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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栖迟Q
“殿下,有什么不对吗?”沈桑道,“一会儿晚晚会来,之前臣妾答应过晚晚,说要做给她吃的。”
谢濯“哦”了一声,别开目光。
其实他想说,幼时最爱吃的,也是这种奶香小馒头。
阿圆,圆滚滚的奶香小馒头。
作者有话说:
宝们,在外租房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刚才有人敲门,一直在敲门,还通过楼道敲玻璃,差点儿把我魂给吓没了qaq
第29章 ]
谢濯不用问, 也知道是谁告诉了沈桑他在何处。
是以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也就没再提这事。
谢濯坐的端正,身姿挺直, 眉目深邃,星眸朗淡,捻着书角翻过一页。
等了片刻,白芷提裙来到凉亭,福身行过礼后道:“太子妃, 晚晚小公主正在摘花, 就先不过来了。”
“这……”
沈桑面上闪过为难,轻轻点头, 让白芷先退下。
她想了一会儿,抬眸, 指尖就着白瓷盘轻轻往前一推,推到了谢濯手边。
“殿下, 晚晚不来了, 这物什……您看看可要尝一些。”
谢濯视线从书中移开, 落在她身上。
沈桑今日着了身云纹茜裙,乌发挽成凌云髻, 嵌金花钿点缀,斜插银丝累丝珠钗, 面若芙蕖,娇艳明媚。
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谢濯眉心微跳,缓缓移开视线,道:“让人给晚晚送过去便是。”
“殿下可是不相信臣妾的手艺, ”沈桑轻蹙秀眉, 惋惜开口, “也是,既然殿下不吃,白芷你先端下去吧。”
“站住。”
白芷手刚伸出,还未碰到白瓷碟,一只手先她一步,捏着边往里挪了挪。
“你先退下。”
白芷看了眼沈桑,欠身退下。
谢濯道:“太子妃身为东宫主母,非日日沾水煮米,也应擅几道甜点吃食哄太后欢心。孤且先为太后尝尝。”
说着,拿起一块精致的奶香馒头,咬了口。
沈桑:“……”
说的可真好听,感情那日在书房让你吃的肉饺都是喂了狗。
奶香味香甜十足,吃一口尚可,吃多了许是觉得甜腻,谢濯喝了口凉茶,没再碰。
“之前母妃也经常做给孤吃,”谢濯忽然道,“母妃手艺不如太子妃好,甜的难以下咽,可孤为了讨她欢心,还是会吃些许。”
太子的母妃,那岂不是宫中的淑妃娘娘?
沈桑轻垂眼帘,指尖儿轻轻拨弄着团扇绣饰。
谢濯视线落在凉亭外,看着沿在石阶上休憩的男男女女,道:“孤幼时性格沉闷内向,不似其他皇子会讨父皇欢心,也不会像其他公主般躲在母妃怀里撒娇。母妃刚生产完忙于固宠,无暇顾及宫中幼子,又或是为了让母后放松警惕,将孤过继到母后名下养育。”
他顿了顿,道:“太子妃,你可知孤还有个胞弟。”
沈桑点点头,“是如今在漳州的漳王殿下。”
亦是大宛最年轻的王爷。
年仅五岁,就被昌安帝封王,赐漳州为封地。
“孤比胞弟年长两岁,胞弟性格与孤完全相反。幼子年幼乖巧讨喜,长子疏离冷漠养于他人名下,在母妃心里孰近孰远,孤一直都很明白。只是那年,父皇得了场大病,几位皇兄暗中谋划夺嫡,胞弟替孤无意中喝了毒酒,险些丧了性命。”
沈桑听的心中一惊,“那岂不是……”
谢濯点头,“嗯,母妃一直都对孤怀恨在心。若不是孤,幼子不会误食毒茶,身子落了病根,更不会在懵懂无知的年纪远离皇都。”
“可这错并非错在殿下身上,而是错在当初局势。”沈桑心中复杂。
谢濯浅淡的朗眸微微挑起,十分诧异的看着她,“若孤说,那杯茶是孤亲手喂给胞弟的,太子妃也信错不在孤?”
沈桑抬眸,朱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臣妾相信殿下。”
谢濯怔愣片刻。
半晌,他起身,低沉好听的笑声响起。
“太子妃……”
谢濯道:“是了,孤那时并不知道那杯茶被人下了毒。”
沈桑唇角浅浅弯起。
谢濯合起古书,走了两步停住,道:“山上风大,太子妃欣赏完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若感染风寒可莫要再怪孤。明日我们就回东宫。”
说罢不等沈桑回应,踱步离开。
凉亭下几名壮汉小厮正围成一圈,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清俊少年。
站在对面的粉衣少女抽出腰间别的鞭子,手腕翻动,“啪”地一下打在地上,发出咻的一声。
“只要你乖乖听话,伺候本小姐舒心,三月期限到后,你随时离开。”
被围起的少年正是元熹,他皱起眉,双手紧握放在身侧,抿着嘴没开口。
他不能给主子惹麻烦。
粉衣少女拧眉,缠着鞭子一圈一圈绕到手腕,嚣张跋扈道:
“沈家现已落寞,家中无权无势,早已不是昔日世家。就算你的主子是太子妃又如何,嫁入东宫足月,却连沈家大门未踏入半步,分明是已弃卒保车。太子妃连整个沈府都能舍弃,你以为,她能为了一个奴才得罪我爹不成?”
元熹冷着声音开口,“让开。”
话音尚落,太子谢濯从凉亭下来,眼底深邃凝住着众人,“太子妃得罪不起,孤可得罪的起?”
“太子殿下!”粉衣少女有些慌了阵脚,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怎么、怎么会这么巧让太子撞见了?!
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谢濯道:“孤且记得礼部尚书为人师表,刚正不阿,家风甚严。家父掌管“礼”字,应最是知晓孤平日里厌恶什么。”
粉衣少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是臣女错了……求殿下宽宏大量……”
谢濯摆手,“孤明日会召礼部尚书觐见,退下。”
粉衣少女的面色渐变的惨白,其余小厮见状,连忙将人扶下去。
元熹平日与谢濯见面不多,心中也甚是复杂,可这会儿还是抱拳道谢:“奴谢殿下解围。”
谢濯视线落在元熹脸上,神情凝重,微作沉思,继而道:“莫要觉得尚且有几分姿色,就背着你家主子在外与其他女子随意搭话。孤会与太子妃详说此事。”
元熹:“……”
元熹愣在原地,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陆一经过,拍了他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心底五味杂陈,头一次不知道该摆出何表情。
……
事后太子殿下并没有跟太子妃谈起此事。
谢濯深知那小侍卫脸皮薄,又好面子,不会先发制人的跑到太子妃面前告状,他也更加不会主动提及其他男子。
况且,此小侍卫心悦太子妃许久,难免太子妃会念及旧情,事后过分追问。
并非上策。
翌日,一行人整装待发,简单收拾过物什,浩浩荡荡下了山。
沈桑站在山脚,捻着团扇,轻轻摇动着。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36节
她来时与幼幼结伴同行,如今谢濯也在,正想着要乘坐哪辆马车时,就见垂了香囊的马车帘子被人从里挑起,一张过分惊艳的面容露了出来。
傅之向看到她眼底也有几分讶然,“臣以为太子妃会跟殿下同乘一辆。”
沈桑摇着团扇,笑的明媚,“本宫倒是想问,太傅为何会在幼幼马车上。”
“待回去后,臣会向孙府提亲,三姑六婆,媒妁之言,再以八抬大轿迎娶幼幼过门。太子妃大可不必担心。”
沈桑莲步款款走近,正想看清些马车里面,傅之向松手放了帘子,遮住她的视线。
“太傅大人这是何意?”
傅之向眼角微微上挑,深邃的凤眸在看向沈桑时,多了几分威胁之意。
他缓缓弯腰,盯着沈桑姣好面容,唇角带笑,“太子妃不觉有些过分咄咄逼人了?”
沈桑轻眯美眸,团扇抵在傅之向胸口,抵住他的动作,纤细婉转嗓音里透了几分寒意,“那也得问太傅对我家幼幼做了些什么,且……”
她柔柔笑着,“若娶了幼幼,也要唤我声桑姐姐,太傅大人可想好了。”
傅之向轻啧了一声,凤眸含起深意,薄唇缓缓勾起,优雅华丽的声线响起。
“桑姐姐,改日我再带幼幼去给您敬茶。”
言罢,不顾错愕震惊的沈桑,转身上了马车。
让马夫扬鞭离去。
沈桑身形恍惚,趔趄了下。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太子妃。”
谢濯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方才与太傅在说些什么。”
竟是说了那般久,连他叫了两次都没听见。
“没、没什么。”
沈桑似在雾中,半梦半醒的上了马车,直到经过路坑一个颠簸,方才清醒回神。
谢濯扶着她,生怕太子妃磕到碰到。
沈桑轻垂眼眸,见谢濯的手正握着自己手腕,随后听他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太傅玩心重,玩世不恭,却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若非如此,早已府中妻妾成群。”
沈桑点点头。
她亦知晓此事,可幼幼终归是她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妹妹般对待,如今要嫁人,心中难免不舍。
马车内正沉默着,外面有人敲了敲,接着双胞胎爬了进来。
谢晚清抖抖小衣裳,拉着妹妹坐好。
他的左眼青了一块,嘴角留有瘀血,却是神采奕奕,精神的很。
谢晚晚眨着大眼睛,趴到谢晚清耳朵边,“哥哥你看,皇兄皇嫂牵手手啦!”
“……”
两手耳根忽然一热,刹那间分开。
皆神情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谢晚清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妹妹,说归说,声音那么大做什么。
谢晚晚无辜的眨眨眼,她不懂哥哥为什么瞪她,可很快也就忘了,转而从怀里掏出封请帖。
捧在手心,乖巧的递到面前。
沈桑接过,“这是什么?”
“太傅大人下个月要过二十七岁生辰,给我和哥哥的请帖!”
沈桑:“……”
沈桑握着请帖的手腕一抖,她抬头,看向太子,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臣妾记得,殿下前几日分明说是二十三岁。”
“……”谢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了,太傅今年二十三岁,虚岁正是二十七岁。”
“……”不行,想想还是好气!
作者有话说:
是夜,两只捧着本书点灯夜读,苦战天亮
封面上赫然写着《男德》两个大字
太子:太傅,这事你怎么看?
太傅:(沉默着)
太子:字太多,孤记不住
太傅:(沉默着)
太子:太傅。你怎么不说话?
太傅:微臣在想,要不要抄下来贴在床头
太子……太傅,你没救了
第30章 ]
八月下旬, 是太傅大人的生辰。
到了那一日,满朝官员相贺,府中大摆宴席, 盛势堪比皇子宴会,正有人私下议论着“这太傅大人未免架子也太大了些”,旋即宫中来人,带来了昌安帝御赐匾额,狠狠打了一众人的脸。
太子殿下人虽未到, 太子妃却盛装出席。
小厮收下贺礼, 连忙将人请进府,坐上等座。
玩耍的两位小殿下见此, 亲昵的迎了上去。
那日回来后,谢晚清和十二皇子的事情亦传到昌安帝耳朵里, 后来不知在御膳房发生了何事。不过半个时辰,十二皇子被叫去训话, 连带十二皇子的母妃都被罚俸禄, 足月不准离开后宫。
许是昌安帝随着年龄大了, 也心觉对二人亏欠,命人重新修葺宫殿, 接连赏了不少宝贝。
一下子,二人地位在宫内水高船涨。
之前背地里欺负过的人则战战兢兢, 生怕谢晚清抬剑放到自己脑袋上。
朝中皆知,太傅与太子亦师亦友,眼下太子不在。众人目光微顿,落在面容昳丽, 仪态万千的太子妃身上, 陷入沉思。
沈桑坐在那处, 眸光流转,眼角余光扫过众位大人命妇神情。
来了许久,却自始至终无人上前与她过问。
那日谢濯说让她带着贺礼前来参加宴会时,沈桑惊诧的看着他,心中讶然。
谢濯没再多说,转而吩咐陆一呈上贺礼名单让她过问。
她要是再不明白谢濯是什么意思,那真就蠢到家了。
入东宫两月有余,沈桑不曾在外人露面,如今谢濯却是给足了她面子,也让世人知道。
沈桑是他谢濯,是东宫认可的太子妃。
想到此处,沈桑心底微暖,唇角勾起,笑的明媚。
如魅如惑,令不少看过来的男子都迷了眼。
一双修长好看如白玉的手出现在眼前,指间捏着道明晃晃圣旨。
“这是……”沈桑抬眸,不解看向太傅。
傅之向笑了笑,道:“微臣想了想,在座之人,没有比太子妃更适合念这道圣旨的人了。”
不等沈桑开口,傅之向将圣旨放到沈桑右手侧,随之示意众人安静,低沉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
“诸位,太子妃有话要说。”
众人一愣,纷纷禁言以待。
沈桑不懂傅之向为何要让自己念这道圣旨,可这般多人看着,她只好起身,舒展开圣旨。
黑纸白字的内容让她愣住。
“太傅傅之向,孙将军之孙女孙幼薇听旨。”
沈桑唇角带笑,声音清脆如铃,婉转动听。
傅之向掀起袍子在下方跪下,其他官员见此,也纷纷效仿。远处的孙幼薇眨动的眼眸,疑惑的看着眼前。
“奉天承命,陛下若曰,太傅忧国忧民,劳心社稷,孙将军之孙女端庄淑睿,知书达礼,敕赐孙氏女为一品诰命夫人,择良辰吉日,二人完婚。”
傅之向接过,起身,“微臣谢恩接旨。”
沈桑压低声音,道:“太傅大人,此行,我便将妹妹托付与你。”
“微臣定不负幼幼。”
孙幼薇听完,小脸懵懵的,婢女扶着起身才似回了神。
小姑娘红了眼眶,尾角红红的,贝齿咬着唇,转身小跑离开了太傅府。
傅之向连忙唤人前去追上。
不知是谁低声哀叹了声,“完了,太傅大人少不了要挨揍。”
“……”
周遭静悄悄的,这一句话可谓是听的清清楚楚。
那大人也方知说错了话,捂住嘴,心虚的看了眼傅之向,低头躲到了同行官僚身后。
他方才说的,明明就是大宛人尽皆知的真心话。
孙老将军一生戎马,守卫边疆,儿子儿媳也死在边关战乱中,只留下年幼虚弱的孙女养在皇都。如今得知孙女要嫁做人妇,岂不是要吹胡子瞪眼的赶回来。
傅之向轻咳两声,面色闪过尴尬,唤来小厮,继续招呼着众人赴宴。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37节
宴会结束后,沈桑知晓孙幼薇被带回府,没再多问,带着白芷回了东宫。
却不想谢濯正坐在临华殿内,目光落在书上,捻起的书角迟迟未翻过一页。
倒像是在出神。
“殿下。”沈桑轻唤了声。
谢濯回神,合上书,道:“太子妃回来了。”衣骅
沈桑屏退下人,替二人斟了杯茶,旋即坐下,道:“臣妾记得,殿下平日这个时辰理应都在书房处理公务。”
谢濯“哦”了声,随口道:“今日朝中无他事,且父皇正在怒气,孤且不进宫打扰。”
谢濯点点头,没再多问。
二人也没什么可说的,谢濯只待在那处何处,也不起身离开。
沈桑虽说不出赶人走这种话,可也没了初来时的拘谨疏离,转而起身拿过放在桌上的针线活,轻垂眼眸,指尖捏着细线儿穿过针孔。
银线穿过香囊,勾勒出精致绣饰,祥云翻卷着花边,点点星光璀璨。
谢濯盯着她的动作看了会,抿口茶,道:
“太子妃的手真巧。”
谢濯忽然一句,险些让沈桑捏着针尖的手刺到,她道:“夏日蚊虫甚多,叮咬一口疼痒难耐,臣妾想着,做个驱蚊囊装些药材放在身上,倒也实用。”
说着,沈桑最后一针绣完,打了个巧结,拿起剪子剪断线头,将香囊递到了谢濯眼前。
“这是臣妾送给殿下的。”
谢濯拧了拧眉,道:“孤是男子,哪有男子戴在身上的。”
“太傅大人腰间便系着幼幼送的香囊,殿下为何不可?”
“那是……”谢濯说到了一半,没再说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桑。
那是定情信物,这是驱蚊囊。
普普通通,毫无特色。
当然不一样。
太子殿下可不会将这话说出口,他勉勉强强收下,又道了句:“孤可不会将此物戴在身上,甚丑。”
沈桑:“……”
是以翌日,诸位大臣下朝后,有人经过太子殿下身边时,惊讶的咦了声,“殿下这香囊可真好看。”
说着,便伸出手去摸,却被太子殿下躲开,冷嗖嗖的目光抛了过来,“与你何干。”
那人自讨没趣,讪讪摸摸鼻子,行礼后离开。
同僚招招手唤他过去,小声嘀咕道:“兴许是太子妃亲手绣的,你没看殿下系的紧,小心殿下揍你。”
“殿下才不会,只有柳燕不要脸的那厮才会。”那人嘟囔着,又偷偷瞄了眼,这下子正好被太子逮了个正着,尴尬的笑了笑。
太子回到长信殿,摘下香囊抬手欲扔,在半空中顿了下,继而转了个方向,随手扔在柔软的床上。
陆一进来伺候谢濯褪下官服,换上常服,忙谄媚讨好的说着太子妃今日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太子妃出府了?”
“是霍小公子亲自来了东宫,说要去逛街,二人便去了。”
陆一这几日也看出殿下对太子妃的上心,自然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谢濯面无表情听着,挽了挽袖子,“他最近很闲吗?”
陆一愣住,一时不明白殿下说的他是谁,想了想,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也是知道的,霍小公子在皇都无玩伴,又与太子妃情同兄咳……姐妹。太子妃人美心善,定是不好意思婉拒才去了。”
说完,谢濯脸色好了些。
他摆摆手,示意陆一先下去,自个儿坐在长信殿。
一盏茶后,起身,又将香囊捡了回来,放在桌上。
……
自打上次云中亭宴会后,霍小公子认定了沈桑和孙幼薇两个好姐妹,时不时递帖子请二人出来。
饶是连忆江南的丝绸胭脂,亦能信口拈来,甚至是连胭脂手法轻重都能说上一二。
茶馆二楼雅间内,孙幼薇小手托着腮,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小公子好厉害!”
霍小公子满脸骄傲,将搁在椅子上的脚放到地上,轻轻柔柔咳嗽了声,“不过是皮毛。”
他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若不是小爷心灵手巧,胭脂水粉描眉画眼样样皆会,也不会在某月黑风高夜,入了皇都百姓眼睛,地位一跃而起成了咱家殿下的心上人!”
“咳咳,咳咳……”
沈桑骇的不轻,清甜香腻的茉莉花香留在唇齿间,掩帕不停咳嗽着。
“桑姐姐?”
孙幼薇担忧上前,轻轻拍抚着沈桑娇软后背。
过了半晌,她才似反应过来,瞪圆眸子,小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向霍小公子。
“这、这……”
太荒唐了!
孙幼薇有些生气,“既然如此,小公子就应早些出来承认,早年为了此事,可是有不少人对桑姐姐在背后指指点点。”
“……”霍小公子摸摸鼻子,尴尬神色一闪而过,“起初只是玩乐,后来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般大。那时我又不在皇都。即便是想澄清,上哪儿找人听我说理去!”
“小公子还有理了?”
孙幼薇轻哼一声,别过小脸,不欲再搭理他。
沈桑捂着胸口,看向霍小公子的目光变了又变,一时间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最后只道了句:“霍小公子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难以琢磨。”
霍小公子叉着腰,哼哼唧唧两声,正要开口说些别的,雅间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一众人站在门口。
为首的公子一身华服,目光扫视一圈,继而目光凶狠的大步往前走来。
“霍宁宁,你骗了老子的心又骗了老子的钱!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必须给个解释!”
“……”
沈桑和孙幼薇对视相望,眨眨眼,起身,退到一旁。
作者有话说:
太傅27岁,幼幼15岁,已及笄,两人相差12岁
上一章的年龄更改了下
第31章 ]
“霍……宁宁?”
孙幼薇白净小手勾着沈桑指尖儿, 轻轻蹭了两下,她踮起脚尖,小声询问:“桑姐姐, 霍宁宁是小公子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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