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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枯之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陈述厌:
陈述厌无言。
徐凉云既然这么说,那他这个病会牵扯到的事情估计不只是叶夏案。
它牵扯到的事情或许比陈述厌想到的更多,那是徐凉云自己都难以启齿的事情。
陈述厌没办法,只好应了两声,答应了下来。
徐凉云抿了抿嘴角,难得地朝他浅浅笑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刚要再说些什么时,手机就很不合时宜地嗡嗡震动了起来。
徐凉云撇了撇嘴,接了起来。
喂。
陈述厌往上拱了拱,贴到他身上,顺便偷听了一下电话。
徐凉云接受度很好地把手往下挪了挪,没说什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开门见山老鼻祖钟糖在电话里说,你听哪个。
徐凉云:随便。
好消息是听你的话摘了一下吴夏树生前的好友以后,犯人锁定了一个十人圈。钟糖说,坏消息是十分钟前接到了报案,杨碌从家里失踪了。
徐凉云闻言一怔,沉默片刻后,脸色沉了沉,问:现场有花吧。
有啊。钟糖道,这次满地都是蓝桔梗。
第27章 二十六话 我们这样算复合了吗?
蓝桔梗。
徐凉云皱了皱眉, 又低头看向陈述厌。
陈述厌仰头看着他,然后歪了歪脑袋。
他不是很明白这花是什么意思。
但他这无意间的歪头太犯规,徐凉云心里砰地中了一枪, 一下子软了下来,连忙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慌慌张张了。
徐凉云慌慌张张地对着电话道:知道了,你在哪儿呢。
杨碌家里, 我们已经赶过来了。他家全都是血,挺多的,鉴证科的说这个量是活是死说不好, 不过让我来说,肯定是凶多吉少的估计是昨天留了陈述厌一命,结果被你半路截胡,这次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钟糖回答, 你还在医院吗?
嗯。你先派人外出搜集信息,调监控看看,看能不能追到踪迹, 我一会儿就去。
我已经这么安排下去了, 但目前没什么收获。不过我确定是熟人作案, 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家里也干净, 可以确定是杨碌主动把人放进来的,而且过程中也没有争斗。报案的是他老婆,我们问过她知不知道可能是谁,她说自己不清楚,她昨天上的夜班, 杨碌并没有和她说自己和谁有约。最糟的是他们家楼里的监控还坏了,没拍到进来的人,是昨儿半夜突然坏的,估计是那犯人搞的。
是吗。徐凉云应了两声,我马上过去,好好看看情况。
嗯。
钟糖应完这一声后,突然笑了一声,拐了话题,对了,你昨晚睡得好吗?
徐凉云:
陈述厌眼瞅着徐凉云的脸色疑惑了一下,然后慢慢阴沉了下来。
徐凉云好像明白了什么,眯了眯眼:不会是你
现在的安眠药质量真的很不错啊,徐队。钟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泡水之后连警察都看不出来啊,还是你太相信我了?
徐凉云手上一用力,手机一声惨叫。
钟糖在那边发出了迪士尼动画后妈得逞般的傻逼笑声,道:恭喜复合啊,回头记得给我买喜糖,拜拜哦我在现场等你
说完这话,钟糖就啪地挂了电话。
徐凉云把手机拿了下来,看着被挂断的界面,良久无言,但满脸都写着想杀人。
陈述厌也明白过味儿来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是钟老师给你下了安眠药?
徐凉云看向陈述厌。
在看他的那一刻,徐凉云脸上的杀气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些无可奈何和无语的疲惫。
是。他说,我昨天在这儿守着你的时候没打算睡,还喝了咖啡毕竟我睡着的话第二天早上就会变成那样,被你看到就不好了。结果钟糖昨天拿着半瓶水进来了,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说咖啡也不解渴,就把剩下的小半瓶都给我喝了
陈述厌:
那怪不得了。
人家自己先喝过,别人自然不会认为水有问题。
钟糖应该是假装喝的,根本就没把水喝进嘴。再加上陈述厌出事了,徐凉云魂不守舍的,也很难注意到别的。
更别提钟糖跟他共事这么久,对彼此都很信任,谁能想到钟糖会给他下药。
钟糖居然给他下药。
徐凉云被钟糖气得脑壳疼,伸手捏了捏眉间,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是这几天太累了,咖啡都撑不住才会睡过去,但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他妈一个活叛徒。
他无奈,他无语,他想揍死钟糖。
我得走了。徐凉云低头对陈述厌说,杨碌从家里突然失踪,这次也有花留在那儿,可能是犯人转移目标了,我得去看看。现在还不知道是活是死,但是肯定得找的。
陈述厌唔了一声,神色也有些担忧起来,说:你去吧,是得去看看。
他毕竟认识杨碌,出了这种事,当然也会忍不住担心。
徐凉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
陈述厌问他:你说也有花留在那儿,我被带走的时候也有花吗?
有。徐凉云站起来,拿起大衣,利落地穿到身上,说,你家整个客厅都被铺了向日葵的花瓣我记得你以前没怎么画过向日葵。
确实没怎么画过。
陈述厌应了一声,拉住徐凉云袖子,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了些许,然后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轻皱起眉,揪着他穿在里面的白衬衫,说:怎么洒上咖啡了也不换一件。
徐凉云低头,看到自己昨天洒在衣服上的咖啡污渍还十分显眼地挂在白衬衫上:
徐凉云无可奈何,说:昨天洒上去的,你那个时候出事了,没来得及换。





已枯之色 分卷(27)
陈述厌:是这样啊。你先快走吧,去看看杨碌。
徐凉云应了声好,又伸手揉了两把他乱糟糟的头发,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拉住了陈述厌的手。
这个动作似乎要了他很大的勇气。徐凉云的手在空中停停顿顿,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才终于抓住了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垂了垂眸,又紧抿住嘴,轻轻揉搓了一下陈述厌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悲痛。
陈述厌没戴手套,手背上的伤疤摸起来有些粗糙。
徐凉云把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慢慢拉了拉,拉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又讪讪放了回去,松开了他。
陈述厌沉默。他想起徐凉云以前每次上班前都会拉着他的手,然后在手背上亲一下。
我先走了。徐凉云说,我去看看,晚点给你发消息。
陈述厌点点头,道:去吧。不过你要给我发消息的话,得先把我拉出黑名单。
徐凉云浑身一僵。
拉出来以后直接加就行,我vx号没变。陈述厌忍不住苦笑,说,还是你跟我告白那天,后面加大写的rain。
徐凉云撇了撇嘴,低下头,蔫蔫道了声好。
他又说:对不起。
陈述厌:没关系的。你快走吧,不是还要去查案吗。
徐凉云乖乖点了点头,又很依依不舍地跟他说:我晚上肯定会过来,外面有警察,你有事叫他们。
陈述厌点了点头,伸手挥了挥,示意他尽管走不用担心。
徐凉云却犯了爱操心的毛病:你少下地,我一会儿去叫人给你买早饭,你都吃了,不许尽量别剩下。
陈述厌被他那不敢硬性要求而突然停顿的改口搞得有点心情复杂:好。
你看看什么时候出院反正回家养着也行,那就尽早出院。可以先不急着搬家,去我家先住一段时间,等好得差不多了再说。出院的话先跟医院租个轮椅,好了以后再送回来,在家待着总比在医院舒服点。
嗯。陈述厌应了一声,你晚上过来再商量。
行中午你按时吃饭啊,想吃什么跟他们说。晚上想吃什么到时候给我发消息,我给你买过来。还有,你昨天出手术室以后,我就叫人去你家给你拿了件外套,顺便把你手机拿过来了,就放在柜子里面,外套在下面的柜子里,要是冷了就拿出来披上你想发消息就给我发,反正想发什么就发什么,我看到就回。
知道了。陈述厌有点哭笑不得了,你快走吧,我没事,你去看看杨碌。
徐凉云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该去干正事。他是个刑警队长,他有职业素养,他和陈述厌是不容易,但也不能耽误他工作,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徐凉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了,揉了揉陈述厌的头发,说我真走了,然后拿出手机,一边往外拨号一边走了。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了:我说。
陈述厌:嗯?
徐凉云小心翼翼:我们这样算复合了吗?
不然呢?陈述厌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还让我搬去你家。
那好。
徐凉云嘟嘟囔囔地应了一声,缩了缩肩膀,看起来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那我我们从头开始,慢慢来我先走了你好好呆着。
陈述厌都不知道第几次说这话了:你快去吧。
徐凉云这才终于走了。
他把手机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出了门。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陈述厌分明看到他眼里的小心翼翼只在一瞬间就全部消散,眼神变得像一把利刃,寒得人心里发凉。
一下子就变了个人。
徐凉云拉上门走了,走时电话对面的人恰好接起了电话,于是他对着电话声音肃冷地喂了一声,说赶紧去查杨碌。
他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他走后,陈述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徐凉云对他和对别人真的太不一样,这事儿让陈述厌感觉有些不真实。
片刻后,他才长叹了一声,小小伸了个懒腰,往后一倒,躺到了床上。
陈述厌躺在床上,一阵无言。
可该说不说,徐凉云真的变了太多了。
陈述厌内心五味杂陈,心想他现在对自己真的是敏感又多疑,以前那种全世界陈述厌肯定只爱我一个的自信是哪儿都找不到了。
陈述厌越想越有些怅然若失。
他想,或许有很多东西真的回不来了。
正躺在床上伤感时,柜子里突然嗡了一下。
陈述厌爬起来,打开柜子,自己的手机果然如徐凉云所说,正躺在里面。
他拿起来一看,是vx来了一个好友申请。
陈述厌:
草,好快。
陈述厌苦笑了一声,点开手机,进了vx。
徐凉云的名字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点,头像是一片黑,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陈述厌一开始以为是网卡了,点进去打算让它加载一下,结果却发现它不是没有加载完成,真的是一片纯黑。
一片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的黑。
陈述厌心里无端咯噔了一声,然后沉了下去。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陈述厌对着手机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心情莫名沉重了起来,点了通过。
时隔五年,徐凉云终于光荣回归了陈述厌的vx通讯录。
但五年前的聊天记录全被一扫而空,连被拉黑的提示都没有了,只有刚通过的时间点,下面挂着一条成功加为好友的通知,剩余的是一片空白。
连vx都知道他们得重新开始。
陈述厌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打开对话框,对着键盘思索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他得说点什么。
于是陈述厌敲敲打打,然后无一例外地全部删掉。
他正对着手机烦恼的时候,徐凉云就突然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光看缩略图,陈述厌就能看出来,那是他拍的一张天空。
跟陈述厌这么多年,徐凉云也被感染得有了不少艺术细胞,这张拍得还不错,一看就知道还调了个色。
徐凉云很快就发消息过来了。
. :刚出医院。
. :已经叫人去给你买早饭了,一会儿记得吃。
. :案子有个事情得问你话来着,忘记跟你说了,送早饭的人一会儿会问你,你别紧张,照常回答就行。
陈述厌垂了垂眸,打字回了个好,又问他:那你吃没吃饭?
没。徐凉云给他发语音说,一会儿路上买几个包子就行。我先开车走了,我得去看看杨碌。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就说,我看到会回你。
陈述厌:
徐凉云说完这话就不再吭声了。
陈述厌端着手机,发现自己这辈子真的是只有在对着徐凉云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给别人发消息真是他妈一件很难的事。
徐凉云都这么说了,陈述厌不发点什么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更何况徐凉云现在还有创伤性应激障碍,他有心理疾病,陈述厌更是得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才行
他得说点什么的,无论什么。
陈述厌端着手机沉默了半天。
以前他倒是天天都有废话和徐凉云说。当然,徐凉云也有很多废话跟他说。
两个人在一起嘛,不互相叨叨废话那日子都过不下去的。
什么今天的云长得好像仙女教母,什么路边的蒲公英被风吹走了耶,什么今天路边摊的阿姨多给了两块肉,什么今天在路边看到了小猫日子就是被这种毫无营养的发言和对话撑起来的。
可如今才刚刚重新开始,陈述厌一时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废话可以说。
才刚复合,他或许应该矜持一点。
等等,需要矜持吗?
好像不需要。
矜持不矜持的,又不是刚谈恋爱。
这是复合,都是五年的老夫老妻了,端着是该端着一点,但没必要那么端着啊。
而且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徐凉云还爱他,他端着干什么,端给谁看。
再说徐凉云现在还有心理病,虽然陈述厌不太明白,但总之把他捧心尖上好好对待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所以端着肯定是不行,徐凉云现在一定心理脆弱,万一就因为这个难过了
陈述厌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牙一咬心一横,一瞬就跟自己和解了,彻底放飞了自我。
他发:你要吃什么馅的包子,从哪买的包子。
包子好不好吃。
今天冷不冷,你要穿着那件沾了咖啡的衣服去现场吗?
你总吃包子吗,你不会天天包子配咖啡吧?
这个搭配好诡异你这么吃真的不会得胃病吗。
你现在怎么那么瘦啊,你不会真的有胃病吧?
你现在查怎么样了。
晚上过来给我讲讲。
你是不是很忙,你先查案吧,我可以自己玩,查案最重要。
十分钟后,陈述厌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发出去的二十条消息,又扶着脑门陷入了沉默。
人要是想做,真的什么都做得到。
陈述厌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自己真是没变。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笃笃敲响了。
陈先生,门外的警察说,徐队叫我买早饭给你。
陈述厌应了一声,让他进来了。
进门来的警察剑眉星目,一副凶狠样,是那个被徐凉云指名道姓插进来的民警。
他抬了抬手,手里是一份米粥和饼,还有一份小咸菜。
民警先生走过来,把早饭放到床头柜上,一言不发地给他拿了出来,打开了盖子。
一切都弄完后,他甩了甩手,转头说:那我先去门口守,你有事叫我,吃完之后得问你点事情。
陈述厌点了点头,又缩了缩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后知后觉地觉得这警察有点吓人。
不是令人觉得害怕的那种吓人,是令人觉得敬畏的那种吓人。
也不知道之前怎么没发现,想来可能是全被恨意挡住了,所以对和徐凉云有关系的人全有一种渣男同伙的滤镜加成。
民警先生可能是发现了他突然的拘束,于是顿了一下,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放松点,陈先生,我没那么吓人。
陈述厌:好的。
你先吃饭吧。他说,吃完饭叫我,徐队安排我问你点儿事。
徐凉云刚发消息跟他说过,陈述厌知道,应了两声,在床上蹭着挪到饭跟前,随口问了句:是要问快递员的事情?
不是,那小子被当场抓获了。民警先生说,要问吴夏树的事。
陈述厌刚掰开筷子,一听这话,脸上一愣:?
第28章 二十七话 给我买花吧。陈述厌说,
吴夏树。
一个让自己死的轰轰烈烈, 让他那整个小区都有了心理阴影的男人。
吴夏树的话,我记得我说过他死了。陈述厌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是民警,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民警先生说,听说是发现了他和方韵有很大关系,他好像画过方韵,画里还有白玫瑰,所以现在对他高度重视。如果他没死的话, 应该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了。




已枯之色 分卷(28)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民警道:刑警组的比我知道的更多。所以就是问你一下吴夏树的情况,别紧张。
陈述厌点了点头。
民警见他理解,就点了点头, 最后放下一句那我在门外守,吃完叫我,转头出门了。
病房的门被他拉上。
他走后,陈述厌拿好筷子, 乖乖吃起了饭。
他一心二用,一边吃饭一边打开了手机,退出了和徐凉云的聊天界面, 这才慢了很多拍地看到周灯舟昨天找过他。
周灯舟是找他问展子的事, 顺便探了探他和徐凉云的事情, 看起来很想八卦的样子。
看来警方把他受袭这件事保护得很好,一点儿口风没露出去, 周灯舟什么都不知道。
陈述厌回了他两句展子的事,想了下,又轻飘飘地给他发了一句复合了。
然后坐等周灯舟给他发两排大问号。
朋友做得久了,对方会有什么反应都猜得到。
有时候就是想看这种反应。
陈述厌想着这个画面,都禁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他退出界面, 咬了口饼,想了想,搜了一下创伤性应激障碍。
很快就有一大堆科普跳了出来,甚至还有推荐药物,乱七八糟得令人眼花缭乱。
陈述厌一看这些,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慢慢放下了筷子。
他点进去了其中一个,往下翻了翻。
越是往下深入了解,他眉头皱得越是深。
同一时刻,守在门口的民警先生正背靠着门手插着兜,很无聊地盯着天花板看。
走廊上人声冷清,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连脚步声听起来都相当冷漠无情。
这么呆了十多分钟后,忽然就有人遥遥叫了一声:哎!警察大哥!
警察大哥转头看去。
一个护士捧着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花,朝他走了过来。
刚有人去护士站那边,把这个交给我了。她把花递过去,说,他说他是陈述厌的朋友,是来看他的,但是陈述厌跟他说了现在情况特殊,他也没办法进病房,干脆就把这个交给我们,让我们拿过来了,你就给他拿进去吧。
民警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
他吸了下气,看起来像是闻到了什么似的。
护士丝毫没察觉出来,还在说:还有还有,那个人还有话让我传,他说
等下。他说,别动。
护士:?
民警说完这话,就一步上前,伸手在护士拿着的这捧花里来回晃了晃,权衡了一番之后,捏住其中一株蓝紫色的花,往外抽出来了一些,然后探头往里瞧了瞧。
护士捧着花,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敢动。
病房外不止他这一名警察在守,见到情况有异,就有两个刑警围了过来,问:怎么了?
看花的这位民警很快把脑袋缩了回来,伸手把那根蓝紫色的花和里面的一朵红玫瑰各自捏出来了半根。
花茎上是淋漓的新鲜血液。
两个刑警各自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个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连忙骂了声操,然后拔腿就往护士站那边跑,估计是想去抓那个送花过来的人。
民警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早跑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又把花按了回去,然后甩了两下手,把花从护士手里抱了过来。
另一个刑警从怀里掏出了警察证,亮了一下证件后,又拿出了一根笔,对护士道:抱歉打扰一会儿,情况特殊,我得在这儿问你几个问题,根据要求还要进行录音,提前告知你一下。
护士人都懵了,闻言愣了好几秒,然后才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点了点头。
刑警先生简单道了句谢谢配合,摁下了录音笔的开关,问:送花来的人长什么样?
护士紧张得不行:是是个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人,很高很帅
很帅?看到脸了?
没有。护士说,他戴着金色镶边的眼镜,还有黑口罩,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帽子,但是人很高很瘦,脸型也好看,眼睛也特别好看肯定是个很帅的人嘛。
刑警和抱着花的民警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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