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酌青栀
——是个没脾气、但说一不二的调教者。
谢雍作为一个自尊和底线还未完全丢失的自然人,似乎在这时候找回了一丝丝高洁的风骨——堕落到此为止,他不能为了快感再继续下去了。
他突然后怕起来,有种一步步深陷徐楸陷阱还不自知、有朝一日会被对方拖入地狱的错觉。
谢雍这次没有妥协,其实徐楸也猜得到。人总是认不清现实的,喜欢抓住那点儿虚妄的尊严啊,骨气啊,却忘记了——如果真的有那些东西,又怎么会选择在一开始就臣服。
徐楸的猫儿,在开始向主人袒露好感时,也是不愿让她触摸它的肚皮和尾巴这两方禁地,徐楸仅用一点猫薄荷若即若离地反复挑逗了它两次,骄矜的禁地至此从属于徐楸一人。
只需要一个诱饵而已,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人。
她眼看着谢雍纠结一会儿后,垂下了头,然后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起来——看起来是要自己动手了。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谢雍自渎起来很用力,似乎是想在徐楸面前证明什么似的,他极力做出一副即使没有她,他依然可以弄得很爽的姿态出来——毫无章法地上下套弄着,徐楸都隐隐约约有种肉棒表面会被他搓破皮的错觉。
但她就是看得出,他根本没有爽。
她见过他真正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姿态,眼神失去焦距,腿根偶尔哆嗦,嘴唇像溺水那样微张翕动着,水红潮湿,和脸上身上的潮红相得益彰,时不时嘴里还会泄露出两句不连贯的闷哼呻吟。
事实上徐楸猜的一点没错——
在攀爬情欲高峰的过程中被迫中断,谢雍已经无法重连那种舒服过头的快感,这时候还坚持不让徐楸给他带锁精环,不过是强弩之末。
——有点痛,还有距离快感只差一点但就是到不了的焦躁,用尽全力也只有微弱的、因为剧烈摩擦而生出的机械快感。
这种快感就和以前他自慰的时候一样,甚至不如,只是生殖器官生理性产生的激素刺激大脑皮层,是无论如何都差了点儿意思的那种性快感。
和徐楸帮他弄的相比,更差的远。她很会玩儿,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的身体和敏感点,被摸的时候舒服的要命,心神激荡,射精的一瞬浑身酥麻,仿佛灵魂都轻快了。
一个人如果尝过了珍馐,是吃不下淡饭的。
徐楸看着谢雍表情微微溢出痛苦,她侧坐在床上,迎着他渴求的目光,慢慢地解开了衬衫纽扣。
一颗,两颗,素色的内衣和不能完全包裹的乳房皮肤在纯白衬衫里若隐若现,谢雍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微倾——
“猫薄荷”挂起来了。
谢雍始终无法高潮,频繁地在射精边缘左右横跳着,但因为夹杂着痛楚,他从接近巅峰处一次又一次被抛下来。
“………”谢雍忽然泄气般松开了手里握着的器物,他抬眼看着徐楸,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徐楸,你可以稍微过来一下吗?”
就算是靠近点让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也好,他这不争气的鸡巴应该会很兴奋的。
徐楸上半身前倾,双手撑在床单上,在谢雍略带期盼的目光中,抬手拂过他敏感的龟头。
“啊……”谢雍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那轻轻柔柔的一下,仿佛瞬间将他带回前几次的性事中去,但也只是一下,因为徐楸又返身回去了。
“……我可不乐意当什么自慰下酒菜。”她说完,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笑,胸前解开叁颗纽扣的地方跟随呼吸微微鼓胀,“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试试这个?”
谢雍眼神发直,所有的思绪和理智在这瞬间浓稠起来——他简直要疯了。
徐楸看出谢雍眼里的挣扎,但她一点怜悯都没有,还是将那个灰黑色的锁精环戴上了谢雍阴茎的根部。
环扣带一个精巧的小锁,唯一的钥匙握在徐楸的手里。
肉棒轻颤着,但谢雍异常乖顺,没有再说半个“不”字。
——我认输。
他这样想着,分不清快慰还是痛苦的性器上,青筋虬髯地跳动着,根部被勒紧,使得谢雍没忍住哼了一声。
接下来徐楸再往他乳头上夹乳夹,往卵蛋上绑跳蛋,谢雍都乖乖地受着,仿佛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他只求惩罚过后能给他一个痛快。
但徐楸并没想一下子玩坏他的,她只是喜欢看他又痛又爽、清贵气质被亵弄得一塌糊涂的糟糕模样。
她再摸上那根苦命的、辗转反侧都没能射精的阴茎时,谢雍咬着牙,猛地仰起头,冷硬地下颌线分明出来,脖颈紧绷的弧度很性感。
他叫起来:“……嗯……啊、啊……”
不知道该说是奖赏还是酷刑了——徐楸靠坐在床头,旁边就是半躺着的谢雍,他的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整个人依偎进她怀里、脖子里,像拼命找奶吃的雏鸟,他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带着瓮声瓮气的压抑。
徐楸觉得这样的谢雍很可爱。
谢雍被自己渴盼的味道和柔软包围了,鸡巴也被摸得很舒服——但酥麻的电流窜向全身的时候,同时又带着刺痛。
他很想射……真的很想……
但是那里被箍的很紧,想要射精的欲望越强烈,无法通精的痛苦就越凶猛。
徐楸一低头才发现谢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逼的眼圈发红了,一边不知廉耻地紧咬着牙淫叫着,一边被快感和痛苦逼出了眼角的泪。
徐楸撸动的越来越快,谢雍身体绷得死紧,双脚用力蹬着床单,呻吟声急促起来:“别……不行了,啊……放开我……放开我……”
徐楸指甲搔刮过铃口,谢雍像落入油锅的鱼那样身子猛地弓起,脸顺势撞上徐楸的一边乳球,同时没被铐住的一只手一下子攥紧了床单。
徐楸的性欲在这刻被谢雍引到顶峰,她右手托过谢雍的后颈,给他借力使他可以轻松地攀附到她身上。
“想射吗?”她问,然后低头看了看谢雍被箍到龟头胀红发紫的阴茎。
其实如果她没给他戴这个东西的话,他大概可以射两次的,应该快要憋死了吧,徐楸心里不无恶意地想着。
谢雍已经不剩一点理智了,只剩下胡乱点头的本能。他睁着有些朦胧的眼,似乎看见徐楸笑了。
“求我。”关键时刻,徐楸的恶趣味再次占了上风。
谢雍粗喘两声,语调说不出是妥协还是解脱:“……求你,徐楸,我求你……”
他听到他的灵魂下陷、被拖入地狱的哀鸣,但他此刻只剩下想要立刻射精的渴望。
他真的受不了了。
徐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垂着眼亲了一下谢雍沁泪的眼角,声音温软:“乖。”
下一秒谢雍下体一凉,那个让他痛苦至极的锁精环终于被解开了,铺天盖地的剧烈快感逼的他头皮发麻,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已经完全出于本能般——
他猛地抬起腰,颤抖着噗呲噗呲地激射出几大股的浓精。
有效真香 十八变数
小长假过完一半,刚晴朗两天的a市温度再次骤降,机动车道两旁的观景树随风乱舞着,吹的人走不动道。
医科大附属医院一层,电梯门在徐楸眼前缓缓合上,她正要拿出包里的手机,还剩一个人宽的门缝被挡住了,进来一个约摸二十多岁的女孩儿,穿的很可爱,扎了个浑圆的丸子头。
徐楸往后退一步,对方还以为她是要给她让位儿好让她摁电梯,甚至还略带感激地冲徐楸笑笑。徐楸面无表情,确认从女孩的站位角度不能从侧面看见她的手机,她这才指纹解锁了手机。
手机贴了防窥屏,徐楸指尖慢慢划动着,翻阅两天前那晚和谢雍在一起时她拍的几张半裸照。
谢雍的身体很漂亮,属于男性的那种漂亮,健康坚毅,也很干净,该有的都有。穿上衣服是模特身材,脱了衣服就是人体艺术。
徐楸拍的几张,基本上没有正脸,也没有露出关键部位,大多是背面侧面,但就是这样若隐若现、高昂颔骨的几张照片,因为角度和光线选的不错,看起来实在欲的要命,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能浮想联翩。
起伏潮红的胸膛,性感完美的脖颈,宽阔的肩膀和恰到好处的薄汗——徐楸视奸着那些照片,仿佛视奸着谢雍本人。
电梯没再停,一路直升,只有徐楸她们两个人。
正缓缓上升着,旁边那个陌生女孩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片刻后轻笑出来,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徐楸听得清楚了:
“嗯,我马上就能见到带我的那个医生了,昨天见到了另一位,不过不是带我的……那人名字特搞笑,我听其他医生提了一嘴,竟然叫莲子羹,还是个男人,怎么会有人叫莲子羹啊哈哈……”
这时,电梯停了,“叮——”的一声,门开了。那女孩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徐楸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女孩儿进了梁子庚门诊室旁边不远处的实习医生办公室。
这层楼都是心理科和精神科,比较安静,也不是高峰期。徐楸推门进去的时候,梁子庚正坐办公桌前往手上挤消毒液。
小长假医院轮休,今天是梁子庚的班,昨晚徐楸接到电话,让她有空了去医院一趟。徐楸的药从来没有按时定点吃过,所以时常记不得什么时候该去医院,梁子庚知道她祭拜过生父以后精神就会出现较大的波动,因此每年这几天都会约她问诊。
梁子庚开窗通风,返身示意徐楸坐,“十一的时候和伯母一起去祭拜伯父了吧,怎么样,今年没有和妈妈吵架吧?”
徐楸正襟危坐,表情没有波动,她摇摇头:“没待多久我就走了。”
“回去以后心情怎么样,还是像往年那样梦到小时候吗?”他问,手里的笔写写画画,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电脑屏幕显示的患者病历。
徐楸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没有,今年没有做噩梦,而且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有些累,没有频繁惊醒,一觉睡到了早上。”
那天她一直和谢雍玩儿到很晚,除了没有真正的性交,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个遍,两个人都高潮了很多次,她歇在谢雍家里,睡了个好觉。
史无前例。
梁子庚有些意外,跟进徐楸的治疗这么久,他很少从她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徐楸的生活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变数,使得她上次情绪波动那么大,现在却又能让她在祭拜生父以后出奇的平静下来。
梁子庚收回和徐楸对视的目光,带着试探:“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的话,我很好奇,是因为上次你说的那个,和伯父性格很像的人吗?”
那个没能和徐楸成为朋友,且被对方憎恶的那个人。
不出所料,徐楸缄默片刻,点了点头。
梁子庚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
徐楸的病因,归根究底来源于她从未见过面的生父。袁枞青年时期和徐筱相恋,在梁子庚持有的信息中,他似乎是个清正廉洁、大公无私的从政者,出身良好,品行端正。名声大噪时英年早逝,闻者无不扼腕叹息。
父亲去世不久,徐楸作为遗腹子出生了,她的到来没有成为母亲徐筱的安慰,反而因为父亲的去世被迁怒——失去了爱人的徐筱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幼小的女儿成了她精神失常下发泄悲痛的承载品。
梁子庚不知道徐楸具体经历了什么。当初长清药企作为医院最大的供货商,同时持有医院百分之叁十股份的徐筱女士把女儿送来他的门诊室时,他从病人的漠然和家属的吞吞吐吐中,似乎明白了一切。
经过漫长的治疗,梁子庚发现徐楸对自己去世的生父似乎有着某种复杂的情结:因为缺失父爱,但得益于身边人从小到大的提及熏陶,她对她那位优秀的生父很是仰慕和期盼,但因为母亲的对待和一些闲言碎语,她大概又憎恶厌恨着对方。
而今,她说,她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位和父亲性格很像的人。
梁子庚隐隐有种预感,或许那个变数,会成为徐楸病情好转或恶化的关键。
一片沉寂中,门诊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咚咚”两声,门开了——
徐楸看过去,还真是刚才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个女孩,不过没穿私服,换上了医院的白大褂。看见徐楸的一刻,对方愣了愣,大概突然想起自己在电梯里说了什么,脸上肉眼可见的飞起两片红霞。
有些怯生生地跟梁子庚问好:“梁、梁老师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昨天我来报道的时候不轮您的班,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实习医生叫陈圆圆,大四,昨天刚被分到梁子庚手下。
陈圆圆话音才落,徐楸突兀地想起对方说的“莲子羹”,没控制住,嘴角勾了勾。
梁子庚当然不知道徐楸笑什么,不过既然徐楸没有失眠,那例行减少一点药量,诊疗就算结束了。
徐楸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实习医生也在看她,两个人目光对上,对方颇俏皮地冲她眨眼笑了笑。
外面的风停了,医院里来往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被刚出的太阳照得暖融融的,徐楸包里电话响了,她还以为会是徐筱或者她的助理秘书,但没想到是谢雍。
“喂?”徐楸被头顶的太阳晃了下眼,临近中午的还带着凉意。
那头很安静,谢雍的声音传来时甚至带着空旷的回音:“你的外套,落在我家了,我昨天才发现,已经洗干净晾干了。”
那外套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那也是徐筱买的。徐楸出了医院,听谢雍再次开口:“你现在在哪儿,我开车把衣服给你送去。”
是要送衣服,还是想见面;他有必要为了件衣服跑一趟吗?徐楸顿了两秒,“医科大附属医院,南门。”
隔着电话,徐楸似乎能从谢雍的语气中听出他在那边皱眉:“你生病了?去医院干嘛。”
她沉默,那边已经自顾自又接上刚才的话:“算了,不想说就不说。我马上过去,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有效真香 二十冲突
大马路边的公共长椅,徐楸坐了大概七八分钟,谢雍的车缓缓的停在她面前。
她等了两秒,对方丝毫没有把外套从车里扔出来给她的意思,而是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于是徐楸站起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她的衣服就放在副驾,谢雍落下车窗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边角。
拿了衣服要走,冷不丁地,一只手腕儿被人握住。
徐楸抬起眼帘,额边一点碎发微微挡住了视线。
“吃早饭了吗?”他问。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没,天气不好,没胃口。”徐楸随口答。
事实上不是因为天气,她吃早饭都是随缘,因为对食物并不是很有欲望。但是徐楸低头看了看谢雍握着她的那只手——他最近似乎有点说不出的反常。
大概谢雍也后知后觉,一下子松开了手,但还是侧身面对着徐楸,“上车吧,我也没吃早饭,”他顿一顿,“空腹不能吃药。”
虽然他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她哪里不舒服的样子。谢雍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没注意徐楸原本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兴味。
这人真是有够善良,好心到让人无语了。徐楸有点想讥笑,她不理解,而且觉得谢雍傻。
穿着衣服的谢大主席又变回了那个人品优良、乐于助人的大善人,即使她欺负他,在床上践踏他的尊严和身体,可下了床,他还是只拿她当共事的同学,这么久了,明明怵她厌她,却一次也没有用主席的权利给她穿小鞋。
不行了,他越是这样,徐楸就越想欺负他。
怎么办。
谢雍看着徐楸那样,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没憋什么好事儿,他眉头轻皱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他努力把语气疏离到平时公事公办那样,“别愣了,快上车,外面很冷。”
徐楸嘴角勾了勾,然后上车。
受害者都这么坦荡平和了,没道理她还顾东顾西。
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
“两杯卡布奇诺加热,两份火腿叁明治,一份草莓可颂,谢谢。”
结账以后,谢雍引徐楸到他平时常坐的靠窗座位,店里这个点正是人多,两个队伍大概各排了七八个人。
徐楸没想到谢雍竟然会喜欢甜食。
两分钟以前,对方在询问她卡布奇诺和叁明治可不可以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可颂,她还以为他是顾及女生爱吃甜食的心理,没想到人家是因为自己想吃才顺便问的。
“我不嗜甜,只偶尔吃。而且甜食比较补充能量,也会让人心情好。”谢雍看徐楸眼神有些不对劲,表情微妙地解释了一下。
徐楸不说话,算默认了。
该说人表现出来的和实际喜好都会有差别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都多少有点虚伪和反差。
徐楸不喜欢吃甜,她只是闻着店里奶油糖精香甜的味道,忽然想起她买的低温蜡烛,香味儿和这里的有些相似。
又开始了。
不自觉地,徐楸目光打量着谢雍,实则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副色情下流的画面——谢雍这么喜欢吃甜,应该会很喜欢那个蜡烛吧,和甜品味道相似的蜡油滴在身上某处,会不会兴奋到硬起来?
徐楸想着,咽下一口浮于表层的咖啡奶泡,然后,她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女的正往他们这边看。
说实在话,徐楸知道自己和谢雍这样的男女组合看起来有些怪异,单从外表和气质来看,他像少爷,她像丫鬟——所以从一开始店员和其他人偶有侧目,她都不太当回事。但那两个女人的目光已经不是好奇,而是明显的不善了。
徐楸想了两秒,想起来了。
左边那位穿的仿佛人间富贵花一样的大小姐,可不就是雅乐的陈柔。
旁边那位,她不认识,不过那个圈子多是愿意攀附豪门的人,以陈柔的家底,有几个生面孔的跟班不稀奇。
短短两分钟,徐楸已经收到对方至少叁个白眼,外加几句听不见但看口型不会多好听的话。
徐楸的叁明治吃了一半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站起来了,朝他们这边走过来,陈柔把高跟鞋踩得震天响,似乎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那双高奢限量款。
走近了,陈柔的脸上带着高人一等的倨傲:“……你是徐楸吧?”
女人的声线带着些微的挑衅,尾音上挑。徐楸眼皮抬了抬,看着对方的眼神像看一个不知所谓的蠢货那般冷漠。同时看过去的还有谢雍,他的咖啡快要见底,此刻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陈柔。
“………”
陈柔被徐楸这样的表情和沉默弄得很是下不来台,但是一想到前几天听到关于男友那些风言风语,她就仿佛又有了无限的勇气。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你有没有廉耻心啊,好歹是徐阿姨的女儿,怎么有脸插足别人的感情?”她看了看坐在徐楸旁边的谢雍,嘴角的笑是讥讽的弧度,“速度挺快,又找了一个啊,新男友知道你这么不要脸这么贱货吗?”
被莫名其妙的牵扯上,谢雍脸色微沉,周围已经有人朝他们看过来,谢雍正要开口——
“说完了吗?”徐楸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抱胸,看不出生气与否,眼里带着不合时宜的诡谲笑意,“在你身边边说闲话的人,没有告诉你,我是个疯子吗?”
陈柔没料到徐楸会说这种话,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错愕:“什么……”
徐楸压低声音打断她,一字一句,“我说,你再敢胡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最后几个字她咬的格外重,且说的时候,徐楸的目光聚焦在陈柔的嘴上,仿佛盯上了猎物的毒蛇,让人不自觉就后背发凉。
陈柔的表情瞬间变得有趣极了,五颜六色的,不敢置信加上惊惧,使得她在这一刻失去了思考能力,桌上例行准备的白开水还温热着,被她一把端起来,直冲徐楸的脸泼过去——
千钧一发这刻,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谢雍猛地一个侧身,挡住了大半的水,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撒在了徐楸身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低低地惊呼一声,随即就有穿制服的服务生赶过来劝架,场面一时混乱——徐楸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漠然表情,只是在她看到谢雍皱着眉低头擦外套上的水渍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炸裂开来。
她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陈柔,嘴里低低的咒骂咬得一字一顿:
“……我、艹、你、妈。”
已经警告过了吧,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徐楸闭了闭眼,倒吸一口气,心里厌烦和恶心的情绪逐渐上升着。
须臾,伴随着一道女人有些凄厉的尖叫,还有周围其他人的惊呼声,谢雍侧目看过去的一瞬,只来得及看到徐楸那半杯没喝完的咖啡被尽数泼到了陈柔脸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楸站起来,抓住正胡乱叫唤的陈柔的头发,重重地摁着她往木桌上磕去。
有效真香 二十一她的秘密一更
“为什么她只招惹你不招惹别人呢?”
“她骂你你就也骂回去好了,为什么要打人呢?”
“妈妈已经很累了,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好不好?!!!”
在幼年时期被忽视,被冷落被无端斥责,作为母亲发泄悲痛的牺牲品以后,十一岁的徐楸依然尝试过,去爱自己的母亲。
她像世上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受了委屈以后,把前因后果告诉唯一的血亲,不求对方帮她讨回公道,只求一句口头上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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