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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吴晟听得还挺乐,“嗯,也不藏着掖着,挺坦白。”
“我也不想提这个事儿,”方西白很坦白,“碍于严家没人提这事了,没人提可不代表没有这个事儿。”
吴二妹闻言,到觉得有几分欣赏他的坦白,不过她到不插话,也晓得吴晟的性子,自然不会再开口。
吴晟瞧她一眼,见她乖觉,反正收个人而已,于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问道,“同他们签约了几年,什么样的合同,直接联系律成铭,他会给你处理好事儿。”
律成铭的名字叫方西白听得眼睛一亮,“那成。”当下便应了下来。
引着他过来的吴二妹反而被晾到一边了,不过吴二妹到是不介意,她也无非是是个普通人,若说真有什么个关系的话,也就是她身后的关系人脉,都不是她自个儿有的,都是生下来享受着的,待方西白被人送走,她反而到是同吴晟说道起来,“我瞧着严家有些不对,你怎么看?”
吴晟凑近她的脸,几乎与她的鼻尖贴到一起,“先前有些个路线不对的苗头,到也没真走错路,老卫也是想着物尽其用,若是真不得用,还是……”
她立时就明白了,就她的身份嫁给严苛,一来是叫严苛安心,二来又能叫严苛感恩,这些事上她是能懂的,这会儿到是面上有些讪讪了,“我、我是想得太简单了。”
吴晟手指刮过她的鼻尖,瞧着她似嫩葱一样的面容,不免就有些埋怨,“你叫那两兄弟伺候得魂不守舍的,我当你糊涂了呢。”
这语气酸得很,吴二妹听得清清楚楚,鼻尖被他手指刮过,又有些痒的,免不了想打个喷嚏,赶紧地撇过脸真打了个——这脸上是红的,叫他给说着了短处,她免不了想起来一句特别霸的话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好端端的就莫名想了起来,对上吴晟的眸光,还颇有些心虚,“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有的事。”
吴晟一眼就看穿她,就先头那会儿那小子陪着她上门,他就看得明明白白,年轻人嘛,野心总是外露的,不晓得要低调,“是觉得我太大了?”
一听这话,她免不了打个哆嗦,立马就想到那事上去——但也立时晓得自个儿想得不纯洁,连忙就摇摇头,“哪里有这种事?”
吴晟可不放过她,往她嫣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严家那小子得了你的欢喜吧?”
吴二妹否认,“没有的事。”
“那是叫你床上爽了?”吴晟简直就单刀直入。
真把她问得面红耳赤,“没有的事。”
可这话说得亏,先头早上还被人压在床里弄,差点没给弄闪了骨架,也得亏今儿有事,她才能出来得,不然可得叫……可身下那娇嫩处还不自在呢,许是被弄得久了,就算没有了东西堵在里头,还是让她隐隐地觉得似有火热的性器堵在里头。
她还是想装作没有的,“你想什么呢,好歹是我小叔子,我难道……唔唔……”
嫣红的唇瓣被略带着怒意的薄唇给堵住,就连呜咽声也给堵在里头。
她本就习惯了他,双手便缓缓地搂上他的腰间,娇软的身子更是贴着他精壮的身体——他惯来是斯斯文文的模样,往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更是斯文到有种易碎的脆弱感,这只是假像,他身子精壮有力,且从来都是叫她吃不消的。
良久,他才扯开薄唇,两人唇瓣拉开一条长长的银丝,半天才断开。他眼神幽深,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娇艳的红唇,用力地往她唇上一按,那娇艳的唇瓣立时就失了颜色,变得脆弱不堪——他又收回力道,只轻轻地覆在她唇瓣上,“骗子,就知道骗我!”
吴二妹脸颊嫣红欲滴血似的,却是不肯承认的,“哪里就骗你了。”她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肚子,尽管还未隆起,她便要仗着这个来“行凶”,“就算是有,也是我想打入敌人内部。”也得亏她能说得出来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要不是吴晟同她说,她还不知道重点在哪里,指不定就要跟人共同沦陷了,这会儿到是把自个说得跟个未卜先知一样。
吴晟也不戳穿她,他自个也不是什么清白人,自然也不要求她,当然,他的要求也是简单的,在她眼里头一位就成,不管他心里头待这事儿有什么自我厌恶也好,反正他就要当头一个的。他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想着里面孕育着的孩子是他的孩子,思及自个儿的身世——就不免有些厌烦。
但他不会说这样的话,话说不出口,就像眼睁睁地看着她眼里只能齐培盛一样,可齐培盛叫他的算计给下了神坛,她也是知道的——他便是这样的坏,是矛盾又纠结的心理,既想要她心里眼里都记着他,又不免厌烦起这样的关系,“只要严家安分 些到没有什么,首富嘛,总是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嘛还是平稳些的好。”
吴二妹晓得这个事上他不会给她错误的消息,“树大招风,我也是晓得的,严家能到如今这份上,指不定有多少人在后头等着呢。你看何家就是,何家那位二少可是同卫枢要好……”
吴晟听到“卫枢”两个字,眼神便幽深了几分,抚上她腹部的手便用了些力道,完全不自觉的,待他自个儿察觉时就立即松了手,“他总要一争风头的,不能叫人家的亲儿子全占了上风,虽是一时蛰伏,也不会一辈子蛰伏的。”明明同他一样的见不得光,到成了老卫的儿子,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而他呢,则是才被认回的吴家,简直就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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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58
吴二妹自然不是迟钝的,也瞧得出来他的心结,便用抚上他的脸,“那会儿也是不得已,卫枢也是你弟弟,你好歹就这么一个弟弟,别老……”
吴晟的心思被说穿,到有些不忿的,他在别人跟前,别人都是敬着他几分,谁也没敢在他跟前乱说话,也就她了,反反复复的叫他心绪不宁,甚至那层伪装也装不住,“我就嫉妒他,凭什么呢,他就能、就能……”
吴二妹这个人天生的有一丝圣母的心肠,就极不忍心听他说这些话,便用手指去按住他的薄唇,反而叫他吃个正着,将她细嫩的手指含住嘴里,温热湿烫的口腔,让她自手指处涌起酥酥麻麻之感——当下她想要抽手而出,偏他不放,含着她的手指头含吮起来,一双眼眸就死盯盯着她看,好似将她盯牢在身上一样。
她是怕羞的,又有些期待的,人便是这样子,许是怀孕的缘故,于这事上,她到也是不同以前了,先前只觉得男人的碰触叫她厌烦得很,没了衣物的包裹,两具身体之间毫无缝隙的亲近,实在是叫她怕了的——可如今儿,她到是经不起挑逗,稍一弄的,便有些吃不消,手指被吮吸着,面上被他盯着看,当下便细汗冒出,连身子不由得向他靠近,贴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娇弱的柔软碰到精壮的,才叫她稍稍好受些,“阿晟,你别……”
吴晟与她厮混不止一次,早晓得她的敏感,只想到她同样敏感地躺在那对兄弟的身下,就叫他不免心生几分怒意,尖利的牙齿便忍不住往她手指上一咬——
这一咬,咬得吴二妹身子一颤,又赶紧儿地将手指头给抽出来,一双美眸泛着水意,也不知道是到底 是疼还是叫春情卷起来的情难自禁,“你怎的咬人。”
她声儿难免没有了质问的语气,还带着些许春意,似春天树梢上刚窜起来的嫩芽,挠着他的心——也不止是挠,是逼得他无路可走,只走了她这一条路。
他没回答她,只用手拨开她的手,大手落至她腰间,便要将脱她的风衣,她今儿是一身的黑,到显得她格外的白,也特别的显瘦,此刻嫣红着脸蛋儿,更是添了丝叫他难捺的欲色,“小姨……”
他声音低哑,挟带着强烈的欲念,叫她不免身子微颤,却嘴上拒道,“别、别……”
是让他别唤“小姨”,还是别……
她让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给醺得眼神迷离,便是想伸起双手相抵,还是叫他轻松地将双手拨开,将她的风衣自身下脱下,手上一松,风衣便从她双臂间落下掉落在地,她里头只穿了件无袖的衬衣,这衬衣前面有几颗假扣子,最大的设计只要在后头,后头是并未缝合,紧紧是两块布料贴合,人要是微微一个动作,便能清晰地看到光洁的裸背——
而他的手则是十分懂行地自她后背处探上,摸过她纤瘦的裸背,薄唇则落在她颈间轻吻,吻得她气息紊乱,每一次的轻抚都叫她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美眸里竟似含了泪意——却不是哭的,到底是为着什么,她也说不清,还是给自个儿戴上一副脸面儿,许是为着这禁忌的关系而流的泪。
她身子轻颤,更得吴晟的意,他心中虽有厌烦,但都敌不过与她的相处,人便是这样,越叫自个儿克制,越觉得这事儿叫自个儿越挂怀,越是断不了,就似上了毒瘾一样,戒不断——他不免在指间用了力道,手指灵活地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胸衣自底下捏弄着她的胸乳,听到她“嘤咛”声,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一团娇乳,被他手指捏弄,她略觉得有些疼,便蹙起了眉头,“疼,阿晟,你弄疼我了。”
她声儿娇娇,着实似还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似的,叫他血脉贲胀,手指上灵活,就将她的胸衣解开。一对乳白的肉团儿就跳将出来,露入他的眼底,乳肉上还残留着指印儿,分明是叫人伺弄过的,且最上头的艳果儿,此刻还红艳艳地挺立着。
他眼神一下子就暗了,指上朝那指印便按了下去,立时就听到她的呼痛声。
她面的上嫣红去了两分,眼神还有些闪躲——他还是什么不明白的?立时就眼神犀利了起来,似凌迟一样地瞧着她,“还说没有?”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指尖儿划过她挺立的红艳乳尖,就见着乳尖微颤着,好似艳红欲从枝头掉落的成熟莓果儿,令他喉间微动。
吴二妹嘴上说没有,这会儿就给戳穿,心虚就立时露在面上,“阿晟,我、我总归是……”
吴晟用两根手指去掐弄她的乳尖儿,只见着红艳的莓果儿就在他修长两指间,偏他手指又白皙,就更衬得莓果儿愈加娇艳欲滴,他个掌心则附住她整个娇乳,偏是一手掌握的,娇软又有弹性,就这么着的盈满他手心,叫他恨不能将她的乳儿给掐爆了——也就一瞬间的念头,他也是舍不得弄疼她的,“怎么哟,怎么呢,同我一句实话都没有?”
这话更叫她愧疚,虽说她如今是别人的妻子,是走过形式的那种——可面对吴晟,到底是第一个男人,而且是这样子的关系,她心里头的愧疚感也是实打实的,自然是低了头,就见着自个儿娇乳被他手弄住,脸上是又白又红的,一时间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愧的还是羞的,“我同他们兄弟都、都……”
早知道事儿,吴晟明知道的,可这会儿自她嘴里说出来,到叫他眼神更为幽暗,也更带着浓重的酸意,“你就、就这么从了他们?”
只一问,她便哭了——哭了也是手段,她是懂的,“我哪里能奈何得了。”
这是带着哭腔的,听在吴晟耳里,这心也就软了,就晓得她个性子最是软弱不过,很容易被诱惑,又很容易不坚持,更容易遇事先投降,这便是她了,叫他不得不为着她怜惜。
明明是厌恶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又为着与她的亲近而心底里高兴,这便是他,纠结矛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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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59
她美眸中含着泪意,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叫他软了心肠,心里头便涌起了这错也不是在她的念头,错的人着实是他的缘故,“别叫自个儿受了苦就是了。”
吴二妹晓得这一关过去了,便立即感激地瞧着他,“阿晟。”
吴晟叹口气,低头凑在她胸前,薄唇一张,就将她挺立着的乳尖儿含住。温热口腔的包围,胸前还埋着个大脑袋,这不是孩子在吃她的奶儿,而是个男人,在含住她的乳尖深深地吸吮着,仿佛要从她的乳尖里吸吮出乳汁来——
偏她还未分泌乳汁,到是被吸得有些疼,不由得绷直了纤细的脖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也瞧着像是在推开他的脸——可手上没有丝毫力道,只就那么地碰触着,任由他狡猾吸吮着,乳尖儿被吸吮得胀疼,连嫩白的乳肉儿都跟着胀疼。
她胀疼得难受,绷直的颈子往后仰,犹如在受难一般,艳红的嘴唇里吐出微弱的字眼来,“阿晟,阿阿晟,你轻些——”受不住地求饶了。
偏这声儿叫人吴晟听在耳里更添一丝心结,免不了在想那两兄弟弄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哀哀地恳求他们的?只这么一想便叫他受不了,尖利的牙齿便乳尖根儿一咬——
“阿晟——”
她却尖利地喊了出来。
吴晟愣住了,连忙将乳尖儿吐出来,只见红艳艳的乳尖儿挺立着,上头沾满了透明的湿液,就更显得那乳尖儿似枝头成熟的艳果儿那般鲜嫩多汁,有一丝浅浅的牙印在根部,到不见真被咬开了口子——到是她的脸吓得泛白,滚热的泪珠自她眼眶里滚落,滴落在她胸前,落在残留着的指印痕迹上头,将那个微有些青肿的指印放大了数倍似的,就这么刺眼地落在他眼里。
他不是滋味,“吴二妹!”
这还是他头一次叫她的名字,叫得她懵然。
她被吓坏了,生怕被他咬坏乳尖儿,就用双手堪堪地捂住自己胸前,试图将两团饱满的肉儿都给挡住,看向他的目光是充满戒备的,“阿晟,你别咬我,我怕疼的。”
不挺起胸脯同他来上“鱼死网破”,她没那个胆子,只得来个软的。
“疼吗?”他冷哼,“他们埋头在你胸前吃奶的时候,你也会觉得疼吗?”
她的脸瞬间变了色,又是红的,又是白的,“没有,他们也没有同时吃过……”也就她了,当着他的面还能说这样的话,说的还是实话,看着很老实的模样,说的话又不是别人能经过的事。
吴晟撇开她,“回去吧。”
吴二妹闻言,立即就慌慌张张地穿回衣物,扣风衣扣子的时候,纤白的指尖都有些颤抖,到是属于男性的修长手指替她扣上扣子——她有些羞愧,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也晓得自个儿不清白,至于对他不清白,也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行为。
“我……”
但是吴晟明显不想听,只同她说一句,“你自个儿掂量点着,别真……”
吴二妹失魂落魄,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嘴唇翕翕,到底是不敢再厚着脸皮为自个儿辩解——只一个人开车回家,也不是她自己的家,自打老太太当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之后,她自觉就没有脸面回吴家,只能往着严家兄弟的大平层去。
屋里头没有人,房子太大,也就她一个人,好似这里没有半点人气,更让她有些心慌,昨夜里的纠缠好像就是一场梦,惟有还残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就那么叫吴晟生气的痕迹,还烙印在他身上半丝未消——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莫名地就想哭,莫名地就觉得落入这样的境地里,不免自厌自弃起来。
只听到脚步声,她便收拾了脸,见着是严苛回来,他面上有些疲惫,见她在家里,也并不意外,到是同她轻声道,“今儿为难你了,你晓得你并不想掺合这些事,也是没办法,妈那里最近情绪挺不好,得有个人陪着。妈那里有没有为难你?”
吴二妹从善如流,“到没有呢,只是我瞧着妈精神是有些不对劲儿,是一直这样的吗?”
严苛将人揽入怀里,掩饰住微闪的眸光,“到也不是,只是张薇薇这一死,她精神气儿愈发的不好了,先前张薇薇是她的支柱。”
“到底是当女儿一样的,”吴二妹顺着他的话说,就像个什么底细都不知的傻白甜,“这人一走,自然就是……”
严苛叹口气,“我先前也是想过的,想着让她再认个干女儿,许是对张薇薇的感情太深了,她一直走不出来。”
吴二妹一时看不明白他到底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就那会儿在殡仪馆,严女士还同别人一道打麻将呢,就今儿这出殡这事上,还有午餐那一顿,她也没真看出来严女士有哪里的感情太深这一回事了,大抵男女于事物的看法太不一致了,以至于他粗心地分不出来?
她到也没把心里的话讲出来,只附和道,“你也别急着,过些时间,妈会慢慢地走出来的吧,人也总是要一段时间适应的。”
“你说得也对,”严苛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晚上有聚会,你同我一道去?”
没等吴二妹回答,他又迟疑地看向她的肚子,颇有些抱歉地说道,“你身子不方便,看我还提这个事来。”
吴二妹今儿算是脑子里清明了,自然就晓得这事儿不简单,轻轻地拉拉他的袖子,“我其实没事儿的,你别把我看得这么娇弱。”
“真的没事吗?”他还是有些犹豫,“我看……”
“没事的,”吴二妹肯定道,攀着他的胳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儿妈叫我认得了小孩儿,跟严格差不多大,口口声声地叫我舅妈,我一时没忍心就叫他去吴晟那里了。”
严苛立时就懂了,面上到不动声色的,“怎么就一时没忍心了?”
她眼神有些飘乎,“大概、大概……”话还没说完,就让严苛的手给捂住了嘴。
她看向他,眼神有些讶异,又有些无辜。
严苛却对上她的眼神,手慢慢地松开,薄唇贴上她的脸颊,“别叫阿格晓得你外头还养了人,他一贯气性大的,也是叫妈宠坏了,容不得别人的。”
她立刻就一副吃惊的样子。
严苛见状,到是轻声出声,他声音有些沙哑,“再不许有旁人的,知道吧?”
他这一声“知道吧”,叁个字,重重地落在她心间,好似威胁。
她权作听不出来,只漾着乖巧的笑脸,“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没有的。”
但严苛并不去深思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想法,“再不许有旁人的。”
还是重复了一句。
吴二妹一时也闹不清他心里的真实意图,可她也晓得自个儿的站队,如今那位上的是老卫,是她的姐夫,吴家早就走在卫家的道上,她天生的就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说她心软,也是的,她确实心软;,可有一点儿,她出生在吴家,早就晓得站位的重要性,摆正自个儿的位子,才能有长长久久。
所以,她颇有种有豪壮的气派,心里头难免有种要深入虎穴的壮志。
严苛领着她出门,见的是他的旧友,上来的人都是同他打招呼,极为热情——对着吴二妹更热情,吴二妹本人不叫人多看一眼,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才叫人能多看上两眼。
前元首的女儿,现元首的妻妹。
吴家如今还在呢。
所以吴二妹这叁个字代表的从来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身后的东西,她胆小,她懦弱,但有一点她从来不会搞错,之所以是她这般众星拱月地站在人前,是因为她身后的东西,而不是她本人。
她笑着,来者不拒,给足了严苛面子,好似在觉悟上丝毫没有半点倾向。
严苛还替她介绍人起来,“这是联大的李总。”
李总,联大的李总,人瘦瘦高高,瞧得还有几分气质,往吴二妹跟前一站,就要同吴二妹握手。
吴二妹也不拒绝,“哦,我知道呀,南边儿拆迁房大都儿都是许老板的功劳,我是听说过的。”
李总自然是爱扣这话,面上还作谦虚状,“您还晓得我?也是我的荣幸,南边儿的工程,我也就占了一点儿,还是何家的多。”
吴二妹到也不同他辩论一下,再说了她没这个心思,人家说没有便没有呗,“那李老板得好好儿的赶一赶了,别叫别人赶在前头。”
李总不经意地与严苛对了个眼神,很快地就收回视线,“那借您吉言。”
吴二妹笑着掩了唇,“哪里的话,您是房地产界的头一把交椅,还说借我的吉言,真叫我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了。”
“自然是往该放的地方放了,”李总似听懂了她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与严若再对换了一个眼神,“您在这里慢慢玩,我先离开一下。”




不甘不愿(高干) 060
吴二妹瞧着李总的背影,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你同李总的关系挺好?”
“也不是,”严苛说得极为坦然,“到是唇亡齿寒,我们严家也不能一直高高站在枝头吧,也得有人拱着,同联大也有些业务往来,如今联大有些情况不好,银行那里收紧了些,以至于有些艰难。”
吴二妹眼神微亮,“银行收紧了?这是不是不看好联大了?”
银行是什么,从来都是锦上添花,从来不是雪中送炭的,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再说了,银行国有,自然是去锦上添花,难不成雪中送炭去把国有资产让人随便豁豁嘛,这也没的道理。
严苛失笑,伸手轻点她鼻尖,眼神稍含了一丝审视的意味,却极淡,不肯轻易叫她察觉,“也没到那地步,也是李总自个儿失策,这几年在外边儿搞了许多东西。”
“财产转移吗?”吴二妹也是听说过这个说法,当下便轻笑出声,“也是贼骨头,得了咱们银行的支持,不思早些归还贷款,还去外国投资,这是脑子不好使了吧。”
都说她是什么样的出身,天然得就晓得自个得站在哪一边,当着严苛的面儿,她也没有太收着,就把自己的话给说了一次,她看向严苛,巧笑嫣然,“阿苛,严家怎么样呢?”
这是问他呢,让严苛稍微有些窒息,原以为不过是容易被说服的对象,毕竟他先前拿出来的手段就轻易地将她给降服了,成了他们兄弟胯下的女人——到未想到她还有这么敏锐的时候,“还行吧,至少联大要好些。”
吴二妹攀住他的胳膊,轻声同他道,“有些事,是不能干的,便是我也没办法保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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