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高干）

她就是站在边上，权作一朵壁花，严爱华说什么，她也不反对。
助理还在捧着严爱华，叫严爱华十分的受用。
丧礼结束，按理说还有餐丧酒，答谢客人用的，但张薇薇也就严爱华这么个干妈，至于旁的亲人，也不知道是没来还是没让来，反正一桌子人都没有，论主人的份，也就只有严爱华同吴二妹两个人。
丧酒在严家的酒店办的，严爱华往桌上一坐，这陪着的人都跟着坐下，当然还有那个孝子。
孝子就坐在吴二妹边上，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是哭过的，而且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怎么的，反正非常的入戏，哭得也十分像样儿。
他也会来事，虽还是红着双眼儿，到是站起来，替桌上的人倒饮料。
这不喝酒，桌上没放酒，也让吴二妹松口气，她闻不得酒味儿，想着就是忍上一忍，现在没上酒，她稍微放松了些，见孝子过来替自己倒饮料，她就稍递起了杯子。
孝子明显有些意外的一怔，面上露出羞怯的笑意来，笑意只是昙花一现，就收了起来，他低着头，给吴二妹的杯子倒满了酒，“舅妈，你喝些。”
严爱华听得挺乐意，指指那孝子便笑道，“也对，论起来是得称你叫舅妈。”
被她这么一说，在吴二妹的眼里就见着孝子肉眼可见的有些个惊惧之色——她平时的圣母心也藏得挺深，不至于一下子就勾起来，“妈，我还得给见面礼不？”
严爱华的手指指指她，笑嗔道，“哪里就值当这么着了？无非就是认上一认，回头你就当不认得就是了，咱家嘛，虽有点钱，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二妹呀你回头同你姐夫说说，也别……”
“妈，姐夫的事，我不干涉的，”吴二妹可不想像个西洋景一样被人盯着，可这么个小地方总是难免的，“我们家是有规矩的，妈。”
严爱华面上的笑意收了些，直勾勾地盯着吴二妹，想要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来——吴二妹也没有露怯，她是个胆小的，可惯来会装相，也能装得像模像样的，还迎着严爱华稍显凌利的目光，嘴角还浮起一丝笑意，“妈，有什么面儿上的事，你就让严苛直接同姐夫说就是了，总归不至于不能叫严苛把话都说不得的。”
严爱华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哎，二妹，你可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也就这么一说。”
“嗯，妈，我也就这么一听，”吴二妹心里头着实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觉得腿上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往桌布底下放，果然，在腿上发觉到不是自己的手她悄悄地抓住那只不怎么知道本分的手，往身侧的孝子面上扫了一眼，见他羞怯地朝她一笑——
她颇有些噎着的感受，还是接着方才的话，“我晓得你同我开玩笑呢。”
对呀，可不就是开玩笑嘛，在她的眼里，不是玩笑也得必须是玩笑。





不甘不愿（高干） 054孝子表演
孝子的手缩了回去，已经回到桌面上，只见他站起来又替众人将杯倒满，瞧得挺规矩这一小孩儿，面上还带着几分乖巧，还有方才在张薇薇墓前哭得那入戏的模样，现下儿到叫吴二妹不由心生唏嘘，到底是自个儿世面见得太少，这于认人上着实有些不准。
当然，她的杯里只抿过两小口，孝子还要给她倒，她就用手稍遮了杯口，“不要了。”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孝子身上。
孝子依旧带着笑，是那种生涩的笑，还透着一丝稚嫩，被她拒绝，仿佛是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就连白皙的面容也跟着泛了红，“那、那好。”他坐了回去，还有些腼腆。
严爱华见状，到是打起圆场来，“二妹，西白是有些害羞的。”
孝子叫方西白，攀上了张薇薇当干妈，就顺势进了严家，成了严爱华的干孙儿，这干字一扯上，谁都知道他这是才算是同严家攀了一点儿关系，毕竟严爱华的干系亲戚也不止一人，外头多得是呢，不管男的女的，能入了严爱华的眼，才算是真的能有大红大紫之路。
吴二妹也就一听，她于事上还是晓得个大道理的，只跟着笑笑，“嗯，名字挺好听的。”害羞？大概她这位婆婆对害羞这两个字的意思有什么误解，就这害羞的小年轻还知道要摸她大腿。
方西白笑了笑，恰到好处的羞涩，“谢谢舅妈。”
人家叫得可亲切，到把吴二妹差点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严爱华到是喜爱方西白，就来了劲儿，同助理说道，“前儿有人递了本子到我跟前，好像说什么原来你也在那里，我觉着西白就合适，要是不合适，也叫人改改，改得适合就行了。”
吴二妹也就听着，娱乐圈的事，她不懂，也就听着。
“二妹，拍戏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只吴二妹不想掺合，自有严爱华时不时地就提上她一回，好像就怕她这个儿媳妇晾在一边似的，非要时不时地就同吴二妹搭话。
吴二妹微微一笑，“到不合适。”
“舅妈，为什么不合适呀？”方西白扬脸问她，年轻的面容里带着几分好奇，好似真乖巧无害的男孩子 ，“不觉得这是很神奇的事吗？”
吴二妹也就笑笑，并不反驳，也并不接话。
“舅妈，我说得不对吗？”
要是换个语气，就觉得是种反问了，但是他有些迟疑，神情有些生涩，就看不出来他是在质问，看上去还像是吴二妹瞧不起人一样——就立即就反向了，可吴二妹素来是个会装相的，就算是心里头烦死这样的事儿，嘴上还是轻声细语道，“西白你还小呢。”
严爱华插话，“也对，西白还小呢。”
方西白到是跟没事人一样，还是那副青涩的模样，“我还小呢。”
真还小呢，才十八的年纪，但在如今的娱乐圈里，他这样子迈入娱乐圈已经两年的人，早就不年轻了，有更年轻的，有更鲜嫩的——谁不想最顶尖的那个呢，他也想的，非常想。
待得这顿饭结束后，严爱华还让吴二妹送方西白回去，到叫吴二妹有些不明白的，那么多车，随便找搭个车不就解决的事，非得到她身上了？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婆婆细语温言说的，她也不能拒绝，这面子上装惯了的人，也不会给人下面子，她晓得面子的重要性。
所以，吴二妹就得了这么个差使，当然，她也不介意当个司机，偏方西白还非得坐副驾驶，一副儿乖巧的样子，“舅妈，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吴二妹一听这话就有些厌烦了，抬眼睨他一眼，“嗯？刚才还在桌底下想摸我呢，现在到是装？”
方西白反而灿然一笑，“舅妈，我还怕刚才你骂我呢，没想到你没说。”
小孩儿的刺便露了出来，显得有些不专业。
吴二妹也不管他专不专业的，好端端的个少年，能认个只比他大十岁的张薇薇当干妈，心思能浅到哪里去？她反正是不信娱乐圈有什么真天真的，那地方简直就是个大染缸，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谁不想红呢，红也不自个嘴巴说说就能成的。
“记住，别乱摸人，”吴二妹还是提醒他一回，“回头你要是这样摸别人，指不定就叫人……”
“就叫人压着吃了吧？”小孩儿截断她的话，还将她的话说了出来，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事儿，“哎，舅妈，你可别给我上什么道德课来着，昨儿个晚上，我还陪着严女士玩双飞呢，她也好伺候，就喜欢磨豆腐，我就弄给她口的那女孩……”
“闭嘴！”吴二妹不想听这种惊悚的事，就跟污染她耳朵一个样儿。
方西白偏不住嘴，“舅妈，听说你出自吴家，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谁不指着跟严家攀上点关系呢，我也想呀，这不是没路子嘛，也得亏有张薇薇呢，她觉得我有点像她弟，就认了我当干儿子，你晓得干儿子干儿子的，就是干儿子吧，你没听过吧？”
干儿子就是干儿子，那么干女儿，就是干女儿——这话叫吴二妹听在耳里，这就起了鸡皮疙瘩，人嘛就光有眼睛看别人的，会指责别人的，会强加于别人的看法，其实她自个儿也不清白，混乱事也是说不清，到是为着这个事儿而震惊——
所以，人都是双标的，吴二妹不是圣人，她就是身怀大病的人，所以她也双标，且从不为自个儿的双标而觉得有什么，“那、那给了你机会没有？”
“给了呀，”方西白天真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世故来，手指指自个儿的脸，“舅妈，你看我的脸，你想不想睡我呀？”
吴二妹差点踩了急刹，也得亏她还有点克制力，“胡说八道！”
方西白被她喝斥，到是半点不觉得有什么，“薇薇干妈惯来爱这么说我，可不也是夜里要我弄她，您也别拘着，也没事儿，我带套，保证不叫你怀了的。”




不甘不愿（高干） 055自揽活儿
吴二妹听到这个还是有点儿惊悚的，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戒备，“是她让你来同我说这些的？”“她”指的肯定严爱华。
方西白笑得有点儿羞怯，讲出的话到是惊石破天的，“我觉着依靠她到没甚用，还不如跟了您？”
吴二妹最近自荐枕席的碰到好几个，自然就包括严家两兄弟的，再多一个方西白，到不觉得多了，只觉得有些儿奇怪，想着竟然还有人投靠她门上，“我到没有资源给你搭台的，投靠我也没用。”
“怎么没用呢，”方西白依旧是羞涩模样，“你姐夫不是那位嘛，再说您出自吴家，随便说句话就成呀，什么中视呀，什么省台呀，还不得请我？”
吴二妹都让他的话给逗乐了，一时分不清他在说真说假，“胡说，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要真有那样的本事，我还至于……”
“您上回同声传译也很好呀，您是没看过别人对您的夸奖吧？”方西白就着话就把话说开，眉宇间的羞涩就跟天生的一样刻在他脸上，“论起来咱们也算是校友，我想叫学姐不如叫舅妈更亲近些。”
吴二妹出自外交学院，先前也是学校里拔尖的人物，但自打进了部里后，她就悄无声息了，同学们都个个儿有新发展，同声传译那次也是头一回，不是不会，是她不想——是淡薄名利？
没有的事儿，吴二妹晓得自个儿的舒坦日子来自于何处，名利是不淡泊的，谁能不喜欢名利？她倍儿喜欢，反正不是她努力就得着了，就自然得享受着，“得了，我当不起，能进咱们学校，也不一般，怎么就进娱乐圈呀？”
方西白叹口气，似乎还真烦恼上了，“这不是一穷二白嘛，就得想办法给自个儿挣个实在。”
吴二妹最近都觉得自个儿邪性，怎么就老碰到这样儿年少老成的少年，一个严格已经在前头了，还有这个方西白，“哦，你还是长长眼吧，我觉得着你同严女士好好儿的，也能行的，她哪里能叫你给张薇薇当干儿子，又如今当个孝子，不会不捧你的。”
“得了，她更喜欢女的，”方西白说话没有什么遮拦，就将严爱华女士的私事给撩明白了，“我也懒得看两女的磨豆腐，看久了，我都要萎了。”
这人，许是在娱乐圈看久了，这话都有些荤素不忌的，听得吴二妹有些不自在，她到底不光是有里子还有要面子的，“那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方西白瞪大眼，颇有些不明白，还拿手当着她的面，拍了拍他自个儿的裤裆，“我这里很大的……”不过他刚说到这里，又似乎想到什么，就问了句，“难不成你也喜欢女的？我瞧着她对你就不一样，就当初同张薇薇一样……”
“咳咳咳……”吴二妹顿时喉咙一痒咳嗽起来，大概咳呛着了，脸色都有些白了。这会儿，她的想法就给带歪了，“你胡、胡说什么？”
方西白反而非常的坦然，一副她少见多怪的模样，“那些个女明星哪个不盼着攀上严女士？就算不爱那事，不也是硬着头皮上了，我一男的，也就陪着她在弄，弄女的。她不光叫人口中，还双头龙自个儿弄女的，非得叫上一男的，把人家姑娘弄得哀哀叫的，她就喜欢这样子……”
吴二妹脸色本来是白的，这么一听，这脸上又红了，就跟变色龙似的，一时白一时又红的，她自个儿也受不得这事，“胡说八……”
“舅妈，你就捞我一把吧，”方西白试图拉住她的胳膊，“你看我才几岁呀，就得受这样的折磨。”
吴二妹被她一拉胳膊，差点出事儿，赶紧将车子往边上一停，“得，你放手，下车吧。”
“舅妈，你就救救我吧，”方西白就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我原先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就碰到她了，叫我遭了这么个罪儿，就算是有些儿野望也不是罪吧，就非得落入这样的境地里。我还小呢，就被逼着吃药，先前干妈还想叫我入珠呢，我那会还没满十八呢。你就行行好，救我一回？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吴二妹听得一颤一颤的，她谁呀，圣母心也是有的，被他讲得像是自个儿感同身受的，好似自个儿落了难，世上的另一个人也同自个儿一样落了难，便不由得有了同理心，“你去、你去找……”
但她还是有点儿犹豫，“……”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儿来。
方西白并不傻，本就是寻上来，就想寻个靠山儿，他在这个圈子打滚，自然不会什么白莲花一样的纯洁人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是碰到那些个想走旱路的，他都是眼皮子都不眨的——眼见严女士跟前还有要拘着的人，他自然想碰个运气，“舅妈，让我找谁呢？”
他本就是演员，虽说不是专业的，可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当下便是一副哭丧的脸儿，带着哭腔，再把话重复了一遍，“舅妈，您让我找谁呢？”
吴二妹见状，那点圣母心都给挑起来了，“吴晟，你去寻吴晟吧。”
方西白哪里没听过吴晟的大名，先前那秦谁的还都吴晟手底下的人，事儿都叫姓秦的给担了，如今还在里头待着，估摸着能出来都是幸运了，不死在里头的可能都极小——他当一下脸色一变，还露出惊吓的表情来，“吴、吴……舅妈，我可不敢的，他、他比……”
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吴晟，这是真的，也摸不清跟前的人同吴晟是什么个关系。
“没事，我带你过去，”吴二妹既把话说出了口，也就有点儿担当的意味了，“他总要给我几分薄面的，你也放心，他就看能力的，要是你行，回头他……”
方西白眨了眨眼睛，便落了泪来，“舅妈，我怕、我有些怕……”
吴二妹到是安慰起他来，“别慌着怕，他那里有我呢。”
“真的吗？”方西白可怜儿地巴巴地瞧着她，“舅妈，我真的能？”
吴二妹瞧见他巴巴儿的可怜样儿，又念及他受过的事，不由长叹一声，到底是应承下来，似要打保票一样，“你放心吧，你去寻他就是了，我不会叫你再沾这些事的。”
她到做起好人来了，还替别人应承下来了，这都是多余的圣母心，偏她在方西白可怜儿的姿态下，顿时是觉得自个儿形象高大了，打小起她还没被人这么需要过，特别是这样的眼神——她顿时是底气十足，再一次地送上话来，“没事儿的，吴晟他听我的话。”
ps：刚才在看了下《为人师表》的评论，发现给别人问候了，我也是奇怪，不喜欢 不喜欢 呗，为啥还要问候人呀哎，亲们，投珠安慰我一下吧




不甘不愿（高干） 056
方西白倒是好奇呢：“舅妈，他为啥听你的话，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纯良无害的少年，眼神无辜且清澈。
反而叫吴二妹有些心虚，人家小小少年还知道要从泥坑里出来，她自个呢？就跟自己的人生妥协一样，自暴自弃了，难免叫她自个深思起来，“他是我侄子……”
对上少年狐疑的眼神，她不免自我厌恶起来，人家深陷泥坑，没背景的，还晓得要要抓住一切机会来改变人生，她呢——她有姐夫，有老太太在，怎么就自暴自弃了？“他真的是我侄子，你去寻他，他会帮你的。”
方西白稍有些犹豫，“舅妈，你不知道吴晟他……”
他神情有些纠结，似乎不知道要不要说。
她纠结在自我厌恶里头，“为什么呢，其实你跟着严女士也会红的。”
方西白哂然一笑，显得有些不合年龄的成熟，“我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我爱一个人，我想把自己清清白白的留给她。”
吴二妹有些诧异地抬眉，“可这不是常事吗？”
“可为什么呢？常事就要成为常态吗？就要成为每个人都接受的现实吗？”方西白一连叁个反问，少年的面上带着笑意，有着勃勃的生气，叫人心生好感——
却叫吴二妹觉得自个儿有着沉沦的罪过，她什么都有，什么缺了呢，怎么就半点骄傲与坚持都没有，将自己的生活搞得这么糟糕，“你问得对，常态也不全然是对的事。”她说这话颇有些叹息的意味。
方西白递上灿烂的笑脸，“我不想干那些个污糟的事，也想红。”
吴二妹从他不掩饰的灿亮眼睛里瞧出野望来，但这份野望并不会让她觉得害怕，反而是觉得应该的，往上爬，不一定要不择手段，“会的，我看你行的。”
方西白闻言，好似有些害羞，但颇坚定的说，“我肯定行的。”
吴二妹心里头五味陈杂，“我、我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方西白有些诧异，“您有什么可瞧不起自己的？我都羡慕您。就连严女士还攀着您。”
“也就是个身份了，”吴二妹笑道，终于一次认清了自己，好像所有的迷茫一下子就都清楚了，“别人看我，不是看我的人，而是看我的身份。”
方西白到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宽慰她起来,“这也是优势呢，好歹叫别人不会欺辱了你。”
“哈哈哈，”吴二妹大笑了起来，“你说得真对，是的，不能叫人欺辱了去。”
方西白叫她有些笑得有些糊涂，“舅妈，你遭遇了什么事吗？”
“有些，”吴二妹还是头次跟陌生人说这么多的话，甚至都有些吐露心声了，这人打从心底里像是打开了她心底早就关上的门，那名叫勇气的门，现在一下子就打开了，让她从迷雾中走出来，也让她觉得方西白格外的亲近，是那种心灵上的亲近，也让她反思自己，“我想我自己能处理的。”
方西白重重地点头，“我相信您能行的。”
吴二妹也是这么想的，“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晟那里，还是她亲自带去的，叫吴晟都有些意外，且她身边站着个少年，叫他格外的不顺眼，“怎么来我这？还带了人来？”
方西白得了吴晟一个眼神，到不怎么先急着表现自己，只站在吴二妹身后。
吴二妹迎上他的眼神，到是大大方方的，“这是个好苗子，你培养一下？”
吴晟眉头就皱起，明明有着张斯文的脸，偏对着她说出口的话就有些不中听，“怎么你还寻个小情叫我给捧起来？”本来还想说再两句严格的话，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会下她的面子。
“胡说，”吴二妹将人自身后拉出来，“什么小情，你看看人，就当给我个面子，我把人送到你面前，你可不能毁了他。”
吴晟可看不惯她对别人亲近，就连方西白都看出来了，他自是看惯了眼色，哪里还会看不出来吴晟的态度，赶紧地替自个儿辩白道，“我同舅妈没什么的，是舅妈同情我，才带我到这里来的。”
吴晟冷眼扫过他一眼，“嗯？”
“你到底用不用的？”吴二妹拉起吴晟的手，轻摇了两下，“就给我个面子，我人带来了，你都不用，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吴晟拉着她到一边，看看少年那嫩脸，又看看带着笑意的吴二妹，莫名地有种醋意涌上来，“你同他、同他……”
这声儿压低了，几乎咬牙切齿。
吴二妹拍拍他的手，“没事呢，这是个上进的孩子，我同他没有什么事，以后也不会有的，阿晟。”
迎上她含笑的眼眸，吴晟觉得自己的心事像是被看穿了，不免有些狼狈地撇开脸，“那你不还是、不还是……”同别人好上了，眼里惦记着别人，可人哟，还跟别人好上了。
“我晓得你的，”她轻声道，“阿晟，他要是不行，你就别捧着，他要是行，你就捧着呗，都由着你好不好？”
她话里的只几个字叫他听在耳里，“都由着你好不好”这几个字落入他的耳朵里，叫他的耳垂略染了一丝浅浅的红，浅得叫人看不出来，也只有他察觉到自己的热度，才晓得自个耳垂是红了的，这让他颇有些自厌，可他心里头又不得不承认自个其实是有些儿欢喜的，“胡说八道，什么由着我，哪里都能由着我。”
吴二妹笑得好看，“阿晟，你听话呀。”
吴晟眼神一沉，叫她的话给诱惑了似的，似如少年一样，“听什么话！”他这话颇有些恶声恶气的，想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阿晟呀，你听话呀，”吴二妹拉住他的手，见方西白看向这边，就朝他使了个眼色，手指轻轻地挠着吴晟的手心，“回头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踮起脚，未染半点人工颜色的娇艳红唇就贴着他微烫的耳垂，轻轻地对他许了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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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57
吴晟眼神瞬间就柔和了起来，不是那种装的，是发自内心的柔和，悄悄地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地手里头，这才看向方西白，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哦，是张薇薇的干儿子呀。”
方西白也不露怯，迎向他探究的目光，“今儿才给她披了麻带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