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春水杨花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桦树喷雾
“再放一根,啊啊啊~”她颤着嗓子道。她系着红线和铃铛的右脚钩在了婢女的腋下,挑逗对方的痒痒窝儿。
她眯着眼睛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夫君。他面如冠玉,坐姿随意大方,正饶有兴趣地瞧着两个美人榻上缠绵,也不出声。
“小幺,你下去吧。”蒙少夫人道。很快她便翻了个身,拉过压在酮体下的被子盖住了身体。
过了一会儿,蒙落竟还在那里坐着,也不过来跟她求欢,定是被那个刚进府的小丫头缠住了脱不开身,还榨干了精水!
她气哼哼地拢了拢头发,掀开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肚兜掩不住她腿心的那抹乌黑草丛,别扭的坐姿倒更添闺阁情趣。
“你自己快活够了,就不管人家了!”贺鸾儿呛声道,“霍大人的妹子就是一时新鲜,她能比得上我吗!”
“我看你自己才是吧,鸾儿。”蒙落悠哉悠哉,还趁四下无他人,伸了个懒腰,“你今天和小丫鬟香艳一番,自己泄了几次?人家却只是尝了尝你口涎的味道,好可怜啊!”
她猫叫春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妖妖娆娆走到了蒙落面前。抻长了腿儿,伏下身子,抬起一张精致小脸。只是看着就让人起了坏心思,想操翻她。
“上个月你被他们几个玩得合不拢腿,都夹不紧了,现在养好了么?”他爱怜地抚摸她圆润的肩头,手一路滑下去,直到她浑圆白嫩的小屁股,“你这副美妙绝伦的身子,为夫实在要不够。”
“夫君可知道,我现在能把小幺那细细的手指头吸得紧紧的了呢。”她浑身都兴奋了起来,“穴儿里的肉肉都变厚了呢。”
“许是被人操得狠了,哎呀。”蒙落把美娇娘从他膝上轻轻推下去,压在厚重温暖的地毯上,“你这些年年纪渐长,肚子里该有的沟沟壑壑也长好了不少,勉强是个成熟美妇了。”
“夫君一别数日,想不想我的穴儿,它现在可饥渴得难受呢~”
夫妻二人翻云覆雨,一时间恩爱无双。
发泄过欲望神清气爽的蒙落附在贺鸾儿耳边说了句什么,让下人进来打点一切,就起身走了。
贺鸾儿心里喜不自胜,脸上也带了叁分得意的笑。
蒙落告诉她,他还没有碰过霍嘉树一根手指头。
谁知道那小娘们儿是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玩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人都进了门了。
她能答应迎霍嘉树进门,其实也有自己的歪心思。她喜欢被男人搞,也很喜欢搞女人。霍小姐美艳无比,可不仅令她夫君色欲熏心,反正她和蒙落夫妻两个又不是没玩过这些。
溶溶春水杨花梦 来一发吗
蒙落躺在竹椅上,左手支着头,隔着一层纱帘偷窥背对着他,浸在木桶里洗澡的嘉树。
她待的地方点了许多蜡烛,亮堂堂的;外边的光线昏暗得恰到好处,既不耽误蒙落欣赏美人洗澡,又不容易叫里面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里头伺候的丫鬟端着东西来来往往,不是没有看见过他,只是不约而同地心照不宣罢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不饮些酒呢?他不敢把自己灌醉,害怕酒劲上来了情不自禁,冲进去吓到嘉树。他慢慢饮着,喝的是口味相对清甜的一小瓮米酒,图个快活就满足了。
喝完这一瓮米酒,他叫人拿了味苦的茶水来,咀嚼茶叶最后漱个口,去去嘴里的酒味儿。
恰逢此时嘉树在热腾腾的花瓣澡里泡了个舒坦,袒胸露乳就站了起来,可惜还是背对他的,隐约见了个细腰翘臀长腿儿。
霍嘉树个儿高腿也特别长,圆润的臀部非常匀称,不愧是多年习舞的美人。
他赶紧凑过去瞧,水珠利落地从她幼白的肌肤上滚落,接着就有坏他好事的婢女为她裹上了浴巾,扶着她走了。他知道如果把脸贴在她身上,一定是又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还有浴桶里浸泡已久的花瓣留在她皮肤上的香气。
她去更里面的矮木料台子上趴着了。等着婢女们搓热双手,让她们掌心沾取的香膏升温融化,暖暖地润开在她的胸乳之间。直到涂好裸女的每一寸皮肤,把她的酥肌揉个通透舒坦。
几双属于少女的嫩手过分轻柔的按揉,让她浑身发痒,嘴里不住的“好姐姐”“好妹妹”地告饶。一个叫红叶的年长些的婢女,和同伴悄悄笑语了几句,让人寻了一根装饰衣服的宽条丝带子来,替霍小姐蒙住了眼睛。
红叶洗干净手,在一众婢女与嘉树的嬉笑怒骂声里退出了房间,来到了蒙落待着的外边儿地方。
蒙落正望眼欲穿,红叶便来告诉他事成了。她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接下来就全看大人如何撩拨霍小姐的淫妻本性了。
“哎呀,这个人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嘉树边叫边扭动身子,“嗯嗯~好歹不痒了。下面的倒是说句话呀,这双手到底是谁的!”
这双大手上的薄茧带来的微微的刺痛感很好的中和了旁人的触碰带来的不适和麻痒。他还会留心她最最娇嫩敏感的裸背,兼以指节的按压,气血瘀堵的疼痛混着情欲的难耐,真真叫她难受死了。
她只以低重的喘息充作是求饶的表示,有时候男人按的重了,她还会不小心叫出声来。
她心里头已经知道了,这是个男人。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不是蒙大哥本人是谁?
她挥舞胳膊,胡乱打出去,果不其然碰到了硬邦邦的男人身体。那腿和胯的位置挺高,腰下只有一圈儿布料垂坠,给他遮羞。
“蒙大哥不要看啊~”她吓得半死,偏偏又被他按住身子不能动弹。
“不要让她们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蒙大哥~”
“这儿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了。”他应声,“你终于肯了吗?”
“不要捏那里,啊!”她嗓音虚弱疲惫,已经是不堪成熟男性的玩弄,“你别压在我身上,好重~”
溶溶春水杨花梦 撕逼大战1
“蒙落,你这个没良心的!”
贺鸾儿跑动的脚步声挺重,眼睛红肿,一头乱发。她跑进来就指着鼻子骂自己丈夫不是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在亲眼看见衣衫不整妖媚袭人的霍嘉树的时候,贺鸾儿还是恍了恍神。可这女人虽美,却是个祸害!
“呜呜,你整天只想着怎么讨好新进门的小妖精。”她边哭边说,“见了我就是一张冷脸。好容易见着了面,还是在书房对我颐指气使,要我端茶递水。”
蒙落听了这些莫须有的怨妇控诉,一时间是又气又笑,这下可把贺鸾儿彻底惹毛了。
“蒙落!你害我提心吊胆地过活这么久,还有心思在这儿揽着小妖精亲嘴儿!”她破口大骂,“我呸!你不妨早早把我贬妻为妾也好,省的我天天看你的脸色,坐在这位子上煎熬!”
他当即脸色哗变,气不打一处来,把怀里的美人搂的更紧了。
他为了自己老婆的安稳地位,都不和这样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睡觉了,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一步!
可能那些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才是她的最爱吧,追着她夫人夫人地喊,什么甜蜜话都说的出口。
那么多人一起操她也不嫌害臊,上个月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他是明面上许可了,以前她偷偷摸摸和练武的莽夫还有……
“蒙大哥,我是不是该退出去?”嘉树用小得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和蒙落贴面低语,“夫人看样子很生气我的事情呢。”
“死丫头,你在捣鼓什么!”贺鸾儿看了他们说悄悄话的亲密劲儿,眼睛都瞪直了。贵族家的小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垮脸,特别是做那些面目可憎的表情。
“住嘴,闹什么!”蒙落训斥妻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乱头粗服,歇斯底里。下人都在外面跪着,看也不敢看你一眼了。”
“我知道我没有她好看!你才要闭嘴呢!”贺鸾儿哭得更大声了,“我父亲好歹也是一方郡守,母亲也是有名号的县主。霍府不明不白就把这么个人塞到我府上来了,硬要抢了我的位子,你也不拦一拦!”
“贺鸾儿,你今天是怎么了?”蒙落说,“平日里自己一个人快活够了,你哪里惦记过我在哪个女人的床上过!”
“好啊你,拐弯抹角骂我呢!”贺鸾儿发了疯,扑上去扯霍嘉树身上松松罩着的衣服,“死丫头,你还不给我滚出去!缠在咱们爷身上是没见过男人吗?”
“小幺!你是瞎了还是聋了,由得外人这么欺凌你主子!”她冲帘子后面跪的一众丫鬟喊叫道。
蒙落咬牙切齿地大声吩咐:“外面的都进来吧。把你们少夫人带下去,梳洗干净再放进来和我对峙。”
外面的下人赶紧进来,照家主的话依样做了。嘉树也趁机穿好了衣服,回自己院子去了。这次的动静闹得太大,把她吓得不轻。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老婆是个脏话会的不算多的大家千金出身,不然这会儿子还不把他们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头脑发热。大抵是受了哪个下人的挑拨离间,一时间过于害怕丈夫变心休妻,才这么做的。
蒙落的头更大了。霍嘉树美归美,艳骨丰肌,两腿间还有张可口无比的小嘴儿。现在怎么看都像个烫手山芋。
他刚才甚至还想过让她和贺鸾儿平起平坐的,当个平妻也好,生下孩子归贺鸾儿抚育。
贺鸾儿在性事上玩得太过火,一直怀不上孩子。
溶溶春水杨花梦 撕逼大战2
过了叁天,贺鸾儿还在愤愤不平,就连逮上猫儿狗儿的,也要打骂一番。整个分房蒙府一片死气沉沉,只有少夫人的院子里鸡飞狗跳。
蒙落都不愿意上她那里去了。他一回家就钻进书房,房门紧闭,对妻子神经质般的种种举动不闻不问。
夫妻二人的冷战持续了十来天。蒙落毕竟还是挂念贺鸾儿的,这一天悄悄唤了她贴身伺候的婢女小幺,来问几句话。
“爷,这件事其实另有内情啊!”小幺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他腿边,“少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哦,照你这么说。”他脸色阴沉,“她那般撒泼闹事,给我丢脸,还是为了我的好儿了?”
蒙落心想,这个小幺未免也太蠢了一点,贺鸾儿几时愚笨到调教下人都不会做了。
下人绕不开主人的恩情和昔日威严,为自己主子说情,是难免的事情。可如此不懂话术,颠倒黑白有违事理,扑上来就惹人心烦更甚的奴才,实在太上不得台面了,还是府里的大丫鬟呢。
“是夫人想出来的主意,真的是为了爷好!”小幺还在那里没眼色地叽咕,“您不知道,那天宫里来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颠叁倒四的,到底来的时候带了脑子了没有?”他呵斥道。
蒙落怎么说也是官场上的人,听她如此讲,心里立马大致猜到了叁分事情缘由。
历锦还不肯放手。哪怕霍嘉树都由霍府做主,青天白日地送进了他的后院,成了他的女人。蒙落不信以历锦的手段,不能探查到这反常情况的内情,不知道她和霍义的乱伦之情。
“你还看到了什么,说!”他心烦尤甚,抓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出去,泼了门框和墙壁一片墨迹。
小幺被那哐的一声和砚台碎裂的动静还有男主人烦恼迷惘的表情弄得心神不定,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说吧,知道什么说什么,不要怕。”蒙落走过来,把手放在了小幺的左肩上,暗示她放心,自己对她没有威胁。
“爷,我只知道那人是宫里来的。锦衣夜行,脸上还擦了胭脂,但看身形怎么都不像女人。”小幺战战兢兢,“主子不让我们这些小丫头留在屋子里,把我们都赶出去了。那个人是来干什么的,什么身份,奴婢一概不知啊!”
“从那以后,少夫人就性情大变,整日里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小幺说,“您与她多年夫妻,自然清楚少夫人绝不是个善妒嫉性的小家子气的,我想许是宫里的哪位批评了夫人最近那些……她才这样的。”
“那你怎么又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呢?”蒙落面带微笑,“小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看来每个人都觉得他会为了大司马的女儿休妻另娶了。连贺鸾儿的这个心智不全的丫鬟都觉得,自己主子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和名头,好方便他做他“想做的事”。
他死死地盯住了小幺稚嫩的脸,投射来的眼神叫她毛骨悚然。
她不住地抖着身子,还是跪直了腰,好像自己说过的话有多么理直气壮一样。
蒙落怒极反笑,一个人去找贺鸾儿了。
溶溶春水杨花梦 历锦的嘴脸
新帝两腿自然伸展,脑袋倚着胳膊,在榻上的案边静坐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其间他一言不发,肘边卷起的书本也一字不读。
他脸上带着那抹极淡却令周围伺候的人不寒而栗的笑,只有今晚不在帝侧值守的郁桑,才能明白那笑里面的个中内情。
蒙落府里当侍女的红叶,最多只负责当他的眼线替他旁观,并不干预他们家里面的事情。
霍嘉树终究没能和蒙落行了周公之礼,原因不在比历锦预料的晚了一些时候、被吓的六神无主的贺鸾儿赶来阻止他们,在于历锦也不能猜透的,蒙落自己心里的事情。这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变数,和他控制范围以内的不变。
他不是多么爱重霍嘉树,执意要得到她,而是特别希望她半生都不好过,最后化为别人口耳相传的蜚声艳闻,回到他这里来。
她果然和那些老不死的形容的一样,一样难耐寂寞,善于不动声色间引诱男人。甚至连亲哥哥都不放过。
等有朝一日,霍嘉树死于宅邸内耗,他一定亲自为她盖上棺椁,再为她落几滴泪,以表一个帝王对美人终生爱慕不得的痛苦。
他此刻没有乐得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应该如此,却因为内心的疲倦懒惫,对红叶辗转数人传递来的消息,反应都是淡淡的。
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其实并不关心,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陛下,西宫贵太妃娘娘被人下了毒,如今正咳血不止哪!”
某一个历锦还算脸熟的宦官崴了脚,扑进了皇帝本人的起居室里摔得自己几乎天旋地转,收不住嗓子,尖细的阉人特有的声音叫得历锦心里直发颤。
大臣都上书要求历锦尊敏贵太妃为西宫太后,他就先让她搬了进去,等一个好日子加封也不迟。敏妃今年不过四十六岁,身体健康,她等得起。
是她突然发难,挑不出霍嘉树言行举止的错处,就对外宣称霍家小姐自恃准太子妃的尊荣,对几个低位份的年长嫔妃大有不敬,令她“窥其心志,自难寝食”。变相将人家逐出了以敏妃为权利中心的后宫,又联合宗室把人家隔在了皇家活动范围之外。
他本身特别在意,和他年少时意中人的离散。你以为会永远那么继续下去,自己规划的好好的一件事,被别人打断了做不成,心里非常拧巴的好像猫抓一样的难受。
他同样见不得敏妃好过,她算是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害他看中的美人几经人转手,凌辱到他男人的面子。
“快带朕去看她!”历锦一脚踹在这奴才的腰上,“还不快爬起来!”
小宦官慌乱之中望到了历锦的正脸,平日里绝大部分宫人都不敢去细瞧的“龙颜”。电光火石的一瞬,他觉得天子的眼睛,好像凝结着一层霜花般的、原本亮晶晶的某种东西——铜镜里扭曲的倒影,倒影它本身。令人难解难分那双眼睛透露出的那一点点思想感情。
天子今年,只有十五岁多。
小宦官连滚带爬地追上历锦,在那匆匆一瞥里他什么也不明白,得到的只有无解无望的恐惧。
敏妃没死成,下毒的人终究只是找到了前朝就配有解药的一种毒。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如今本妃,可是名正言顺地住在这建章西宫了呀?”
历锦命学士代笔写下的诏书,只是对她加以尊号以示安抚。
后来敏娘娘一直活着,活到很老,依然那般清醒明智。年轻时相貌平平,到老却容光焕发,很有一宫太后的气势。
历锦不怕后人说他刻薄寡恩,不肯封她做太后,连她死了也不情不愿。
因为他记恨她。
她借口蒙落两年都没有和霍家小姐操行庙见之礼,还把她藏在宅邸深处不见天日,平白无故使美玉蒙尘;两个人很少见面,霍嘉树也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恐是相处不和,彼此难容;霍家小姐进蒙府没多久,贺鸾儿就发了癔症,病狂难安,让燕地郡守和其夫人多有不满担心不已。
敏妃把她赐给了年纪轻轻就遭受原配妻子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惨剧的齐敏侯爷周显,叫他好好待霍家小姐。历锦和一众人都明白,敏妃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个命硬的人搭伙过日子,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历锦有一天终于得到了曾经渴望的女人,他明白自己这一生,会永远渴望她。
溶溶春水杨花梦 背过身去
嘉树知道蒙落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她不愿意探究的东西。
有人暗中给贺鸾儿下了使人服用后性情暴烈的药,御医诊断出来是药物所为却不敢有所表示,只是跟蒙落隐隐透露了几个字,他大概没有明白过来。郁桑又那般刺激贺鸾儿,她哭闹不成反被最爱的人责打,她便病了,样子病态又疯魔。蒙落很担心她,为她牵肠挂肚。
嘉树心里明白这是宫里的手段,显仁娘娘告诉过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是击垮一个人的最好的办法。
那晚那一指探入幽谷的验身,就让蒙落对她有了爱慕温存的心思。可他曾经最爱的贺鸾儿疯了,他不会出声责怪嘉树,也不会再接近她。
两年前蒙家大乱的时候,哥哥就来过要将她接走。可她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罪魁祸首,不配去他处寻觅幸福和安稳。
她应该陪贺鸾儿和蒙落一起在这栋宅子里渐渐荒芜,直到逝去。
敏贵太妃的赐婚,她不能不从。
夜半无人,她在水井边徘徊唱歌,从“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唱到“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又唱“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飞。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冷月流瓦,脚步声动,有一男子和歌曰:“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嘉树抬头,那唱歌的男子果然是蒙落。
两相尴尬,他第一个开口道:“你唱的歌好像并不是为了思念哪个人,而是悼念逝去的时光。”
“是的,我心里没有哪个人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嘉树答到,“我唱的是缅怀曾经的自己的情绪,不是流连忘返于一段情。”
寒凉的月光柔和了她的面孔,蒙落站的稍远,只觉得情动哀思。他想要温暖她,想要重新填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也许正是结识了你,我才能找到我下半辈子的真正依靠。”她说。
蒙落说,“我自然,只能放姑娘离开这里。我实非姑娘良人,不敢再耽误你。”
他盯着她的嘴唇,那样鲜嫩美丽的颜色和形状,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去吻她。
她扑了上去,轻轻缠吻,“蒙大哥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多半因为你生了这两片薄薄的凉凉的嘴唇。”
“再见了。”她毫不留恋地走远。
两人就此一别数年。
回家待嫁的她见到了霍义。两年里,他娶了妻妾,赶赴外地巡查办公,抱回来过一个五岁的私生男孩。
孩子的母亲据说是某位郡王之女,男宠众多风流成性,只因腹中骨肉是霍义的血脉,才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他,没多久就得了产褥热去世了。
孩子在外祖家养了几年,缺少教导和怜惜,霍义还是抱回了霍府。
嘉树的大嫂原本性格很温柔,接纳了那个孩子。却因为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在小孩高烧不退的时候照看不周,让那孩子烧成了一个小傻子。从那以后,只有脸黑心善的阿嬷愿意管管他,用围裙给他擦拭口涎,训斥他不要边淌口涎流鼻涕,边呵呵笑,要有点聪明样子。
大嫂绘榕到底年纪轻,日日看见那个孩子受到自己愧疚之心的折磨和旁人不可言说却连成一片的指责:自己生不出来,还看不好霍义唯一的儿子。
嘉树见到的她,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大哥别来无恙啊。”她端着微笑,福了福身子,“嫂嫂嫁进咱们家里,可还习惯?别拿那些束缚新妇的规矩当回事,我大哥可是个‘佳人’,不待见那些。”
“这位‘佳人’自然是很好的。”绘榕掩嘴一笑,说道,“‘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我啊,还不是常常跟女英娘娘一样,翘首以盼等着他回家一趟呀!”
绘榕眼底一闪而过的怨与恨,兄妹二人都没有错过。
嘉树对霍义微不可察地点了个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她和大哥的心意相通。
嘉树知道,他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还让她倍受深宅内耗;霍义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嘉树裙底掩藏了多少情欲——蒙落不愿意碰她。
他们的相处太过危险。嘉树和霍义都无比渴望和对方的肌肤之亲、耳鬓厮磨。可他如今有了妻子,那个心怀怨恨又对他充满爱恋的女人如果发现一点点苗头,恐怕两个人这辈子都在劫难逃了。
宫里来了女官,为嘉树教导婚嫁礼仪。大约是历锦的人,女官对她的行踪无比在意,和自己的下属无时无刻不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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