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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浮生(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行魅
“当时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了你就听吗?恐怕你还会变法儿的来搅我。你这种喜欢作死的人,除非一击到位,不然越阻止你就越来劲。”
“哟,吃透我了?”
桃夭将手中物儿向身前一递,双腿间的花苞向前一迎,丰隆柔腻的妙处已然夹住他。
“是要吃透你,不情愿被我吃?”
也是一语双关,问得褚江宁气促声颤:“情愿,就算被你这么骚的女人吃一辈子,我也乐意……”
“那我不一定乐意,啊——”
褚江宁闻言就反客为主,下身还没挺入,手指就挤进一根,在紧狭深幽的洞府勾挠钻探,嫩滴滴的花心登时充血,将男人的手贴得越发炽热。
“继续过嘴瘾啊!”男人威胁着,手指瞬间抽空,出其不意挺枪就刺,桃夭无力地摄开双腿,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她宛转迎合,令褚江宁欲心火炽,仿佛“嘭”的一声,金茎直入九霄深处,他耸身抽送,一柄红缨枪拱上蹿下,将身下人刺得摇摆杨柳,声似莺啼。琼津玉露,顺着他的起落贯透,从他枪头浇下,褚江宁更觉心头振奋春兴弥发,使出浑身力气纵横驰骋,连一池静水,都跟着这双交颈鸳鸯潮起浪平,扬波翻涌。
等他们消停下来时,浴池周围已经水花四溅。褚江宁起身去穿了件浴袍,又抱桃夭上去。屏风后,桃夭擦干身上正准备换衣服,拿起手边的衣服一看,气得想打人。
“褚江宁,你个混蛋!”
她裹着浴巾冲出来,将那薄薄的一袭茜红交领纱衣砸在对方身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衣服?”
“娉婷初试藕丝裳,凤尺裁成猩血色,传说贵妃出浴,穿的就是这种。”男人笑意深深,走到她身边,展开那件足以令人春光大泄的衣裳,在她身上比着,“就穿一回给我看看,好不好?”
桃夭熬不过褚江宁磋磨,最终将那宽松的袍子罩在身上。腰间还假模假样地设计了两根收腰系带,然而面料又薄又透,还袒胸露乳,除了让臭男人两眼放光外,毫无乱用。
臭男人看着她的上身效果,顿时沾沾自喜,抱起她就往外走。
桃夭羞得拳打褚江宁胸膛:“你神经病啊,穿成这样被人撞见,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们收拾完早走了。”
一时又回到书房,褚江宁将她置于圆凳上坐着,先拿了条干毛巾让她擦头发,然后自顾自拉开书架底层的抽屉,从一堆卷轴里找出一幅画。打开后,桃夭注目看,是现代工笔人物女画家王叔晖于1947年画的《杨妃出浴图》,画中的贵妃旖旎风流的姿态,在褚江宁眼里,与此刻的桃夭如出一辙。
她却只两注意到了身上的衣服,对比花纹一看,竟然是按画里一步一复刻的。褚江宁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痴笑,他喃喃自语:“这才叫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桃夭无奈摇头:“褚江宁,你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
褚江宁兀自沉醉:“这宅子,是我年少时的梦想,可建好之后又觉得近乡情怯,自己住总觉得少点儿什么。直到认识你,我突然发现了它的好处,什么时候搬过来,陪着哥哥一起?”
“什么时候都不会。”桃夭回得干脆,“你是我的闲情逸致,可我很清楚,云楼才是我的志趣所向。我的人生追求,不在于跟哪个男人,或者嫁为人妇。你不要天真地以为,咱们两个睡上几觉,我就要对你言听计从。”
“换我对你言听计从,也未尝不可。”
桃夭眼前一亮:“哥哥真是个知心知意的好男人,我要爱上你了怎么办?”
褚江宁抱她在怀,重新坐下:“你这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不信,可我知道你爱听呐!”
两人你来我往地调弄风情,桃夭突然想起件正事:“下礼拜苏老太爷过寿,有个忙你可必须要帮!”





乱浮生(高干) 17、尾犯
褚江宁做梦都想不到,桃夭竟然让他在苏老太爷的寿宴上吹唢呐伴奏。刚听到这出格的要求时,他直接严词拒绝,桃夭不肯罢休,一番软磨硬泡,最终使其妥协。
褚江宁面上从善如流,心里已经把魏鸣珂和苏四这对缺德表兄妹记恨上了。
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衙内,褚江宁一向是狂荡不羁的代名词。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位游戏红尘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竟然是正经的唢呐艺术非遗传承人。事情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褚老太爷有个同宗兄弟,几代都是吹唢呐的,少时艺术细菌浓厚的褚公子,头脑一热就拜了那老爷子为师,没几年便神功大成,甚至还凭实力拿过全国大赛的总冠军。
但年纪越长他越发现这种乐器杀伤力太强了,俗话说的好,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因此唢呐在民间还有一诨号,叫乐器流氓。褚衙内虽然商业手段偶尔流氓,还不想把这个标签贴脸上,所以现在除了家人和魏鸣珂这个发小,别人根本不知他褚公子有此绝活儿,连苏四都是间接得知的内情,何况桃夭。
然而褚公子已于温柔乡中五迷叁道,最后的底线终究决溃。
苏四听到桃夭电话里传来的喜讯,差点儿以为自己幻听,魏鸣珂得知后,有了充分理由怀疑自个儿发小走火入魔。他不过是出个坏点子投石问路,想借此检验一下褚江宁对桃夭的态度,没想到结果如此扎心。
但他还是单纯了,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又岂会只做一件壮举。
周一桃夭去上班的时候,气色红润如瑶池仙桃,同事们见微知着,私下里都猜她一定谈恋爱了。不过素知这主儿性子冷,因此也没人多问。杜伯炎火眼金睛,自然看出了眉目,他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工作之余还不忘找桃夭谈谈心:“我跟你俞老师都觉得小褚很适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放下的就放下,体会一下常规女性的生活,对你身心更有益。”
桃夭此刻深切感受到了苏四被催婚时的抑郁,她眉毛一挑:“伯伯,您就不担心我被拐跑了?”
杜伯炎露出和煦的笑容:“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有时也胡闹但不至于太浑。”言下之意,你把褚江宁带沟里还差不多。
也知道杜老板是一番好心,桃夭识趣地点头:“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言不由衷的样子,杜伯炎看在眼里,到底没点破。
下班时褚江宁打来电话:“我来接你。”
她躲在更衣室里声音小的像做贼:“昨晚才分别,一天还没到呢!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儿私人空间?”
“要不我来云楼门口等你?”
桃夭认栽,没好气道:“别废话,博物院后门的十字路口,老地方!”
那边听了,才笑着收线。
五点刚过,马路上的车流逐渐密集起来,褚江宁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抽烟,桃夭一摔门上来了。他赶紧掐灭烟头,对方还是不依不饶:“跟马路上抽多没劲啊,回家怎么抽都没人烦你。”
“不行,一个人多寂寞啊!”
“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两人昨天定下约定,周一到周五非工作不见面,就算见面也绝不在下班时间互相打扰。桃夭很明白,如果私生活里频繁出现男人这种生物,她的工作状态一定会受到影响。不说心境,单是身体反应就不可能没有变化。她之前清心寡欲,所以整个人呈现出的都是冷淡从容的禁欲感,可性事一多,情欲滋养出的娇媚柔和是藏不住的,这无形中会令她多出轻佻感。长此以往,必然闹出乱子,实在得不偿失。
褚江宁深谙烈女怕缠郎之道,一副无赖嘴脸:“昨天是被你这妖精迷了眼,今天一觉醒来,哥哥就后悔了。”
桃夭丢个白眼给他:“要点儿脸,没那么难。”
“我还就不要了!”褚江宁扑过来拢住她,眼里发热,“没这道理,不能你爽完,就穿上衣服不认人了!”
“咚咚!”
结果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外面站着个交警敲窗,“该路段高峰期不能随意停车!”
桃夭笑得花枝乱颤,褚江宁脸色有些黑,可终究不占理,只能默默将车开走。
一路上讨价还价,桃夭才答应和他吃饭。地点在二环边儿上一个大排档里,她下车时还挺奇怪。
“怎么,看不上?”褚江宁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站住脚说,“换个地方也行,去哪儿听你的。”
“没有。”她摇摇头,不无讽刺意味,“我是没想到,原来你还喜欢与民同乐啊!”
听出话中的刻薄,褚江宁回击道:“前天上午,是谁在我书房里嘀咕想吃碳烤生蚝的?”
她顿时想起来了,当时褚江宁非要她倒去美人榻上不动,然后按她的样子去临摹那副《杨妃出浴图》。一个姿势摆了几个小时,褚江宁才将将勾完轮廓,当时桃夭又累又饿,顺口说了一句想吃生蚝,不想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大排档的老板一看就跟褚江宁认识,看他们走进院里忙招呼出来:“嚯,今天怎么赏脸到咱这儿来了?刚才老远我就瞅着像你,就是觉着那车不是你的风格,所以没敢认。怎么着,开始走低调路线了?”一时又疑窦丛生地瞟瞟桃夭,“这位小妹是——女朋友?”
桃夭客气地冲那人点点头,也不开口。褚江宁不耐烦地凛了对方一眼:“问那么多干嘛,来吃个饭还得录口供啊?你再废话我们上别处去!”
“嚯好好,你谱儿大。”老板说着,亲自抽马扎子招呼他们坐下,“想吃点儿什么啊?”
“你这话就多余问,招牌菜有什么上什么,特别是碳烤生蚝,多来点儿!”
“哟,兄弟你这是累着了想大补?”看那老板笑得一脸内涵,褚江宁斜他一眼,朝桃夭努嘴,“她想吃,寻思着就你这儿手艺最正宗,材料还新鲜,正好有空就过来了。”
老板这才仔细打量桃夭,默了一晌正式做起自我介绍:“美女你好,我叫黄平川,见面就是朋友,以后想吃海鲜尽管过来,我请!”
说罢还想握个手,褚江宁眼疾手快给推了回去,一时笑里藏刀:“咱又不是付不起你饭钱,干嘛用你请,显你啊?”
桃夭笑笑,礼貌地回了一句“幸会”。
“妹子做什么工作的,看着像个文化人儿。”
褚江宁代答:“茶叶。”
“我说呢,怪不得气质出众。”夸完,黄平川拿出手机:“妹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咱加个微信?我这儿也送外卖,改天你想吃烧烤了又不想动,微信里说一声,我找人给你送。”
褚江宁倒没拦,还跟着解释两句:“你叫他黄哥就行,要是不乐意就叫老黄。主业卖烧烤,副业搞建工,你以为他真大方?那是为了下回送礼跑关系的时候,请教你怎么选茶叶。”
话说到这份儿上,桃夭也不好拒绝,拿出手机,说声“我扫你吧”,两人加了微信。
这时有服务员从里面端出刚消完毒的骨瓷餐具,摆好后顺势将桌子上一次性餐具都收了,接着有人端来烤好了肉串儿和海鲜,黄平川起身:“你们慢慢吃,不够了招呼我!”
等他走了褚江宁才又说:“老黄是堂哥的战友,人挺仗义的。他往后要是找你有事儿,不想应付你就跟我说。”
桃夭面无表情“嗯”了一声,褚江宁也看不出她什么心思。
吃到七八分饱,桃夭就住了嘴,虽说是靠手艺和脑子吃饭,可身材还是要保持的。褚江宁也不多说,自己又拿起签子撸了几串儿,这时忽听脚底下有“喵喵”声,一只胖嘟嘟的小白猫在他们脚边打转。
桃夭脸色一喜,夹了盘子里剩下的鱼肉到小猫嘴边:“喵喵,吃呀!”猫友好地叫了两声,张嘴大吃。
褚江宁瞬间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猫,两人最是缱绻情浓时,桃夭语气都没温柔软糯过。他有些吃味,看桃夭伸手要摸猫脑袋,一把捞住她的手:“野猫别乱碰,咬着你!”
桃夭疑惑:“难道不是老板养的?”
“嘁,他才没闲心养猫呢!”
正好这时黄平川过来,褚江宁问:“你家的猫?”
“野的,每天都过来蹭吃的。没挠着你们吧,不行我让服务员弄走。”
不等褚江宁说话,桃夭脸上又浮出笑容:“真没人要,我就带回去养着吧!”
褚江宁一捏她手指:“想养猫我明天找人选只有血统的。”
“金贵的不会养,我就喜欢这只。”
男人松开她的手,嘴里凉飕飕的:“自己逮啊,没人帮你。”
“也没让你帮。”话没说完。她就轻车熟路提起小猫,托在了手里。
褚江宁急了:“靠,这种野猫没打针,别抱那么近!”说着又冲黄平川道,“别愣着,去给找个笼子!”
最终小猫很听话地进了笼子,褚江宁虽然嫌弃,还是一手拎着一手牵起桃夭。
黄平川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前面小胡同拐弯儿不远,有家宠物医院,你们要是不着急走,可以先把猫放那儿,观察两天等驱虫打针完了,抱回家养才安全。”
褚江宁深以为然:“我看行。”
说话的工夫,刚才坐他俩不远处的一桌小青年,也结了账出来,有个黄毛走到大门口还特意回头瞄了桃夭几眼。褚江宁面露不悦,刻意将桃夭往身后护了下。
按照黄平川说的地址,两个人把小猫安顿好。出了宠物医院,桃夭心情很好地取笑褚江宁:“不是说野猫不干净吗,提了这么久笼子,不怕脏着你的手?”
“那一会儿回去了,你好好陪哥哥洗。”
“蹬鼻子上脸,你想回哪儿去?”
“你回哪儿我就跟着去——”话还没说完,褚江宁冷不丁往身后一瞥,不远处有几个人跟了上来,往前一扫,一辆面包车不知何时堵在了胡同口上。
就着昏暗的路灯,褚江宁面色一凛,身后为首的那人,不就是刚才的黄毛?




乱浮生(高干) 18、导引 ()
感觉腰上猛地一紧,桃夭以为褚江宁又要胡闹,正想打开他的手,就见男人手指在她嘴前一竖。鱼水之欢带来的默契,使她从肢体语音中读出了对方的用意。
“一会儿趁我缠住他们,你什么也别管,往胡同外面跑。”
桃夭气息一滞,忽然手里多了样东西,褚江宁低声嘱咐:“车钥匙你拿好,出了胡同直接往西跑,上了车报警。如果半道儿被追上了,先随便拽个路人,千万别撒手!”
她将钥匙紧紧撰在手里,并不知说什么,另一只手用力扣住褚江宁的,对方也回握一下,意在让她放心。
不过片刻功夫,后面的四个人已经徐徐逼近,胡同口的面包车门蓦地被推开,两道人影登时蹿出。
褚江宁顾不得多想,往前一推桃夭:“跑!”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四个人立时就到了褚江宁跟前,顷刻间与他扭打在一起。褚江宁仗着出身将门会些拳脚功夫,起初还镇静自若勉强招架得住,可四人前后左右地围着他,到底猛虎不敌群狼,几个回合后他就显出了吃力。
桃夭跑了没两步就停住脚,面包车上下来的两人步步紧逼,她被迫往后退着。不远处,褚江宁似乎已经落了下风,紧要关头,她决定放手一搏,掏出指纹解锁后的手机,低头一点微信,立刻向黄平川发过去语音通话。
这时那两个人已到近前,二话不说就抢她手机,最后时刻电话接通:“救我们,胡同里——”
啪!
话音刚落她的腕子已被制住,手机霎时被扬在地上。两人一上一下把她往面包车的方向拖,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桃夭暗想喊救命不一定有人见义勇为,因此扯脖子大喊:“着火了,快救火啊,着火了——”
两人顿时愣住,连围攻褚江宁的几人都动作一停,褚江宁早被打得倒在地上,屈膝护裆双臂抱头。此时桃夭一喊,他逮着机会,就近抓住一个人的脚脖子,出其不意伸手一拽,瞬间将对方掼倒在地。另外叁人反应过来,一人将其压着,剩余的死命踢他。
桃夭被捂住了嘴,她刚才的叫喊惊动了两边住户,就近的一户人家的门头灯突然打开,一个男人出来查看情况,正看到这围殴掳掠的一幕。
“再他妈看捅死你!”捂着桃夭嘴的人恶狠狠地叫嚣道,男人害怕迅速跑回院子紧闭大门,一时灯也灭了,胡同再次陷入漆黑。
桃夭趁其不备咬在捂她嘴的脏手上,对方吃痛手一松,她趁机呼喊:“杀人了着火了——啊——”
刚喊一句,就被打了一耳光,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
“黄毛,别他妈管那男的了,快走!”眨眼间桃夭已经被抬到面包车跟前,她嘴被死死捂着,发不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面包车后冲出亮光一片,黄平川带着厨师服务员等人闻风而至。黑灯瞎火的胡同一下子被照亮,厨师腰系围裙手挥菜刀,几个服务员都抡着马扎,叁下五除二就将近前两人制服,一拥而上打得两人哭天喊地。
另外四人刚甩开褚江宁跑到一半,忽见救兵赶到,抹头又往反方向跑,黄平川几人拔腿就追了上去,没五十米就将黄毛等人薅住,搂头盖脸先胖揍一顿。
桃夭忍着疼跑上前抱这褚江宁,满心焦急地晃他:“褚江宁,你没事儿吧?褚江宁!”
褚江宁悠悠睁开眼,嘴角淤青还逗她:“怎么,怕我死了你守寡?”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她气得锤他胳膊,只听褚江宁“嘶”的一声,“别碰哪儿,疼!”
黄平川这时已经押着黄毛等人回来,见褚江宁如此狼狈还不忘调情,也是没眼看。他走至近前:“兄弟,你怎么样?”
“皮外伤,先扶我起来。”
桃夭和黄平川一左一右,扶他站起身,褚江宁灰头土脸地看向桃夭:“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她摇头,褚江宁拿出手机打开灯一照,就见她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登时暴跳如雷:“哪个杂种干的?”说着转身就冲黄毛等人大打出手,揍完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两人跟前,不由分说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操你妈的,老子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指头,你个逼养的敢打她,废了你个丫挺的!”边说边抬脚朝两人下叁路猛踹,黄平川怕出事儿,忙上前拦着,“兄弟你淡定!”
褚江宁急了眼差点连他也踹上,桃夭走过来不动声色一抓褚江宁手腕,将其怒火压住。转而对众人说:“他们身上的手机,最好先收了。”
一句话让褚江宁清醒过来,低头看桃夭:“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她点头:“可我不认识他们。”
褚江宁心思电转,想起了什么,拍拍桃夭的手:“我来处理。”
胡同里的住户刚才听到打斗声,已经报了警,这时便闻警笛声由远至近。
“老黄,把这几个崽子手机都收了。”说完走到一边,不知给谁打电话去了。
那些片儿警刚开始凶神恶煞的,一个个的脸色晦气比出殡还难看,不问缘由就要把所有人带走。不一会儿领头的警察忽然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吆五喝六的姿态瞬间消失,卑躬屈膝却不知舌头该往哪儿舔。
过不久,就见另一队公安赶到,亮出证件说是市局刑警队的。
最前面一人走过来和褚江宁握手:“您好,我是刑警支队的王峰。”
褚江宁也很客气:“早就听说过王队的大名,公安部二等英模啊!”
“客气、客气……”
说几句场面话,褚江宁切入正题:“刚才有点事儿,从这路过,突然就窜出来几个小流氓,想对我实施抢劫。这不刚好几位热心市民路过,帮忙制服了这一伙歹徒。”说着朝黄平川等人努努嘴,绝口不提桃夭。
黄平川也配合着演戏,满脸谦逊:“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几个都是退伍军人,见义勇为共创和谐社会嘛!”
褚江宁继续说:“王队你看,不行我跟着回去做个笔录?”
王峰看完两位影帝的表演,也很配合地添了句台词:“那就有劳您,跟我们去局里走一下程序。”
黄毛等人看了,就知道踢上铁版了,纷纷打着哆嗦垂头丧气。刑警队的人将他们押上警车,从头到尾都没给那些片儿警一个正眼。
褚江宁转头对桃夭道:“我让司机去老黄店里接你,今晚上你别回去了,到御风山等我。”
经历了刚才的惊魂一刻,她疲惫地点点头,想将车钥匙给褚江宁,结果还没找到对方就上了王峰的警车。
黄平川把桃夭的手机递过来,她一按键发现彻底无法开机。
第二天桃夭在御风山的四合院醒来时,才知褚江宁一夜未归。
她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件汉服长袍套在身上,开门去了书房,里面的榻上,果然躺着个男人。关门的声音将对方吵醒,她走过去,在塌边坐下,褚江宁有些疲惫地展臂环住她的腰:“晚上睡得好吗?”
“挺踏实的。”桃夭说着,伸手抚摸男人脸庞,“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这儿了?”
“到的时候两叁点了,怕吵着你。”
“转过脸来我看看。”
褚江宁开始不愿意,实在拧不过她,才露出淤青红肿的嘴角。
桃夭笑着轻轻吻上去:“还疼吗?”
男人闭着眼:“亲一口就少疼一分钟,你得一直亲才不疼。”
“讨厌。”往里推推他,桃夭侧躺在塌上,“一会儿你让他们煮几个鸡蛋,我拿蛋清给你敷敷。”
褚江宁嘴里没个正经:“拿你奶子给我敷敷更管用。”
“再胡说我走了。”作势要下去,男人一把拽住她,“好,不闹了。”
一时说起昨晚的事,桃夭问他:“你昨天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所以才跟着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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