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浮生(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行魅
骂完才解释前因后果:“老钟给他闺女找了个家教,那狗逼一直趁独处时猥亵小女孩儿。这次被他们两口子逮个现形,老钟暴脾气上来,直接就给那王八蛋废了。”
桃夭闻言身子一颤,绕在背后的那只手紧握成拳:“褚江宁,你会帮他吗?”
“废话!刚黄平川打电话过来,就是商量先把老钟保释出来。”
褚江宁的对女人审美观,更偏向于传统的成熟风韵类,他爱珠圆玉润的丰腴美人,并不喜欢白幼瘦的低龄女人。所以对那些打年轻甚至未成年女孩儿主意的人,他深恶痛绝。
而且钟城还是他的心腹,于公于私,褚江宁都不会袖手旁观。
桃夭低下头没再说话,这时广播里响起了登机提示音。
“前往黄山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1551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由7号口登机……”
休宁县距离黄山机场大概20多公里,他们需要抵达后再坐车过去。
上了飞机,桃夭渐渐萌生困意,褚江宁为其放低座椅,看她闭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狰狞的梦,梦里有青面獠牙的怪物,将她五花大绑,明晃晃的刀子闪着寒光照在她无助的脸庞上,任她声嘶力竭的呼喊,也无人来搭救……
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可怖的笑声,令桃夭毛骨悚然,她猛地惊醒,坐起身来冷汗涔涔。
“做噩梦了?”褚江宁伸手摸摸她额头,上面汗意潸然。
桃夭摇睡眼迷蒙:“还有多久到?”
“一个小时吧,你其实没睡多久,醒了就别睡了,省得晚上失眠。来,给你看张照片。”
他说着将手机递过来,屏幕上,一只胖乎乎的小白猫懒洋洋的躺在窝里,双眼友善地面对镜头。
“是上次我们捡的那只?”桃夭喜上眉梢,“白白胖胖的真可爱,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唉,人不如猫啊!”褚江宁故意愤愤然的样子,“女人心,海底针!”
“好啦……”她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哪有人跟猫吃醋的。”
“嘁,谁吃醋了!”
桃夭不理他,想了想说:“给它起个名,叫珍珠怎么样?”
褚江宁没意见:“你喜欢就好,对了,我让老黄先把猫带他家养着,等回去了再送过来。”
“好。”
闲聊一路,晚上八点一刻,飞机平稳降落在黄山机场。
当地招商局的人早已恭候多时,见褚江宁出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握手:“褚总,欢迎欢迎!”
“又跟张局见面了,幸会幸会。”
客气两句,那人眼光看向桃夭:“这位女士是……”
“呃!”褚江宁故意干咳一声,“这是我——助理——卓华。”
桃夭差点儿绷不住笑了,暗想褚江宁还真是个起名鬼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这么半分钟时间,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卓小姐,您好您好。我是县招商局的副局长,张波。”
礼节性地与对方握个手,一行人上了车。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当地专作政务接待的东方大厦前。
“褚总、卓小姐,请——”张波亲自下来开车门,“县里几位领导和咱们招商局的同志一起,为二位设了接风宴。”
桃夭没想到,刚下飞机地方上就给上了硬菜。她原本有些累,此时也只能强打精神跟着去应酬。
大包房里满满当当将近二十口子人,桃夭进门一看这架势都懵了,不禁怀疑这些人大搞排场不是给褚江宁接风的,而是为了近距离围观京圈儿头牌衙内的音容笑貌。
“哟,褚先生,您这可是贵足踏贱地啊,欢迎欢迎!”为首一个五十多的老头,满嘴官腔儿。
“秦书记这就自谦了,休宁自古就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由不得我不动心啊!”
跟几个当地领导握完手,褚江宁才介绍身后的桃夭:“这位是我助理,卓华。”
“噢卓小姐!幸会幸会!”
桃夭强颜欢笑,朝几人问声好。
秦书记又说:“褚先生看好咱们这里的未来发展,想要一起建设美好繁荣的休宁,作为东道主,今天我就代表全县人民聊表地主之谊。”
褚江宁在众人簇拥下入座,桃夭跟在他身旁默不作声。
席间觥筹交错,有两个编制不明的妖艳女人一劲儿举杯,给褚江宁敬酒,他倒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桃夭不免心惊,生怕他真喝醉了,正埋头吃菜,这时脑袋上方多了个声音:“卓小姐,我敬您一杯!”
说话的是那个叫张波的副局长,只见他手握酒瓶,正准备往桃夭面前的高脚杯里注酒。
褚江宁反应迅速,抬手一推正要倾倒的酒瓶:“她酒量不好,我替她喝!”
话一出口,张波和桌上另外两个人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褚江宁自然清楚这些人的小心思,只当没看见。
两个妖艳女人见机愈发加大攻势,一桌人摁着褚江宁打圈儿,桃夭看得心急,在桌子地下狠蹬他几脚。
褚江宁吃痛,仍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猛喝,直到最后一脑袋趴在了酒桌上,醉态酣然。
桃夭懵了,心说不能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不好意思,褚总他喝醉了。请问……”
话还没说完,张波忙道:“十八楼已经开好了两个房间,二位的行李箱可以打内线让前台送上来,要不我先领卓小姐和褚总上去?”
她点点头:“有劳了!”
两人的房间挨着,张波先把她送到,才跟另一个男领导扶着褚江宁去了隔壁。桃夭关上门,耳朵就贴在门边听动静。这帮人如此灌酒,说不定憋什么主意呢,酒后乱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然而连门带墙的隔音措施都好到不行,桃夭心一横,决定亲自出马!
乱浮生(高干) 24、红情(轻h)
走廊里安静得很,可桃夭又不是瞎子,尽头拐角处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她还是看得见的。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可不就是酒桌上忙不迭敬酒的那两位?都穿着衣袂飘飘的禅茶服,烟视媚行,看来这些人也是做过功课的,至少真的打听了下褚江宁的喜好风格。
她不禁有些好笑,径直走到褚江宁房门前:“砰砰砰!”
敲门声由轻到重,里面却无人应答,继续敲还是如此。她拿出手机,微信里发了两个字:是我。
片刻后,只见褚江宁醉醺醺地开了门:“大晚上的,敲我门干什么?”
她魅惑地笑着,踮脚凑到他耳边:“陪你演戏啊!”
“怎么个演法?”
“你低头……”
男人照做,桃夭二话不说就攀上对方脖子,接着与之倚着走廊的墙壁拥吻。
酒气与淡淡的檀香气糅合在一起,化作水远山长般的悸动,让他们的唇舌忘我地交缠在一起。
直到呼吸都迟滞了,褚江宁才喘着粗气与她齿颊分开些,低声调笑:“说好的演戏给别人看,你这就过分了?”
桃夭顾不得那么多:“假戏真做,才能让人死心。”语罢再度搂上他脖子,缠绵间双双挤入房中。
缩在角落里围观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白天带助理工作,晚上和助理劳作,这位褚衙内也未免太勤奋了!
可有什么办法,人家已经捷足先登,再往里塞人就不像话了。
张波有些垂头丧气,瞅瞅面前俩女人,心说这俩长得也不比那个差啊,还都是没开过苞的花骨朵儿,又新鲜又水灵,竟然不接招,什么眼光!
他们那儿偃旗息鼓,房间里的两人正是云疏狂雨意浓。
褚江宁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打量桃夭,她下身的长裙刚进门就被他剥离,只穿了一条底裤坐在他胯上。细腰肥臀秾纤得宜,多一分则过满,少一分则略瘦。
她上衣的扣子早就全开,袒胸露怀,里面胸衣包裹的两捧糯米团子,被散下来的长发一衬,更是白皑皑得扎眼。明明是副浪荡样儿,偏偏自带洒脱劲儿。
虽然毫无悬念地就被勾出了欲火,可褚江宁仍旧十分从容地欣赏着面前人的别样风华。
“我也没干什么啊,醋坛子就翻了?”
“不识好歹!”桃夭粉面含嗔,“我怕你真被灌醉了,让那些狐狸精迷奸。”
“那说明狐狸精们道行还太浅啊!”褚江宁朗声笑着,“你只要一句话,就能随时把我迷奸,他们还得先给我灌醉了才行,高下立判的事儿,我褚某人有那么不讲究?”
“少来酸的。”她俯下身,在男人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盖了个宣示主权般的“公章”。
褚江宁心情大好,得意地故意侧头向另一边,笑声越发轻快:“这边儿也多来几口,我反正不怕让人看。”
“美得你。”桃夭坐起身子,手指抚摸他胸前结实的肌肉,趴下脸,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张口吐舌细细舔舐。
“你个骚货,跟谁学的?”褚江宁抽出脑后的双手,把在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上,显然已经周身如焚。
“跟你呀!”低回婉转的腔调儿,比床笫间的呻吟还要动人。
男人有些忍不住,手直接探入她腿间,再伸出来,脸色勃然大变:“你……”
他嘴里囫囵着不知说什么好,桃夭初时不在意,等看清对方手指上的红,蓦地停住动作。
她翻身下床,顺手拿起橱窗里的卫生巾,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正撞上守在门口的褚江宁,她的窘色化为讶然,瞋他一眼:“站这儿干嘛,故意吓我啊?”
男人一言不发,将她抵在墙上,有些急切地扯去胸衣,埋头在玉峰高处品香弄玉,如啮水之鱼,吃得津津有味。
这次换了桃夭寸心如狂,抬手推他:“你再胡闹……”
话没说完,褚江宁就猛地堵住她嘴,挑舌拨弄,指节故意一收一放地抓她双乳,闹得她春情再起后,又猛然打住了后续之事。
“想吃又吃不着,这滋味儿不能光我自己体会。”
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褚江宁推门进去,钻到浴室里,开了冷水自行发泄身体里残余的欲望。
桃夭恨恨一跺脚,不由哑然失笑:“每次都这么记仇,小心眼儿。”
稳了稳心神后,她打开玄关处立着的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一边在外间刷牙洗脸,一边听着男人在浴室花洒下的独角戏。
刚才前台不知怎么的把行李箱送褚江宁房间了,她原本是以拿箱子的借口来敲门的,可出来后瞥见远处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她忽然改变了主意。望着门边醉玉颓山的男人,她再顾不得那么多,就如饥似渴地与之热烈拥吻。
看来跟一个人相处久了,是难免会介意别人馋他身子的。
夜已深沉,两人洗刷完后,才重新躺在一起说话。
“酒桌上你干嘛喝那么多啊,弄得跟真事儿似的,我还真以为你喝醉了呢!”
“你信不信,不装醉他们真能灌醉我!”褚江宁说着,手臂从她腰下穿过,一收力,将桃夭往怀里搂了楼,然后心满意足地将脸贴在她额上,“这些人真邪性,上次我来他们还是按套路出牌,这才一个月不到,忽然画风突变,开始明目张胆地给我塞女人了!你说这图什么啊?我一不是公务员二不在部队,就算跟那些狐狸精来点儿什么,影响也不大呀!”
“呵,你这什么意思啊,怨我怀了你的好事?”
褚江宁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儿,手臂又收了收,将桃夭环得更紧:“你不出来搅局,我才怨你呢!”
她满脑子都是高万成之事的后续风波,因此提醒:“飓风始于青萍之末,你堂而皇之动了别人儿子,明枪暗箭都得防着。”
“什么时候这么贤惠的,都学会替我操心了。”
“你少自恋,我不过是出于……道义。”
“嘴硬。”褚江宁一条腿跨在她身上,恨不得亲昵到骨子里,“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看你,是不忍心哥哥遭殃对不对?”
“是、是,随你怎么说,我困了。”
桃夭闭上眼睛,褚江宁笑着,将床头灯关了。
第二天醒来时,两人一边商量今天的应对之策,一边忙着洗漱。桃夭未避免张扬,这次带的衣服都是最常规的淑女款长裙,不一会就收拾完毕。
褚江宁看着她直摇头:“还是穿汉服和旗袍好看,这些寻常衣服穿你身上,那股子骚劲儿都荡然无存了。你是存心想让哥哥性冷淡是不?”
“我让你胡说!”她作势要去撕他的嘴,男人顺着一带她腕子,将其拽进怀里。
门外,忽然敲门声响:“咚咚——褚总,在吗?”
桃夭立刻从他身上下来,整整衣物,看褚江宁要去开门,又忙拉住对方,从橱窗里拿起一盒避孕套拆开,撕下叁只放进包里,才朝对方使个眼色。
门打开时,张波故意不着痕迹地往里瞟一眼,岂料桃夭比她预想的更大胆,她直接走到门边,大方一笑:“张局真早啊,我还想多跟褚总汇报下工作呢,您就来了。”
张波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有卓小姐这样的优秀员工,难怪褚总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心里却忍不住嘲讽:骚娘们儿,扒瞎话都不带脸红的,是从床上汇报了一晚上工作吧?
一连几日,他们跟着招商局和文旅局的人在休宁县各个镇之间奔波。每到一个村落,两个局的人就伙着村镇干部轮番上阵,不厌其烦地为其介绍此处的地理风貌、人文环境,以及有多么适合茶树培植,然后畅想一堆蓝图规划。
桃夭月经前期习惯性地精神萎靡,看那些人夸夸其谈,也没力气多问。褚江宁边听他们宣讲,还时不时地看几眼她的情况,一心二用到令人发指,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张局,这些村子都挺美的。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只是光听大家说,也不知道究竟哪些地方更合适。您看,能不能多带我们去茶园走走啊?”
风淡云轻的下午,病美人“卓小姐”提了个合理的要求。可在地方官们的眼里,这要求就太不合理了:不就是个衙内带来招摇过市的小情人儿嘛,怎么还在男人堆里指手画脚起来了?
张波有些烦,耐着性子解释:“卓小姐您见谅,并非我们考虑问题不周全,不带您二位去茶园实地考察。我们全县已开发的大小茶园上百座,未开发的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每天都带褚总和您转茶园,那至少也得奔波几个月!现在已经快八月了,咱们南方的茶最晚11月就要播种,所以现实真不允许啊!不过每个镇提报的茶叶样本和质检报告,褚总和魏总那儿都有一份,所以我觉得看不看茶园,差别不大。”
桃夭“哦”一声,不再开口。张波暗暗笑着,继续没事儿人似的带他们到处溜达。
只是官老爷们没想到,“卓小姐”是个记仇的人。自打她计划落空后,就开始不断捣乱,每天跟在褚衙内身后,不是累了就是饿了渴了,各种撒娇卖嗲博关注,当众打情骂俏撒狗粮。
众人敢怒不敢言,心里早问候上了褚江宁八百遍: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什么东西?就知道围着女人打转,来的第一天就用了仨套子,真他妈没出息!
乱浮生(高干) 25、眉妩
又蹉跎了一周后,褚江宁终于表示即将回程。
闻讯的张波等人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不用再鞍前马后伺候纨绔子弟了,忧的是选哪些村为松萝茶种植基地,还是没能敲定。不过也算正常,公子哥儿成天忙着补肾上床,正事儿上不扯个一年半载的皮,怎么可能落实地下来。反正最终还是要从他们提报的名单里筛选,就算扯皮也不会扯出天差地别来。
中午还没到,东方大厦的贵宾包厢就大排筵宴。虽说官老爷们对褚衙内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词,可面子上还是不能显出来的。
“褚总这么快就要走,我们惭愧啊!”秦书记率先发言,然后举杯,“别的也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褚江宁与之碰杯,一饮而尽。
张波等人也紧随其后,跟着敬酒。
“褚总,招待不周,敬请见谅!”
“褚先生,如有不周,多多包涵!”
桃夭刻意降低存在感,低头吃菜。官老爷们早就领略过她矫揉造作的本事,因此尽量不去招惹她。
一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下午四点的返航飞机,考虑到路程问题,两点不到欢送宴就散了场。仍是由张波带人亲自送两尊佛去黄山机场,看到他们过了安检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张波长长地舒了口气。
回想起这些天孙子似的伺候褚衙内的糟心经历,张副局长发自肺腑地感悟到:还是为人民服务更轻舒坦一些。
候机室里,褚江宁哭笑不得地审视桃夭:“你怎么这么损啊?啊,还私底下问人家女公仆哪儿有正宗海狗丸儿卖,你这是跟外人演戏呀,还是故意给我上眼药呢?”
桃夭忍俊不禁,抱着他膀子柔声低语:“怎么,生气了?我这不是为了——好好给那些人树立你纨绔子弟的形象嘛,就得让他们觉得荒唐,才出不了乱子!”
“所以你就弄出个海狗丸儿来,还把人家两盒套子全给顺走了?坐实我一夜七次郎,次次都不长是吧?”褚江宁气得直瞪眼,“想让全世界都觉得我不行?”
她笑得花枝乱颤:“你行不行,我知道不就是了,管外人干什么呀。”
男人气急:“我已经让你整得自我怀疑了,一会儿千万别忘了去买盒海狗丸,晚上我吃吃看!”
两个人正咬耳朵,褚江宁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接起:“你到了?好,我们这就过来。”
挂上电话,拉着桃夭直接往候机大厅外面走。
嘀嘀——
刚出门,就听见不远处一辆京牌奥迪的喇叭声,两人径直走过去,一左一右坐到后排,接着车辆驶出机场。
“哟,钟哥?”看清司机面孔,桃夭有些吃惊。
钟城很淡定:“好久不见啊美女。”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好了?”
“是啊,都摆平了!”钟城感慨万千,“多亏了褚总及时出手,那王八蛋才自知理亏,同意私了。”
桃夭还忿忿不平:“就这么放管过那天杀的,便宜他了!他该不会狮子大开口,狠讹了你一笔吧?”
“嘿嘿,管我的人讹钱,能得他!”褚江宁笑意张狂,“就算老钟想赔,我也不能答应!”
桃夭眸中一亮,笑问对方:“你做什么了?”
“当然是做了些——让那孙子下半辈子不舒服的活儿,就不告诉你,自己猜。”
桃夭无语地翻个白眼,懒得搭理对方。
看他故意吊胃口,钟城开口:“褚总就别卖关子了,我说吧!那小子签完和解协议,褚总就让人联合其他受害者的家长,大家一起报案,把他的底儿都掀了,现在那家伙已经被刑拘了,后面有他受的。至于和解赔偿这茬儿,他就算想追究也有心无力。”
桃夭点头:“这还差不多。”
钟城一时百感交集:“说起来,这事儿还得感谢小桃妹子,要不是你当时给我提醒,估计我们两口子还一劲儿吵架,不知道孩子的委屈呢!我老婆说了,等回去了,她得好好谢你。”
“没什么,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干嘛这么客气。”
褚江宁这时反应过来:“我说,仅凭叁言两语,你怎么知道那杂种有问题的?”
向来伶牙俐齿的桃夭,被问得有些答不上来,她想了想:“我这人聪明啊,凡事只要一过我的脑子,是非曲直,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她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说正经的吧,钟哥,我让苏四收拾的东西,有没有帮我带过来?”
“放心吧,都在后备箱呢!”
“好。”转头又问褚江宁,“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老魏在黄山附近有栋别墅,一直空着的。我跟他说了,先去那儿落脚,后面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她意气风发的模样,褚江宁有意唱反调:“你可千万别客气,毕竟休宁地面上的官老爷都让你得罪完了。都这样了还不能将他们一军,那下回估计你一露面儿,那帮人不就馒头也能把你嚼了。”
“给他们找点儿小乐趣而已,一个个没度量的,还恨上我了。要不是为了万无一失,我真得当场打他们脸!一群酒囊饭袋,知道咱们是冲休宁松萝来的,你看这些天他们都用什么茶招待的?”
她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掰着指头开始细数:“祁门红茶、屯溪绿茶、太平猴魁、六安瓜片、黄山毛尖,徽州名茶都快让他们显摆遍了,唯独自家门口的松萝连茶沫子都没有。可见这些坐办公室吹空调的老爷们,自己都没底气。我看他们从来就没实地对比过,所以交给你们的茶叶样本也都大同小异,只选他们觉得有利可图的村,领你去看一遍,再一顿尬吹,然后让你自己选。这要真能选出好的来,那才见了鬼了!再有,农业口的人面都没露,全让招商局唱了主角,就这,还上赶着让你尽快投资开工,满脑子升官发财梦,一点儿实在的都没有!”
钟城并不知道桃夭具体做什么的,但这一番话,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褚江宁听完,忙给桃夭顺气:“好了,没必要跟那些人生气,就当前几天是过来散心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别墅前,看门人一对车牌,忙把他们迎进去。
第二天褚江宁醒来时,桃夭已经在梳妆台前盛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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