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国师(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云芷
国师(NPH)
作者:顾云芷

国师(NPH)





国师(NPH) (1)上朝(在马车上安抚侍卫)
季千鸟实在是不想上朝。
五更上朝,四更就得起了,梳洗打扮用膳,进宫又得花半个时辰。
她住得离皇宫倒也不算远,京都的重臣、宗室们大抵都住在四桥街首安远桥附近,不像远些的小官还得过四座长桥,才能到宫墙外——住京城边缘的尚书右员外郎上次与她闲话,就说自己叁更不到就得起,坐府上的驴车,晃悠一个半时辰才能到宫门。
国师府倒是有马车,还不止一驾。先皇便曾赏过季千鸟一架玉辂,配以四匹玉白色的良驹,还许了她在宫内驾车的特权,许多宗室都羡慕不已;先皇去后今圣登基,车架旧了,马也老去了,皇帝便又赐了她一架更为华丽的玉辂和新的马,供她进宫乘坐。
燕朝不兴铺张浪费,季千鸟座驾的仪仗甚至不逊于皇室,但从未有人对此产生异议——众人皆知季千鸟乃天运之女,以一人气运换了大燕举国国运,安定天下,是为“国师”。燕朝皇帝是君父,她便是被供着的小祖宗。
帝王赏赐是为了昭显恩宠,千鸟却大为烦恼:明明若是她自己施展道术只需半刻钟不到就能入宫,有了御赐马车,她却只能花上半个时辰慢悠悠地坐车进宫。
“老的焉坏,小的也不安好心……”她顶着惺忪的睡眼,张着手臂让丫鬟帮她更衣,打了个呵欠,嘟囔道,“他们分明都知道车架于我无用……”
帮她更衣的丫鬟漱玉跟了她多年,见怪不怪,一声不吭:国师大人几乎每次上朝前都要迷迷糊糊念叨这么一句。
另一个丫鬟漱雪则熟练地帮她擦脸,安慰道:“有马车也是好事,像大人前日同丞相谈天、一同回府,若是没马车,难道要您扛着丞相飞回来吗?”
千鸟想了想自己把向来风度翩翩的叶丞相扛在肩上的样子,好悬没笑到岔气。
她边笑边揉眼睛,这么一笑倒也清醒了不少:“噗哈、哈哈……不行,修文若是这么被我扛着,定要和我翻脸!”
看她清醒了,漱雪漱玉的动作越发麻利,很快就把她拾掇好了。铜镜中睡眼惺忪的美人睁开一双风流凤眼,束上玉冠,眼波流转间威严又惑人。
她分明生了张极为清冷高华的脸,身上也总穿着规规整整的月白朝服,端着的时候总让人觉着不易接近;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不一样,眉眼舒展,玲珑的身段便也一起发颤,带着几分不羁的风流气,不像国师,倒像是潇洒的江湖人士。
笑过了,她便又重新端住了脸,为上朝做准备。在朝堂上她总是那副清冷姿态,才足以威慑百官。
漱雪帮她理好发鬓,便让人传上简单的早膳。
季千鸟修道,可吸纳天地之灵气,用膳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早膳便上得不多,零星几迭精致糕点,上面缀着粉嫩的桃花瓣。
时值春日,安远桥边桃花开得正好,国师府离桥不远,府中丫鬟便常去折几支花回来,插在皇帝赐的天青瓷瓶里,多的则用来做菜。
今日为了多睡一刻钟,她只能随意吃两块糕点,便匆匆出门,让早已等候着的侍卫驾车去上朝。
国师府的侍卫和丫鬟都不多,她贴身用的侍卫就两个,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也跟了她很长时间。
驾车的凌光看她揣着一块桃花糕匆匆出来,挑眉笑道:“国师大人今日又起迟了?现在出发怕是又要迟到,被罚一月俸银了。”
“就你乌鸦嘴,快点出发准不会迟到。”千鸟扶着在车上候着的凌轩的手臂上车,嫌弃地催促他,“先说好了,我要是被扣了俸银,你这个月银钱也别想要。”
这对兄弟中,凌轩较为内敛,也没忍住,星眸中露出一丝笑意。凌光性子开朗,笑着求了两声饶,便甩开鞭子,驾着马冲了出去。
“平稳点、哎,晃得紧!”
车内千鸟猝不及防之下被晃得东倒西歪,只能紧紧抓着凌轩的手臂,鬓发都乱了些许。
凌轩习以为常地扶住了她的肩,不让她把脑袋磕在窗上。
“赶时间!没办法!”凌光俊美的面孔上带着点揶揄的笑意,“谁让国师大人昨夜和阿轩闹得那么迟,今天还起迟了呢?”
凌轩微微红了耳廓,冷声道:“还在外头,休得胡言!若是被旁人听到,传了国师大人的闲话——”
“安远桥内哪还有旁人,”凌光笑嘻嘻道,“这一块住的都是朝中大臣,有哪个敢说大人半句不是的?”
也就是凌轩脸皮薄了些,大燕风气开放,对男女关系拘束不严,男子纳妾、女子纳君都属风流,许多女富商或是不出嫁的大小姐养了好几个面首,更何况季千鸟这样尊贵的身份了。
江湖传言国师好男色,世人也顶多感慨她风流,不至于口诛笔伐,只觉得理所当然。
“你这不是敢吗?居然编排到我头上了。”千鸟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靠在凌轩肩上,带着点恼意道,“我昨夜分明只是与凌轩手谈了几局,怎的到你口中就变得这么不清不楚了?”
“谁让国师大人在江湖传言中是那般风流浪种,喜好男色,对前来勾搭的少男们来者不拒,也不能怪属下胡言,”凌光揶揄道,“况且阿轩也……疼疼疼!别砸了!”
凌轩探出身,一巴掌拍在凌光后脑上,向来冷淡稳重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薄红:“闭嘴!”
等凌光乖乖闭嘴点头,他才坐回马车上,扶好晃得晕晕乎乎的国师,任由她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的肩:“要让凌光慢些吗?大人?”
“不必,我就是困,枕着睡一会儿就好。”千鸟晃了晃脑袋,眼上蒙着一层惺忪的水光,显然是又晕又困,“传言……现在传言居然已经怪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哪有那么随便……是吧?阿轩?”
凌轩僵着身体,看着她缓缓下滑,把脑袋枕在他膝上,柔软的粉腮蹭了两下他腿上的肌肉,一时间动也不敢动。
“大人自然……并不随便。”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答道,“传言不可信,都是对大人的抹黑,我会教训凌光,让他不再多嘴。”
季千鸟得到了答复,满意地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像是在揉什么大型犬:“说得很好,教训凌光的事就交给你了。回头给你点奖励——昨夜憋坏了吧?待会我要是睡醒了就帮你揉一揉。”
她换了个姿势准备小睡一会儿,玉白的面孔上带着困倦的粉,殷红的棱唇微微抿着,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晶莹的微光。
凌轩看着她的脸,想到那双唇含着他粗大性器、被撑到极致的样子,下腹一紧,面孔也跟着绷紧了:“……多谢大人。”
前头,正在驾车的凌光幽幽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凌轩是欲求不满,才会在这儿拿他撒气。
昨个儿凌轩和千鸟真的只是下了半宿的棋,他自是知晓的。但千鸟向来随心所欲、毫无自觉,出了浴只批了一件薄衣,便敞着胸口出来下棋,也难为凌轩能专心对弈、没做什么别的事了。
也就是凌轩有定力,要是换他凌光,恐怕早就以下犯上,把国师大人压在案上,扯开那轻薄的衣襟,肆意亵玩肏弄那具漂亮的身体了。千鸟向来不介意同人做那事,若是她也兴起了,这样的以下犯上顶多就罚半个月月钱。
车内的季千鸟自是不知道凌光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地看着面前鼓起的鼓包。
只是这么磨蹭几下,凌轩竟就已经半硬了。半勃的肉根支愣在裆下,将黑色的下摆顶起一团可观的鼓包。
他冷硬的面孔上泛着淡淡的红,极力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放在两边的手指节也微微发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分明是二十七八岁的成熟男子,冷峻的气质也极具侵略性,可听到她的命令,他却还是忍耐住了欲望,乖乖一动不动。
看着他这副样子,千鸟心中微微一动。
他和凌光十五六岁就跟在季千鸟身边,性子内敛,若不是当初凌光带着他爬上她的床,他自个儿估计是做不出那档子事的。
那时他便是这么红着脸垂着头,明明硬得不行了,还是很听话,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哪像凌光,成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让他停手,他还是边撒娇边硬要射在里头。
她也因此格外注意凌轩,生怕委屈了他。
要是凌光硬了,她晾着他一天也不会有愧疚感,换成凌轩,她似乎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唉,”想到这里,千鸟伸手揉了揉他,感受着那肉根在她手下越发坚硬,叹了口气,安慰道:“算了,是我的错,不让你等了,现在就帮你疏解一下——乖,自己解开衣服。”
“……是。”凌轩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低声应是。
他解开腰带,微微扯下亵裤,那粗长的阳具便直挺挺地抵在千鸟鼻尖。硕大的顶端上,马眼在她的目光中微微张开,缓缓渗出一点前精。
看着这根曾听话地把她肏得极爽快的肉根,千鸟也觉得有些渴了。喉头缺的水似乎都到了下身,肉缝间微微泛着湿意和痒意。
“已经这么硬了啊。”她纤细的手握住那根肉茎,就着微微的汗意上下撸动了一下,听到男人发出压抑的喘息声,耐心地问他,“今天是我的不对,我向阿轩赔不是——阿轩希望我怎么做呢?”
“……希望大人……含一含……属下的……肉棒……”凌轩额上沁出一点汗,看着她的嘴唇,低声道。
“如你所愿。”国师大人笑了起来。
那粉嫩的舌尖划过洁白的贝齿,然后舔过顶端马眼,把那点前精卷入口中。然后她微微启唇,把硕大狰狞的龟头喊入了口中。
敏感处骤然被裹入湿润紧致之所,凌轩身体巨震,硬得更厉害了。




国师(NPH) (2)马车(在车上给侍卫口交,深喉吞精)
华丽的马车上,透气的窗口被帘子掩住了。
外面的凌光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场景,憋闷地继续驾车。
而国师本人正趴在侍卫膝头,殷红的樱唇吮着男人粗壮的肉根。
马车行进的过程中有些晃动,那根肉物时不时将她的粉腮戳得微微鼓起淫靡的弧度。千鸟咳嗽了一声,口涎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滴到男人的肉根上。
她原本有些困倦,现在睡意却尽数消失了。那充斥着男人气味的阳具在她喉头顶弄,顶得她把之前想好的禁欲都抛在了脑后。
……明日再开始禁欲也不迟。她心道,一边重重吮了一下那硕大的顶端。
“……大人……唔……”凌轩被她吸得快感连连,按在边上的大手上青筋爆起。
千鸟垂着脑袋,漆黑的发丝散了几束,埋首于他跨间,像品尝珍馐似的捧着那肉龙舔吻吮吸,时不时用修长玉指揉弄一下深色的囊袋。
“怎的就硬成这样了……呼……”她含着那巨物,伸出小舌舔弄上面的青筋,“是憋得久了?”
“……自前月……和大人一同……便没有……”凌轩冷硬的俊脸泛着红,缓慢答道,“大人一直不……”
“那倒确是我的不是了,冷落了阿轩。”千鸟一边套弄肉物,另一只手握住他生着粗糙剑茧的大手,抚摸他的掌心,一边抬着清澈的双眼看他,“这样可舒服?”
“很舒服……”凌轩低喘着,顶弄着她的嘴唇和手心,“大人的手和嘴……都弄得属下很舒服。”
马车外,凌光分不开身,听着车内的水声动静又硬得不行,只能酸道:“这有什么,前日我侍奉大人,一边用肉根磨大人的乳儿,一边肏大人的小嘴,那才销魂儿呢……大人明显更偏爱我。”
凌轩面色微暗,漆黑的星眸凝在女子随着马车晃动的胸脯上。那双玉乳被月白色的朝服好好裹着,稍微束紧了,却仍然显得丰盈动人。
“大人……”他声线低哑,轻声唤道。
千鸟在心中暗嫌凌光多嘴,一边揉着他的肉物,一边随口道:“现在可不行——待会儿还得上朝,射在上头不好收拾,下次我再让阿轩玩个痛快。”
像是为了补偿似的,她忽的深深吞入了那粗壮的肉根,用喉咙裹住了蕈头。骤然被温热紧致之所包裹,凌轩嘶地吸了一口冷气,囊袋微抖,好悬没直接出精:“大人……!”
千鸟眼中带着点笑意,泛着朦胧的水光。她感到腿心的布料湿了一片,肉缝含着湿答答的绢布,又痒又别扭。若不是待会儿要上朝,她早就让凌轩把粗长的阳具肏进去了。
但算算时间也快到皇宫了,她便越加卖力地舔吸着他的肉棒,平稳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含糊不清道:“快一点射出来……射进我的嘴里……别弄脏朝服……”
听到这话,凌轩一直压抑着的理智都乱了些许。他的国师大人总是如此冷静自持,把旁人撩硬了自己却还是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便总让人想打破她的自如,肏到她哭出来为止。
他咬着牙根,隔着衣服捏住了一只嫩乳,低声道了一声“得罪大人”,一边大肆揉捏了起来。
他对自家国师的身子熟得很,很快就捉到了乳尖拧了一把,便听到她含着肉棒的喉头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他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头发,一挺腰,肉物直直肏进了她的喉咙。
突然袭击之下,那粗壮的巨物竟是又胀大了几分。季千鸟猝不及防地嗯唔两声,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滴在了他的衣摆上,清冷的面孔上也多了几分狼狈的红晕。
她心知凌轩大概是听了凌光的胡言、吃了醋,才难得这么粗暴,便在心里又骂了凌光两句,嘴上却还是配合着凌轩,吞吐着他的肉根。
直到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凌轩心知快到了,才加快了速度,冲撞几下,肉茎颤抖着把积了足月的精水全部射入了她的口中:“哈……全部……射给大人了……!”
“唔嗯……!”千鸟被呛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把浓精吞入口中,唇角却依旧沾到了些许。她把唇角的白浊舔舐殆尽,又把凌轩茎上的液体一并舔掉,才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
凌轩看着她吞精,已经泄过的肉茎又微微抬起了头。
他俊脸微沉,在心中提醒了两声自己的责任,重新系好腰带,掏出锦帕帮千鸟擦脸。
千鸟整理好被揉乱的前襟,束好散乱的长发,嫣红的面孔也逐渐淡了下去,只是微微红肿的唇和尚且沾着一点白液的唇角泄露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沉稳的侍卫帮她擦干净嘴唇,拇指微微按着柔软的唇,揉弄了一下那微肿的下唇,目光也带着未曾散去的浓浓欲望。
季千鸟被他盯得微愣了一下,下意识舔了舔他有些粗粝的指腹:“怎么了?阿轩?”
凌轩轻咳一声,视线微移:“没擦干净,大人,现在没问题了。”
他更想亲自吻去她唇角的浊液,让她留在车上,把许诺他的事做完。但他心中清楚,国师大人从不曾如此不顾大局。
……做完之后就她跟没事人似的,自己却……
他眉心微微拧出一点皱褶,很快就不再多想。
“到宫门了,大人。”车外,凌光低声通报。
“知道了,进去吧。”千鸟道。
她刚刚被拧得微微发疼的乳尖挺立着磨蹭肚兜的布料,下身也湿了一片,不是太好受。但涉及国事,她便总能无视这些干扰,恢复至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凌轩看着她的脸,心中越发有些闷了。
马车在朝堂前停下,千鸟看了凌轩的神色几眼,还是没想到他在别扭什么,便收回了视线,准备下车上朝。
忽的,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微翘,回过身,抬头吻了吻他的薄唇,摸摸他的脑袋:“乖,我待会就回来。”
然后她利落地跳下马车,踏上台阶,很快便消失在了宫门内。
凌轩呆呆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感觉面上热得不行。
凌光抱着臂,酸溜溜地嗤了一声:“偏心。”
—————————————————
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国师(NPH) (3)朝堂1
宫门巍峨,在玉门下车后,还要登上一百八十层台阶,才能进入文德殿。
季千鸟踏上台阶,姿势有些别扭。腿心被打湿的布料积在一处,磨得娇嫩之处又痒又胀,让她颇为不自在,恨不得伸手把那些布料扯出来。
她来得有些迟了,朝中大臣都早已满满当当地站在殿内等待,向她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
“国师大人。”
“季大人,早。”
看到她来的大臣们都向她打了招呼,给她让路,让她到前面去。
千鸟越过人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丞相、国师、宁王在同一排,还未受封的皇储和并无实权的宗室则落后半步。
她匆匆在中间站定,和左边似笑非笑的宁王对了个视线,就听到右边的叶修文开口了。
“你又迟到了。”叶修文道,说的是斥责般的话,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穿着深蓝色朝服,长衫上缀着的仙鹤脖颈修长、振翅而飞,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清隽端正,眉目如画。
“没迟到——在陛下来之前到了便不算迟到。”季千鸟理直气壮道。
叶修文神情有些无奈,眼中却带了点笑意。他抬起那双朗星似的黑眸向她的方向望去,看到她微肿的唇畔时目光一顿,却又马上就移开了。
“我就知道你有千万种说法,但旁人可不知道,”他无奈道,“若是有御史参你,你也只能受着了。”
“御史大人们只不过是一天不参人就闲得慌,参谁都无所谓。”季千鸟瞥了一眼后面站得规规整整的御史们,好笑道,“若是陈御史想参我,我便让他们去参宁王行为不端,还能给他们提供证据——那不比参我好使得多?基本一参一个准。”
宁王顾显乃今圣亲弟,排行第七,虽是而立之年却比年轻宗室还不着调,行事风流不羁,常年被御史参行为不端,一年俸禄大约有十一个月是被扣光的。也因此,御史若是觉得无人可参,首选便是参宁王一本。
此时宁王便站在她左边,闻言睨她一眼,也不恼,只是笑道:“本王倒不知道国师还有这等心思,感情上回你同本王一起去盈花楼,就是为了抓本王的把柄?”
说到“把柄”二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加重了些,仿佛意有所指。那双桃花眼也直直凝在千鸟面上,仿佛正在同情人调情。
季千鸟同他相识多年,听他说过两车荤话,面不红心不跳道:“自然,本国师向来正经,若不是有特殊的考量,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只是衣摆下修长的腿还是不自觉并拢了些,把绞在穴口的布料又往里挤了挤。
顾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微微发红的耳廓:“国师光风霁月,自是不可能主动去那等污秽之地。”
“陈御史张御史不也才因对国师无礼为由参过宁王殿下?好像就是为了此事吧。”叶修文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容微敛,淡淡道,“宁王殿下若是还想带国师去那等污秽之所,损毁国师大人的清誉,只怕连十二月的俸银都得被参没了。”
“那倒是本王的不对了,”顾显微微扬眉,也不看他,依旧看着季千鸟,“改日本王自当亲自登门道歉——如何?国师大人?”
他微微凑近了一些,身上传来淡淡的紫述香气,宽大的袖口挨上了她的,大手在袖袍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那只纤细的柔荑,指腹勾过她的掌心,随即又马上撤开。
“殿下客气了。”千鸟眉心微跳,感觉被他捏过的地方热了起来,连同耳垂都微微发起热来。
心中百转千回,她面上却没有半分异动,只是袖中的玉指微微蜷起。
叶修文皱起眉,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得国师果然是被那宁王教坏了,最近越来越不着调。
他与千鸟私交甚笃,正想着回头私下叮嘱她几句,便听到远处传来了宦官尖锐的传唤声。
“陛下驾到——”
他神色微凛,停下了多余的思量,微微垂眼,静待帝王临朝。
顾显也收敛了些许漫不经心的神态,老实站直了身子。
殿内的私语声戛然而止,大臣们纷纷肃容,低下头,迎接今圣。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打着扇匆匆进入大殿,在两边站好。为首的大太监声音尖利,清喝道:“陛下驾到——”
百官一同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千鸟站在原地,对上踏入殿中的皇帝的目光。那双鹰眼锐利如刀剑,气势慑人,深邃的眼中映出她的身影。
正是大燕的帝皇,顾昭。




国师(NPH) (4)朝堂2
帝王是君父,国师是小祖宗,小祖宗不必向帝王行礼,但季千鸟并不介意给他面子,向他行个礼——或者说,她其实不太在意这个,只是不给顾昭面子会很麻烦。
她是在先皇刚登基没多久时奉命入世的,那时顾昭才十四五岁,明明还是个小鬼,就已经相当记仇;若是有人惹了他,他能记对方很多年,直到复仇成功为止。
季千鸟别的不怕,最怕麻烦。
她见顾昭一直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落座的意思,一时眉心微跳,便微微弯腰,见礼道:“参见陛下。”
“季卿不必多礼,”面色冷淡威严的俊美帝王此时倒是神色温和了些许,亲自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国师大人乃朕之恩师,为守护大燕付出良多,这一礼,朕可受不起。”
他握着她纤细手臂的手微微用力,可以轻松圈住她的手腕:“来人,给国师大人赐座。”
12345...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