回了盛京。
在容阳时言琛曾怀疑言清漓是宁天麟派来接近他的人,于是他便暗中命人前往越州去调查言清漓的身份,探子快马加鞭日夜赶路,终于带回了消息。
只是言琛觉得这消息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言清漓的身份已然揭开,是他言琛的妹妹。
想了想,言琛还是将那记载着言清漓过往之事的纸张展开。
“顾青离,本名顾清漓,生于昌惠叁十二年叁月初二,越州人士,父不详,母为越州药商顾韬之女……”
言琛一行行扫过,眉头逐渐拧紧。
“十岁前与母经营药摊为生,十岁母去……十四岁祖父与舅父死于流寇之手,后变卖家产、散尽家仆、行医看诊……士绅名流争相纳娶为妾……十七岁于寻亲途中遭遇匪盗,身受重伤……十八岁随商队进京,再遇反贼流寇,大难不死……”
无一句废话,就将言清漓简简单单的前十八年人生记载了这一张纸上。
可这一字字一句句,却又让言琛觉得无比刺眼。
这十八年,她竟是都没有过几年好日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孤苦无依,身边连个尽心服侍的仆婢都没有,还要忍受着街坊邻居的冷言冷语,还需时时提防着当地的士绅权贵对她的觊觎,之后,又遭遇了匪盗,身受重伤……
言琛都不敢想那些匪盗都对她做过什么,他将那张纸于手中狠狠捏成一团,内力一震便成了碎片。
那来送信的探子心中一惊,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位冷面主子将情绪外泄。
言琛盯着那一滴的纸片,突然想起在容阳时,那少女日日缠着他,请求跟他一起进京,说是害怕盗匪……
心口猛然有种被钝刀子割磨的痛感,言琛颓然的低下头,可很快他又抬起头,面容冷峻的向那探子道:“传令下去,从先锋营派遣五百人,暗中去将越州附近的匪窝都给我剿了,切记不可暴露身份。”
那探子犹豫了下道:“禀将军,越州城外的盗匪早先已被越州太守盛义之派兵剿完了,其中就包括一年前伤了顾姑娘这伙匪人,这也是顾姑娘与四皇子唯一称得上有关联的地方,除此之外,属下未探查到顾姑娘与四皇子有其他往来。”
盛义之乃是宁天麟的外祖,宁朝赫赫有名的前盛国公,这位老将忠肝义胆,是不可多得的良臣良将,他作为越州太守守护一方百姓安宁倒也是职责所在。
言琛沉默了一瞬后点点头,“那便不必再查了,下去吧。”-
一早用过饭,孟氏便派人请言清漓前往祠堂。
昨夜的丑事虽已被孟氏及时压下,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言府中的下人虽不敢将此事声张,但在府内却也一传十、十传百的暗中传开了。今早,所有下人都得到了风声,得知这位不受待见的叁小姐,身后有言小公爷在庇护,二少爷言珲因她断了叁指,老爷与二夫人都不敢怪罪她。
于是下人们见风使舵,一夕之间对待言清漓的态度也都恭敬有加起来,譬如今早的膳食,就比平日丰盛了许多,光汤粥就有五样,小菜点心摆满了一桌子,管事还特意跑来称要给她修缮房屋,只可惜被言清漓婉言谢过了,总归过了今日,她也不会继续住在这里。
玉竹为言清漓找了件黛青色织金百褶罗裙,没有繁复的纹绣花样,样式朴素,但料子尚可,轻盈舒适。
来到言府多日,孟氏“选择性”遗忘了言清漓,更别说为她请裁缝量身制衣,言清漓的衣裳几乎都是从越州带过来的旧衣,只有这一件是来盛京后采买的成衣。
其实无论是从前的言小姐还是如今的言清漓都不是在意外身外之物的人,尤其这一路上言清漓见多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百姓,更觉得那些动辄耗上千百金的衣裳极其奢靡浪费。
但今日是她正式入言家宗牒的日子,玉竹还是希望她能以最美丽的姿态,抬头挺胸的站在言家列祖列宗的面前。
玉竹为言清漓梳了个简单又不失精致的灵蛇髻,配上一只翡翠百鸟穿花步摇,倒是一下子就将那朴素少女显得娇贵起来。
“小姐,今日真是格外好看。”玉竹瞧着镜中的少女掩唇笑起来。
玉竹绾发的手艺比沉香好,从前就一直是玉竹为言清漓梳妆,如今过去了六年,倒也不见生疏。
言清漓确实比作为楚清时更加娇媚明丽了,上一世,她的容貌只能称得上清秀可人。可一个人的美丑其实也不全靠皮相,性子气质都会多有影响。无论是言清漓还是楚清,她们都有一种相同的、由内向外散发出的绝然灵动之气,那是她多年浸淫于医理中而熏陶出的自信与淡然。
只不过,玉竹还是更怀念从前那个快乐无忧的楚清,而不是现在这个眼里总含着淡淡仇怨与算计的美丽少女。
虽然她们都是同一人。
言清漓瞧着镜中的自己也笑了,不过她将头上的步摇取下,从为数不多的珠钗首饰中拿起一支梅花式样的白玉簪。
这簪子的材质并非上等的白玉,款式也不是当下时兴的,言清漓插在头上后,那身娇贵之气霎时变成了大方素雅。
是娇贵还是素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根簪子是言小姐的生母顾氏留给她的遗物,言清漓戴着它,是希望顾夫人能亲眼看到,她的女儿是如何成为言国公府上最尊贵的小姐的。
言府祠堂的外间中,言国公与孟氏、两位小姐、五位姨娘均已到场,姨娘们虽是言国公的女人,但本质上与奴婢一样,是不可踏入祠堂内间的,众人此时都等在这里,不过是要为言清漓认母亲走走过场罢了。
孟氏正不悦言清漓竟比他们这些长辈们还要晚来,刚想暗示言国公这位叁小姐不懂礼数,就见穿着一身黛青罗裙的言清漓走上了台基。
她走的不疾不徐,裙琚保持着巍然不动,这端庄大方的模样哪像是偏远边城来的落魄商贾之女?倒与那些受过良好教养的京中贵女无异。
众人当然不知,言清漓在上一世因时常出入皇宫,又因她怕为自己的父亲被人揪住养女不教的错处,早就将这些该学的规矩学的彻彻底底。
言婉眼里闪过嫉妒的火花,今日之后,言清漓便正式成为府中的庶出小姐了,日后也将会踏入盛京贵女的圈子。
言国公的子女个个都相貌不差,言婉也算貌美,且之前有言如那个闷瓜作对比,言婉便显得出色许多,可日后多了个言清漓,言婉便生生被压下了一头去。
再如何也只是个姨娘身边的庶女,高不过她的地位去,言婉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
虽然言婉与言清漓实际上同为庶女,可庶女与庶女也是不同的,像言婉的母亲是言国公的侧室,就入得了祠堂,言国公也未有嫡女,如今孟氏又掌家,言婉于言府中的地位在外界看来便已与嫡出无异。
而言清漓最多只能作为姨娘的女儿,实实在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与言如一样。
言清漓自然不知道言婉已经将她当做了进抵,她在堂中扫了一圈没看到言琛与言珲,言珲未来在她意料之中,可言琛竟也不在?
言清漓得心中多少开始打起鼓来,不过她面上不显,仍是规规矩矩的向言国公与孟氏请安,又与府中两位小姐互相见礼。
言国公露出一副慈父之笑:“漓儿,在府中这些日子想必你也熟悉了,可有觉得与哪位姨娘投缘?”
言国公看了看自己那五位娇艳姨娘,除了叁姨娘不争不抢的含着笑,大姨娘低眉敛目的捻着佛珠,其他几位姨娘都努力的向言清漓投去善意的目光。
言清漓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男子,而她父亲正在为她挑小妾,且这几位小妾中只能挑出一人得道升天,剩下的两位便要被打回原形,真是难为人。
“清漓但凭父亲做主。”言清漓谁也不得罪,索性将这个难球抛回给了言国公。
之前那几位姨娘日日来向她示好时,她便用这句话当做推脱将她们都给打发了,如今继续这般说,倒也不让几位姨娘觉得意外,且她们反倒都满含期望的看向了言国公。
言国公不禁觉得头大,这些日子他的几位姨娘为了讨这个女儿,都是使尽浑身解数的伺候他,他在最为极乐舒坦那一刻分别答应了她们,会将言清漓过继给她们做女儿,如今倒是不知是何好了。
言清漓也不吭声,漫不经心的听着言国公与几位姨娘一问一答的,余光却频频向门口看去。
言琛为何还不来?她之前铺垫了那么多,其中的深意便也是为了今日。
莫非她高估言琛对她的情意了?
“小姐……小姐……”玉竹轻轻推了推言清漓。
言清漓抬起头,发现众人都在看她,对面的五姨娘更是一脸喜色。
她立即心中一沉,随即便听言国公说道:“漓儿,父亲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你过继给五——”
“慢着!”
人未至、声先到,一声冷语与门外传来。
言清漓顿时松了一口气。
“琛儿来的正好!”言国公向言琛招呼着坐下,一脸喜意的道:“为父正准备将漓儿——”
“父亲。”言国公正打算将喜讯告知言琛,却又被他无情的嫡子第二次冷冷打断。言琛抬眸看了言清漓一眼,对言国公说道:“儿子以为将叁妹过继给任何一位姨娘都不妥,叁妹于越州孤苦无依了十八年,都是因父亲一时的过错,父亲当补偿于她。”
言国公被自己的儿子提起当年的风流往事,脸上有些挂不住:“那琛儿你的意思是……”
言琛勾唇轻笑,这一笑倒让他的清冷中多了几分暖意,直将言婉看的愣住。
“儿子认为,应当将叁妹过继给母亲。”
众人一愣,孟氏更是秀眉蹙起。
过继给她?等等……不对!
言琛可从不称呼她母亲,只称呼她二夫人,他口中的母亲莫非是……莫非是……孟氏倒抽一口凉气。
言琛难得的向言国公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儿子言琛愿替母慕英,过继言清漓为嫡女!”
屋内霎时一片死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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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三十四章传闻
十日前,言国公被私生女当街拦马车一事被盛京城的百姓津津乐道了两日便逐渐销声,十日后,这件乐事又重新升级发酵,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热潮,成了各大戏楼茶馆的热门戏目,被人口口相传。
“话说,言生当年乃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与温柔婉约的越州顾氏于机缘巧合之下相识相知,只可惜,这对璧人相不逢时。言生那时家中已有妻室,且妻室泼辣善妒,生生拆散了言生与顾氏这对有情人。言生与顾氏爱而不得,只能就此分开!”
“直到十八年后,那一日秋风乍起,天色有风雨欲来之势,已过不惑之年的言生一早便隐有预感这日要有事发生。果不其然!言生午后回府的途中忽被一少女当街拦下了马车,你们猜怎么着了?”戏楼说书的故意停下来吊听众的胃口。
“怎么着了?快说啊!”
“就是!快说啊!”
说书先生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润嗓子,喝完还满足的哈出一口长气,才继续道:“那少女竟和年轻时的顾氏生的一模一样!”
众人惊讶的叹道:“那定是那言生与顾氏的女儿无疑了!”
“对,私生女上京来认父了!”
……
听众们七嘴八舌的猜测,说书声情并茂的吼道:“没错!就是言生与顾氏的女儿!据说这少女比那顾氏还要美貌叁分,言生当即就确认了她是自己与顾氏的女儿,急忙将人接回了府……”
戏楼二层的一间包厢中,临窗而立了几个年轻公子哥,正听着下面那说书人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儿,其中一个穿翠绿色绣腾云白鹤的锦袍公子兴致盎然的冲下头喊道:“喂!说书的,你又没见过那顾氏,怎知她女儿生的比她还要貌美?”
这问话的公子哥语调慵懒,生的也是风流倜傥、俊美绝伦,一双长眸若柳,雪肤玉容,漆墨般的长发于脑后半挽,未束冠,只用一扇形的羊脂玉簪立竖于发髻中。
他半拉身子都靠在窗边,腰挂吉祥玉佩,宽袖中伸出两只白皙如玉的手,手里正轻敲着一柄折扇,十足的文人墨客、翩翩贵公子形象。
众人闻声都抬头向二楼看去,只见那绿衣公子“唰“的一下将手中折扇展开,白底扇面上赫然出现四个突兀的大字——才高八斗。
那绿衣公子淡定自若的扇着扇子,慢悠悠道:“怎么本公子听说,那私生女貌若无盐,还凶蛮无理,威胁言生若不认她,便要去官府告他十八年前玷污良女?”
说书的看清那绿衣公子,当即咧嘴抱拳道:“原来是陆小公子,久仰久仰!陆小公子此言差矣!若那私生女真是貌丑粗蛮,言生又怎会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心怀愧疚,给了她嫡女的身份?”
底下的众人一片唏嘘,都纷纷感叹言生的痴情。
楼上那绿衣公子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稍暗一些的翡翠绿衣裳,长的像蟾蜍似的胖公子连忙凑上前道:“陆兄,可别听这说书的叁吹六哨了,小弟我有小道消息,据说是言小公爷提议将那言叁小姐过继到自己母亲名下的,根本不是言国公那老色鬼的主张。”
“言之恒?”那绿蟾蜍身旁还有个穿着粉袍子绣大红蝴蝶的瘦高个公子惊愕的掏了掏耳朵:“镇西大将军?那个冷面杀神?乖乖,我没听错吧?”
绿蛤蟆得意洋洋道:“那怎会错?我的通房丫头可与言二夫人院子里的婢女相识,听说入宗牒那日言二夫人与言大小姐死命拦着,说什么言大夫人早已故去,言之恒是晚辈,代母过继于理不合,结果言之恒早就留好了后手,直接将自己的外祖父慕老将军给请去做了见证,这才没人敢再有异议。”
红蝴蝶震惊的嘴里能塞下个鸭蛋,绿蛤蟆将红蝴蝶推到一边,转头向窗边的绿衣公子道:“嘿嘿,青时兄,我还听说这言叁小姐美若天仙,要不咱哥几个回头找机会去瞧瞧?”
陆眉瞧着那绿蛤蟆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忽地乐起来:“我说张朝,你大哥我不是教导过你要怜香惜玉吗?当街打女人这种事儿你也干得出来,牙都丢了两颗还想着去偷看人家言府的嫡小姐?就不怕言小公爷将你剩下的满嘴牙也打掉?”
张朝赶紧羞愤的捂住嘴。
陆眉摇了摇手上的扇子,撇着嘴道:“再说一个世家小姐有什么好看的?没滋没味儿,哪有翠红妹妹、柳枝妹妹、若幽妹妹这类女子们懂风情?”他将扇子合十,“腾“的站起身,负手走在最前头:“走,不听了,去给本公子的红粉知己们挑胭脂去!”
……
馥容庄叁层,文心送言清漓下楼。
“文心姑姑,那日可多谢你的消息了,若不是你那消息够准,我也不能这般快就达成目的。”言清漓与文心在前头并行,玉竹笑着跟在她们二人身后。
言琛醉酒轻薄言清漓那日,言清漓是算好了孟氏会照顾言国公而无暇管她,她才有名正言顺的机会让玉竹去将言琛给找了去。
至于她是如何得知言国公会在那日外出应酬,自是文心传给她的消息。
那日与言国公相邀的是礼部的陈大人,那陈大人嗜酒出名,陈大人的夫人前日于馥容庄里于别家的夫人聊起几句,文心便有心记下。
文心停下来温柔的为言清漓扶正了头上的发钗,笑道:“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倒是漓姑娘你聪慧又心细,只是不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能令那言小公爷护着你?还为你争得了嫡女的身份?”
言清漓垂下眸掩住眼里的微光,淡淡道:“我早就为这一日做好了打算,所以才会一意孤行的前往容阳,在容阳时我与言琛一起解了疫症之危,于他算是攒下了些交情,之后就是靠着这点交情他才帮了我一把。”
文心怎么说也是宁天麟的人,言清漓还并不想让宁天麟知道她与言琛之间的关系。
文心也未想到其他方面,言清漓说什么便深信不疑,听了后觉得这漓姑娘的确心细又有远见,这般女子配得上与四殿下一同并肩。
“对了,四殿下已在回程途中,过几日便会到盛京了。”文心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言清漓。
言清漓听说宁天麟要回来了,心里的确是高兴的。
她先前还想着问问文心有没有宁天麟的消息,毕竟她留给宁天麟治疗腿疾的药,他应该也服用的差不多了。
“文心姑姑,回头我留付方子烦您转交四殿下,让他按新房子服药,如今我不便日日出府,待有了机会,再与他见面。”
文心点头道“好”。
她也清楚言清漓的身份今非昔比,整个言府乃至盛京这么多人盯着,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一举一动都不能逾距,与外男私下见面那更是绝不可能,至少不能明着见就是了。
言清漓又问了问文心近来有没有一个小道士模样的少年找来,得知没有后,她心里先是疑惑了一瞬,遂又放下。
星连是个孩子心性,想必过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再执着于“向她报恩”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拐下二楼,忽见一楼堂中来了几位花红柳绿的公子哥,那些原本在铺子里选购胭脂水粉的小姐们见着他们这群人,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躲瘟疫般的都离开了。
言清漓以为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却见那为首的绿衣公子手持折扇,走到掌柜姑娘面前,也不看胭脂,而是同那姑娘说了些什么,神色暧昧,令人遐想纷纷,直将那掌柜姑娘羞的面红耳赤,却又碍着他是客人不好意思直接赶走。
那绿衣公子哥将手里的扇子变戏法似的在那掌柜姑娘面前转着,“才高八斗”几个大字分外醒目,待那扇子轻佻的在掌柜姑娘面前轻扇了一下时,言清漓又看清那扇叶反面的几个字————学富五车。
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言清漓眼角狠抽了下,竟有这样大言不惭之人。
她认得这些公子哥其中的一个,便是那日被裴凌狠揍过的张朝,但另外几个花花绿绿的却不认得,只有为首那调戏掌柜姑娘的绿衣裳让她觉得颇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毕竟都过去六年了,这群公子哥在当年应该还都是些屁大点的毛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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