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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见那少年一脸撞见了什么秘密而惶恐不已样子,言琛咬紧牙关,也无暇多做说明,他想起这少年是个大夫,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我房里的香有问题,给我号脉。”
言清漓一愣,霎时明白过来,手指轻捏住言琛的手腕为他号脉。
言琛倚在门框边,控制不住的口干舌燥,他低头看着那才到他肩膀的少年。少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嫩细腻,小鹿般的眼眸半垂,眼尾微微上挑,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尤其那两片红润的唇,更是……”
言琛猛的将手抽回,心里生出对自己的震惊和恶心。
而言清漓对他这般突然的举动仿若未觉,一脸凝重的与他说道:“燕公子,是催情香,这香……十分强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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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十七章小事(哥哥肉汤)
言琛杀气腾腾的就要走,言清漓猜他定是想找董城算账,赶紧拉住他,“燕公子,你这个样子要去哪?董小姐还在你房中,若被人瞧见了,你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放手。”
“不放!”
言清漓使出浑身的劲儿,生拉硬拽的将言琛拖了回来,结果进屋时被门槛绊了一脚,直接拉着他双双摔倒在地。
言琛呼吸停滞。
那少年与他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又热又甜的喷在他脸上。
不知为何,这少年身子也异常娇软,言琛觉得自己好像压进了一朵云中,所触之处软弹不已,叫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言清漓轻声抽气:“燕公子……”
言琛惊醒过来,那少年正咬着唇,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他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掌正扣在那少年耸起的胸脯之上。
耸起的胸脯……
“你……”
言琛收回手,眼里满是震惊,“……你是女人?”
言清漓羞赧的别过头,“燕公子,你、你硌到我了……”
闻言,言琛猛然发觉自己下面早已硬成烙铁,紧贴在那少年,不……是少女的小腹之上。
他喘着粗气,浑身如火烧,想起方才摸到的那团绵软,欲火瞬时又被点燃,下身之物紧跟着就又怒涨几分,硌的言清漓直皱眉头。
言琛勉力从言清漓身上翻下,踢了一脚旁边的木椅:“用这个……打晕我。”
“打晕你也没用。”言清漓看了言琛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你等我一下。”说着,她就跑去用被子卷起地上昏迷不醒的董娥娇,将她拖了出去。
片刻后,她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搀扶起言琛,“跟我来!”
言琛被言清漓带去了药房,药房里摆着个浴桶,浴桶中置满了水,正冒着热气,还飘出浓郁的草药清香。
“进去。”言清漓将言琛推进那药浴中,随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你!”浴桶窄小,容纳言琛自己都勉强,何况多了个言清漓。此刻那少女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又衣衫尽湿,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言琛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他双眼通红的就要站起来,言清漓赶紧按住他。
“那催情香里掺了东西,针对的就是你这种习武之人,若不发泄出来,会伤了身子,你方才可有感觉内力在流失?若你不想变成废人,就别乱动了!”
“那你要如何做?”言琛拼命克制着,生怕自己会对眼前这少女做出什么不耻之事。
言清漓深吸一口气,伸手于水下摸索到了言琛的两腿之间,那胯间之物隔着衣袍都已翘的老高,她想也不想就握了上去。
言琛立刻闷哼一声。
“顾、青、离!”
“燕公子,若你不需要我用手帮你,那我便去把董小姐拖回来,我是大夫,总不能眼看着你憋死。”
掌中之物被握住后登时就又粗了一圈,言清漓已经一手不能完全握住,那盘绕其上的青筋隔着衣料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少女嘴上说的义正严辞,可到底还是红了耳根,握着那肉棒的手也开始抖个不停,动作十分青涩,她将头低下,不敢去看言琛布满寒意的眼睛,认真的帮他纡解。
这种事,吃亏的到底是女子,哪怕她是个医者,做的治病救人之事,传出去也必定名声尽失。
言琛眼里的冷意渐渐散去,而后闪过一丝动容,“滚出去”叁个字硬生生卡喉咙里,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而在言琛没看到的地方,言清漓的眸子里,已经没了羞涩与紧张。
如今宁朝文胜武弱,武将世家中,能顶起战场半边天的除了武英侯府,便只剩下一个言国公府,而言国公府,又仅靠一个言琛。
武英侯府已经与叁皇子绑在了一起,言国公府却还未站好队,这两年,言琛多得昌惠帝依仗,这样一股势力她怎么可能便宜给二皇子或是其他任何人?当然是要想尽办法将言琛争取到她与宁天麟这一边。
可如何争取?那么多人盯着这一块肉,只有先下手为强。
她这具身体里虽与言琛流着同样的血,可仅凭这点脆弱的血缘关系能令言琛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吗?
自然不能。
能令一个男人去为一个女人赴汤蹈火的,只有两样,亏欠与爱。
做事就要做万全,她就是既要让言琛觉得亏欠于她,又要让他爱上她。
泡在水里的两人都未曾说话,只闻深浅不一的呼吸。言琛牙关紧咬,将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汗珠顺着额侧流下,滑过下颌,落在喉咙上。
言清漓看着眼前男人的喉咙滚了一下,那颗汗珠便滴落到他湿透的衣襟上,她垂下眸继续认真的抚弄他的阳物。
言琛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双小手杂乱无章的抚摸过他每一道沟壑,再用掌心包裹住前端轻揉,最后紧紧攥住,不住的套弄。
体内那股肆虐的燥热随着那只小手的动作,得到了些许舒缓,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冲动。
言琛忍不住低头看向那少女,少女始终低着头,只露出泛红的耳尖,细白的脖颈上覆着一层薄汗,散发着清浅药香。
原来她竟是个女子。
若她是女子,那他之前会产生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也就说得通了。
言琛正出神的瞧着言清漓,却没想到她忽然抬起了头,在与他的目光撞上后,那少女眼里顿时闪过惊慌无措,红霞直接飞了满脸。
方才还大气凛然的说自己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这会儿才知道羞了?
当真是……有些可爱。
言琛鬼使神差的拉下了言清漓头上的白色发带。发髻散落,一头乌发倾斜而下,俊秀少年瞬间就成了丽色少女。
言清漓没想到言琛会突然有此举,她怔了一下,言琛就已经低下头,吻在了她唇上。
言清漓瞳孔张大,本能的想要躲闪,可她羽睫轻闪了几下后,又闭上眼任那男子在她唇上厮磨。
言琛呼吸灼重的吻着言清漓,或者说只是在她唇瓣上毫无章法的吮着、咬着。
她怎么哪里都这般软?
吻着这软嫩的唇,言琛觉得下腹中那团火愈烧愈旺,原始的欲望如大火燎原,将他残存的理智烧的精光。
他欺身压近言清漓,双掌扣住她的腰,用力的捏了几把后又向上移,终于寻到了更加柔软之处。
“唔……”言清漓吃痛闷哼,言琛的手隔着衣衫用力揉捏她的乳,还将她嘴唇也咬的疼,而她握在手里那物也开始频频向前顶。
她一直等到言琛开始剥她的衣裳时才推了推他。
一个男人若太容易得到一个女人,是不会对她念念不忘的。
言琛被言清漓这一推有了片刻清醒,可他一看到那少女衣衫半解的模样,又克制不住下腹的躁动。
他猛的将言清漓转过身子,溅起四散水花,在她耳边压抑的说了声“抱歉”后,便将阳物贴在她的臀上抽送起来。
言清漓背身坐在言琛腿上,言琛一手扣着她的肩膀,用硬邦邦的肉棍隔着衣物蹭着她的臀缝,一手从她腋下穿过,用力抓着她的乳儿揉搓,他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耳边,让她酥了半边身子,禁不住也有了感觉,浅浅呻吟了几声。
过了许久,言清漓感觉到那紧贴她臀缝的硬物颤抖了几下后,身后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理好凌乱的衣衫,从桶中出去,言琛待气息平复之后,也跟着出来。
两人都是从头湿到脚,衣裳沉甸甸裹满了水紧贴在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大滩水渍。
言清漓抬头去看言琛,他眸中的欲色已然褪去,正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想要我如何补偿你?”言琛缓缓开口,从言清漓红肿到唇上移开目光:“我已有婚约在身,除了不能娶你,其他条件都可满足你。”
他们虽然没有真刀真枪的做到那一步,可方才那些事也足以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在言琛看来,妻子是谁都无所谓,可他现如今的婚事乃是皇帝亲赐,板上钉钉,他无法许眼前的少女为妻,可若许以妾室,又显得看轻了她。
“燕公子已经定亲了?”言清漓抬起头,神情错愕。
言琛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失落,沉默了一瞬道:“是。”
见那少女咬着唇撇开眼,言琛便又觉得有些愧疚,“若你不介意我有正妻……”
“不必了!”少女摇摇头,将贴在脸上的湿发顺到耳后,朝言琛笑笑,“燕公子不需要补偿我,我是个医者,做的不过是治病救人之事,且你我也并未真的发生什么,这点小事,燕公子无需放在心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言琛觉得这几个字眼听着很不舒服,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会不舒服。
“燕公子既已无碍,在下便回去休息了,对了,还请燕公子替在下保守女儿身的秘密,不然董大人说不好会治我个什么欺官之罪。”言清漓洒脱一笑,拱手离开,又是一幅少年做派。
言琛蹙了蹙眉,再抬眼,那少女就已走远了,地上只留下一串湿脚印。

回到自己房间后,言清漓松了口气,她于黑暗中靠在门板上,缓缓勾起了一个浅笑。
这世上有这样一种男子,从不轻易对女子动心,可一旦他对某个女子动心了……那便谁也取代不了。
言琛便是这种人。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十八章贵客到访
一清早,天尚未大亮,董城便开始于书房中踱步,他不敢直接带人去闯言琛的院子,便只能在此等消息。想到不仅渎职一事有了着落,说不定还能与言国公攀上亲家,董城当即就笑出了满脸褶子。
“大人!大人!”
“可是有好消息了?”
小厮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好了大人!小姐被人发现睡在柴房里,还……还……”
董娥娇是被下人于柴房中发现的,被发现时,她正紧裹着一床被子昏睡不醒。盛夏时节,柴房闷热不已,董娥娇直接被闷出了满身疹子,待醒来后,她又状似呆傻,嘴里不断呓语着:“痒死了,痒死了,本小姐要做贵夫人了……”
董城惊急之下丢了脑子,竟蠢到跑去询问言琛,“燕公子,这、这……娥娇是怎么回事啊?”
言琛看向董城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董小姐是董大的女儿,你跑来问本公子作何?”
董城当即就吓蔫了,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事情定是搞砸了,他不敢想董娥娇是被言琛丢去的柴房,还是她自己黑灯瞎火的跑错了屋,这个中经过,也只能等董娥娇清醒后才能得知了。
总之,言琛这里是搞不定了,好在他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董城招来了言清漓为董娥娇看病,言清漓望闻问切了一番后,将董城拉到一边:“大人,小姐身上的疹子不过是风痱,擦些药膏即可痊愈,可这痴傻之症……”言清漓面露难色:“依草民所见,小姐当是吸入了什么……迷香,致使体内热燥不除,所以……所以……”
董城心里有鬼,当即就明白言清漓不过是委婉的将催情香说成了迷香,可那催情香他与小妾们也曾用过啊,怎会生出这般严重后果?
“那……可还有得治?”董城心道这真是赔了女儿又折兵。
“大人请放心,草民这就开副方子,小姐只要按方服用,不出叁月便可恢复如常。”
董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从怀里抽出一摞银票给了言清漓。
“大人这是何意?”言清漓惶恐推拒。
堂堂知府小姐吸了春药成了傻子,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董城硬是将那些银票塞进言清漓手里。“顾大夫这些日子为我容阳百姓奔波忙碌,本宫看在眼里。”随后又悄声与言清漓道:“此事事关小女声誉,还望顾大夫予以保密。”
言清漓扫了那摞银票一眼,一个知府的月俸才有多少?这董城应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言清漓有些难为情的将那些银票收入囊中,又向董城郑重道:“大人请放心,草民方才瞧过了,小姐只是患了梦魇症,夜里梦游罢了,不日即可痊愈。”
“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有劳顾大夫。”董城拍了拍言清漓的肩膀,眼中透出孺子可教的赞赏。
出来后,言清漓数了数银票,一千两。
啧,狗贪官。
她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收好,若董城知晓他给董娥娇的催情香被她换了,他女儿的疯傻也是拜她所赐,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顾青离。”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言清漓迅速将脸上的得色抹去,换上一副平静的神情,转过头。
“燕公子。”
今日言清漓与往常一样,仍是少年装束,可不知怎的,言琛无论如何也在这张脸上看不出少年英气了,只觉得她一鼻一眼处处都透着女儿家的娇态,他从前怎从未觉得?
想到昨晚之事,言琛不禁眸色一暗。
在他记忆中,眼前这少女每每见到他都要凑上来问东问西,聒噪不已,可现在竟是这般安静疏离,言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便问道:“那董娥娇如何了?”
言清漓低眉垂目,“董小姐昨日未能解了媚香便直接晕了过去,有了反噬,不过她并非是习武之人,只出现一些神智错乱之症,没什么大碍,在下已为她开了方,燕公子不必担忧。”
言琛想说他并未为董娥娇担忧,可又觉得说了反倒像在刻意解释什么,沉默了一瞬,他扯开话头:“明日我即要返回盛京,若你需要,可与我一路同行。”
言清漓抬眸看他,有些惊讶,“燕公子不是不方便吗?”
“走不走随你。”言琛淡淡睨了言清漓一眼,他给人的感觉一如即往冷漠,如高山白雪望之不及,可若细看,便能于那双冷目中看出些许愧意。
言清漓见好就收,拱手施礼,“那便多谢燕公子了。”
言琛又是一滞,之前日日吵着要随他一起前往盛京,如今答应带她一起,竟也看不出她有多开心。
他冷冷瞥了言清漓一眼,言清漓觉得莫名其妙。
“公子!”一个随从找来,见言清漓也在,便压低声音于言琛道:“公子,四殿下到访容阳。”
“谁?”
“四皇子宁天麟。”
言琛蹙眉,“他怎么来了?”
“听说是前往盛京途中听闻了容阳被疫症所困,带了一大批药草而来。公子,您是否需要去见一见?”
言琛略一思索,“人都来了,总不能装作不知。”
言清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言琛想起了她,“你且回去准备着,明日辰时出发。”说完,他就与随从匆匆离开了。
正厅中,宁天麟一身松青绣竹长袍,黑发整齐束于冠中,面容温润的喝着茶,他虽坐于轮椅上,但那贵雅风姿生生将一室的华贵摆件都显得黯然失色。
不愧是皇室中人,董城暗暗腹诽。
吉福于宁天麟身侧站立,冷眼瞧了董城一眼。
董城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小小的容阳竟接二连叁的迎来两尊大佛,这位四皇子虽然不得圣宠,但身份摆在那,端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可以慢怠的人。好在这四殿下待人和善,不似言琛那个活阎王时时甩人脸色。
“四殿下,下官这君山银针如何?”
宁天麟轻呷一口,微笑点头:“好茶,竟不比宫中的差。”
董城心中一惊,宁天麟的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他这个知府的吃穿用度,与宫里的主子们无异?董城尬笑道:“四殿下可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言琛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董城站在宁天麟面前谄媚赔笑的场景。
“不知四殿下造访,有失远迎。”言琛对轮椅上的男子作揖。
言国公府有爵位在,宁天麟又尚未封王,是以二人地位相差无几,言琛无需对宁天麟行大礼。
宁天麟连忙放下手中茶盏,他不便起身相迎,便只能抬手向言琛示意,“方才还听董大人讲述言小公爷的英勇事迹,此次容阳暴乱幸得有言小公爷出手,天麟替容阳百姓谢过言小公爷了。”
言琛坐在宁天麟对面,扫了董城一眼,董城赶紧低下头。
通常来讲,为封王的皇子会自称一声“本宫”或”本殿“,可宁天麟在言琛面前却自称名字,可见姿态十分谦逊。
言琛与宁天麟从前没有过多交情,只犹记当年这位四皇子于马场围猎时的飒爽英姿,言琛瞧了一眼宁天麟的腿,眸中闪过一丝极浅的同情。
他于七年前去了西川,盛家是六年前出的事,他虽未亲眼见证盛家的落败,但也多少听闻了此事。
“为天子分忧,解救百姓,乃是之恒身为人臣份内之事,四殿下不必言谢。”
言琛性子冷,话不多,他与宁天麟除了简单寒暄外,便只能说一些容阳之事。宁天麟知他本性如此,也不介意,反正有董城这溜须拍马,倒也不至于冷场。
“四殿下有所不知,此次容阳疫症多亏一位叫顾青离的大夫。”董城天花乱坠的将言清漓夸赞了一通。
“当真?听董大人这般说,本殿倒也想见见这位顾大夫了。”宁天麟垂眸看向自己的腿。
董城了然,这四殿下是个残废,听闻有神医想见一见也是人之常情,他立即道:“那下官这就将顾大夫请来!”
言琛闻言眸光微闪,这倒提醒他了,顾青离是越州人,而宁天麟这些年也呆在越州,竟这么巧?
……
言清漓人正在城西,明日她便要离开容阳,走之前又去看了看,那些被她治愈的百姓听闻她要走都纷纷挽留,有要给她做牛做马的,有要拜她为师的,还有个大娘拉着她不撒手,非要将自己的女儿许给她……
好在她被缠的焦头烂额之际,董城派人将她请走了,说是请她给一位贵客看诊。
言清漓跟着那随从一路来到“贵客”的住处,一进门,她就愣在当场。
宁天麟正由吉福扶着在地上慢慢走着,见到言清漓时,眸中亮起了光,向她温雅而笑。
“阿漓。”
——【题外话】——
晚上加更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十九章你是我的 ( )
言清漓等吉福出去后,才沉下脸,“四殿下,您怎么会来?”
宁天麟来了容阳,又与她明目张胆的见面,董城倒无妨,她只怕言琛会因此怀疑他们的关系。
“阿漓,你不想见我吗?”宁天麟的神色逐渐黯然,随后又朝她笑起来,“阿漓,你方才可有看到我站起来走了?这些日子我一直——”
“四殿下!”言清漓冷声打断宁天麟,“您不该来容阳。”
言清漓还从未与他发过这般大的火,宁天麟垂下眸道:“那阿漓又为何要来,是因为言琛吗?”
见宁天麟脸色白了几分,言清漓缓和了一下语气,耐起性子与他解释:“言国公府的人不会轻易认下我,我此番解了容阳疫症之危,便可取得言琛的好感,届时我再去言府认亲,言府中人若刁难于我,言琛说不定能为我说上几句,这便是我来容阳的目的。”
“只是如此吗?”宁天麟抬头看她,沉沉黑眸中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亮。
“……是。”言清漓淡淡别开头,未与那双眼睛对视,“四殿下,你我不能于此地见面太久,明日我便启程前往盛京,一切待到了盛京后再说吧。”
言清漓转身要走。
“别走,阿漓!”
宁天麟一时着急,竟站起来追她,可走出几步后就跌倒在地,撞翻了木桌,茶盏碎了满地。
门外守候的吉福听到声音,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进去。
言清漓慌忙跑回去,将宁天麟扶到榻上,“四殿下,有没有伤到哪里?”她到处检查宁天麟身上有没有被瓷片割伤。
宁天麟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眼里顿时有了笑意,将她按进怀里。
“阿漓,我想你了。”
言清漓一怔,便又听宁天麟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的腿会好起来的,阿漓,我每天都在努力,你看,我方才还能走路,我不会永远是个废人。”
宁天麟在言清漓鬓边印下一吻,“阿漓,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为楚家正名,你相信我,不要选择别人。”
言清漓心中一软,她将手环在宁天麟的腰上,放柔了语气:“四殿下,我没有选择别人,我只是想利用言琛,我想让他为我们所用。”
这个“我们”让宁天麟彻底放下疑虑,他笑起来:“有我在,这些事我会想法子,阿漓什么都不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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