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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栖迟Q
想着,谢濯伸出手。
左手食指拇指作并拢壮捏起沈桑衣袖,右手去抽宣纸。刚抽了没两下,睡梦中的沈桑受到叨扰,娇气的哼哼唧唧,换了个姿势,脸面直接贴上了太子手背。
末了轻轻的蹭了两下,似酣睡的猫儿。
“……”
谢濯下意识的抬起拇指,在娇嫩的脸蛋儿上刮了两下,柔软的触感顿时令他大脑一片放空,圆润的耳廓以肉眼可见速度覆上薄薄一层红色,连抽出手的动作都给忘了。
沈桑正睡的香甜,乌亮柔顺的秀发散落,露出过分白皙小巧的耳垂,许是做了美梦的缘故,樱唇微微勾起,小脸贴着谢濯的手背换了个方向,嘤咛出声。
姑娘家的脸蛋儿轻滑柔软,带着微微烫的温度,不免让人想起了夏日软绵绵的柳絮,轻悠悠地划过,说不清楚的酥痒
“殿下?”陆一看不清,只看着太子僵住的身影,正要上前查看。
“站那儿。”
陆一:“???”
谢濯捏着衣袖,停停顿顿,顿顿停停,如此反复几次才将手抽出。
转身就见陆一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孤就生的这般好看?”谢濯扫他一眼,将抄好的佛经扔到他怀里。
陆一忙不迭接住,贫嘴道:“好看,殿下自然是好看的,让属下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谢濯“嗯”了声,“可惜,孤注定是你得不到的。”
陆一脑瓜子嗡嗡响。
殿下,您是不是私下又偷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随后主仆二人离去。
……
虽已入春,四月的夜风却还带着凉意。
沈桑是被冻醒的。
她正欲张口喊白芷,蓦地一道破风声穿透窗户,带着强劲力道“叮”的一声插|进柱子里
尚未等沈桑反应过来,冰冰凉凉的利刃便抵在颈间。
这下子她是彻底醒了。
而另一边,谢濯看着挡在眼前的黑衣人,神情眸瞬息之间染上冷意,凉声开口:“孤竟是不知,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一路追到京城。”
此时的太子隐去温润如玉的光辉,眼底清冷,压抑着几分危险和冷冽的波光,如同待鞘而出的利剑,令人望而生畏。
“殿下屈尊与他们说这些作甚,倒不如让属下杀个干脆。”说话间,陆一冲进人群,一个反手将人脖子拧断。
黑衣人飞快退后,笑道:“可惜太子殿下手里的东西,可比我们的胆子……不,是比我们的脑袋还有重要,动手!”
谢濯做事,向来会有七分把握控在手中,早在来之前,他便在四周安插好眼线,就怕出现什么脏东西。
此时守在寺内寺外的禁卫军早已蜂拥而入,同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谢濯无心恋战,趁乱离开去了太后那处,“皇祖母可有受伤?”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6节
“哀家没事,”太后抓住谢濯袖子,捂着胸口平稳呼吸,声音急促,“你先去救桑桑,她为了挡在哀家面前落入了贼人手中。”
沈桑?
谢濯搀扶着太后坐下,“皇祖母好生休息,此事交给孤便是。”
没走几步,陆一追上来,道:“殿下,属下得了消息,说让您去三里外的一座废庙救人。”
“嗯,”谢濯手指拨了下腰间玉佩,“太后受了惊吓,去找太医过来瞧瞧。”
陆一道:“那您呢?”
“孤去救人。”
……
三里外,孤庙内
四周静悄悄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沉寂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出。
角落内阴暗潮湿,鼻尖轻微一动便能闻见刺鼻的潮湿味,沈桑不愿倚靠在那处,只能挺直腰板,干巴巴的坐着。可她手脚被缚,眼前又遮了层布条,不管是从坐姿还是其他的来说,都是极为的别扭。
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一边暗自算着掳过来的距离,一边听着响声。
“太子会来吗?”有人道。
“会来。”
那人声音里压着怒意,“你怎么办事的,抓人也能抓错。要是主子怪罪下来,可别怪老子无情。”
“只要谢濯还是太子,他就会来。”
“也是,”先前那人笑了声,双手抱胸,露在面巾外面的吊梢眼看着远处,“咱这位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把全天下的百姓都跟当祖宗似的对待。不过……”
他话一顿,转头看向沈桑,“哎,不如咱俩来赌一把,谁赢了她今晚就伺候谁。”
“人给你,我没这兴趣。”
吊梢眼看着走远的人,冷笑两声,道:“这个时候跟老子装什么正经,行,你不玩老子玩。”
他们说话时没压低声音,沈桑听着脚步声,心里一咯噔。
未等她想好对策,眼上一轻,遮眼布被扯了去。
露出秾丽娇艳的面容。
乌黑如泉的长发落在雪白颈间,饶是连眼下的狼狈都折不了她的美色一分。
吊梢眼“啧”了一声,“好好个美人,怎么就是个太子妃呢。”
听到这话,沈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她刚想说“好好个人,怎的生了一张嘴”,待看清这人是何模样后,硬生生忍住了这句话。
真是长什么样,就有一张什么的嘴。
一样的讨人厌。
“不瞒这位壮士,小女子对太子也是诸多不满。”沈桑阖上眼,收敛好情绪。
“哦?说来听听。”
沈桑秀眉轻蹙,语气掺了抹幽怨,“小女子与尚书家的公子早已情投意合,若不是太子相中小女子容貌,只待来日两家交换八字后便是亲家。”
“这么说,还是太子强迫你了?”
沈桑咬着下唇泛了白,神情泫然,一副不愿再多提此事的样子。
吊梢眼捏起沈桑下巴,眯眼道:“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若是我说,待日后嫁进东宫,会助壮士拿到想要的东西,壮士可还舍得杀我?”
沈桑与他对视着,清澈眸底无半分惧意。
吊梢眼手指用力,语气陡然狠厉:“你是怎么知道那东西的,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这群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抓走太后,阴差阳错间抓成了她。现如今抓人又不杀,还要担心谢濯会不会来,分明是想要挟人质与谢濯交换什么。
见吊梢眼动怒,分明是她猜对了。
沈桑放松了身心,美眸轻弯,似含一汪春水,“壮士可要三思,没有我,谁会替你们去接近太子。”
“贱人!”
吊梢眼抬手欲打,却在落下时被身旁人抓住,他怒道:“你也敢拦我?”
那人眼睛明朗,语气却冷的如冬日寒冰,“太子来了,不要忘了正事。”
吊梢眼瞥了眼外面,改为抓起沈桑肩膀,拖拽着将人带出去。
谢濯见沈桑没有受伤,这才道:“孤来了,放人。”
吊梢眼冷笑两声,道:“我们也不跟太子兜圈子,一句话,东西呢?”
谢濯从袖中摸出两张纸,“我们同时往前走,东西给你,孤要人。”
“太子若是使诈,这小美人可就没命了。”
说完,两人同时移动。
眼看着仅有半步之遥,双方忽地探□□锋,这动作冥冥之中恍若完成触动机关的最后一个契机,隐在黑衣人中的几人动作利索的拔剑刺向身边同伙,刹那间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沈桑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保持着镇静,拼命的想要找到可以逃跑的机会,可无奈两人交手动作快的眼花缭乱,愣是半丝漏洞都没有。
恍惚间,腰间一紧,她立即抬头看去,只来得及看清谢濯下颔,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眼。
沈桑双手环住谢濯,娇躯轻颤,忍不住哽咽出声:“殿下,桑桑怕。”
尾音浅浅弱弱,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濯抱着人后退,低头正好瞧见沈桑卷翘纤长的眼睫,以及下巴上过分明显的红印。
那是被人用力捏出来的。
沈桑肤如凝脂,滑|嫩酥软,先前贴着他手背睡觉时谢濯就体会过。
旋即太子殿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拇指托起沈桑小脸,轻轻摩挲了两下。
这两下可是让沈桑受宠若惊,险些将谢濯推开。
“殿下……”
“嗯,”谢濯松手,改为轻拍了拍姑娘家后背,“莫怕,孤替你撑腰。”
声音低沉温和,莫名给人一股安全感。
沈桑却瞪圆了美眸,神情堪称的上是错愕。
这太子说话的语气,怎的如此变化无常,竟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前说她不太聪明的样子,沈桑只当谢濯已经嫌弃了她。
可现在瞧着,又不像是这么回事。
“有什么话,等见了阎王再说也不迟。”吊梢眼又持剑扑了上来。
“铿——”
双剑交持间谢濯身形后退,隐在暗处的弓箭手立即上前将他们护住。
还有先前隐藏在黑衣人中的眼线,也纷纷退了回来。
沈桑被谢濯护在怀里,鼻尖轻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梨花清香,很浅,很浅。
是太子殿下的味道。
“是假的!”
黑衣人踉跄退后,手心一扬,纸张化作粉齑随风飘散。
恍惚间,沈桑竟觉得那些字迹有些熟悉,“殿下,那好像是臣女抄的佛经……”
她一开口,谢濯后背陡然僵住。
低头,对上沈桑眸底的疑惑。
贴在纤细腰肢的掌心忽的灼热起来,顺着胳膊,一路烧到耳后。
“孤随手拿的……还有,沈桑你摸孤的耳朵作甚?”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太子:太子妃莫怕,孤替你撑腰
桑桑缩了缩:哦
太子:太子妃不感动吗
桑桑看着横在脖子上的剑:不……不敢动……
第6章
这下子连沈三姑娘都不叫了。
沈桑瑟缩了两下,“殿下息怒,臣女只是瞧着殿下耳朵生的好看,这才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现在分明是大半夜,夜风冷嗖嗖的刮过,怎的太子耳朵这般烫?
隐在袖中的指尖轻轻捻动,随后似是想到什么,沈桑抬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谢濯卡在喉间的话顿时没了下文。
摸一摸?摸什么摸。
孤拒绝。
黑衣人此行来势汹汹,可谢濯也并非全无准备,否则在同安寺时早已被打的措手不及,怎还会有时间来救人。
双方正僵持着,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铁兵重骑踏地声。
他们的援助到了。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7节
黑衣人知晓如今的局势对他们很不利,只好不甘撤退。
等人都到后,谢濯吩咐部分人前去追寻黑衣人,部分收拾现场,剩下的人随他们回去。
起初沈桑被遮着眼没注意来的路,如今没了遮挡物,这才清楚的知道路有多难走。
他们走的是孤僻小道,两侧荒草丛生,枝干树杈肆意生长,又是深夜,遮在头顶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马儿进不来,所有人都是徒步前行。
沈桑身上的落纱裙早已被荆棘划破,绣好的花纹已看不清原本模样,连走路都变的磕磕绊绊。
她只好提起裙摆,迈着碎步跟上。
没走多久,沈桑白皙脸上泛开微微的红,清浅呼吸也变得急促。
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谢濯忽然停下,沈桑只当是他想要歇息会儿,未等欣喜,便见太子殿下陡然折回,直直的走到她跟前。
修长身影遮住月光,仿佛要连她的气息都要拢纳。
不得不说,谢濯生的极好。
鼻梁高挺,浓眉秀雅,美如冠玉,一袭长袍包裹着俊秀挺拔的身躯。
身后月光落在脸面上,愈发衬得五官精致,而那双犹如星辰般的双眼正满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沈桑从未像这般仔细瞧过谢濯,一时间竟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谁知谢濯接下来的动作彻底破灭了她的幻想。
“刺啦——”一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沈桑:“?”
众人:“???”
只见谢濯蹲下身,手指揪住划破的口子,三两下就将冗长的衣裙撕去一截。
“麻烦。”
谢濯手指卷起碎条,想要系个结扣,可沈桑错以为太子还要撕,慌乱抢过,用力一扯,蹲在地上看他。
她咬唇,无声抗拒着。
这是她的裙子!
沈桑现在也不想该如何讨好太子了,她只想在谢濯俊美的脸上狠狠来那么一下子。
他竟然敢撕她的裙子?!
头可断,血可流,首饰不能丢,衣服发型不可乱!
谁要是敢动,她就跟谁急。
谢濯拧眉,“你怎的这般娇气?”
沈桑瞪圆了美眸。
娇气?
她娇气??
怎的,你撕她裙子你还有理了???
沈桑胸脯微微起伏,红唇紧抿,潋滟双眸与谢濯对视。
半晌,一层薄雾覆上双眸。
谢濯正欲开口,就见沈桑站了起来,眸眼低垂,模样甚是温顺。
清凉的夜风吹起衣摆,随之而来的还有姑娘家细小轻微的啜泣声。
沈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衫,轻唤了一声:“殿下,臣女整理好了,该回去了。”
“你……”谢濯盯着她,只能瞧见纤长羽睫投下浅浅阴影,忽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大手握住沈桑手腕,往同安寺的方向走去。
路上,谢濯压低声音:“等回去后,孤赔你一身衣裳。”
其实谢濯并没有撕多少,只是将多余衣摆扯了去。他知晓姑娘家最重名节,还有这么多人盯着,况且……
况且这还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沈桑亦步亦趋跟在谢濯身后。
男人的手隔着衣袖紧紧握着她的皓腕,掌心灼热可以清楚感受到。
沈桑抬眸,盯着太子的身影,笑了。
兴许,日后嫁入东宫也不是什么坏事。
……
听说太子救回了沈三姑娘,好不容易安静的同安寺又热闹起来。
连太后派过来的人都来了好几次。
婢女白芷连忙拿披风裹住沈桑,眼底泛着红,“还好姑娘没事,若是真有个万一,那白芷也不活了。”
沈桑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白芷擦了擦眼泪,正要去厨房端碗热汤过来,一低头,正好看见沈桑参差不齐的裙摆,心里一惊。
“姑娘,您这衣服是怎的了?”
某位太子脸面上闪过不自在,往门口的方向移动了两步。
“这个啊……”沈桑只当没看见太子的小动作,“没什么,荆棘扯破了。不是说厨房炖着汤,还不快去端来?”
白芷没作多想,提裙离开。
刚踏过门槛,一团东西忽的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又弹起,咕噜咕噜两圈滚下石阶。
待白芷看清那是何物,骤然尖叫一声。
那是一颗人头!
禁卫军立即拔剑对向屋顶,喝道:“拿下!”
紧接着屋顶上的人跳下,一脚将人头踢得老远。
“白芷,是……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独有的少年嗓音从黑布下响起,声音微微沙哑,显然还处在变声期。
他扯了黑布巾,分明是个稚嫩的少年。唯独那双眼睛,明亮的很。
白芷这下子被吓得不清,喘息着好久没回过神来,沈桑都以为她被吓掉了魂儿。
“元熹?”
沈桑道:“殿下,这是臣女府中的侍卫,并无恶意。”
随后转身看向元熹,道:“元熹,这位是太子殿下,不得无礼。”
被叫做元熹的少年抬起脸,神色露出腼腆,却又在瞬间收敛。毕竟还是年少,眼前这少年连情绪都不怎懂得掩饰,对着上方恭敬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沈桑舒了口气。
太子摆摆手,才不会跟一个小侍卫去计较,随后命人去查看踢远的人头。
是先前的吊梢眼。
谢濯这才多看了元熹一眼,接着吩咐禁卫军今夜加派人手,随时注意寺中动向。
说完回了入宿的厢房。
等所有人走后,白芷却跳起,在元熹后背锤了下,“大半夜的你要吓死我不成?”
白芷和元熹都是沈桑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白芷比元熹早入府两年,两人交情颇好。
元熹不退不避挨了这一下:“谁想到你会这么巧出来,若是再巧一些,我就能直接扔你脑袋上。”
“……”白芷想象了下,浑身恶寒。
沈桑平日最喜欢听两人斗嘴,可实在不想再就这事多做讨论,让两人都进了屋子。
元熹只记得被人牙子带走之后的事,之前的事毫无印象。
前几日他打听到了人牙子何处买的他,便连夜赶了过去,可惜都是些零碎无用的信息,压根跟他的身世没半点关系。
等他再回到沈府时,沈桑已经随太后去了同安寺。
寺庙不准外人进入,元熹就住在山脚下,想着同沈桑一起回去。谁知等了没几日却等来沈桑被劫走的事,他只好跟上去,趁机顶替其中一人。
若不是他在破庙挡下吊梢眼那一巴掌,落在沈桑身上那还了得。
想到这处,元熹冷声开口:“杀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沈桑屈指,在他脑袋上弹了下,“小小年纪,整日里说打打杀杀的,将来哪有姑娘家愿意跟你。”
元熹偏过头,“主子,奴不成家。”
“不成家做什么,难道跟我一辈子不成?”
沈桑吹去热气,喝了口热汤,整个身子都跟着暖洋洋的。
元熹目光闪了闪,“白芷可以,我也可以。”
白芷瞪他一眼。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突然要打听自己的身世,既然此行无果,兴许是时机尚未成熟。”
“他们丢了奴,没有资格做奴的父母。但奴想知道原因,奴这么好,他们为什么不要。”
少年后背挺的笔直,眼底透着倔强。
沈桑放下碗,仔细打量着他。
半晌,她弯了弯眼,语气揶揄道:“也罢,反正现在也是我养着你,若是真让人给拐跑了,想想还有些心疼。”
到现在沈桑还记得,元熹刚入沈府时还没有这般高,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身上满是被人折磨痛打的痕迹,瘦瘦小小的一只。
却唯独一双眼睛,如星光,如明月,如同被埋在尘埃泥土下的明珠。
那时沈桑在府中日子过得并不好,若是平常也不会在意,可那天不知怎的,她看到那双眸子,竟心生不忍。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8节
这个孩子,不应该被埋没在这种脏乱污秽的地方。
沈桑一咬牙,当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买回来的元熹乖巧听话,还有身好武功,唯独不记得自己是谁,连姓甚名谁都是一问三不知。
沈桑想了想,索性给他取名为元熹,代表新生美好的意思。
元熹喜欢沈桑的笑,可又禁受不住,很没骨气的又红了脸。
“嗯,奴一定会好好伺候主子的。”
作者有话说:
太子:孤不谈情,不说爱,孤就是整条街最靓的崽!
桑桑:可不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太子……
第7章
虽说同安寺出了混乱,可华阳公主的法事还是要做的。
正殿内,柔灯师太和几位师太诵经完毕,起身,将燃好的香火交到太后手上,念了段繁琐经文,“太后娘娘节哀。”
太后是个要强的人,从不会轻易伤春秋悲。
可这会儿看着小女儿的牌匾,眼圈通红,整个人在嬷嬷的搀扶下才能站稳。
当年,她生下皇帝后,身子便落下病根,期间不知没了多少个孩子才怀上华阳公主,宠着、疼着,生怕磕着、碰着。可那时朝堂后宫正值囹圄,她虽不喜争斗,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入狱,一咬牙,便带着一双儿女走进这条不归路。
就在先皇要册封太子的时候,她故意激起先皇对几位皇子的不满。却不想,其他皇子亦是心狠手辣,私下竟要合谋篡夺皇位,她只好狠下心,为了拉拢人心不择手段。
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她在笼络人心的时候,失去了自己天真可爱的小女儿。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哀家……是哀家对不起华阳,是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太后抚摸着灵位,哽咽落泪。
其余人也闻之伤情。
外面,谢濯听着哭声,带陆一走到远处,吩咐道:“这次他们已经失去了刺杀孤的最好时机,想必回皇都后便会开始联系他们的线人,你多派几个机灵的盯着。”
“属下领命。”陆一正要走,想到什么又给折了回来,道:“殿下,昨日属下跟沈三姑娘身侧的侍卫交过手,身手不错,就是经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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