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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静姝拿炭笔在上面划了两下,她目光渐渐停了下来。
从最开始三哥哥问她最近睡得可好,有没有做什么噩梦,到后来三哥哥又说自己最近总是做些噩梦,梦到她过得不好,如果她也做了这种梦,最好尽快忘掉。
每一封信,三哥哥都提到了梦。
难道三哥哥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可是三哥哥明明说过,他们不一样,三哥哥一直想把她从沈镜身边带走,还说过每一次都这样。
她的重生究竟有多少次。
三哥哥说对沈镜无能为力,他无法改变别人的命运,三哥哥的意思是沈镜每一世都会死?
应该从她遇到三哥哥开始,不,从她重生开始,这一切好像都是一个局,世上哪有使人重生之事,也许是人有意为之,又或许说不是一个局。
是一条早已经发展好的线路,而三哥哥是其中的旁观者,他想把自己从其中拉出来。
静姝怔然地坐在远处,正是寒冬腊月,她的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所以…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三哥哥说她早晚有一日会心甘情愿地离开沈镜,又是因为什么。
静姝好像身处一团迷雾之中,越往前走,迷雾越多,越难走出去。
近日长安坊间出了一道乐事,柳家小姐柳怀嫣不见了,柳家本来想瞒着这事,私下里偷偷去找。毕竟一个姑娘不见,不管在哪找着,对她的名声都不好。
柳家还没找着人,就有人把柳怀嫣送了回来。那人五大三粗,是个壮汉,把柳怀嫣往地上一扔,“柳大人,您是不是得认下我这个女婿了,可是我从窑子里把她救出来的!”
街上来往人众多,纷纷停下来看热闹,柳家是朝中重臣,就没这么丢过脸。
城郊军营
“二爷,属下无能,让柳怀易跑了。”容启拱手请罪。
沈镜此前交给他的事是找到被流放的柳怀易,阉割,刀刮,鞭尸。
开始柳怀易听到二爷令的时候心里惊异,二爷征战多年,深知死亡疾苦,最不喜用这么血腥残忍的法子,想不到二爷竟然会交给他办这种事,也不知柳怀易究竟何处惹到了二爷。
只可惜他到时,柳怀易刚巧在不久前杀了押送他的官吏,自己跑了。
沈镜沉声,“多带几个人去找,无论如何,他必须死。”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47节
静姝因为李珏的事久久没缓过神,她怕沈镜会看到这些书信,都折起来放到她最常看的话本子里。
距离沈镜的死还有两年,她还有时间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坊间传言流传得快,静姝也很快从叶柳嘴里得知了这些事,“表小姐可知道那壮汉是什么人?”
静姝顺口问她,“什么人?”
叶柳忽然想起说话的是表小姐,而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跪下道,“是奴婢不好,说这些话脏了表小姐的耳朵。”
静姝满不在意,“无妨,左右我以前也是在坊间长大的。”
叶柳想起表小姐的身份,看到她神色如常,才照实说道“那壮汉是有名的嫖客,又好赌成性,听说还有那种病。”
静姝了悟,料想是沈镜帮她做的。
夜里沈镜从外面回来,静姝正坐在屋里看书。
“明年你不必再去学府了。”沈镜走近道。
静姝听到他的声音,先是心里喜悦地回头看他,听他说完蹙眉,“为什么?”
沈镜站到她身后,在她身上又加了一件外氅,“这些东西你学得差不多,没必要再去学,而且你身子弱,孩子生下来之后,也要好好养养。”
静姝听着点头,抱住沈镜的腰,“我都听您的。”
沈镜抬手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发顶。
“别看了,时候不早去睡觉。”
静姝还没回应,沈镜弯腰,一手穿过她的双腿,另一手抬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他的力气大,以前时常压得静姝面红耳赤,被他抱在怀里,静姝才意识到自己生的这么娇弱。
他抱得轻而易举。
屋中安静,只有烛花噼啪的声响,静姝看着沈镜坚毅的下颌,压低的眉峰,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人在两年后会从她身边永远消失,静姝更不知道再也见不到沈镜,她会变成什么样。
心口怔然疼了起来,静姝小脸一时失了血色。
“哪里难受吗?”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注意到她脸色不好,手掌轻贴她的额头,“我去找郎中过来。”
“别…”静姝拦住沈镜,“沈叔叔,我没事。”
沈镜明显不信。
静姝怕他怀疑,转口道“我听说柳怀嫣的事了。”
沈镜把被子拉到她颈下,握住她的手,“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他了解她,这孩子狠不下心。
静姝没答,“沈叔叔,那些事毕竟都在我的梦里,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小惩她一下就好。”
“她那日给你送帖子,目的是想把你约出去有和她一样的经历,那个男人是她自己找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沈镜漠然开口。
静姝心里大惊,想不到竟然是这样,如此说来柳怀嫣确实罪有应得。
沈镜道“没必要对那种人心慈手软。”
他的语气不好,静姝明白他是在恨铁不成钢,自己的性子实在太柔弱,她轻轻点头。
沈镜又道“有宁国公府在,不会再让你受那些委屈,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静姝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当初她重生的第一日并没有去找沈镜,而是选择再次出逃会怎样。
也许是被沈念臻抓回来,也许是永远都要流落街头。她及笄后就长开了,被沈念臻在宁国公府养了许久,肤白貌美,身量窈窕,即便离开宁国公府,也有李念臻,刘念臻在等她。
跟着沈镜是最好的选择。
柳家和宁国公府的婚事是老国公在世时亲口所定。柳家只有一个女儿,如今这女儿没了,柳家本来想再找一个,攀附宁国公府这颗大树,却没想到沈镜没过几日就给柳家送了退婚帖子。
大意是柳家姑娘私德不检,不甚堪配,大大打了柳家的脸,柳家成为长安城众人皆知的笑柄。
柳家的婚事就此作罢,静姝没过几日就借口养病,搬到了庄子里。
沈镜不让她随意走动,静姝好说歹说才他才松口允许自己去看一次阿爹。
宁国公府变得荒凉静谧,除了来往的仆从,静姝住的小院没有往日生机。
“怎么回事,国公爷去了哪你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下人是干什么用的!”
刘氏坐在上首,气得把手中的茶盏摔了下去。
她听说柳家柳怀嫣的事,这才记起多年前宁国公府和柳家的一桩婚事,时候久远,如今婚事作罢,世子年已过弱冠,没有夫人怎么行?
如今宁国公府只有她一个长辈,刘氏自诩长辈身份过来操心。
国公爷行踪莫定,老管家是真的不知道去哪了。衍国公夫人来之前也没下过帖子,他无法提前去军营通禀,国公爷已经许久没回府,他也是没法子啊!
“请夫人恕罪,老奴,老奴的确不知道国公爷现在身在何处。”
老管家颤颤巍巍跪下,他来国公府时候早,年岁比刘氏还要大。刘氏看他年迈的身子,烦躁地摆手,“行了,起来吧,我在这等着,国公爷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走。”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暗道,怕是等过了年关,国公爷都不能回来。
事实上老管家猜的不错,沈镜听说刘氏来了这事,眼皮都没掀,“让姑母等着吧。”
她来的目的沈镜无比清楚,现如今柳怀嫣和沈念臻的亲事,她就会以此为借口,让自己把沈念臻调回长安,若是以前沈镜或许还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庄子朝南,避风,要比宁国公府暖和不少。
静姝从叶柳那新学会做胭脂,她对新鲜事物总是好奇,忍不住尝试。
如今寒冬只有腊梅在开,叶柳教完静姝该如何做,静姝学得很快,不到半日就有了成果。
沈镜进来,她正美滋滋地摆弄一块鲜红的膏块,连脸上沾了同样的红都不知道。
看到他,静姝两眼放光,“沈叔叔您快来,快看我做的胭脂。”
静姝颇有成效地把胭脂放到沈镜眼前,沈镜扫了眼,指腹擦掉静姝脸颊的红,“做的不错。”
静姝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耳热,“里面还有一点没做完,沈叔叔,您帮我把妆台上放胭脂的小匣子拿过来。”
沈镜从不会拒绝她,即便是被她指使。
“在妆镜后吗?”沈镜问道。
静姝满心都是胭脂,随口应声,“好像是吧,您再找找…”
妆镜后,静姝脑海里很快出现这几个字,林晟芮送她的令牌也被她放在那。
“没在妆镜后。”此时静姝已经顾不得胭脂,立刻去找沈镜。
沈镜在原地静静地站着,手里拿着一个匣子,里面横放一块令牌。
“这是我从当铺买的,我看着好看就留在这了。”静姝伸手想拿,又不敢,手缩了回来。
“我又没问这是从哪来的,你紧张什么。”沈镜道。
“我猜到您想问,所以就说了。”静姝声音低低的,偷偷看他,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牌子。
她在当铺里干了什么,沈镜一清二楚。
沈镜不想揭穿她暗中做的事并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忍受她的谎话。
说谎是会上瘾的,沈镜想让她对自己坦诚。
“这看着像是镖局的风云令,当铺里并不卖这种东西。”沈镜开口。
静姝没想到林晟芮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更没想到沈镜也认识,“镖局”二字让静姝全身都变得紧张起来。
“也许是弄错了,既然是镖局的东西,我拿着也不方便,改日还回去好了。”静姝干笑两声。
“你身子不便,这令牌我收了,改日找人送回去。”沈镜道。
静姝好一会儿才开口,“好,您收着我也放心。”语气有些勉强。
沈镜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好像这件事也就这样,他不想追究。
任谁都看出来国公爷最近气性不好,整日面色犹如数九寒冰,没有一刻化的时候,走在他身边都能冻死人。
这么明显的变化静姝自然也意识到,她没想好怎么个和沈镜开口,如果说了,那三哥哥的信就保不住,如果不说,静姝怕沈镜会找林晟芮的麻烦。
好几日,沈镜对她依旧有耐心,除了不怎么爱说话,照顾她还像以前。
静姝几次欲言又止。
夜里两人做了一次,沈镜搂着她,臂膀紧实,上面的肌肉摸着松软有弹性。他手臂收紧,把静姝送到怀里,静姝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灼灼的呼吸吐在上面。
这次两人的姿势和以前都不一样,静姝回想起来就有些羞涩。
“沈叔叔,我只答应您这一次这么做,下次我不想了,好难受。”静姝声音还在颤。
沈镜安抚她的后背,“不舒服吗?”
静姝摇摇头,“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而且…”她声音放得更低了,“而且感觉也好强烈。”
沈镜得手臂收得更紧。
静姝累得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沈镜垂眼看她,眼尾泛红,是刚才哭出的,恬静的小脸光滑细腻。沈镜的手慢慢放在静姝的眉眼上,她又对他说谎了,收了别的男人的东西还藏得那么深,让他到现在才发现。
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吃醋,也会妒忌。
对别人的喜欢是心动,对他的喜欢只有尊敬,她怎么这么笨,什么都不明白,还叫人没有办法。
静姝这一觉睡得深了,她又做了那个梦。
沈镜踹开那扇门,里面的静姝哭喊无果,衣衫掉落,沈念臻摸着她嫩滑的小脸,几欲亲了上去。
“啊!”静姝只见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踹得飞了出去,静姝吓了一跳,眼睛看向来人,来不及收拾衣裳跪到了沈镜面前。
“滚出去!”沈镜这话是对沈念臻说的。
沈念臻不知父亲为什么突然这样,他指了指静姝,“父亲,我…”
沈镜过去又是一脚,“还不走吗?”
沈念臻从未见过父亲动怒,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人都走了,屋里彻底清静下来。
静姝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听沈镜道“抬头。”
静姝这才抬起头,他解了外衣披到静姝半露的身上,“想跟着我吗?”他问。
梦里,她成了他的妾。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48节
第45章 母亲 她只是爱上他了。
后日就是年关, 静姝在屋子里拿剪刀剪了两个小人。她的手艺极好,连叶柳都夸赞不住,“表小姐好聪明, 奴婢不过就教了您一个,您就能自己试着剪这么多。”
静姝呀了一声, 语气单纯无害,“这很厉害吗?我以为谁都可以。”
叶柳知表小姐有意逗自己, 哭丧着脸,“奴婢就只会剪这一个。”
静姝笑着打趣她,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剪了半日的小人。
如今静姝的性子是越发活泼了, 虽然还有件心事压着, 但静姝转而一想, 既然三哥哥说她不久会离开沈镜, 那她就不论发生什么, 都不离开他就好了。
沈镜那么好,她还没想过会有什么事让她自愿离开这。只要她不走,沈镜两年后无论有什么意外, 她都能敏感感知, 让沈镜避开那些祸事。
这几日长安城又开始飘雪,不过因为是年关,又解除了宵禁, 长安街比往日要热闹得多,可惜静姝不能出去走走。
小时候三哥哥为了哄她开心, 经常带她偷溜出去玩,回来他还要被阿爹好打一顿,那时静姝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三哥哥挨打, 她就会吱吱地笑,所以三哥哥挨打的次数异常的多。念此,静姝望着窗外的雪忍不住笑。
“站在那不冷?”沈镜从外面进来,走近给她披了衣裳。
在庄子不像在国公府,不用避着人,沈镜夜里都是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来。次数多了连叶柳都忍不住对静姝暗道几句,“表小姐,您现在毕竟怀着孕,国公爷身边没有女人,气血方刚,经常同房对您…也不好。”
静姝脸上一红,其实沈镜为了照顾她,很少和她做,每次都是她忍不住和沈镜提。沈镜做得也很小心,反倒是她,有孕之后欲.望就愈加强烈。
静姝干咳两声,“知道了。”
“把窗子关了,回里间待会儿。”沈镜给她捂了捂手,不由分说把窗子关了严实。
静姝被他抱起躺到里间的床榻上。
她眨眼看着沈镜,那夜的梦过去后,静姝心里更加复杂。
她没想过沈镜竟然会为了她那样对待沈念臻,沈念臻倒底和他是什么关系?是宁国公府抱来的养子,还是沈氏一族的旁枝血脉?静姝想不明白。
好多次静姝都忍不住去问沈镜,但又一想这件事毕竟与她无关,还是不要多话的好。
沈镜给她理着微乱的衣襟,“喜欢雪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去看,你现在月份大,身子又重,生不得病。”
“好。”静姝乖顺地小声。
沈镜摸了摸她的软发。
“沈叔叔,叶柳今天教我剪纸人,我剪了一个您,您看看像不像!”静姝像是突然想起,从床榻上下来拉着他的手去了案前。
静姝小心地纸人拿起来,有些羞涩又有点小得意给他,“叶柳只教了我手法,其他都是我自己剪的,您瞧瞧像不像?”
沈镜看了她一眼,把小人拿在手里,玉冠束发,面容刻板,拂袖而立时,衣袂飘扬,剪出几分将者气度。
“怎么样?”静姝等不到回答,试探地又问了一声。
沈镜把小人收起,指腹碰着她的脸,“我很喜欢。”
静姝听到他说喜欢,心里更加高兴了,这种感觉就像小厨房锅里的水在冒泡泡,咕嘟咕嘟,一声又一声敲击着她的心口。
沈镜看人时,眼睛总是盯得紧,目不转睛,让静姝的脸越来越热,她觉得自己现在如果是一只鸭子,一定会熟了。
最近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不敢看他。
静姝慌乱地撇开眼。
沈镜摸着她的脸有些热,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可能是心虚,静姝说得结巴,“炭炉太旺,我是热的。”
沈镜不知信了没有,总归是没再问下去。
“用饭了吗?”他问。
静姝摇摇头,埋在他的怀里,“等您回来呢。”
饭菜送到了外间,静姝有孕后口味就越来越刁,过油过腻的不吃,太清淡的不吃,有腥味的不吃,不爱吃肉也不爱吃菜,除了蜜饯糖人,几乎就没有她爱吃的东西,若不是沈镜管的严,静姝怕是还要瘦不少。
沈镜给她夹了块肉,静姝看着那块油腻腻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吐。
实则,小厨房为了照顾她的口味,已经去了大半的油腥,肉质鲜嫩,一点都不腻。
“沈叔叔,”静姝坐在沈镜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我今日能不吃了吗?昨日已经吃过了。”
话落,沈镜又给她加了一块。
静姝,“…”
“昨日你已经见过我了,今日就不见了?”沈镜微微垂眼看她。
静姝,“这不一样。”
“见您又不是吃肉。”
说完静姝才意识到话里的暧昧,她眼偷偷看向沈镜,正被他抓个正着,沈镜手落在她的侧脸,“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静姝心里明了,道了句这人真坏,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是我不愿意吃肉的意思。”
“嗯,”沈镜沉吟,“既然不愿意,日后夜里也别磨着我了。”
他把话挑开,静姝羞得脸颊红透,松开抓他衣袖的手,语气愤愤,“您为老不尊!”
隔得不远,他胸膛的轻笑被听得一清二楚。
静姝想,他就会逗弄自己,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总是喜欢在她面前板着脸。
沈镜手抚摸过她的鬓角,随口道“吃一块肉,我就答应你出去看一会儿雪。”
“真的?”静姝眼睛发亮,她已经好久没出过屋了,一直被关在屋子里,都快闷出了病。
沈镜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是没有。
静姝欢喜地从交椅上下来,坐到沈镜怀里,抱着他的腰,在他怀中哼哼唧唧,颇有撒娇的意味,“那您喂我,您喂我我就想吃了。”
沈镜搂紧她,免得她掉下去,轻吻她的额头。静姝闭着眼,看着乖巧,一副慵懒享受的模样。
她对他,是越来越放的开了。
沈镜半生都没这样对过一个人,他天资聪颖,少时被人追逐,本是一代相才,在科举高中后弃文从武,离家数载,杀戮让他的血液都变得薄凉。
他习惯了踽踽独行,习惯了独断专横,却从未想过自己身边会出现一个柔弱的女人。
还是一个比他小了二十岁的孩子。
年龄的差距或许对他来说是无妨,他是当朝权臣,即便世人皆知他二人悬殊,也会违心说一句般配,没人敢当他的面说一个不字。
可这样,终究是对她不公。若是她父亲还在,就不有现在这混乱如麻的事。他对她的占有欲远远超过了心中所想,想把她无时不刻不带在身边,想让她有自己的孩子。
欲.望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如一团烈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想要她的一切,想要她无时无刻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他。
“沈叔叔,您怎么了?”静姝感到搂住她的手越来越紧,以为他是不舒服,抬头看他。
沈镜面色已经淡下,给她擦了嘴角的油渍,“没什么,该吃汤药了。”
静姝听后,小脸一垮,却又不得不听他的话。
还真是孩子脾气。
沈镜一勺一勺地汤药喂到她嘴里,静姝小嘴咕嘟不停,这些日子多吃了肉,养得胖点,两腮终于圆润起来,肉嘟嘟的模样可爱至极。
眼下是她白皙的脖颈,娇艳的红唇,水雾的眼,温顺乖巧。
沈镜眸色渐深,他明白,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也不会有第二次。
静姝终于被他允许出去看雪,虽然只是在院子里,她还是兴奋不已。
沈镜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圆润得好像小厨房做的富贵糕。
“沈叔叔,您把我眼睛都遮住了,我怎么看雪。”静姝眼前一片黑暗,小脸认真,“您答应过我的,现在把我包成这样算什么?”
沈镜直起身,把兜帽往下又压了压,“不愿意也可以选择待在屋子里。”
静姝愤愤两声,心里给自己打气,刚要说“不去就不去。”又听沈镜道“这次不去就没有下次了。”
“那我下次还不吃肉!”静姝。
沈镜轻轻抱住她的腰,“郎中说你吹不得风,听话。”
他的声音实在温柔,让静姝诧异,心里再次生出那种怪异的感觉,最后她小声,“好吧,您带我出去吧。”
下了几日雪,地上被仆从清扫出一条路,两边的白雪尚在,皑皑一片,冰野萧瑟,有静谧安适的美意。
静姝悄悄掀了掀兜帽,沈镜侧眼看到却没拦她。
不知为何,分明是在庭中小院,静姝却有一种纵览山河的感觉,此情此景竟让她莫名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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