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踏碎千山白 [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回锅又
踏碎千山白 [1V1]
作者:回锅又

踏碎千山白 [1V1]





踏碎千山白 [1V1] 楔子
等到日暮最后一点霞色散尽,便有靛蓝无垠的夜空接过漫天的星斗,落下一片惨淡的光。如钩的银月缓缓升起,照出一隅血色的红光。像是滴入水中的朱砂般,很快就随着飘摇的风逐渐洇开,扩散,然后逐渐变得深、浓、耀眼,带着灼人热度和滚滚浓浓烟。
“城破了!秦人攻进来了!”有破锣般沙哑的声音在歇斯底里,带着深深的惶恐与绝望。
昔日里辉煌庄严的殿宇被烈火照亮,显出一种穷途末路的凄惶壮丽之感。
一行玄甲精骑穿过几个个回合便溃不成军的御羽军,从打开的宫门处长驱直入。在前的将士们负长弓、挎金刀,个个如离弦之箭,哪管出来的冲出来的御羽军还是宫女、是寺人,手起刀落,地上便多了叁尺血痕。
哭喊声、叫骂声、火焰吞噬一切的湮灭声,各种声音交织;深红、浅红、暗红、血红,不同的红色迭加,终是为这座曾经辉煌百年的王朝,画上了残忍的结局。
霍星流不去管将士们的狂欢,心无旁骛,一路长驱直入,直奔文明殿。
远远地就瞧见王座前面悬着一个人,玄袍加身,九旒垂珠的冠冕落在脚下,朱、白、苍、黄、玄五色彩玉散落了一地。后方是他曾经的髹金王座,宽阔、精巧,以紫檀木雕饰而成,两端是栩栩如生的兽首,背后叁爪金龙口衔的轩辕镜却不知所踪,须弥座上的沥粉的六条蟠龙空空仰着头,竟显得十分滑稽。
堂堂一国之君,临了落得如此下场。
当了大半辈子君王,守不住江山就罢了,连王位都叫人偷了拆了,也不知黄泉之下,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们交代!
他心中唏嘘,同时飞快环顾了一番殿中各处,并无所获,当即扬鞭掉头,向着更深处赶去——要在被烧干净之前,找到那个东西。
火是从内廷开始烧起的,越往里走,火势越是凶猛,南书房近在眼前,却被几截还在燃烧着的横木挡住了。
霍星流用剑将障碍拨开,只走了几步,就看见有粘稠的猩红的液体正从虚掩着的门下缓缓地往外流着——血腥味愈发的浓。
他一凛,当即放轻脚步,悄声走了进去。
一个寺人打扮的稚儿仰倒在门边地上,很胖,却又很白净,领缘上露出的一截粗短的脖子的肌肤尤其细腻光洁,只是一把短匕深深得没入了他的胸口,血染透了衣料,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着。
书房内烟熏火燎,一片狼藉,除了脚下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很快跨过那具庞然的尸身,佯装朝着前方的御案走去。
刚转身,身后就有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瓷片飞溅,一抹艳色从余光中一闪而过,伴随着珠翠叮琅乱响,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霍星流早有预料,立刻返身跟上。
少女虽然对宫闱的构造极其熟悉,拼了命地发发足狂奔,一时竟将身后那人甩开了一小段距离。偏偏衣裳不合身,长长地裙摆逶迤在地上,需要提到胸前才能不绊住步子,头上的珠翠又多又沉,不光压得脖子发酸,挡在额前的流苏还乱晃,气息一乱,步伐也跟着乱了。
最后‘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仅仅须臾,追在身后那人便来到她的面前,白芒一闪,便有冰凉的剑锋抵在自己的颈上。
千钧一发之际,她不由得脱口而出:“杀了我,你就永远得不到连城璧!”
剑猛地顿住。
他转过脸,看见剑锋上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剑锋落在了九章翟衣上,打湿了雉鸟的五色羽毛。
少女跪在地上,仰着脸望向自己。她生得异常美丽,巴掌大的脸,略有些青瘦,五官却很精美,尤其是一双眼乌黑明亮,凝而不滞,带着流转又易碎的波光,无言却动人。
霍星流心念一动,将剑收回半寸,再次细细打量她,笑道:“翟衣、凤冠、金舄,这是皇后的庙服,我怎么不知道楚后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目光一转,又落到她满是鲜血的手上,结合南书房的场景一想,当下了然,“小小年纪,心肠倒狠。唔,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凭证。”她的声音发颤,闭上眼,主动凑上他的剑刃,“信不信由你。”
远处的喧嚣和惨叫不绝于耳,两人之间却静得可怕。
良久,喉间地剑刃一转,他以剑身托起了她的脸,一个听不出温度的声音在说,“睁开眼吧。”
少女慢慢睁开眼,见剑不知何时已经收了回去,终于长舒一口气,脱力瘫坐在地。
霍星流适才走近她,“叫什么名字?”
在火光照耀下,琳琅珠翠折射出耀目的光线。少女被衬得形容惨白,却努力直起身子,一字一句的说:“我叫梁鸢,鸢飞戾天的鸢。”
——
注:女主会称帝,but 女帝≠女尊
背景乱世,私设如山,讲得是女主江山和美人全都要。




踏碎千山白 [1V1] 梁氏女(一)
霍星流自小憩中转醒,便听见悠扬琴声。
隔着一层纱帘,映出不远处正在拨弦的窈窕身影。拨开了去看,便见秀美的少女着一身素衣,头发似乎刚刚洗过,带着浓重的水汽,被一根素簪简单绾起,颊上、脖颈间还有几缕濡湿的碎发。一双手纤美如荑,十指尖尖,曲声自她指下流转,如珠落玉盘。
即便亡国亡家也没能磨灭她多年来的颐养尊容,皎洁无暇,像一轮好月。
都说楚女好腰,风致楚楚,的确名不虚传。只是不论是怎样的美人,约莫都是一样花团锦簇,不论多么不同,又好像都一样。美则美矣,转眼又忘了。只与人周旋久,自有一套虚与委蛇的本领。他起身,向那姑娘走去,“分明曲中愁云雨,似道萧萧郎不归。怎么无端的弹起《湘妃》了?”
“小侯爷……”少女似是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中,迟了片刻才惊醒过来,小白兔似的眼神望过去,就连笑容也很柔婉,“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先是想感念您救我出来,只那时匆匆一面之后便不再得见,到了今日您再请我来,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怎么地,就弹了这一首……小侯爷莫怪。”
霍星流单手去托她沉下去的臂,“嗯。有些忙。这不是一忙完便想起你了。”笑了笑,“对了……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施施然扬起脸,用爱慕非常的眼神望着面前的英俊男人,“小女闺名,同姝。”
“对了。静女其姝,我记起来,在你们梁氏姊妹里,便数你最出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有这般爱花怜花之情。”霍星流轻轻抓着她的臂,到一旁与她同坐,似乎有意无意的说起,“对了。你是不是有一位小妹,叫……梁鸢?”
梁同姝有那么一瞬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自己明明才是那个被一眼看中的人,怎么才几日就被忘了名字,偏偏别人的……尤其是还是她的,就记得这么清楚?可再一抬眼,又忍不住沉沦在男子俊朗又深情的脸庞中,语气变得款款,“有。但……我并不觉得和她是姐妹。小侯爷忽然问这作什么?”
“说来也怪。宗谱上有这个人,可去遍寻不着,我叫人去查,也几乎全无讯息。原是不记得,今日想起你,忽然想起这件事。只是随口一问,你若与她有什么渊源不快,大可不说。”
“这样。”她不愿显得太小气,忙摇摇头,“小侯爷误会了。我并非说得气话。梁鸢那丫头的生母是个洒扫宫女,一生只见过父王一面。至于她,被生下之后便住在冷宫附近的偏殿,空有个王姬的头衔罢了。不光是我,宫中的那些子女几乎都不曾与她往来。她不见了么?多半是被烧死了吧……”
这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惊觉显得太刻薄,连忙又找补,“她住的那处偏僻破落,素日里没什么打点的人。那日的火势那样大……就连我,也是因为自小到大的奶娘拼死护我,才教我侥幸活至今日。奶娘待我极好,除了父母亲之外,她便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她虽年轻,却在耳濡目染下深谙女子以退为进的那套心机,越说越哽咽,暗地里又掐手心,不多不少挤出几滴清泪。正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好不怯弱娇柔,令人无限怜惜。
果然,小侯爷伸手来为她揩泪,语调很温柔,“没关系。以后也会有人对你好的。”
“小侯爷……”梁同姝起身,往他的怀里扑,“小侯爷,我好怕。我只是深宫里的女子,什么家国兴亡,什么中原逐鹿,我从来都不懂得。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若、如若不是您……我连怎么活下去也不知道。”
她用哀恸的眼神凝望着他,小手紧紧扯着他的衣襟,“小侯爷,您救我,是否是真心怜我?我……真的可以相信您、托付您吗?”
其实梁同姝知道对一个将将另自己国破家亡的敌国将领说这种痴痴情话未免太唐突。可是她始终记得,那日宫门破,她与一众王公贵族被俘去大狱,度过一个彻夜无眠的夜后,霍星流便来了——他在那些人中一眼就看中她,将她赦了出来——这天底下,唯有‘情’这一字不问缘由,不知所起。
虽然曾经她最清高矜贵,可沦为阶下囚之后才意识到什么叫败者为寇——越是美丽的敌国女子,越容易落得悲惨下场,或是为奴,或是为娼,或是当街斩首,或是横尸街头。她害怕,她人生的前十七年都是被奉做掌心的明珠,如何接受得了这一朝一夕的乾坤转变?
她只是想活下去。并且尽可能的活好一些罢了。
从前父王母妃也最疼她,想来应该见不得她受苦,应当不会怪责她此时的所作所为罢。
霍星流生得英正清俊,温柔时眉目含情,端的是个人畜无害的翩翩少年。闻言扬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脸,“小姝不信?”
“我……我想听您亲口说。”
正说着,有人在外急切的叩门,一个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小侯爷,醒了。”
霍星流神情闪过一瞬的雀跃,立刻放开了梁同姝,想想觉得太薄情,便又象征性地抱了抱她,“好姑娘,你乖,我有要紧事去忙。晚些,等晚些我回来,再同你亲口说。”
“小侯……”
他走得大步流星,梁同姝连第叁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出去了。
梁同姝在原处呆坐了半刻,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走去床边。她慢慢解下腰带,将单薄的衣衫褪尽,就连簪子也脱了,任一头青丝披泄。便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躺了上去。锦衾尚有余温,有种陌生又好闻的气味,是方才留下的。
她紧紧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好像在包装一个礼物。随后闭上眼,甜美得期待着被拆开的那一刻。




踏碎千山白 [1V1] 小狐狸(初夜h)
“真是聒噪!”
虽说男欢女爱不需要太多真心,可也不能一点都没有。身下的小雏儿四六不懂,身体绷得像根随时都会断的弦,一点情致也无,交合那处干燥生涩,他勉强上阵虽然折磨了她,却也折磨自己,没半点趣味,性器被夹得难受极了。
两军交锋尚且可进可退,偏偏男人与女人争斗时万不能露怯。
他硬着头皮较劲,抬手在她胸前扇了一掌,乳肉泛起白浪,不耐道,“再说话,割了你的舌头。”
梁鸢额头青筋乍起,冷汗涔涔。用浑身都力量去隐忍承受,非但不肯示弱,还死死瞪着他,莫说什么风情,简直是疯子。
明明是个美人儿,怎么这样浪费自己的美貌。若她有她姐姐十分之一的乖巧,他说不定就下手轻点了。转而想起梁同姝那张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的脸,忽的对身下这朵带刺的野玫瑰激起无限爱怜,果然比起柔弱的菟丝花,还是这只小狐狸更迷人。
“你放松点,我好好疼你。”霍星流语气放松许多,俯下身,真正地吻住了她。
陌生的气息在一瞬间霸占了梁鸢所有的感官,不论是抗拒还是顺从,都是唇舌交缠的不同形式。
她不懂得任何章法,更别提经验技巧,傻愣愣的由着他予取予求。脑子一空,身体的感知就被放大了,身体里的里那柄利器进进出出,磨得她脊背发麻,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落。很快,舌尖的这一点温存竟神奇地令她宽解许多。
梁鸢把这吻当做救命的要,勉力抬起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有样学样地回吻起来。
一场急赤白脸的争锋,慢慢得变得旖旎。
她的呼吸逐渐局促,攀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是那么滚烫,点燃了掠过的每一处肌肤。胸前的乳肉被拿捏住了,乳首被有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一波又一波她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像浪似的拍来,另她晕头转向。
吻顺着唇角一路吻到脖颈。他舔了舔她脖颈间的伤,这是他给她留下的烙印。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霍星流心间,隐隐的,他觉得身下这个姑娘和自己有了某种奇妙的牵连。于是语气便软了,低低的问道:“还疼不疼?”
“……不知道。”梁鸢彻底败下阵来,脑海中一片混沌。明明清楚的听见了每一个字,却不能理解,小猫儿似的呜咽,“不知道。呃……好热,好涨……难受,呜……我好难受……”
结合的甬道逐渐滑腻起来,他也不再较劲,一手托起她的娇臀,先是整个儿退了出来,再一寸一寸,重新顶进了最深处。反复了几个回合,抽送间便有了湿滑缠绵的水声。
梁鸢意乱情迷,一缕涎液从嘴角滴落,声音娇软:“唔……太深了……慢、慢一点……”她颤栗不已,一双爪子在他的背上胡乱地挠,“求你了——让我缓一缓,唔、唔……”
见她这般慌乱无措,娇软粘人,霍星流开始时那腔怒火消退了,甚至多了两分怜惜。只是情到浓时,许多时候由不得自己。他扶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进进出出,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别怕,这是快活的事情。”
梁鸢在欲海中漂流迷乱,被海浪举起又拍落,不自主地哭喊起来:“霍、霍星流……霍星流……”她想表达些什么,可脑子里一团乱麻,除了这个刚刚只晓得名字,便再也想不出第四个字,“霍星流,霍星流……霍星流!”
“乖了。”到了最后关头,霍星流的声音变得喑哑,不断地用吻安抚焦躁的小人儿,“快了,快了——”
灭顶的浪头打了过来,梁鸢浑身痉挛,巨大的陌生和无措席卷了她。她茫然搂住面前的男人,泪水滚滚而落:“……霍星流。”
过了许久,狂跳的心才趋于平静。
梁鸢的脑袋逐渐恢复运作,脸烧得滚烫,望着男子不知何时赤裸的精壮躯体,大口大口的喘气。好累,浑身都好累,下身拿出好像被撑得没了直觉,腿抬不起来,胳膊也动不了。可要说痛苦,除了最开始的那一阵子以外,竟意料之外的容易接受,尤其到了后半程渐入佳境,她竟……在享受。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事么?
她有些懵懵懂懂,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怔怔看着霍星流,与他相顾无言。
霍星流同她瞪了半晌,才伸手捋她的发。梁鸢还要躲,但没能施展开动作,仍是被得逞了。他对她的抵抗很不满,将那一绺汗湿的碎发拨开,继而拧起她的脸:“身子都叫我入了,碰一下不行?”
梁鸢虽然豁得出,但听不得,这样直白的话叫她又臊又气,急得扬手就想掴,结果被更快的一步按住了。
他将她牢牢定在身下,爱怜地吻去她鼻尖的汗,“张牙舞爪的作什么,我既是你未来夫主,做这种事情是应该的。何况是你勾我在先,不是吗?”
“鬼话连篇。”她愤愤的,被吻到的那处鼻尖都羞得通红,“你自己心里清楚!”
嘛——
这妮子虽然嘴巴利害了点,脾气坏了些,但脸蛋儿身量却没得挑,年纪不大,却出落得窈窕极了,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就算无关连城璧,养在身边做消遣也还不错。
她越别扭,他就越得意,见她羞得发抖,还要拧着脖子死犟,身下就躁动不已,迫不及待地想再一次看见她又哭又求的可怜样子。于是拿再次勃起的性器来回在她的私处蹭:“我从不对人手软,你是第一个。如果想我再饶你一回,你应该更识趣些。”
少女涨红了脸瞪他,瞪了很久,终于放弃了抵抗,轻轻哼出一声:“喔。”便算是默认了。
她老实地任他长驱直入,再次被充盈的身体已经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奇的快感,没能忍住,娇娇喘了一声。
他被她逗笑,“大楚王姬,都这般有气节?”
梁鸢不光眼尾带勾,唇生得也丰盈饱满,被吻出嫣红的颜色,在夜色中愈发撩人心弦。被羞辱了,便用那妖精似的眼睛瞪他,小脸气鼓鼓的,如果眼神可以作刀使,只怕霍星流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他越看越觉得喜欢,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上她,“小狐狸,陪我多玩玩。”




踏碎千山白 [1V1] 蜜枣
秦人伐楚,整整攻了叁年,霍星流是当中主力,醉心事业,一意征伐,也旷了叁年。乍开了荤,简直有无限的精力发泄,翻来覆去了整夜,还是梁鸢是在是不成了,才勉强放过。
梁鸢累得脱力,浑身的水都要流干,腰肢酸得像是要断了,身上满是暧昧的青紫痕迹,就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淫糜。她困得都要睁不开眼,却不肯睡,霍星流从外面拎了水回来,一开门就迎上了床上人的目光。
“霍星流。”声调很软,有气无力的。
“我允许你叫我的表字。”霍星流实在的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就算是在床上,除了发出克制的咿唔呻吟,就是叁个字:霍星流,甚至连霍青也不是,颠来倒去的念,念得铿锵有力,完整且无情,“或者夫主。”
“霍星流。”
“……说。”
“我娘曾告诉过我,我出生的那天晚霞格外绚烂浓烈,天边传来凤凰啼鸣,是百年一遇的上上吉兆。你……”她顿了顿,紧张地揪紧了被角,难得露出恳切的神色,“你不要杀我,我会有用的。”
霍星流被逗笑了,他现在神清气爽,甚至懒得再计较她错落百出的话术,而是说道,“你刚才就很有用。”
说罢在她身旁坐下,拿打湿了的巾子清理起她满身的狼狈。双腿间遭难的最狠,白浊多到现在还丝丝外溢,花穴被肏肿了,即便下手很轻很轻,小人儿还是疼得有些发抖。他细心地清理,故意转了话锋,“至于以后,就很难说了。我事先就和你说过,单单只是美色,我不会认账。”
“……”
“除非,你说点好听的。”
“……”
霍星流耐心地给了充裕的时间让梁鸢自行调整,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她开口服软,心道这会子嘴怎么这么硬?一抬头,便见小姑娘下唇有深深的齿痕,见自己望过来,终于开口了:“怎么说才算好听?”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耐性对她谆谆善诱:“比如,叫我夫主。”
“不行。”她脱口回绝,而且理直气壮,“这会子叫太早了。你既然自称是我未来的夫君,那便等来日成真时再叫。”
“……那就主人吧。不过要说得好听些。”小狐狸本就该这样称呼饲主,甚至比夫主要更合适。
梁鸢多聪明,这会子来回试探了几句,便知道霍星流一而再叁的让步宽限意味着他对自己暂时没有杀心,所以理直气壮地蹬鼻子上脸:“不。”
甚至把小脖子亮出来,“喏。你杀了我算了。”
霍星流重重地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教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冷着声儿说:“我偏不。这几日里光是救治你就花了流水的药材银子,就算杀,也要等我玩腻了,觉得回本了再说。”
意料之中,梁鸢再次确认了自己性命无虞,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即便身下还在隐隐作痛,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睡意,转眼就睡死过去。
*
足足睡了整日,梁鸢是在黄昏时分被饿醒的。
奇怪的是,除了肚子咕咕直叫意外,身体上是酸麻劳累感却荡然无存,尤其是私处,明明记得碰一下都疼,这会子活动起来只觉得清清爽爽,若不是身上还有淤痕,她差点都要以为昨夜春宵不过又是一场梦。
屋子里没有人,屋外也没有。梁鸢有一瞬的冲动想立刻逃走,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会子她还带着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手无寸铁,身无分文,即便真的逃,也逃不了几步。所以还是按捺住了。
她呆呆望着剪做合欢花样的窗户纸发呆,心中细细较量着这几日里的打算,连门被推开也没觉察。直到额头被敲了下,终于回过神,才看见霍星流一身便服,转身走过来:“还难受么?”
梁鸢见他来了,便说,“饿了。”
“先把药喝了。”他指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两碗药,才熬好的,冒着热气,光闻着就觉得苦。
梁鸢干咽了口口水,迟迟不肯动身。
“怕苦?”霍星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死都不怕,怕苦?”
“……”
他想了想,说道:“巧了。今早刚有人给我送了些蜜饯干果,我不爱吃甜,就收着了。好像有专门进贡的随州金丝枣,拿来抵苦最合适,你想不想吃?”
她点头。
霍星流却不再说话。转身去端了一碗药来,热气腾腾的药味扑面,涩得呛人。他舀了一勺,不由分分灌进她的口。之后饶有兴致的看她被苦得脸色发绿,不等她反抗,又塞了一口。
梁鸢不喜欢被这样压迫控制,可药一口接着一口的喂,苦得根本没机会思考反驳。等药喝光了,脾气也被磨没了,狼狈地趴在床边,眼泪汪汪的扼住喉咙,一心只想把在胃里翻腾的药呕出来。
12345...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