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浮生(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行魅
说话的工夫酒吧到了,桃夭很少来这种地方,但今天是苏四生日,好友盛情相邀,她也无妨破一次例。
两人一进去就吸引了全场目光,只见两个美女一高一矮。一个短发纤瘦,穿一件黑色绣瑞鹤腾云的圆领长袍,中间腰封一束,英姿飒爽,走起路步履生风;一个步摇云髻,环佩声响,上身一件真丝暗提花的橙色长褙子,边缘满绣花叶相间的红蓝山茶,内配青草色抹胸,下面一条四合如意纹的米色百迭裙,脚上蹬着与上衣同色的绣花布鞋,一步一风情。
好在这里是间清吧,没有群魔乱舞的嘈杂扰攘。众人正惊异于两美女的风姿各异相得益彰时,酒吧老板认出了苏四,忙上前相迎:“哟,这不苏大小姐嘛,今天怎么想起到咱这小地方来了,稀客稀客,有失远迎!”
苏四也不客气:“老胡你少来,我们乐队里的人谁不认识你,都快赶上打卡上班儿的频率了,你还跟我扯这闲犊子。也就今天临时起意,忘给你打电话说了。”
老胡笑笑:“这不寻思客气一下嘛,怎么还上纲上线儿了。”眼光瞥向桃夭,不无兴趣,“这位美女是?还是第一次见……”
“我好朋友。”苏四搪塞一句,转而问,“我们常去的那间,今天没人吧?”
“冲您这句话,有人也得轰出去。”老胡说着,给服务员使个眼色,“带两位客人去九号房。”
楼上比下面更加安静,缓慢低沉的音乐,昏黄懒散的灯光,匹配着中世纪古堡风格的装修,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的混搭情调。
苏四翻了一圈菜单:“就要你们这儿主打的西餐拼盘吧,再来个果缤纷。”
服务员火速操作完毕,问道:“两位小姐需要点酒吗?”
“我还是老规矩。”苏四说着,看向桃夭,忽然灵机一动,“我记得你们有款玫瑰味儿的伏特加?”
“是的,需要点一杯吗?”
桃夭听出这是给自己的,刚要拒绝,就见苏四眼中闪出祈求:“知道你不胜酒力,可好不容易来一次,尝尝嘛,再说了就算喝醉了也有我呢!”拧不过寿星,她只能勉强答应。
很快餐品都上齐了,两人举杯相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桃夭一向对酒不感兴趣,原想着意思一下抿两口就算了,没想到苏四给点的这款却格外迎合她的味蕾。桃夭不免惊喜,端起酒杯又连饮几口,苏四慌了:“姐们儿你慢点喝,这可是伏特加啊,度数不低呢!”
“是吗?”桃夭凝视杯子里重琥珀色又闪些粉光的液体,不以为意,“我觉得挺好喝的,没感觉有白酒那么冲啊!”
“当然跟白酒不一样,但度数没低多少,哎你——”她话没说完,一杯酒已经被桃夭喝掉叁分之二了,苏四头大,“姐们儿,你们喝茶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吧!”
桃夭还是无所谓的样子,见状把杯子搁下:“想让我陪你喝酒的是你,不让我喝也是你,不就多喝了几口,至于吗?”
苏四欲哭无泪:“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可不敢再劝你喝酒了。”
两人重新闲聊起来,桃夭问她:“过生日也不会回家啊?”
“我哥又不在,算了吧!爹妈都忙得昏天黑地,爷爷奶奶见面就催婚,我回去找刺激啊!”
“老实说挺羡慕你的,家里人丁兴旺。”
苏四“哦”了一声,不知怎么接话。虽然跟桃夭关系不错,不过对方的家庭情况她还真知之甚少,只听说是家庭关系淡漠,与父母老死不相往来,唯一抚养桃夭长大的奶奶也早就过世了。其余内幕,一概不知。
正好这时苏四电话响了,是乐队同事打来的,她索性按了免提:“苏苏,听酒吧老板说你在楼上,下来一起玩儿呗!想起今天是你生日,大家都过来给你庆生呢!”
同事们的盛情,让苏四有些为难。桃夭看看她,低声说:“没事,我不介意。”
听她这话,苏四赶忙答应下来,两人又吃了几口,擦擦嘴,开门往一楼走。
乐队的人见过桃夭几次,所以场面倒不尴尬。有人还打趣:“好家伙,你俩今天都走复古路线啊!”
桃夭刚喝了酒,此时脸色泛出桃红,笑了起来:“对呀,刚才走在路上,还有人说我们俩cp感很足呢!”
有个主唱吃惊道:“小姐姐你今天跟以前不大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
“以前是冷冰冰的仙女,不苟言笑,今天是仙女下凡与民同乐。”
也是借着酒意,她笑得更开怀:“嗯,谁还没个人设呀!既然你话都这么说了,那今天我也不在乎那些了——”
苏四太阳穴一跳,扭头看她:“桃桃,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桃夭缓缓摇头,“我说寿星,今天你过生日,要不这样,我给你跳支舞祝寿,怎么样?”
乐队众人一听,纷纷拍手:“这难得啊,上次看小姐姐跳舞还是帮我们拍mv的时候,好好好!”
苏四想拦已经拦不住了,就见桃夭风摆杨柳般走上小舞台,兰花指翘起,翩跹起舞,罗衣姿风引,轻带任情摇。
刚才那位搭话的主唱见状,跟队友们使个眼色:“老板这儿有现成的乐器放着,要不咱们一起上,给汉服小姐姐伴个奏?”
众人说声好,又看看苏四:“苏苏你今天是寿星,就在下面好好当观众吧!”
说着一干人各就各位,弹唱起《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词曲与舞者,倒是珠联璧合。桃夭旁若无人般,时而飘然转旋,轻若流风回雪,时而弄脚弯腰,矫似浮云遮月。苏四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小视频,配文道:“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
这条动态刚发出两分钟,就点赞破百,连平常不怎么跟苏四互动的某纨绔子弟都评论:“这美女气质真特别,改天介绍认识一下?”苏四看完翻个白眼儿,心说你也配,懒得回复对方,继续观赏舞蹈了。
桃夭跳完一支《凌波舞》,还觉得不尽兴,冲主唱他们挥挥手:“再来一个,你们会弹《陌上桑》,我来跳《罗敷行》。”
大家火速达成共识,一曲又起,桃夭身姿旋转,再次忘我。可能是酒精作祟,她的动作比刚才慢了许多,不过腰肢款款,依旧情多舞态迟,意倾歌弄缓。
舞罢,全场叫好,很多不认识的人仍意犹未尽,见她摇摇摆摆地走下台,不禁起哄:“小姐姐,再跳一个!”
她驻足轻笑:“有点累,歇会儿再跳。”说着去苏四旁边的空位坐下,只觉满身是汗,热得难受,连一边衣襟滑下肩头都没在意。
苏四忙给她扯上去:“你真醉了?”
桃夭抓住苏四的手,面色红润醉眼朦胧:“里面又不是没穿,你干嘛给我捂这么严实,热死了。”
苏四语气发颤:“歇会儿就不热了,咱先把衣服穿好。”
“哎呀,你别闹,我还想脱下来晾晾呢!”
只听她身后忽然多了个声音:“要不我帮你脱?”
乱浮生(高干) 15、排歌 ( )
桃夭回眸,瞧见褚江宁站在一步开外,脸上凛若冰霜。
“是你啊!”她勾勾手指,“过来!”
褚江宁很给面子,一步到位,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桃夭抬手挑起男人下巴,粉面含春眸光潋滟:“来,给我笑一个。”
褚江宁脸色更黑了,苏四那里已经冷汗直冒。以桃夭的段位,褚江宁绝对不能把她怎么样,可他绝对能对自己实行精准的打击报复。
“你不是要脱衣服吗,要不要我帮你?”
桃夭脑子有些断片,盯了褚江宁几秒,又转向苏四:“你把他招来的?”
苏四连连摇头干笑,虽然没对上褚江宁的眼睛,后背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暗骂自己手欠,刚才怎么就抽风非要发朋友圈呢?
见姐妹不说话,桃夭再度打量褚江宁,片刻后忽然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拽着男人胳膊说:“来都来了,陪我跳舞吧!”
褚江宁火了:“不能喝你逞什么能?”话是冲桃夭吼的,眼珠子是剜向苏四的。
作为酒醉之人,桃夭自然觉察不到这黑云压城般的气氛,还想推开褚江宁:“要你管!”
褚江宁二话不说,揽过她的腰就要离开:“走,跟我出去。”
苏四本想拦着,架不住对方一个刀子般的眼神划过来,她缩了缩手,怂了。那些跟褚江宁同一大院长起来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这大哥面相其实不凶狠,反而有那么几分翩翩君子的风度,可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让女生不敢靠近。倒是也有过头铁的女人去招惹她,结果无一例外是铩羽而归。连他为数不多的前女友、女伴们,也都全军覆没灰溜溜退场。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褚江宁这人,应该跟女人有仇。
殊不知,被判定为仇女者的这位仁兄,此时此刻却被女人折腾的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把桃夭塞进车里,褚江宁刚坐上驾驶位,桃夭便扑过来啃他脖子,在他领口处留下一片湿滑的吻痕后,又呵呵发笑:“还敢给我种草莓,来我给你种西红柿。”
褚江宁皱眉,推起她:“瞎胡闹什么,回去坐好了!”
“胡闹?”桃夭杏眼圆睁,“那我就胡闹给你看看!”说着往他脸上贴,微微的酒气喷薄。
“闪开,我不亲醉鬼!”
桃夭眸光闪烁:“醉鬼非要亲你!”下一秒,嘴唇径直贴上他的,喝醉的女人蛮力格外大,桃夭用力在他口中索取,褚江宁第一次体会到舌头发麻,呼吸吃力的窒息感。
好半天,两人才平复喘息,桃夭笑得邪魅:“等会儿要是碰见交警查酒驾,我第一个举报你!”说完,倒在副驾上,慢慢阖上眼睛。
这一晚上,桃夭睡得出奇踏实,甚至连梦都做一个,就天亮了。
睁开眼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什么,忙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男士t恤外,其余衣物全不在了。枕边空空,并无旁人。
抬头四顾,身下睡得是一张雕花镂空的红木架子床,四周悬着轻纱幔帐,拨开床帏,可见房中陈列古朴,与床同色的梳妆台、衣柜、小茶桌、凳子,靠墙的橱柜上,摆着瑞金香炉,炉内隐有青烟漫出,仔细嗅一口,香气清醇,是越南芽庄里等级较高的倒架沉香。
屋里没有钟表,透过窗棂看日头,时间应该不早了。地上一双鞋都没有,桃夭光着脚下床,开门出去。这处住宅是典型的四合院,站在廊庑下研究一阵,分辨出来自己睡的是正房,旁边的中堂里摆设很讲究,八仙桌、太师椅、墙上中堂画对联一应俱全。在中堂踱了几步,转身推开旁边书房的门,褚江宁果然在里面。
“醒了?”男人看她一眼,又低下头。他站在书案前,手中捏了支毛笔,看样子是在画画。
桃夭走上前,瞟了几眼,登时愤愤抱肩:“你成天除了画春宫图是不是没别的事儿干了?”
褚江宁搁下笔:“本来想干你的,结果醉成烂泥,只能大早上起来干这个了。”
她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满嘴的不正经。”
男人笑起来,将毛毡迭着未完的花往右边一卷,空处半张桌子,随后笑着把桃夭报到桌子上,双手撑在她两边的桌沿上,四目相视:“我为什么要正经啊?”
她抬眼:“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不然呢,还指着哪个野男人给你换?”
“你也是野男人。”
“那敢情好啊,咱们现在就野一个!”边说边分开她两腿,去解自己裤带。
桃夭认输,抓住他的手说:“好了,大早上没吃饭,我还饿着呢!”
“就该饿你两天,让你也尝尝那滋味儿。”见褚江宁说得咬牙切齿,桃夭知道这是想起之前车祸那档子事儿了,于是伸手拨他头发,“都好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不问不要紧,这话一出口,褚江宁脸色蓦地沉下来:“你还好意思问,昨天干嘛去了?”
“吃饭啊!”
“还有呢?”
“喝了点儿小酒嘛!”
“然后?”
桃夭不明所以的样子:“然后我干什么了?忘了。”
“真的?”褚江宁低头,咬着她的肩膀,“舞跳得不错嘛,我们朋友圈儿里都快传遍了,一堆人排着队等着认识你这位汉服小姐姐呢!”
昨天褚江宁出院,朋友们特地为他包场庆祝,男男女女凑了一大屋子。一群人玩儿得正带劲时,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着的耍了一眼朋友圈,然后就被苏四发的小视频引爆了。他们圈子里万年不发言的人都被炸了出来,表示求认识,还有个平常刻板保守到死的主儿,直接评论了一句“贵妃醉酒,美不胜收”,其余各种夸赞、好奇更是要溢出手机屏幕。
作为古典舞传承者的桃夭,虽然没考专业证书,但那曼妙传神的舞姿,内行外行都挑不出毛病。再加上她气质偏冷,跳舞更有种独特的飘渺感,褚江宁来来回回看着那只有10秒的视频,脑子里当时就想起了白居易的诗:“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这样妖孽般的女人,让他如何放得下。所以褚江宁什么也没解释,直接丢下一干朋友离席而去。好在那间清吧离他们聚会的地方不远,赶到时醉鬼还没闹出更荒唐的事。
桃夭望着肩膀上的牙印,故意“啊”了一声,男人冷笑:“再叫大声点儿,这宅子叁进叁出。除了咱俩没别人听得见。”
“啊?”她抬头,“这是哪儿啊?”
“往前两公里就是御风山。”
桃夭双目一垂,那的确不容易让人听见。御风山脚下,是块冬暖夏凉的宝地,古代也是皇家的别苑所在,现在这里依旧没对外开放,从南宫门经过时,甚至还能看见荷枪实弹的卫兵站岗,很多来洛城疗养的中央高层人物,就住在御风山里。
能在这附近圈地盖院子建别墅的人,那还真是属螃蟹的可以横着走。
看着眼前这只“螃蟹”,桃夭决定以柔克刚:“哥哥,你说得都对,我下次改了。”
“还想有下次?”他的手从t恤底部钻进去,握住她胸前的一簇香玉,微微用力,“下次想脱给谁看啊?”
乳尖被捏得疼中带痒,痒里发麻,身下也陡然涌出一股潮湿。褚江宁撩拨她的手法,从来十拿九准,桃夭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中蛊了,明明每次意识都是清醒的,可身体回回不受控制。
“只脱给你看。”说这句话时,她真切感受到声调都变了。
褚江宁看了看裤子上沾染的湿迹,也十分诧异:“你怎么这么骚啊,碰一下就湿成这样,大早上就想磨我是不是。”
桃夭说不出话来,双手抱住男人脖子,舌尖用力舔舐,然后解开休闲衫的两枚前扣,往下一扯,含住他胸上小小的乳头:“哥哥,我要你。”
纤长的双手,一只探进衣服里,在男人后背摩挲,一只移到他的腰间,迫不及待解他的裤带。褚江宁原本只是挑逗她,没想到火势一起自己也收不住了,瞬时抓起她无措的手,松开裤带,弹出火热的玉柱。
褚江宁把桃夭压在画案上,推起她胸前的体恤衫,俯下脸在她雪白绵软的乳上轻蹭,下身也没入桃源,在其间时而徘徊不前,时而突突进攻,胀满的欲望,被那幽户花房包裹得严丝合缝,甚至他每每抽出时,都仿佛听得到那嫣润处发出“吸吸”的不舍声。
他的速度顿时加快,身下人儿轻启朱唇,口中溢出啊啊呀呀的吟哦,不是还轻皱眉头,“哥哥,你轻点儿,撞疼我了……”
褚江宁微笑:“疼了,你才记得哥哥。”说罢,低声将她的躯体紧紧箍在怀里,胸膛紧贴,心心相印,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进进出出的节奏,在她耳边念出那阙《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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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浮生(高干) 16、簇水(h)
一晌贪欢后,两人都饥肠辘辘。
门房老杨一早就把饭菜张罗好送进来了,桃夭也顾不得浑身粘腻,刷完牙就等不急去吃饭。按四合院的布置,饭厅就在中堂,不过二门内没有别人住,所以西厢房此刻饭菜喷香。桃夭一言不发地低头吃饭,褚江宁有些别扭:“一声都不吭,你是吃饭呢还是跟这上坟来了?”
桃夭噗嗤一笑,放下碗筷抽纸擦完嘴,故意惹他:“书上说了,食不言寝不语。”
“是嘛?我怎么记得那天晚上你叫得全楼都快听见了?”
桃夭讪讪,褚江宁还嫌不够损,又补了句:“书上还说白日宣淫有辱斯文呢,刚才是谁缠着我浪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次轮到褚江宁无语了,果然两个诡辩天才凑到一起,风水是轮流转的。
歇了会儿,桃夭起身想去外面,走到门口才想起脚是光着的,她回眸:“怎么,把我拐到这荒山野地,鞋都不给穿啊?”
褚江宁过来打横抱起她:“有了鞋你就不听话了,去哪儿?”
“洗澡。”
男人于是抱她往浴室走,偶有凉风掠过回廊,拂起如云长发,扑在褚江宁脸上。
桃夭搂着对方脖子,陡然失笑。
咬一口她的耳朵问:“又笑什么?”
“清代缠足盛行,因此江南闺秀身后,总会跟着一个健壮的天足女,每当小姐出行时,天足女会抱着她四处行走。久而久之,就有了‘抱小姐’的职业,我看你啊,适合干那个。”
褚江宁冷哼:“那我干嘛不去包小姐。”
桃夭张口咬他脖子:“去啊!”
区区几步路,两人腻腻歪歪走了好半天。浴室很大,不是现代风格的淋洒卫浴,而是古装剧里那种凿地而出的浴池。四面幔帐软垂,珠帘绣屏,褚江宁示意桃夭按下墙边的那个开关,不多时,室内就水汽氤氲,池中香汤翻涌,看样子还是仿温泉的构造。
果然情调是奢侈品,需要用钱砸才行。
桃夭被放下来,走去浴池边缘,蹲身捞了两把水试了试温度,转身盯着刚点好檀香的褚江宁:“你还不走?”
男人摇头,笑得无赖:“再整鱼犀拢翠簪,解衣先觉冷森森。教移兰烛频羞影,自试香汤更怕深。放着这么旖旎的画面不看,我走哪儿去?”
桃夭将长发一齐拨到前胸,眼中秋波荡漾:“你要不走,我就不洗了。”
褚江宁一刮她的脸:“学会讨价还价了。那你洗着,我去叫他们把餐厅收拾了,等会儿拿干净衣服给你。”
见男人转屏风出去了,她才把t恤一脱,扔到一旁的坐凳上,下池沐浴。水深和温度都刚刚好,桃夭顿觉舒服,走去池子一角,打开暗格,取出一块白净毛巾及沐浴用品,在身上涂抹洗涤。渐渐被温水泡的浑身松软,倚着池子有了隐隐困意,这时忽听背后声音:“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这池子从建了到现在好几年,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桃夭吃了一惊,回头瞪他:“你该不是个淫魔大变态吧,走了不到十分钟,就跑回来偷看?”
褚江宁走到池边蹲下:“岂知侍女帘帷外,剩取君王几饼金。汉成帝为了看赵合德洗澡,不惜贿赂宫女,唐明皇为了看贵妃出浴,特地春寒赐浴华清池。可见观赏水中浴女,是一大乐事,皇帝都未能免俗,我怎么能不饱眼福呢?刚才进来看你撒欢儿,就没打扰你。”
桃夭脸侧贴着缕缕发丝,玉峰隐在水下被头发覆盖着,若隐若现。沃雪般的肌肤被温水一泡,香脸半开娇旖旎。她直勾勾看向褚江宁,蓦地探出一只手,“下来呀!”
褚江宁故意用力一拍她的手心,往后退了退:“你个妖精,又想骚了?”
桃夭嘴角勾起却不回答,忽的直直站起,双臂拢住男人脖子,仰脸凑上去与他舌头纠缠一处。褚江宁再好的定力,也架不住如此的香艳旖旎,没几下就被她带到水里。
浑身湿透的男人,胯间的雄伟凸起尤为扎眼,桃夭低头望望,倾身覆住他,浅笑吟吟:“都人在水边走了,你还想做柳下惠?”
褚江宁扳着她的脸,说的认真:“谁说我是柳下惠,哥哥明明想做汉武帝,金屋藏娇。”
“只要有座金屋在,阿娇遍地都是,何必要藏呢?”
“可我看来金屋常有,阿娇难觅,不然,我也不至于活到现在才遇见你这骚货。”
桃夭瞬间失笑:“那大概,因为你不是陈冠希!”
褚江宁咬她脖子:“原来你喜欢那种的?今天哥哥就满足你!”说着将湿嗒嗒的衣裤一脱,丢在池子边沿。内裤褪到一半,那东西就迫不及待一跃而出,正好颠在桃夭手上,她五根纤纤手指用力握住,摩挲不止。
褚江宁被捻得喘息声重:“虚伪的浪逼,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欲女呢?”
桃夭抬眼:“不喜欢吗?”
男人“喔”了一声:“喜欢,解语生香风情盛放,这才叫女人。”
“喜欢就管住你的嘴!”桃夭手中力道加大,面上薄怒,“我讨厌你说刚才用的那个词儿!”
“哪个?浪逼?啊——”褚江宁叫出声来,连连告饶,“小妖精,你想守活寡啊,嗳嗳……我改了,真改了!”
她这才松了松手,褚江宁缓过劲来:“第一次你就听不顺耳,当时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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