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无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司隶校尉
谢衍:“唔?原来的呢?”
“涉及蒙特尔腐败案,今天下午刚被刑拘。”
谢衍有些诧异:“这么快?”所谓政治的拖沓性就是磨细节,尤其是第一副市长这种级别,落马得如此迅速?
本来不会那么快,甚至市委一开始是想压下去的,但是被拖出来背黑锅的主任孟浮自杀未遂,市领导去学校主持会议又发生了爆炸,引起中央的重视,最后内部严查,继教育局局长睡不好后,市委市政府内部又有一波人坐立不安了。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谢衍了,周游只是平静地按动手机,说:“地雷线早已埋下,爆炸只在一瞬间。”
谢衍歪头看他:“你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周游看着她笑了一下:“早晚的事,没什么可惊讶的。”
他的笑容很短暂,隐没于唇角,看着依旧温和无害,但谢衍在他的笑容里无端捕捉到一丝血腥的气息。
周游的攻击性往往会出现在某个谢衍毫无防备的瞬间,然后就会消退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谢衍在心悸过后,就兴奋了。
但是失忆的周游并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让谢衍更加兴奋,忽然升职的他难免要去书房加班做个准备工作,谢衍把沉小小安抚睡着后又去了趟车库,周游换好睡衣回卧室时谢衍已经把酒拿了回来。
她洗完澡有一阵了,但脸还是粉粉的,看见周游进来,就倒了一小玻璃杯的白酒给他——可能是喝酒误事过,她再碰酒的时候总有种警惕的专注。
“我那时和你不熟,也不知道你之前喝了多少,只记得同部劝酒的时候说‘你看会长都喝了五六杯’,按照一口杯的容量,你大概喝了一两,不算啤酒。”谢衍比划了一下。
她又拿起早就倒好放在一边的玻璃杯一口干:“至于我,我当时喝了两杯,第叁杯的时候说头晕,就换成了啤酒。”再倒了杯啤酒喝下去。
周游看着她豪迈的动作,心想白酒混啤,你不倒谁倒。
他无言地喝完一两,喝完后尚无什么感觉,旁边的谢衍已经眼神发飘呵呵傻笑了,他又倒了几杯,酒劲慢慢上来,他闭眼摘下了眼镜,再睁开眼,谢衍把啤酒递给他,大着舌头:“还有这……个……”
周游看她一眼,就接过啤酒直接对瓶吹,大喝了几口后忽然放下来,皱着眉说:“怎么这么淡?”
谢衍嘻嘻一笑,看着哪还有刚才的晕乎样子,周游“你”了一声,就被谢衍直接推到床上了。
“当然淡了呀,不仅是啤酒淡,我喝的白酒也很淡,因为我兑水了。”谢衍趴在他身上扬眉,理不直气也壮。
周游猛地喘了口气,酒劲一点点上来,周身温度升高,被谢衍磨蹭过的地方带起异样的灼热,谢衍的手摸过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俯下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周游的唇角天生有点上翘,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漂亮,或许正是这样的笑容,淡化掉了他本身的危险。谢衍不喜欢酒味,它代表失控,但是当她看见周游的嘴唇被酒气染上深深的红时,又觉得喜爱了。
“你为什么对以前的事那么执着?你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自己?”谢衍笑吟吟的,手上用力直接扯开了周游的上衣,周游想说话,但是被谢衍弄得只能微微喘气,他皮肤是通透的白,一激动,就容易泛起眼下红,像是刚刚画完桃花的笔尖,从眼尾蔓延,染到扇形双眼皮迤逦展开。
谢衍观察周游。距离他车祸一个多月了,谢衍越来越能感觉到周游面对她时没有以前从容,可能因为失忆的关系,他对外界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但因为他本身心性够坚韧所以这点情绪被很好地掩盖了下来。但谢衍是要和他朝夕相处的“陌生人”,因此在相处过程中难免会对她有攻击性。
于是久违地让谢衍回想起,其实自己一直都在为这样的人心动。谢衍不喜欢温温柔柔的,对直率暴躁的也不感兴趣,她从始至终,从年少到如今,偏爱的一直都是长相温柔秀气,性格却平静冷漠的类型。
尤其喜欢看这样的人,在床笫间流露出脆弱却不驯的情态。
她从周游的脸颊吻到脖颈,嘴唇磨蹭着他薄而韧的侧腰,心想趁着周游喝醉把他压倒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她一定要玩够本,就慢慢向下,用牙齿咬住睡裤系带,一点点向下拉。
一点点的,露出了深色的内裤,包裹起的厚厚一坨,隐约有了硬起的痕迹。
她张开嘴,系带从嘴角滑落,周游通红的眼睛看见她伸出一小截舌头舔过红润的嘴唇,说:“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没有哦。”
得到了答案周游也并不轻松,他试图坐起来,谢衍却弯下身,隔着内裤含住了他。巨大的快感传来,他腰一软,又躺了回去。
他无法说不喜欢,也无法直视谢衍的动作。
她的声音却依旧含含糊糊地飘过来:“除了最后一步,我们都做了。至于原因,大概是,”带着点笑意,“你和我都是第一次,都喝醉了,实在是,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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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36.亲夫是工作杀夫是生活
一边说着,一边收缩小穴抽动起来。
周游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快一点……”
“床上男人的话怎么能信呢,你从来就没说后悔过。”谢衍充满肉感的翘臀压住周游的胯下,软绵弹性,性器在小穴里进出磨的水光发亮,周游眼睛直直盯着那一处,只觉得热血全往身下一处,紧致潮湿,他既想快点结束这酷刑,又巴不得再久一些。
再让谢衍纠结这点只会继续水磨豆腐的折腾,周游带着水汽的眼睛向下看着谢衍,眼底的光昏沉又温柔,断断续续地问:“那我们真正做,是什么时候……”
谢衍咬住下唇,闷不做声起落了一会儿,才扯开嘴角说:“是我第一次去你公寓的时候。”
大学时周游不常住校,不回家的时候就会住在二环的平层公寓,他没什么口舌之欲,也很少开火,谢衍第一次来这时,从厨房摸到卧室,愣没找到可以下肚的零食,只能把q弹的润喉糖嚼巴嚼巴咽了。
所以如果不是谈恋爱真的不要和直男一起生活,他的衣橱底下会塞着标签都没拆的新鞋,书桌旁会放着一整瓶的黑咖啡,客厅的架子上会收着木质调熏香,置物柜上会排列着青岛啤酒和苹果醋饮料,就是没有你想吃的法式软面包。
以及费列罗、慕斯蛋糕、小浣熊干脆面。
但是婚后的直男会让出家里的一席之地,还能接受老婆把一楼的榻榻米房间改造成零食屋。
“我那时不会做饭,是你下的挂面,番茄片飘在汤面上,我看着隔着热气的你的脸,就亲了上去。”谢衍慢慢说。
心动都是突然降临的,像一束阳光忽然照射下来。谢衍也曾被那样的体贴捕获过。
可是你为什么要转变?
如果你永远都是那样就好了。
谢衍忽然掐住周游的喉咙,看着他的脸孔因为窒息而泛红,她在这种凌虐的快感里愈发兴奋,下面湿的不像话,窄小的花穴吞吐着粗大的性器,每一次的操弄顶得她喘不上气,湿麻痒意节节攀高,终于忍不住潮吹了。
她手一松,倒在了周游身上,乳肉压着周游的胸膛,周游因为濒临绝境的快感和谢衍潮吹后不断收缩的小穴刺激到高潮,谢衍还没回过神,又被内射的精液激得全身一颤。
周游干咽了口唾沫,陷入高潮后短暂的空虚中,在身体快感即将消散的当下,他的心里却感到难言的疲惫孤寂。
谢衍就笑,下体还连在一起,微微一动都带起酥麻:“酒真是好东西。不过喝酒前你没想过是被我压着干吧?”
周游不说话,微闭着眼。
谢衍下面蹭着他,腿间那根似乎隐隐反应过来,她伸出舌头舔着周游胸前的乳粒,刺激的周游睁开眼,谢衍看着他渺茫又清艳的目光,问:“啤酒兑了苏打水,你喝出什么味道?”
周游垂下雾蒙蒙的眼,轻声说:“像苦杏仁。”
苦杏仁。
谢衍也喝了,但不觉得像,她理解不了周游真正的意思,是因为她没读过马尔克斯。
她只是饶有兴致地想,苦杏仁味,氰化物啊。
会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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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37.你好像还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谢衍趴在他身上恢复了一点体力——虽然兑了水但还是喝了点酒,刚才有些头重脚轻,手上也没有控制住力道,周游的脖颈被她掐出红痕,在肌肤的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她凑上去咬了一口,牙齿半点没留情,看着周游因为疼痛皱起来的眉,谢衍更喜爱了。
她捏着周游腰际雪白的皮肉,眯着眼继续动作起来。
她年少厌学,不看书的时候就跑出门疯玩,身体素质极强,且极富耐力,视力还特别好。
力气不够技术来凑,无论是掰开他腿压着女上,还是一边舌吻一边用手撸动着龟头,坏心眼地捏住马眼直到周游呜咽出声才移开拇指,又或者抓着他的手揉动着自己的阴蒂,让指节被喷出的淫水打湿……
谢衍一边满足自己,一边欣赏着周游在快感下崩溃的表情。
简而言之,谢衍为刀俎,喝酒无力的周游为鱼肉。
临睡前,浑身湿透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谢衍脚背都在抽搐,半带睡意却还意犹未尽地说:“我怎么早没对你这样,过去这么多年真是白做了……”
周游满张脸都是潮湿的红,灵魂和身体都陷入疲倦的满足,明明是被压迫着,却半点不甘都没有,前几次困扰着他的饥饿感消失无踪,他转头看着趴在他耳边的谢衍,迷迷糊糊地想,也许他觉得饥饿,是因为没得到谢衍真正的回应。
杜阿姨感觉很奇怪。
按往常来讲,她到这里时周市长刚起床不久准备去晨跑,两人会客客气气闲聊几句,然后市长晨跑回来冲澡完毕换过衣服,市长夫人后起,掐着点坐到餐桌前,永远是睡不醒的样子,有时还会用剥壳的鸡蛋揉眼睛消水肿,也是因此杜阿姨一直觉得市长夫人睡眠很差。
睡眠时间充裕但是质量不高的话,通常是因为睡前抑郁情绪太重。她自己年轻时生活压力太大,也常常整夜睡不着。但是市长夫人有什么睡不好的。
扯远了,杜阿姨记得昨晚还有个亲戚家小孩在这里,一共叁个人,但是一直到早上七点,居然没有一个人坐到餐桌前。整个二楼静悄悄的,只有一楼客房传出点动静,有个小女生探出头看见她,又立刻关上了门。
杜阿姨在楼下犹豫了好久,想上楼敲门试试看,刚走上二楼,就见主卧房门无声打开了。
周市长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抓着门把手走了出来。低着头脸色看不太清,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杜阿姨放下了心,刚想说什么,下一刻就见周市长身体轻微打晃,踉跄着往前半跪了一步,膝盖直接贴地,勉强维持住形象,还是贴着门倒的。
杜阿姨吓得倒抽一口气,还惊在原地,就见主卧门后又闪出一个人影,市长夫人穿着明显是男人的白衬衫从后面搂住周市长,把他扶起往房内带,手暧昧地伸进周市长衣服下摆时,眼睛转向她这边,笑了笑。
那是只挂在嘴角,却不在浮现于眼底的笑,轻柔的,凉凉的,像刀子刮过她的肌肤。
就像她的雇主赵秋益拉着自己细细询问周市长夫妻生活琐碎时,市长夫人半倚着楼梯,越过赵秋益无知觉的后背,垂目看过来时嘴角带的笑一样。
杜阿姨心里一凉,心虚地转身匆匆下楼。
可怜周市长,收到升职通知的第二天就晚起了,一小时后朱联壁秘书上门,周市长才刚刚艰难地走出房门。
“你可别怨我,到后来你的酒都解了,是你自己放任我的。你明明很享受,我都知道哦。”谢衍跟在他身后推卸责任。她腿也软,但是比周游好点。
周游脸色很差,他皮肤白,眼下发青就愈发明显。但是因为长得好,所以看着不仅不颓靡,反而有种苍白的病弱美。
被谢衍这么一狡辩,他脸色更沉,抬手捂住腰,然后迅速地放了下来。他后来确实酒解了,但也被榨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爬起来还要被谢衍“诬陷”,周游百口莫辩,干脆就不辨了。
跟谢衍聊天就不能顺着她的话走,不然越听越气。
周游在楼下看见了朱秘书,对他点点头,一语不发拿着包就要走,朱联壁看见他倒是脸色古怪起来:都快入夏了,周副市长正装外面居然还套了件立领风衣。
不热么?
谢衍在后面呵呵笑笑,她刚才倒是想弥补下昨晚的疯狂,试图给周游脖子上个遮瑕,然而色号调不出那么浅的。
朱联壁没有立刻跟上,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份请柬,说:“这是昨天赵书记秘书送来的,您昨天走得早,我就代收了,今天带给您。”
周游昨天因为沉小小的事开完会就走了,他接过请柬顺手递给谢衍:“赵书记前几天和我说过,他儿子赵腾结婚,近期举办婚礼。”
谢衍展开请柬一看,小吃一惊:“明晚?这么快?”
赵腾是个不省心的儿子,他和请柬上这位新娘叁年前就交往了,一年前据说领证,但是迟迟未办婚宴,问就是没时间。就连春节过年,都没有去山东拜访女方的父母。
赵公子显然还想再挣扎一下,不想那么快迈入爱情的坟墓。
朱秘书说:“听说是怀孕了,再不办就太说不过去。”
谢衍哦了声,心想难怪那么仓促,周游却因为朱秘书话里的“怀孕”顿了下,朱秘书去饭桌那给市长打包早饭,周游就低声对谢衍说:“我们昨晚没有做措施。”
然后他想起是一直以来都没做措施,好像脑子里从来没有过避孕意识。
“哦,我吃药。”谢衍语气平淡。
周游一愣,然后说:“抱歉,我下次注意。”
“嗯?”谢衍抬头,问询地看他。
“急性避孕药太伤身体,我以后会记得做措施。”周游很诚恳地说。
谢衍却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马上风死的可都是男的。”
周游果然没有再顺着她的话,而是继续说:“发生关系是两个人做的事,女方因为生理机制确实容易吃亏,我作为男方,不能完全让你承担后果。”
谢衍收起笑,语气有些轻:“真耳熟,你以前也对我这么说过。”
“是吗?”
“我们以前床事很频繁,也都不喜欢戴套。大学时候有一次太过忘情,没有戴,我事后吃了紧急避孕药,产生了不好的副作用,痛经严重,生理期来了大半个月。前些年调理才好些。可是戴套呢又不舒服,隔着一层胶状物始终不够尽兴,后来你说不如你去做避孕手术吧,婚后就去了。”
周游惊住了。
男性避孕手术,粗俗点讲就是结扎,但是基本没有男人愿意去做,在传统观念里都是类似于自宫的屈辱。
谢衍看着他:“我们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出头,那个年纪为一些事发疯再正常不过了。我那时身体不好,上环又容易引发妇科病,更不适宜我这样未孕的人去做,所以就是你去做了。”
朱秘书看见市长夫妻俩低声说话,估计不方便外人听,就还站在那边,周游好不容易找回思绪:“那你为什么还要吃药?”
“我吃的不是紧急避孕药,是很常规的那种。婚后头几年你因为做了手术所以不用吃药不用带套,后来打算要孩子就做了复通,但是你调到澜水后太忙了,我不想丧偶式育儿,身体又调理的很好,就开始吃药避孕了。”
然后现在这情景,是两人都没想着要。
周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衍凑近看着周游,眼神很专注,仿佛在透过他看向曾经的那个人:“你好像还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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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避孕手术就是切断输精管,干照干,但是某液体中没有精子,不会让女性怀孕。如果想要孩子了可以做复通手术,相对容易恢复。
好乐无荒 38.
酒还是得喝好的。周游坐在车后座,撑着头想。
起码第二天起来不上头。
但他还是很累。
昨晚的酒后劲很大,再加上谢衍的索求,到后面他的意识一度模糊过。程度如此剧烈,很难不去想谢衍是不是在报复。
果然,不管他们之间后来如何发展,谢衍都不会喜欢一夜情那种莫名其妙的开始吧。
原来她不喜欢。
明明车祸后在病房第一次见面,她还当是个笑话讲。
虽然看上去随和嬉笑,但谢衍确实是高自尊的性格,对上位者也没有崇拜感,那么大四时被奶奶那样地羞辱过,也不可能会继续尊敬奶奶,更不会和他结婚。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必须和自己结婚。
无常的喜怒,不够坦诚的态度,确实难以给人安全感。
周游手指搓了搓,仿佛想抓住什么,回想起书房密码柜里的东西,他第一次对曾经的自己产生了认同的心理。
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车子还在平稳地行驶着,朱秘书看他脸色不好,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打扰他,周游睡眠不足,现下泛起困意,便阖上眼养神。
将梦将醒时,周游却好像在记忆里看见了谢衍。
她把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套上他的衬衫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到厨房打开冰箱一阵丁零当啷地翻东西,然后叼着只冰棍过来。
他听见自己说:“你最近冷饮吃的太多了,会肚子疼。”
谢衍唔了声,笑眯眯地凑过来亲了自己一下,她的嘴唇红润冰凉,还带点冰棍甜丝丝的味道。
“可是我喜欢吃呀。”她拉开床头柜抽屉,发现避孕套已经用完了,失望地趴回自己身上,“还想多做几次呢,已经没了。”
他说:“如果你实在嫌麻烦,那我去做手术,就不用担心怀孕了。”
谢衍又亲了他一下,还是甜甜的味道:“你真好,超喜欢你。但是开学后我就没时间过来了。”
“要实习吗?”周游托着她软绵绵的屁股说。
“嗯,实习的地方离你公寓太远了,我赶不过来。而且还要准备毕业论文,赵院长一定会对我超严格。”她咔嚓咔嚓啃着冰棍,惆怅道。
“如果奶奶给你太大压力了,要及时告诉我。我去跟奶奶沟通。”他用腹部贴近谢衍,温暖她凉凉的小肚子。
“不要,我不想被人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因为你是谁,他们为什么总在背后说啊说的,而且赵院长说不定更生气。”谢衍贴在他耳边抱怨。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毕业后有考虑去哪工作吗?”
“我要去西北的自然地理所,我有个很喜欢的院士在那里!”她声音兴奋起来。
“太远了。”
他的冷淡语气没有打消她的热情,只是下意识晃着腰:“不,我要去。我太想过去了,没有和大神院士共事过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一定要去!”
“那我们呢?”
谢衍一愣。
“如果你去西北,而我留在这里,那我们的以后你考虑过吗?”
朱联壁把车停进车库,转身想叫醒周副市长,却被他紧皱着眉的睡颜吓到,连忙喊醒他。
“副市长!副市长!”
周游身体一颤,猛得睁开眼。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睛毫无焦距,充满红血丝,愣愣地看着前方。
朱联壁连忙下车打开后座门,“市长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游已经迅速回神,闭上眼摘下了眼镜,摆手道:“不用,我再坐一会儿,你先去把昨天批好的材料发下去。”
朱联壁没办法,只能应了。停车场陷入安静,周游闭眼倒向靠椅,任由疼痛感侵没理智。
周游纵欲过度了还要上班遭罪,而谢衍把沉小小从卧室里提溜出来一起吃完早饭就回房间补眠。回笼觉最是香甜,中午还是被叫醒的。
谢衍开门的时候杜阿姨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看见谢衍立马放了下来。
谢衍单手撑着卧室门,眼睛微眯着,脸上表情空白,她自己知道是没睡醒,但别人看着就很有点高深莫测的冷漠。杜阿姨的声音都局促起来:“保安给家里座机打电话,说小区门口有人要进来,是你家的亲戚,叫沉什么什么之。”
谢衍想了想,“是沉佑之。放进来吧。”
她洗漱一把换衣服下楼,这时沉佑之也到了。她下楼时正好看见一个青年站在门口跟杜阿姨说话,看见谢衍就笑着打声招呼:“是嫂子啊,好久不见。”
这就是大家族的麻烦。沉佑之和沉小小是同辈堂兄妹,沉小小和周家有姻亲,喊谢衍表婶(实际叫姐姐),沉佑之和周游只是世交好友,所以叫她嫂子。
真是谈资论辈,各叫各的,谁也不吃亏。
谢衍对他点点头:“来的真早,周游还在上班。等他回来一起见见。”
沉佑之又是一笑:“那是当然。我下午还有事要办,就先过来看看小小。”
他相貌斯文,因为从军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只一双眼十分细长,眯眼笑起来时,有种优雅的狡狯。
沉佑之不是澜水人,也没在这里生活过,也不知是有什么事要办。谢衍倒没在意这个,就说:“小小在客房,好像不大愿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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