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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娇嫁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姜姝都忘了那事了,看到这罐子一时愣了愣。
三夫人又道,“虽比不上夫人那彩瓷罐子,这个倒也耐看,夫人若是喜欢,就当是三婶子的一点心意。”
姜姝这才明白,也没同她拐了弯说话,直接道,“三婶子客气,上回那事是我小意了,鹏哥儿人小又机灵,甚是惹人喜欢。”
三夫人立马摇头道,“这事,哪里是夫人小意?东西搁在自个儿的屋里,就因出了趟门,转身回来就不见了,这还是侯府呢,搁谁谁心里舒坦?”
三夫人说完叹了一声,就事论事地道,“虽说贾夫人走了,婶子不该在背后编排人是非,但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鹏哥儿也不对,错了就是错了,不能赖着自个儿年龄小,就不认账了。”
三夫人那日回去就修理了他一通。
他不懂事,做长辈的得懂事。
今儿这彩瓷罐子,她早就备好了,一定得给。
姜姝见她执意要给,便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婶子。”等拿到手上,才察觉一股子沉淀,姜姝疑惑地看向了三夫人。
三夫人又才笑着道,“夫人打开瞧瞧?”
等姜姝一揭开盖儿,便见里头满满一罐子核桃仁儿,姜姝心头突地一动,抬起头来唤了声,“三婶子……”
三夫人见她眼圈都红了,立马伸出手按在她手背上,附身悄声道,“不是我砸的,这两日落雨,闲着无事,婶子便逮住了你小叔子哲哥儿,留在屋里砸核桃,总比他成日往外跑要强……”
三夫人一句话说完,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谁都知道侯府的小公子,甚是让人头疼,这府上,恐怕也就范伸能降得住他。
三夫人只说了一声核桃是世子夫人要的,小公子顿时没了脾气,乖乖地坐在屋里,砸了两日的核桃。
姜姝想起范哲的那整日闲不下来的性子,倒也难以想出这核桃是他砸出来的,一时没忍住,也笑了起来,“婶子替我谢谢哲哥儿。”
说完,又随口劝了三夫人一句,“等哲哥儿说了亲,婶子也就安心了。”
说起亲事,三夫人又是一阵头疼,“别提了,那死小子就是个欠捶的,等世子爷回来,抽空我还是得请他去说整一回……”
范哲自小就以范伸为榜样。
如今成个亲,竟也要效仿。
三夫人无奈地道,“自从世子爷爬墙娶了夫人后,那死小子就囔囔着非得学他四哥,说是一定要找个能让他轰轰烈烈去爱一场的姑娘……”
姜姝脸上一羞。
“人同人那能一样?”三夫人继续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哪有人脱了裤子给别人看过了,还不负责的?当初是他硬逼着别人,看他耍了回流氓,如今还有脸说吃亏的人是自己……”
虽说只有三岁……
三夫人都替他臊得慌。
姜姝到底还是个新妇,经三夫人一说,脸皮薄,脸色顿时生了红。
见隔壁三人还没动静。
三夫人又同姜姝叨起了府上的事,说着说着倒是想起了一桩,再三斟酌后,三夫人还是告诉了姜姝,“梅姐儿已经说了亲。”
上回虞家大姐走得匆忙,将梅姐儿落在了府上,事后也没见侯夫人出声,三夫人便也明白,这是要留在侯府,说人户了。
三夫人也是昨儿才听自己的大儿媳妇鹏哥儿的娘提了一嘴,说是侯夫人给梅姐儿看了几处人家,让她自个儿挑。
她挑了一处。
如今媒婆已经上了门,下月这亲事,怕就该定下来了。
姜姝倒还真不知道这事。
知道梅姐儿留在了侯府后,姜姝并没什么感触,只要她不再打自个儿夫君的主意,什么都好说。
最近梅姐儿没再上门,她也没功夫去打听她的事。
说亲了是好事。
之前她能鼓足勇气跑到自己跟前来说,定也是真心喜欢过世子爷,姜姝倒也好奇,这回她挑中的是哪家。
姜姝便问了一句三夫人,“三婶可知道是哪家。”
“薛家。”
姜姝一愣,起初还不相信能有那么巧,又听三夫人说是城西薛侍郎家,才不得不感叹,这长安当真是小。
还真就是那薛三姑娘的亲哥哥。
薛家的薛大人是刑部侍郎,人品不敢恭维,但薛二公子却是个品性正值的,如今是韩国公手底下的一位少将,配梅姐儿是绰绰有余。
人都是侯夫人挑好的,哪里又能差。
知道是个少将后,姜姝便也明白了,梅姐儿喜欢的果然是能震慑住她的人。
这事儿是姑娘家的私事,三夫人不好多说,正愁着侯夫人到底拉着姜老夫人说些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便见门口匆匆忙忙地进来了一位小厮。
到了跟前,见侯夫人不在屋内,一时欲言又止。
姜姝便回头问了一句,“有何事?”
那小厮这才禀报道,“夫人,朱侯府的朱侯爷今个儿死了。”
正说着,侯夫人带着姜老夫人从隔壁回来,听了个正着。
两人脸色皆是一愣。
侯夫人先一步上前,问了那小厮,“怎么死的,何时的事?这人不是还在大理寺关着的吗……”
侯夫人连着问了一串。
那小厮便也说了个明白,“昨儿夜里有人去大理寺劫狱,朱侯爷趁机逃了出来,大理寺的人找了一晚上都没找着,到了早上,竟是混进了宫里,去荣华殿挟持了贵妃娘娘,最后被贵妃娘娘大义灭亲,当场给杀了……”
姜姝只知道昨夜范伸一夜未归,倒不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抬头再往外看了一眼天色。
心头立马就牵挂上了。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116节
江南那番劫难,她是亲眼见证了朱侯爷的实力,如今死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倒下来,也得压死好一片人。
朱贵妃是朱侯爷的亲妹子,怎就突然动刀子杀了呢。
姜姝想不明白,就如同她一直都不知道范伸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侯夫人回过神来,便又对那小厮吩咐道,“你继续去打听,有什么消息,立马回来禀报。”
朱侯爷死了,那当年秦家和国公府的案子呢……
侯夫人心头有些乱,又放心不下范伸,也没功夫再同几人说话,当下便让姜姝领着姜老夫人去了东院好好叙叙。
自从姜姝嫁进侯府,姜老夫人还是头一回到她屋里来。
东院的摆设,比起正院更是没得说。
姜老夫人看了一圈心头也踏实了下来,只要两个人感情和睦,她这心就松了一半,当下便拉着姜姝问道,“你那香包,可还在?”
姜姝自然知道姜老夫人问的香包是何物。
出嫁之前,祖母怕自个儿身子不好,又突地有了身孕,这才让她备着,想着等身子养好了再考虑孩子的事。
那香包,姜姝一直藏在枕头下。
前几日刚扔了。
如今姜老夫人问起来,姜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又听姜老夫人道,“祖母见你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香包就别留了,给世子爷生个孩子……”
第103章
有了母亲的例子在前, 祖母尤其害怕她将来生孩子这关。
今日倒还是头一回听祖母主动提起。
姜姝有些意外,姜老夫人却继续道,“有了孩子, 也就有一个家了,平日里你多迁就一些世子爷,别使小性子,他一人在外不容易,如今身边最亲近的人, 也就只有你了, 你可得好生照顾他……”
姜姝听得云里雾里的。
往日祖母话里话外,生怕自己在侯府吃了亏, 今儿竟反过来了,都是在为了世子爷说话。
“听明白了没?”姜老夫人说了不算, 还非得要她一个态度。
姜姝只得点头,伸手过去抱住了她的胳膊, 笑着道, “成, 孙女都明白,给世子爷生个孩子, 要对世子爷好……”
姜老夫人一颗心这才落定。
不觉已紧绷了半日的脸色,终于缓缓地展开, 看着姜姝靠过来的头,笑骂了一声,“都为人妇了,还往祖母身上倚, 你羞不羞……”
“不羞。”姜姝轻声反驳了一句, 屋子里顿时一阵笑声。
傍晚时, 姜老夫人才走。
趁着雨势小的那阵,姜姝扶着她上了马车,目送其出了侯府的巷子口,正要转身进去了,眼角便看到了范伸的马车。
姜姝心口一稳。
目光亮了亮,便撑着伞退后两步,隐在了府门内。
打算唬唬他。
“滴答”的雨水声中,姜姝竖着耳朵听着府外那马车的车轱辘子一点一点的驶近,慢慢地停在了门口,再是脚步踏进雨水里的声音。
随着那脚步声靠近,姜姝的嘴角也开始上扬。
手里的油纸伞缓缓地往一边倾斜,露出了一双清透的眸子,正好瞧见了那身影进府。
黑色官袍荡起了水花,脚步甚是威风,竟是目不斜视,直接越过了她。
眼见范伸走了几步远了,姜姝才在其身后轻声一笑,打趣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爷,竟长得如此俊朗。”
范伸的脚步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顿在那,朝着身后的人转过了身。
瞧见那油纸伞下因得逞后,笑得正灿烂的人儿,唇角抿了几回,便也没有再忍,当着严二的面,破天荒的笑出了声。
姜姝已将手里的油纸伞收了起来,几个快步冷不防地钻进了他伞下。
淡淡的幽香扑鼻。
姜姝人还未站直,刚仰起目光,范伸突地将手里的伞往她身后一挡,挡住了严二看直了的眼睛,俯下身干脆利落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之后便拉着一脸发懵的姜姝,上了回东院的长廊。
两人一前一后,姜姝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抬头便是一道结结实实的背影,似是一座大山挡在她跟前,替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雨。
只余了山后一股子的温暖。
姜姝的额头渐渐地往前,随性顶到了他的后背上,随着他的脚步,一起一伏。
范伸回过头望去,虽什么也看不见。
心底深处,却早已被填满。
唇边的一抹宠溺隐隐地浮了上来,那脚步也跟着缓下来了不少。
两人愣是以这番别别妞妞的姿势,回到了东院。
谁也没觉得不妥。
到了门前,姜姝才直起身子松开了他,进屋让丫鬟张罗饭菜。
落雨天天色黑得快。
屋里春杏早早就点了灯,朦朦胧胧的一层光晕,笼罩在了屋子里,在雨水的相衬之下,那灯盏所照之处,仿佛溢出了一股暖意。
姜姝没吃几口,便先进了浴池沐浴。
收拾完出来后,便提着一口气,从那橱柜里侧,拿出了那个包袱。
忐忑地坐在床边等了一阵,还没看到人,又才披了一件大氅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到了外屋。
春杏已经收了桌。
范伸却没进来,而是坐在了软榻上,又看起了书。
姜姝轻轻地凑上去,跟着看了一眼,今儿倒不是大理寺的案宗,而是一本史书。
犹豫了良久,姜姝还是故作无意地劝道,“夫君早些歇息,大夫说夜里用眼多了,眼睛容易瞎……”
范伸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刚沐浴外,姜姝的脸上还留了一层水汽,白皙的肤色下透出了一层桃粉。
范伸下颚微动,抿了一下唇,往她跟前突地凑了过来,姜姝身子下意识一仰,便见范伸一下合上了书页,起身道,“好。”
他那一凑,姜姝心头就已漏了一拍。
见他终于去了浴池,姜姝又才理了理身上的大氅,紧紧地裹着自个儿,一溜烟地遛进了里屋,立在那床上站了一会儿,又坐上了床,几番烙饼,又下了床。
正折腾时,便听到了浴池内唤出了一声,“姜姝。”
姜姝赶紧去了那屏障后,应了一声,“在,在呢。”
“衣裳。”
姜姝一愣,又才想了起来,春杏适才递给她的衣裳,她忘了放进浴池,忙地道,“等,等会儿,我这就去拿……”
姜姝取了衣裳,到了浴池外,正打算往那屏障上挂,里头又是一声,“拿进来。”
姜姝犹豫了一下。
这一进去不就……
可再一想自个儿今儿的目的,只要是成了,在,在哪儿不都一样……
姜姝脸色一红,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范伸还在水池里泡着,满屋子的水气,姜姝半眯着眼睛,一手拽住身上的大氅,一手将手里的衣裳递了过去。
浴池里的人突地在她跟前站了起来,带起了一大片水花。
姜姝立马瞥过了头。
半晌后,手上的衣裳被人一拽,姜姝正要松手,又听范伸道,“拿稳了。”
耳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姜姝的脚步不动不动。
她该怎么开口呢。
早上才有过,要不,明日吧……
今日她偷偷地问过了祖母,有没有什么法子尽早能怀上,祖母说,“这事儿可没什么捷径走,身子好了当也没问题,你要想尽快怀上,还是得找世子爷,同房的次数多了,那不就自然容易些了……”
说的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姜姝还没这么臊过,满腹的心思不纯,手上的衣裳再次被拽了一下后,一个心神不稳,还未等到范伸接住,便先撤回了手。
待回过神来,才转过身忙地一阵去捞,却已经来不及了。
姜姝眼睁睁地看着那衣裳落在了地上,心头一跳,情急之下完全忘记了要去护住自个儿身上裹着的那大氅,赶紧弯身去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慌慌张张地一阵拍,见衣裳已经沾湿了,眉头一皱自责地抬起头同范伸道,“我,我再去拿一件……”
这一抬头又才见跟前的范伸一身水珠,此时只着了一条裘裤。
姜姝忙地垂下头。
那抹印着花纹的艳红,暴露在眼皮底下,异常耀眼……
姜姝愣愣地盯着自己藏在大氅下的那条新婚夜穿过一回的开档档棉裤,脑子霎时成了空白。
只一瞬,姜姝又猛地抬起头来,惊慌的看向了范伸。
那嘴角张开,几度想解释什么,却又都欲言又止。
范伸的目光,也缓缓从她的身下移到了她脸上,盯着她的眼睛,毫无掩饰地挑了一下眉,直勾勾地看着她。
黑眸分明已经看尽了一切,心头很了然了,却依旧摆出了一幅要听她解释一二的姿态出来。
姜姝的耳根子一瞬红了个透,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梗着脖子偏过了头,轻轻地合上了腿,将身上的那大氅紧了又紧,连个缝儿都没有留。
正要往外逃,范伸没给她机会,直接往前一步逼了上来。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117节
姜姝心口“咚咚”直跳,眸子几个打颤,连退了两步,“我……”
范伸又是一步堵了上去,脚步死死地逼近了她,丝毫没顾忌她会不会羞死人,低声质问道,“不是要扔吗?”
为此还咬了他一口。
姜姝又往后退,然她退了多少步,范伸的脚步便跟了多少步,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直到姜姝的后背快要抵到了身后的木架,范伸才及时地伸出手,垫在了她后脑勺上。
姜姝的头碰在了他掌心的一瞬,便被弹回来了一步。
双手下意识往前一撑,柔嫩的小手撑在了他无半丝衣物遮挡的胸膛上,顿时如同碰到了一块硬朗的石板子。
知道无路可退了,姜姝才终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范伸,吞咽了一下喉咙,磕磕碰碰地道,“夫君,我,我们生,生个孩子吧……”
上回在那外屋的桌子上,他也曾同她提过,如今她自己也说了出来,两人也算是有了共同目标,目标有了,往后一块儿去努力便是。
今日祖母还悄悄同她说,“夫妻之间一定得讲情趣,想想哪个男人乐意抱着一根木桩子……”
姜姝想了一圈什么是情趣,一直都没想明白。
适才沐浴完等着他的那阵,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从昨儿他那番不要脸面地同她来抢,姜姝就知道,他挺,挺喜欢这条棉裤。
是以,她才穿了这。
姜姝是被逼急了,才抬头硬气地说了那么一句,他们是夫妻,要孩子很正常,并非是她贪,欲……
可一对上那双渐渐暗下来的灼灼深眸,以往那要了她命的种种画面顿时浮上了脑海,不过一瞬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这怕不是在找死。
“明,明日吧,夫君忙了一日也累了……”话还没说完,范伸的手已经在解她身上大氅的系带了,一双黑眸一直落在她躲闪的面色上,系带拽下的同时,范伸俯下了身只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一个“生”字,双手便猛地将她身上的大氅扯了下来。
轻纱下的艳红棉裤再也无处可藏。
姜姝猜的没错,这东西确实能让他喜欢,如风暴见了砂,那喜欢来得疯狂肆虐。
没有任何预兆,暴风直接将那梅树枝头掀起,直袭入了那没有一丝绿叶遮挡的梅花蕊里。
整个红梅枝头猛地一颤,那梅花下意识地紧了紧,愣是让突然窜来的暴风卡在了花瓣口子上,挤出了一声低沉的呼啸,风浪霎时将那红梅枝头连根拔起,再一次捣进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浪潮,红梅花儿终是抵抗不了,容纳了他。
暴风席卷,带着梅花枝头在半空中颠簸,枝头的绿叶渐渐地被甩了个干净。
两朵初生的花骨朵,生在那雪白的枝头,一点一点的立了起来,在那枝头不断的起伏下,露出了殷红。
许是被那风浪欺负的狠了,梅枝的枝节将其缠绕,使了劲儿地往外推,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待终于落地之后,红梅枝头便抵住了那浴池里的一块石头,又是一番肆掠的扫荡之后,梅树枝头连着那被狂风撑住的梅花蕊儿一同浸入了水池里,激起了一片翻滚的水花。
水花“啪啪”地拍打在梅树枝头上,梅花早已经泣不成声,声声呜咽。
第104章
若非当真为了想生孩子, 姜姝断然不会送上门来找这‘罪’受。
一身在水里又泡了一回不说,骨头全散了架。
最后被范伸从水里捞出来,抱回了床榻上坐着, 屁股几乎是一挨床,还未坐稳,便一头栽了下去。
正打算裹着被褥彻底装死了。
胳膊又被范伸拉了起来,双腿顶住了她的后背,拿起了木几上的一条干巾, 慢慢地替她擦起了发丝。
缓缓柔柔的一道力, 拽住了她的发尾,不过片刻, 姜姝便犯了困。
等到范伸一根一根地替她擦完,姜姝早已趴在了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范伸搁了手里的布巾, 转过头来还没见其动静,这才轻轻地拨开了遮挡在她脸上的发丝。
青丝底下露出来的那半张侧脸, 带了几丝疲倦, 睡得正是香甜。
范伸没去唤醒她, 指腹缓缓地从她微皱的眉间抹过,紧绷的眸色只有在此时, 才无所顾忌地放松下来,眼底多了几分旁人瞧不见的柔和。
快了。
等忙完了这阵, 他便回来好好的陪着她。
等着他们的孩子。
范伸抱着她坐了一阵,便将其从怀里缓缓地移到了床榻上,替她盖好了被褥,起身下床穿好了衣裳, 走了出去。
今儿是春杏守夜, 见这大晚上了, 世子爷还往外走,脸上刚露出了诧异,还未出声相问,便听范伸道,“夫人已睡了,熄灯便是。”
春杏赶紧点头。
再回过神来,范伸人已经出了门槛,一脚迈入了夜色中,赶往了大理寺。
上了马车后,范伸才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会。
今儿皇上已经同意了太子翻案。
案子由大理寺主审。
陈年旧案翻起来,颇费时辰,今日范伸从宫中回来之后,特意让人交代了阮大人,让其将二十几年前秦家和振国公府的卷宗,一件不漏地全部都调出来。
说是太子明儿会过来取。
昨夜大理寺才糟了一劫,朱侯爷是在大理寺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虽说人如今死了,却也不是大理寺的人追回来的。
今日一日,大理寺的人个个脸上都无光。
做起事来谨慎了又谨慎,尤其是阮大人,接到了范伸的吩咐后,一夜都没歇息,一直在大理寺翻查当年秦家和振国公府的案例。
阮大人虽有些急功近利,但能被皇上看中的人,脑子定也不会差,一番查下来,心头便有了底
这案子,没法细查。
当年结案时的证据和证词,虽样样不差,却经不起推敲。
就连秦将军和国公府的供词上,都没有两人的画押,而私藏火药这事儿,也很牵强。
替太子谋逆。
太子再蠢,也不会犯这等错,只要他在那位置上坐着,不让陛下抓到任何把柄,即便陛下想废,也找不出理由。
怎可能去煽动秦裴两家,将自己送到陛下的手里。
且,秦裴两家一直以忠良自居,自来不参与党争,就算秦裴两家当真站了太子,以两家的能力和头脑,也不至于策划出如此轻率的谋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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