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他轻吻言清漓,从耳垂慢慢吻到脖颈,再从脖颈闻到嘴角,言清漓轻轻喘息。
宁天麟在她唇边停下,看着她微启的唇眸光一暗。
“阿漓,我可以吻你吗?”
宁天麟做好了言清漓会拒绝的准备,可她眸光微闪了几下后,便点点头,“好。”
宁天麟愣了一瞬,在反应过来言清漓说了什么后,立即覆住了她的唇。
男子的唇微凉,吻的小心翼翼,他捧着言清漓的脸,睫毛不住颤抖,含着她的唇瓣视若珍宝般的轻轻吮吻,而后试探的伸出舌尖于她唇缝间流连。
言清漓闭上眼,张开嘴去回应他。
不过一个吻而已,她与宁天麟之间已然这般亲密,一个吻又算什么,他若喜欢,给他便是。
得到回应,宁天麟身体一僵,随后再没了方才的轻柔,他撬开言清漓的齿关,开始狂风暴雨的席卷她。
嘴唇有些麻了,呼吸间满是两人的热气,言清漓觉得头晕,慢慢向后躲,宁天麟却追着她不放,一直到将她压在了榻上才松开了她的唇。
言清漓刚得到片刻喘息,密集如雨的吻又落在颈上,然后胸前一凉。
“别……我尚未沐浴。”在城里跑了大半天,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这里,难免出了汗。
言清漓着的是男装,中衣已被宁天麟剥开,里面的肚兜也被撩起,露出香肩和两个粉白乳儿,她用手抵住宁天麟的头,不让他继续亲吻她的身体。
宁天麟握着言清漓的手按在她头两侧,“无妨,阿漓身上的汗也是甜的。”
他低头含住一粒翘立奶尖。
“嗯……”
言清漓发出一声轻吟,低头去看,宁天麟埋在她胸前,用力吸着她的右乳,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头在绕着乳尖打转,牙齿还时不时在上头轻咬。
右乳被他用唇舌舔的晶莹发亮,他又转头奔着左乳而去,直将她另一颗乳球也爱抚的娇俏泛红。
一股股湿热从花道潺潺流出,言清漓咬着唇,按住宁天麟探向她下面的手。
“我回去拿香。”
宁天麟的眸子里早已是一片黑沉欲色,他吻了吻言清漓的唇,哑声道:“不需要,有你就够了。”
言清漓愣了一瞬,随即立刻伸手向宁天麟胯间探去,碰到了一根粗硬无比之物后,她眸中闪过喜色。
宁天麟已经不需要催情香也能动情了,这说明他的筋脉的的确确快要恢复好了。
见到言清漓眼里的开心,宁天麟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都是阿漓的功劳。”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勾着她的舌与她纠缠,同时将手滑进她的亵裤中,找到那两片花瓣拨开,沾取着流的到处都是的花水,将手指挤入了那道细缝之中。
“唔啊……”
言清漓的嘴巴被宁天麟堵住,舌头在她口中不断搅弄,下面的花洞也被他用手指插着,极速抽缠。
她发出的惊呼被宁天麟悉数吞进口中,可他手指撞在花唇上的“啵啵”声却清晰可闻。
唇舌分开,牵出一道银丝,言清漓欲翻身骑在宁天麟身上,却被他不由分说的禁锢在身下。
“我来,阿漓躺着便可。”
言清漓环住宁天麟的脖子,微微上挑的眼尾飞出媚意,“四殿下可以了吗?”
宁天麟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虽说跑跳尚有些吃力,但满足阿漓绰绰有余。”
宁天麟没有说谎,与先前的每一次欢好都不同,这是他们第一次由男上女下的姿势做这欢好之事。
肉棒顶开花唇,快速贯穿在花蕊中,自上而下的肏入极深,言清漓双腿勾着宁天麟的腰,眼里闪过的都是他宛若谪仙的脸庞,和这一年中与他朝夕相伴的每一个画面。
花肉拼命收缩,花液止不住飞溅,宁天麟将她一次次带上云端。
言清漓的眼角不知不觉溢出泪珠,她不清楚是因快感太过强烈所致,还是因宁天麟双腿即将复原而开心。
又或者两者皆有。
宁天麟的腿好了,他们所筹谋的一切才有意义。
…
言琛不知不觉走到了宁天麟的住处,吉福见着他,上前一步:“言小公爷。”
见这内侍并无通传之意,言琛便道:“言琛明日离开容阳,与四殿下前来辞行。”
吉福向身后的房门瞧了一眼,向言琛微微躬身,“四殿下正请顾大夫诊治腿疾,小公爷不如晚些再来?”
言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深深看了一眼,冷声道:“既如此,不必了,有劳公公转告吧。”
吉福躬下身,“奴才定将小公爷的话转达殿下。”
房内,宁天麟将言清漓的腿压过头顶,正伏在她身上一边吻她的唇,一边重重的肏。
“他走了。”宁天麟在言清漓唇瓣上咬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身下不停抽插。
言清漓满面潮红,张嘴在宁天麟肩上重重咬下。
方才言琛过来时,宁天麟忽然就加重了力道,害她险些叫出了声音,还好他及时堵住了她的嘴。
宁天麟被言清漓咬的发出一声闷哼,嘴角却向上勾起。
他的阿漓每每舒爽到极致时,便喜欢咬人。
“阿漓……”宁天麟将头埋进言清漓的侧颈,绷紧腰力加快挺动,粗喘着将浓浓白液泄在了她的身体里。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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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二十章想吃
因着身处董府的不便,宁天麟与言清漓并未温存过久,待施过针后,言清漓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才跨进院子,一只手忽然如鬼魅一般从身后捂住了言清漓的嘴,她当即摸向腰侧的香囊,准备捏碎里面装着毒粉的香丸。
“是我!”
听到这声音,言清漓扒开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转身惊道:“……星连?”
少年精致的小圆脸于月色下熠熠生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是我,可算找到你了。”
言清漓一滞,分别时这少年说会来容阳找她,不想他竟真的找来了,可容阳城还封着,他是如何进来的?这里是容阳知府的府邸,有官兵守着,他就没被人发现?
言清漓左右看看,虽说董城给她安排的这院子偏僻狭小,不如宁天麟和言琛住的院子气派显眼,但此时天还未完全黑透,她生怕被人瞧见,二话不说就将星连拉进房中。
一直在房内等言清漓回来的玉竹见她突然带个男子回来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认出了星连,指着他语无伦次道:“小姐……他……他怎么来了?”
言清漓看向星连,将问题抛给了他。
星连无辜的眨眼:“我还欠你恩情,你答应我的,让我来容阳找你。”
言清漓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扶额叹气,当时她不过随口一应,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般认真之人。
“……婢子去外面守着。”玉竹知道言清漓必有话要与星连说,匆匆去了门外望风。
言清漓掀起眼皮向那局促不安的少年瞅了一眼,他还穿着分别那日的藏青道袍,一身灰土,袍角还沾着草泥,似是刚在野地里打过滚似的,倒是那把木剑用黑布裹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你怎么进来的?何时来的?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可有人发现了你?”言清漓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少年认认真真的一一回答:“我趴在运粮食的车底进来的,晌午便来了,我看到你跟着官兵进了这间府邸,便翻墙进来,又看到你与一个坐在轮椅中的男子见面,后来又瞧见她了,”星连指了指门外的玉竹,“我便猜想你定是住在这里,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言清漓敏锐的捕捉到其中一句,“等会儿,你刚说看到我与一个坐轮椅的男子见面了?”
少年点头,“是啊,原本我趴在他那间房的屋顶上,可他院子附近藏了四个护卫,我怕被人发现,便走了。”
言清漓眸子危险眯起:“趴在房顶?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少年的身手她见识过,的确不错,可他竟能让宁天麟的人都没发现他,着实让人心惊。
“我……”少年清秀白皙的脸庞泛起微红,他指了指言清漓的胸脯,“……我看到他吃你这里。”
言清漓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糟了,她与宁天麟的关系竟被这少年发现了。
她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意,手再次扣上腰间的香囊,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灭口时,便又见那少年眼里盛满了疑惑的问道:“他……为何要吃你这里?你这里很好吃吗?我可以尝尝吗?”
在星连的印象中,言清漓是个很大方的人,她之前会分他同一张饼吃,想来也是个乐意分享之人。
见那少年眼里尽是天真与纯净,像是朵不染尘埃的温室之莲,言清漓眼里的杀意迅速褪去,转而脸热起来,“你……星连,你如今多大了?你师傅未教导过你男女有别吗?”
少年又一一回答言清漓的问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但师傅说我应当快十六岁了。仙云山上没有女子,师傅只教导我与师兄们山下的女人如老虎,下山后要多多避开。”语毕,他又瞧了瞧言清漓的脸,小声说道:“可我觉得你不像老虎,你比老虎要好看。”
言清漓:“……”
得,这小道士不仅不谙男女之事,想来连女子都没见过几个。
罢了,弄死这样一朵小白莲她着实下不去手。
看着言清漓的目光一会儿凶一会儿软,星连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她问的话他都如实回答了呀。
“咕噜噜”——腹中饥叫于此刻乍然作响,在安静的房中无比清晰。
言清漓瞟了那少年一眼,他还老老实实站着,仿若在被夫子训话一般连动都不敢动,她软下语气:“你又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星连见言清漓温柔下来,小圆脸上赫然出现两颗小酒窝:“两天。于夫人送了我一匹马还有许多干粮,可是快到容阳时被灾民抢走了。”
言清漓连叹气都懒得叹了,起身去食盒里找了几块未吃完的凉糕给了他:“先垫一垫吧,我让玉竹去厨房弄点热食过来。”
“谢谢!”星连开心的接过,又眼巴巴的看向言清漓的胸,“那我能——”
“不能!”言清漓咬牙打断他的念想,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化身成了一个挽救孩儿误入歧途的老母亲,苦口婆心道:“星连,你是男子,不可随意碰女子的身体,这种话更不可随意对女子乱说。”
星连低低的“哦”了一声,他还想问为何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便可以随意吃她那里?但见言清漓脸色不佳,一副随时要揍人的模样,他又不敢问了。
这会儿他仿佛突然参透了师傅所言“女人是老虎”这句话的含义了。
言清漓不能让星连在此久留,给他吃了顿饱饭后就撵他离开,可这少年又开始固执起来,似乎对“向她报恩”这件事有某种执念一般,坚决要跟着她。
言清漓无奈,只能将自己明日离开容阳前往盛京之事告知了他,且她要与言琛一起,着实不方便。
好在少年只是固执,并非听不懂人话,他也懂了自己会给言清漓带来麻烦,便退了一步,答应不会与她形影不离,只远远跟着,不让其他人发现。还言说自己在山上时,时常与师兄们捉迷藏,自己是最会躲的那一个,让言清漓大可放心。
言清漓略一思忖,她到了盛京后除了宁天麟这个盟友和玉竹外,身边连个自己人都没有,星连心思单纯又身手不错,培养培养说不定能为她所用,便应下了。
只不过有言琛在,她并不需要星连远远跟着,便给了他几张银票,又给了他一个地址,叫他明日出了容阳后先买匹马,然后去这个地址等着她,接着又凶神恶煞的叮嘱了好几遍,不可再随意将钱银和口粮毫无保留的分给别人,不然就将他拿去喂毒虫。
星连惊恐的应下了-
翌日清早,董城亲自带人出城相送言琛。为了避嫌,宁天麟并未出现,且他昨日才到容阳,需得留上几日方能离开。
马车行的慢,言琛带着二十个亲随都是骑马而行,言清漓与玉竹在外还是“男儿身”示人,自然也与他们同样骑马。
马儿打着响鼻,言清漓躲在一旁冷眼瞧着董城说些虚伪的官场话,忽听身后传来轰然雑乱的脚步与喧嚣,所有人回头看去,皆愣住。
几乎满城的百姓全员出动,他们聚集在城门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通通跪拜下来。
“顾大夫!”
“顾大夫!”
“顾大夫我们来送您!”
“多谢顾大夫的救命之恩!”
……
这阵仗连董城都呆住,他身为一方知府、容阳城的父母官都未曾受过百姓如此爱戴,那些感恩戴德的话语中一句也未提到他这个知府大人,一时间董城觉得又怒又臊,连忙喝令官兵将堵在城门口的百姓驱散。
言清漓震惊不已,她望着那些老百姓,有些是她见过的,有些她全然没了印象的,但不管见没见过,他们一个个都神情真挚,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她说着感激的话,乱七八糟的汇聚在一起,便声势浩大。
她心中突然觉得有愧于这些百姓的感激,毕竟她当初来到容阳的目的,并非真的是为他们解疫症之苦。不过这一刻,她也似乎明白了父亲为何总将“医者父母心”这句话挂在嘴上,为何总要乐此不疲的去救济一些无钱治病的贫苦百姓了。
言琛默默看着这一幕,将目光移到那扮作少年的少女身上。
她朝颜动人,瘦弱的身体挺的笔直,脸上扬起一抹如晨光升起般的明丽笑容,她向那群百姓拱手告别,随即潇洒的打马转身。
言琛眸光微闪,好似有一滴不一样的雨珠悄然投入到心湖,让平静的湖面荡开了一圈涟漪。
“燕公子,走吧。”言清漓心情不错,白色发带于身后飞扬。
言琛敛回目光,向身手一摆手,马蹄声渐起,一行人离开容阳,动身前往盛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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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二十一章红衣少年
风烟漫卷,马蹄扬起的沙砾如针刺一般打在脸上,只稍一睁眼便倾刻钻入眼皮,搅得人泪眼模糊。
在容阳耽搁了太多时日,言琛一行人可谓是夜以继日、马不停蹄的赶往盛京。可他们这些人,从主子到亲随全部出自西川军中,个个是行军赶路的好手,言清漓与玉竹两个女子混在其中,难免力不从心。
玉竹还好,毕竟与猎户生活了多年,拉弓骑马已不在话下,早不是从前那个蔫声细语的小姑娘了,而相比之下,言清漓就差些意思。
她的马术还是裴澈教的,虽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比起来,算是有两把花架子,可与言琛这些战场上磨砺出的真正将士相比,她那点花架子就如同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从容阳出来后她只跟上两日,便开始慢慢落后,后来只能让玉竹带着她同骑,才能跟上大队伍。
只是今日起了大风,又行至这干涸的沙地,风大阻人,沙砾迷眼,玉竹毕竟也是女子,她带着言清漓两个人同骑,便有些勉强了。
“顾大夫,还说我带你吧。”
言琛的一个亲随见那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子”颤颤巍巍的追赶他们,终是看不过眼,好心的打算带言清漓一程。
此处离盛京已近在咫尺,若是快些,日落之前定能抵达。言清漓怕拖后腿,也不顾上什么男女有别了,便点头道:“那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她从玉竹的马上翻身而下,正要将手递给那名亲随,便听言琛冷冷的来了一句:“过来。”
言清漓和那亲随同时一愣,那亲随立即收回手目视前方,绝情的仿佛根本不认识言清漓这个人似的,完全没了乐于助人之意。
之前他就听兄弟们私下传小公爷与这顾大夫关系有些不正常,他还不太信,如今算是眼见为实了。
他们这位连衣裳沾了点灰都会无比嫌弃立刻换下的小公爷,竟会允许他人与他同骑?还好他方才没碰到这顾小大夫的手。
言清漓也有些意外,经过宁天麟来容阳闹这么一遭,她对色诱言琛的心思也动摇了几分,想着日后主攻兄妹情将他拉拢也无不可,这几日都未曾与他说过什么话,她还以为以言琛这高冷的性子当不会再理她,没想到啊……
看来她之前的欲擒故纵的招数这就奏了效。
言清漓也不扭捏,爽朗一笑,“那就多谢燕公子了。”
言琛面无表情的转开头,觉得她这笑容有些晃眼,竟让他这几日不知因何缘故总是发沉的心一下子轻快了几分。
邪门。
跑了这么些日子,别人都灰头土脸的,偏眼前的男子干净的出淤泥而不染,一身白衣若雪,清冷孤傲,腰间宝剑夺目生辉,看起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勋贵公子,根本无法与那征战杀场的冷面阎王联想到一起。
言清漓凑到言琛的马下,他身下这匹枣色骏马高大健硕、皮毛发亮,额间还长了一缕白毛,一看就与别马不同。
马儿扬着高傲的头颅,不屑的瞥了言清漓一眼,打了个响鼻。
果然马与主人一个德性。
见言琛没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言清漓便笨拙的向马背上爬,在“不小心”踢了言琛两脚后,她忽觉腰间一重,随后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落在了马背之上。
“多……”
谢字还未出口,身下的马儿便疾驰而出,四蹄生风,言清漓直接仰在了言琛怀里。
他们二人一骑当先,将言琛的亲随甩的远远的。言清漓觉得风沙打脸,便使劲往言琛怀里缩,还扯过他宽大的袖角捂住了脸。
言琛被言清漓头顶的发髻扫的下巴发痒,他垂眸看了一眼,少女整个人被他拢在身前显得无比娇小,竟还恬不知耻的用他的衣裳挡脸,他刚要命她坐好,便突然看见她低下头,露出雪白的后颈。
言琛瞬间想到了那夜他将她按在浴桶边,用阳物磨蹭她后臀时的景象,
那夜她也是在他面前这般低着头,轻轻呻吟,给了他一个雪白的颈子。
言琛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想起言清漓方才还要上他属下的马,将这雪白脖颈与娇软身体贴到一个陌生男子身上,他便觉得有些火大:“顾青离,你就如此随便吗?随意就上男子的马,你不怕女儿身被发现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言琛的声音不大,如平时一般疏然冷清,可言清漓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燕公子不是男子吗?难道就因你知道我是女子,我便可以随意上你的马吗?”
言琛顿时语塞,又听那少女自嘲的说道:“无妨,反正一般人也不会认为我是女子。哪有我这般抛头露面女子?想来一般人都没见过。”
这点言琛到不否认,言清漓的一举一动,与普通女子的确是毫不沾边,她行医骑马,举止粗鲁,又毫不避讳的穿梭在市井百姓中,丁点儿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没有,这般女子他当真没见过,难怪当初他会想不到她是女子。
言琛冷笑一声:“听你的语气还颇为自豪。”
言清漓窝在言琛胸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换上一种悲伤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身世凄苦,都是世道所迫,我又何尝不想做个人见人爱的大家闺秀?”
这话言琛无法反驳,如今这乱世,除了有权有势的官宦家族,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的的确艰难。
言清漓的发髻又开始不安分的刮蹭言琛的下巴,身子还动来动去的,不经意的碰到了他胯间之物,偏肇事者本人还一无所觉,时不时就扭蹭几下。
言琛大脑倏地紧绷,他冷斥道:“别乱碰。”
胸前的少女一僵,果真不再乱动了,且她不仅不乱动了,还将身子前倾,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抱歉,差点忘了,燕公子是定了亲的人,你我这般同骑一匹马,着实不合礼数。”少女微微垂下头,露出落寞的后脖颈,“燕公子放心,那晚的事你我只是不得已为之,青离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诉之任何人,也不会纠缠燕公子你,到了盛京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言琛一时又无言以对,说起来,是他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在先,可又无法承担起这份责任,想他言琛顶天立地的男儿,竟也做出如此败类之事,当真为人所不齿,是他有愧于她了。
二人一路再无话,就这般各怀心思的到了盛京。
言清漓带着玉竹与言琛等人于城门前分离,她郑重的拜谢了言琛这一路的照护,客气礼貌的如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言琛默了一瞬:“可需我派人帮你打听家中亲人之事?”
言清漓摇头拒绝,“寻亲一事青离已有了眉目,就不劳燕公子费心了。”她扬起头,向马背上的男子拱手一笑:“就此别过。”
言琛,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言琛却并不知言清漓所想,只深深的看了她几眼后,才打马离开。
言琛走后,言清漓才展目看向眼前气势恢宏的城门。
与越州和这一路所经过的所有城池不同,盛京一派安乐繁荣、车马不息。这里见不到什么患病流民,也见不到衣衫褴褛的逃荒百姓。
不愧是天子脚下。
言清漓不知不觉在暗中握紧了拳,她回来了,终于又回来了。
“小姐,我们入城吧。”玉竹扶着言清漓的手也是止不住在颤抖,她离开盛京六年,再重回故地,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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