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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司隶校尉
倒是奶奶注意到了:“刚才刘家的孙女还跟我说她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约着去看电影你也不去。”
“我要复习。”周游说。
这当然是托辞,他十四岁就考上了名校的少年班,但是没有去,去年他妈妈家建议周游申请海外名校,以他家的背景会很容易通过,周游也拒绝了。
在一切过于便捷到让人迷失的道路里,他想让自己尽量正常地成长。他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但是别人看不出来,看出来的也无法帮他。
奶奶说:“刘家孙女很喜欢你。”转过脸看向周游时已经正色:“但是如意可不要早恋,现在更不能分心想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
他在天井那坐了好久,看着爷爷养的腊梅,他在想早恋是什么,应当是喜欢的一种,关联词是失控,自私和无法控制的低声下气。
那么喜欢是什么。他不觉得自己应当喜欢谁,他也不觉得那个女孩子是喜欢。
她只会坐在心理咨询室低头抠沙发,只会在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时站在操场边上自己一个人拍排球,只会埋头抱着地理书颠来倒去地背洋流气候。
所以他理所当然拒绝。
周游专注地欣赏腊梅,看着嫩黄的花瓣在寒风中簇簇颤抖,神色很平淡,但内心已经因为不断想着这个问题而感到厌烦了。
感觉到冷的时候他进了院子里,人多,总有人把他拦下来说一会儿话,他过了好久才回到房间,刚进屋就听见手机响。
是没有备注的号码,当然不会有备注,因为来电人只有他已经注销的澜水号码。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他看了来电好久,才慢慢走到屋后连接的红色长廊,他在等对方烦了先挂电话,但这次对方格外耐心。
他终于接通。
耳边是谢衍细弱的喘气声,好像是刚刚跑完八百米却没有喝水一样,声音哑的厉害。
“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很想你。”
他有些倦怠。心理老师的话浮现在心头,谢衍对他不是喜欢,只是种病态的依赖而已。他不想再被这种不健康的感情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
“你现在应该吃药,然后早点睡。这比我的陪伴更重要。”他尽量把声音放缓。
那边过了很久,久到周游觉得应该自己先把电话挂断,但出于某种奇怪的心情,他并没有这么做。
然后,谢衍终于开口:“过来好不好,我有话要跟你说。”她似乎哭出来了。
奶奶顺着长廊走过来了,鞋子踩在水磨地砖上发出轻柔的声音。学业,长辈的叮嘱,过年时节热闹到令人不适的氛围还有谢衍的哭音,全部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心里越来越烦闷。
“有人这时候找你吗?”奶奶扶着廊柱问他,袖子滑下露出翡翠手镯一点温润的光,有几个年轻的堂姊妹们跟在后面催他进主厅,优雅又明艳,贵气又富丽,女孩子应该是这样的女孩子,而谢衍,谢衍不应当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不,没有任何事情。”他迎着家人的视线,声音毫无波澜,说给她们听,也是说过谢衍听。
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已经下定决心忘记澜水的一切了。
周游猛地睁开眼,起身的动作拽到了文件,文件堆起压过去,谢衍送他的莲花倒流香炉从书桌上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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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联系到第十章,谢衍高叁总是失眠,而那时周游已经转学了。
以及,很多事情都是周游根据资料和调查知道的,高中时期的事情,他现在其实、几乎、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是感觉始终存在,记忆的疼痛也在提醒他。





好乐无荒 68.我记得一切,却不记得爱过你
卧室里的谢衍都隐约听到了什么声响,能传到卧室说明那边情况不小,她起身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卧室门忽然一开,周游走进来,二话不说就紧紧抱住了她。
谢衍被抱了个满怀,还蛮紧,她挣了两下没挣开,气也有点喘不上来。
她尽量心平气和:“你快勒死我了。”
周游的手松了松,但是还把她按在怀里。耳边是激越的心跳,和周游短促的呼吸,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怎么了?”谢衍想看他的表情,但是周游按着她的头不让看,谢衍莫名其妙的,心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可是按照周游的性子发生了什么问题不都是立刻去解决问题了,还能有闲情在这边抱着她瞎激动?
于是她不负责任地瞎猜测:“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真的就是随口一说,但是周游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她睁大眼,立刻挣扎起来,周游手松了松,于是谢衍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是真的?你……出轨了?”
“没有。”虽然情绪不高但是回答的很快。
谢衍松口气:“我也觉得你不会。”
就周游这个洁癖的毛病,没准已经上升到了心理疾病,他对外人的距离感非常强,不喜欢有肢体接触,也不喜欢凑太近,这种距离感不分男女,朱联壁作为他贴身秘书,几年了都是打理工作上的事,生活私事插不了手,而且谢衍合理怀疑周游青少年时期严重缺乏和异性相处的经验,有可能家里长辈没给他及时引导,导致他成年以后包括进入社会面对女性都特别模式化:彬彬有礼而不走心,面上带着笑但心里想着什么谁都不知道,谢衍甚至觉得他是看不太起女性的,不过周游从没外露过这种倾向,谢衍就也无从论证。总之,这要不是遇到谢衍,周游大概率得和他爸周伯铮一样大龄晚婚,或者更严重点,就单着了。
偏偏他人长得好,看起来亲和力强,引得无数女性夸赞他温柔礼貌,风度十足。
谢衍对此笑笑就过。
不过……
“那你是怎么了?”她问。
周游闭了闭眼,然后看着她。他的眼镜落在了书房,因为近视年限不长且平时也注意用眼,他的眼睛依旧很漂亮,垂着眼看人时长长的睫毛盖下来,有种波光流动的清浅温柔。
很悲伤的温柔。
谢衍几乎以为那是错觉了,但是周游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对不起。”
谢衍愣了一下。
“对不起。”他重复道。
搞什么啊。
她想。
原来这才是周游真正道歉时的样子吗,原来他也会这么诚恳,这么哽咽难言。
她之前又是发火又是试探的,周游的真正情绪却还是掩在云雾之后,他想和好是真的,但不一定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他现在怎么又突然良心发现?
“你在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周游扯扯嘴角,心脏处传来阵阵隐痛,这不是生理性的疼痛,却疼的他话也说不快,“我应该去见你。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无论多远,无论在做什么,我都该去见你。”
谢衍神情越发困惑,于是周游接着说:“我一直在拒绝你,找了无数个借口,高叁学习紧,过年了抽不开身,你在澜水而我在家……我一直在拒绝你。让你等了我那么久,对不起。”
他怎能认为那不是喜欢。
她在心理咨询室低头等着他,见到他来了会对自己很开心地笑。体育课即将下课,他被其他同学叁叁两两围住离开操场走向教学楼,她就站在操场边的乒乓球台旁,手里抱着排球看自己,有些紧张地上前一小步,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身边人太多了,他顾不到她,就别过头听副班长说话,径直离开了。她在纸上画冷锋和暖锋,说这个是你那个是我,他问什么意思,她摇摇头不说。
原来那样的一点一滴,你也曾这样专注地看着我。
周游心想这怎么能不算做喜欢呢,这明明就是喜欢啊。他察觉到了,但是他不断排斥这种情感,所以连这些表现都当没看见,只要没看见,没有那些情思,那么离开的时候就不用客套,尽可以平静洒脱。
可是她明明喜欢他啊。
那些被忽视的,被遗忘的,都这样汹涌地奔腾而来,几乎击垮了他的理智。
谢衍明明那么喜欢周游,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原来十七岁的周游那么无知,那么残忍。
“高叁?”谢衍心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高叁我们还不认识吧,再说了大过年的,你为什么要从家赶到澜水,高铁要好几个小时,何况你家逢年过节人就是很多啊,要应酬呢怎么可能抽时间过来。”
她看向周游:“嗯?你怎么了?”
良久,周游才慢慢放下紧箍着她的手臂,站起来,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放下手时虽然还没有平日的从容,但也已经平静下来,说:“我刚刚做了个梦,半梦半醒间,误会了现实。”
谢衍不太信,但是周游这么说了,就当这么解释吧,反正她也没听懂他说什么。
“那你现在回房间睡吗?”
周游站了一会儿,似乎在平复情绪,半晌才有些冷淡道:“我先去收拾书房,等会儿过来。”
他又变回平日里那个波澜不惊冷静沉稳的周副市长了。
但是他越冷淡,谢衍反而兴奋起来,于是她抓着周游的手,指尖在他手心里画圈:“那你早点来。”
周游没有立刻回答,但也没立刻抽回手,而是看了她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回到书房的周游开始收拾满地狼藉,把莲花香炉放回原位时他在思考谢衍的反应。
谢衍不记得。
他太冲动了,甚至忘记了谢衍也不记得,她只以为他们俩是擦肩而过打过照面的高中同学。
她没有那些记忆。
她不记得她喜欢过我。
周游站在书桌前,攥着文件的手,骨节泛起青白。




好乐无荒 69.
可是她不应该不记得。车祸造成逆行性失忆症的是他,而不是谢衍。
周游把文件重新整理好,他确定今晚自己已经没心情工作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卧室惯例留了他那边的床头灯,谢衍还没有睡,在另一边床上窸窸窣窣地摸手机,现在已入暮春,只盖薄点的空调被,她习惯把自己裹成个墨西哥鸡肉卷的样子,睡着以后就会蹬开,这对睡姿整齐的周游来说不大友好,所以除了深冬,两人往往各盖各的。
周游摘下眼镜,躺回床上,关灯时道了声晚安,谢衍手机息屏,放回床头柜,转过头时轻轻蹬开被子。
她蹭进周游的被子里,头靠着他的肩,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在静脉的皮肤处慢慢摩挲起来。似乎也没打算干什么,就只是觉得周游的皮肤好,又白又细,让人忍不住想摸,尾指偶尔碰到手心,也是一碰就过。
她什么都不说,所以只能周游来。他心里叹口气,翻过身伸手揽住了谢衍的腰。
他想开灯,但是被谢衍拽了下来。一手扣住后脑,腿抬起搭在他腰上,被子已经滑到一边了。
虽说开着灯做可以尽情欣赏对方的身体和表情,何况周游外形条件确实优越,但是谢衍更偏好关着灯做。周游专注地盯着一个人时具有很强的侵略性,那种被强烈凝视的感觉甚至会让人颤抖,荣格的心理学分析说女性喜欢被征服,享受处于弱势,被虐被伤害的感觉,但是他的研究对象可能不包括谢衍这种心大的,还尤其讨厌别人比她强性格比她傲,她着迷于周游的冷淡,其实是着迷于压制这种冷淡时的快感。
而当看不见周游的眼神时,她就更好发挥了。比如现在周游刚准备把她睡裙拽下来,谢衍一个拧腰,反过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顶进来的时候两人都缓缓喘了一口气。他们有些天没做了,周游反应来的很快,谢衍一边动着腰一边抓着他的手腕,用牙齿轻轻啃咬着,连痕迹都不至于留下的力道,带起阵阵连到心底的酸痒。
谢衍觉得自己夜视能力强真是太棒了,借着点轻微的光都能看清周游的表情,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愉悦感从心底,也从下阴处传遍全身。
谁不喜欢和帅哥做爱呢,谁不喜欢看冷淡高傲的帅哥躺平在自己身下被操弄的脸色泛红,谁说男的操女的才叫操,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嘛。
水越流越多,每一次的顶弄抽出都会带出一波水液,又湿又痒又麻,谢衍俯身舔咬着他的锁骨,嘴里还含混着:“好舒服,嗯,好大……”
周游两只手掐着谢衍的臀肉,肥肥饱满极有手感,他躺在床上也用腰向上顶着,但这个姿势更累人,因为谢衍直接坐在他身上,摇动着身体配合性器的抽插。
“我不习惯这个姿势……”谢衍亲到周游唇角时,他断断续续道。
谢衍心不在焉,一心只想攻占他的唇:“因为我们以前基本没有这个体位,我们开发过很多姿势,但是你不太喜欢我上你下。嘴张开点。”
舌头伸进周游的嘴唇搅弄着,谢衍的胸挤压着周游的胸膛,他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揉捏着谢衍的乳肉,指尖抵住乳粒磨的时候谢衍短促地哼了一身,随即下面更湿了。
嘴唇分开时周游终于得空说了一句:“你还是这么敏感。”
谢衍单手从他胸前揉到胯,揉着湿漉漉的卵蛋,夸奖道:“你也不差。宝贝,你下面更会插了。我们的小妹妹小弟弟交流甚好,相爱相爱,难舍难……啊!”
天旋地转间周游将她反压回床头,将她一条腿扛起架在胳膊肘里,二话不说继续干。
性器直接在内穴里磨了一圈,巨大的快感扩散开,谢衍尖叫起来,脊背仿佛窜过一阵电流,刺激得下面内壁收缩,周游呼吸窒了一瞬,更埋头干起来。
谢衍声音都在哆嗦:“慢,慢点……好弟弟……”
周游抬起眼,黑暗中他的汗水从睫毛上滴落下来,模糊掉了他天性锐利的视线:“谁是你弟弟。我是你丈夫,该喊我什么?”
狠狠一顶差点把谢衍魂顶没了,但是她坚强地说:“但你就是比我小啊,小了一岁,我就喜欢比我小的,所以我就喜欢你。”
他们那会念书对出生日期的要求不像现在这么严,一个班里同学差了两岁都属正常,谢衍和周游当初领证,拿过结婚证谢衍才发现自己原来比周游还大一点,是姐姐。
于是她就图个嘴爽:“来,叫姐姐,不叫就不给你操。”
可能是她刚才哪句话合了周游的意,周游下身毫不留情地顶撞,声音倒是慢悠悠地重复:“姐姐?就喜欢我?”
他的腔调里带着京片子惯有的慵懒,声音拖长时尤为明显,带着点笑时就更不得了,不像在名利场里打滚惹了一身尘埃的政客,更像是好华灯烟火,好古董花鸟的子弟,会在歌楼上听雨,看红烛昏罗帐。
谢衍听不得他这样说话,按着他的脖颈下来就亲上去了,甜腻腻的撕咬力气,整个人贴到他身上,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着。
周游射出来的时候直接按住她大腿内侧不让她动,在小穴里面内射了很久,谢衍被小穴里那股射精的强劲力道刺激的脚趾都蜷起了。被灌精的感觉很奇妙,喜欢的人会喜欢到濒临高潮,仿佛灵魂也被染上了对方的气息,不喜欢的人会很排斥这种近乎标记的行为。谢衍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无套做爱总会遇到这种情况。
射完后周游静静地平复气息,他只做了一次,但是非常持久,算上前戏时间,都够上谢衍的午睡时间,周游额前全是汗,谢衍和他身上都湿哒哒的,而下面还紧紧连在一起。
时间太晚了,周游想把性器抽出来,刚说“不早了”,不料谢衍一个上前,周游往后倒在床边,谢衍再一次坐到了他身上。
“你爽了一次也该轮到我了吧?”谢衍缓缓摆动着腰,客气客气道:“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我就借你大肉棒一用。”
刚刚做的时候全是周游出力,谢衍背靠着床头只负责叫床,最大限度地保留了体力,等到周游尽兴以后,刚扮演完“蝉”的谢衍就可以继续扮演“黄雀”,要吃掉周游这只“螳螂”了。
“你可千万要体谅我,自从上次我趁你醉酒把你上了以后,只有你被我操的时候我才能爽到,”谢衍瞎几把扯,目光楚楚可怜,下面继续收紧用力,刚射完没多久的性器再次硬起来,周游却有些扛不住了,“等一下……”
“亲爱的丈夫,弟弟,老公~”谢衍亲热甜蜜道,“你别老是熬夜忙工作了,你看,体力都跟不上了。”
性器在小穴里进进出出,很难想象那么小的穴口怎么能吞下那么大的龟头,进出间水声啧啧,白浊涌出,床单沾上星星点点,落到窗前地板上的一束月光偶尔会被一抹女人摇动的阴影挡住,随着夜的深,虫声起,阴影越拖越长,越动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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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70.阳光灿烂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的周游倒是没有出房门就跪,但是脸色不好,出去晨跑了一圈,回来冲把冷水澡提神,收拾完照镜子才觉得自己有了人样,起码看着不像纵欲过度。
谢衍还在楼上睡,她是爽完轻松了,但是周游还要爬起来上班,这里的户型不比梧桐公馆通透,厨房出来还要绕半面墙才能到餐厅,杜阿姨端着早饭出来,看见周游在喝黑咖啡,忍不住说:“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
“偶尔一次,以后不了。”周游对她笑笑,很客气。
杜阿姨摆盘:“夫人什么时候下来?”
“她还在睡,不用叫醒她。饭温着,她起来会吃的。”
“哦,行。”杜阿姨卷起围裙擦手:“周市长和夫人作息不一样,性格差异也大,能相处好真是难得。”
周游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瓷盘相触发出轻微的声音,他看了眼杜阿姨,在杜阿姨即将转身回厨房时忽然问:“我奶奶是怎么联系到阿姨您的呢?”
杜阿姨回答:“我以前在老太太娘家工作,四姑娘,也就是老太太四侄女把我推荐来的。”
“知道了,阿姨您忙吧。”周游温和道。
杜阿姨进厨房,周游的笑容淡了点,但是什么都没说,很快地吃完早饭就起身出门了,因为离新区市政府更近,甚至不再需要朱秘书开车来接。
而谢衍果然一觉睡到了中午,中午杜阿姨提着菜进门来,看见谢衍居然在桌前吃早饭,她看了看客厅的北极星落地钟确认时间,然后说:“夫人,要不您少吃点垫垫,我马上做午饭了。”
“行啊。”谢衍说。
杜阿姨进厨房放好东西,坐在那剥毛豆,谢衍路过厨房,问道:“赵院长有说过让你干到什么时候吗?”
“老太太没说。”
谢衍笑了笑:“赵院长真是用心良苦。”
“夫人当初行动不便,老太太请我过来给你和市长做饭,确实是关心你们。”
“当然关心了,周游可是她亲孙子。但是关心不就得多了解吗,她一个人在北京,我们在澜水,鞭长莫及啊,不就得找人照看,你说是吧。”谢衍笑眯眯道。
杜阿姨谨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别紧张呀杜阿姨,您又没干什么坏事,对我们的生活更没什么影响。但是打着爱的旗号,做些违背别人意愿甚至侵犯别人隐私的事情,这种一脉相承的作风真是让人厌恶。”谢衍双手背后淡淡道。
杜阿姨剥毛豆的速度更快了。
谢衍转身上楼,她知道杜阿姨之后都会被她吓到不敢出厨房了,于是放心地进了叁楼的书房。
二楼除了主客卧,还有个房间被她改造成了违禁物品陈列室,周游当时搬进来时间很赶,更不可能随便让什么人进来移动物品,所以把书房挪到了叁楼,不过格局和之前房子的不一样,完全遵循了谢衍审美的书房有一整面落地窗,晚上开灯视野极为通透,景色尽收眼底,能远眺到灯火通明的保利大剧院,地板都是缅甸的胭脂木,书架顶到天花板,但是在周游把文件挪进来前里面空空如也。
确实不能要求谢衍多爱看书,但是一本都不放也确实太过分了。谢衍毫不愧怍,背着手绕着黄花梨木书桌一圈,上手翻了翻小山高的文件,文件内容全都不痛不痒,想来重要的也不会被周游放在桌面上,但是她翻出来一张纸,对折起来夹在两份文件中间。她手指一搓,打开了这张纸。
似乎是从什么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边缘很粗糙,看来撕的很仓促,像是心绪起伏下短暂的情绪倾泻。上半张纸写的不是中文,谢衍看了一眼,以为是英文。
再看一眼,哦,是俄文。
周游的外太祖母是前苏联女兵,家里还有她年轻时在73战斗机中队和队友们合影的照片,周游对俄语谈不上精通,但是简单书写没问题,从小就会一手典型且缠绕的西里尔字体,偶尔还会出于个人兴趣在里面加入英文或少量的拉丁词,谢衍认识一些,但是无法整篇翻译,只能拍下来用翻译软件识别。
下面则是一段诗选集:
“你不断地拒绝我,
从软弱动摇的危险的欲望中拯救了我,
使我一天天地
更配得你完全的接纳”
谢衍一眼看出这是泰戈尔的。
说来也巧,谢衍虽然常称自己是厌学文盲,但是泰戈尔文集她确确实实是看过的,不仅看过,念书那会儿为了让自己写作文看上去有内涵,还背过很多,专门往八百字作文里面塞。
这时软件上的俄文也翻译出来了,这是一首小诗,谢衍一目十行,唯独看到最后几句时停顿片刻:
“你要我给你——爱情?
爱情。
这不可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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