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无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司隶校尉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夫妻就是要有商有量的才能把日子过下去,所以谢衍真心希望周游要么赶紧恢复记忆,要么赶紧死。
江媛肯定是还想待几天的,但是晚上她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她是学校的青年骨干教师,正常周内,没病没灾的,恰逢外国某教授来此交流项目,江媛也得露面,当即就收拾了行李赶最近的班机。
赵院长在门口送她,叮嘱她注意安全,江媛一边手上不停,一边说:“我知道,周游哥哥你不用送我,我直接打的去机场。”
谢衍纯属出于人道主义劝道:“这么晚了,明天再走不迟。”
江媛:“我下半年评职称,不能错过任何的学习机会。早点到家,我还有时间温习下材料。”说完还是很挑衅地看向谢衍,“你也不用开心。”
谢衍假笑:“想什么呢。”
周游将江媛送出了小区,记住了出租车牌号,对她点头说:“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及时发消息。”
还是那么客气的样子,温和又疏离,江媛坐进车里想起他和谢衍相处时的模样,忽然就明白了。
没有什么相称与不相称,只有甘心与不甘心。
睡前,周游熄灯躺回床上,一边的谢衍忽然翻身扑到他身上,不怀好意地蹭着他。
她很兴奋,但不是开心的那种兴奋,她急需抚慰身心,周游能感觉出来。
周游想着,抬手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谢衍闭了下眼,“嗯?”了一声。
周游抱着她半坐起来,蹭在她耳边说:“好好感受。”
一片黑暗,感官放大,他的手掌抚摸过谢衍每一寸肌肤,像在她身上弹琴,让她化作一滩春水。
他又感到了饥饿。
好乐无荒 32.我心中的荒野
和谢衍做爱越频繁,饥饿感就越强烈,仿佛在潜意识乞求着什么。
动作在侵占,心却在退行。想抵抗什么就去不断地否定它,可是好奇心是沦陷的开始。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去研究问题,直接解决就好了。
也不至于在一次次的性爱之中明白,饥饿感伴生着孤独。
周游的性启蒙比较早,家里没人教他,只是他看了《金瓶梅》,全书竖排繁体,插图比文字有趣,文字比插图黑暗。那时他才十二岁,看完后就不再想看同类书了,早于第二性征发育前就觉得性欲是人类的原罪。后来他在新疆,跟着父亲到地方慰问孤寡老人,在某户老人的家里——那可能都不能称之为家,土垒起来的屋子,顶上挂着一堆风干过度沾了灰还烂掉的腊肉,经过时肩膀处擦到了油,他垂头皱眉,进到屋子后抬起头看到一幅画。
就贴在老人床头,画的一般,带着鲜明的上世纪的风格,是一群脸蛋通红的年轻女郎。
和其他蒙尘的家具相比真是闪闪发亮,好像就是这样一幅少女画支撑起老人空虚的内心,予其零星慰藉。
后来又还去过敬老院,一群耄耋老人,话也说不利索,有女干事给老人发日用品,但是一位老人一直躲在树后警惕地盯着她,问原因,院长说:“他怕女人。年轻的时候穷,娶不上,也一直没女人,老了就这样了。周游看着那边,周伯铮问:“怎么一直看着?觉得怪诞?‘
“不,他又想起以前看过的《金瓶梅》插画了,“只是觉得有趣。’
原来他所认为的原罪是别人的渴求。在此之前他从不觉得异性的瞩目是稀缺资源,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甚至学会了一边嘴上应付女生的搭讪一边心里想着怎么解今天刷到的方程题目,应付久了慢慢开始厌烦。
因为总不可能答应,答应了一次就会有两次,就会有无数次,太干扰他做别的事了,
轻浮的喜欢,轻浮的爱欲。都是些令人倦怠的情感关系。
他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看到了空调和空气净化器接通电源的光,但不足以让他看清身下的谢衍。
但是他可以完全描摹出谢衍的样子。用手指用嘴唇。
她会如何看着自己,如何反应,如何解开秀发,在一片春光之中。
但是周游还是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好像有哪里不对,谢衍慢慢察觉出来。
周游有些粗暴。
舔过自己下体时粗粝的舌头触感让她塌下了腰,快感层层迭迭升起,即使是在取悦她,谢衍也能想象出周游是如何从下往上,一双漆黑清醒的眸子审视自己。
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股间,舌头随着她呼吸的起伏,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插。
谢衍咬住手腕,断断续续地呻吟出来。
他在用快感折磨自己。
然后他把自己的大腿掰开,压在自己身上,性器过于粘腻亲热地蹭过阴蒂,随即进入了她。
谢衍上半身趴在了床上,毫无力气,大腿被牢牢按住,无助的承受着过于猛烈的性爱,快感伴随着疼痛,每一下带出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后背贴着的胸膛炙热结实,下体紧紧相连,狂风暴雨般,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上面的青筋,感受到它插进来耸动着再抽出,里面的软肉在收缩着挽留,它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脚背已经开始抽筋了,周游还在亲吻啃咬着她,乳头硬到发疼,在谢衍的呜咽声中,他射出了今晚的第一次。
精液混着淫水流淌出来,高潮的时候谢衍轻轻哭了出来,难说是快感还是疼痛,静夜中,周游听着她的哭声,并没有因为这场报复般的床事感到开心。
不愿意说实话的谢衍,不愿意坦诚的谢衍,对自己满怀恶意的谢衍,他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比如温柔,比如爱。
周游指尖抚摸过谢衍湿湿的脸颊,那种饥饿感,越来越强了。
胃部开始抽痛,周游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吻了下她的眼睛。
他试图原谅谢衍对自己的伤害,可是做不到。
在愤怒冲破理智前,他想和谢衍相爱。
他在乞求着缺失着的那一块记忆。
——
早上醒过来的谢衍拒绝和周游说话,就算把周游把床单换好抱她去洗澡,她也还是别着头。周游要上班,把早饭端到床头柜就走,本来想加一句“不要把饭洒到床上”但觉得谢衍可能会炸,就没说,大不了再换一次床单。
谢衍又躺了一个小时,才颤颤巍巍地下床。
扑通,直接跪了。
昨晚折腾到叁点多,周游越要越狠,到最后谢衍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腰又热又麻,淤痕至今未消,看着还特色情。
谢衍跪在原地想了想,决定上床再睡会儿。
至于赵院长,唉,操心不了了,随她吧。
好歹赶在午饭前出了卧室门,谢衍可不希望赵院长送午饭进来。
饭后两人在阳台边晒太阳边聊天,两人本就曾是师生,聊起专业话题来简直滔滔不绝,赵院长感叹道:“还记得你那时在遥感所工作的那么好,虽说回归家庭也不错,但终究可惜了。”
谢衍念研究生和工作后都要到处跑,有次在兰州待了一个多月。周游海外留学,回来后在颇重要的岗位上锻炼过,又调到了发改委,一年比一年忙。最忙的时候,两人叁个月都没见过一面。
谢衍望着窗外笑了笑:“我是自愿的,夫妻长期异地感情迟早生变。记不记得我们部门的那个李教授,他在北京,人到中年,这边老婆还在老家工作,那边已经和他带的女研究生同居,最后还是离了各自再婚。”
人类的忠贞是最不能高估的,所谓誓言也抵不过空虚寂寞冷,所谓的爱也不过是偷欢的背德激情。
赵院长欲言又止,最后说:“是啊。”心里还是觉得很可惜。
可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
晚间谢衍下楼去小区门口拿快递,在楼下见到了一二楼的户主。年轻人摘下墨镜,和她打个招呼:“衍姐。”
谢衍点头:“你好。”
年轻人在园林局工作,是本地人富二代,但没和父母住一起,独自住在这。小区群业主不多,群里聊天逐渐也就熟悉了,社区有啥活动时还会约着一起吃饭。他很享受单身生活,大半夜的,谢衍还会被他的跑车引擎声惊醒。人是不坏,对朋友挺好的但是个渣男,尤其喜欢找家境一般长相也一般的女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普通女生在面对他时会产生自卑感进而更加爱他,而他本人却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知道那些女生到底是爱上了金钱包装出来的他这个人,还是单纯就是被骗了,反正常常有女孩子上门来哭诉,但因为小区隐私性比较强,她们总会被卡在保安那一步。
每次谢衍回家看见有女孩子蹲在小区门口一边抹泪一边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又是这位邻居造孽了。
两人闲聊两句,谢衍想去取快递,就听年轻人话一转说:“衍姐,我昨天看你家有个女生在小区散步,我看了挺喜欢的,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下啊?”
江媛?
谢衍心说江媛不都下线了怎么还有她的戏份,再说了,就你这种婚恋观的,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不会介绍女生给你。
可能是看出了谢衍的拒绝,年轻人连忙说:“别看我以前混,我现在从良了真的,就想找个老实姑娘,好好恋爱结婚,衍姐,你相信我。”
玩的时候找不如自己的,想结婚了就精心挑选,坚决不向下兼容。
你当江媛是收垃圾的吗?
再说了你以为我信你的鬼话。
谢衍露出假笑:“她已经有对象了。”虽然看着没有但就当她有了。
年轻人失望地哦了一声,看着好像还是不怎么甘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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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33.十四岁 ( )
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先是他负责的间谍案子疑似牵扯市委市政府, 然后是蒙特尔学校贪污国家专款,还疑似存在高层贪腐, 其实到这里,蒙特尔的事情勉强也能压下来, 毕竟今年年份特殊,谁也不想闹出大丑闻,偏偏这时又发生 了爆炸案,多位市政府领导遇险。
这还得了!
市委直接将其定性为恐怖袭击,消防公安武警全出动了, 这几天全市排查,又不能大张旗鼓惊扰民生,蒙特尔二的董事长副董还有 校长全部控制起来了,谁还管他们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就在两天前,果然查出几位与蒙特尔多名高层有关联的市领导资 金来源不明的情况, 这下检察院也出动了, 天天来人调资料。 公安又要配合国安,又要配合检察院,又要组织全市排查, 真是忙的人仰马翻。
而且互联网时代,很多消息根本藏不住,何况爆炸案中的周副市长身 份特殊,连中央那边都惊动了,周市长可是那位首 长独
之前是没人敢轻易动蒙特尔,现在是没人敢和蒙特尔的相关人扯 上关系,澜水市头顶的盖子被人直接揭开,从中央到省委, 多少双眼睛盯着,哪里还有人敢有动作。谭-臻泡了杯浓茶,喝下了肚。经过封洲身边时试图把他踹醒:“别睡了。”
封洲打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哈欠,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外面洗手间洗脸提神。
回来后谭一臻问:“你昨晚做贼去了?“
封洲撸了把脸上的水珠,拿起桌上的档案袋,说:“我昨天连夜去了趟端山镇,还摸黑去了周市长遇险的地方,好家伙那地方滑的,要不是所长拽着,我也回不来了。”难怪困成这样,封洲都连着加班三天了,居然还抽时间去端山镇,谭一臻翻开档案袋:“查到什么了?‘
封洲说:“周副市长遇险之前,据说和谢衍吵过一架,之后谢衍独自去看杜鹃花,周市长去找她,最后摔进那处河道。谭一臻看着资料,感觉到问题:“那处深林偏僻,周市长为什么独自去那里?。真是奇怪,没道理啊。谭一臻见过不少高官显贵,这类人有一特性,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倒不全是胆小,因为位高权重,他们自己也承担不起遇险的后果。
封洲说:“根据记录,周市长是在找谢衍的时候,排除了其他路线一路摸过来的。”
谭一臻沉默了一下:“也就是说,谢衍也有可能在那里。封洲补充:“而且就在那一天,河道栈桥旁边的警示牌
被人拔掉了。如果是同样的路线,谢衍也该经过那座栈桥,她是女人,力气小,自救能力不强,周市长都会掉下去,没道理她就安然无恙。”
谭一臻不知可否:“也不一定吧,如果谢衍绕路了?”
封洲思考了一下:“那她可能得从后面麦田走,多绕一小时。但我还是觉得,她通过什么方式把周市长引到桥边,然后周市长会因为警示牌被拔掉而忽略了栈桥的危险摔下去。”
“什么方式?资料上没写啊。”谭一臻翻了翻。
“因为周市长没说啊。”封洲叹气。本来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笔录内容,周市长不想深说,派出所的人也不能逼他。
“何况派出所和周市长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根本都没立案。笔录一下就完事了。”封洲摊手。
如果是侦查发现问题,通常立案以后不予撤案,尤其是周游这种级别的领导,但关键是端山镇的事情压根没人立案,民不告官不究,就这么过去了。
谭一臻把档案袋收好放回去:“但也无法直接说明车祸案和谢衍有关。”
封洲:“起码增加了谢衍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只是我还在想,会不会和其他案子有牵连,如果有,那可就是团伙作案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什么被我忽略了……”
谭一臻看看时间,和晏科长约好取报告的时间要到了,就开始收拾东西,随口道:“谢衍和周市长结婚多年了,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们当时在同一辆车上,也是临时有事提前回澜水,天气啊路段啊因素都不可控,出了事谢衍怎么保证自己安全?”
不可控?
封洲全身一震。
他犹自发愣,门口已然响起了敲门声:“谭队早,我来取报告。”
谭一臻还在招呼晏科长,封洲一语不发往外走,走道就一条,晏科长也没料到他会发着呆看也不看,两人直接撞上,晏科长笑笑说:“封队,您这是还没回神?好好保重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封洲清醒了,瞟了眼晏科长。这几天局里忙的一人劈成两半用,累的黑眼圈都垂到下巴了,晏科长倒是吃好喝好睡好,一早过来精神饱满过来调侃他们。
他面无表情哦了声,就往外走,他要去查东西,但还是困,就又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拍脸,
跟在他身后的一位民警看完全程,上前啧啧道:“封队,撞到晏科长是什么感觉?兴奋不?”
封洲疑惑道:“兴奋什么?”
“哇,不应当啊,封队你这样的单身汉不该看到母猪都把持不住吗,居然对晏科长这样的大美人毫无感觉?”
美吗?也就还好吧,没印象的一张脸。
真正的美人……怎么想,都该是谢衍的模样。
她那样的,才会让人心动。
封洲闭上眼,将脸浸在放满盥洗池的清水里。
而此时的谢衍正在机场送赵院长。一周终于过去,可喜可贺。她内心欢呼雀跃,脸上依旧“女大学生”。
周游抽了时间过来,赵院长拉着他的手正絮絮叨叨着。周游这段时间事故频出,家里人都牵挂,赵院长是直接请了假过来陪他,尤其是江媛走后,赵院长更是每晚都要和周游说话谈心,还亲自下厨,直教杜阿姨无用武之地。
终于捱到登机,谢衍笑眯眯送周游去上班,正准备回家,接到了一通电话。
离开机场不到两小时,她谢汉叁(不是)又回来了。
这回接到的人是周游的表侄女,沉毕语沉局长的女儿,年方十四的沉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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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34.青春伤痛文学
……
谢衍:啊?
她把车停靠路边,无语凝噎。
沉小小说完这话就彻底绷不住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衍给她递面纸,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确定怀了?”
沉小小含泪:“我这个月姨妈没来。”
这,沉小小今年才十四啊!
谢衍勃然大怒:“谁干的!”畜生!
沉小小一噎,不敢说话。谢衍看她这副样子,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吓到她,回想沉小小之前的反应,忽然有些不安道:“不会是沉群之吧……?”
沉小小彻底不说话了。
谢衍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谢衍倒向后面靠背,明白沉小小为啥不敢和家里人说了。
沉家重男轻女,这一辈只有沉小小一个女孩子,沉群之和沉俪之是堂兄妹。沉俪之的爸(就是沉局长)太忙又不会带孩子,和女儿基本没有情感交流,沉俪之从小住寄宿学校,敏感内向不爱说话,被亲堂哥那啥怀孕,哪敢告诉家里人,谢衍这样关系较远的反而被她求助,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谢衍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地摸摸她头,沉小小无声哭着,泪水都打湿她的肩膀了。
她给周游打电话,那边接通后谢衍说:“喂周游吗,你下午有没有事?”
周游说他开完会,暂时没什么事,问怎么了,谢衍怕在电话里说出来刺激到旁边的沉小小,就说“你现在来一院找我。”
然后就带沉小小去吃酸辣粉,吃完以后带她去一院妇产科检查,在医院门口还给她戴上了口罩。沉小小看到妇产科就怕,谢衍哄了半天才把她哄进去。
别人眼看着小姑娘进去检查,成年女人却在外面等,都不禁把目光飘了过来。谢衍压根不管外界的打量,反正他们也没看清小小的脸。
周游到的时候沉小小还在里面,谢衍压低声音把情况和他一说,周游脸色都变了。
“简直胡闹,这件事怎么发生的?”
“我还没问。”谢衍说着,沉小小拿着检查单出来了。
结果出乎意料,沉小小根本没怀孕。
结果令两位大人陷入沉默,沉小小手足无措:“我姨妈没来,我以为我怀孕了……”
周游起身:“回家再说。”
回家开始了无情盘问,反正没怀孕,沉小小卸下心头大石,说话也没有顾及:寒假过年的时候,家里亲戚来来往往特别多,某天很晚了,堂哥沉群之满身酒气进她房间,忽然亲了她一下,然后就抱着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还没醒,小小就自己躲了出去。
谢衍:“……”
周游:“……”
谢衍:“就这?”
沉小小点头。
绕了好大一圈乌龙,谢衍疲惫地松口气:“小小啊,只是抱着睡觉是不会怀孕的。我差点以为你也要像新闻上那些偷食禁果的未成年女生一样去医院打胎,我和你表叔就在外面长椅上等,惨白的墙就像我们惨白的脸,送你去学校后你还要拖着流血的身体去上体育课……”
她描述得太惨太有画面感,周游忍不住转头轻轻盯了她一眼。
沉小小倒是被谢衍的话吓到了,缩在一边动也不敢动。
谢衍和周游商量了一下,谢衍负责完善沉小小匮乏的性教育知识,给她树立正确的两性观点,周游负责联系沉家人,至于和谁说怎么说说什么,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沉小小被谢衍教的满面通红,点头如捣蒜,一夜之间开启新大门,捂着脸去客房自我消化了,周游打完电话回来,扯扯领口,难得的叹口气。
“怎么样?”
“表哥电话没通,估计是还在加班,小小不愿意和表哥说话,应该也不想见到群之,我拜托了佑之过来带小小回家。”
沉佑之是沉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刚结束六盘水的军工项目回京休假,在同辈人中很有威信。谢衍点点头,说:“小小才念初中,思想教育工作还是得交给你,千万不能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还有沉毕语,这个亲爸太不合格了。”
周游点头:“我会和他说。你对小小真的很上心。”
谢衍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挡住眼:“可能因为,我想弥补以前没能帮助受到伤害的青春期女孩的遗憾吧。”
她轻轻哼着喀秋莎,周游在旁看着她,忽然说:“不过我想起一件事。”
“嗯?”
“喝醉的男性通常无法勃起,我们当时真的发生了酒后一夜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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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他咋老计较这事?
作者:因为他从来就没信过。
好乐无荒 35 ( )
谢衍放下手看他。
“实践出真知。你要不再试一次?”半调侃的一句话,被周游平静地回:“可以。”
谢衍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从下往上扫了他一眼,凑近他耳边笑了一声,吹了吹气:“等着。”
这个带有性暗示的动作让周游喉头滚动了一下,他还没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工作用机,谢衍靠的近,就听见那边有人说:“周游同志,你好,现在和你通报一件事。”
用的是“通报”,说明电话那边人的级别比周游高,谢衍身子后退,远离了周游的电话范围。
她在某些事上真的很有分寸,周游看着她,听完电话回复了几句,挂掉以后见谢衍没有问的兴趣,就主动说:“刚才是省委的通知,任命我为澜水市常务副市长,这几天就会有正式的书面文件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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