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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碎千山白 [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回锅又
这番说辞实在古怪,可梁鸢心乱如麻,无意细究,只是摇摇头:“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裴郎君你有恩于我,我绝不可能牵连你,害你。你快些走吧,莫要同人说遇到过我便是。我一个人有法子脱身。”
“可是……”
“我知道你的好心。可你这车队浩浩荡荡,一定会被查到,倒不如我一个人方便自如。你不必担心我,我既能从丹阳中出来,就有信心可以走更远。”
裴少游知道劝她不动,于是从腕间褪下一个红竹石手串,不由分说的戴在她手上,“那你拿着这个。一路上遇到客栈,只要掌柜的姓段、或是姓裴,你便拿这个给他们瞧。他们一见便知,会帮你的。还有……”
他紧紧攥住她的小手,“小狸姑娘,若是你愿意,我在二十里之后的风陵镇等你叁日,你若不来,我再走。”
梁鸢面色苍白,却还是对他笑了笑:“裴郎君还是不要抱什么指望,我性子如此,不愿与人久处。不过若是有缘,我们总会再见的。”
匆匆告过别,她便借着涌动的人流,躲开了那群秦兵的视线范围,往热闹繁华的地方一个劲的跑。
怎么会这么快!
照理说霍星流再聪明,也不该真么快就猜到自己出了城,何况丹阳有叁个城门,各自朝向不同,他又是怎么准确知道自己走得是这一边?
梁鸢找了个小巷子躲了整日,知道日头西沉才敢出去。四下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追兵,可也不敢再往前走了。既然追到了这里,他们绝不会轻易就走,不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有被抓住的可能。可她对丹阳城以外又知之甚少,这会子又惊又怕,脑子里没了主意。
入夜,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她孤零零地在空旷的街道间彳亍,雨水打在身上,不管是步子,就连脑子也变得好重。身体……好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梁鸢摸了摸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心下越来越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早知如此,就再养些时日再跑了。
现在好了,不仅后有追兵,还生了病,只怕躲过了秦人,逃不过热症。燕国离楚仅仅一水之隔,如果脚程快,不到一个月就能过去。可是现在……
梁鸢走不动了,躲在一处屋檐下避雨,神思飘荡,直至远处有个人走近,鹿皮靴子踏在坑坑洼洼的水面,踩出嗒嗒水声。最后,停在她的了面前。
“抓到你了,偷香贼。”





踏碎千山白 [1V1] 谎言
棋差一招。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若是自己按捺得住,再将身体养些时日;若是走时另换一个城门;若是走得再快一些;若是没有突然发烧……
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此时这个下场。
梁鸢恨恨看着一样湿透的英武男子,不断地后退,却说得大义凛然,“是我输了。你要杀就杀吧。”
“不着急。”霍星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正要还说些什么,忽然面前有白芒一闪,身体的本能比反应更快,挥手隔开了凌厉的杀招,同时恶狠狠掐住她的颈,“梁鸢!你真当我不会杀你?”
多年从军的武人,即便只是情形之下的本能反应,也远胜过病重女子的孤注一掷。梅花比脱手,飞出去老远,梁鸢视线追随过去,竟连生死也不顾:“我…我的……呃……”
霍星流看着这张妩媚又倔强,另他无数次心动不已的美丽脸庞,咬牙切齿道,“你真是狼心狗肺!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你一剑杀了,如今,就当你还那一命。”
“呸!”
横竖都是死了,梁鸢再不想装,对他狠狠啐了一口,“你是饶我?你不过是有所图谋罢了!你最好将我杀了,不然我要是还有一口气,定要向世人揭穿你的狼子野心!”
霍星流被气笑了,卸了手中的力气,把烂泥似的人儿一把拎起来,冷冷道:“放心。你一定会死,但这样就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他解了她的衣带,叁两下将她五花大绑,一把扔到了马背上,“我要让你死得明白。”
梁鸢依依不舍地看着原处落在地上的匕首,转念又想,吾命休矣,再要这个又有什么用?罢了,罢了。
她原是想抵抗到最后一刻的,结果因为高热失去了太多体力,只记得一开始是被架在马背上,一路快马加鞭,癫得她骨头几乎碎了,后来停了一阵子,迷迷糊糊间就被抱进了怀里。
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
会是谁呢?

梁鸢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奇迹。一如她原先的预料,自己被上了镣铐,被锁在一间只顶上开了巴掌大小窗的柴房里。
除了饿以外,烧好像已经退了。
实心的铁链实在太沉,四肢都被锁得动弹不得,她勉强挣扎着起身,再做不出别的动作。
大概是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到了外面,门忽然被打开,探进来个面生的侍卫。往里扫了一眼,发觉人已经醒了,便招呼一旁的兄弟,不由分说地进来把少女架起来。
“小侯爷吩咐了,等这个妖女一醒,就把她带过去。”
真奇怪,都已经是妖女了,何不将自己杀了。梁鸢想不明白,一直到她被扔到书房,看见坐在坐在书案后的男子手里把玩的东西,就明白了。
霍星流看起来很悠闲,一身淡蓝的袍子,将肤色衬得很白,却没有裴少游那种青涩文弱的感觉。他的手修长漂亮,几乎看不出上面曾沾满成千上万人败者的血,一把古朴的,甚至有些锈迹斑斑的匕首在他的五指间翻飞。
她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我的!”
不顾手脚沉重的镣铐,四肢并用爬了过去,再次确认了眼前的匕首——这把剑鞘遍刻青莲的匕首,才是那日父亲留给梁同俦的信物!
梁鸢倒抽一口凉气,怒视着霍星流道,“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一时间被欺骗的愤怒、发觉自己犯了低级错误的羞耻、恨自己当初太自信的后悔…种种情绪交织,一滴泪自眼中滚落下来。
她浑身发抖,“你好深的心机!”
这简直是反咬一口,“是你先骗我!”不说倒好,一说霍星流就恼了,提高了音量,重重地把匕首拍在桌上。
梁鸢不知是不是自己病糊涂了,总觉得他这几个字里愤怒是其次,似乎委屈更多。她愣住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的那些把戏、谎言都瞒过我了?你以为……之所以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是因为所谓的连城璧的秘密吗!”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略略俯身,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是你既狂妄又自私,甚至还很幼稚……与之相较,你那点所谓的才智就太不够用了。”
梁鸢气得涨红了脸,“成王败寇罢了。总之是我输,你想怎么说都行。”
“你不服?”
“我……”
就连匕首被掉包了都不知道,她简直错得离谱。原以为是棋差一招,其实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他的掌心。
梁鸢鼻子一酸,被这样难看的失败打击到流泪。早知如此,真不如一头撞死了,何必留到这时听见真相,被羞辱被折磨。她抑制不住羞耻挫败的心情,欲语泪先流,哭得小脸都花了。
“啧。你的眼泪,现在我一滴都不会信。”
霍星流拍了两下她的脸蛋,回到了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用高高在上的态度睥睨着形容狼狈的少女,“我那时不杀你,便是要留到这时。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不服。”梁鸢哽咽不已,却还用赤红的眼死死瞪住他,“我不服!既然你处处比我高明,事事尽在你的掌握,为什么还叫我逃了?你不是知道我满口谎言么,怎地不对我多加提防?”
他面色唰地阴沉下来,“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连着问了几遍,怒意几乎要从这几句翻来覆去的话里烧出来。
梁鸢昂着脸,脖子上骇然的红痕好像是一把利刃,将她身体撑得笔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即便是喜欢一块木头,每天对它浇浇水,终有一日也会长出木耳。可如果是一块石头——
霍星流简直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鲜活又灵动的少女本质上是块一窍不通的石头,他犹豫再叁,到底问出了口:“你…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即便只是一分一毫的真心?”
梁鸢原想脱口说没有,可不知被什么哽住了。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最后才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你……你确定?”
“不然呢。我要是喜欢你,我自己能不知道么?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知你为什么要一直问。”
霍星流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好。很好。”




踏碎千山白 [1V1] 被关在小黑屋里爆炒(强制h)
梁鸢被关回了柴房。
霍星流没有具体发落,只是将她关了起来。当然,在饮食方便很小气,一天一顿饭,药倒是送得很勤,只是再也没有蜜枣了。
柴房顶上的那扇窗开得很草率,背着阴,白天也没有多少光线,早晚都没什么太大分别。这很容易令人意志消沉,除了睡觉,再没有其他的排遣方式。
梁鸢倒宁愿睡着,只要一醒,就会想起被霍星流在手里把玩的那把青莲匕,从而想起自己可笑的失误,再想起自己这大半个月来的苦心斡旋都成了笑话。
她心里好乱,一意自暴自弃。
莫名的,好几次都梦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郎君裴少游,那个干净又温柔,甚至有点傻气,对她好的全无缘由的少年。
已经不知几日,想来他已经离开风陵镇了吧。她知道,如此当初一心攀附他,一定能平安度难,可是势必也会牵连到他。她做出那种事,只是每每想起,总忍不住怨怼上天对自己太刻薄,现在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再见到那片绚烂无比的祥瑞云霞。
半梦半醒间,身体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好像是蛇,却又是暖的,顺着衣摆探了进来,急切的游动着。似是在寻找些什么。
她困得睁不开眼,伸手去拨,却被一把按住了,推搡了几个来回,胸脯被重重地捏了几把,因为疼了,才意识到是有人。一下子睡意全无,四肢并用,一边尖叫一边拼全力去踢去蹬:“滚开——滚开!!!”
柴房里太黑,她只知道来人身型高大,且带着浓烈的酒气,这种陌生又强势的感觉让她怕得几乎要疯。正当她还要惊叫时,听见他开口了,嗓音喑哑,声线里有隐忍的情欲:“乖乖,是我。”
是霍星流。
梁鸢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她紧绷着地去体会,大抵是贴得更近了,便又闻到了那缕掩盖在酒气之下的,总是会令她无比安心的麝兰香。
他几下就把她剥得干干净净,大手握着胸脯上那两团软肉,粗鲁地揉搓起来。俯身又在她的脸上、肩膀胡乱的亲吻着,“我太想你了。小狸,我的小狸。”
“……”
乳根被用力箍住,乳尖几下就被凑得挺立起来,之后就被放在口中砸弄,又亲又啃,吃得啧啧有声。梁鸢被他过于急切的亲昵动作弄得发懵,许多中纠结的情绪郁结在心中,堵着发不出来。她说不出话,只娇喘吁吁。
耳朵又被咬了一下,湿软的舌头扫过,惹来又一阵战栗酥麻。
“为什么……”霍星流贴着她的耳畔轻轻吹气,“本来还是叁贞九烈,怎么一说了是我,便肯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嘶——”
话没说完,小腹就被膝盖重重顶了一下。
好在这两天没给她吃饭,不然后果简直不敢设想。可刚才的话点燃了她的滔天怒气,不仅仅是这一记痛击就能消解的了。如果一开始是惊讶之下的条件反射,现在就是豁出去地殊死一搏。
霍星流疼了一会,很快四肢并用,牢牢压住她的四肢,“恼羞成怒作什么。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病弱的少女和青壮的男子力量之间有着天差地别,梁鸢被一招制服,动弹不得。她羞得快要死了,天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比理智更先一步顺从,糊里糊涂倒也罢了,他偏要戳穿叫她难看,她便不肯叫他如意,“呸!秦贼,吃了些酒,就做起你的青天白日梦了!”
霍星流只是笑。
梁鸢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是,气得直哭,结果被吻住了。她故意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结果血自彼此的口腔间弥漫开,也没能结束这个绵长又霸道的吻。她又气又羞,不仅是恨他,还是恨自己。
裙子被扒开,那只滚烫的手从腰一路往下滑,梁鸢心里一紧,徒劳地想将被压制分开的双腿并拢,可是无济于事。最私隐的那个地方还是被摸到了,手指顺着湿乎乎的肉缝划至那一处,轻松地塞了进去,仅仅浅浅抽插了两下,就勾出了一缕淫液。
霍星流又只是嗤笑了一声,梁鸢却觉得听见了这世上最恶毒的嘲讽——她开始恨他,她真的恨死他了!
折腾了好一会,摸过了,亲够了,才进入正题。他将她的双手抓牢,迫使她翻了个身,随后该做掐住她的腰,迫使臀儿高高翘起,终于要把硬得发疼的火热物件儿推了进去。
生涩青嫩的身体一旦较起劲来,还真没那么容易。堪堪往里顶了两寸不到,即便有些淫水润滑,还是卡得很死,可以想象,就算一鼓作气肏到底了,多半要被夹断也说不准。
霍星流也不急,抽身出来,往她臀上不轻不重扇了一掌。感受到身下少女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便俯底身子,找到了高翘起的臀,凑过去舔了一口。
“……唔啊!”
饶是梁鸢咬紧了牙关,也没能忍住这下湿软的充满情欲意味的舔舐,她羞愤欲死,可碍于手脚烤链的束缚,实在没什么挣脱的余地。
“你、你滚——”
回答她的是更嚣张的舔弄,梁鸢甚至可以感觉到从身体流出的那些丰沛汁水是怎样被吸舔到口中的。力气也连带着被一起带走了,她再绷不住,轻松地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再次塞到了最里。
很快,细细的手指就又变成了又粗又硬的炙热性器。这一次,梁鸢没有力气抵抗,被轻轻松松地一击到底。
她发出一声惊呼,很快又因为强行吞咽变成无声的喘气。
梁鸢有一双勾人的眼,身段也是。肥瘦合宜,该富裕的地方波涛汹涌,该苗条的地方不盈一握。尤其是一双腿,小腿细削光滑,连带着一双脚也白净无暇。大腿丰满柔滑,嫩的一捏就化,臀也浑圆挺翘,真真是个尤物。
霍星流一下一下撞到实处,从里到外都叫人觉得销魂蚀骨,快感从尾骨漫到四肢百骸,一样发出了畅快的喟叹。
看着身下的小人儿被肏弄的汁水横流,溃不成军,兴致一起,又扬手在她的臀上狠狠扇了一掌。掌风带出一声脆响,还有乍然紧缩的甬道带来的快感,都像是奖赏一样,让他忍不住地、一下接着一下地掴过去。
交合带来的,任何情绪也无法比拟的快感像浪潮般一波一波袭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隐匿的、令她难以启齿、且羞于承认的愉悦来自从身后落下的巴掌——
疼,又莫名的爽。
她在被惩罚。
是她一直没有承认,又理应得到的惩罚:关于失败的,关于谎言的。
原本还激烈挣扎的少女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下变得暂且乖顺不少,霍星流心事重重地进行了一轮激烈的撞击,镣铐也在顶弄间发出碰撞的金属细响。原本高昂的性趣却一点点地下沉,勉勉强强把小姑娘送去一个顶峰,便退了出来。
“我有很久没喝过莲花白了,二十年的佳酿,真真是醉人。”片刻的沉默后,他无端端开口了,“知道我今日喝得是什么酒么?”
“……”梁鸢腿根还在发软,虽然一个字一个字听清了他的话,却实在无法理解,何况处在迷乱之中,也无法思考。
“是践行酒。”
霍星流声线中带着极其压抑地怒气,话音刚落,大手便用力地压住她的蝴蝶骨,仿佛在折一双看不见的翅膀,再次狠狠地侵进她的身体。
梁鸢不过初经人事,从前与霍星流欢好,即便再激烈,也从比不上今天凶残。这种被挟制的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感知的就是臀上一记一记留下的痛麻,还有那个火热的东西在身体里猖獗顶弄掀起的猛烈快感,两种截然对立的感觉交错杂糅,把她的弄的一团糟。
“……你、你……”她断断续续地‘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第二个字。
梁鸢感觉到他在发火,而她甚至有些莫名地享受这种粗暴,可她没有失去全部的理智,在心里深深地疑惑这份滔天怒气的缘由。
激烈地做了一阵,霍星流的动作才稍微温柔了一些,俯下身吻她的脊背,贴着她感受她的崩溃和颤抖。忽然,又恨恨地、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就这样反反复复,给一个巴掌又赏一颗甜枣,直到把梁鸢折腾的又哭又求,落得满身都他留下的伤痕,哆哆嗦嗦死了好几回,才射了出来。
少女无力地瘫倒下去,很快脚腕处传来细微的一声“咔嚓”,随后便是久违的轻松感,是镣铐被打开了。然后又是手上的。只是即便四肢重获自由,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驱使。
“明天,我给你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
在昏睡过去之前,她被抱了起来,听见男子又恢复了克制的声音这样说道。




踏碎千山白 [1V1] 抉择
天色正好,即便门窗关得很严实,晚秋的屋子还是有些凉。
少女的肤色瓷白,身体舒展成最曼妙的姿态,手腕再次被绑起,高高吊起,悬在上方。因为高度的关系,她只能跪着,膝盖被磨得发红。浑身都遍布着前夜疯狂留下的种种爱痕淤青。长发有些凌乱,大部分都散在身后,只几缕黏在身前,却愈发显得白得地方越白,粉得地方越粉,就连斑驳的伤痕也显眼极了。口中还勒着一块圆形玉石,舌头被压了许久,腮帮子早就不受控制,涎水淌得满下巴都是。
霍星流像打量一件工艺品般细细地打量着此时的梁鸢,从飞扬的眉梢可以看出他对此十分满意,好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解开了她口中的束缚。
“这就是……你、说的……放我自由?”梁鸢狼狈不堪,话也说不利索。
“别急。我和某些人不同,向来说话算话。”他唇角上扬,带着两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
梁鸢对他的许诺兴致缺缺,并不是不相信,只是懒。不知为什么,身心都很疲惫,甚至心底一直隐隐有个声音在说:算了算了。左右都赢不了这个人,与其不断的做无用功,倒不如作罢,生也好,死也罢,全凭胜者处置就是。
她脑子好乱,心又开始噗通噗通地狂跳。回过神来,下巴已经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了。
眉目俊朗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过来,气定神闲道,“不过,放你走之前,我要确定几件事。”
左不过是又想出了些什么折辱自己的法子罢,梁鸢在心里猜着。胳膊被长久地吊起,这会已经感觉到酸麻不适了。现在自己赤身裸体,一败涂地地被他随意摆弄,难道还不够吗?
还想怎样。
“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用说,是或者不是。”
这样简单的规则倒是另梁鸢出乎意料,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霍星流权当她默认,继续道:“因为你知道我暗中图谋连城璧,所以觉得我这些日子对你好,都只是利用。是不是?”
梁鸢是倔脾气,即便隐隐知道他对自己有几分真情,到了这时哪里还肯改口,犟着脖子,毫不犹豫的说是。
“你对我,一直都是逢场作戏。是不是?”
“是。”
“只要能达到你的目的,不论付出什么,牺牲什么,你都不在乎。是不是?”
“是。”
“即便是身体发肤,即便是尊严气节,也是?”
“是。”
霍星流微微眯起眼,露出值得玩味的笑意,“很好。”似乎并不生气。
他在她面前踱步,视线像蛇般在赤裸的胴体上游走,像在欣赏一件美好的器皿。从身前走到身后,扶住了她的腰,强迫她将上身挺直,“累么?”
废话。光是跪着就算了,还要将双臂高高吊起,前一晚又那样被折磨过,这会子光是保持平衡就很不容易。可能又能怎么办?现在她就是他的玩物。
梁鸢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个是。
“乖乖。”霍星流莫名地又用起温柔的调子安抚她,“知道为什么我还不杀你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把姑且把你当成一只猫,又或者是一只小狐狸,即便抓我、挠我,我都能理解,毕竟野性难驯嘛。在我彻底对你失望之前,都会有足够的耐性,原谅你。”
他在她臀上掐了一把,“换做是旁人,被你这样算计背叛,你哪还有命在这里喘气?我嘛,就不同了——是这样,只要你老老实实在这里跪足一整天,而且不发出任何声音,不仅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还会给你一个奖励。”
梁鸢冷哼一声,“不稀罕。”
霍星流眼神一黯,将早就准备好的黑绸布带蒙在她的眼上,“好。我说话算数,是要我的奖励,还是自由,你自己选罢!若真要走,我绝不会拦你。”
梁鸢知道自己被吊在一间屋子的最里间,前面是一块巨幅的八扇山水花鸟琉璃云母屏风,外面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晴天,因为视线被阻绝的关系,耳朵就变得格外灵敏,她清楚地听见身边的脚步自近至远,过了一会,远远的听见他说:“请人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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